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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谋杀你的丈夫-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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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我就什么也没听到了,因为现场的气氛,已被我那姐妹淘的放声痛哭占据,再听不到其他。
22 小白脸的诅咒
洁思下了车,气急败坏地往汉娜家大门走去,我根本来不及抓住她。
「给我开门!」她的喉头燃着锥心刺骨的烈火。
我听到上方传来窗户打开的声音,然后又听到匆匆忙忙开门、关门的声音。过了几分钟,汉娜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地出现了,她盯着洁思瞧。
「我儿子呢?」洁思把汉娜甩在后头,硬是闯了进去。
「怎么?他的睡觉时间过了吗?」从她语气中听不出半点歉意,也丝毫没有辩解的意思,「不瞒你说,他已经跑回家了。我还要谢谢你让我当乔许的艺术指导老师呢!他确实是相当优秀的青年才俊。」
「是啊!他当然是!」洁思的语气极尽刻薄,而她的脸色……呃……她的脸色锐利到简直可以把死海从中间劈成两半!
我跟着洁思走进汉娜的高级厨房,做好听完事发经过来龙去脉的心理准备。
她要用什么为她的行为辩解?光是她现在交往的那个人,就说明了一切。和她最要好朋友的儿子上床,不就证明了她是心理变态的双面人?
汉娜脸色自若地尾随我们走进厨房,「透过彼此对艺术的了解,我们俩的观念、思想完全契合,性爱的交合当然再自然不过!」
「哦,不用和我们说那些细节!」洁思吼道,她的怒吼几乎可让地球从运行轨道飞出去。
汉娜不以为然地道:「是你叫我去找小白脸的吧!『骚货重出江湖』,这话不是你说的吗?」她坐在高脚椅上转来转去,悠哉地修着指甲,「还有『我是女神』、『你一定会觉得自己像个女王的』……」
洁思听着自己曾说过的话全成了作茧自缚,顿时哑口无言,「天哪!汉娜,他才十七岁!」
汉娜不怀好意地笑了出来,「早在你勾搭上网球教练的时候,我就劝过你,最好不要和年纪足以当你孩子的人发生关系,而你回我什么?借用你的说法,你说我那叫『年龄歧视』。」她的嘴像一把修剪花草用的大剪刀,说出口的话句句伤人。
洁思用一种恶烂至极的眼神看着她,怎么形容呢?就像看到有人在你的嫁妆上大小便,身心受到强烈打击,只好以裸奔泄愤。
「我还记得你说过,和年轻男人上床等于慢跑七十五英哩——但事实上比慢跑畅快多了!你说得真对!看看我!我的脸色多么红润!」
洁思忍无可忍,「他、是、我、儿、子!」她声音都哑了,「等你为人母就懂了!哦!都忘了你根本不生了呢!汉娜。哦不!等等……说不定你可以从脐带萃取胶原蛋白来丰唇,瞧你那张烂嘴。」
这回换成汉娜被尖牙利嘴中伤了。
其实也不难理解洁思的愤怒,「你是怎么保持年轻的」这个问题,答案应该不会是「在我死党家的床上」。
「你这个狗娘生的贱人,怎么不爬回去喝你的臭奶?你到底有没有想过,这件事对我的打击有多大?」洁思说。
汉娜回她一记冷笑,「哟,看来你也尝到人生无望的滋味了,真开心!」她说,「同是他妈的天涯沦落人。」她的笑声有如剧烈的冰雹落在我们四周,撞击,破裂。
我看着汉娜,完全吓傻了。这全是为了报复吗?这理论太复杂、太深奥了,我可能要请史蒂芬·霍金(注51)来解释一下才行。
「你的良心到哪里去了?」我问。在那个当下,我倒觉得汉娜是人工心脏捐赠者的最佳人选。
「没良心!不要脸!」洁思破口大骂,「你不是东西,你是用尽心计的性爱狂魔!」
汉娜听了狂笑,「彼此彼此……」
「你是故意找上心灵最脆弱的人加以伤害。乔许才刚失去他的家,爸爸妈妈闹得不可开交,大考又快到了……」洁思一边来回踱步,一边举出我们这位姐妹的各条罪状,「你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但这些事可能对他造成莫大的伤害,甚至对我!更糟的是,你竟然一点悔意也没有,我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到你!」她越说越激动,声音越来越尖,「操你妈的去死!听清楚没?」
汉娜想再为自己争辩,但全被洁思的尖叫声淹没,「拿去,给你二十便士零钱,去找个人随便你爱怎么干,要是让我知道你再接近我儿子一步,我会杀了你!」
我想,杀人是太严重了一点,不过,就算某天汉娜突然莫名其妙被果汁机弄断手,我也不会觉得奇怪。
如果有那种教人家如何和女性朋友断交的小手册,第三有效的方法应该是跟她说:「我会想你的,为什么呢?因为和你走在一起,我看起来好苗条哦!」而第二有效的方法,应该是这类的台词:「这些钱是你老公帮我口交,我欠他的。」但终极版的妙招,绝对是和她儿子上床!
「凯西,」洁思转向我,「你现在得从我们两个选一个。选我,还是她?」
「去啊!去她那里啊!你不是都站她那边的吗?」汉娜的口气很不爽,「你已经被她吓傻了,这女人是破坏你婚姻的人!」
我看看她,又看看她,理智为了最后的答案在挣扎。
我得精心安排个大和解才对!但要怎么弄?要说我两个姐妹淘正闹得不可开交,这样形容已经算很客气了。
我迟疑了好长一段时间,结果洁思转身离开,不疾不徐且从容不迫,像个毅然转身背对斗牛的斗牛士。
「汉娜,快道歉!你一定要追上去!」
汉娜只是苦笑。
事不宜迟,我慌慌张张地奔到大街上,看着洁思和她的仿冒Prada手提包消失在迷雾中。
又到了凉薄透冷的冬天。不过这凉薄是指我们三个之间的关系,已然降到冰点。
人情间的寒冷,远比冬夜更折腾人?更锥心刺骨。彼此之间的猜忌,有如严冬的积雪越积越高,将我们层层包围,只剩冷漠与背叛。冷战、不语日益加深。
我三不五时就打电话给洁思和汉娜,不过全都做白工。真不敢相信我们二十五年的情谊就这样一点一滴流逝,这段友谊走到了黄昏,先是染上一层墨灰的纱,终至整个变黑。二十几年建立起来的感情,怎可能一夕间破碎?
原本亲密的友情就像离心力,我们是一直如此紧密相系,但强大的力量却倏地消失无踪,我们就这样被抛向无垠无涯的宇宙。
我想写信给洁思,不过,要写什么好?「你老公是病态的花花公子、房子被拿去抵押又被卖掉、死党还占你儿子的便宜,我真替你难过」?
朋友没了,不过我妈来陪我了。就在我觉得事情应该不至于再糟下去的时候,我妈搬进来了。她说她会离开我爸,是因为他生命中有了另一个「她」——他的工作室。我爸老是躲在那里,整天在螺丝、电线和电脑堆里打混。
「亲爱的,人生如键盘,别忘了手指要随时放在Esc(退出)键上待命。」她好心提醒我。
我传了封E…mail给我爸——说清楚、讲明白,可以吗?拜托!
整个礼拜,我就听她一直数落我爸的不是——
「他简直是计时鬼一个!『哦,这次散步花了十分钟又十七秒!』凯珊卓,要是内疚可以用时间计算长度的话,那男人也会去做!当然,除非他从来没犯过错。」她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家孩子们都上床睡觉了。洁思很早就训练他儿子坐马桶大小便,两岁大就让儿子到床上睡了,而那时的我,只能不断加高婴儿床外围的高度,以防小孩从里面爬出来,因为我可不希望他们用那「传说中」的方法叫醒我——扯我的鼻毛,然后对着我唱欢乐带动唱。我相信幼童睡午觉的时间很长,但我不信他们到了青春期还是一样睡那么久,那样很不健康!
杰米最近在学校表现不是很好,我去参加家长会的时候,还得用假名。而珍妮,我十二岁的女儿,过去这半年来最常对我说的话就是「我要钱」,她已经到了一回家就把自己锁在房里不出来的年纪,可能要等上了大学才会让自己走出来。虽然她的成绩从夏天以来都维持一定水准,不过我猜她可能在为将来的大事业(专卖汉堡那类垃圾食物的速食连锁店)筹备创业基金了。
都是我的错。我不是好妈妈。如果有妈妈成绩单的话,写给我的评语应该是「请多多加油」!
事情已经越发不可收拾,简直可以说恐怖到了极点。我妈和我两个人,用酒精麻醉挥之不去的心痛——这本来是我和死党才会做的事,但灌完第二瓶酒之后,我开始说服自己离洁思和汉娜越远越好。
「我一直都看那两个机车的八婆不顺眼!」我妈终于说了实话,把我叫过去餐桌那里,就像我小时候那样。
偏偏抛开朋友比甩掉肥肉更难。或许世界上有五十种离开情人的方法,但要离开你学校里的好伙伴,却是难上加难。
「小朋友,抱歉罗!我不想再和你们玩了。」一旦走出学校的游戏场,就没机会说了。
「我想,我们应该开始认识其他人了。」根本就没提到真正的重点嘛!
「嘿,我就是不想再见到你们了。」还是没有讲到重点。
「你最好离她们远一点!亲爱的。」我妈下了结论。
「哇啊啊啊啊……」我回答。。电子书下载
「还有,最好也离你老公那条懒猪远远的,小心肝。」
「哗啊啊啊啊……」在我晕倒之前,还加了这句。
高潮没了、老公跑了、一颗心空荡荡的,而现在,连朋友也走了!我发誓,等我酒一醒,我要把我的脑袋委托医学处理。
这不像我,因为我以前从没用过我的大脑。
23 很快你就会享受到婚姻的快乐,之前提是我得先和你离婚
事情的开始总是比较简单。
我们都知道怎么坠入情网,因为身体自然会告诉我们该如何反应。世界上多的是流行歌、抒情歌、情诗、文艺片和罗曼史小说歌颂着爱情的美妙,然而,走到终点之际就变难了。
当爱情不再释放它的魔力时,会变得怎样?两情相悦的时光烟消云散,只剩下相看两厌与恶言相向,此时又该如何自处?
「要是你渴望激情、性爱、友情和小孩,而且一切只想和同一个伴侣分享的话,该怎么办?奇迹可能发生吗?」我问着镜中那个被食物弄脏浴袍的女人,却发现那个人就是我!
一想到人生已经偏离原本安排的剧本太远,心里难免受到打击。很多事都能让人伤感发愁,比如说和情人分手、孩子翅膀硬了,或者别人家的阳台增建之类的,但对我来说,最揪心的莫过于独自醒来的时候,看着双人床,脑中浮现碧安卡的比基尼丁字裤卡在我老公牙里的画面,然后发现自己身边满是空酒瓶和巧克力盒,电视里还播放着「我要活下去」(注52)。你可能会想说,我看着实境节目里的艺人、名人,在那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死命求生,多多少少还能安慰自己,这世界上还有比我更惨的人。但失去洛伊和两个最麻吉死党的生活,我也差不多像处在丛林里,听着野兽呜嚎,看着野兽在营火余烬旁徘徊、虎视耽耽。
现在,我和汉娜、洁思的友情已经断绝,我们不知敞开心房聊过多少内心话,一切是那么自然、毫无保留。每个轻松惬意聊着靴型牛仔裤和热蜡除毛的片段,都让我心痛不已。姐妹淘就是能深入彼此心中的秘密花园,分享喜怒哀乐和梦想。
某天晚上,因为受不了洛伊衣柜旁空荡荡的直立式挂衣架,我搬来一堆自己的东西填满原本属于他的领地,无意中发现一张洁思在我们念教育学院时写给我的卡片。
好朋友,你和我……
你带来另外一个朋友,我们变成三人行。
我们自成一个小团体,有了我们的友情小圈圈。
就像一个圆,没有起点、没有尽头的圆。
要是平常的话,我早就肉麻到打电话报警,但这夜不同的是,我发现自己泪流满面。
隔天,在牙医的候诊室,我拿了一本杂志看,翻到一篇和健康有关的文章。里面说,女性之间的友情,不仅能填补婚姻生活的空隙,还能有效降低因低血压、心率减缓及胆固醇过低等病发的风险。
柜台人员在叫我,但我没搭理,还是继续看。文章里还说,没有亲密好友,对女性的健康有百害而无一利,就像吸烟一样严重。
说得真好!既然没剩多少时间好活了,那我还来补牙、洁牙干嘛?我站了起来,连医生都没看就走了。
这是第一次,连工作也救不了我,虽然我还是愿意为我的学生强打起精神。我运气真好,刚好伦敦正遭受流感肆虐,孩子们接二连三的狂吐让我拖地拖个没完,忙死!
某天下午,我穿上外套正准备回家的时候,听到史镐通知召开临时教职员会议,要宣布帕笛妲升格当副校长的事,我觉得嘴角在抽搐。
我也希望我真的在笑,但其实比较像咧着嘴的诡异的笑。坦白说,这笑容很像有只不知名的多足热带昆虫在我下巴爬来爬去的感觉。
帕笛妲得知升迁的消息,又惊又喜,差点忘了她的当选感言。
「感谢你给了我这美妙的一刻,史镐校长。我相当期待以新任副校长的身分,与这么一位可亲可敬的校长共事……心里可别不舒服哦!」帕笛妲兴高采烈地走过我旁边,她故作甜腻的声音害我差点血糖升高,昏迷过去。
其他同仁对帕笛妲升迁成功都羡慕不已,而我只疯狂地想把她重重地压在养满南美洲食人鱼的浴缸里。
我又被叫进史镐的办公室,好像我是乖戾逆叛的问题少女似的。他说董事会已经看过我被记三支警告的案子了,现在我的命运掌控在他的手里,而且我现在和他的副校长是彻底撕破脸了,如果我能自己找台阶下,把因过革职当成休息一阵子的机会,对学校来说,显然是最好的作法。
我茫然地看着他,他刚好有话要说,并建议我顺势离职。其实我和他想的一样,可是我又该到哪里去?在这个时候,移民到火星去应该是蛮不错的。
就在史镐数落我不是的时候,我看着窗外绵绵细雨中壅塞不已的马路,受够了尖酸苛刻的指责、受够了学校里橘色的塑胶地毯。校长室里那株垂头丧气的叶兰上头积满了灰尘、奄奄一息——我非常能体会它的心情。
眼看被雨水打湿的窗外,白天即将消逝,我觉得自己像被沉重的压力挤压到变形——就像潜水艇的舱门,必须抵抗强大的水压才关得起来。或许我应该到哲学系任教才对,身为小学老师的我,已经开始怀念起我的工作了!
「成绩是什么?应该说,人生是什么?它该死的真的值得我们活下去吗?」
我再也受不了,一阵突来的、难忍的哭泣倾泄而出。我站了起来,顾不得形象地冲出办公室,穿越走廊、出了学校大门,走进令人喘不过气的世界。
全宇宙中最无敌爽的感觉,想必就是在比基尼更衣间巧遇拐跑你老公的女人。你穿戴整齐,而她不但一丝不挂、没有除毛,而且还胖了八磅。不过省省吧!这种好事是永远永远都不可能发生的。
我没命地往坎顿镇狂飙而去。该找谁来让我大骂发泄一顿才好呢?当然是洛伊和碧安卡。如果说,现在的我叫作「没有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这样形容就太含蓄了。我整个人喘到不行,鼻涕直流,眼睛哭肿到爆,肿得只看得见一条细缝。
我站在那儿,身上雨水一直滴,他们两个却共撑一把爱的小雨伞,旁若无人似地享受两人宁静温存的世界。我本来想笑着说「哈罗」的,但那只会委屈我的颜面神经。
「哦……我一直想要打电话给你的……」洛伊结结巴巴的,语气中听得出一丝发自内心的伤感。
「哦,没差。我很忙,Asda超市特卖会、换洗碗机的滤网,忙得很!」
我好想紧巴着洛伊不放,就像鲁宾逊死命攀着救生艇那样。
洛伊的眼神发亮,用力咽了几次口水。他的喉头紧缩纠结,让我觉得他也在抗拒某种不想被别人窥见的情感。
碧安卡给我一记冷笑,「凯珊卓,你那件外套,我敢说只有罗马尼亚的流浪汉才会爱。不过,坦白说,再看第二眼,我看搞不好连罗马尼亚的流浪汉也不屑穿!」她咯咯地笑着,自以为风趣。
当然啦!碧安卡穿起喀什米尔羊毛外套,看起来是很优雅、很高尙,「哟,你的外套看起来是很美没错。」我边说边想:不晓得是不是洛伊买给她的?
「哦,不过你也知道,美丽是一种负担,特别是你希望别人认真看待你的时候。我一直想说,要是我鼻子歪了、多了道疤或什么的,说不定会有更多人注意到我才华洋溢的一面。」
「真的吗?那好啊!要不要我现在就帮你毁容?」这我倒是乐意得很。
洛伊听了忍不住憋笑。而碧安卡则是一副受惊的样子,还真有点被我吓到了。
不过她马上就高傲地叹了一口气,「你这样只会让事实越来越明显。这下知道为什么你老公要离开你了吧?洛伊,我们走。」
洛伊脸上掠过了情绪的变化,像是天候的变换。他迟疑了,但他脖子上的狗链被拉着。「凯西,今天晚上我会带孩子们去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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