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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又成了贡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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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娘嘴里嗑着瓜子,手不待闲数着五皇子赐的赏钱,心情正舒畅呢,却听大堂跑腿叫包儿的来报说,郭家少爷来了,在门口大吵大闹非要进来找涂娘子。
  她腾地一声站起来,先是把桌上的赏钱笼络在一起放入柜中锁好,避着包儿把钥匙塞到怀里,这才气鼓鼓地骂:“郭家少爷好几日都不曾来,怎的今日偏就来了。作孽啊!这可如何是好?!”
  说着,急哄哄地拽起裙摆往外走。
  走到半路,她突然停下问:“涂娘子呢?”
  “正陪贵人吃酒!”包儿点头哈腰道。
  “哎呦喂,真是……”春娘摆动着肥大腰肢,上下窜跳了两下,“快去跟涂娘子递个话。等会还得她出来安抚郭家少爷。”
  “春娘姐姐,涂娘子怕是不愿意呢。跟贵人相比,郭家少爷算个球?”包儿一口龅牙,贼兮兮地说道。
  “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春娘使劲点了包儿的额头,“那贵人明日说走就走。郭家少爷可是咱节度使亲侄,这叫什么?叫地头蛇。万一得罪了他,我们天香楼还能有几天好日子过?!”
  包儿挠挠头,“春娘姐姐好机智!”
  “快滚去给涂娘子说!”春娘一脚踢在包儿的屁股蛋上。
  包儿装模作样哎呦一声,赶紧溜了。
  天香楼门口不少看热闹的,几个壮汉围住天香楼的男倌推搡着,嘴里不干不净骂着娘。
  郭廉身着绸缎华服立于匾额下,一脸不耐。
  春娘见状赶紧挤出一个肥腻腻的笑,人还未到,手中帕子已然呼扇在郭廉的脸上,“哎呦,郭少爷,这春暖花开的好日子,为何这么大的火气?”
  郭廉被香味呛得立刻捂鼻,恼火道:“春娘,你攀了高枝敢挡我郭廉的路?”
  春娘谄笑着凑到郭廉面前,耳语道:“我的亲少爷,里头那位是京里头来的贵客,得罪不起啊!人家今日包下我天香楼,我说什么也不敢放人进去!”
  益州天高皇帝远,郭廉仰仗着自家叔叔的脸面,横行霸道惯了,加上今日喝多了几杯,酒壮胆后更加张狂,举手一推,直接把春娘推得趔趄了几下。
  “滚一边去,”郭廉从怀中掏出几锭银子,“看到没?本少爷今日就赎了涂娘子做本少爷的妾!”
  春娘嚎叫一声,“作孽啊!郭少爷,您过了今日,明日我就将涂娘子送去您府上去!”
  郭廉哪里肯听,推开春娘,径直朝里走去。
  他手下几个壮汉骂骂咧咧,也跟着进去。
  春娘一屁股坐地上嚎哭起来,“这要了老娘的命啊!”
  嚎了几嗓子,正准备起身去劝阻,却听有人于耳边低声道:“凤鸟飞腾文笔山,塔前才拜孔夫子!”
  春娘脸色狠狠一变,扭头却见一位小少爷,英俊白净,唇红齿白,正歪着脑袋笑着瞧她。
  见春娘一脸震惊,姜钰摇了摇手中纸扇,半遮脸道:“我可以进去吗?”
  春娘赶紧爬起来,毕恭毕敬弯腰道:“可以,可以!请!请!”
  姜钰带着凌霄虎尉两人,大模大样走进天香楼。
  不远处,芙蓉花下一抹黑影孑然独立,怀中某物幽兰眸子于暗中犹如宝石般熠熠发光。
  “大王,你说我们要不要也进去瞅瞅?”崔良玉低声问。
  大王微微歪头顿了下,随即挣脱跳到地上,前后脚绷紧下压长腰后顺着花丛树干翻腾了几下,一跃墙头不见了踪影。
  崔良玉失笑,低声道:“跟你姐姐一样不听话!”
  说完,趁着夜幕一跃墙头也没了踪影。
  天香楼近岁来名动益州的便是涂娘子。这位涂姓小娘子,据说是灌县涂家屯人,人娇声媚,我见犹怜。一张小嘴可唱你侬我侬的灌县小调,可豪饮益州最烈的富春酒,腹中有趣故事一堆,哄得客人团团笑,如此多才解语花伊始于天香楼露脸,便一举拿下益州城城中男子的心。尤其节度使大人郭昌侄子郭廉,更对她痴迷不已,哪怕家中已有正妻一妾,也想把此妙人纳入家中,不许他人染指。
  今日他总算哄得家中正妻同意,拿来银两为涂娘子赎身,谁料天香楼大门紧锁,他岂能不恼?
  郭廉轻车熟路上了二楼,一脸怒色直接撞开正厅大门。
  哐的一声,里头一切戛然而止。舞停曲顿,人惊脸呆。
  有人认得郭廉,也知他近日痴缠涂娘子,再回头瞅着主位上那位爷儿,看来今日有场好戏看。
  谁都没入眼,郭廉只见到那涂娘子千娇百媚正冲身边人笑呢,小手放在那人胸口上。心中怒火瞬时蹭蹭外冒。
  司马棣凤眼微垂,领口敞着露出一截白玉似肌肤,唇角勾起,握住涂娘子的手道:“为何不说了?那人如何救出发妻,又是如何杀死白猿?”
  作者有话要说:
  叮咚……骚包男配上线了!
  

第23章 023
  涂娘子娇滴滴笑起来,“那人啊,顺着溪流径直朝上走,见一处滕树茂密,便在藤下歇脚,却不想藤下松软,直接跌落入洞,竟是那白猿洞府。”
  司马棣饶有兴趣继续问:“那岂不是自投罗网?”
  “你猜?”涂娘子吃吃笑着,偏偏不说下文。
  司马棣心痒难耐,伸手在涂娘子身上挠了几下,惹得娇笑阵阵。
  郭廉气得脸色发白,花楼里女子果然是不中用的,不过几日未见,这娘们可另攀枝头。方才春娘说这男人是谁来着?他压根没记住。管他呢。反正他有叔叔坐镇,在这益州城从未吃过亏。先打了这奸夫,再收拾涂娘子。
  “给我打!”郭廉指着司马棣喊道。身后壮汉得令,二话不说踩过果盘酒杯直冲上前。
  涂娘子大叫一声钻进司马棣的怀中。
  司马棣一脸心疼,搂着涂娘子安抚道:“不怕,不怕。有白凤在,谁也上伤不了你。”
  话音刚落,几个壮汉的凌冽拳风已然扑面刮来。
  司马棣淡定如常,连眼皮子都没掀。
  郭廉激动跳起来,“给我狠狠打!”
  他口中打字刚蹦出来,一阵黑影绕过,几个眨眼间那几人便捂着胸口倒地不起。黑影归位,郭廉这才发现出手如此狠厉迅速之人竟是适才一直站在司马棣身边的黑衣女子。
  这人面若玉盘,却满脸寒霜,一看就是不好相与的。
  白凤低声问:“可要属下清场?”
  司马棣意兴阑珊,摆摆手,“罢了!罢了!闹了一天一夜,也该回府了,明早还要见美人呢!”
  涂娘子心中一颤,娇声问:“还有比奴家更美的美人吗?”
  司马棣低头捏着涂娘子的嫩脸,“有啊!白兰王花你听过没?世间只有这一朵。你可比不过!”
  涂娘子摇摇头,“世间的花那么多,奴家从未听过什么白兰王花!”
  司马棣晃晃悠悠站起来,一脸向往,“这朵花啊,长在雪山之中,弱水之畔,白如鹧鸪山的雪,香如康延川的春,不是尔等寻常人可见……”
  于隔壁听墙角的姜钰唇角抽了下。
  涂娘子低声委屈道:“可奴家的故事还没讲完……”
  司马棣哈哈大笑起来,“你太贪心了!”
  郭廉面红耳赤,握紧拳头冲司马棣喊道:“欺人太甚!你可知我叔叔何人?”
  司马棣停下脚步,双眸在富春酒的熏然下隐隐泛红,他好似听到什么可笑之事,哈哈大笑起来,笑到最后竟弯下了腰。
  郭廉何时受过此辱,大喝道:“我叔叔乃益州节度使郭昌,你是何人,就不怕我叔叔下你去大牢吗?”
  司马棣笑得眼泪都出来,转脸跟白凤说:“益州此地出人才啊!回头让府内的戏倌们把今日之事演出来,我定能次次看次次笑!”
  白凤:“……”
  隔壁。
  姜钰起身,道:“春娘,出去吧。”
  春娘一脸严肃,俯首称喏。
  凌霄和虎尉亦步亦趋,跟在姜钰身后走了出去。
  正厅内,司马棣收起笑,道:“白凤,你去告诉他我是何人?”
  白凤抿唇顿了下,走到郭廉面前正色道:“此乃当今圣上第五皇子。”
  司马棣不满道:“凤儿,每次让你介绍本王,都介绍地如此没气势。本王有那么多雅称你一个都不说。”
  白凤:“……”纨绔王爷算吗?
  郭廉终于搞明白面前何人,心中发憷转身想逃,没想到直接撞上一堵肉墙。
  “哎呦喂,郭少爷,你撞得奴家好疼!”春娘抖动着浑身肥肉,撒娇埋怨道。
  姜钰顿时非常认同方才司马棣所言:益州此地出人才。这春娘了不得!
  郭廉恨不得偷偷溜走,却被春娘堵在这里不得动,“春娘,今日本少爷有急事,先行一步!”
  “哎呦,郭公子可不能走,”春娘死死拽着郭廉,“你扰了贵人的兴,你得留下来替奴家担着啊!”
  郭廉又窘又怒,低声斥道:“春娘,别不识抬举,快让本公子走!”
  春娘一改平日对郭廉哈腰谄媚的态度,冷着脸压根不给郭廉面子。
  郭廉气得脸色发白,又奈她无何。
  司马棣丝毫未被两人争执吸引,恰如被什么勾着魂,两眼发直瞧着春娘身边之人,神色恍惚。
  他径自推开郭廉,行至姜钰前,笑灿如花,柔声问:“敢问兄台,从何方来,到何处去?”
  姜钰默默后退一步,纸扇遮面,“你管我从何方来,到何处去!”
  司马棣唔了一声,苦思冥想,“兄台好生面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思索半天无果后,他回头问白凤:“凤儿,你可曾见过?”
  白凤:“……未曾。”为何主子现在连男人都不放过?只因对方俊俏?
  司马棣不死心,欲上前再攀谈几句,一粗壮臂膀挡在面前。
  虎尉冷冷道:“请尊下自重!”
  即刻黑影袭来,接招出招,几个回合白凤与虎尉缠斗起来。两人皆是高手,一路打到中庭,桌椅板凳飞来飞去,砸得没了原样。
  “哎呦,莫打!莫打!”春娘奋臂大呼,心痛不已,赶紧给涂娘子递眼色。
  涂娘子疾步走来,梨花带雨般跪在司马棣面前道:“奴家祈请公子哀怜,让白姑娘停手!”
  虽然大家都晓得司马棣是五皇子,可面上都不敢暴露他的真实身份。毕竟皇子逛花楼,传出去会遭人非议,万一皇上知道此事,司马棣定少不了一顿责骂。
  司马棣视若无睹,一双眼睛挂在姜钰身上拽不走,哪怕涂娘子泪姿再美也无动于衷。
  涂娘子见状咬着牙,又跪到姜钰面前,低声道:“请公子高抬贵手!”
  姜钰收起纸扇,扇尖挑起涂娘子下颌。
  蹙眉红娇唇,翘鼻泪朦眼,果然美人也。
  “你便是涂娘子?”姜钰收起纸扇,压低声音问。
  涂娘子神色恍惚,眼前这位公子俊俏贵气,雅致舒朗,世间罕见。他此刻静静瞧着自己,嘴角微勾,眸光亮闪。
  为何,她心跳急促?
  那边两人已纠斗至屋檐,瓦坠之声砰砰炸响。春娘焦头烂额,急得团团转,冲涂娘子喊道:“涂丫头,贵人问你话呢!”
  涂娘子一愣,旋即俯首道:“奴家正是涂家娘子!”
  姜钰旋即一笑,“春娘,这娇媚娘子,我要了!”
  此言一出,全场震惊。
  凌霄眨了眨眼睛,没想明白。
  涂娘子更是心惊不已,转眼看向春娘。
  春娘咳咳两声,“这位公子,涂娘子乃春娘我的摇钱树,这赎金可不菲啊!”
  郭廉缩在一旁,愤恨不已盯着姜钰,为何夺他所爱的人全挤在今日?
  姜钰淡笑一声,“赎金几何?且说来听听!”
  春娘举起手来,掰着手指正色道:“涂娘子来我天香楼八年,吃的都是精食,用的都是好物,所费香粉衣料,束脩学资,合之怎的也得赔我百金千银。”
  “好说!”姜钰道,从袖口内掏出一张银票来,“够吗?”
  春娘接手一看,顿捣蒜般道:“够够!”
  司徒棣眯着眼睛旁观,忽的凑上前来,“敢问兄台,要她何用?”
  姜钰莞尔一笑道:“解闷。”
  司马棣哈哈大笑起来,“春娘,我出双倍赎金,如何?”
  他指着姜钰,问春娘。
  春娘一脸激动,“好好好!”
  姜钰脸色一冷,‘春娘,一女不嫁两户。你先收了我的银票,可不能食言。”
  春娘为难纠结,眼珠于两人之间转溜。
  “春娘,莫要与银子做仇敌!”司马棣随意拍拍衣袖。
  春娘百般无奈,突然拍手呼:“莫如让涂娘子自己来选?她喜欢谁,我就收谁银票,决不食言!”
  姜钰瞧着司马棣胸有成竹模样,故作纠结道:“就随涂娘子意愿!”
  春娘扶起涂娘子,殷殷道:“丫头,你可要凭心来选啊!”
  挤眉弄眼的,一看便知春娘想让涂娘子选司马棣。
  一旁看热闹的姑娘们个个银牙咬碎,手帕揪成绳。
  涂娘子怎的如此好运?不论随了五皇子,还是跟了眼前这位俊俏公子,闭眼瞎指一通任谁都好。
  司马棣走到涂娘子面前,声如金振,“你那故事还没讲完,我心还痒痒呢!“”
  涂娘子不由心中一颤,恍恍惚惚手便指向了司马棣。
  春娘甩了甩手帕,大笑起来,“如此甚好!甚好!”
  涂娘子娇羞一跺脚,遮面回房去了。
  姜钰面色不悦,心中早已笑作一团。
  “凤儿!回来!”司马棣冲白凤喊了一声。
  白凤闻言,立刻收手,后退两步,一跃回到司马棣身边。
  “给春娘银票。”司马棣嘻笑着吩咐道。
  姜钰负手立旁,不愿瞧他。
  “本公子并非夺爱之人,诚邀兄台来我府,赏花赏月赏美人,如何?”司马棣一脸诚恳,硬是挤到姜钰面前道。
  虎尉目光如炬,心想这大雍男子怎的如此胆大?!大雍与白兰阴阳颠倒,男强女弱,难怪他一时无法接受。
  姜钰垂眸道:“我有要事在身,分身乏术。”
  司马棣也不恼,笑道:“我府芙蓉花正开得艳,涂娘子腹中故事有趣得紧,好花好人好故事。想必你也是同道中人,明晚来我府一聚,如何?”
  同道之人?姜钰嘴角抽抽。这司马棣被他母妃宠坏了性子,行事不羁,果不虚其名。
  不过,她此番与春娘演下这出戏,便是要与他会上一会。
  姜钰做出纠结状,皱眉勉强道:“若是明晚倒也腾地出空……”
  司马棣心满意足,冲春娘道:“快让涂娘子收拾妥当,今日便入府。悉心准备,明日本公子有贵客要她招待!”
  春娘连连应道。
  作者有话要说:
  大王:姐姐出门找男人,都不带我!
  蠢作者:我都还没想到,你是公的还是母的,你找个毛?!
  崔良玉:陛下出门找男人,竟不问问我同意不?
  蠢作者:唔……陛下现在还顾不上你。你也给力点。别老是一章没句话说。
  

第24章 024
  此时,白凤大喝一声,“去哪?”
  郭廉本欲偷溜,闻言脚下一软,差点倒地。白凤上前一把擒住他,将他双手捆绑于背。
  郭廉顿时瘫软,抖若筛糠,哪还有矜贵之姿。
  春娘喜不自胜,两厢皆大欢喜,且有五皇子出面,哪怕以后郭节度使怪罪下来,凭涂娘子如今飞入枝头做凤凰,他也不敢拿天香楼如何。
  突然,包儿冒冒失失冲过来,大喊道:“有鬼啊!”
  春娘上前一巴掌拍在包儿头顶,“混账东西!贵人在此,叫唤什么!”
  包儿捂着脑袋,委委屈屈道:“春娘姐姐,东厨……东厨有鬼啊!我适才从东厨经过,听到咯吱咯吱声,好似……有人啃骨头。”
  旁边姑娘们闻言,惊声连连。
  春娘恼急上前要捂包儿的嘴。
  包儿挣扎道:“我没骗人!我一走近就没了声音。我走远点这声音便又响起。我壮着胆子拿灯照了下东厨,空无一人。刚转身走,便瞧见两道蓝光,一闪而过,吓得我差点摔倒!”
  姜钰若有所思,不过一瞬而已,倒也没放心上。
  包儿说得太过逼真,脸色惨白,春娘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姜钰刚想转身回客馆,谁料一张风流俊脸凑过来。
  “兄台,本公子向来不信鬼怪,不如一同前去瞧个究竟!”司马棣并不给姜钰思考余地,伸手便拽着她衣袖往前走。
  虎尉和凌霄皆倒吸一口气。虽已知司马棣身份,却被陛下命令不得暴露。饶是如此,这位大雍王爷也太过轻浮,不过初次见面,便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姜钰并未挪步,低头冷冷盯着司马棣的手。
  司马棣扭头一瞧,讪笑着抽手道声抱歉。
  天香楼亭台楼阁随地势起伏而建,众人随春娘向东厨走去。踩过拱桥石阶时,司马棣凑到姜钰面前,热络道:“我府在益州城东郊罗汉山麓,名叫馥园,园中景致益州城独一无二,天香楼都没得比。兄台见了一定喜欢。”
  春娘走在前头,撇撇嘴,心中万分委屈口不能言。
  姜钰停步,和煦一笑,“敢问公子贵姓?”
  司马棣咧嘴笑问:“莫如兄台先告诉我?”
  姜钰纸扇一摇,一本正经道:“既做知己,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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