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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小五义-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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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皆因薛昆、李霸被山西雁追跑,天光大明,二人才会在一处,见面之时,唉声叹气。正要商量一个主意,就听那边树林之中,有两个人嚎啕痛哭,走过来一看,却是王虎儿、王熊儿,旁边放着两个包袱。薛昆道:“你们意欲何往?”王虎儿说:“我们一点主意没有,打算要在此处上吊。你们二位爷台要上哪里去?”薛昆说:“咱们一同上南阳府见大太爷去,让那里派人与你们员外爷报仇。”两个人一听,把包袱拾起来,一直扑奔南阳而来。四人走至晌午,到一个双岔路。王虎儿说:“你们二位爷台多走几步,我们员外爷的盟兄就在毛家疃,给他送个信息去如何?”薛昆说:“使得。”就到了毛家店。王虎儿与薛昆、李霸见了毛天寿。王虎儿哭哭啼啼的把他们一家火灭烟消的事情学说了一回。毛天寿一闻此言,也就放声大哭,问他们此刻有什么主意?王虎儿说:“我们只可上南阳府见我们大太爷去,让那里设法与我们员外爷报仇。”毛天寿问:“怎么没上县衙禀过太爷?本地太爷与你们员外爷,我们都是换贴的兄弟,那里要是知道这个事情,不能不替你们出力。这是哪里来的这伙人?又有装神的,又有装鬼的,又有大山精,又有母夜叉。想施俊乃官宦之子,怎么他认得这些个人呢?这可真奇怪了。”随说着话,就叫摆酒。不多一时,酒已摆齐。连虎儿、熊儿也就搭了一个座位,同桌而食。王虎儿斟酒,将要端酒杯,忽听外面一阵大乱,正是沙老员外到。王虎儿掀着帘子,往外一看,正见女眷下驮轿车辆,看见了金氏与秋葵、施俊几个人,王虎儿尽都认得。又是欢喜,又是害怕,欢喜的是他们到这店中,可算是自投罗网,员外之仇可报。怕的是施俊已是死了,怎么又会到这里来呢?一转面就与毛天寿双膝跪倒说:“大太爷应了小人这件事情,小人起去,如若不应,小人就碰死在大太爷的跟前。”毛天寿说:“你还有什么要紧的事?你只管起去,我无有不应之理。”王虎儿方才起来说:“方才进来的这些车辆马匹,男女众人,就是我们员外爷的仇人到了。”毛天寿一闻此言,登时一怔,说:“哪一个要了你们员外的性命?”王虎儿说:“抢的就是那个面上有血痕的妇人。另有个黑粗胖大的妇人,我们舅老爷连我们员外爷的性命,俱死在这个丑妇人的手内。求你老人家,念着与我们员外爷八拜之情,如今她既住在这里,就如笼中之鸟、网内之鱼,若要报仇,不费吹灰之力,要错过这个机会,可就无处去找了。”薛昆、李霸也就深施一礼,说:“毛兄长,只要你老人家一点头,等至晚间他们睡熟之时,我们两个人进去,结果他们的性命。”毛天寿哈哈一笑,说:“此乃一件小事。”对着王虎儿说:“总是你家员外爷此仇当报,想不到他们自投罗网。不用你们去,我自有主意。”随即把伙计叫来,问了问上房共有多少女眷,西院有几个男人,连赶驮轿的驮夫,叫他们另住一所房屋。自己立刻去配了药料,回来并合好蒙汗药,交与伙计,就将上房中连西跨院、驮夫那里,酒内俱都下了蒙汗药。连驮夫到老员外那里全都躺下了。惟独上房女眷没躺下。是什么缘故?皆因这里有一个使蒙汗药的老行家,就是甘妈妈。在娃娃谷的时节开黑店,她那蒙汗药天下无双,无异味,无异色,酒也不浑不转,连翻江鼠蒋爷都受了她的蒙汗药酒。这店中的酒,如何瞒得过她去?把酒席摆好,将一斟酒,甘妈妈说:“慢着,这酒千万别喝!”众人一怔,甘妈妈托起这酒杯儿来一看,酒在杯内滴溜溜的乱转,并且发浑,用鼻孔一闻,这酒有药味。甘妈妈说:“好哇,险些终日打雁叫雁啄了眼。你们这能耐差多着的呢!要论使蒙汗药,你们在孙子辈儿上呢!”兰娘儿一见这个光景,头上就摘花朵,脱长大衣服。甘妈妈拦住说:“你先等等,那屋里还不定怎么样呢?待我先过去瞧看他们,要是受了药,先把他们救过来,然后动手方妥。”兰娘儿说:“这菜大概也就吃不得了。”甘妈妈说:“总是不吃的为是。”自己提着茶壶,把里面的茶全都倒将出来,奔到厨房,打了一壶凉水,提着直奔西院。果然,到屋中一看,全都东倒西歪。甘妈妈暗笑说:“可惜老员外久经大敌之人,不懂得他们这个圈套。”拿筷子把牙关撬开,把凉水灌将下去,一个个皆是如此,转眼之间,慢慢苏醒。沙老员外翻眼一看,连忙问道:“这是什么缘故?”甘妈妈就将受蒙汗药的话,细说一回。此时焦、孟、施俊也都醒过来了。焦、孟二位一听,只气得浑身乱抖说:“老哥哥抄家伙。”老员外问甘妈妈:“你们那边,倒没受他们的诡计呀!”甘妈妈说:“我们刚才斟酒,就看出他们破绽来了。”老员外先教甘妈妈过去嘱咐姑娘们,别教她们出来动手,连施俊也带至那边去罢。
  甘妈妈点头,就把施俊带到前院五间上房之内。将至屋中,早被王虎儿看见。皆因王虎儿扒着东屋窗棂一看,说:“那老婆子怎么打西院出来?并且那施俊也奔上房去了。”毛天寿说:“再等片刻,看看如何,也许是把那相公约到前面喝酒来了。”又等了半晌,绝无动静,随着叫伙计到上房,问问添换什么酒菜,看看怎么样子。伙计答应一声,往外就走,来至房中,一掀帘进去,说:“太太们添换什么酒菜?”刚进屋中一瞧,这些太太们都是短衣襟的多,拿刀的拿刀,提棍的提棍,见势头不好,刚要回身,早被兰娘儿磕哧一刀杀死。兰娘儿头一个就一掀帘子闯出来了,紧跟着秋葵一抡混铁棍也蹿出去了。毛天寿就知道势头不好。凤仙也把长大衫脱去,也提一口刀,论说凤仙使弹弓最熟,进店下车辆,没料着有这些事情,弹弓还在车上绑着呢,弹囊儿可在包袱里面。凤仙挎了弹囊,提着这口刀,出离屋中。此时西院内,沙、焦、孟也就蹿出来了。薛昆、李霸一听院内有男女叫骂,也就不能不出来动手,随即就掖衣襟,挽衣袖,拉刀出来。毛天寿也就脱了长大衣服,叫人抬过枪来,吩咐一声上店门。王熊儿就往外跑,说:“我去关大门去。”毛天寿说:“凭他是谁,别叫进来。”自己蹿在院中,先与沙老员外交手。薛昆、李霸就叫兰娘儿、凤仙、秋葵、焦、孟五个人把这两个人裹住,也难为这二人手中刀上下飞腾,遮前挡后,可就没有还手之力。忽然间由后边跑来数十个人,俱是店中伙计,也是长枪短刀花枪铁尺锁子棍,转眼间往上一围。此时间就欢喜了秋葵一个,单手一抡浑铁棍,呼呼的风响,尽奔这些伙计,碰上就死,打着就亡,转眼之间,伤其一大半,大众齐说利害。毛天寿一瞧势头不好,奔东夹道,往北飞跑。老员外哪里肯舍,尾于背后紧紧一追。毛天寿早一伸手,掏出一枝镖来,正跑之间,一扭身,对着老员外就是一镖,只听“叭嚓”一声响亮,正中太阳穴,“噗咚”死尸栽倒在地。要问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回 盟兄弟巧会盟兄弟 有仇人偏遇有仇人

  且说毛天寿一跑,老员外就追。这个东夹道,往北道路甚窄,南北甚长,毛天寿在前,老员外在后,就见毛天寿一回身,飕的就是一镖,老员外一闪,不料身后还有一人。皆因沙凤仙见大家一齐动手,兰娘儿、秋葵十分猛勇,自己就蹿出圈外,直奔车辆而来,见弹弓在车辆上绑着,顾不得去解,用刀把绳子一割,提着弹弓,往北飞跑,见天伦追赶毛天寿,自己就把弹子掏出来,在弦上稳好。忽然见毛天寿一转身,总是凤仙眼快,就知是暗器。自己用臂膊一拐老员外,凤仙往东一歪身,举拳对准毛天寿一撒手,吧的一声,弹子正中毛天寿的太阳穴。毛天寿的镖可没打着沙龙老员外,就在一转眼之间,毛天寿身归那世去了。老员外见他已死,带着凤仙复又回来。到厅房外,把老员外吓了一跳,回身一拉凤仙,姑娘早已会意,一伸手,就把弹子仍然在弦上稳好,前拳对准,后手一撒,趴嚓一声,恶贼往后一仰,栽倒在甘妈妈身背后,把甘妈妈也吓了一跳。你道这是什么缘故?皆因王虎儿始终不敢出那东房,他净趴着往外瞧看,就见秋葵、兰娘儿、孟凯、焦赤与薛昆、李霸交手,见沙老员外追赶毛天寿往后院去,又见甘妈妈拿着一条门闩在那阶台石上站着乱喊。原来甘妈妈没有本事,王虎儿准知道施俊与金氏更没有能耐了,暗中就提了一口刀,溜出房门,贴着东房墙,下台阶,轻轻的扑奔门口,走到甘妈妈身后,打算着一刀先把这老婆子杀死,然后再进屋中把金氏、施俊杀死,就算给主人报了仇了。主意虽好,天不随人愿。将一抡刀,叭嚓,后脖颈上就着了一弹子,自觉头颅一晕,噗咚栽倒在地。甘妈妈这才回头,吓了一跳,就用手中门闩,叭嚓一声,打将下去。凤仙赶到,就是一刀,结果了王虎儿的性命。复又过来,围上薛昆、李霸,二贼一见吓了个胆裂魂飞。二人无心动手,就蹿出圈外,飕飕的蹿上房去。
  这内中惟独兰娘儿会蹿房跃脊,除她之外,谁也不会。兰娘儿正要上前去追,沙老员外把她拦住说:“姑娘千万不可追赶,饶这两人去罢。”再看店中,还有十几个伙计,打也不敢打了,跑也不敢跑了,一字排开,全在那里跪着。这个说我是厨子,那个说我是帮案的,这个说我是今天来的,那个说我是方才到的。老员外说:“没有你们的事情,可也不能把你们放了,用你们当官对对词去,到了当官,你们就作为是今天才到,不知道他这里是个贼店,不料未到晚上就出了这样事情。再说这里有蒙汗药酒为证,绝不与你们相干。你们看看,这是将军之妻,这是护卫大人之妻,他要用蒙汗药酒害死,该当什么罪过?再者我问问你们,他素常所害之人都埋在什么地方?”众人异口同音:“素常这不是贼店。”老员外说:“你们还是向着他们。若要不是贼店,为何起心害我们大众?再者有高来高去之贼,方才上房跑去的不是那两个贼吗?”众人把王虎儿同薛昆、李霸怎么哀告毛天寿给他们报仇的话说了一遍。老员外又问:“既然不是贼店,现有蒙汗药酒是哪里来的?”内中有一个嘴快的说:“除了我,别人不知道毛天寿的来历,他先前在夹龙沟占山为王。他有个伙计,叫赛张飞蒋旺,那人被官拿去,姓毛的逃在这里开店。今天遇见王虎儿,一求告他与东方明报仇,他有先前所剩下的蒙汗药,就俱都拿出来了。”老员外一听,也倒合乎情理,立刻叫焦孟二位出去,把此处地方找来。
  不多一时,地方带着几个伙计进来,见了老员外行礼,问明姓氏,又问这些死人缘故。沙龙就把他们开贼店害人,现有蒙汗药酒为证,自己带着女儿回卧虎沟,住在此店险些被他们害死诸情由,告诉了地方一回。现在店中这几个伙计,先教带着他们去见本地面官回话。那些死尸,全用芦席盖上。又到南屋里,把那些驮夫俱用凉水灌醒,地方带领众人去见官,伙计在此处守死尸。到次日,官府就来相验,沙龙见本地面官,仍然照前言学说一遍。官府吩咐把死尸装殓起来,店中东西入官,房子以作抄产,店中这几个人开发,案后捉拿薛昆、李霸与玉虎儿兄弟王熊儿。老员外领女眷们上驮轿车辆。焦孟二人上马,老员外也是乘跨坐骑,施俊可是坐车,大众归奔卧虎沟去了。单言艾虎同着霹雳鬼韩天锦二人,扑奔南阳府。这一路之上,险些把艾虎急坏了。皆因是小义士一生最是好酒,这一单走,无人管辖,每遇住店打尖之时,必要开怀畅饮。韩天锦则一味好睡,睡下去了,要叫他起来那可费事。头天晚间住店,艾虎喝的大醉。第二日早晨起身,就是叫不醒韩天锦,把他搀起来坐着,他仍然是呼声震耳,还是不醒。艾虎一赌气,叫店家备酒,喝的大醉,他头朝里也睡了。韩天锦醒了一瞧,艾虎还在那里睡觉。他也把店中伙计叫过来,教给他烙饼炖肉,饱餐一顿,他一吃饱,仍然又去睡着了。艾虎醒了一看,二哥仍然还睡,只打量他是没醒,往桌上一瞧,摆列许多盘碗,方才知道他吃饱了又睡。心中暗暗着急,似这样走路,几时方能到南阳?一赌气,要了酒又喝。次日天交晌午,方才出店门走路。艾虎想出一个主意来,晚间不住店,连着走夜路,到了镇甸地方,抄着小路就下去了。韩天锦问:“艾兄弟,怎么还不住店呢?”艾虎说:“住店也得有店好住哇。”到底是冤傻子好冤,韩天锦也就气哼哼跟着走。到了次日打尖,艾虎就买了一个皮酒葫芦,装满了酒,烙了几斤饼,买了些熟牛肉和咸菜。韩天锦饱餐一顿,刚要朦胧二目,艾虎说:“走走走!”又催着大傻小子起身,韩天锦就跟着走。到次日打完了早尖,仍然又买些饼和酒肉背着走。到次日晌午的时候,韩天锦实在走不上来了,说:“老兄弟,你行点好事,教我在这里歇息歇息罢。”艾虎说:“你只要睡着能醒,为什么不教你睡觉呢?”韩天锦说:“我要是不醒,你就真打我,我身上作痛就醒了。”艾虎说:“我如何敢真打你,只要你睡起一觉就走,还有不行的么!”韩天锦连连应承,别听说的好,一躺下就是沉沉睡去。艾虎拿着酒葫芦喝酒,喝得也觉着有八成了,又被冷风一吹,迷迷糊糊的沉沉睡去。刚刚睡熟,耳边有人说:“呔;你们好大胆!全睡着了。”小义士睁眼一看,原来是四哥,立刻站起身来,连忙双膝跪倒,说:“四哥一向可好?从何而至?”卢珍说:“由陷空岛而来。”皆因他奉旨完姻,百花岭成亲之后,连妻子一同回陷空岛去。到家中,卢方老夫妻一瞧这房儿妇,喜之不尽。本来,小霞姑娘生得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容,见了公婆,又是一番稳重端庄。小夫妻双双行了礼,然后就在紫竹院那里居住。后来又有茉花村丁兆兰、丁兆蕙、丁大奶奶、丁二奶奶都来瞧看姑娘来了。论姑娘说是舅舅舅母,论婆家就是叔叔婶母,连卢家亲友都来瞧看。卢珍惦记上京的心切,不到一个月的光景,就要辞别父母。嘱咐妻子在父母跟前多多尽孝。次日起身,也不带人,也不乘跨坐骑,带上盘费银两,离了陷空岛,上了一趟百花岭,到叔丈那里看看。若要不上百花岭,可就遇不着艾虎了。这日卢珍正走,见韩天锦与艾虎在那里睡觉,先把艾虎唤醒。艾虎过来行礼,彼此道了一回喜,这才问艾虎的来历。艾虎就把始未根由说了一回。卢珍说:“很好,我们一路前往。”艾虎说:“这二哥实在是个累赘。”卢珍说:“有我不怕,教他走就走,教他站住就得站住。”艾虎说:“何不就试验试验。”卢珍一伸手,韩天锦大吼一声“呀!”往起一蹿。卢珍过去行礼。韩天锦说:“我算计是你,好哇小子。”卢珍说:“你又疯了罢?”韩天锦说:“我犯了忌了,从此再不敢了。”卢珍说:“我们一同快走哇。”韩天锦说:“我怪困的,你不知道,好几天没睡觉呢。”卢珍说:“不行,这就起身。”艾虎就见他往腿那里一伸手,韩天锦连忙的说:“我走我走。”艾虎说:“四哥,这是什么招儿?”韩天锦说:“你可别告诉他。”卢珍说:“我起过誓,不能告诉别人。”艾虎也就不问了。再走路,全有卢珍,教走就走。一路无话,到了南阳府的管辖地面。[517z小说网·。517z。]
  这日晚间,三人贪着多走几里,天有二鼓,前边有一座庙,见有一个黑影儿,肩头上背个包袱蹿进庙去。卢珍说:“有个贼进了庙了,我看看去。”艾虎说:“我怎么没看见?”卢珍说:“你们在这里等着。”自己进了西墙,奔到上房的台阶,忽见帘子一启,出来一人,卢珍将要上前,一看原来是路素贞,她把迷魂帕一抖,卢珍噗咚摔倒在地。要问卢珍吉凶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一回 赵保同素贞私奔 艾虎遇盟兄行程

  且说盟兄弟三人一同走路,就是卢珍看见有个贼进了庙,叫艾虎在外边等着,自己进去看看。要不是有韩天锦,艾虎也就跟进去了。卢珍进到里面,原来是仇人路素贞,就是路凯的妹子。皆因大闹天齐庙,后来大众官人一到,拿住路凯、贾善。路素贞跑了,赵保紧紧相跟。天光大亮,赵保过去说:“妹子多有受惊。”路素贞一见赵保,眼泪就落下来了,咬牙切齿说:“这蛮子实是可恼!赵二哥你看看我哥哥作的都是什么事情,也有拿着妹子耍笑着玩的吗?事到如今,我若不死,名姓不香。二哥你自己寻你的生路去罢,我就在此处寻一个自尽。”赵保本为的是她,焉能教她寻了自尽呢?赵保说:“妹子,我跟下你来,就怕你寻了拙志。有仇不报,非为人类,无论男女,枉立于天地之间。再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妹子要是愿意报仇,我有个愚见,可不知妹子意下如何?”姑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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