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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帝崛起-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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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凡儿他……”
杨霄犹豫了一下，终还是放开了搀着姜凡胳膊的手，抬起身子，对着杨烈想说些什么，可是还不待杨霄的话完全说出口，只见杨烈便是一甩衣袖，迈着沉重的步子向着广场外围走去，丝毫没有让姜凡起来的意思，而在杨烈离开人群之后，顿时广场人群之中一阵躁动之声。
而姜凡却是始终静静的跪在广场之上。
而对于杨烈的做法，许叶和钟老则是开始愕然了瞬间，不过瞬息之后，两人便是慢慢理解了杨烈为何会这般对姜凡，为何自己的孙儿失踪数月后，终于相见，却是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广场之上的所有人之中，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够真正的理解此刻杨烈的心情，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够理解，作为姜凡的爷爷，此刻那难以言语的心情。
数月来，姜凡的消息始终没有，就连一点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杨烈从开始的信心满怀，到最后的每天几乎都是机械性的四处奔波，只是为了能够不放弃任何一个找到姜凡的机会。
可是每一次的出郡，换回来的便是无尽的失望，数月的时间，姜凡没有一丝丝的消息，一个人心中的希望，即便是盛满整个身体，可是数月每一天消耗一点，数月的时间，都是会慢慢的消耗殆尽，很多时候，当杨烈一个人在房子中的时候，他都问自己，他究竟还能撑多久，他有时候真的很怕，万一那一天他的确找到了姜凡，可是却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他真的无法想象自己那时候会如何去面对。所以在今日，当杨烈再次在广场之上见到已经失踪了数月之久的孙儿时候，一时之间，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做，他真的很想仔仔细细的看看自己的孙儿。可是，当他想要上前去亲手扶起跪在自己眼前的孙儿时候，却是想起数月前那个以一人之力独挡玄羽于怒河河畔，最后跳入怒河之中的姜凡，他知道姜凡是为了保护姜家的族人，可是即便是知道，他依旧是不能原谅姜凡，他更是不能原谅自己竟然让自己的孙儿姜凡、以一个十五六岁少年的肩膀扛下偌大家族的责任，而他却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第三百八十四章 请罪（下）
许府，因为姜凡的回归，广场之上人群瞬间爆满，而出乎所有人预料的，作为杨家的家主，杨凡的爷爷，却是没有如所有人心中那般想的，爷孙相见，分外感人的场面，出奇的是，那杨烈让自己的孙儿就那样静静的跪在广场之上，然后自己便是拂袖而去。
而杨烈自始至终说的唯一的一句话，便是让他跪在哪儿，别无其他。
事情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而钟老和许叶亦是知道，即便是他们也在此刻并不能真的插手杨家的家事，所以只好在杨烈离开广场之后，以家主的身份散退了聚集在广场的之上的所有人，而后，和姜凡暂短的交谈了几句，也是极为识趣的离开了。
“凡儿，你爷爷他不是真的在生你的气，我等下去和你爷爷说说……”此刻杨尘亦是来到了姜凡的面前，对着姜凡安慰道。
“大伯、二叔，没事的，数月来，我知道你们都是一直在找我，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让至亲担心，便是我姜凡的错，所以爷爷让我跪在这里，他老人家做的没有错！”姜凡能够感受到杨霄和杨尘话语之中的担心，随之极为认真的对着两人说道。
“凡儿，那几位是你的朋友是吗？”在知道姜凡也是真的听自己父亲的话跪在广场之上的时候，杨霄摇摇头，随之抬起头，看了看依旧站在广场边缘的艾远等人，低头对着姜凡问道。
“二叔，他们是我重伤时候，救下我的人，对我姜凡来说是我的救命恩人，能帮我将他们安置在许府之中吗？”听到杨霄提及艾远等人，姜凡微微转头，看了艾远等人一眼，随之对着杨霄认真的说道。
“凡儿放心，是你的救命恩人，便就是我们整个家族的恩人，我会妥善安置他们的……”看到姜凡并不想在这些人的身份一事之上多说，杨霄也是心领神会，不再多问。
“凡儿，等我帮你安置了你的朋友，我就去找你爷爷！”杨霄对着姜凡说了一声，便是抬脚对着艾远等人走去。
“在下杨霄，是杨凡的二叔，各位是凡儿的救命恩人，那自然便是我们全族的救命恩人，便是我们杨府的座上宾，各位一路劳顿，请跟着我来，我为各位安排住所！”杨霄对艾远等人表现的极为礼貌，并没有丝毫因为艾远等人的打扮而有任何的怠慢，而这让艾远等人也是连连称奇，也是为杨霄对他们没有丝毫架子的作风感到惊奇。
在他们的眼中和听闻中，那些大势力家族的人中，几乎每个人都是骄横跋扈，丝毫没有将比他们弱的人放在眼中，更何谈对他们以外的人有任何的尊重，而这个自称姜凡二叔的名曰杨霄的人却是大大的改变了他们以前的看法。
“多谢，我们仅仅只是碰上而已，而且也并非你所说的救命恩人那般！”艾远认真的说道。
“呵呵，是与不是，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的侄儿今日能够重新回到天阳郡，而这一切，我杨霄便是要感谢你们，你们救了凡儿，这是不争的事实，永远也不会改变！”
“请随我来！”杨霄不再多说，伸手便是请艾远等人让他们跟着自己前往杨府现在所居住的偏峰之上，而艾远等人也是微微点头，跟着杨霄向着偏峰走去。
“杨凡……”
在经过姜凡的时候，艾远停在姜凡的身旁，对着姜凡出声喊道。
“艾叔，你们先随着我二叔在偏峰之上安顿下来，稍后我会去找你们的！”听到艾远的呼喊声，姜凡微微转头，笑着对艾远等人轻松的说道。
“杨凡……”站在艾远身后的艾阳，走近姜凡，紧紧的抓住姜凡的双手，眼神之中满是关怀，声音之中带着浓浓的关切之音。
“丫头，我没事的，你先随着我二叔安顿下来，我会去看你们的，听话……”姜凡轻轻的拍了一拍艾阳的额头，温柔的说道，就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子一般。
而这一切便是被杨霄和杨尘尽数的看在眼中，心想，这数月来，自己的侄儿可不仅仅是被人救了一命这么简单啊……两人皆是对视一笑，心领神会，并不去催促他们。
“杨叔叔，杨凡的身上还有伤，你能不能去告诉杨爷爷，让杨凡不要跪着了，他的身体还很虚弱……”艾阳却是没有听姜凡的话，乖巧的跟着杨霄去往偏峰，而是突然站起来，对着走在前面的杨霄带着一股哭腔求道。
“伤势？”
被艾阳如此一说，杨霄这才注意到，姜凡的脸色的确和寻常人不尽相同，姜凡的脸色相对正常人来说，便是显得苍白了许多，刚才他倒是因为姜凡突然回来，太过高兴了，并没有注意到姜凡的气色并不是太好。
“大哥，你带着这几位客人去将他们安顿下来，我现在就去找父亲！”在知道了姜凡身上还有伤势之后，杨霄便是急急忙忙的对着杨尘说了一声，便是着急忙慌的离开了广场，去往了杨烈的住所而去。
杨霄知道，若是自己的父亲知道此刻的姜凡身体之上还有着伤势的话，定然不会让姜凡跪在广场之上，他知道虽然自己的父亲让姜凡跪在广场之上，可是自己的父亲却是比任何人都是在意姜凡，姜凡在其心中的位置无人能及。
深夜、许府广场之上，姜凡便是从下午一直坚持跪到了现在。
“沙沙……”
寂静的广场之上，有着脚步声响起，姜凡抬起头，便是见到那分别数月的杨烈站在不远处。
“爷爷……”姜凡出声喊道，看着远处，淡淡的灯光下，那满头银发的老人，姜凡的眼眶有些酸涩起来，仅仅只是数月的时间而已，而自己的爷爷却是就像是过了十数年的光阴一般，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失踪的缘故，所以今日他才会坚持跪在广场之中。“凡儿，你可知道，数月来，杨家人究竟有多么的担心你，若是你有了什么意味，你叫我这个糟老头如何自处？”杨烈没有白天的那般严肃面孔，取而代之的却是满脸的疲惫。
第三百八十五章 原谅
当白天杨霄着急忙慌的跑过来告诉杨烈，说姜凡的身体之上还有着伤势的时候，杨烈的心中更是心疼不已，可是老人的心中却是依旧固执的不让姜凡起来，直到深夜，夜深人静的时候，老人才一个人来到了广场之上，杨烈就那样静静的站在广场周围的假山后面，足足看了姜凡一个小时。
数月的时间不算太久、却也不算太短，尤其是那些自己最为在意的亲人消失无踪数月，没有谁会不担心，而杨烈便是如此，数月来虽然没有姜凡的消息，可是他始终相信姜凡还活着，很多时候，他都是差点失去了那股一直支撑着自己的信念，可是每每耳边想起姜凡曾经说过，姜家便是由他来保护，十数年前姜氏家族所欠的他们的血债便是由他来讨回。
那时候杨烈便是坚定心中的信念，姜凡不会死，他会回来。
而如今，姜凡回来了，那股支撑自己的希望终于得到了印证，杨烈心中是高兴的，姜凡没有错，谁都没有错，就连杨烈到现在都不知道、也没有搞明白自己为何会在白天的时候不让姜凡起来，他只知道，自己在看到姜凡的瞬间，那数月前姜凡独自一人独战斗玄羽的场面便是在他的眼前浮现，他希望姜凡好好的。
“爷爷，对不起，是凡儿不孝，让你们担心了！”姜凡没有什么话可说，只是目光平静的对着远处的杨烈认真的说道。
“傻孩子！你没有错，如果当初在怒河河畔不是你力战玄羽，那我们家族便是会损失惨重，要说对不起的是爷爷，而不是你……”看着姜凡有些消瘦的体格，杨烈终于是快步走上前去，将姜凡扶了起来，有些内疚的说道。
“爷爷，您不必自责，是凡儿让家人担心了！”姜凡理解杨烈的心情。
“好了，都不说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杨烈并不想在这件事情之上纠缠多少，在他眼里，姜凡回来了，这已经是很好了，没有什么事情比姜凡平安归来更好、更重要的了。
“凡儿，你父亲也在许府之中！”
姜凡和杨烈并排走着，在来到偏峰的入口处的时候，杨烈对着姜凡说道，白天的时候杨烈便是没有见到姜宇出现，而显然姜凡回来的事情，整个许府都是知晓了，这姜宇没有可能不知道，而数月来，姜宇和他的想法、做法一点也不一样，数月来，姜宇没有找过姜凡，没有整天去念叨姜凡，因为作为姜凡的父亲，他坚信姜凡活着，而唯一的解释便就是，他了解姜凡，而姜凡更是姜家的子孙，
而姜宇的性子在很多地方和杨烈便是有些相像，所以白天这姜宇没有来到广场上亦是说的过去了。
“我爹？我爹什么时候来到许府的？”在听到杨烈说姜宇亦在许府，姜凡好奇的问道，十数年来，姜宇从来没有想过要回姜家，而如今却是会来到天阳郡，姜凡不用多想，便是知道姜宇来天阳郡是什么原因。
“在你失踪之后，你二叔把你失踪的消息告诉了你父亲，那个时候，你父亲便是来到了天阳，他每天都在等你，因为他坚信你会回来！”杨烈站定之后，意味深长的看着姜凡说道。
“爷爷……”
“去吧，去看看你父亲，数月来，虽然他没有和我们一样到处寻找你的踪迹，虽然他的嘴上一句也不说挂念你，可是任我们谁都可以看的出来，他对你的挂念丝毫不比我们少！”杨烈拍了拍姜凡的肩膀说道。
“爷爷，那我先离开了，见过我父亲之后，我再看望您！”姜凡认真的说道。
在得知姜宇亦是来到了天阳郡，姜凡便是更加的想要见到姜宇，自从他来到天阳郡，可是有很久很久的时间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了，而如今他便是在许府之中，姜凡想要见到自己的父亲的心情，已经到了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而杨烈便是点点头，示意姜凡赶紧去看望姜宇，在杨烈心里，他只要看到姜凡安全，他便是已经心满意足了，而作为父亲的他，更能体会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挂念究竟有多么的神伤，尤其在无法得知自己的孩子究竟是生是死的时候，即便是心中坚定的认为自己的孩子还活着，可是冷静下来之后，依旧是会想到那自己不愿意去想的想法浮现。
这样的感觉是最痛苦的，所以他才会让姜凡赶紧去见姜宇。
许府偏峰之上，有一处自然形成的天然瀑布，瀑布之侧便是许府扬客卿的修炼之地，修炼之地在瀑布之侧的一处巨石之上，巨石从深不见底的崖壁之上突兀深处，大约数丈的范围，而在姜凡消失之前，姜凡便是在这里坚持修炼。
在姜凡消失之后，这里便是又换了另外一个人，当这巨石之上突然再次换了一个人之后，许府之中没有几个人能够知道这个人是谁，所有人都只是知道此人是杨家人，可是却鲜有人能叫出他的名字，不知道其姓甚名谁，更不知道其来历，在经过打听之后，才知道了此人的身份，杨客卿的父亲，而在得知其身份之后，便是没有人去姜宇在许府之中的一切作为，任其每天坐在那巨石之上。
而在姜凡来到偏峰之上后，在房间之中没有见到姜宇，询问之下才知道，自从姜宇来到许府，每天都是会在自己当初修炼的巨石之上一坐就是坐一整天，而今夜，姜宇没有在屋子中，那唯一的解释便是他又去了那个地方。
向着修炼之地走去，远远的，姜凡便是就看到了那略显孤寂的身影，就那样静静的坐在那里，数月的时间不见，自己的父亲又是老了许多，想到这里，姜凡的心中一阵酸楚，他所在乎的、所珍视的都是在渐渐年华老去，而自己却是依旧无能为力。
姜凡姜脚步声微微放缓了许多，静静的向着前方的巨岩走去，然后悄无声息的停在了巨岩上方的岩壁上方，静静的看着下方巨岩之上那孤寂、有些苍茫的身影。
“见过你爷爷了吗？”还不待姜凡出声，只见那原本背对着姜凡的姜宇便是突然出口沉静的问道。
“父亲，我见过爷爷了，是爷爷叫我过来看看你的！”
“父亲，让你们担心了！”姜凡跪在原地，内疚的说道。
“起来，你不必对我、更是对任何人都无需说对不起，因为你没有做错，在你修炼之初，我便是告诉过你，修炼一途，危险异常，如果没有做好应对一切艰难困苦的打算，那你的修炼便是没有丝毫的意义！”
“所以，凡儿，你没有错，这次你做的很对！你救了我们姜家的族人，作为姜家子孙，便是要如此，便是要尽力的去保护自己的至亲不受伤害，十数年前，年轻气盛的我非但没有保护好自己的至亲，而且还是差点让这个个家族灭亡。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姜宇闭合的双眼微微睁开，静静的说道。
“凡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似乎是有着心事？”
姜宇睁开眼睛，站起身来，转过身来，定定的看着身后的姜凡，仅仅只是感觉，他便是感受到了从姜凡的身体之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掩饰不住的哀伤，这从姜凡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他便是已经感受到了的。
“父亲，凡儿是不是很没有用，一直以来，我都是想要用自己的力量去好好的保护自己的家人不受丝毫的伤害，让他们平平安安的，可是数月前，因为我自己的原因，牵连家族的十数人丧命于血元宗之手，而我失踪之后，更是因为我，让许府、郡主府、家族的数十人为了搜寻我丧命。”
“而如今，就连那些相救于我的仙启村村民都是依旧逃不过厄运，都是尽数的死在了玄羽的手中，而我却是没有丝毫的办法救下他们，我就那样看着仙启村被玄羽夷为平地，我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仙启村的村民们被玄羽烧死，而我却是连救下他们，这样的事情都是做不到！”
“父亲，我是不是很没用，我根本无法保护自己身边的人，更是无法让我身边的人真正的安心！”被姜宇如此一问，姜凡那憋在心中十数天的烦闷便是被姜凡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你带回来的那些朋友也是仙启村的人吗？”姜宇问道。
而姜凡亦是点点头。
“你知道吗，你身后的那些朋友，他们都是没有怪罪过你，若说失去亲人的痛苦，没有人能够比真正失去过至亲的人理解的清楚和透彻。”“你不需要任何人原谅，因为你没有做需要被别人原谅的事情，你所说的事情，我相信你已经尽力了，你已经在很努力的去保护他们了！”“失去的，用双手找回来就是，血债那就用鲜血来偿还，除了这些，便是没有其他了！”姜宇静静的说道。
第三百八十六章 苦修
“从你修炼之处，我便是告诉过你，一旦你踏入修炼一途，你会经历很多事情，一些欢快的事情，一些伤心的事情，一些痛苦的事情，一些连你自己都无法去面对的事情！”
“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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