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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世之炮灰反派抱团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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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三十万石粮,够你们吃多久?”尤淇淇问道。
  
  林炀和容郁对视了一眼,都觉得尤淇淇的这个问题颇有意味。
  
  “光算人的话,军队三万五千人,民夫杂役六万人,百姓八万多人,近十八万人。三十万石从平江粮仓运过来,到边关也就顶多只剩八万石,这还是在路况良好的情况下。”林炀快速地心算了下,报了个数,“三个月。”
  
  尤淇淇吃惊道:“啥?为啥运到边关,三十万石就只剩八万石了?”
  
  “走陆路运输,运送的人、畜都要吃饭啊!”容郁道。
  
  “那走水路呢?”尤淇淇又道。
  
  “损耗会小很多,只是咱这走不了水路啊。”
  
  尤淇淇一直觉得,三十万石是个极了不得的大数了,就是八万石,也不是个小数啊!她这个美人一年的俸禄合粮食也就三十石,还吃不完呢。但这些竟然只够城里的人吃三个月吗?还不算马匹牲畜!果然啥玩意都不能只看总数,一平均就少得可怜了。
  
  “那十万大军,不晓得多少马,三十万石够吃多久?”尤淇淇道。
  
  上辈子,容家从浙江起兵,从最开始的十万大军,到京城已经猛增至二十万。新招的乌合之众里大多都是活不下去的难民,为的就是不再饿肚子。
  
  容郁和林炀心里都咯噔一下,十万,这就是容项岚手底下目前的军队人数。三十万石粮食,走水路直下浙江,足够这十万人吃个一年半载了!
  
  “你究竟想说什么?”林炀冷冷道。
  
  “有话就直说,我们不会追问你消息来源的。”容郁也急了,这个女人知道什么?难道这就是姐姐送她来林炀身边的原因吗?
  
  “皇上马上要从平江粮仓调三十万石粮食来,但是粮食一出粮仓没两天就失踪了。”尤淇淇道,现在这情况不说也是个和全城百姓将士一起饿死的结果了,她上辈子可实在是饿怕了,不想再受一次这罪了。而且这还不比京郊,那么荒凉,她连片野菜都挖不到。
  
  容郁倒吸一口气,猛地看向林炀,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
  
  没了粮食,这一仗就必败。匈奴南下肆虐关内,数百万人流离失所,北方会民变四起。最重要的是对皇家最忠心的骠骑军全军覆没,光凭着京城里两万禁军,根本抵抗不了容项岚手下的十万精兵。
  
  自己呢?林炀一死,他不知其中关窍,被怒火冲昏了头,再被容妃的死一激,会铁了心地跟着容项岚进京诛帝。
  
  “户部尚书是安汝远的学生,那老头子不点头,这粮丢不了。我就知道,什么辞官回家写书,就是个幌子。”容郁很恨骂道。
  
  “是了,匈奴里那个汉人军师,说不定也是他的人。”林炀眯了眯眼,恍然道,“他的一些行军布阵的策略,就是出自《嘉苍兵法》,这书还是安太傅送给兵部尚书的。”
  
  “岂止兵部,六部都是他的人。等我爹杀了狗皇帝,他再出来杀了我爹,另立个傀儡皇帝,他做摄政王。”容郁冷笑道。
  
  “我说,你们别光顾着骂这个姓安的,快想想咱们该咋活命吧!”尤淇淇急了,“你们要没法子,我就带着李芳回青县老家了。”
  
  容郁厉声道:“回啊!你快回!到时候到处都打仗,乱世之中,我看你怎么活!”
  
  林炀忙安抚地拍拍容郁的头,对尤淇淇温声道:“你还有什么消息吗?”
  
  尤淇淇想了想,道:“襄王有个私生子,忘记叫什么了,他就是容少爷口中那个未来的傀儡皇帝。”
  
  她只知道那个人登基当了皇帝后的名字,之前一直在乡野里隐姓埋名,叫啥她就不知道了。
  
  林炀眼睛一亮,道:“年纪呢?”
  
  “哦,和我一般大!我十七了,他现在也该十七!是腊月初一生的。”尤淇淇激动地挥了挥水瓢道。
  
  “十七,十七,腊月初一生。”林炀的脸突然变得雪白。
  
  容郁张大了嘴,呆呆地看着林炀。
  
  尤淇淇摸不着头脑地看着他们,道:“你们,你们这是怎么了?”
  
  好半天,林炀才道:“我今年,也是十七,我也是腊月初一生的。我有个双胞胎弟弟,叫林熵,拜在安太傅长子安景林名下做学生。”

☆、第三世(6)

  李芳一个午觉睡起来,发觉家里另外三个人都变得很奇怪。
  
  林炀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一动不动坐着,仿佛他也成了一块石头。容郁在一旁仿佛小狗一样蹲坐着,仰着头看着林炀,同样一动不动。
  
  尤淇淇抱着个水瓢,坐在厨房里的小板凳上,嘴巴微微张着,看起来比平时蠢了十倍。
  
  大门在此时被叩响了,那三个仿佛被定了身的人突然一个激灵抖了下,齐齐看向了门口,把李芳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是?”李芳慌道,“开不开门?”
  
  林炀站了起来,顿了顿,才走到门边道:“谁?”
  
  门外的人低声说了句什么,林炀猛地打开门,把那人拽了进来,然后砰的又把门给关上了。
  
  林熵长得和林炀很像,但是眉眼更柔和些,他好脾气地笑笑,道:“怎么脸色这么差?是不是饿的?我听说城里缺粮了,给你带了些大米白面来,就放在驿站里,你一会和我去取吧!”
  
  林炀道:“你怎么来了?”
  
  “我说了,你可不能生气。”林熵道,飞快地瞥了一眼院子里,见到容郁时,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下。
  
  林炀意识到什么,转身看了一眼容郁和尤淇淇,拉着林熵进了屋。
  
  容郁立刻也跟了进去,林熵要关门,被他挡了一下,硬是从缝里给挤进去了。
  
  尤淇淇仿若受惊的小兔子般,蹿到李芳跟前,道:“他他他他他!”
  
  “长得和将军好像啊,是将军的兄弟吗?”李芳奇道,“看起来像个读书人呢!”
  
  尤淇淇扶着额头,靠在李芳身上,虚弱道:“我不行了,我要晕了,你去把你藏在枕头底下的糖拿一块来给我吃,让我缓一缓。”
  
  “呸,吃土去吧!你敢吃老娘的糖,老娘把你SHI打出来!”李芳柳眉倒竖,厉声骂道。
  
  屋里,容郁面带寒意盯着林熵道:“谁让你来的?”
  
  “没谁让我来,我也不是冲着你来的。我倒是小瞧你了,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没跑,容家怎么没抬着八抬大轿把你请走啊?还是他们不要你了?”林熵嘲道。
  
  林炀横在两人中间,对马上要发飙的容郁道:“你先安静一下,我有话问阿熵。”
  
  容郁抿了抿嘴,走到一旁坐下了。
  
  林炀先投湿了汗巾,拧干后递给林熵,让后者擦了擦风尘仆仆的脸。
  
  林熵笑着接过汗巾,边擦脸和脖颈处,边道:“京里马上就要调粮过来了,现在直道还未完全封路,顶多一个月,粮就能运到了。今年雪是真不多,怕来年要闹旱灾,争取这一役将匈奴部队彻底打残,朝廷是支撑不了长久作战了。而且,瞧着江浙那一带的局势,边关的兵,恐怕还要调一部分去提防民变。我不是在针对容将军,你可别擅自替你爹对号入座。”
  
  最后一句是冲着容郁说的,容郁闻言冷笑一声,用眼神示意林炀赶紧把该问的问明白了。
  
  “你来,不会单纯只是给我送几袋粮食,或者告诉我这个消息的吧!”林炀沉吟了下,道。
  
  “自然不是,我是来替你解围的。你和匈奴交过手了吗?他们是不是有了一个带兵如神的军师?那是嘉苍先生的徒孙,名叫朱虹,深得苍门的真传。《嘉苍兵法》你就看了一册,我可是八册全都看过了,有我在,你对他,至少能有五成胜算!”林熵得意道。
  
  料想中的喜出望外并没有出现在兄长的脸上,林熵看着林炀难以言说的古怪神色,不满道:“怎么了,你不愿意我来?嫌我没上过战场,只会纸上谈兵?”
  
  “你来,安先生知道吗?”林炀斟酌着语句道。
  
  “我是偷着溜出来的,他们追我追到离玉门关一百里的丘山就停住不敢上前了。安先生最疼我了,我助你打退了匈奴,于国于民都是好事,他是不会怪我的。”林熵笑道。
  
  “怎么派了群怕死的来追你?你要真死了,安景林怎么跟他爹交代啊?”容郁凉凉道。
  
  林熵怒道:“不许你直呼我先生的大名,他是你长辈,你还有没有教养?”
  
  容郁猛地站起来,骂道:“命都要没了,还要个P的教养!等你哥被安家害死了,我看你还有没有心情尊称他一声先生!”
  
  林熵身体一震,抓着林炀的双臂道:“哥,他什么意思?谁要害你?”
  
  林炀无奈地看了一眼容郁,才对林熵正色道:“真是你自个要来的?不是谁故意放你来的?”
  
  林熵怔怔地看着他,半响才道:“先生不是那样的人。”
  
  “他不是,他爹呢?安太傅本来是要送你去从军的,是安先生惜才,硬是讨了你去做学生,教授你四书五经、治国之道,几乎把你当亲儿子看待。我信他,但是我不信安太傅,他从一开始,就别有用心。”林炀沉声道。
  
  林熵道:“他有什么用心?我们兄弟俩,有什么可让他图的?”
  
  “我,我不知道,一切都还只是猜测。但是你说的那批粮,我怕它是运不到了。”林炀苦笑道。
  
  林熵道:“怎么会运不到?你怕户部卡你的粮?不会的,边关失守,朝野动荡,他们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顶多就是少给一些。”
  
  “他们要的就是朝野动荡,你先生没和你说,我们安家要反,如今缺的,就是粮和借口。”容郁在旁插了句话。
  
  林熵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他显然是听过安景林说这些话的,只是没想到容郁会这么大剌剌的说出来。
  
  他松开林炀,后退几步,捂着头道:“不,不会是你们说的那样,太傅,先生,他们,他们不会这样做的。”
  
  林炀面带不忍,上前一步抱住林熵:“你累了,先睡一觉,有什么事都等你醒了再说。你说的客栈在哪,我去那把你的行李拿过来。”
  
  林熵嗫嚅了下,有些底气不足道:“大通客栈。”
  
  那是安景林夫人的产业,安家的人之所以没有追林熵进城内,就是因为知道他和安夫人感情好,入城必会住进大通客栈好给安夫人报平安让她放心。
  
  容郁冷笑一声,道:“要睡睡客房去,这是我的屋。”
  
  林熵也没精神反击了,失魂落魄地被林炀推着出去了。
  
  院子里,尤淇淇和李芳一见到他们俩出来,就目光灼灼地看了过来。
  
  “将军,这位是?”李芳试探道。
  
  “我弟弟,叫林熵。阿熵,这是,呃,皇上赐我的两名宫女。”
  
  林熵瞥了那两人一眼,来之前他就听说了,皇上又行了荒唐之举,把自己的两个美人赐给了林炀做丫鬟,其中一个还有过身孕。他本来想了一肚子话打趣林炀,现在是说啥的心情都没了。
  
  林炀搂着他进了客房,没一会又出来端了盆热水进去,给脱了外衣躺在床上的林熵重新擦了擦脸,把他脏兮兮的靴子和袜子脱下来放到一边,给他擦了半天脚。
  
  林熵两眼无神地由林炀摆布,等林炀折腾完了,扯过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轻声道:“哥,那些话,是容郁告诉你的?”
  
  林炀升起了炭盆,沉默了一会,道:“不是,他知道的,还没有我多。容家的那些打算,一直都是瞒着他的。就如同安家,也一直在瞒着你。”
  
  “我知道,安太傅不是个甘于在乡野教书著书的人,他早晚要回京,回到朝廷中枢去。可是,他为什么要帮着容项岚谋反?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他需要一把刀,一把弑帝的刀。”林炀道。
  
  他站起来,对弟弟道:“睡吧,晚上哥给你做葱油饼吃。”
  
  林炀出了屋,抬头看了看天,阴沉沉的,不知会不会下雪。
  
  他出门前,和搂着水瓢还没放下的尤淇淇对视了一眼。
  
  林炀没有追问尤淇淇那些消息的来源,而且看样子是已然信了她的话。
  
  尤淇淇却半点没有因此而感到轻松,因为林炀信与不信,情况都不可能变得更好,只是不会更糟而已。她咬着水瓢,想着宫里那个总是笑得灿如桃花的女人。
  
  和林炀一样,容妃也是隐约猜到了某些事,他们都是既聪明、又敏感的人,也都是被迫搅入这些阴谋、被那些肮脏的名和利害死的人。
  
  林炀信的不是自己,他信的是他的猜测,和尤淇淇背后的容妃。容妃呢?她和自己不一样,无论是容项岚,还是安汝远,她对他们都有足够的认知,这些男人为了权力会做到什么程度,没有人比容妃更明白。
  
  哪怕生灵涂炭,数十万百姓将士身死,数百万人流离失所、生不如死;哪怕让匈奴人趁机占了玉门关,大周再无天险可抵御外敌,在之后长达两百年的时间里,一直处在被动挨打的局面,他们也不在乎。
  
  当林熵眼睁睁看着唯一的兄长战死边关,他会和容郁一样,舍去一切天真和柔软,化身为血染的罗刹,手握屠刀,斩杀一切挡在他身前的人。

☆、第三世(7)

  林炀扛着两袋粮食回来后,就钻进厨房开始揉面了。容郁也钻了进去,把在一旁流口水的李芳给赶走了。
  
  李芳一肚子气地回了屋,揪着尤淇淇的耳朵道:“下午你和将军、少爷都说什么了?就瞒着我一个!再不说,就把你耳朵割了下酒!”
  
  尤淇淇哎哟哎哟两声,委屈道:“我没说什么,是将军说粮不够了,再这样下去要人吃人了。”
  
  “朝廷不会运粮来吗?现在路还是能走人的。”李芳奇道。
  
  “要是粮能运来,将军也不至于这么愁了。”尤淇淇叹道。
  
  “皇上,虽然荒唐,但这种事他不会不上心的,玉门关失守,大周就再无天险可守了,南面是一马平川的平原,以匈奴的脚力,半个月就可以疾驰到京城啊!”李芳不敢置信道,“皇上这是要作死吗?”
  
  “皇上就是不作死,也有人巴不得他死。反正匈奴抢够了东西杀够了人就会跑,换个皇帝他们还更高兴呢!”尤淇淇道。
  
  李芳盯着她,道:“你说的有人,是谁?”
  
  “现在大周还有谁手里有足够的兵?还有谁的学生门生遍布六部?”尤淇淇反问道。
  
  李芳喃喃道:“容将军,安太傅。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懂了。”
  
  尤淇淇擦擦汗,看着李芳对着墙,沉浸在震惊中去了。
  
  厨房里,容郁道:“不然咱们跑吧。”
  
  “我说了,我会和骠骑军里所有人同进退,共生死。匈奴人要入关,除非踩着我们的尸体。”林炀揉好了面团,放在一边饧着。
  
  容郁急躁地在屋里转来转去,他扯着林炀的领子道:“好,你要死是吧!我和你一起死!反正我救不了我姐,我爹更是一门心思往鬼门关里钻!容家的人一个不落全都要死,早死晚死有什么区别!”
  
  容郁说着说着就哭起来,林炀搂着他轻轻拍了拍,道:“死了后,会有鬼差去接你,你跟着他走,就能找到我。咱们是一块死的,死后也肯定要归到一块去。我若先死了,就求鬼差,跟他一起去找你。我杀过人,怕要去刀山地狱里走一遭,你在桥头等一等我,等我从里面出来了,咱们一起去投胎。”
  
  容郁抽抽噎噎道:“你不用下地狱,我给庙里的佛像捐过金箔塑了金身,帮你把杀孽都洗清了。你可一定要记得来找我,我脾气臭,不会说话,鬼差怕都不爱搭理我。我姐老说我是人憎鬼嫌,除了你没人喜欢我。”
  
  “好,我去找你,一定去找你。”林炀哄他道。
  
  “那你弟呢?你不管了?”容郁抬头道。
  
  林炀竟然笑了笑,道:“安汝远不会让他死的,阿熵可不是一颗任人操纵不知反击的棋子。安景林是真心把阿熵当儿子养的,不然我也不会让他带了阿熵走。等到阿熵真的当了皇帝,鹿死谁手还说不准呢!”
  
  容郁竟也跟着笑了笑,搂着林炀得意道:“我管他当不当皇帝,反正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他只有眼红的份。”
  
  林炀哭笑不得道:“好好好,你开心就好了。”
  
  晚饭做好后,林炀端着托盘走出厨房,冲着林熵的屋子喊了声,然后进了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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