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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官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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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磊只得四处走寻,渐渐地一片牡丹花海开展开来,由放全是一些寻常人家买不起的珍贵牡丹,于是人群愈来愈稀疏,观赏的人大多身着昂贵衣裳,潘磊一身朴素倒显得格格不入了。
  “小苹?小苹?”潘磊无心观花,一路轻唤着。
  “那……就这样株观音面好了。”清逸的嗓音令潘磊讶然地停下脚步,他怔然回首……那声音……
  轻薄细软的花笼丝裙映入潘磊眼帘,嵌金云肩,女子轻缓地揭开帷帽的一缘,赫然是……
  “兰泽……”情不自禁地他唤了出声,一时思绪翻涌。
  兰泽回过头来,一惊,手心理绣工精巧的荷包跌落在地。
  她缓缓拿下帷用,强忍心中激动的情绪。
  “是你……”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原以为从此消失在生命中的他,没想到……竟在此地重逢……
  “二夫人……”巧莲拾起荷包,不解地看着出神的兰泽。
  “你……怎么会在……”潘磊的问句只问到一半,便听见马莲对她的称呼,他一怔,过了几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你……嫁到长安来?”
  兰泽无声地点点头,克制住眼眶中的泪,轻道:“你也见过的,魏大人。”
  “原来……”潘磊艰难地点点头,没想到,重逢是这样的景况
  “巧莲……这位潘公子是我的同乡……异地重逢……有些事我想问问他……你先到别处逛逛……喔?”兰泽强挤出一抹笑容,对疑惑的巧莲道。
  “是的,二夫人。”巧莲再看了他们一眼,道。
  相对默然,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诉起!
  终于,潘磊轻道:“跟我来……”
  兰泽点点头,随着他穿越人群,来到一个清僻的角落。
  “闱试并不顺遂?”兰泽凝视着他一身粗布衣渴,问。
  潘磊点点头,道:“枉费你一番心意了……我现在……暂居庙中……”
  “不要这么说……”
  “你呢?过得好不好?”潘磊屏住呼吸,问道,心底有地说不出的酸楚。
  “还好……”兰泽喃喃地回答,望着他仍如清露一般澄澈的眼眸,她想起她曾悉心呵护的那株白菊……他长高了……比前年冬天离开时更成熟些了。
  “你还是如我记忆中的那么完美。”潘磊试着微笑,想冲淡他心中浓浓的忧伤。
  “完美?”兰泽恍惚地重复,前年冬天的一切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她心头。
  潘磊静默地站着,静默地凝视着兰泽,他多么想唤出“采采‘:这名字,多么想拥她入怀……但他不能……一年多前他没有资格,现在的他更没有资格……他在身侧握紧了手,暗自神伤。
  “傻瓜……你为什么……不回洛阳……”过了许久,兰泽才轻轻地怨责道。
  “正如我……不回家乡……只因……无颜以对……”潘磊叹了口气,又说:“我曾许诺……”
  “许诺什么?”
  “没有……没什么。”潘磊想到她已为人妾。说到一半的话便不再继续。
  兰泽没有追问,她望着他,竟不自觉流下泪来。
  “别哭……”潘磊用颤抖的指尖为她擦去眼泪。
  “我记得那一夜……你也是这么对我说……”兰泽再也遏抑不了炙痛的心。投人他的怀中,无声地唤泣着。
  “采采……我忘不了你。”潘磊拥住她,低喃道,言语中有着多少的无奈与心酸!
  “我一直在……等你回来呵……”她哭着说。
  “对不起……对不起……”他轻抚着她的发,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二夫人……二夫人……”巧莲的声音,似在寻着她。
  兰泽慌忙擦干泪痕,轻推开了他,道:“对不起……我不该这样的……”
  潘磊也听见巧莲的呼声愈来愈近,他看着她戴上帷帽遮去哭肿的双眼,一时间,他深深地感觉,她离他愈来愈远了……她已为人妾。
  “再见。”潘磊轻轻地说。
  “嗯……”兰泽深深地再看了他一眼,才转身离去。
  潘磊望着她与巧莲说话的背影,悄悄地忍着心痛走开。
  当兰泽再回望他所在的地方时,他早已渺无踪影……
  “上车吧………巧莲。”兰泽道。
  “怎么?为什么发怔……”一身酒气的魏大人从后环住了倚窗沉思的兰泽。
  兰泽吓了一跳,一阵酒气与粉香的握合气味直扑人鼻。
  “你吓着我了……”兰泽惊魂甫定,掩饰住对他身上气味的憎恶,柔声道。
  “我是专程赶回来……呃……陪你的。”魏大人打了个酒隔。
  “大人不是唤阿源回来传话说今晚……”
  “呃……不高兴我回来啊?”
  “当然不是罗,大人。”兰泽尽力维持着笑脸。
  “来!来陪我再喝一杯!”
  “你醉了……上床去歇息吧……”兰泽扶住走路巳歪歪斜斜的他,温言相劝。
  “啊……水荷……水荷……我的心肝……”平躺上床后,他大声唤道,双手在虚空中挥舞,兰泽冷眼见他闹了一阵,便蓦地翻了个身呼呼大睡。
  她坐回窗畔,凝视夜空闪烁的星辰,这,就是她要的人生吗?
  她苦苦一笑,她看尽男人的薄情寡义,然而为了生存,她屈意承欢,这张面具,她戴得十分厌倦,只有在潘磊面前,她才能完全卸下伪装,真诚地哭、真诚地笑……今日的重逢,让她原本死去的心,又悄悄苏醒……
  她该怎么办?
  她该怎么办?
  兰泽的眼瞳里倒映着满天无语的星辰,她好想、好想、好想见
  他……
  涉江采芙蓉,
  兰泽多芳草。
  采之欲遗谁?
  所思在远道。
  还耗望旧乡,
  长路漫浩浩。
  同心而离居,
  忧伤以终老。
  春雨霏霏,梧桐叶上细密回响。
  潘磊搁下诗卷,忧思难断,他信步走出寺里厢房,走下布满育苔的石阶,绵绵细雨落在他的身上,化作一声声的叹息。
  数日前在市集上无意的重逢,将他推进无边的思念之中,她仍清美如观音,两人情意仍如昔,但是,他却只能看着她,离开他的生命,连出声唤住她也不能……
  一种绝望的感觉,在他胸口蔓延。
  原本,他还抱着一丝希望,再两年……如果他能功成名就……如果她仍在盼玉楼……
  但是,一切的如果,而今都成泡影,她像断线飞去的纸芬,他看着她,消失天际,同在长安但身分迥异……
  还顾望旧乡,
  长路漫浩浩……
  同心而离居,
  忧伤以终老……
  潘磊心痛地闭上双眼,任春雨湿透衣裳。
  夜雨急如奔马,势不可遏。
  “怎会突然下起那么大的雨呢?”巧莲喃喃自语,忙去关起窗子,阻止雨打进来。
  兰泽坐在空床上,听着猛烈的雨声,今夜魏熙光又在水荷那过夜了,现在他也不瞒了,光明正大地流连忘返,兰泽夜夜独眠,也并不在意。
  “今天什么日子了?”兰泽恍他地问。
  “十五了,夫人。”
  “喔……”兰泽点点头,自言自语道:“这么大的雨,也见不着月了。”
  “夫人,您要歇下了吗?巧莲替您更衣……”巧莲道。
  “一会儿再睡……你别忙了……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兰泽叹了口气,思绪纷乱却觉得茫然,这么多天来她都是这样过。
  “那,巧莲先退下了。”巧莲捧起另一盏烛,道。
  “嗯。”
  急雨,在夜里分外清晰,兰泽不知坐了多久,才恍然醒觉,她取出她一直收藏在箱底的信笺和诗笺,展开潘磊的字迹,她用指尖一个字一个字的碰,镜里倒映着她满头珠翠、华丽的身影,蓦然间她惊觉,现在的她,与从前的她,根本是一样的,被男人豢养着,而所谓的安定生活,不过是无尽的枯坐与思念。
  是呵……思念……
  她是多么地思念潘磊,多么地……
  不自觉地她跪坐在地,她终放发觉,没有他的日子,总是一片荒芜,她除了思念他的笑,没有什么事能让她有“活着”的感觉。
  想着想着,兰泽把心一横,将魏熙光送给她的钦饰花钢,全部收尽匣中,只取出其中一小部分属放她自己的,她要离开,心中如繁弦急管奏着的念头,只有一个,便是奔向潘磊,如果他还愿意要她,她会毫不眷恋地合下一切,追随地到天涯海角……
  自今尔后,她不要再压抑,那颗炙热的、爱恋着他的心……
  兰泽披上雨篷,悄悄将一匹马牵出后门,豆大的雨滴不停地拍打她的身躯,她必须快些,再迟,城门就要关了……
  她没有留下只字片语,这个华丽的樊笼,她是一辈子也不会回来了………
  夜雨声声,一如她急奔的心。
  潘磊重新点上被风吹熄的烛火,窗外滂论的大雨不停地打进窗内,老旧的窗子被风吹得一开一合,无法关上,潘磊怕书被溅湿了,赶紧将书全移到他简陋的床上,这场雨来得又猛又急,令人措手不及。
  叩、叩、叩。
  “潘公子,还好吗?”小庙的住持叩门问道。
  潘磊忙搁下他正用袖口去擦拭的书,开门应道:“还好……书没什么事……”
  “你的衣裳都湿了,却只顾得书……”住持微笑着摇摇头。
  潘磊只笑不答,用袖口擦了擦自己的脸。
  “这场雨真是急呵……我这小庙,已处处是水泽……”住持逼。
  “方丈这时候该是晚课时分吧?”
  “是啊……我是去看看神坛可好,顺道过来这……”住持又说:“我也该回去了……”
  “我送您出去……”
  “不必了,潘公子,不打扰你读书。”慈眉善目的住持摆了摆手,转身离去。
  潘磊合上门,将烛火移至床榻边,继续读书。
  约莫三更时分,风雨渐歇,潘磊搁下书卷,眨眨酸涩的眼皮,起身走至案旁,细雨仍落,明月却已当空。
  明月不知尔许恨,清辉犹映这般夜。
  隐约中,潘磊听见了敲门声,夜阑人静,所有人都已睡下,会是谁在敲门呢?
  潘磊不假思索地走出房门,欲一探究竟。
  兰泽以颤抖的手敲着深锁的门,浑身湿透的她不止地打着哆嗦,夜黑而急,她迷了一、二个时辰的路才总算凭着记忆找到了‘这间小庙。
  好冷……
  她搓着自己冰冷的手,没人来应门,她不止地颤抖,马儿在小雨中喷着鼻息,兰泽觉得自己的四肢愈来愈无力,她缓缓坐在石阶上,离天亮还有好些个时辰吧,她该怎么办?
  “是谁?”不知过了多久,门那头才传来应门声,是潘磊的声音,兰泽激动地说不出话来,手贴在门上,颤抖得更厉害了。
  “是我,兰泽。”
  话方说完,门便晰呀一声开了,潘磊不敢重信地立在门后。
  “你……还愿不愿意……相信……我可以是……你心中的……观音?”兰泽喘着气,颤抖地,小心翼翼地问。
  “但兰泽……你一直都是啊!”潘磊上前将她紧紧地拥人怀中,惊愕放她冰冷湿透的身躯。
  “你就这样冒着风雨来?你……”潘磊心疼地捧着她的脸,用双手温暖着她。
  “我不要再离开你了……好不好……”兰泽轻轻地,略微哽咽地说。
  “我爱你,采采……请你……再也不要离开我……好吗?”潘磊深情地说。
  “除非你不要我了……”兰泽泪流满腮。
  “相信我,我永远爱你……”
  兰泽哭倒在他的怀理,这一生一世,她别无所愿,只希望能天荒地老,跟随着他……
  明月,微雨,无尽的深情包围着他们,远处的长安城静谧而安详地沉睡着。
  第六章
  “采姐姐,磊哥像我一样儿大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啊?”小苹坐在溪畔的石头上,一双赤足在水里轻轻拍打,问正在洗衣的兰泽道。
  “……”兰泽暗愣了一下,放下了手边的衣物。
  自她夜奔以后,潘磊便带着她在村里住下,村里的人们世代务农,只在每月中在市集摆摊贩卖自家农作,小苹和她的爹娘也住在此地,村里的人对他们“夫妇俩”都十分友善,丝毫没有怀疑他们编派的故事——兰泽是潘磊自小订亲的妻子,青梅竹马,而潘磊自赴京后便无消无息,忧心如焚的她便干里跋涉来寻他,没想到竟让他们在城里巧遇了!兰泽复名采采,从此洗净铅华,与村里的妇人们一同洗衣种菜。
  “哎呀!丫头,你没瞧见你采采姐正忙着吗?去去去!别来烦我们洗衣。”兰泽还没说话,小苹的娘却先抬起头来说了她几句。
  “没关系……我只是得想想,好些年前的事了。”听兰泽这样一说,小苹嘟起的嘴才恢复了笑容。
  兰泽嘴边漾起一抹温柔的笑,想像着十一、二岁的潘磊是什么模样……
  “他不太说话,不像邻家的男孩们吃喝着出去玩…那个时候他就在作诗了吧……”兰泽道。
  “那跟现在没两样嘛!”小苹有些失望地说,本以为可以听见他的一些模事。
  “哪像你这野丫头,成天只知道玩!”小苹的娘插嘴道,继而转向兰泽说:“潘先生是读过书的人,你们夫妻俩跟咱们很不同呢……这小村对你们来说可能寒酸了点……。”
  “别这样说呀大娘,咱们同住一村,没什么差别的,他和我都很满意现在的生活。”兰泽的脸上充满幸祸。
  “真羡慕你们的恩爱……”另一名浣衣的姑娘芝芝道:“以后呀……我也要嫁这么疼我的男人……”
  “芝芝,少作梦啦……也不照照镜子,人家采采姐美得像花呢……你猜………”芝芝的好姐妹玉岚取笑她道。
  芝芝瞪了她一眼,道:“嘴碎!”两人同时爆出笑声。
  “难怪磊哥那么爱你……”小苹望着兰泽不施脂粉却清新美丽的侧脸,不掌有些羡慕,有些嫉妒。
  兰泽望着水面的自己,她许久没有仔细照镜子了,几乎要忘了自己的模样,容颜不长好,她唯一的愿望,便是与潘磊白头不相离……
  “什么时候添个孩子呢?村里好久没有小娃儿了。”小苹的娘微笑问道。
  提到孩子,兰泽又是一怔,从前她最不想要的负累便是孩子。所以每日必喝药汁,与潘磊一同生活也好些个月了,她一直没去想过这问题,她心满意足地当着他的妻,但孩子……
  “这事哪说得准呢……”兰泽低低地说,小苹的娘当她是害羞,也就笑着不再追问。
  “磊哥和采采姐的孩儿一定很讨人喜欢……”小苹喃喃道,仿佛已看见了粉雕玉琢的小娃儿。
  兰泽有些恍惚,不自觉地抚着她平坦的小腹,跟他有个孩儿……只是,她多年喝下的药汁,极有可能让她这一辈子都无法生育……
  “男儿重功名,有了家累反倒不能专意了吧……一切顺其自然吧……”兰泽回道,说罢,又继续搓洗着衣物。
  “采采…”
  远处传来潘磊的呼唤声。
  “说人人到,瞧,他一心记挂着你,倒亲自来了。”小苹的娘噗哧一笑。
  兰泽报以微笑,对愈走愈近的潘磊道:“就快好了……”
  当他的笑颜映入她眼帘时,不知怎地,兰泽的心头竟浮上了一抹淡淡的忧愁……孩子……那仿佛是个很遥远的美好梦想
  潘磊秉烛夜读,兰泽痴痴地空着他认真专注的背影,心头酸酸地想起今早和大娘的谈话。
  在这个无人熟识他们过去的地方,他们是一对人人称羡的恩爱夫妻,然而潘磊在扬州的家人若知道这一切,会接受一个曾是青楼女子的她吗?而她在名分上仍是魏熙光的妾,若有一天,他找到她了,那怎么办?如果如果,以上的问题不算,当他功成名就的一天呢?还会惦念着满身污秽的她吗?
  “在想什么?”不知何时潘磊已坐在她身边,关心地凝视着她一脸的愁容。
  “想着一首诗。”兰泽郁郁地说;
  “什么诗?”
  “新裂齐纨素,洁由如霜雪。裁为合欢扇,团圆似明月。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常恐秋节至,凉风夺炎热。弃捐尘奇中,恩情中道绝……”兰泽低头吟道,此时的欢爱能存在多久呢?面对不可知的未来,兰泽不禁觉得无助。
  “傻呵……这么不相信我……”潘磊搁下书卷,轻握住她的手。
  “不是不相信……只是……”兰泽望着他道。
  “世事难料。”
  “采采,我们向天地立过誓的,不是吗?”他深情款款地说:“今生今世,再也不离分。”
  “还记得你曾载我去给梅璨上坟吗?璨璨的美让全洛阳城的公子老爷们倾倒,可是,她却与盼天楼教赋诗的师傅相恋……痴傻地等着他功成名就回来……”兰泽缓缓述说往事。
  “他没回来?”
  “嗯。璨璨等了又等,万念俱灰,所有的誓言皆如泡影……于是她……”说到伤心处,兰泽不禁哽咽。
  潘磊拥她人怀,轻声哄她别哭。
  “后来我发誓,绝对不要像她一样,守着一个空泛的承诺而死……”
  “我明白……”
  “我希望你高中,能衣锦还乡,但我又害怕,在这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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