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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天帝-第8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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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干什么？表情这么沉重，送葬呢！”
“要不弄点纸钱，对着秦命撒一圈？”
小祖从迷雾里走出来，轻佻又欠揍的声音让众人一阵无语，可是看清小祖的模样后，所有人的表情都精彩了。
小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缩进了那个龟壳里了，像是一个巴掌大小的王八，直立着身子，傲娇的站在黑凤的脑袋上。
黑凤平常很不愿意别人碰它高贵的头，现在却心甘情愿的顶着小祖，还耀武扬威的飞过来。
“你……龟壳不是扔给我了吗？”秦命诧异的看着小祖，出来了竟然还能缩回去？模样都变成王八了？
“扔你那个是假的！”
秦命一阵郁闷：“十年不见，见了面就坑我，你有意思吗？”
“那可是玄武壳，乱武时代最后一尊玄武陨落后留下的，十八代王就是用它镇的本祖宗。这么好的东西，我能扔给你？”小祖第一次感觉这王八壳很舒服，纵身一跃，直接跳到秦命肩膀上。“别废话，赶紧的。”
“干什么？”
“进仙武战场啊。”
“你要跟着一起？”
“当然了，不然我穿这身王八壳做什么？”小祖探着脑袋，伸着爪子，活动着身体，好久不穿了，还有点不适应。它不适应龟壳，其他人更不适应，刚刚习惯了黑龙霸气凶悍的模样，一转眼又变得这么可爱这么的娇小，蹬腿儿探头的样子还有那么点滑稽。
“穿着这身王八壳就能进去？”
“是玄武壳！”
“你刚刚自己说的王八壳。”
“我能说！别人不能！搞的本祖宗跟王八一样！赶紧的……别磨蹭！”既然裂缝是弑天战神留下的通道，别人肯定进不去，可如果他跟秦命在‘合成一体’，不久一起进去了吗？
姜振宇他们面面相觑，表情都很怪异。
“八哥！玄武壳还宽敞不，能再塞一个吗？”杨巅峰扛着封天邪龙柱过来。
“八哥？”小祖眼睛一眯，盯住杨巅峰。
“什么八哥，没大没小的，叫龙爷！”黑凤赶紧提醒他。
“杨巅峰，我记得你！记忆里你将来可是半皇级的人物！”小祖的表情忽然变得很耐人寻味。
“半皇？后来呢！没突破？”杨巅峰还以为自己将来肯定会晋入煌武境的。
小祖露出一抹微妙的笑容，盯了他一会儿，拖着声调悠悠一语：“老……惨……了……”
“死啦？”杨巅峰瞳孔微微放大。
“可不是嘛。”
“谁杀的？”
“我！”
杨巅峰表情一僵，众人齐刷刷看着小祖。
“开玩笑的？”秦命看着小祖。
“这鳖孙子当年很狂的，还想扒了我的皮炼身龙甲，嗯……勇气可嘉。”
“然后呢？”杨巅峰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小祖指指自己白玉般的肚子。
“你吃了？”
“确切的说是嚼了……咽了……消化了……”
杨巅峰表情僵了又僵，众人面面相觑，这怎么算？
“行了行了，过去的事就不提了。”秦命赶紧打断，这复合杨巅峰的做派，更复合小祖的性格。
“什么叫过去的事，应该是未来的事。”杨巅峰脸色不好看，原来自己那么惨。
“嘿嘿……”小祖坏坏的笑了两声，还故意的对着杨巅峰舔了舔嘴。
杨巅峰盯了它一会儿：“怪不得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有一种炼了你的小冲动。”
秦命从永恒王国里请出了十八代王。
弑天战神的雕像巍峨英伟，耸如山岳，左脸正常，右脸骷髅，代表着生与死。雕像由内而外的绽放着强盛的金光，像是由黄金雕刻一般，不过现在的雕像上多了一道道腥红的血纹，遍布全身各处，让它看起来多了几分英武之气，更多了几分真实而强烈的杀气。
弑天战神的灵魂仿佛苏醒，左边眼眶了燃起金光，右边涌动着冥火，他看了看周围，浑身金光大作，如浪潮般汹涌激荡，把整片天海都照成了金色，也给每个人身上都批了层金色霞衣。
“弑天战神！真的是他！”天荒心潮起伏，他从劫天教的隐秘记录里看到过弑天战神的画像，跟这个一模一样，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再次见到他。虽然是雕像，却像是复活一般真实。
弑天战神眉头出悬浮着一颗血珠，绽放着澎湃的生命之气，更涌动着浩大的血气，剧烈翻腾，气息恐怖，隐约像是有各种恐怖的东西要从里面闯出来，而绽放的血气正在源源不断的涌入弑天战神的雕像里。
天荒终于明白秦命为什么要在琳琅盛会上强夺仙武神血了，别人用不了，秦命却能用。据说这滴鲜血凝聚着弑天战神的血液，更凝聚了当年所有参与战斗的仙武和煌武的血，珍贵程度不言而喻，却又无比的霸道，难以熔炼。无回境天如果知道了，还不得气的吐血。
秦命全身浮现出金色纹印，像是无数古老的符文，每一个都澎湃着强盛的王道力量，仿佛要跟天道辉映。
“让本祖宗领教一下传说中的仙武战场！”小祖悬浮在秦命面前，融入强盛刺眼的金光里面，从玄武壳里面重启了它之前烧断的阵法。刹那之间，澎湃的金光像是潮水般涌入玄武甲，伴着剧烈的轰隆声，震耳欲聋，嗡鸣天海，金光凝练成一条黄金锁链，一端伸进黄金心脏，一端伸进玄武甲，并在里面形成密集交错的锁链封印，几千上万条，把黑龙完完全全的缠绕住。
秦命落到弑天战神的肩上，一起走向了那颗巨大的古树，他浑身金光缭绕，如雷电般乱窜，各种王道符文在血肉间澎湃，更在天地间轰鸣。弑天战神眉心处的仙武神血绽放的血光更强盛了，几乎跟漫天金光交融到一起，在弑天战神身上批了一层血色战衣。
平静了六百多年的一线天终于在这一刻泛起波浪，起起伏伏，汹涌的扩散，这不是局部的波澜，而是数百里汪洋的集体动荡。也在不久后惊动了所有裂缝周围的旋涡能量，刹那之间，数百里汪洋轰隆巨响，上万道剧烈的旋涡轰然成型，卷起滔天大浪，更形成冲天而起的旋涡，像是飓风般横扫，撞击着附近的裂缝。
海皇没有控制，任由一线天海域陷入狂风暴雨一般的剧变中。
第2022章 仙武战场（三）
“一线天海域大暴动！”
“这范围绝不是谁闯进去了，很可能是海皇启动了一线天的所有大阵。”
“立刻回去汇报，海皇就在一线天！”
“海皇难道想在一线天迎击皇族吗？太自负了！”
“海皇在，黑龙肯定在，他们在，秦命一定也在这里。”
刚刚赶到一线天附近的很多散修接连现身，隔着很远眺望着远方的海域，隐约可见无数巨浪滔天，各种旋涡像是巨龙般扭动，声势浩大，震颤天海，更把那片平静了六百多年的迷雾彻底搅乱。
即便隔着很远，他们都能感受到那里正在暴动的恐怖能量，心惊肉跳。
他们还想着怎么靠近那里，怎么确定海皇是否在里面，现在好了，直接就可以断定！
“快快快，去仙灵帝国！消息晚了就不值钱了！”散修们像鸟兽般散开，都想着第一个跑到仙灵帝国。以仙灵帝国现在的局面，谁如果能第一个给他们秦命的位置，那赏赐肯定是超乎想象的多。
一线天海域深处，那片被禁锢的空间彻底的暴动了，巨浪翻腾，狂烈撞击，炸开漫天浪花，海面动荡混乱，像是有什么恐怖的猛兽在海底翻腾，释放着强大的能量。
“退退退！所有人，退出这片海域！”海皇卷起巨浪，把每个人都包裹，随着海面的翻腾，退到了数十里外。
“出什么事……”童欣他们刚刚张嘴，表情立刻变得无比震惊。
眼前那片方圆三十多里的空间整体都扭曲了，像是被一个水球被某种能量在攥握撕扯，范围太大了，而且扭曲的非常剧烈，像是里面夹杂着某种怒火，要彻底粉碎那片空间。
“这是怎么回事，也是弑天战神留下的？”他们清清楚楚看到那些巨石山峰被活活碾碎，大量冲天的巨浪错位分离，一幕幕冲击着他们的视线，更刺激着他们的心魂。他们想看清秦命的情况，可除了最深处那片已经支离破碎的金光之外，什么都看不到。
“不会有事！不会有事！黑龙实力很强，就算真有意外逃也能逃出来！”海皇安慰着他们。
月晴他们几乎同时间握紧右手，感受着王印的情况，确定秦命的生命是否还在、是否还强盛着。
扭曲的空间深处，那棵苍劲的巨树像是苏醒的巨兽一般，剧烈的扭曲着、挣扎着，更以夸张的速度成长起来，从近百米的高度暴涨到了三四百米，每条枝杈都开始向周围伸展，粗的像是巨浪，树叶的光芒更加璀璨。
秦命站在弑天战神雕像的肩上，释放着澎湃的王道能量，跟巨树共鸣，唤醒弑天战神封印逃离这里的时候留下的能量。巨树越来越庞大，挤满了秦命视野，对着他和雕像扩散过来，最终整个吞没，数千条粗壮的枝条缠绕交织，密密麻麻的。
“这不是树，这是……魂？”小祖诧异的瞪大乌溜溜的眼睛，这棵树竟然是幻想？直到现在它才隐约能看得出来，这简直就是无数的灵魂交织成的灵魂锁链，密密麻麻的，有人类有灵妖更有巨兽，每一个灵魂都是一个锁链的链扣，数量足有上亿。
这灵魂哪里来的？
该不会是弑天战神一生斩杀的吧？
秦命没看到魂，看到的却是无尽的杀戮，是弑天战神在斩杀强敌，在围剿中挣脱重围，是弑天战神咆哮天道，是天灾天劫铺天盖地的淹没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树杈停止缠绕，景象幻灭，剧烈的轰鸣也渐渐消失。
秦命和小祖都恍惚了一会儿，才逐渐回神。“刚刚怎么了？是幻觉？”
小祖皱眉：“你看到了什么？”
“弑天战神的一生。你呢？”
“女人，一大群女人。”
“什么？”
“在洗澡，白花花一片。”
“一边呆着去。”
弑天战神振拳轰开了厚重的树杈，一大片的奇异迷光照进来。
“这就是仙武战场？”秦命走出破碎的通道，面前呈现的是一个破碎的空间，各种奇异的迷光像是彩带一般飘舞，望不到边际，这里飘荡着各种破碎的高山大石，甚至还有很多雕像般的巨型猛兽，它们无声的凝固在那里，有些已经枯竭，有些长出了大树，带来几分孤独的生机。
这里是弑天战神对抗天道的战场，更是弑天战神最后的那一战。如今，这里像是一片废墟，更是一片被遗弃的角落，仿佛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天道是以什么方式杀王道？”
“弑天战神挑战的是天道，怎么会被各族围剿？”
秦命站在一块巨石上，望着远处，那里正有大量的迷光缠绕交织，化作一个威严的男人，呈现战斗的姿态，它仰头大啸，七道巨剑环绕，交织成一片死亡杀阵，冲向了前方。但很快那片迷光就崩塌了，消散在这片废墟空间里。
不久之后，另外的方位又有大量迷光汇聚，变成了一头数百米的巨龙，可是……它只有一半的身躯，被拦腰斩断，痛苦哀嚎着；一片迷光在秦命他们面前交汇，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魔影，即便是由彩色迷光汇聚而成，却还是能感受到那股杀戮终生的滔天魔威；一个雄壮的男人，三十多米之巨，沸腾着可怕的气浪，先是一头荒古蛮兽一般，轮着一片山脉，以无比狂野的姿态挥向了前方，仿佛能看到他狰狞的表情，听到他跨越时空的嘶喊。
这些不断出现的影子，正是当年那些强者恶战时候留下的战斗意念，被永远的留在了这里。虽然都是短暂的出现，却仿佛把秦命他们带回了六百年前，亲身经历了那一场代表着苍生巅峰的战斗。不仅有仙武围剿弑天战神，更有大量强者迎战天翼族、牛山族、风魅族。
“天道……天道……何谓天道……天道又在哪？”秦命轻声自语，心情却出奇的平静，没有想象中的伤感，也没有那份震动。
小祖四处望着，也在自言自语：“王道！霸道！天道！王道就是看上谁家姑娘了，上了！霸道就是，管她从不从，硬上！天道就是……姑娘，该你献身了，坐上来，自己动。”
秦命满脸黑线：“能不能说点正事儿？”
第2023章 仰望深空，天道开眼
小祖跳到秦命头上，弹着脑袋张望：“天道虚无缥缈，不是实体，而是一种秩序，不能直接插手苍生之事，而是通过某种特殊渠道来维持天地万物的演变和发展。不然它为什么不在察觉到你的时候就直接一个天罚劈死你？”
“奥义传承代表着天道，苍生更是天道的子民。永恒王道挑战天道，难道就是挑战的天下所有强者？”秦命一直有很多疑问，而这里或许能找到些许的答案。
“错了！奥义传承是来自天道，可天下苍生绝不是天道所化，天道是秩序，是一种统治，而不是实体。简单点来说，把这天地比作一个国家，天道就是那皇权，可以赋予谁权利，可以任命谁为诸侯大将，可以威慑万民，但是……天下子民都是他生的？是爹生娘养的！”
秦命摇着头，这小祖宗说话总是一阵儿正经一阵儿轻佻。
小祖道：“天道与王道，就像是对国家的不同的统治方式。”
“见解很深刻啊？”
“小祖我是你永远都要仰望膜拜的，学着点。”
“这样理解……会不会太片面？”
“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你具象化一下啊，方便自己理解而已。”
秦命沉吟了会儿，微笑着点点头，不全面，却很巧妙。“天下如一国，战天道如挑皇权，这么一说，我就成那起义的了？”
“你可不就是嘛。”
“奥义传承者就像皇权钦命的诸侯大将，我杀尽他们，便可直进皇都。”
“皇权一声令，天下诸侯大将必群起而攻，但你只需要斩杀那些最强的，就可震慑全部。”
“挑战他们，可能只是第一步，而想要取代天道应该还有更多更艰难的考验。”
“应该是了，否则古今十八代王为什么全部都失败了。战诸侯，第一步，进皇城，第二步，杀人皇第三步，取代皇权则是第四部！嗯……差不多是这样了……”
秦命跟弑天战神一起走在凌乱的巨石间，看着这片破碎的空间。他们浑身都金光浩荡，驱散着黑暗，那颗仙武神血澎湃的血光更加强盛，不断地向着远方延伸，仿佛要把这片战场染成血色。“王道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挑战天道？所谓起义……又是源自什么因果？”
“咱们比喻归比喻，真实的情况肯定牵扯到很多的秘密，比如说曾经王道与天道共同维护苍生秩序，后来某种原因王道衰败，天道昌盛，结果王道就被天道吞噬了。”小祖对那虚无缥缈的东西其实不感兴趣，具象化理解也只是显化出部分而已，最终的秘密和真实都需要秦命将来直接面对天道的时候寻找答案。
“不过，我总觉着很久以前发生过什么事。天地初开的时候，曾经有九座神山鼎足而立，撑起这方天地，衍变出了秩序、能量、生灵、心念、气运、时空等等各种真实的又飘渺的东西。而且除了那些神山，天地间还着类似于炼狱之类的特殊空间。后来呢？没了！全没了！现在偶尔捡到一点碎片就跟捡到大宝贝一样！”
秦命沉默无言，安静地站在弑天战神的肩上，望着上方，那里好像无边无际，黑暗死寂，什么都没有。可是，当年弑天战神死在这里，也就是王道在这里遭受了古今第十八次毁灭。不管天道是个什么东西，秩序也罢能量也罢，那场战役中肯定曾经在这里窥探过弑天战神，俯视过这场战役。
“孩子，听小祖我一句话，不要把精力只放在永恒王道上，你应该寻求更多更特殊的东西，比如那些能牵扯到上古时代的，不管有没有用，拿到手再说。否则……小祖我当年给第十八代陪了葬，将来可能还要葬了你。”小祖把所谓天道王道巨象成一个国家，某些方面可能不恰当，但某些方面还是更方便来理解。比如，你起义对抗皇权，肯定需要足够的力量，这是最简单的，却也是最需要增强的。力量来住哪？王道最初的时候又为什么败？秦命如果还是走那十八位王道传承者的老路，结果基本就想象得到了。
秦命抬头望着深空，久久沉默，幻想着那里正有一双眼睛也在注视着他，那双眼睛里面有冰冷和毁灭，也有嘲讽。
永恒王道古今十八次的觉醒，十八次的抗争，又是十八次的毁灭。
这是执着，何尝不是一种悲伤。
秦命隔着虚空凝望天道，不知不觉间……意识逐渐变得空灵，灵魂仿佛离开身体缓缓上升。可能过了很久，也可能是短短几息而已，无尽的黑暗深空里泛起点点明光，从无到有，从零星半点到无边无际。
秦命分不清这是幻象出的景象，还是身临其境。他望着这片浩瀚的星空，瑰丽而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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