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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解语(春温)-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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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语觉着有些好笑,这人一会儿是官,一会儿是匪,还真的是很离经叛道。“好啊,只要沈迈肯放你去。”你父兄都同意了,谁知师傅同不同意。
张不以为意的说道,“沈迈才不管我做什么呢,再说他这两天便要走了。”谁知沈迈怎么想的,这都入冬了,偏要趁这时候回泽山。冬天山上的日子能好过?
这个沈迈,他只关心两件事:一件,是要自己把沈家功夫学全;一件,是要自己生了儿子姓沈。其余的,他才懒得管呢。张想起沈迈逼自己练功时的凶残,对沈迈很有些不满。
“沈迈要走?那是不是说你功夫已经学好了?”解语大为感兴趣。沈迈不是立志要把全部沈家功夫传授给大胡子么,既然这时义无反顾的要走,怕是大胡子功夫已经很好了。
“他说我只学会了个皮毛,”张颇有些愤愤不平,“说我架式是有了,精粹还没领会呢。也不知往后能不能领会到。”两人若真放开了打,张在沈迈手下走不上一两百招便会落败,张大大的不服气。
“这已经很不错了,”解语安慰他,“大胡子你只学了大半年,假以时日,功夫定会一天比一天好。”总不能一口吃个胖子。
“那是,我肯定一天比一天好。”张自然而然说道“等到去劫狱的时候,我功夫会更好的。”沈迈还说留几个好手帮忙,不用!我一个人就行了!
“也不一定要劫狱,”解语沉吟道“半道儿劫人也不一定,要说起来呢,还是能跟着大赦最好。”不为别的,总要为岳培想想。他如今是军方要员,亲生儿子跑去做这些,万一失了手,总归会让他为难。
少不得又要跟这帮死太监打打交道,解语无奈。天朝历史上最变态的制度之一就是太监,不完整不健全的身体,扭曲恶毒的心灵。他们围绕在皇帝身边,左右着朝政,左右着国计民生。
“先去走走太监的路子,宁可多费些财货;若好,那便万事皆休,若不好,咱们出城劫人去。不能在城中连累你爹爹。”其实连累的不只是岳培,包括谭瑛、安汝绍、安汝明。若真犯下案子,他们目前的平静生活会全被打乱。
安汝明还一心一意要读书考取功名;安汝绍只有四五岁,京城宁静安逸的生活对他才是最合适的。流浪江湖?一个四五岁的男孩怎会适应。便是谭瑛,从小养尊处优的,也过不了颠沛流离的日子。
“你说的对,他们老的老小的小,该是咱们两个保护他们。”张很有英雄气概的说完,第二天出门去寻了小辉子,“……姑娘跟我闹呢,这般容貌出众的佳人,实在舍不得她。要不,多花些银两,把她老子救出来?”张一脸苦恼的跟小辉子讨主意。
小辉子眼珠转了转。又是一笔大买卖上门了,这靖宁侯的外室子,出手大方着呢!“自然要救!佳人难得啊。”兴冲冲回宫,要寻机会跟程德说这事。不巧的事这些时日皇帝病了,程德忙得焦头烂额,小辉子也不敢过去说什么,只传话给张,“且耐一耐。”
接下来的这两日解语和张各自忙忙碌碌:张先是送走了沈迈,然后去了府军前卫当差;解语也是先为沈迈送行,然后喜出望外的迎回了自己的奶娘李嬷嬷,和她的夫婿孩儿。
“……别提了,才说了要回京,村上便来了土匪!出不了门啊……这回也是好容易才寻过来的,路上遇着好几拨土匪……”李嬷嬷提及这几个月的经历,还是心有余悸。十里堡离京城只有不到一百里,已是乱成这样了!
李嬷嬷的夫婿李大牛是个老实巴脚的庄稼人,一双粗糙的大手搓来搓去,却不怎么会说话。李大牛身边跟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脸黑红黑红的,一双眼睛甚是漆黑灵动。这是李嬷嬷唯一活下来的孩子,李峰。
谭瑛和解语看着灾民一般的李嬷嬷一家三口,心里都难受,“若了你们了。快下去洗洗,换身衣服。”谭瑛吩咐道。那边小红已经响亮的答应了,“是!”带着李嬷嬷一家三口去梳洗了,换上干净衣服,又麻利的摆上一桌吃食,“您饿了吧?快吃罢。”笑咪咪看着李嬷嬷一家三口埋头苦吃。
这丫头不错,性子爽利,快人快语。只是规矩还是不成,说话嗓门儿也太大了一点,走路也风风火火的。李嬷嬷一边嗽着口,一边慢慢想着。姑娘好容易逃出虎口回到家,可要让她过几天舒心日子。这服侍的人,务必要小心在意。小红是在夫人身边服侍的,是这个样子,那姑娘身边服侍的人?
再见面时,李嬷嬷便殷勤要求,“我陪姑娘一起住罢。”也好帮她管教管教丫头们。自己从小带到大的姑娘,心疼她啊。
解语吓了一跳。陪我住?我都这么大了还用您陪?我是成年人了好不好。却也知道李嬷嬷是一片好心,求救般望着谭瑛。
谭瑛似笑非笑看了解语一眼,温和对李嬷嬷说道“嬷嬷才回来,且不忙着操心,先歇息两日再说。还有尊夫和令郎,也要做个安排。”李大牛是把侍弄庄稼的好手,正好把花园里的事管起来;李峰这个年纪,还是读书吧。
谭瑛把这意思说了出来,李嬷嬷却不同意,“他读什么书?不是那块料子!还是跟着小少爷跑跑腿,也算能派上个用场。”她本来是一个人在安家做工,这时候遭了匪患,一家三口全投奔来了,心里蛮过意不去。若是一家三口全都做事,不吃白饭,那还好。再让小的读书?哪那么厚的脸皮。
谭瑛温和劝她,“不是这么说。嬷嬷是有工钱的,尊夫也是有工钱的,两个人的工钱加起来,怎么还不能送一个孩子读私塾?定是能的。”李峰这个孩子看上去不像他父亲一样木讷,是个机灵孩子。若是不读书,没准儿误了人才。
解语笑咪咪帮腔,“隔壁巷子有位老秀才坐馆,听说是位饱学之士,且束修并不贵。明儿我让人去问问,把李峰送过去。”小孩子还是要上学的,这才十岁出头呢,就要工作了?童工啊。
李嬷嬷掉了泪,哽咽道“夫人和姑娘,都是好心肠,都是好心肠……”拉过李峰,命他磕头道谢。谭瑛温和道“快起来,不必多礼。”
第二天果然派仆役去老秀才的私塾问过,老秀才定要见了人方才决定收不收学生。待到见了李峰,考问一番,老秀才满意的点头,这个学生可以收。
之后李峰便日日上私塾读书,很勤奋用功;李大牛自作主张在花园偏僻处弄了个暖棚,种下些蔬菜,“过些日子,能吃上新鲜蔬菜了。”他憨憨的笑着,说道。
李嬷嬷急得够呛,“那是花园!不是菜园!”老爷和夫人都是风雅的人,姑娘尤其爱花,你怎么不声不响弄了个菜棚出来?下手还这么快,才到安家便弄好了。
解语知道了,忙笑道“嬷嬷,这是极好的事。如今年成不好,米面粮食菜蔬什么的都贵,还不好。自己家里有现成的,不用出去现买,多自在。”自己种出来的绿色蔬菜,蛮好蛮好。这个时代冬天想吃鲜菜都不一定能买到呢。
李嬷嬷吞吞吐吐回明了谭瑛,一脸羞惭之色。这李大牛,真是乡下人没见过世面,丢死人了。谭瑛面色沉静,“这有什么。大冬天的若有新鲜菜蔬,我们可有口福了。”李嬷嬷方松了一口气。
张翻墙过来时,还跑去菜棚前看过,大笑了一通。花园里弄个菜棚子,真逗!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李嬷嬷安稳下来后,时不时的往解语院子里跑。有时干脆坐着不走,半天半天的跟解语说话,或在解语身边转来转去。
晚上她也来!张很是气愤。自家夫婿孩儿都在,不陪着自家男人不管好自家孩儿,跑解语这儿做什么?!
常常是张和解语正面对面读书,或说话,采蘩、采O殷勤陪笑的声音便会响起,“嬷嬷来了,嬷嬷请。”李嬷嬷皱皱眉头,这两个丫头,旁的倒还好,可也是嗓门儿太大!
屋里的张便要跳窗出去,还要把窗户关好。解语要把书和笔收一收,茶杯摆摆好,两个人都很狼狈。
李嬷嬷常常一坐下便不动了,跟解语长篇大论的讲起从前,“姑娘从小便懂事!”解语则是连连打哈欠,做困倦状,“姑娘累了,早些歇着罢。”李嬷嬷才会依依不舍的走掉。
李嬷嬷走了,屋外的张才能重新从窗户跳进来。“冷不冷?”解语挂念他在屋外冻了半晌,忙问。
“我不冷,“张抱怨道”窗户要开要关,我怕你会冷。”男人冻冻怕什么,姑娘家身子娇弱,大晚上的可吹不得冷风。
怎么办呢?两人愁眉苦脸的面对面坐下来。这还有一个漫长的冬天呢,不能由着李嬷嬷这么折腾罢?不见面,那是不可能的。可若见面,又总是被打扰。
☆、55
幸亏采蘩、采菱都是机灵的;先是采蘩晚饭后拉着小红寻到李嬷嬷;“服侍夫人小姐,要多学学规矩,求嬷嬷指点。”还带了自己亲手绣的两个荷包送给李峰;“拿着顽罢。”里面各装了一个小小的银锞子。李峰有礼貌的道过谢,继续挑灯读书去了。
李嬷嬷对她们这种求学好问的精神很满意;倾囊以授,“……脚步声一定要轻;不然你这么咚咚咚的跑来跑去;是服侍姑娘还是折磨姑娘?……说话也要轻言细语。姑娘正在屋里读书;你那大嗓门儿的一说话;不把姑娘吓着啊。姑娘最怕吵……”
看采蘩和小红听得认真,李嬷嬷也讲得有劲;不知不觉的,就教到了亥时末。采蘩看看时辰,暗暗松了口气,陪笑道谢“多谢嬷嬷指点,这可长了不少见识。”小红也说,“是有这么些讲究,我总是忘,嬷嬷往后常提醒着我。”
第二天晚上换成采O拉着小青一起来,也是请教规矩。后来晚晚如此,请教完规矩又请教女工、厨艺,反正不让李嬷嬷闲着,不让她往解语院子里跑。
“嬷嬷放心罢。”采O冲李嬷嬷展开一个灿烂的笑容,“我们姐妹两个轮流来的,姑娘那儿有人服侍。”李嬷嬷含笑点头,“你们想得还算周到。”难得小姑娘家如此好学,如此谦虚。慢慢的,李嬷嬷教上了瘾,每晚饭后变成固定授课时间。
奶娘总算不来了,解语长长舒了口气。张却还是闷闷不乐,解语奇道“你怎么没精打采的?”这不是好了么,没人打扰了么。
张低着头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看着解语。鼓起勇气正要说“咱们不能再这般偷偷摸摸的,要赶快成亲”,这回是出了个奶娘,下回不定再出来谁呢。却不经意间看见解语耳朵颈后的一抹白皙,仿佛千年冰雪似的晶莹耀眼。真好看,真动人!张嗓子发干,蓦然跃起,跳窗跑了。
解语莫名其妙。这会儿又没人,要走也不用跳窗户吧?这大胡子是怎么了,看着奇奇怪怪的。
没多大会儿张又跳窗进来,紧张问道“有没有冻着你?”他跑出去后,才想起来又开了窗户,又进了冷风,很是内疚。
解语抱着个小巧玲珑的黄铜百花争艳暖手炉,笑咪咪看着张,“不冷。”张歉意的拿过件厚披风裹在她身上,轻声道“莫吹了风。”把门窗都关严实了。
“解语,咱们去劫狱罢。”张闷闷说道。再不成亲真受不了了,可是安伯父不出狱,怎么成亲。
解语微笑问道“大胡子,你在府军前卫如何?”既然在府军前卫当差,也该知道大堡台一带警戒有多严了。
张泄了气,“还成。”上司都知道他老爹是谁,就算不照顾他,也不会难为他。倒还算顺利。
太监还没给回话呢!张想到这一点,又有了希望,或许太监真的很厉害,能直接把人放了也说不定!他冲解语温柔笑笑,“天冷,早点歇着。”然后从门走了。
解语望着大男孩英挺的背影,想起十六岁的初恋情怀。那时也是这样青涩、这样单纯、这样美好吧,解语带些惆怅又带些甜蜜的想道。
张在朱羽殿巡视,趁机寻了小辉子询问,“事情怎样了?”小辉子目光躲闪,“再等等看。”他倒是跟程德说过了,程德摇头,“不成。”把送去的银票扔回来了。
张客气说道“即便不成,你这跑来跑去的不容易,说好给你的那一成,我分文不少。”这小太监不就是贪财么,给他。
小辉子大喜,“我的小爷!您可真是慷慨大方!”当下附着耳,把程德的反应说了。张懊恼道“这下子可难了,美人定会不悦。”小辉子安慰他,“再想别的法子吧,多给她买些珠宝首饰,女人没有不爱这个的。”太监没有不爱财的。
张出了宫禁回到当阳道,晚上翻墙过去,实话实说,“那小太监回了实信儿,不成。”解语毫不意外,“如此。”大太监既然混得风生水起,最少是了解皇帝心理的。看来安瓒果然是跟金花银,矿监税使有关,跟皇帝最在意的银钱有关。
皇帝并不是多么公平公正的领导,若是徇私枉法什么的,大太监去求个情便没事了;可牵涉到金花银,矿监税使的,皇帝痛恨太深,以至于大太监根本不敢开这个口。唯恐触怒皇帝,失了宠爱。
“再想旁的法子。”解语淡定说道。只要不在要人命的诏狱便有法子可想,诏狱可实在不是人呆的地方。
张眼巴巴看着解语,那可怜样子让解语心软了。“无忌,”解语声音温柔,“咱们先耐过这个寒冬,好不好?过了寒冬,便是春天了,什么都会好的。”
张委屈的点点头。其实父亲在狱中,儿女正常婚嫁的也多了。只是解语与众不同,她一辈子的大事,怎么父亲能不在家呢。况且解语这么孝顺,哪会父亲在狱中受苦,她自己高高兴兴嫁人的。
京城幽静的大槐树胡同,杜侍郎府客厅。两位须发皆花白的老者相对而坐,这两位老者一着青色长袍,一着玄色长袍,眉目间有一丝相像。
“二哥,原来您早就知道阿瑛还活着!怎么从没听您说起过?”着玄色长袍的老者朗声说道。这位是杜如江,杜少卿。
“有什么好说的?”着青色长袍的老者冷冷说道“被夫家婆家一起指认为红杏出墙,背夫私逃。你让我怎么说?”还不如由着傅家报个“病亡”,遮过去算了。幸好没有污及杜家的名誉。这位是杜如海,杜侍郎。
杜如江楞了楞,阿瑛红杏出墙,背夫私逃?怎么可能。阿瑛像极了她的外祖母,杜首辅的原配夫人,是多么端庄自持的女子。怎么可能做出违背礼教之事。
“我便是不信!”杜如江拍案而起,“可惜我那时放了外任,举家在海宁。竟不知这傅家在捣什么鬼。”
杜如海大大的不悦。可惜你不在?敢情是我这做哥哥的不如你了?“你便是在,也是一般结果!”杜侍郎声音冰冷,“不只傅家这般说,连谭家也这般说!”哪有往自家女儿身上泼脏水的,自是真的了。
“呸!”杜如江怒骂道“谭家那不开眼的小子懂什么?利欲熏心的东西!当年我便跟父亲说过,不可将妹妹嫁给寒门子弟,偏父亲不听!”说什么谭某人前途不可限量。哼,他倒真是入阁拜相了,可妹妹生下阿瑛便一病而亡!将大好家业、独生爱女,都留与谭家,任由谭家播弄。
“说这些做什么,有什么用,”提及往事,杜侍郎也有些伤感,“反正妹妹早早去了,苦的是阿瑛。咱们到底只是舅父,也不好多管。”
“为什么不好多管?”杜如江怫然,“阿瑛的事咱们非管不可!当年夫人可是待咱们不薄。”他口中的夫人,指的是谭瑛的外祖母,他的嫡母。
“可也不厚。”杜侍郎微笑道,嫡母待庶子,能好到哪去。衣食自是无缺,杜家家大业大,也不缺这仨瓜俩枣的。读书请先生,查课业,考科举,寻差使,那都是老爷子亲手办的。
“你不管我管!”杜如江性情爱冲动,听了这话便要走。杜如海忙拦住他,叹道“你当我不想管么?三弟,到底是父亲的亲外孙女,我怎么会不想管。只是,实在管不了。”拉着杜如江坐下,细细讲起来。
“阿瑛当初是被冤枉的,咱们心里也知道,无奈傅家和谭家一口咬定了,倒不好扳回来;后来,阿瑛竟又嫁了人,还生下了孩儿!这让人如何插手。”二嫁的女儿,说来多么难听。
“况且,她再嫁的那人,曾触怒圣颜身系诏狱,如今还在大理狱中。”这样人家谁敢往上沾,恨不能躲得远远的。
杜如江有点反应不过来,“不是有传言说,阿瑛为救婆母,自己下堂求去?还在庵堂生下傅家长女?”杜如海微笑道“放这传言的人,想必是要让阿瑛回归傅家。只是可惜,阿瑛不肯回。”他听到传言后便命人去谭瑛处探过口风,谭瑛斩钉截铁的一点余地没有“不回”。
若是谭瑛肯回傅家,杜如海自然会出头替她讨回公道。可若是不回傅家,杜如海不愿承认杜家有二嫁的外甥女,不愿和谭瑛往来。
杜如江楞了半晌,不知如何是好。“总要去看看她罢,她男人在狱中,自己带着一双儿女,还不知是如何艰难。”最后,杜如江长叹道。
“不必。”杜如海说得轻描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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