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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红线小能手[快穿]-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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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而知之要用烂了！
“世间少有可以逃过我眼睛的；然而通晓万物未免太无趣；我偶尔也想把自己的生活变得更有趣，永远猜不到下一秒。”白泽踢踢前蹄，哪怕象征着幽冥的鬼火围绕在她身边亦是衬得其更圣洁。
“所以！我们来签订契约成为马猴烧酒……啊呸；全怪婪酣那家伙，沉迷二次元不说；还总是找我当听众，不知道神兽记忆力强悍；过耳不忘是基本吗？”好好一个神兽圣兽；愣是被弄得咬牙切齿。
红蓝眼眸转动；视线在白泽魂体上划一圈；试探询问：“你是说，平等契约？”
“不。”通真神情冷静，“是主仆契；你主我仆。”
红蓝脸上升起恰到好处的惊讶：“我以为……你们极为抗拒这些？”
听对方说：“我是神兽不错，但现在明显是我有求于你，不管你捎上我是否是举手之劳，我不该理所当然要求你去做。你不是网络小说中刚起步的主角，需要写作伙伴读作强力打手的契约兽来保护安全。同样的，我们修为上的差距导致我完全无法成为随身老奶奶，来指点你修炼。我对你无用，交易，自然要拿出点诚意来。”何况，白泽相信，假使对方答应，她纵使签下主仆契约亦不至于吃多少亏，因为倘若对方欲要对他不利，她压根打不过人家，要是对她有企图，早八百年拿下她往她识海打入符印控制为奴仆、坐骑了。
想了想，白泽补充：“平时我能给你做个代步，我们兽类不在乎载人，和你们人类不介意背人，给人骑大马差不多的感觉，只要不是带着侮辱性质的便成。我的法术精通，可是不怎么懂打架，我学过一些医术，治病解毒疗伤都行。”
红蓝垂眸，通真看出她陷入考虑中，不再多言语。
“你先看过我给你的东西再决定是否要缔结契约。”红蓝从系统背包里拿出一坛子酒，酒水中灵气十足，红蓝吸取其中灵气，使之转化为自身法力，汲取出一滴酒水，屈指弹向空中。
在通真眼中，那滴水滴汇聚出星辰大海，上万个文字排列其上，争相跳跃进她的视野。
“合同？”通真逐字逐句仔细看完，抬眼疑惑看向红蓝，要说是给她签的吧，可是那上面乙方已经写了红蓝的名字。
“你觉如何？”
“如果仅仅是保护一个人就可以在大千世界中碾转，真是一笔再划算不过的买卖。若是我有那福缘，我想我挺愿意和对方签合同。”
红蓝嗯一声，挥手碎掉水滴，转移话题：“你确定要与我签订不平等契约？”
通真收敛起所有可能会让人觉得她是玩笑话的神色，屈下前肢，垂下头颅：“愿被君驱使。”语气和动作是无可挑剔的认真。
两位修士以大道为誓，结下不可悔改的主仆契约。
被授予权限允许自由出入“宠物木屋”的通真在屋内摆弄家具，突然想起来什么，往外扬一声：“红……我说我好像忘记一件事——我要怎么称呼您？主人？君上？娘娘？”
她探出头来，兴致勃勃：“红君怎么样！不晓得怎么回事，我觉得这名字特别的顺口！”
——好像在哪里听过来着？
通真一时半刻想不起来。
好巧，她和她一样觉得读音念出来顺口——甚至有点耳熟？
系统干巴巴提示：［洪荒。］
红蓝：“……”
“我在一位面蒙诸位道友厚爱，得‘希音圣君’之称号，你可如此称呼我。”红蓝委婉拒绝那个称谓，不然等哪天她接到洪荒的任务，那画面太美。
通真没多想，又回去继续整理她的屋子。
系统没有心，只是它依旧“嗅”到某种风雨欲来的气息，简直像某些体内有心脏跳动的生命一般，产生“心有不安”的感觉。
［宿主……］
［嗯？］
［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在谋划不太妥的事情？］系统挺人性化，故意在一两个字上拉长音调，营造出迟疑、纠结的语气。
［怎么突然这么说？］
［因为你并不需要多出一个仆人来。］系统运转逻辑分析，［你有马，对于坐骑是否高大上属于可有可无。而倘使你将她看待成亲密的友人，想救她离开，你不可能和她签下主仆契约。］
［我确实有点其它想法。］
系统在她识海中幻化出小人，做洗耳恭听状。
良久，久到红蓝顺原路返回，在山上碰到木兰，依旧没有下文。
小人抓耳挠腮，举起巨大的省略号抗议。
说一半留一半很不道德诶！
然后不管系统怎么搞怪，红蓝的心思如同闭紧的蚌壳，拒绝表露内意。
“先生！”木兰冲上来握住红蓝的手，“刚才！天上！”
“慢点说，别急。”
“天上！神仙！先生，你刚刚有看到吗！”
红蓝早有心理准备，单说之前那阵仗，视觉没问题并且是清醒的，基本上会目睹到。
“嗯，有看到，别急，是有人要飞升成仙。”
那淡定的语气令木兰平静下来，她喘口气，平复下刚埋完尸体，一路狂奔下山的急促心跳，方说出心中真实所想：“我以为是先生您要回到天上去。”
“我？回到天上？”红蓝失笑，温温雅雅地弯眼，“你怎么这般想？”
“因为先生您是神啊。”木兰固执地注视着红蓝，仿佛在诉说真理：“不论先生您是什么身份，在我们心目中，您就是先生——先生，是神！”神明从天上来，终有一日回到天上去。
哦，那她大概是最古怪无用的神明，完全没有感受到信仰的力量。
红蓝对于他们所谓神的说法没有在意，当作是人们为熬过末世故意造出来的信仰，神可以是红蓝，可以是木兰，也可以是栅栏，总之，用来充当精神寄托罢。
*
天气越来越冷，新生儿存活率越来越低，发电机一台一台坏掉，熬不过去的生命越来越多。
炎黄扔一块木材到火里，火焰噼里啪啦烧着，提供微不足道的暖意。
听先生说，空气中的氧气已经冷到开始液化，虽然液化氧同样支持可燃物燃烧，但是很难保证成功性，现在把火升起来已是困难之举，等到冷到氮气都开始液化的时候，火焰被氮液包围，隔绝氧气，哪怕做得到生起火，不出片刻得熄灭掉。
炎黄呼出一口冷气，借着火光往木头和石板上录刻书籍。书籍是这两年她新寻回的，炎黄不确定人类能不能存活下去，以前留下来的书找到一本刻录一本，找个大箱子装起来，兴许未来会有人挖出，探寻历史。
外面传来骚动，炎黄听到三两声细碎话语，似乎是……快去寻先生？
*
红蓝刚和衣睡下，敏锐的听力捕捉到拍在门上的急促敲击声，不得不重新起床，穿好鞋走到门前。
“先生！”门外人一见红蓝便急不可耐开口：“不好了！基地里出大事了！”
红蓝一脚跨出门槛，不见回头锁门，轻轻掩上后跟着人走，同时冷静询问：“何事？”
那人答：“有人长毛了。”
红蓝：“？？？”
等红蓝到现场才发现对方形容得确实精准。
面前人在红蓝的目光下显得局促，手掌下意识拢起，尖锐的指甲戳到掌中肉条件反射重新张开手，身后尾巴肉眼可见的僵直炸毛，胳膊上覆盖着漂亮平整的白底黑纹毛皮。
红蓝看得出来，那尾巴和皮毛是连着肉的，她也记得，这人她昨天有见到人，分明是正常人类。
对方一副忐忑不安的模样：“先生，您说我是怎么一回事？昨天明明好好的，一觉起来我咋不是人了呢！”
红蓝放出神念，将人里里外外扫个遍，最后发现对方心脏处有一团大妖的血液。仔细一感应，分明是饕餮的精血。
“你最近吃没吃过奇怪的东西？”红蓝象征性给人把脉，再象征性询问。
——估摸着那人自己尚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呢？
果然，对方摇摇头，说他吃的应该是正常的食物，家人共同作证，他们吃饭的规矩是一家子全部上桌才允许开动，假若真有什么，不应该独独是他出事呀。
“你确实是吃下奇怪的东西，导致你的身体发生异变，然而并非坏事。”
那人甩甩尾巴，看过来的目光一言难尽。
大概可以猜到他心中所想，比如：那算哪门子的不是坏事！
“你现在觉不觉得冷？”
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询问，出于对先生的尊敬，那人依旧认真感受后回答：“不觉得。好像没有昨天冷，啊！先生的意思是回温吗？”
尾巴被小儿子拽了拽。“爸，是比昨天更冷！”仿佛为使他相信，小儿子话音刚落，身体立时打个寒颤。
红蓝接着道：“你误食大妖精血，让你产生异变的同时，改造你的身体素质，发生的改变是永远的，并且会激活你的隐性基因。”
“基因？！”对方脸色大变，“您的意思是，我以后的孩子很有可能和我一样变得人不人，兽不兽？”
第93章 末世文里拆红线。。。
“你的说法不算错。然而准确来讲；是返祖。”红蓝强调一遍，“我说的是隐性基因；是你身上本来便有的。”她教书的时候有教过一些基础的生物知识；对方要是上课认真听讲的话，不至于不知道隐性基因是什么。
知道归知道，但是吧……“我基因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他想继续作为一名正常人过下去；谢谢。
红蓝解释：“事实上；大多数华夏人体内都有那么一丝非人基因。”
对方抓住重点：“华夏人？”
“对；因为华夏多精怪。在灵气尚存的年代；人和非人生物的结合比比皆是；比如大禹和女娇；女娇是涂山氏之女，民间传说说她是九尾狐，事实上；它非是传说。比如让人耳熟能详的白娘子传奇……没听说过没关系，晓得是女蛇妖和人类在一起结婚生子就成。还有女鬼和书生；仙女下嫁放牛郎，龙女看上凡间哪家儿郎……稀奇的是；所谓物种生殖隔离对于他们来说；完全不是问题。龙生九子；子子不同；那些跨种族恋爱生下来的，不全然是生来不凡，总有普通人；唯一不一般的是体内的血脉和常人不同。后来那丝血脉又和其他人结亲，生下后代，之后怎么样不用我过多解释。”红蓝抬眼，视线一寸寸挑剔过男人身上的皮毛，“所以你不用惊慌，现在华夏血脉能找出纯种的人类才是稀罕事。”
红蓝猜，哪怕男人没有误食饕餮精血，世界意识迟早有一天控制着他们往半人半兽方向转化。
众人：半点没有觉得被安慰到_（：з」∠）_
“难道一定要这样我们方可以渡过末世吗？难道以后不再出现纯粹的人类外表吗？”
总感觉……很悲哀啊……抛弃身为人类的外表。
红蓝想了想，点头：“按照遗传学来讲，纯粹的人类外表出现属于几率问题，有存在几率，肯定存在着出现的可能性。以现在末世的气温，你们确实需要异变来扛过去，毕竟人类擅长和体现出他们强悍的是科技，可是现如今你们无力发展科技。”
别的不说，他们如果有办法把那座地热发电站给修好，不至于冻死好几人。
可他们连一颗螺丝钉尚且生产不出来呢。
说是血脉返祖，不必担忧，但连男人自己都觉得别扭，别人更是一时半会不敢恢复以往的态度，疏离感愈发明显。
之后，基地里陆陆续续出现几个人变得半人半兽，全是往日里和男人靠得近或是住在他家旁边的，红蓝明白是饕餮精血的原因，纵然男人将其吞食下去，他又不是修士，消化不了，大妖的精血非寻常可比，散发的气息影响到周围实属正常。
大家不是傻子，或多或少猜到是出于男人影响，只是没有谁去主动戳破，反而不约而同决定顺其自然。太平盛世兴许容易引起恐慌，可现在哪里顾得那么多，半人半兽形态明显比较适应严寒，不过是人们尚且未临绝境，心中仍端着矜持，虽说多出来兽皮尾巴，人依旧是那人，并未因返祖而在性格、行为举止方面兽化，但终究不像人，暂时过不了那道坎。
有人求到红蓝头上，怕人们被彻底改造——他们认为，人就是人，多出野兽的特征，那便不算人。
——说不清楚他们的想法是对是错。
解决方案嘛，红蓝当然有。
红蓝在基地里的人中选出八十一位没有来得及兽化的，用自己酿的灵酒在神州大地上布下九九八十一座小阵，相辅相成，结成大阵，最中心的阵眼摆在不夜山，一处阵眼封印一人外加一些书籍文物，九九八十一处阵眼，无一例外。待到末世过去，第一缕阳光落入山川河流之时，封印会解除。
至于为何仅挑选八十一人……因为阵法需要的灵力浩大，她没有那么多灵酒，一座小阵需要八十一坛灵酒，八十一座小阵统共是六千多坛，她拿得出来已经是托在过往有灵气的世界里她有备无患思想的福。
八十一人里，优先没有兽化的小孩，然后剩下的名额由没有兽化的成年男女对半分——其实小孩不超过十指之数，似乎是因为孩子可塑性强，返祖的占大多数——被封印的人里就包括木兰，是红蓝推荐的。
系统终于发现是哪里不对劲。
［红蓝！］它难得的迸发怒意，连宿主都不喊，直呼其名。［你知晓自己在干什么吗！］
［我知。］红蓝咬破指腹，在中心阵眼画下符箓。
［你会死的。］单单是灵酒的灵力可支撑不起那座大阵，系统气得一阵数据絮乱，［你打算用自身生机支持阵法运行数万年？一瞬间抽空生机，你以为你活得下来吗！］
［我懂。］血色自中心蔓延开，流出一道道纹路。
系统讽刺：［和你搭档那么久，我竟不了解你是一位舍己为人的大英雄！］
［不。］
［嗯？］
［我不是舍己为人，我在为我自己。］
红蓝眼不带眨一下，开始为阵法注入生机，感受到体内大量生机被抽走，眩晕感初现，红蓝依旧没有停下来，甚至仍记得对系统解释：［我修炼的是生之道，生是死的结束，死是生的开端，生死无界，犹如太极阴阳，相辅相生。想来体验过死亡，可以更好的感悟生之精妙。］
［我需要一场死亡来突破瓶颈。］
［你以为你是谁，说是借死亡来突破便不会真的死掉？九死一生的事儿，骤时回不到人间，后悔也难及。］
系统冷漠得泼冷水，若它是人型生物，此刻估计是一副横眉冷对模样。红蓝听进去它的话，却从头到尾未动摇过想法，唯有一句清清淡淡的回应：［九死一生，又非是十死无生。］
还道：［当初签的合同，上边写的是我随时能够和系统解约，只要做完一个世界的任务。此世的剧情结束，我的任务已然完成，不算违反合同，至于继任者，倘使你们不介意与通真联系，她是一项选择。白泽福泽深厚，加上属于神兽那一种群，修为不弱，兼修玄术医卜，想必保护女主不在话下，不用担心主仆契约，那不过是一称呼尔，与小说里那种主死仆亡的不是同一种，非要说，仅是条件苛刻的卖身契罢了。假若我真的回不来，该做的我做到了，不担心妨碍到你们的工作。］
系统要被她气死，甩下话来：［你和你同事没个省心！就爱给我惹事！罢罢罢，我不管你，你自己主意大着呢！］
红蓝眉眼带笑，容颜温润，一如往昔，骨子里却是非常执拗，系统深刻清楚它劝不回来红蓝，索性不再劝说，坐等她作死。
然而看她温和安慰即将要被封印起来的小朋友，告诉他们睡一觉，睡醒后很快可以看到太阳和星星，系统感觉挺不是滋味，蹲在红蓝识海角落里闷闷不乐。
［喂。］
［嗯？］
［红蓝，我跟你说。］小人深呼吸一口气，眉目肃穆：［假使……假使你活着，我等你出关。反正任务没时间限制。］
［严格来说，你才是我出厂后带的第一名新人，至于你同事，他用的是备用系统，我偶尔才去他那边看看。我不知道你对我的感想是什么样，但是我对你挺满意的，你的任务完成率达到百分百，从不惹是生非，假如需要我换员工，得重新磨合，所以我希望能和你一直合作下去。］
仿佛感受到红蓝的凝视，小人很不好意思，砰一声，影像消失在红蓝识海。
红蓝软下神情，露出恍若冰雪消融的浅笑。
［好。要是我活着，必然继续和你搭档，去穿梭小世界直到任务全部完成，有始有终。］
红蓝盘腿打坐，阖起眼，任由体内生机流失进阵法，神识争分夺秒感悟道法，最后身躯化作荧光，融入大阵中。
*
先生失踪了，开始基地的人很恐慌，多番外出寻找，后来慢慢习惯没有先生教导的生活，基地里正常人越来越少，大多数人身上带着野兽的特征，他们自称新人类，并记载下来阵法的所在地，以待冰雪消融的来日。
兽化——其实正确的称呼应该是妖化——确实令他们身体素质增强，连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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