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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今日依旧盛宠-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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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娘娘心里只怕更难过。
  李令姝抿了抿苍白的嘴唇,低声道:“我知道,我都明白,小腮红已经不在了。”
  她一边说着,豆大的泪珠就顺着眼角滑落,穿越过来这么久,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境,李令姝都没有哭过。
  因为她一直坚信,自己的日子可以越过越好,终将有一天,她可以在这个陌生的古代世界里自由自在,尽情领略异世风光。
  可现在,一直陪在她身边,她以为永远不会离开她的小腮红,就再也不能跟她说话了。
  它不能再跟她说“娘娘吉祥”,也不能歪着头在她脸上蹭,更不能高兴了就“啾啾啾”地叫,脸蛋上的小腮红也仿佛失去了光泽,再也没有往日的嫣红可爱。
  它就这么安静地躺在笼子里,不会动、不会叫,甚至连呼吸都没了。那两只灵活的小脚爪僵硬地支楞着,泛着青白的颜色。
  李令姝不顾宫人反对,打开了鸟笼的门。
  她用帕子包好小腮红受伤的脚爪,然后便拖着它僵硬的小身子,把它从笼子里取出来。
  小腮红一动不动。
  李令姝哽咽一声,她紧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凭澜低声道:“娘娘小心些。”
  她边说,边给李令姝擦干净脸上的泪,陪着她一起把小腮红托在手上,生怕李令姝也沾染上小腮红中的姹紫嫣红。
  这药太过歹毒。
  光听名字,就让人遍体生寒。
  李令姝哽咽道:“姑姑放心,小腮红中毒的地方已经包好,只要不沾染伤口就无碍。”
  她声音原本是很清亮的,稚嫩的嗓音里带着丝丝缕缕的甜,说话声音异常好听。
  可是现在,她不光面容暗淡,就连声音也失去往日的甜美,变得黯然失色。
  凭澜跟这神鸟就相处了几日,现在看它如此,心里也挺不好受。
  她挥手让宫人们都退出去,自己留在李令姝身边:“娘娘,想哭咱们就放声大哭,把所有的委屈和难过都哭出来,等哭完了,心里就能好受起来。”
  李令姝都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一滴一滴滑落在小腮红失去光泽的羽毛上。
  她手忙脚乱地擦,却发现眼前一片模糊,觉得什么都擦不干净。
  “呜呜呜,”李令姝突然哭出声来,“小腮红,你别离开我。”
  李令姝哭得几乎都要背过气去,整个人都在颤抖着,却依旧把小腮红捧在怀里,不肯放下来。
  凭澜心这么冷的人,都有点想哭了。
  她柔声哄着李令姝,哄了好半天才把小腮红从她手里取出,端端正正摆放在桌上,然后就蹲在李令姝面前,用最温和的目光看着她哭。
  “娘娘,咱们要哭就哭得最大声,您哭痛快就好。”
  李令姝少时父母离世很早,后来病痛那么多年都是一个人撑着,这是第一次,有长辈这么温柔地哄劝她,开导她。
  “姑姑,姑姑,”李令姝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终于松动,她紧紧攥着凭澜的手,“姑姑,她们丧尽天良。”
  李令姝哽咽着,就连脸上的泪都不愿意去擦。
  “小腮红何其无辜,何其无辜!”李令姝呢喃道,“我呢?难道我不无辜吗?”
  这宫里的一切,那些权力、算计、勾心斗角,又与她有什么关系?
  原来的小李令姝就因为这个莫名强加给她的皇后身份,年纪轻轻丢了性命,穿越过来的她已经小心小心再小心,还是躲不过三番五次的算计。
  就连小腮红都知道努力保护她,今天更是为她而死,那如阴沟里老鼠在背后谋害人的害虫,又有什么资格活着?
  李令姝问凭澜:“姑姑,我害过谁?为什么都要来害我?一次两次三次,是不是非要我死了,她们才会罢休。”
  凭澜听着她的哭诉,想起年幼的赫连荣臻也这么问过,顿时心如刀割。
  生在帝王家,便是不争不抢,也没人能放过他。他的哥哥成了残废,他的母亲英年早逝,而他,现在也不知死活,就靠着药物苟延残喘。
  他不也很无辜?
  可满宫上下,除了他的亲哥哥在乎他,除了她们这些宫人惦记他,除了这个单纯的小皇后还盼着他早日康复,其他所有人,或许都巴不得他早点死。
  但凭澜坚信,陛下绝不会就此放弃。
  凭澜伸手,轻轻帮李令姝擦去脸上的泪水,声音轻柔:“娘娘,除非我们问问握住权柄,掌握长信宫中的一切,否则他们永远不会罢休。”
  “皇帝之位,皇后宝座,都是他们所觊觎的一切,您跟陛下太年轻,也太过柔弱,就成了这些人眼中的绊脚石,他们为了自己的私欲,会想方设法把咱们从宝座上赶下去。”
  凭澜道:“臣以为,娘娘早就做好了决定。”
  被动挨打,永远只能输。
  为什么李令姝刚才装疯卖傻,为什么非要佯装自己病重,为的就是让太后不会轻拿轻放,她总要拿出一个罪魁祸首,否则实在难以服众。
  如今是八月中,下月就是陛下的万寿节,到了十月份,便是李令姝的千秋宴。
  若皇后无法参加千秋宴,太后脸上都会过不去。
  这一点,太后明白,李令姝也明白。
  太后如今还没布置好她想要的一切,陛下就不能死,皇后也只能好好当她的好儿媳妇,若是现在宫里就崩盘,那太后的布置还如何往后进行?
  李令姝不知道她想让谁当皇帝,她只知道,她就想让陛下活下去。
  凭澜看李令姝渐渐平稳下来,终于松了口气。
  短短几日,她对这个小皇后实在刮目相看。
  “娘娘当时的反应是最正确的,”凭澜柔声道,“当时那个状况,人人都瞧见娘娘疯癫,若是太后不把事情平息,会闹得满城风雨。”
  凭澜压低声音,突然转换话题:“娘娘,实不相瞒,其实臣同年大伴私底下猜测过太后的意图。”
  李令姝轻轻擦了擦眼泪,深吸口气,缓缓出乎口。
  她低下头,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凭澜仰着头看她,只觉得这一刻,她身上的气势变得不一样。
  凭澜道:“现如今宗室子不少,同陛下血缘相近的堂兄弟们也有个七八位,年纪最小的今年刚满一岁,还是个牙牙学语的娃娃。”
  李令姝一听这话,立即想起许多史书上的旧篇章。
  凭澜见她听懂了,便道:“娘娘,您别忘了,陛下还有那么多成年的堂兄们。”
  他们会坐视太后一个外姓人,立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襁褓之中的幼主?
  必然是不能的,所以太后一直在努力,几个月来,她肯定有所得,也肯定有所失。
  李令姝终于开口了。
  她声音嘶哑,带着如泣如诉的悲伤,可说出来的话却无比坚定。
  “姑姑,小腮红不会白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皇帝陛下:灯光,音响,预备走起~


第74章 
  凭澜哄人,从来不是只顺着对方说话。
  她很轻松就把话题引导到太后和朝堂上,李令姝的思绪就自然而然追过来,不再纠结小腮红的事。
  毕竟,若没有太后一开始就让李令姝入宫为后,这一切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凭澜听到李令姝这么说,顿时就放下心来。
  太后不了解这位皇后娘娘,萧夫人也不了解自己这位庶女。
  当时他们选择李令姝入宫为后,一是为了加强外戚的权力,再一个也是在告诉所有人,宫中依旧是她萧家人说了算。
  皇后是她的外甥女,自然要听她的。
  但无论是谁,都没有认真去了解过皇后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人人都说她胆小懦弱,从不敢大声说话,凭澜同她接触这些时日,觉得这些人都眼瞎。
  她们一个个只能看到皇后娘娘柔弱明媚的表象,没有看到她坚毅的内心和聪明的大脑。
  刚刚那样的情景之下,她硬撑着悲伤过度表现出最合适的那一面,本身就不是寻常人。
  凭澜道:“对,娘娘所言极是,小腮红不会白死,娘娘受过的那些伤害,咱们一条条一件件都记着,说都不会忘。”
  李令姝回头看了看小腮红,伸手摸了摸它的小肚子。
  再也不如以往那般又热又软,现在去摸,入手仿佛是一块冰冷的石头,一点鲜活气都无。
  李令姝低声道:“我真的以为,它会一直陪着我。”
  凭澜握住她的手,不让她再去看小腮红。
  “娘娘,人生无常,寿数在天,小腮红本就只是一只鸟,便是一辈子健康长寿,也只得活到三十几许,实际上是陪不了您到最后的。”
  凭澜的话很实在:“娘娘,这几个月来,你们相互扶持陪伴,对于彼此来说都很幸福,如今小腮红虽然已经故去,但您会一直记得它,记得这些岁月,这就足够了。”
  听到她再度说到小腮红,李令姝眨眨眼睛,泪水再度滑落。
  “我不会忘记小腮红的,它陪了我这么久,是我的亲人。”李令姝道。
  凭澜笑笑,温柔地给她擦去眼泪。
  “好了娘娘,不仅您记得,咱们都不会忘记它,便是以后再史书上,它也会青史留名。”
  “毕竟它作为咱们大越的神鸟,舍身救主,是鸟中的英雄。”凭澜认真说着,语气十分诚恳,莫名让李令姝渐渐平静心神。
  她听过,点点头:“是,小腮红最英武,它救过我两次,是当之无愧的守护神。”
  凭澜道:“我知道娘娘舍不得小腮红,不想让她离开你,可神鸟总有它们的归处,它不能一直这么放在南华殿。”
  然而刚才一直很听话的李令姝,这会儿却又沉默了。
  凭澜特别会哄人:“娘娘,宫里的神鸟们都有自己的父母兄弟,若是早早亡故的,就会埋葬在奉先殿后的神坛中,日夜受香火祭拜。”
  “若是小腮红一个人孤零零留在南华殿,它也会孤单的,不如让它回到至亲身边,你说好不好?”
  这一天到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李令姝看似徘徊在崩溃的边缘,其实自己是一直在强撑着。
  她确实很难过。
  也相当不想让小腮红离开自己,她甚至想在后院挖个小坟包,每天都去跟它说说话。
  但凭澜的话她也不是不能听懂。
  宫里的神鸟都有统一的去处,它们过世之后,全部都要被供奉在奉先殿后面的神坛中,同大越皇室一起享受香火,享受百姓朝拜。
  就是李令姝,也不能一意孤行。
  可她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索性凭澜的话安慰了她。
  是了,她不能光想着自己,不为小腮红考虑。
  李令姝叹了口气,终于开口:“好,本宫想亲自送它去。”
  凭澜心中一松,她缓缓起身,叫苏果取了锦匣回来,一会儿就把小腮红放进去。
  “娘娘,这事其实也不急,”凭澜看她有些抑郁,便道,“娘娘这不还是病着呢?多留小腮红几日也是可以的,若是有人来看望娘娘,也好叫她们看看对方是多么歹毒。”
  李令姝这才松了松眉头,认认真真把小腮红放进铺满锦缎的匣子内,觉得心里也安稳下来。
  尘归尘,土归土,陪伴一场,她定好好送它最后一程。
  此时的乾元宫中,是一片的热闹。
  赫连荣臻醒来的之后只觉得心口疼痛难忍,楚逢年惊喜过后却还是迅速回归冷静,不敢请太医过来给他瞧看。
  除了跟前的这几个人,没人知道陛下曾经醒过来两次。
  这是第三次了。
  赫连荣臻躺在床上,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因为身体已经沉睡太久,他现在是口不能言手不能动,浑身都软弱无力,只能躺在那眨眼睛。
  便是有王季平和楚逢年等人每日针灸按摩,他想动也不能急于一时。
  但赫连荣臻不急不行。
  他这么突然死去,李令姝还不知道要难过成什么样子,他现在就想过去看看她,告诉她自己好好活着,一点事都没有。
  但他这个样子,就连话都说不出口,更别提出宫了。
  所以,刚刚苏醒过来的皇帝陛下,只能躺在那干着急。
  楚逢年让高欢和方圆给他按摩,又叫了汤药和红枣小米粥过来,仔仔细细伺候他吃用。
  “陛下您别急,王季平一会儿就到,”楚逢年满面红光,看起来是高兴极了的,“他和太医都曾说过,陛下昏睡太久,身体僵硬机能减退,得慢慢康复。”
  “只要人能醒来,往后就一点事都不会有,只要咱们好好复健,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如初。”
  赫连荣臻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只能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知道了。
  楚逢年很是体贴,知道他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宫中的事,因此边喂粥边给他讲,一碗粥下去,也把事情言简意赅讲完。
  “陛下放心,门外守卫的御林卫已经被王爷换掉八成,现在守在门口是为了守护陛下,乾元宫中也安排了至少一队仪鸾卫,旁人绝对进不来,”楚逢年道,“其余还有些事,等过几天陛下可见人了,再让王爷亲自说给陛下听。”
  赫连荣臻一碗粥下肚,还是觉得腹中空空,却到底有了些力气。
  他示意楚逢年再来吃一碗,一边努力发出一个单音:“嗯。”
  楚逢年顿时欢喜得跟过大年一般。
  他继续道:“对了陛下,前些时候有人暗害皇后娘娘,臣便把凭澜姑姑派去娘娘身边,陛下放心,凭澜姑姑一定能护皇后娘娘周全。”
  赫连荣臻的面容就缓和下来,一看就对他的安排很是满意。
  楚逢年继续道:“今日是八月十六,是太后娘娘的千秋,原臣已经跟皇后娘娘说好,拜托她今日同漠北振国将军夫人联系,把虎符的事吩咐给她,不过百禧楼似乎出了事,臣也是刚打听到。”
  仪鸾卫虽是神通广大,但素来也很注意,绝对不会同外臣将军们多来往。他们有他们的形式准则,现在是康亲王替陛下代管,等以后仪鸾卫正式交到陛下手中,仪鸾卫才能真正成为陛下手里的刀。
  因此,想要联系漠北振国将军余海,只能走皇后这一条线,毕竟女眷不会被外人盯着,说话倒是很安全。
  但谁都没有想到,今日会出这么大的事。
  楚逢年小心翼翼看了一眼皇帝陛下,见他半垂着眼眸似睡非睡,这才小声说:“百禧楼宴会上,似乎有人谋害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的神鸟舍身救主英勇就义,导致皇后娘娘悲伤过度以致癫狂,应当已经回了南华殿。”
  赫连荣臻听到后半句,只觉得心口更痛了。
  他忍着浑身的剧痛咳嗽两声,似乎要把身体里的怒气都咳出来。
  楚逢年忙喂他喝了口温水,见他面色好转,这才松了口气。
  “陛下放心,凭澜在皇后娘娘身边,能看护好皇后娘娘。”
  赫连荣臻心里很明白,他知道凭澜头脑清醒,该怎么哄人都很清楚,可他就是放心不下。
  以李令姝对小腮红的感情,现在还不知道难过成什么样子,他自己不亲自去看一样,总觉得不踏实。
  但他实在是动不了。
  赫连荣臻气得浑身疼,他双手使劲用力,却连拳头都攥不起来。
  朕……太没用了。
  赫连荣臻突然泄了气。
  朕都不能动,还怎么保护朕的皇后娘娘?
  楚逢年一直小心翼翼观察赫连荣臻,看他表情一变,立即就说:“陛下,您此番醒来,是否要给康亲王带个话?”
  赫连荣臻想到此番种种,勉励点了点头。
  楚逢年看他比刚才强了些,这才没那么慌张。
  王季平之前同他仔细说过,昏迷日久醒来的病人一开始因为身体不协口不能言,会有很明显的沮丧情绪。
  复健是个非常艰难的过程,他们需要重新协调肌理,重新学习走路,然后努力开口说话。
  这个过程,可能许多人要经历三四个月,又或者意志力不够坚定的,锻炼几点放弃几天,导致身体无法恢复如初。
  他们肯定会很沮丧。
  这时候,身边亲人的鼓励就显得尤为重要。
  楚逢年想了想,刚想再安慰几句,就听外面传来通报声。
  王季平已经赶到了。
  楚逢年起身,让王季平进了寝殿,然后就静立在一边不言语。
  王季平第一次给清醒着的皇帝陛下诊脉,一开始还是有些紧张的。不过好在他心态好,也相信自己的医术,因此很快就冷静下来。
  他一边诊脉,一边对赫连荣臻道:“陛下今日醒来,应当就是大好了。”
  赫连荣臻垂眸看他。
  若非这次得病,他都不知道宫里有这么号人物。
  王季平认真听脉,待两只手都听完,这才常常舒了口气:“陛下血脉通常,身体很是康健,脉象也强健有力,只要好好锻炼,耐心调养,应当很快就能康复。”
  赫连荣臻轻轻叹了口气。
  不能动也不能说话的滋味,确实十分不好受。
  王季平知道他肯定着急,便道:“陛下,小的先给您施针,复健之事急不得,只要每日按部就班,一定能好。”
  他说话带着鼓励的口吻,让人听了莫名很向往。
  赫连荣臻使劲点了点头,喉咙里努力发出一声模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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