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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解语(春温)-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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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疫,不只得了的人没有生路,被染上的也是没有生路。刘丰衣是个惜命的人。
  岳霆捉住大夫的手,沉声道“莫慌,莫慌。大夫,此人昨晚还好好的,从今晨起才是这番模样,可还有救?”不管什么病,总会有轻有重吧,难不成只要得了时疫,便一定会死?
  大夫捂着鼻子又上前仔细察看了一番,松了一口气,“所幸这是才得的病,还有救。”挥笔写下方子,“速速去抓药。还有,多抓几副药来,同室相处之人都服下一幅,可保无虞。”一边交待着,一边还喃喃自语,“幸亏是才得的,幸亏是才得的。”
  这样天气上哪里抓药去?店伙计很是为难。大夫才要说“恰巧我带着有。”却听门口有人彬彬有礼说道“有人生病么?这可凑巧了,我们是做药材生意的,带着不少药材。”这人须发皆白,步伐却矫健,声音也清清亮亮,并不显老。他身边陪着位黑衣人,恭敬称他“胡大夫”。
  大夫心中咯登一下,他们带着药材?他们可不像药材商!面上只含笑点头,“巧得很,巧得很。这些人有福了。”药方递了过去,胡大夫接了过去,粗略看了眼,哈哈笑道“全都有!”即刻命人取了药材出来。
  眼看得安瓒服药后睡得很是安稳,其余文官、看守也毫无异状,刘丰衣方才放下心。人可是只有一条命,任何时候,保命要紧。
  刘丰衣、李丰收附耳秘密商议一番,最后决定,只留下两名锦衣卫看守安瓒,待他病愈后再上路赴西北驿;其他人等,照常起程。“只等岳霆走了,咱们便……”到时把那五人结果了,赶紧回京过冬。这鬼天气,真会冻死人的。至于那安瓒,最好他倒霉病死了,万事皆休。
  百花客栈最豪华舒适的客房内,一位青年贵公子凭窗而立,面目含笑。大批锦衣卫走后不久,岳霆便被“无忌”引得离了店,在林中大打出手,打个没完没了。那生病的安瓒便睁开了眼睛要吃要喝,一切如常。随后两名被留下的锦衣卫带着安瓒追赶同伴,急急走了。再随后,隔壁客房那位身姿袅娜的妙龄少女,并四名仆从,也结账离店。
  有趣,有趣。青年公子闻着空气中若有苦无的一丝幽香,心情愉悦的想道。


☆、61

  “回主人;锦衣卫头领刘丰衣倒也有些耐性;至今未对那五名文官动手。”晨起出发时看那刘丰衣目露凶光,还以为他已是耐不住了呢。“属下派了四十名虎贲卫暗中跟着,若刘丰衣动手;虎贲卫便现身救人。”救这帮文官不值什么,最要紧是让他们对主人心怀感激;将来顺顺利利归附了,为文官们做个表率。
  见青年贵公子含笑点头;黑衣人暗暗松了一口气;又汇报起旁的事情;“今日天气更寒冷;官道上半天也不见一个人路过。押送安瓒的两名锦衣卫才出客栈上了官道不久,便双双跌下马来。路边冲出四五名壮汉;手脚麻利的将他二人捆绑了,一起塞进安瓒乘坐的马车中。”是那自称“李大夫”的男子坚持着,“虽看似好了,其实还病着,经不得长途跋涉”,还大包大揽的出了车钱,雇下途经客栈的一辆大马车,把安瓒扶了上去。那两名锦衣卫心急追赶同伴,倒没说别的。
  青年贵公子嘴角微微翘了起来。这帮人竟是一刻不能多等,上了官道便劫人。好,这样劫了,又不连累客栈,又不连累其余文官,只杀两名锦衣卫便好。这劫安瓒的人,还真是宅心仁厚,难得,难得。
  “回主人,安瓒乘坐的马车样子普普通通,毫无异状。赶车的车夫是老手,三拐两拐的进了百花山,过了两盏茶的功夫,便不见了踪影。”说话的黑衣人心中惴惴。把人给跟丢了,这可是属于办差不力。主人向来赏罚分明,这回……?
  青年贵公子不动声色。黑衣人暂时放下心,继续说道,“那少女出了客栈,上了一辆黑漆大马车。四名仆从两名赶车,两名骑马。这一拨人只管在路上慢悠悠的晃,直等到那名叫无忌的青年男子追了上来,才快马而去。”骑马的也快,赶马车的也快。
  青年贵公子微笑问道“如此。他们去了哪里?”一拨人在客栈里动手脚,一拨人到官道上劫安瓒,好像有些人多势众的意思。原本以为这六名官员都是文弱之人,如今看来,也不尽然。
  “回主人,他们去了百花山中悯慈寺进香。在寺中拜过佛祖,用了素斋,添了不少香油钱。后来还在寺庙后面的梅花林中游玩,兴致颇好。”黑衣人恭恭敬敬回禀道。青年贵公子颔首,敢情他们也是去了百花山。
  黑衣人犹豫了下,有些细枝末节,说还是不说呢?青年贵公子淡淡看了他一眼,黑衣人一凛,俯身说道“回主人,那名叫无忌的青年和少女、仆从会合后,不久岳霆岳指挥使也追过来了,一路跟着到了悯慈寺。”
  原来这岳霆是个嗦嗦的男人,一路喋喋不休的盯着“无忌”问,“无忌,你无缘无故跟哥哥打架做什么?”“无忌你没事吧?”“无忌你到底怎么了?”直到悯忠寺门前,马车上款款走下来一位袅袅婷婷的美人,他才住了口。
  黑衣人想起当时岳霆如受雷击般的模样,颇觉得可怜可叹。岳霆一张脸白得跟张纸似的,面无人色,“解语?”他好像不能置信一般,喃喃说道。那美人眼角也不扫他,冲“无忌”嫣然一笑,二人并肩而行进入寺庙。岳霆在寺外呆若木鸡半晌,蓦然转身上马,飞奔回京了。
  “回京了?好,咱们也准备起程回京。”青年贵公子微笑吩咐道。黑衣人恭敬答应了,下去整队待发。
  无忌?解语?这是两个有趣的人。青年贵公子心情很好的想道。原本是在王府闷坏了,出来散散心,无意中见到听到了一些有趣的人和事,倒也不虚此行。
  昨晚甫一进入这客房,便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淡淡幽香。“方才是位小娘子在此居住,特特的给您腾出来的。”客栈老板一脸谄媚的说道。
  是位美丽的女子吧?青年贵公子向来对女色并没太大兴趣,脑子里却忽然有了这个念头。可惜那女子在隔壁悄无声息的,并不曾出过房间,无缘得见芳容。到得清晨匆匆离开,她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能看见的,只是那袅娜的身影。唉,真是可惜啊,可惜。
  青年贵公子由黑衣人护卫着,上了一辆由四匹俊马拉着的豪华黑漆明黄绣缎马车。“不急,慢慢走着。”青年贵公子吩咐不必快走。马车两壁内有夹层,生着炭火,是以这马车中暖意洋洋。坐在温暖如春的马车中,闲闲倚在靠背上,青年贵公子很是惬意。
  不管将来如何腥风血雨,如今且享受片刻安宁。
  官道上罕见行人。马车行驶过处,岳霆单人独骑靠着路边缓缓而行,一幅失魂落魄的模样,眼中茫然,毫无神彩。青年贵公子听见马蹄声,随手掀开车帘看了看,促狭之心顿起,含笑招呼道“岳指挥使。”
  岳霆正神游天外,哪里能听见。青年贵公子笑吟吟的,也不生气。一名黑衣人喝道“大胆岳霆!我家王爷在此!”本朝体制,不管大臣位份如何之高,见了王爷也是要下拜的。更何况这岳霆只不过是名三品武官。
  岳霆怔了怔,缓缓勒住马头。转过头看了眼,青年贵公子正笑吟吟探出头来,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岳霆翻身下马,拜倒在地,“秦王爷。”自己身在何处,怎么会遇到一位亲王?京中极少见到亲王的。
  本朝制度:皇子成年后分封为亲王,至藩地就藩,之后无召不得入京。秦王爷是先帝幼子,早已就藩太原了,如何会在此?他就藩后只回过一次京城,那还是太后娘娘六十寿诞,圣上特旨召他回京的。如今朝中又有什么事了,秦王爷会在京中?岳霆脑子昏昏沉沉的,想不明白。
  “岳指挥使请起,不必多礼。”秦王倚在车上,闲闲说道“太后她老人家思念幼子,孤奉旨回京陪伴太后,怕要在京中过冬了。岳卿,这往后啊,咱们见面的日子尽有。”
  岳霆陪笑说了几句门面话,脑子里还是昏昏的想不明白。先帝诸子中如今唯余圣上与秦王,圣上也好,秦王也好,都不是太后娘娘亲生的。圣上是先帝淑妃所出,秦王是宫女所出,太后娘娘是先帝原配嫡后,却并无亲生子。思念幼子?听起来真是怪异。
  因有“藩王不得交接大臣”的制度,所以秦王和岳霆只是礼节性的攀谈了几句,也就各自散了:秦王悠悠闲闲回他的秦王府,岳霆拨转马头,奔向百花山。
  “驾!驾!”岳霆快马回鞭,恨不得飞到无忌身边。开始,他是一心一意想保住安瓒,让他活着去到西北驿,所以从京城跟了出来,跟到百花客栈;后来无忌闯进来对他怒目而视,又前前后后跟他打了两回大架,岳霆当时并没多想。兄弟两个从小到大,无忌莫名其妙要跟他打架的时候多了去了。他只是心中感概,“无忌功夫又好了些,下回若再见面,怕是做哥哥的要输。”等到在悯慈寺前见到解语,岳霆一下子懵了:无忌和她在一起!真的在一起!
  在官道上疾驰一阵,失魂落魄在路边徘徊了一阵,再遇上秦王寒暄客气一番,之后岳霆忽然眼神清明:无忌又胡闹了!他在百花客栈出现,第一回跟自己打架,是让安瓒发烧;第二回跟自己打架,是让安瓒离店!解语又和他一路同行,这两人都无法无天的,是打算做什么?!难道是……?圣命难违,做人臣子的万万不能起了逆心!
  无忌,你不能这般胡闹。安大人是清贵文官,只能堂堂正正的活着,不能隐姓埋名、苟且偷生!你在外地胡闹胡闹倒也罢了,在京城附近也敢行此不法之事,太不把朝廷制度放在眼里了!你当京营、上直卫、五城兵马司都是泥塑木雕的不成?
  秦王笑咪咪看着岳霆的背影,目光中很有些不怀好意。这时方才想明白?岳霆你怎么变笨了。年幼时自己也常和这帮公侯人家的子弟来往,那时岳霆可是聪明敏捷得很,只是小小年纪便一幅老成面孔,有些无趣而已。
  岳霆是不是能招揽过来的人?秦王寻思片刻,摇了头,“不成。”靖宁侯府家风清正,岳霆为人正经八百的,怕是“威武不能淫,富贵不能屈”,再说了,靖宁侯府如今四平八稳的,犯不上跟着自己冒这个险啊。
  拎着脑袋造反、夺宫,总要有所图吧。自己是图那把椅子,图着不被困在太原、困在藩王府做“囚徒”,图着能够一展平生所学,治国平天下,青史留名。那些跟着自己的人,又是图什么呢?
  黑衣人是豢养已久,服从命令已经成为习惯;胡大夫之流是怀才不遇,苦无升迁之路,想要“英雄有用武之地”;已经收买过来的诸人,或是图财物,或是图高官厚禄;被流放的文官,全是忠心为国为民之人,可他们难道没有父母妻儿?不想全家团聚?若自己救了他们,再接出他们的家眷,让他们和亲人见了面,不信他们不感激涕零。
  秦王慢慢盘算着。可惜,跑掉了一个安瓒,最好是谕旨上的六名文官,一个不少的全部归顺了自己。这六名文官到时振臂一呼,定能应者云集。
  想到安瓒,秦王心情忽然很好。有趣,有趣,一个文官出身的文弱男子,竟有两拨人马这般娴熟老练的出面劫他。这中间可有什么典故。


☆、62

  “传胡大夫。”秦王命令道。胡大夫在京中经营不少时候;知道的必定会多些。果然;胡大夫没有令他失望,“安瓒此人,属下一直留意着。自他进了大理狱;便有靖宁侯的外室子张过来前后左右的打点……”
  “张?”秦王皱皱眉。靖宁侯府岳家的孩子,即便是外室子;也不能姓张吧?连老子的姓都改了,可见这人混蛋至极。“忠孝忠孝”;为人子的连个“孝”字都不知道;还指望他能忠君爱国?
  胡大夫不知他心中所想;忙把张的事一一报了出来;“姓张,名;字无忌。极受靖宁侯宠爱,只是当年不为侯夫人所容,没能认祖归宗。”其实这一点胡大夫是想不明白的,侯夫人再怎么不容,侯爷若定下主意,外室子如何就不能认回府中?靖宁侯府姓岳,不姓齐,当家的自然该是岳侯爷。他可想不到岳培看似精明干练,遇上宝贝儿子的事却常会犯愁,常拿宝贝儿子没办法。小张哭闹要回“家”,岳培便会带他回当阳道。
  “既受靖宁侯宠爱,如何还改了姓氏?”秦王淡淡问道。胡大夫是下过一番功夫的,一五一十讲了出来,“岳家先祖,第一任靖宁侯爷,本是姓张的。后来家贫卖为岳家义子,感激岳家的恩德,立功封侯之后也没改回本姓。这张孝顺,一则不忘先祖,二则不让父亲为难,便姓了张。”明知道秦王是有心要拉拢,胡大夫把张夸成了一朵花。
  百花客栈中张并未和胡大夫见过面,可张所做的事,后来胡大夫是全部知道了。此人既然敢在锦衣卫手中劫夺安瓒,自然不会是拘泥礼教、奉公守法之人,大可以借机笼络,收归王爷麾下。
  “靖宁侯太过溺爱,张素来不务正业的,只在上直卫挂个名,从没好生当过差。近来他去了府军前卫,听说倒还勤谨。”这是工作情况汇报。
  “张生母早逝,自十岁起他便一个人住在当阳道。因无人管束,时常出门至陕地游学,也说得上见多识广。自今年春天起常住京城,没再出过远门。如今他邻舍是安家,住着安瓒的夫人谭氏,和一双儿女。张和安家近邻之间,相处甚是融洽。”这是生活情况汇报。
  秦王沉吟片刻,简短问道“安瓒有一双儿女?”胡大夫恭敬回道“是,当阳道家中住着夫人和一儿一女。幼子汝绍年方四五岁,还未开蒙;女儿解语已十六七岁,出落得十分标致。”
  “安瓒出身寒门,好容易才考中科举做了官,如何舍得就此隐姓埋名过一辈子?必是不甘心的。”秦王缓缓说道“如此,便有机可乘。”不只安瓒,便是他的夫人、儿女,难道愿意从此隐入深山,不为人知?他们已沦落至这步境地,倒不如反了,或许还有生机。
  “王爷英明!”胡大夫拍着马屁,“安家只出安瓒一个有出息的,他如何能不恋栈?况且他有妻有女,幼子尚小,于情于理定是抛舍不下的。”跟着英明有为的王爷,为自己搏个出身不说,更可封妻荫子,惠及家人。
  “百花山悯慈寺,派人去好生看着。”议定数项事务,最后秦王这般吩咐道。胡大夫连连答应,俯身退了出来。当即拣派人手,去了悯慈寺。
  悯慈寺。
  “要打出去打,这里可是佛门清净之地。”解语也不看你瞪我我瞪你的岳霆张兄弟二人,依旧欣赏着梅林中如胭脂一般红艳艳的梅花,清清脆脆说道。
  岳霆极力压下怒火,低声问道“无忌,那两名锦衣卫到哪里去了?安大人到哪里去了?快把人交出来。”这时候迷途知返,还能想法子弥描补描补。钦命要犯如何能由得你随意劫去,无忌真是不知道轻重。
  岳霆不知道的是,解语根本不愿杀人,不愿节外生枝。那两名锦衣卫如今正在回京城的路上。他们上了官道便被人用绊马索设计了,掉到地上便被四五名精壮汉子麻利的打昏,捆了,塞住嘴,带到一处荒凉僻静之地。等到他们醒过来,身边所有的物事都还在,连马匹也拴在一旁。只是安瓒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小土堆,一个新坟,上面一个小小石碑,写着“安瓒之墓”。
  二人面面相觑。如实报了?那可是重大失职,要受处罚的,且很是丢人现眼;若照这墓碑上所写,报一个“安瓒突发时疫病亡”,岂不是诸事大吉?安瓒自己没有再跑出来的道理,上峰又如何会追究一个流放西北驿的小小文官是如何病亡的。
  再说了,刘丰衣他们临走之时,这安瓒可不就是生了病?生了时疫?还有客栈的人可以作证。这人在客栈好似康复了,出了客栈上了官道却突发急症,谁能保得住?二人思来想去,定了主意,“报病亡。往后咱们差使照当,俸禄照拿,什么也不耽误。”之后二人起身上马,驰回京城,跟上峰覆命去了。
  岳霆哪里知道这些。张从来不跟他好好说话,这会儿怕他在寺中烦到解语,只好说道“好,我带你去。”出来上了马,带着岳霆到了“安瓒之墓”。
  岳霆何等聪明,看后寻思了下,也便明白了。“锦衣卫回了京?安大人报病亡?”张仰头望天,不理会他。
  “无忌,安大人难道能够一辈子隐姓埋名?”岳霆低喝道“他可是斯文君子,深明大义之人!”担惊受怕、东躲西藏的日子,还不如光明正大的去到西北驿,堂堂正正做人。
  张恼了,冲着岳霆大吼道“你懂什么,他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什么斯文君子,深明大义,我是不懂了。我只知道,他是血肉之躯,不能被恶魔折磨!不能冒着严寒去送死!张怒气冲冲想着,怒气冲冲瞪着岳霆,大喝道“我打醒你!”挥掌打了过去。
  张攻势凌厉,岳霆略略皱眉。兄弟之间打架而已,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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