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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宠妻:医妃休想出墙-第3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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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门口:“你再有钱,这房间也是我花银子包了,你出去。”

    方乔林看到侧身站在尤二郎身后,死死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的二朵,心中极为不是滋味,转身而去。

    人一走,二朵就蹲下身,崩溃大哭。

    尤二郎不知所措,想安慰二朵,可又不敢碰她,只能蹲着陪她。

    许久二朵才抬起头来,红着眼眶:“谢谢你,你为何不弃我而去,你该明白了,我曾经被他耍的团团转过。”

    尤二郎却温和一笑:“别哭了,一会儿你唐姐姐回来,以为我欺负你。我看得出来,你是个好姑娘。”

    二朵忍不住又哭了,半晌才把心底的痛楚,一一的告诉了尤二郎。

    尤二郎了解了事情全部经过后,义愤填膺:“简直欺人太甚。”

    二朵却摇摇头:“是我自己傻,报了不切实际的幻想,其实我不怪她们,而且唐姐姐也帮我出气了,我现在过的很好。”

    尤二郎看着她满脸泪水,也没手帕,只能内起衣袖,不太熟练的,却又小心翼翼的,替她擦干眼泪:“二朵,其实,其实,如果你愿意,我,我……”

    二朵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

    刚才尤二郎没被吓走,反倒站出来护着她,听她说完和方乔林的纠葛后,满目心疼却丝毫不嫌弃她的时候,她就感动坏了。

    无论喜不喜欢,尤二郎是个好男人,毋庸置疑。

    她只想找个安稳,踏实的人,和她爹娘一样,互相扶持着过一辈子。

    “你,过了元宵来我家吧。”

    她红着脸。

    尤二郎大喜,都不知道说什么,忽然大了胆子,伸手拉了拉二朵的手,二朵吃惊抽了回来,尤二郎无比慌张:“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把你当作轻浮的人,我只是……”

    看他紧张的样子,二朵破涕为笑:“傻子,我娘说你憨,你还真憨。”

    说着,又红了脸:“我就是,有点不,不适应,我没,没和男人,牵手过。”

    尤二郎喜出望外,以为她描绘和方乔林之间的事情,中间有所估计略去了一些细节。

    听她这么说就知道,她和方乔林果真什么都没有。

    “是我太急了,我就是觉得,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姑娘。”

    二朵脸红,却又笑了,笑的感激:“谢谢你,二郎。”

    尤二郎挠挠头皮:“呵呵,呵呵,呵呵。”

    唐十九一进屋,就看到这这一幕,当下心里了然了,八字,有那么一撇了。

    回去,也好和二朵娘交代了。

正文 第1937章 回京

    元月十五,县里城里都有大型等会。

    这是唐十九留在这个地方的最后一天了。

    虽然务必留恋,却并无遗憾。

    人生何处不离别,不是有句话说,离别都是为了下一次的重逢么。

    她没有去和任何人告别,分别最是伤情。

    而是选择看完花灯回来之后,在已经沉睡的村庄里转了一圈,每家每户的门口,都放了一份礼物,还有一封离别信。

    丑时,两辆马车从九里村缓缓驶出。

    渐渐消失在了暮色中乡村小道上。

    京城。

    皇上龙体越发不济,眼看着也撑不过这几日了。

    玉玺还在修,那册封的圣旨,依旧放在皇上的书桌上,只是卷成了轴,没有人再敢去打开。

    翼王的本来很安逸,元宵节那日还带着家眷去花灯会上赏灯猜谜。

    知道元月十八,赣州传来飞书,说秦王两日前过赣州,看想走方向,正是要往京城来,而秦王身边,居然还带着唐荣。

    纵然唐荣如今已被革职,没有什么实权。

    纵然曲天歌已经被废了太子,重新做回了秦王,可两人的名字摆放在一起,对翼王来说,足够造成焦虑了。

    何况,他们回来的点,是在这节骨眼上。

    那封圣旨,看过的人太多,如果不是玉玺坏了,如今太子之位,就是宣王的了。

    而宣王和秦王一向交好,一旦曲天歌回京,知道此时,他纵然有满朝文武支持,可也不能罔顾圣意,接替龙椅。

    他本来还想慢慢熬,等到玉玺修好之前,皇上一旦驾崩了,他弄点麻烦,让宣王失信朝野,然后他顺理成章,在众人推崇之下登基。

    他这八弟,是他从小看到大的,胸无大志,活了快三十岁了,半数时间都是浑浑噩噩的在混日子。

    这些年倒是有些样子,开始搞酒楼饭馆赚钱,可也绝对不是从政的料,想要对付他,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一旦曲天歌回来,就不一样了。

    推算时间,带着妇孺孩子和孕妇,曲天歌一行不可能走的太快,最少还要十五六天才能到京城。

    可不能摒除,曲天歌提前一人快马回来,那最多只要五天。

    想到这短短五天之内,皇上肯定不会殡天,就算殡天,他也不可能隔日就直接登基,至少要安葬了皇帝,才能行登基大典。

    那至少也是十日后的事情。

    也便是说,皇上就算明日殡天,他最快还要等十天才能坐上皇位,可圣旨很多人看过的,就全群臣推崇,却依旧会有反对的声音,而且不知道外头谁传了出去,坊间都知道了,皇上病重,已拟旨传位给宣王了。

    十日殡天大典完成,他不和人做任何交代直接登基,那就算不叫篡位,也叫强取。

    再退上一万步,他一时强取得逞,并非名正言顺的登基,曲天歌一旦回来,这位置还能坐稳与否,他根本没把握。

    虽有唐义天在军方的支持,可是唐荣和唐义天是亲父子,打断骨头连着筋,唐义天曾和他说过,必须确保唐荣万无一失,才会和他合作。

正文 第1938章 传位圣旨

    但唐荣硬来呢,他不能保证,唐义天会不会和自己的儿子兵戎相见。

    虽然他这些月在努力培养自己的直系军力,但军事上的事情,做起来谈何容易。

    想到这种种,翼王连夜里都睡不安稳,府中谋士,倒是七嘴八舌出了许多主意,可没有一个有实际用途的。

    就在翼王焦虑不安的时候,还是枕边人,一语道醒梦中人。

    那一日的夜晚,他辗转难眠,终于把唐琦熙给吵醒了。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对他冷漠,对被吵醒这件事十分的不悦。

    冷冷甩了一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在干什么,那个位置既然那么重要,你那么想要,就不能多一分胆识,索性自己写一张圣旨,你府上,不是弄来个看一眼,就能模仿任何人自己,一点破绽都看不出来的丫头吗?”

    翼王大为震惊,后半夜,再也睡不着了。

    早晨醒来,宫中太监来报,皇上咳血,病的更重,只怕是没几个时辰了。

    没几个时辰了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有些事情,再不做,就来不及了。

    宫内,养心殿。

    黑压压的跪了一群人,少不了呜呜咽咽的哭泣声。

    翼王匆匆赶到,手中抱着玉玺,泪湿衣衫。

    “父皇,父皇,您听得到儿臣的呼喊声吗?前日您清醒,不是问了玉玺的事情,您看,玉玺已经铸好了,您起来吧。”

    皇帝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大喘着粗气:“玉玺,好了?”

    翼王亲手奉上:“您看,在这呢。”

    打开盒子,黄田石做的玉玺,和之前那个一模一样,翼王还亲手拿了起来,许多人都看到了玉玺下面字章,确实是玉玺是也。

    皇帝又回光返照了,挣扎着能起身,拿了玉玺:“把我拟好的圣旨,拿过来。”

    奴才要去拿,翼王却对这一屋子道:“父皇册新帝,按祖制,不能有任何人在场,以免左右父皇,大家,都随我一起出去外面候着。”

    翼王以身作则,先行在前,大家纷纷跟着退了出来。

    谁也不曾有任何怀疑,皇家最是讲究规矩,虽然大家对圣旨上的名字都心知肚明,可册立圣旨这种事情,兹事体大,任何人不敢怠慢。

    大家都到了养心殿外跪着等候。

    屋内,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伺候着的小太监神色慌张的跑了出来:“不好了,皇上又吐血了。”

    “圣旨呢?”

    小太监低垂脑袋,没说话。

    大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

    翼王上前冷冷喝道:“莫不是你这厮,没搀父皇去盖玉玺印章?你知道这对大梁有多重要吗?父皇若然有个万一,新帝不立,何以稳民心。”

    小太监这才哆哆嗦嗦的:“皇,皇上,他,他盖,盖章了,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翼王死死盯着对方。

    那小太监跪下不住磕头:“王爷,奴才不敢说,您都说了,圣旨是机密之事,皇上如今还在,奴才若是说了,会砍头的,您饶了奴才吧。”

    翼王一愣,大家都跟着愣住了,显然,圣旨肯定是出问题了。

正文 第1939章 先帝殡天

    至于出了什么问题,谁也不清楚。

    因为不清楚,所以大家心里都忐忑起来。

    是翼王,先反应过来:“父皇还一人在里面呢,父皇。”

    他冲了进去,脸上写满孝顺。

    大家都跟着冲了进去,皇帝躺在床上,只剩下出气,没了进气,一双眼睛鼓的如同鱼眼,死死的看着翼王,似有话要说。

    大家黑压压跪着,有人在哭。

    翼王上前,凑到皇帝跟前:“父皇,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耳畔,极低极吃力的,送来一句话:“你,放,放肆。”

    翼王眼圈瞬间通红,泪如雨下:“儿臣知道,六弟没有赶回来,父皇您难过,儿臣这些时日,到处都在找六弟,可是遍寻无果,父皇,您挂念六弟,儿臣都明白。”

    皇帝那眼睛突的更出,然后,身子一坠,脑袋歪向了一边。

    翼王的震惊的看着这一幕,伸出手,探上了皇帝的鼻息,随即,沉痛的闭上了眼睛。

    所有人都明白了,有太监高声唱喏:“皇帝殡天了。”

    屋内屋外,恸哭声,响彻云霄。

    城门外,曲天歌的心头忽然痛了起来。

    唐十九发现了他的异样:“怎么了,不舒服?”

    曲天歌摇摇头。

    马车进了城,过了北街后,就能清晰的听到了巨大的钟声和号角声。

    丧钟,车上所有人都惊了一下,连孩子们都静了下来,似乎谁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曲天歌的脸上,分明有痛色,唐十九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是冰凉的,指尖在微微颤抖。

    岂能真的不爱,只是,这份爱被打磨的连自己都快认不出来了。

    *

    皇帝殡天,大丧。

    宫内一片悲伤笼罩。

    连着十日的丧礼完毕,早朝之上,以左右相为首,开始提出新帝册立的事情。

    先帝贴身伺候的太监,从紫檀木匣子里,拿出了一卷圣旨,庄重的抽开绳子,所有人摒息聆听,生怕错过一个字。

    太监尖着嗓子,一字一句的宣读:“朕即位十七年余,海内河清,天下太平。民有所安,万邦咸服。吏治清明,君臣善睦。德可比先圣,功更盼后人。皇长子曲天钰……”

    根本没有人再仔细听后面宣读的是什么,只这名字,结果昭然若揭。

    皇长子。

    虽然皇上立第一份圣旨的时候,大家很意外与皇上为何会想着传位给皇八子宣王。

    可在圣旨浑沌时候改圣旨,更是叫人不敢相信真假。

    立马有人跳出来,此人乃忠臣的秦王党,自然此刻跳出来,也是得了安排的。

    “大家都有目共睹,皇上是要传位给宣王,怎么到这里,就变成了翼王了。”

    立马有人符合:“是啊。”

    翼王自己也跟着很吃惊道:“怎么会这样。”

    凌云站了出来,斜睨着之前站出来的户部员外郎:“怎么,梁大人难道有什么异议不成?当日养心殿,大家可都是在外面候着。”

    梁大人官职不大,胆子却不小:“里面又不是只有皇上一人,保不齐皇上是被胁迫的呢。”

    凌云冷笑:“胁迫,梁大人,难道你亲眼看到了不成?”

正文 第1940章 过河拆桥

    那梁大人也是十分的有骨气,一副我就不信的样子:“我虽然没亲眼所见这封圣旨,可是却亲耳所闻那封圣旨,这一封,不知道是真是假呢。”

    翼王显然有些尴尬的样子:“真假与否,验一下字迹和玉玺印便知。”

    太监赶紧下来,双手将圣旨奉了过来。

    翼王避嫌,没去接,而是对边上的襄王道:“九弟,你打开看看。”

    襄王见风使舵,知道如今朝中,已是翼王一手遮天,就算有吴大人等反对的声音,也不过鸡蛋撞石头,不自量力而已。

    立马接过圣旨,打开,送到吴大人跟前:“吴大人不妨仔细看看,是否是父皇的真迹。”

    襄王绝对相信,敢当中宣读的圣旨,是不可能有问题的。

    他打开的时候也确定了一眼,那确确实实就是他父皇的笔迹。

    吴大人却道:“微臣低微底下,皇上的真迹见过不多,还请三省六部九卿的主事大人,一起核对下字迹。”

    翼王似乎急着洗脱清白:“大家一起看看,再去养心殿,请父皇往昔的一些圣旨过来看看比对。”

    有奴才去照办,整个大殿里的人,都围拢过来看圣旨。

    而从始至终,站在一边,翼王最担心出来闹事的曲天歌,却是最无动于衷的一个。

    翼王不怕他闹事,反倒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的样子,却叫他心里不安。

    可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好不安的,一切他都安排的万无一失,当日在路边捡到临摹小女孩的时候,也没几个人知道。

    而这封圣旨写完之后,他就派人把小女儿送走了。

    至于玉玺,那确确实实是按照原来玉玺重铸的玉玺。

    所以一切,万无一失,一处漏洞也没有。

    他更愿意相信,曲天歌一言不发,是因为知道已经败下阵来,想为自己留点后路。

    他的六弟,向来是他们兄弟之中,最聪明的人。

    很快,自己辨认完毕,大家都认同,这就是皇帝的真迹无疑。

    吴大人等带头闹哄的人,人人也都是一副哑口无言的样子。

    翼王心中暗自得意,脸上却要装作宽容:“是父皇的真迹,吴大人,你们可确认好了?”

    吴大人等人无话可说,皆是和曲天歌一样,保持了沉默。

    凌云很有眼力见,立时跪了下来,对着翼王行跪拜大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翼王的那些人,都跟着跪了下来大呼。

    吴大人等,也只能跟着跪下,大喊万岁。

    看着连同曲天歌等,都跪了一地,翼王眼中的胜利和傲慢,再也掩饰不住。

    睥睨着跪了一地的人,这江山,终于是他的了。

    新帝登基,典礼十分隆重。

    二月初八,满朝文武簇拥着新帝,浩浩汤汤的去了祭坛祭天。

    新帝改年号为嘉永,是年,为嘉永元年。

    二月十四,新帝开始推行新政。

    其中新出台的屯田兵制,直接削弱了当权武将们手中的兵力。

    屯田制,乃在全国遍设卫所,控扼要害,军队力量分散到了各大卫所,需要时候,集合出征,战罢兵归卫所。

    而每个卫所的调度权,都是层层相扣,没有通过任何一层,都不能为主将所用。

    也就是说,原本的唐家军,逐层递减,呈树形被打散成了一块一块。

    每个分叉都设置了统军,虽然看上去总指挥权还是在唐荣这,可只要每个分叉卡住不顺利传达命令下去,兵力就会堵在那,无法集中。

正文 第1941章 逼入绝境1

    新帝这显然是兔死狗烹,过河拆桥。

    唐义天气的几日称病不来上朝,可翼王并没有夺他实权,唐家军还在他手中,他也没有理由,反了新帝。

    何况新帝已然登基,造反这种事,唐义天如何也做不出来的。

    更让唐义天怄火的是,新帝总以登基之处,朝政繁忙为由,迟迟不肯立唐琦熙为后。

    新帝过河拆桥之心,已然明了。

    奈何唐义天却如同被人暗地里打了一闷棍,除了痛什么也做不了。

    一个月后,就在曲天钰以为自己的皇帝宝座坐的稳稳当当的时候。

    南疆居然选择在这个时候,躁动了。

    曲天钰如何也想不到,南疆会来这一手。

    南疆日渐壮大,曲天钰并非不知,他一心想要拔除这颗毒瘤。

    可他并无想过,南疆会这么快就叛乱了。

    偏偏他在收拢兵权为己所用,可刚刚才开了个头而已,这些兵权悬而未落,还没有切实的掌控到他手中。

    他没想到,自己还是要依赖唐义天。

    然而,唐义天却称病,始终不上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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