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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当火龙出现的时刻，兴盛集团几个农场中，探查工人莫名无理由辞职情况的赵夫人，突然面色骇然，转头望去夜晚中的齐城市区。
　　“那是真龙气息无疑！这怎么可能？这种元气刚刚复苏的阶段，还在靠神州人心念力孕育中的真龙神相，不会轻易被引动临世，但除它之外，又不可能再有别物具备这气息。除非是有人知道那个法门，而且当前又出现大劫难，才能引动此时孕育中的真龙神相。自己的化龙诀就算练到最高层，经历重重劫难，也不过是能勉强练成蛟而已，真龙神相正是我的克星。我要赶快回去，到底是什么情况，必须查清。”
　　她自然不会怀疑会是方宁这个便宜徒弟厨子搞的鬼，对方距离看懂全文都还早，更别说她交给对方的化龙诀也只是第一层次的功法，就算全都学会，蛟都化不成，别说化龙了。
　　不然的话，她怎么可能保证到时候对方获得那延寿丹药后，就会真的交给她让丈夫服用。蛇类本性冷血，决不会把事情成功希望全寄托在人性上面。
　　赵夫人话说完后，再冷冷扫视了夜色中的农场一眼，转身就走。


第四十一章　来，来，先教你冰龙怎么炼
　　当赵夫人走后不多久，一群个头低矮的奇怪东西，从阴暗一片的农场土地中突然钻了出来。
　　“那条蛇走了？”
　　“应该是走了。”
　　“还好，还好。”
　　“好你个头，早告诉你们不要随便吃下面干活的工人。以前我们在这大农场一个月吃几个管事，然后伪装成他们辞职，没一个人来查。现在一吃起底层的工人来，这一下就被人怀疑。伪装成他们辞职都没用，没人干活了肯定有人来管的。”
　　“可管事级的都吃得差不多了，难道我们以后就不能吃人了？”
　　“不吃人怎么快速长个，还是要继续吃，不过要换一个地方去吃，这里居然有蛇妖这么可怕的东西，看来不适合我们待着。”
　　在这群个头低矮的奇怪东西谈着看似可笑，却细思恐极的话题时，不知不觉间，他们身后，有一条雪白的大蟒蛇已经竖起身子昂着头，一对血红眸子在冷冷地盯着它们。
　　“找到你们了……”
　　……
　　系统空间。
　　系统大爷觉得明天早晨太阳真有可能会从西边升起……
　　因为没有重大事件时，那个寄主在系统网吧里，不是在看小说就是在玩游戏，或者是边玩游戏边看小说，如果还有例外，那就是在“嘿嘿”傻笑着看某种动作电影……
　　可今天晚上刚刚刷完一个大怪后，这寄主得到了某部太监小说的全部存稿，居然没有在看，反而愁眉苦脸地在拿着那本赵夫人给的线装书《化龙诀》在啃，还不时上网查字典……。
　　它记得很清楚，上次寄主的确是说过要学《化龙诀》的，说是没脸做人了，想要去做龙。可却只有三分钟热度，发现《化龙诀》实在不好看懂，远远没有看小说省脑子后，立马丢到一边，又捧上了小说。
　　可是看今晚这样子，好像真是要通宵研究出个一二三四五来。一连两个小时过去，已经凌晨三点了，往常这时候他早睡了，现在口里还一直在喃喃自语：“练身先练心，心正则意诚，意诚方，方啥……这个字到底念啥，再去查查。”
　　莫非这是寄主被真龙神威震慑，从此要洗心革面，走上奋发之路？
　　系统大爷想得太美，方宁会放着从那个假太监写手那里要来的全部小说存稿不看，开始死磕《化龙诀》，没别的原因，因为他想装逼……
　　某条能自带bgm出场的火龙，实在太符合宅男的yy了……。
　　不能暴露真实身份，身体又只有一个，系统大爷托管着绝大部分时间，绝不会让出一点。
　　但方宁脑洞大，战斗之后，他就想着若是练到能把自己精神意念化成龙的元神，就不会有人能看出真实身份，那岂非侠客甲在刷怪的时候，他也可以顺便出来装上一把，虽然有很大可能被人当成宠物之类的，好歹也能刷刷存在感……
　　反复确定寄主这次似乎不再是三分钟热度后，系统大爷才开口道：“你在练的那个《化龙诀》根本不全，只是一点入门功夫，就那点东西还颇有些遗漏。我选择学会时，可是消耗了很多历练值用来补全推演，你手上的那些，没人教你的话，你真学不会……”
　　方宁只觉头顶有三只乌鸦飞过，“我说怎么凭我现在发达的脑力，看来看去都像绕圈圈，还以为就是这么难，你咋不早说？”
　　系统：“哦，上次你开始练的时候我就想说来着，可没等我解释，你就放下不练又看小说去了。所以我觉得告诉你也没啥用，反正你就是嘴上说说，又不真练，真说开了，一大堆东西，很浪费我修炼时间的。”
　　方宁无语地想着：怪我咯，好吧，大爷您一分钟都不想浪费，却害得我兜了两个小时的圈子。
　　他开口：“那你赶紧给我整个中文简体现代完整版的，这古文太特么绕嘴。”
　　系统效率很高，登时就在系统网吧电脑上，给方宁显示了一份长达几十万字的完整版本《化龙诀》word：炼心，炼神，炼身，三大步骤，条理分明，解释备注一应俱全，还贴心地配上了图文解释……
　　方宁从头拉到尾，这就是当小说看，按照经验也至少得看一天的节奏，弄不好还要通宵。
　　系统传完后，又顺口抱怨起来：“你那便宜师傅当时看起来对我做的饭很满意啊，咋就给了那么一点点只能说是入门的东西？害得我又浪费了那么多历练值去补全，若是没有补完，压根没之前的威力，别说化龙，能变成蛇就不错了，也不能提升龙系武功的威力。”
　　方宁可不是一根筋的系统大爷，他一想就全部明白过来，怪不得蛇妖会那么大方，联想到之前六个系统选项中要追杀自己四个的狠辣个性，原来另有原因。
　　他觉得自己又可以把面子抢救回来：“嘿嘿，这个就得听我解释。练功你能秒会，这个我能秒懂。她只给咱们一点入门功法才是人之常情，再是正常合理不过。我不是人家儿子，也还没成为人家女婿。人家又不是雷锋同志，咱凭啥只付出个做饭苦力，还能顺便蹭人家的食材，就想让人家上来就倾囊相授，将宝贵功法传给咱们。天上不能掉馅饼，也没这样好事。
　　我估计着她未来还有某种事情要我们去做，她才会舍得这么宝贵的功法，不达到她真正目的，是不可能给我们完全功法的。只是她想不到有系统大爷你在，能够消耗历练值自动补全功法。当然也有可能是误会人家，她的功法大概本来就很不全，因为这《化龙诀》的威力实在有点过分，不像这么一个出场小boos级蛇妖就能爆出来的秘籍！”
　　系统大爷已经听懵逼：“哦，哦，寄主你脑袋是咋长的，咋就能分析出这么多东西？果然，这些事情我是没法想明白的，还是寄主你能跟得上思路……”
　　方宁：“你明白就好，术业有专攻，现在赶紧给我讲讲这个完整版的《化龙诀》……”
　　系统：“好，对现在的你来说，练起来就容易太多，因为炼身这最困难的最后一步，我托管着你的身体，早就给你炼好了，而且你精神意念受身体滋养，已经壮大很多，常人不能相比。你只要学前两步，我再给你做完整的示范，你很快就能入门。”
　　系统大爷开始讲解起来，虽然它智商欠费，但论到练功起来，可能不会有人比它专业，毕竟人家本来就是武侠侧系统的设定出身，而且据说悟性也开始加了不少……
　　果然有人领路，和自己瞎摸是天差地别，这不，只有短短半个小时，方宁已经能初步将自己身体变成一条小蛇的状态，还可以随意在系统空间飞来飞去，相比之前只能用一个人形意识体走来走去，可是天差地别……
　　这种似乎随时都能离体而出的节奏，这让方宁很是兴奋，然而系统大爷接下来说的话，又打碎了他的梦想。
　　系统：“我现在可不会让你离开身体，外面太危险，一个弄不好你被人收走，可是一尸两命。什么时候你能元神成龙，你倒是可以出来帮忙刷刷怪什么的……”
　　方宁：“别，平时那些小怪啊，太浪费我的逼格，我就不出来了。等我元神成龙，有了啥大怪再叫我助阵，两条龙一起出来，还不吓死丫的……”
　　系统：“哦，那也行。既然这样，这《化龙诀》最后能炼成九种属性的神龙，你不如先从冰龙炼起，正好我现在正在专攻炎性龙系武功，每次都会化成火龙出战，到时候冰火相交，威力倍增。”
　　方宁一脸呆滞：“啥，我的肉身被你化成火龙，我的元神再自己变冰龙，到时候一出场，这不成了两条龙在一起愉快地玩冰火两重天的节奏么……先说好，我一定一定不会和自己身子搞基的！”
　　系统再次懵逼：“寄主你说的啥，我一点没有听懂。来，来，我这就教你冰龙怎么炼，有我帮助，你用不多久就学会的，时间很快很快滴……”
　　系统大爷极为热心，它对实力增长最为关注。尤其现在这个状况对它而言，这等于平白将原来一个划水的家伙，给绑上战车。二打一，可比一打一的状况好出不止一倍，以后好处太多。为了怕这寄主又是三分钟热度，还反复强调时间不会花太久……
　　系统越热心，方宁越有点心下忐忑，不过后来一想，这二笔不可能懂的，冰龙就冰龙，好歹能冻人不是，给敌人上个“迟缓”buff，系统大爷刷起来效率肯定高，以前长跑四个小时追怪的情形再不可能出现啦……


第四十二章　又送怪，又送钱
　　第二天上午，阳光高照，悄无声息度过一场劫难的齐城，再次沐浴在温和的日光中，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某个宅男的一时蜕变还不足以影响到天地运行规律，太阳照样从东边升起。
　　齐城特事办总部基地，主任办公室，却是雷霆乍起。
　　“草他玛，一群自大的混蛋，就你们精明！敢讽刺老子通宵熬夜做出的报告像是在读小说！敢讽刺老子不知道什么叫真龙神相，敢讽刺老子剪辑后的录像欲盖弥彰！”
　　莫兴在办公室中大发雷霆。
　　办公室坐着的几个人，张校长，还有几个副主任，都一言不发，无人相劝。
　　“你们特么的不是想把人拉进真相办么，好，很好，老子本来还想继续视而不见，现在偏偏要就先插上一脚！”莫兴一抬眼镜，眼神阴冷，扫视众人一眼。
　　“刘副主任，你马上和相关机构联系，迅速查清侠客甲的动向，一旦确定位置，我们立刻出发！”
　　“是，莫主任。”一个四十来岁的精干男子站立行礼，然后立刻转身离开办公室。
　　发完火之后，莫兴脑海中回想起今天有人紧急打来的一个电话，告诉他一件事。
　　真相办在今天清晨的紧急临时会议上，做出集体决定：要将那个能召唤出真龙神相的人尽快吸收进去。
　　在地方干就是难，多头领导。每次清理任务结束，地方特事办得同时向真相办，还有神州特事办总部这两个机构同时提交汇报材料。
　　真相办有权得到相关报告信息，来完成每次事件后的记录总结。神州特事办总部是他们直属上级机关，事事汇报是基本规矩。
　　辛辛苦苦一场，无人受伤无人死亡，反而没弄到什么功劳，真相办的人全把目光集中在突然出现的真龙神相上，对他们却是没有一句体恤和慰问。总部的人也不给自己出头，只是轻描淡写，让自己配合真相办的人工作。
　　莫兴之前还幻想隐藏住侠客甲的存在，却被人轻易拆穿。不是他不够精明，而是他不是真相办中的嫡系人物，不能得知许多重要机密，才会被人当成傻瓜看，辛苦做的掩饰，就像是掩耳盗铃一般可笑。
　　这样的羞辱，才是他忍耐不住要发火的根源。他自问智商超过大多数人，却被某些目光短浅的蠢货嘲笑，他如何能忍这口气？
　　他愈发坚定了向上爬的念头，心道：若是自己能手握大权，自然就能知晓许多机密，绝对不会犯下之前的错误。
　　狂怒言语之下，他心思其实更加慎密，真相办的人想要吸收侠客甲，那是休想。别看他这几个月来故意无视侠客甲的存在，不与对方接触，实际上在对方声名鹊起之后，他专门仔细研究过。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人心高气傲，一个动辄“本座”“本座”的大侠，怎么可能屈居体制之中，任由人呼来喝去！体制里讲得是下级绝对要服从上级领导，这侠客甲的行为模式，绝对与体制是格格不入的。
　　他视而不见，反而是符合上方一贯精神，在危险局面下，尽量团结可以团结的人，打击最主要最危险的敌人。而他对侠客甲的行为视而不见，甚至将治安机关里与之相关卷宗全部以特殊事务名义封存，不让他们走正常程序。这就是一种另类的团结，最后的结果就很好，齐城模范城的样本就是成就，而他自己也避过一次杀身之劫。
　　相反真相办的人又犯下自大毛病，自以为高高在上，有大义在手，又垄断着稀有修炼资源，一声召唤，对方就会主动加入，附耳听命。
　　他完全可以预见到，真相办派出的人绝对会碰个头破血流。这侠客甲可不是之前那些发育不完全的异能者，一个能召唤真龙神相的家伙，绝对已经形成一方之尊的心理，根本不会理睬这样的召唤。
　　但在这之前，他眼神微微眯缝起来，自己将要做的事情，却能在不久后给自己带来极大的好处……
　　……
　　当晚9时刚过，刘副主任终于在有关机构协助下确定好侠客甲位置。莫兴带人与刘副主任汇合，顺利地在某个路口截住侠客甲。
　　此时后者正在堵几个喝醉酒调戏女生的酒鬼。
　　让他们有点眼花的是，好像侠客甲周围有一条透明条带状的东西，似乎在空中窜来窜去，只是他们一出现，立刻就消失不见。
　　那些酒鬼理所当然地被打翻在地，看那副抱着身子满地打滚的姿态，估计以后一辈子都不想再醉酒了，只是莫兴总觉得这几个家伙似乎还有点很冷的意思，只是他没心思去管。
　　莫兴“咳”了几声，提醒对方注意自己来了，也是在一定程度上表明他们并没有什么敌意。
　　侠客甲转头看看，发现他们都是熟人，不知道名字，但至少知道他们都是齐城特事办的，前天晚上还刚见过，系统大爷的记性那是能和电脑一比的。
　　“尔等有何事？”
　　莫兴早有准备，一听这语气，就示意旁边的刘副主任，对方平时最爱看武侠，本来他是想带着邵寒那个写手来的，只是对方说他写的是科幻……。
　　一把手有命，在体制混，敢当面抗命的家伙，从来没有好下场。
　　刘副主任硬着头皮开口：“大侠，前日您大展神威，救下齐城八百万民众，功德无量，我等前来，是特意致谢的。”
　　侠客甲：“致谢什么的本座不稀罕，你们既然来了，本座正好问问。听说你们有个见义勇为的奖金，本座记得救一个人就给五万吧。本座一下救了八百万，本座算学不精，尔等算算该给本座发多少奖金啦？”
　　其他人听了后，都是一脸不可置信。
　　刘副主任听后更是直接愣住，这画风不对啊，大侠你那天说的那么高大上，怎么转头来就要狮子大开口？
　　他对侠客甲没做过专门研究，因此不知道对方绝非是那些正常版本的大侠。
　　唯独莫兴面色平静，心下一笑：果然如此，这侠客甲绝非那种仁义到迂腐的大侠。他行侠仗义是真，从不伤及无辜也是真，但这可不意味着他就是圣人。这人有两大弱点，一是好名，二是好利。
　　真相办也满足不了这位大侠的大胃口，很简单，按照大侠的算法，这次任务下来，他索要的奖金要是给了，真相办就该解散啦……
　　他作为一个重点大学的高材生，可以秒算出五万乘八百万就是四千亿，换成美元也要大几百亿，这些现金，能有几个组织可以一下调出来？
　　对付这样有底线有原则的强者，只有姿态放低，供着对方，对方才不会漫天要价，才能团结对方，打击那些邪恶魔头。
　　于是他将情绪全部收敛掉，脸上换上笑容，上前把刘副主任拉开，说道：“奖金自然是要发，大侠仁心仁义，怎可不作表彰？只是我们地方特事办人少钱少，这见义勇为也不是按照人头来计算的，而是按照一次事件重大程度和危害程度来算，按照前天事件严重程度，五百万还是在我们权限调拨范围内，这已经是我们最大的诚意。”
　　侠客甲听后，面无表情，似乎在发呆，又似乎在不满。
　　等了好一会，莫兴很是有些忐忑，以为对方嫌少时，心道，是不是要自己从私人腰包出一回血？
　　幸好这里侠客甲开口了：“好吧，本座也不与尔等计较这黄白之物，五百万就五百万，啥时候给钱？”
　　莫兴眼睛又是一亮，再次开口：“现场支付，绝无拖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