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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世之炮灰反派抱团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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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瞿远已经把胡氏叫过来细问了,胡氏只知道夏氏曾派人去看过白玉的娘,其他的就都不知道了。
“少爷,二少爷的话您可以听一听,但也不能全听,他也不是什么好人。您可千万要看好了他,别让他做出什么有损您清名的事来,这可不是青城。”胡氏道,不屑地瞥了一眼客房的方向。
“我知道。”白瞿远头疼道,晚饭也没胃口继续吃了,让人去叫彭展翔了。
白桥收拾好碗筷,洗了手后才回到正屋伺候。他的震惊可一点都不比白瞿远少,他活了两辈子,都不知道白玉和白瞿边的关系,他们俩隐藏得可真深啊!
怪不得,怪不得上辈子白玉自告奋勇去弄瘫了白瞿边,他是怕白瞿远和林氏出手没了轻重真的伤了白瞿边!白瞿边根本就没有瘫,他不过是就是等着白瞿远弄死了大老爷,他再跳出来收渔翁之利。
白桥上辈子就总觉得白瞿远的复仇之路走得太顺了些,原来是有人已经事先帮他们把路铺平了。等白瞿远和林氏毒死了大老爷,白瞿边就会跳出来揭发他们这对狠毒的狗男女,长房偌大家产就都到了白瞿边的口袋里。
白瞿边早已将长房的家产都视为囊中之物,认为这都是长房欠了他们二房的,是他该得的。他要做事自然就需要钱,白玉贪来的钱都给他去收买其他人了吧。现在事发了,白玉以死把黑锅扣到了白瞿近的头上,没人会信这个花花公子浪荡败家少爷的话,都觉得他是在胡乱攀扯冤枉别人。
“你也觉得,老二的话可信?”白瞿远突然道。
“奴才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其实,奴才也发现,夏家的铺子在最近几年,招的人有些多。奴才听说里面有不少关系户,都是和官府或族里几个长老有裙带关系的。”白桥迟疑了下,道。
“官府?他想做什么?”白瞿远讶然道。
“这,反正在官府里有人好办事。”白桥干巴巴道,隐约感觉白瞿边这是在暗地里预谋搞个大事情出来。
白瞿远眉头紧皱,坐在书桌前陷入了沉思,直到彭展翔赶在宵禁前骑马来了,他才抬起头道:“又有事要劳烦松鹤兄了。”
“是不是你那二弟惹什么祸了?我刚看到他在院子里光着上身纳凉呢。”彭展翔擦了擦汗,喝了口凉茶道。
白瞿远站了起来,想要出去训白瞿近,然后又无力地坐回椅子上:“唉,也不知该说是哪个弟弟惹的祸。”
他把事和彭展翔一一都说了,道:“我实在想不到,老三会是这样的人。”
彭展翔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他负手在屋里走了两圈,冲白瞿远笑道:“怪不得,原来他是在琢磨这个。我以前就觉得他和夏珂吉不对劲,但当时我光顾着盯姓夏的了,没想到白老三年纪不大,心眼却比他那舅舅多多了。”
“夏珂吉怎么了?”白瞿远奇怪道。
“唉,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夏家老太爷死得有些不明白,和我家老爷子也有些关系,所以我们家这些年一直在盯着夏家。”
见彭展翔一副不欲多谈的样子,白瞿远也就知机地不再追问。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就让老二在我这待着?我可没空天天看着他!”白瞿远抱怨道。
彭展翔被气笑了:“你个傻子,你还有心情担心你家老二?你以为白瞿边这事就算了了?他就贪了四万多两,折了一个白玉就死心了?就会守着徐家小姐安安分分过日子了?你知不知道,当年他屋里死了的那个通房丫头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白瞿远怔怔道:“谁的?”
见彭展翔不吭声,白瞿远急道:“你说呀!卖什么关子,大不了就是我爹的,咱俩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是你那个要在牢房里关一辈子的小舅舅的。”彭展翔嘲道,“你那个小舅舅变得这么混蛋,夏珂吉舅甥俩可没少出力啊!你娘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个,才把那丫头给打死了。可惜她到底只是个没什么主见的妇人,想着都是家丑不可外扬,掩过去就当这事没发生了。”
白瞿远惊了半天,道:“我家的事,你怎么知道得好像比我还清楚?”
“我不早说了吗,别成天瞅着书本,多把心思放在身边的人身上些。你家那些龌龊事,就是你们族里知道的人也不少,就是不在你耳边说而已。哦,也可能说了你没听出来。”彭展翔乐道。
白瞿远脸一下子就涨红了,他家里的龌龊事,他家里哪些龌龊事?真的大家都知道了吗?羞死了!没脸见人了!再也不回家了!
彭展翔瞧出他心思,忍笑道:“好了,不要在意这些了。白瞿边是恨死你们了,巴不得你们都不得好死,然后把两房家产一并收了,也许再捞个白家族长当当。知道了他的想法,要防他就容易多了。这事我会和我爹去信的,反正我们也要对付夏珂吉,一并把白瞿边对付了就是了。只是,给白瞿边个教训就好了,他对徐家小妹一直挺好的,我可不想哪天水峪兄来找我拼命。”
白瞿远叹道:“的确是我们对不起他,我爹,唉~”
“你那个爹的确是个麻烦。”彭展翔附议道,看了看天色,今儿是走不成了,便道,“你那客房让你二弟占了,我睡哪呢?”
“自然是和我睡了,我让白桥再拿床被子来。”白瞿远道。
“别,这么热的天,我可不和你挤着。你这不还有个罗汉床么,我在这凑合睡好了。”彭展翔摇头道。
☆、第二世(8)
白瞿远躺在床上,侧身对着彭展翔的方向,唉声叹气道:“你说,为什么他们一个个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折腾出这么多事呢?”
“要是一个个都跟你我似的,天下便太平了。”彭展翔低声笑道。
“天下太平了,你不就无聊了吗?”白瞿远意有所指道。
“是啊,没有杀人抢劫案,就只能捡些鸡毛蒜皮邻里口舌的小事消磨时间咯!”彭展翔伸了个懒腰,把被子往下扯了扯。
“真奇怪,你怎么会好上这个。”白瞿远道,见彭展翔久不回话,拿了放在枕边装了熏香的荷包丢了过去,“我一直以为你是在曲线救国呢,许侍郎是许太傅的独子,许太傅极有可能是下一届的主考官。谁想着你竟然真的是喜欢破案,我若不拉着你,你都能住在命案现场。不行,过几天我要出去给你求个符,省的你哪天带些不干净的东西来我这。”
彭展翔瞅了瞅门外,掀开被子坐起来,穿上木屐一溜小跑到白瞿远床上,盘腿坐下道:“我说,你不觉得你身边那个小厮,有些不对劲吗?”
“什么不对劲?”白瞿远把脚搁到彭展翔腿上,使劲踹了两下,“你别草木皆兵啊,白桥心眼实得跟院子里的磨盘一样,他还能害了我?”
“唉,不是那个不对劲。”彭展翔摸了摸下巴,道,“你刚认识他时,他就已经精通探查之道了吗?他可比我身边那俩小厮能干多了,阿飞阿雨我都是手把手调=教多年,打探消息跟踪蹲哨竟然还比不过他。难道他是天生吃这口饭的?”
白瞿远心里蓦然升起一股危机感来:“他是我的人!想都不要想,我是不会把他给你的。”
“唉,难得,人才啊!他是怎么看出来你爹对徐小姐有意思的?还能发现夏珂吉和白老三的勾结。夏珂吉这人可一向是很谨小慎微的啊!”彭展翔仿佛没听见般,自言自语道。
白瞿远猛地坐起来,捶了彭展翔一拳:“我就知道你知道了!你还不说,就知道拿话绕我!”
“我知道什么了?”彭展翔做无辜状。
白瞿远吭哧吭哧道:“就是我爹,唉,你就装傻吧!我明天就给徐臭嘴写信,说他那只八哥是你踩死的!让他来找你算账!”
彭展翔忙拦住他道:“行了行了,我就没事借用一下,借用总行了吧!”
白瞿远瞪了他好半天,才又倒回床上:“借用可以,必须要还啊!”
彭展翔好笑道:“看你这舍不得的样子。”
白瞿远叹了口气,道:“我实话和你说,府里那么多下人,就他和我奶娘胡妈妈是真心对我好。就是我的那些亲人,对我都未必有他们对我好。”
“胡妈妈对你好,是因为你是她奶大的。白桥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呢?你想过没有?”彭展翔凑过去,用一种循循善诱的语气道。
白瞿远愣了下,道:“因为,他是个好人,知恩图报?我是他主子,他是个好奴才,所以对我忠心?”
“这话说的,你自己也不信吧!”彭展翔摸了摸他的头,笑道,“你好好想想吧,这个人心里有秘密,希望他不会害你。我不是说他会主动害你,我是怕他心里有什么别的主意,带累了你。”
见白瞿远欲反驳,彭展翔又补了句。
彭展翔回到罗汉床上去睡了,白瞿远在床上翻来覆去,天色将明时才郁郁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白桥见着白瞿远双眼下的青乌,不由呆了呆。白瞿远见着他,也有些不自在,没话找话道:“二少爷起了吗?”
“二少爷哪天不是睡到大中午才起的,少爷您忘了?”白桥道,瞥了一眼神色自若的彭展翔,“少爷和彭公子早饭是在家里吃,还是去外面吃?”
“去吃蔡记包子吧。”彭展翔建议道。
“天太热了,不想吃包子。有凉粥吗,盛碗来。”白瞿远蔫蔫道。
白桥疑惑地看了眼白瞿远,白瞿远最喜欢吃蔡记包子铺的酱菜和八宝粥,前两天那么热他还一大早就颠颠地跑去吃,结果客太满他都没占到座,是站在一旁端着吃的。
其实是因为那天白瞿远端着八宝粥站着吃得正欢的时候被路过的上司看到了,挨了一顿批,他怕再碰到也爱在那条街吃早饭的上司,所以打算尽可能地少去那吃早饭了。
白桥自然是不知道原因的,他是不能进府衙的,都是在门房那里和其他官员的下人边唠嗑边等着主子们下班的。彭展翔有时候就会趁机把白桥喊去使唤,有几次白瞿远出来见不到白桥,只能自己一个人走回家。
彭展翔便道:“那我自己去咯!”
他欣欣然出了门,白瞿远喝了两口粥,漱了口,吩咐白桥道:“你在家里盯着二少爷,这两天让小路跟着我就行了。”
白桥道了声是,见白瞿远不动,以为他还有吩咐,就在那等了等。等了半天没听到白瞿远再说话,白桥奇怪地抬起头,见白瞿远正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心里又咯噔了一下。
上辈子,彭展翔来白府做客,和白瞿远抵足而眠了两晚。那两晚他们没有留人在屋里伺候,两人有些私话要说,自然是要避着人的。
彭展翔走后的第一个晚上,白桥进屋伺候,睡在床下的脚踏上时,白瞿远就坐在床上,也是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白桥当时还以为白瞿远哪里不舒服,起身要给他去请大夫,结果就被白瞿远拉到了床上。
事后白桥一直在回想那两天白瞿远和彭展翔之间的互动,他怎么想怎么觉得白瞿远之所以起了那个心思,根是出在彭展翔身上。虽然他是没琢磨出什么来,但是以彭展翔的周全手段,想要扫干净尾不让贴身的奴才们知道,似乎也不是件不可能的事。
昨儿彭展翔说要留宿在白瞿远屋子里时,白桥心里就是一咯噔。今儿早看到白瞿远的异样,和那诡异的眼神,白桥的心就慌个没完。
他是不喜欢男人的,和白瞿远也是不得已。主子要做什么,当奴才的有什么资格拒绝?
白瞿远和他说过,自见过大老爷和大少奶奶行那苟且之事后,白瞿远再想到男。女。之事就觉得恶心。就是和林氏勾搭那阵子,白瞿远也顶多就是握握林氏的手,连抱一下都会觉得想吐。所以白瞿远找上白桥,其实也是不得已。
白桥呢,自打和白瞿远有了肌肤之亲后,对这种事也起了腻烦之意,不单单是对男人,就是女人他也不想再沾了。这后遗症一直持续到这辈子,白桥已经作好了独身一辈子的打算。
白桥想着,上辈子既然两人都是不得已,这辈子没了那些破事,大少爷也该正常的成亲生子了,他也就能安安静静地当他的小厮了。可谁想着,他防住了大老爷和大少奶奶,却没防住这该死的彭展翔。
他就知道,彭展翔对白瞿远这么好,一定有问题!
☆、第二世(9)
白桥在家里惴惴不安地守着还没起床的白瞿近,胡氏问了他好几次是不是有心事,都被他拿话岔过去了。
大不了就死也不从!白桥想着,黑化前的白瞿远简直是他碰见过的最好说话的主子了,这辈子他可不能再怂了!
怕什么怕,大不了就去投靠彭公子。不不不,那个人更危险,白瞿远就是被他带坏的。
白桥正纠结着,屋里面白瞿近嚎了一嗓子,他回过神,赶紧打了水送进去。
白瞿近洗完了脸,吩咐道:“午饭吃什么?”
白桥报了两个菜名,白瞿近愣了下,道:“就这么点?打发要饭的?”
“大少爷在家都是这样,一荤一素一汤,京里什么都贵。”白桥赔笑道。
白瞿近刚想问怎么不管家里要银子,冷不丁想起那五万两银子,便哑了火。
“行吧行吧,俩菜就俩菜。”白瞿近挥挥手,白桥便一溜烟跑去厨房催人上菜了。
“大哥在京里,就彭老四一个朋友吗?”白瞿近边吃饭边问道。
“常来往的就只有彭四公子,和一位在礼部的宣大人。宣大人和大少爷是同科进士,比大少爷年长了十岁,就住在隔壁巷子。”白桥道。
白瞿近就皱了皱眉,道:“彭老四呢?他常一起玩的都有谁?”
“彭四公子常在市井里混,三教九流的认识的多,和刑部的侍郎大人也有过接触。”白桥回答道。
白瞿近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刑部?”
他心不在焉吃完了饭,溜达到院子里的葡萄架下,仰着头看着绿色的蔓藤。
白瞿近知道,他那好大哥不会坐视他在京里继续挥霍胡来的,他想像在家里那样花钱如流水是不可能了。白瞿近本想着在京里找个可以一同花天酒地的纨绔靠山,可他怕不小心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人,京城里的水太深,他不敢不谨慎。
白瞿近在葡萄架子下琢磨着未来的人生大事,一抬头见彭展翔自来熟地进来了,连门都没敲一下。
“白老二,别来无恙啊!”彭展翔招呼道。
“彭举人,别来无恙啊!”白瞿近也跟着笑了笑。
“哟!你不说,我都忘了自己是个举人了。”彭展翔拍了拍脑门,道,“走,跟我出去逛逛吧!”
白瞿近眯了眯眼,扭头拒绝道:“算了,怕你把我坑到刑部大牢里去。”
“我要坑你,你哥也不会同意的。走,给你找个营生,你总不能一直闲待着啊!”彭展翔过来拽着白瞿近道。
白瞿近讶然看着他:“我昨儿才来,你今儿就给我找了个营生,你速度够快啊!”
“呵呵,还好,还好。”彭展翔谦虚了下,“有位官家公子,喜欢串个戏,上台唱两句,可是家里不同意他登台露面,嫌丢人。这公子就只能自己在私宅里攒个小戏班,暗地里过过瘾。如今乐师齐了,他自己扮小生,没寻到合适的花旦,托我帮忙呢。我想着你不也喜欢没事唱两句么,唱的可不就是花旦么,是吧!”
白瞿近提防道:“他只是好戏,不好别的吧!”
“只好戏,不好别的,他家里盯他盯得可严了。”彭展翔保证道。
白瞿近耸耸肩:“我倒是无所谓,不拘男女,就是讲究一个你情我愿,你是知道的。”
彭展翔板起脸道:“我管你讲究什么,去了就好好唱戏,你别乱整什么幺蛾子。我说了,他家里人管得很严。”
白瞿近被激出了点逆反心理来,他深呼一口气,把那点蠢蠢欲动的心思给压下去了。
“说了半天,他叫什么,是哪家的,你倒是说呀!让我心里也有个底。”
“他给自己起了个戏名,你就喊他青公子吧。”
“哟,这么神秘,真名都不说。那我也不说真名了,我也给自己起个戏名,叫红公子!”白瞿近翻了个白眼,道。
“随你,收拾收拾,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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