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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谋杀你的丈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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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的地铁里没有空调,我的T恤已因为赛跑和赶路而湿透,棉质布料紧贴着我的肌肤。听到到站广播后下车,我步履蹒跚地走出地铁站,想说搭计程车好了,偏偏看不到半辆车,只好拖着沉重的步伐坐上公车。

北伦敦不愧是座标准的都市丛林,回程路上的车流量之大,公车有如老牛似地缓慢行进着。我捞起手机想打电话给同事露西,但果然和我猜的一样,手机没电了。因为前一晚跑去洛伊的诊所过夜,根本没机会充电。

我努力安慰自己,这就是住在伦敦必定会经历到的大冒险。话是这么说,不过未免也太惊险激刺了一点!我开始向上帝祷告,如果祂能助我顺利回到科博馆的话,我一定会尽全力多做善事!

公车好不容易开到了贝克街,我跳下车,不得已只好又拐进地铁站,转两班车就可以到科博馆了。我等了又等,望穿秋水,地铁还是不来,只听见一次又一次的误点通知,我开始考虑是不是要转行了,改行做阉割的或是当体香剂产品嗅测员(要闻体香剂试用者的腋下)都比现在好得多。

到了南肯辛顿站下车,我一路跳回科博馆去。就在我瘸进大厅时,完全看不到我们班学生的踪迹。我一步步拖着脚走,痛楚中弥漫着汗水的酸臭味。

我发了疯似地吼着我同事的名字:「露西?露西!」我的T恤早在赛跑跌倒时扯破了,身上沾满泥土和草层,加上披头散发,痛得以单脚跳原地打转,没穿胸罩的咪咪也跟着上下弹跳,这副怪样已引起警卫人员的高度关注。

我冲上前去询问北玫瑰丘小学是否已经离开?结果他们不是叫我到后面排队慢慢等,就是叫我去死!我拖着又痛又肿的脚,搞到快要心脏病发作,还错过返校专车整整四十五分钟。

既然都到这个地步了,说不定直接下地狱还比较痛快!≮更多好书请访问。 ≯

后来,花了四十英镑搭计程车回玫瑰丘,趁路上塞车的时候,我顺便想了想等一下怎么讲才好。我看干脆说我精神有问题,不适合担任教职,恳请同意支付退休金,让我提前退休好了。为了提升这理由的「真实感」,说不定可以考虑在我教员休息室的位子上搭一个小蚊帐,然后在里面演奏邦加鼓。

要面对现实了,启动生存游戏的野战模式。要潜入学校,唯一的方法就是背贴着墙、蹑手蹑脚地摸进去,还要躲过监视器的镜头,以突击部队匍匐前进之姿,爬过史镐办公室的窗下。

下午三点,我的掩护行动成功通过一楼,眼看终点就在眼前,我从露西班上的窗户看到她在哄我的学生,当然,也包括她自己的学生。她用的不是传统的写黑板式教学法,我隐约听到她小小声地说,因为她帮我挡得好,所以我欠她一杯啤酒之类的。

松了一大口气,我真的快累瘫了,还得潜回我的教室去拿回签到簿才行,但是,突如其来的惊吓,吓得我愣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我被「那女人」盯上了!

「请问一下,您……到哪儿去啦?」帕笛妲·潘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挡住我的去路,简直比五角大厦的紧急应变小组还机灵,不过就是她的手段高明了点。

「你知道在校外教学的时候,把整班学生丢下,会受到什么处置吗?」帕笛妲讲话的时候,她那两片涂了漆似的薄唇,在我看来就像两只蠕动的粉红毛毛虫。「我看,等着被开除吧你!」

英格兰境内有数不清的非法移民,说不定身上还带有炭疽病,他们都能苟且偷生,国家安全单位可有把他们揪出来吗?没有。然而迟了一个半小时回到学校的我,却倒霉地被帕笛妲堵上了,真是怪!她怎么没被请到伦敦警察厅的反恐单位服务?

我把身后的门关上,打算跪下来求她。「听好,这是突发状况,孩子们都平安无事。校外教学的家长与学生人数比通常是一比十,对吧?好,因为这次多出几个家长志愿协助,所以我确定人数比是一比六,而且露西也在。我是家里有急事,细节我不便多说,反正,事情一切顺利就好了。」

「不是这样吧!」她以一副维多利亚时期女家教(注40)的姿态说道。

「帕笛妲,算我求你,不要跟史镐说。只要你不说,这学年看守游戏场的工作由我来帮你做。」我跪得实在很不舒服,但还是忍下来。「你行行好吧!看在同事一场,有点姐妹爱好吗?」我一直拜托她,可是,帕笛妲的心真够狠、够毒!

「公事优先,友情再说。」她不怀好意地刁难我,从她铿锵有力的语调听得出来,我怎么求都没用。

下午四点,放学时分,孩子们从教室一涌而出。我在中庭遇到史镐,他脸部表情僵硬,嘴巴似便意来袭的直肠般收缩挤压。

「到我办公室!」他命令道。

我拖着受伤的脚迈向最后的判决。如果跟他说,别的学校去校外教学,有发生过比我这次更严重的事,这样会不会好一点?我有一个大学同学带她六年级的女学生去新森林国家公园露营,还去采磨菇,偏偏她们采到的是毒菇,结果因中毒产生幻觉,全班送加护病房观察一天……

从近距离就看得出史镐眼中的火焰,我改变了主意。我眼观八方,想找个武器来自卫,超想知道是否能把他的雷射印表机设定成「电击模式」?校长大人的情绪指数已经从「很不爽」狂升到「撒旦魔王」了!这天天气本来不错的,但他怒气一来,旋即狂风暴雨。

「你竟敢丢下班上的学生!?」

接下来的半小时,他开始大发发飙威力直逼美国的卡崔娜飓风,差别只在把狂风暴雨换成骂声轰顶罢了。

他脖子上爆出了一条条青筋,怒不可遏地吼着,之所以气到快脑中风的原因,就是我违反了健康安全规则。任何疏忽都代表着风险,危险一旦发生,很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错误。我不负责、不应该、不成熟……要不是受限于学校规定,他当下就可以叫我滚蛋!

没错,老师要被记三次警告才能予以革职,但这件事实在非同小可,他打算在董事会上提出来,看是不是能马上把我开除。

我应该站出来为自己辩护才对,但我现在只想知道,我之前怎会天真地以为逃得过这一切?如果我要帮自己写篇自传,内容重点就是——好好看看你这自欺欺人的人生,你这个超级大白痴!

由他去骂吧!我双眼盯着他背后那面墙,墙面是老套的米黄色。我发现自己竟开始回想,在他莫名其妙升上校长之前,最擅长的是哪个科目?是胆小怕事?还是盘问技巧?我离开学校前,为聊表心意,应该会送他一个牌区,好让他挂在办公室外面——在这里上班,劝你不要那么仇视女性又孤癖,这是为你好!

史镐目送我离开之后,想必他就继续把玩他收集的枪了。

咚的一声,我把头抵着墙壁。学校的事,还有一堆杂七杂八的事,瞬间全飞到外太空去了,比起我的不幸,那些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我失去我老公的心,还当众丢了我女儿脸,这等于是硬生生把她推进碧安卡险恶的怀抱里。我突然有种感觉,仿佛眼看隧道彼端发出了列车将至的灯光,而我却被绑死在铁轨上,动弹不得!

19 机会来了,赐你一死

「别闹了!他和你们的谘商师上床?他们在哪里做爱?在她家沙发上?大战五十五分钟后,她该不会说『谘询时间到此为止』吧?」

「不好笑!洁思。我跟你说,如果事情变得更……更糟的话,我一定会请你不……不要再帮……我了。」我低声啜泣。

放学后,我胡乱塞了一点钱给杰米和珍妮,把他们放在麦当劳。我不禁咒骂自己真是个坏母亲,罪恶感在心里拉扯,隐隐作痛。

我想到杰米出生那天,我是抱着怎样的心情,还特别请医生记得在剖腹产后把我叫醒,那时他才……哦,才七磅重而已!但罪恶感还是没能阻止我把他们丢到速食店吃垃圾食物,然后不顾一切地奔向洁思家。

我到她家的时候,她正带着另一个房地产监价人员参观房子。显然史督仔又找人来帮房子做产险监价了,最近,常有房地产仲介开着黑色大车在她家进进出出。

「喏,」洁思对我说,「这杯喝完,我马上把这家伙打发走。」她把手中的琴汤尼烈酒往餐桌上砰地放下,把刚烤好的面包从烤箱里拖出来,再倏地转身面向穿着体面俐落、一脸精明狡诈的房仲业务。

「好,在你滚蛋之前,」她不客气地对他说,「废话少说,你估一下这房子值多少钱。」

「哦,这个简单,少说值个三百万英镑,绝不唬弄。这房子可是上等的极品,英国乔治王风格般的杰作,顶级的厨房配备、豪华的旋转楼梯,还有私人地下室泳池、独特的挑高镶木边图书室,简直美仑美奂!」他出神地盯着水晶玻璃瓶、一叠整齐的克莉丝缇商品目录(注41)和擦得光亮的钢琴,嘴里说着媲美房地产文宣的赞叹之词。

这栋房子的一切,可都是出自洁思的巧思与爱心哪!

「这笔生意你铁定可抽到不少佣金吧!假如我要卖掉的话……」洁思轻松地说,一边打开大门,暗示着要他快点走人,「你可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这位姜黄色头发的业务员突然用力把他的公事包合上,「夫人,我不过赚个九牛一毛罢了,这房子归银行所有。」

洁思顿时僵直得有如一根惊叹号似的。「你说什么!?」

「我是说,房子已『完完全全』抵押给银行了,亲爱的。」

「你搞错了吧!我们十年前就缴清房贷了!」

「是这样没错。但你们缴清后没几年又拿出来抵押借款,最近又抵押了一次。」

洁思紧张地吼道:「不可能!不是我们!」

「不然你以为是谁花钱请我来这里监价的?请问我可以离开了吗?」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她尾随着他一路穿越走廊。

我快步走向洁思身边,她紧掐着我的臂膀,好似溺水似的无助。在她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时,史督仔正从地下室的游泳池上来,走进厨房。此时的他,看来像个职业网球选手般干净清爽。

「哦!瞧瞧是谁来了。可不是所有受害者中,最可歌可泣的那位英雄?」洁思回过头往走廊走去,语气净是藏不住的嘲讽挖苦。

我不自觉地闪进客厅去,想避开他们的视线。

「我才刚和那个帮房子监价的家伙聊过而已,聊的事情可有趣了!他跟我说你拿我们的房子去贷款,是真的吗?」

「没错,事实就是如此。」他答得可冷静了。「我的新研究需要更多资金……我手边有一支抗老精华液的研究团队,比胶原蛋白还有效,所以才需要投入更多资金。而且,研发所花的时间,也比我原本预期的多,现在已经在非洲进行试用研究,但目前仍有很多并发症和副作用……」

「你把你那些最穷最可怜的病人当(。电子书)成实验的白老鼠?」

「有何不可?我为他们做的够多了,现在总该换他们为我做点什么吧!」

「我以为对你来说,帮助弱者所得到的敬重,比财富来得重要。」

「当然!我已经有了名,现在我要的是利。但总是要先投资,才能获利嘛!所以我才会把房子再拿去贷款。」

他的话深深打击着她,我看着洁思双腿无力,一阵踉跄,连站稳都有些困难。

「你做这件事竟然没先和我商量?你把我当什么了?三岁小孩吗?等等,这间房子是登记我们两个的名字,头期款都是我付的,你那时还只是个小医生咧!」

「还记得我赶去机场之前,叫你签的那些文件吗?那些都是保单,以免临时发生什么状况,还可保障我的权益。」

洁思弯着腰,整个人蜷缩得更厉害,好似被狠狠打了一拳。「这是我的家!你不管你的家庭、不管你的儿子了吗?」

「让他在艰困一点的环境生长,对他有好无坏,我不也是这么走过来的?以前都没人让我靠呢!」

「有!你有!你有我!我!陪你撑过好几年的我!你怎么忍心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病态!没天理!」

史督仔还不晓得我人在屋子里,我很想赶快掰个好理由开溜,像是「哦,亲爱的,我觉得我好像快生了」之类的。

突然,电话铃声大作,洁思连忙抓起话筒,「你给我听好,」她对着电话那头大吼,「他口袋空空,要去喝西北风了,你好去钓别的凯子上床。」

「电话给我。」史督仔命令着,他一把抢过话筒,口气很冷,一如他平时的轻率无礼,音调中不带一丝温暖,只剩焦躁与愤怒。

洁思锐利的眼神紧盯着他不放。我发觉,大卫·史督兰这个男人就像医生的草写字一般,艰深莫测,但洁思已把他给看透了。

「怎么?是那个教普拉丝的『前』病人打来的,对吧?别告诉我,她是因为暗恋你,所以才跟踪你!」洁思神经质地笑了出来,笑声很是刺耳,「所以是她自己送上门的罗?」

刹那间,史督仔的神情有些起疑,「你怎么知道玛丽安的事?」

「哦!我不知道啊!是她的阴唇印在你脸上,才露出蛛丝马迹。钱都花到她那儿去了,对吧?买钻石坠饰、梅菲尔高级住宅区的公寓。钱并不全投资在你的抗老研究上面,我说的没错吧?」

亲眼见证失败婚姻的垂死挣扎,这种感觉真差!他们就像两尾离水垂死的鱼。我坐在他们两个视线之外的一张古董椅上,精雕细琢的细长椅脚好像随时都会动起来跑出去——那正是我当下最希望发生的事!

「她恐吓我,如果不顺着她,她就要向英国医学总会揭发人体实验的事,」史督仔叹了口气,「我如果被判两年的监管令(注42)是还好啦!但是……」

「什么?你不是开玩笑吧?她想趁机敲你一笔?」

「是啊!感谢你鸡婆,跟她说我和别的女人有染,气到她抓狂,现在可好了,她恐吓说要告死我!」

「你不是外科医生吗?再棘手的事,来个『妙手回春』不就得了?」洁思冷讽道。

「要是被撤销医师资格就什么都免谈了!没有事业,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洁思紧握双拳,「那没了房子,我的人生又有什么意义!?你这个混帐东西!古希腊名医希波克拉底不是说了,医生的首要使命就是不能残害生命吗?你不够格当医生!应该要吊销你的医师执照!和病患发生关系根本是太超过了,没有医生不晓得这种丑闻等同职业生涯的致命伤!」

「那又不是我的错!女病患本来就很容易爱上她们的医生,佛洛伊德说这叫移情作用,是她们自己行为不检点……」

行为不检点?我忍不住想到自己。是啊!要说有什么不该的话,不如去指责那些明知「绝对不要卷人中东战争」,却执意去淌浑水的人!

「一开始是感觉很刺激没错,玛丽安是很有内涵的人,和她谈天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史督仔说,完全不晓得他这么做,另一半听在耳里无疑是种折磨!「后来她越陷越深,开始在我公事包里放一些情诗什么的,又在我车上贴写满爱语的小纸条,我要去哪里,她都查得清清楚楚,我看,应该是我告她骚扰才对!反正,一发现我还有其他女人,她就开始变得神经兮兮、疑神疑鬼,我走到哪,她就跟到哪。这女人病了,总得有人救她,她要的是什么?追求新的性刺激是天下男人都抗拒不了的本性,命运安排了我们……」

「安排?你以为你是啥?录放影机吗?我还设定咧!」

「这是一种自然界的循环……」

「大卫,只有洗衣机才会循环。」

「那当然。总之我和她分手了,但那时事情早就一发不可收拾。」他狡黠的双眼谨惯地扫视着房间,「她去律师那里,说她是因为忧郁症才找我看诊,还说我趁人之危,说什么我和她偷情的事,让她的病情更加恶化。到时如果她出庭作证,一定会说是我利用她身心受创的弱点占她便宜!」

「她有什么证据?」洁思态度强势,却脸色苍白。

「这个嘛……就是我传给她的简讯,我怕她有留下来,你也知道,事情最糟就是那样。她还威胁我,说要把我带她去纽约和巴黎的性爱酒吧,叫她和陌生男人做爱给我看的事,全爆料给《世界新闻报》。」

洁思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

这一切的事发经过,我扮演的是最佳花瓶角色。其实,我好几次都想偷偷往大门方向溜去,但每移出一步,我腿就软了。

「大卫,想玩安全的性?可以啊!那就操你自己吧!」她嚅嚅地说。

「你根本不晓得我把自己看得有多卑贱,我应得的又是多么的少!」史督仔替自己抱不平,「难道我就没付出自己去帮助别人吗?」

「你是有啊!世界上就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愿意去处理问题、挑战违背公平正义的事……以上引自我帮你写好的墓志铭,因为我就要杀了你。在你把房子拿去做要命的二次抵押之前,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她恐吓你的事?」

「这样会违反医生和病患之间的保密原则。」他促狭地说道,拿来一条洁思刚烤好的面包,帮自己切了片厚片。

「现在你又良心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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