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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世之炮灰反派抱团记-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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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小溪身后站着不到二十个侍卫,前面是雄赳赳气昂昂的五万大军。皇帝的旨意,是让他压下哗变,能杀就杀,不能杀就分而化之,先杀领头的,再把下面的人分到各个地方军里。
于小溪心一横,亮出身份,把领头的两个将军骗到阵前,自己佯装叙旧,骑马上前就是两刀。那俩将军一直到死,都没想到自己竟然栽在了一个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少年手上。
于小溪看着地上的尸体,咧嘴一笑。那一笑,颇有福王当年的风采。
他就这么接手了五万大军,亲手杀了剩下十个领头闹事的人,然后留了里面五千人的福王亲兵,其他人则依着皇命,分成五批送去各地。
彼时塞外突厥人、乌云人、吐蕃人趁着福王横死,占了丝绸商路上最重要的七座城池,并且开始进攻大周的附属国姑墨国。
皇上便让于小溪带着那五千人奔驰一千里去救援姑墨国,没给钱没给粮没给装备,只下了一道无法违抗的圣旨。
于小溪一路抢劫商队到了姑墨,带着五千人在五万敌军里杀进杀出,成功地打退了三方联军。然后于小溪以姑墨为据点,逐渐收复失去的城池,最后形成了东起玉门关、西至大宛国共计二十五国七十三城池的势力范围。
他此时手下的兵,已经暴涨至三万人,而且各个都悍勇无比,凶残得连当时被称作魔鬼后裔的突厥人都闻声胆寒。
于小溪一路带兵打至突厥、乌云人的老家,把他们抢来的财宝、人、畜又都抢了回来。他不收西域诸城一分钱,只要求他们提供人和马。
西域诸国对他们又敬又怕,大周的皇帝和大臣们都觉得于小溪是比他爹更棘手的人。
新皇帝继任后几次三番下旨让于小溪回京面圣,于小溪都以塞外战事吃紧为由拒绝了。
于小溪二十一岁那年,又见到了楚九。
楚九带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在墨山山脚下的小城墨城住了下来,给人推拿看病赚钱。
那小女孩是楚九亡妻所生,爹不晓得是谁。
没错,楚九当了接盘侠,娶了一个大肚子的孕妇,成了整个江湖的笑话。
于小溪看着楚九拉着那小丫头的手,慢吞吞地在街上走着,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点羡慕来。
他羡慕的不是楚九,他羡慕的,是那个被人轻轻拉着、温柔对待的小丫头。
于老爹和老乞丐死后,没人再真心地待过他。
半年后,于小溪死于副将启斌手上。启斌的哥哥启浩一年前为保护于小溪而死,于小溪便把他唯一的家人启斌接到身边当了副将。
启斌认定了哥哥是被于小溪害死,拿了王妃和太傅的钱,给于小溪下了剧毒断肠草。
于小溪看着启斌,他还有余力杀掉这个人。
启斌惊恐地看着于小溪,在讶异这个人怎么吃了这样的剧毒却还能站着不倒下。
于小溪突然觉得累了。他杀的人太多了,因他而死的人更多。
他累了。
于小溪倒在地上,扬起的微尘在阳光下飞舞着。
☆、第九世(2)
于小溪把一个铜板扔到了碗里,看它滴溜溜滴溜溜地打着转。
他手上使了巧劲,那铜板转了足足有四五十圈,才慢慢地停下、歪倒了。
有人慢慢走了过来,他的脚步很轻,纵然是在这样沉重的心情下。这是常年练习的结果,此人轻功很好,对全身上下肌肉的控制也极佳,让他的双脚一直处在弓形状态,随时可以向任何方向以极快的速度跑、跳出去。
于小溪歪着头看着楚九走过来,此时的楚九看起来还很年轻,不像在墨镇中已显了疲态、老态的样子。几年江湖蹉跎时光,让一个不善言谈的青年变得沉默寡言,让一个还算意气风发的侠客变得落拓潦倒。
只是他的背,一直都挺得那样的直,让人很想试试,能不能把它给压弯了。
楚九半蹲下来,将手上的东西放到于小溪跟前。于小溪伸出一只手,轻轻压在楚九的手上。
楚九愣了一下,他抬头看着于小溪,上下扫了一眼,目光停在他光着的、满是厚茧、脏兮兮的脚上。
楚九脱下鞋,用另一只手整齐地把它们放在于小溪的跟前。
于小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穿上了楚九的鞋,依然没有抬手。
楚九摸出钱袋,放到于小溪的碗里。见于小溪还不抬手,楚九只好冲他笑笑:“小兄弟,我没别的值钱的东西了。你总不会要我光膀子吧。”
于小溪的眼睛瞄到了楚九背后,他背着的那柄细剑上。那剑名寒光,曾经因为楚九单挑了洞庭湖十八匪而闻名天下,名列兵器榜第七位。后来也因着楚九被一系列的□□所累,在兵器榜只呆了不到两月便被抹去了名字。
“这我不能给你。”楚九温声道,抽回了手。
楚九慢慢走远了,于小溪把那两盒糕点和粗布拿了起来夹在腋下,拖拉着大几码的鞋子,揣着碗晃晃悠悠去了东大街。
于小溪把糕点分给了手底下那十几个豆丁兵,粗布和钱袋里那点碎银子给了街尾成衣铺,买了两身衣服和两双鞋。
他哼着曲回了破庙,从井里打了凉水,洗了澡,换上新衣服和新鞋。于小溪拿了块布,把自己不多的东西一包,从破败的佛像座下的一条缝里抠出了自己的那点私房钱,打好结,回到了大街上。
早有豆丁兵过来禀报了楚九的住处,在一个医馆二楼,房钱是替大夫帮客人针灸推拿。
于小溪去时,楚九已经准备休息了。
于小溪懒得走门,直接从二楼窗户翻了进去。
楚九剑已出鞘,看到于小溪后,愣了愣,把剑收了回去。
于小溪跪下磕了头,喜滋滋喊道:“大哥。”
楚九疑惑道:“我不是你大哥,你找我有事吗?”
“拿了你的东西,就是你的小弟了。反正我无父无母无亲无戚,大哥你管我口饭吃就好!”
楚九看了于小溪一会,见他不像在恶作剧,无奈地笑了下。
“我也学过一点点武功,见着大哥这样的侠客就心生仰慕!大哥你不收我,我就只能回去当小乞丐了。”于小溪可怜兮兮道。
楚九道:“你想学武?”
“不是想,是已经学了,就是学了一点皮毛!”于小溪食指拇指捏在一起搓了搓,笑嘻嘻道。
楚九犹豫了会,道:“跟着我学武,是要吃苦的。”
“我不怕吃苦!大哥这是答应了吗?”于小溪惊喜道。
楚九点点头,于小溪便起来,把小包袱往旁边桌子上一放,道:“那好,我叫于小溪,大哥你叫什么?”
“楚九,你喊我九哥就好。”
“那你喊我小溪就好,我是从溪里飘来的。”
于小溪往床边一坐,晃着腿看着楚九。
楚九有些无措地站了会,道:“你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我不饿。九哥你日后有什么打算吗?”
“恩,打算去江南看看。”楚九老实道。
江南洞庭湖一带正在闹水匪,三个月后楚九就是在那里一战成名的。
“太好了,我还没去过江南呢!”于小溪乐道,“江南好玩吗?跟咱这风景是不是差很多?”
“我也不晓得,没有去过。我师娘是江南人,说那里景色美得像水墨画一样。”楚九笑道。
楚九出去烧了热水来,先让于小溪洗了脚,然后自己才洗了。于小溪看着楚九忙进忙出,等到楚九躺到床上时,才道:“九哥,你真好欺负。”
“我师父也总这么说。”楚九怀念道,“他老人家走的时候,特不放心我。”
楚九师父死前,叮嘱楚九赶紧回青宁城同林芳成亲,好有个人能管管他,省的楚九到处被人坑。
楚九想到林芳,面上一黯,不再说话了。
“不过没关系,你碰到了我。我从小在街上混,什么人没见过。有我罩着你,谁也欺负不了你!”于小溪拍了下胸脯道。
楚九就笑笑,于小溪又道:“咱们什么时候走?”
“要先攒点路费,半个月后吧。”
于小溪道:“不用半个月,我有钱,咱们一路赚一路走,明天就出发!”
“我怎么能用你的钱!”楚九皱眉道。
“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于小溪爽快道,他当了不到七年的大将军兼福王,兵书没读几本,规矩没学多少,独断专行的毛病倒越来越严重了,“就这么定了,明天出发!咱们先去买点干粮,再买匹马!睡觉!”
于小溪看着渐行渐远的城门,把胳膊放在脑后,靠在楚九的背上。
他买的马也算是匹良驹,脾气不好,摔断了两个主人的腿后,被拉到集市贱卖许久也无人肯买。若是于小溪再晚去一会,这马怕就已经要被拉去杀了吃肉了。
于小溪在塞外时,什么烈马没有见过,野马王都被他给驯服了。
于小溪翻身上马,马立刻便剧烈地嘶鸣、颠簸起来,看得一旁的楚九一身冷汗,差一点就出手点晕了那马。
于小溪驯好了马,和卖马的人磨了会嘴皮,以一两银子的价格成交了。于小溪给马骑了个威风凛凛的名字——大将军,那马似是听得懂人语般,对这个名字很满意的样子。
他们花了一上午,购置了新的马具、干粮等物,于小溪的钱花的七七八八,让楚九愧疚得很。
“都是九哥没用。”
“哦,还好啦,钱的事以后你不用操心,有我呢!”
楚九眯起眼看了他一会,道:“你不是想去坑蒙拐骗赌博耍赖吧?”
于小溪嘿嘿一笑:“哪能呢,那样下九流的手段怎么能体现出你于小爷的能耐!”
楚九再问,于小溪就故作高深不说,楚九只当小孩子爱吹牛好高骛远,便笑笑不再多问。
白云散去,日头正毒,楚九从马鞍侧面拿出斗笠,反手轻轻一抛,那斗笠就稳稳盖在于小溪的脸上。
于小溪已经习惯了在颠簸中入睡,他的一个副将还能一边骑马认路一边睁着眼睡觉,这个绝活于小溪一直没有学会,还一度认为是那个副将在骗他。
楚九听到背后于小溪气息平缓,晓得他已经睡着了,便放慢了速度,低头寻那平坦的地方走。
官道上车辙众多,坑洼遍地。据说皇帝已经下令重整南北官道,先从洛阳城外四条大道修起,也不晓得什么时候能修到这来。
于小溪醒来时,已经是申时了,太阳都要偏西了。
他只觉得口干舌燥,从怀里摸出被晒得热乎乎的水囊喝了口水,然后递到楚九脑袋边上。楚九接过来,喝了一口,道:“饿了吗?”
于小溪左右瞅瞅,见旁边有一处高地还算平坦干净,道:“饿了,歇会弄点吃的吧!”
楚九牵着大将军去高地下茂盛处吃草,一转头就看于小溪撒着欢地往旁边林子里钻,边钻边吩咐楚九去捡柴生火。
楚九见那林子并不深,想也没什么野兽,便低头在附近收了一堆枯木杂草团来,点起了火。
不一会,于小溪拎了只收拾好了的野兔回来,他在林子里找到了一处浅水湾,顺道把水囊也给灌满了。
楚九看着于小溪掏出行囊里的盐巴,把野兔里外抹了个遍,架到火上去烤。然后他又拿了个小锅出来,倒上水,放了一堆采来的野菜,做了一锅野菜汤。
楚九觉得好笑,揣着手道:“这活你干得挺熟练啊,常在外面野餐吗?”
“我是小乞丐嘛。”于小溪拍拍手,往火里添了点树枝。
楚九之前是觉得于小溪心性跳脱,又会点功夫,有些小机灵,没人盯着怕走上歪路才想着把人带在身边盯着。现在倒觉得带着个小弟也挺不错的。
于小溪把放着盐巴的袋子和水囊丢给楚九,楚九顺手收到了腰间的行囊中。几日后,他才明白于小溪这个行为的意义。
于小溪只亲手做了这么一顿饭,之后饿了渴了,就会用脚踹踹楚九,让他去生火做饭、递水寻水。他每天必要吃肉和蔬菜,不然就一副饱受虐待的可怜样。
楚九一开始觉得自己身为大哥,就要照顾小弟,久了也知道于小溪是仗着自己性子好欺压自己。楚九便开始教于小溪师门武功,压腿抻筋扎马步,本是想着借此教训教训他,结果于小溪比楚九想象得更能吃苦,咬着牙都坚持了下来。
楚九每每看到练功练得筋疲力尽的于小溪,再说不出指使他去做饭洗锅的话,只好认命地揽下这些杂活。半个月后,于小溪变本加厉,连衣服都丢给楚九去洗,自己光溜溜泡在河里,追着那些野鸭野鹅满河乱窜。
楚九把两人的衣服洗好,摊到一旁的大石头上。于小溪捏着一只野鹅的脖子,随手扔到楚九身边:“咱们现在到哪啦?”
“南阳附近,往南走五十里有个城镇,还挺繁华,你要去看看吗?”楚九问道。
“没兴趣,这一路可真太平,连个土匪都没。还是咱俩看起来就是个穷鬼,他们连抢都不屑抢?”于小溪叉着腰,望着附近秃秃的山头,颇不满道。
“怎么,学了点功夫,就想着找人过招了?”楚九笑道。
其实于小溪是太久没杀人,手有点痒了。他瞥了眼楚九人畜无害一张大侠脸,这人是肯定不会放任自己乱杀人的,只能捡那些罪大恶极的解痒。
那群野鸭又嘎嘎地游了过来,于小溪随手抓了一只过来,捏着它的脖子,时轻时重,就是不让它立刻咽气。那鸭子凸着双眼,艰难地嘎嘎叫着,挣扎不休,甩了于小溪一身的水。
楚九面色一凝,喝道:“小溪!”
于小溪回过神,把那鸭子脖子掐断,扔到地上道:“加个菜吧。”
楚九没吭声,脸色难看得很。
“为果腹而杀生,和为取乐而杀生,是不一样的。世间万物皆有灵,它们到世间走这一遭不容易,不许你再如此肆意妄为!你学武,可不是为了恃强凌弱!”楚九厉声道。
于小溪平静地看了他一会,垂下眼道:“知道了,九哥。”
☆、第九世(3)
楚九抿了抿嘴,怕过犹不及,再训下去于小溪逆反心理上来,便低着头开始收拾晚饭。
于小溪回到河里冲干净身子,穿上半干不湿的衣服,坐在石头上,翘着一只脚,叼着芦苇,看着夕阳的余晖落在宽阔的河面上。
刚才那一下,他起了杀心。熟悉于小溪的人都晓得,他表情越平静,杀意就越浓。
多少年了,没人敢跟他这么说话。楚九以为他是谁?若不是于小溪想学点真功夫在身上,怎么会找上楚九?不过喊他一声大哥,他还真敢对自己摆长辈的款了!
捏个鸭脖子还要被骂,于小溪何时受过这样的窝囊气!于小溪咬着芦管,把他当成楚九的脖子,用上下牙齿慢慢地磨着。
倒是楚九见于小溪在那“乖乖”的样子,心虚起来。他从小跟着师父师娘,除了练功就是读书,几乎没和其他人玩过来往过。他对着于小溪,也不由自主用了师父、师娘对他那样的相处模式,发现错了就训斥、狠狠责罚。
但于小溪和他不一样(楚九以为于小溪从小就是孤苦伶仃的小乞丐),没人教他对和错,他还带着一丝孩童般的天真和残忍(弥天大雾)。他要做的,是引导于小溪回到正确的路上,要以怀柔为主,训斥为辅。
楚九偷偷看了于小溪一眼,从他这里看去,只能看到于小溪的背影和一条瘦削的侧脸曲线,以及脑袋顶上微微露出来的一点芦苇头,在一上一下有节奏、小幅度地颤动着。
楚九犹豫了下,于小溪这孩子最擅长的就是耍赖强辩,蹬鼻子上脸。自己要和他怀柔,于小溪未必会听进耳朵里去,和自己缠来赖去的,还要自己给他道歉,一步一步退让的结果就是放弃底线。
不行,还是要双管齐下。只是,刚才已经训斥了,现在,是不是该怀柔了?
楚九磨磨唧唧犹犹豫豫地把死鹅死鸭收拾好,拿芦苇叶和淤泥分层包好,扔到一堆干巴巴的枯叶里去烤。
今天的蔬菜还没有着落。楚九想着,站起来环顾四处,见附近只有芦苇丛,便想着往上游去看看,有没有泥蒿、水芹等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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