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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夫临门:王爷,别闹-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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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云北冥摇头,“我不喜欢失控的感觉……”
“说得好像我很喜欢控制你似的!”顾九轻笑,“我也不喜欢,没事就去摄别人的魂!”
“可是,不那样,你要怎么帮我?”云北冥看着她,满面茫然,似无助的婴孩。
“很简单!”顾九牵着他的手,伸手推开那扇破旧的房门。
房门推开,往事的烟尘,伴着尘土和蛛网,在两人面前乱飞。
顾九扭头看向云北冥:“你还记得,这间宫殿,以前是什么模样吗?”
“记得!”云北冥用力点头,“我自然记得!我记得这里的每一张桌椅,每一块地砖,每一棵树,每一朵花……”
“那么,我们把这里重建吧!”顾九笑。
“重建?”云北冥看着好。
“是的!重建!”顾九用力点头。
重建他记忆中的居所。
同时,也是重建他的记忆。
她,和他,在将来的日子里,会在这里,留下很多美好温馨又愉快的记忆。
这些记忆,总有一天,会慢慢的覆盖住那些悲伤惨烈。
欢声笑语,会赶走哀嚎惨叫。
阳光明媚,会赶走阴暗恐惧。
重建居所的过程,也是他重拾童年温馨记忆,重塑内心情感的过程。
“重建……”云北冥喃喃的重复着她的话,枯寂茫然的黑眸中,似是突然亮起来两盏灯,明亮又耀眼。
“那么,现在就开始,好不好?”他心中激动,迫不及待。
“好!”顾九撸撸袖子,“咱们现在就开始!”
其实她很困的,脑子里昏昏沉沉。
可是,这是个治疗的绝佳机会,她无论如何,都不会错过。
“这里太暗了!”顾九道,“吩咐人,多送一些灯笼过来吧!要把这里照得亮一些,我们才好收拾不是吗?”
“说得不错!”云北冥点头,当下吩咐人送灯笼过来。
灯笼一盏又一盏,源源不断的送过来。
是为正月十五的元宵节准备的花灯,形式各样,色彩绚烂,五彩喜庆的花灯,将这枯败的院落,照得生机勃勃。
两人进了正殿,拿着扫帚,在那里清扫房间。
冥星他们完成任务后,也一齐聚拢过来,七手八脚的帮忙。
迷离灯影之下,他们仿佛重回旧时光,说说笑笑闹闹,浑然不知时间飞逝。
等到天空出现鱼肚白,正殿已基本恢复往日模样。
“回家了,真好!”云北冥环视左右,嘴角微扬,眉眼间,是说不出的满足。
“这是我的椅子!”冥星等人则开始在那里抢椅子。
历经十数年,这些椅子,已然破败不堪。
可是,童年时,他们刻下的印迹,虽然模糊,但还是一直在那里。
就像十数年前那个叫云明澈的孩子,无论经过多少风雨,他也依然在那里。
而现在,顾九确信,云北冥已经找到他了。
他找到自己了。
此时,一轮红日,正在东方冉冉升起。
一开始,只是模糊的一片红,可很快,它便越升越高,那抹红色,也越来越鲜艳。
随着一声雄壮的鸡啼,太阳像是突然跳跃出来,刹那间,洒下万丈光芒,照亮这座宫殿,照亮这里每一个人的脸。
“天亮了!”顾九惬意的眯起眼。
“是啊,天亮了!”云北冥仰起头,抬头那一轮盎然红日,阳光细碎如金,洒在他的脸上身上,像镀上了一层金边。
天亮了,太子云明澈,终于不用再做冥王。
他不用在地狱中坚忍,不用在无尽的寒冷与黑暗中咬牙前行,他从自已重建中的家园走出去,一步一步,走到巍峨肃穆的召和殿。
天亮了,他终于有机会,站在召和殿明亮的阳光下,将十数年前的那场罪恶和血腥的真相,大白于天下。
阳光亮得晃眼,召和殿中的文武百官,在真相面前,反应不一。
秦氏党羽,战战兢兢,面色如土,即便是有人扶持,仍然瘫软如泥。
而原属于冥王阵营的文臣武将,因为早已知晓云北冥的身份,并亲自参与了这场政变,则是喜气洋洋,眉飞色舞。
而那些中立的臣子,则惊讶莫名,好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然而,任谁都明白,十数年的那场政变,帝后一家五口,尽数暴亡,那本来就是一件极其恐怖蹊跷之事,早已成为云苍国的头号悬案。
只是这悬案,十数年来,无人能解,当然,最主要的一点是,无人敢解。
如今,真相终于水落石出。
但是,既为悬案,自然要拿出足够的证据,来证明这一切的真伪。
太子云明澈即位的第一天,便是命人开棺验尸。
第528章开棺验尸!
这对云苍人来说,又是一件惊心触目之事。
寻常百姓家,若是有人遭受冤屈,有官员要开棺验尸,家人还要思虑良久。
死者为大,亡魂需要安息。
而现在,他却要亲自动手,去往皇陵,挖开自己父母的坟墓。
当年那场葬礼,办得极其隆重。
而帝后的墓陵,也修建得极其豪奢。
然而,谁也没想到,这是一只华丽的牢笼。
墓陵外部打开,内部墓门上密密麻麻的贴着各式符咒经文,上面有暗红色的痕迹,似干涸的鲜血。
云苍人敬奉鬼神,是以,对这些东西,十分熟悉。
这是血咒。
血咒行处,死者将永生永世,无法安生,他们会在恶道之中,无限轮回,受尽非人的苦痛折磨。
只是这血咒,便已将当时立墓者的心思,暴露无疑。
“这妇人,好生歹毒!”众臣齐声惊呼。
秦晚心和秦文才在众臣的目光之下瑟缩,颤抖。
“快解除血咒!”臣子中有人颇通此道,当即抓住秦晚心和秦文才,重重的将他们掼在墓门之上。
鲜血,从两人的头顶流出来,喷溅在那些层层叠叠的符咒之上。
太子云明澈上前,含着眼泪,将那些符咒一一扯下来,塞入秦晚心和秦文才口中。
墓门打开,帝后的棺木,也随之出现在众人面前。
众人不由又是一声惊呼!
棺木之上,竟然锁着胳膊粗的铁锁链。
而锁链之上,还是重重叠叠的经文和符咒。
竟是跟墓门上一模一样的血咒。
“天哪!”有臣子惊呼,“这血咒,只墓门上一道,已足以困住人的魂灵,这棺木之上,又何须……”
他说到一半,说不下去。
众人听在心里,只觉毛骨悚然,头发皮麻。
然而,比血咒更令人恐怖惊悚的,是棺木之中的尸身。
历经十数年,当年饱经蹂躏的尸身,此时已化为白骨一堆。
然而,即便是只有白骨,依然可以清晰的看到,这人死前,曾遭遇了什么。
这一点,几乎不用验尸官来检验,便算一个不谙世事的孩童,也能看出这尸骨之上触目惊心的伤痕!
冥星等人,看到棺内的尸身,再也承受不住,抚棺痛哭。
云明澈跪倒在棺木前,对着自己的亲人,行九跪十八拜大礼。
这个跪拜之礼,迟来了十九年。
众臣随在他身后,轰然跪倒。
极致的悲伤与痛苦重压之下,太子反而没有一滴眼泪。
真相既已大白,身份既已验证,昔日的太子,顺理成章的,便成为云苍的帝君。
新帝即位,新年伊始,国事繁沉。
首先,要处治当年的谋逆者。
秦晚心和秦文才依云苍律法,当凌迟,秦氏一族,或流放,或诛杀。
当日,刑场上人山人海,屯塞巷沸。
曾经深受秦氏暴政之苦的人们,纷纷上前,争相分食谋逆者的身体,喝其血,啖其肉。
所有与秦氏有来往的官员,在这场血腥盛宴中,吓得七魂走了六魄,有些胆小的,甚至已决定举家自尽,以免受株连,受尽痛楚而死。
然而,一个意外的消息,却让这些人惊愕至极,尔后,痛哭流涕。
秦晚心和秦文才受了剐刑,可是,秦氏一族的老幼妇孺,却只是被贬为庶民,逐出云京。
新帝并不曾真正降罪于他们。
至于那些与秦氏有牵连的人,新帝下了一纸召书,当日弑君谋逆之罪,秦晚心秦文才秦文山是主谋,其余从犯,绝不株连。
这个消息,如同一声春雷,让那些曾与秦氏有关联,一直战战兢兢的人,匍匐于地,跪谢新帝恩泽。
初春的这一个月里,云明澈很忙。
在前朝,他忙着重建属于他的云苍帝国。
而在后宫,他则要忙着重建属于他的家园。
长乐宫的修缮,是项大工程。
但是,除了房上屋瓦等高处的一些工作,以及室内破败的桌椅,交给工匠来修缮,其余布置清扫等事,都由新帝自己来完成,连五个贴身内卫,也不可以插手,至多,帮个小忙,递些东西之类。
这样前朝后宫的日夜忙碌,云明澈很累,非常累。
然而,这种疲累,却不似往日的那种累。
过去的十九年,这些日常琐事,他从未亲手做过,身边六个内卫,全全包揽,再后来,日渐壮大,身边可靠忠心的下人也越聚越多,连冥星他们自己也不再做这种家务琐事。
所以,那个时候,大多数时间,云明澈是闲着的。
身体闲着,然而,大脑里的那根弦,却一直紧绷着,没有一刻敢放松。
身闲,心却累。
但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身体疲乏至极,心却充实满足。
他头一回亲力亲力的做这些琐事,拿惯了刀剑的手,做起家务活来,笨拙无比,连扫个地都扫不好,惹来顾九一阵阵大笑。
这笑声令他觉得安心,且温暖。
遥记得儿时,他精力旺盛,好奇心强,因为好奇,不知做过多少让人啼笑皆非的蠢事来,那个时候,他身边的人,便会这样笑他。
被笑着,即是被爱着。
云明澈挽着袖子,立在阳光下,听着这清脆的笑声,觉得骨头都轻飘飘的。
“喂,你是不是又偷懒?”他刚站了一会儿,“监工”顾九的声音又响起来,“快把这帷帘扯下来!”
云明澈“哦”了一声,乖乖的爬上梯子,把殿内的帷帘降下来。
十九年的光阴过去,原本精致华美的纱帘,此时已是破破烂烂。
云明澈拿在手里,心里有些感伤,然而,这感伤在心中还刚刚萌牙,那清脆轻快的声音,便又在耳边叭叭叭响起来。
“又发怔!”她蹦跳着在下面支使他,“旧的扔掉了,快把新的挂起来啊!哎,阿澈,不是我说你,就你这样笨手笨脚的,也亏得是生在皇家,你也就只能做个太子皇帝什么的,你要是做工匠啊,牙骨都饿散了!”
云明澈从未听过人这样颠三倒四的说话,回了一句;“听你这意思,太子皇帝还不如一个工匠?”
第529章这暴脾气!
“没说不如啊!”顾九思笑嘻嘻,“大家都是一样的嘛!不要有职业岐视!工匠修建修补房屋家具,你呢,则负责修建修补国家,说起来,大家工种都一样,所修的东西不同罢了!”
“你们妖界的人,见识真奇特!”云明澈轻哧了一声,伸手把新的帷帘拿过来,冥星冥风帮着,一起把帷帘展开。
这一展,云明澈愣住了。
“怎么了?”顾九仰着脸儿看他,眉眼笑得弯弯。
“没什么……”云明澈伸手轻抚那帷帘,“这颜色,很漂亮!”
“喜欢吗?”顾九问。
云明澈“嗯”了一声:“非常喜欢!可是,你怎么知道……”
“身为一只猫妖,虽然是个半吊子没修行好的,但跟你在一起待了这么久,知道一些你的喜好,很正常吧?”顾九笑意盈盈。
“可这不是本王的喜好……”云明澈自称帝之后,改口自称朕,此时突然又换回了本王,他的手在帷帘精致的花纹之上起起伏伏,那脸上的表情,也是起起伏伏,他摸了半晌,手松下来,脸也拉下来。
“这是那呆子的喜好!”他说,“本王素来只用白色,本王不用这种花色,那呆子才用这种色!”
他越说越生气,那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完全忘记自己刚刚也说好看。
“顾九思,你是在帮那呆子重建家园,对吧?你根本不是在帮本王!”他气咻咻的跳下来,瞪了顾九一眼,拂袖而去。
顾九叹了口气。
有多久了?
算一算,差不多,有近十天了。
这十天来,他再没提起过云千澈,他知道自己是云明澈,他做阿澈,做得很自然,也很快乐。
顾九几乎以为,经过那次催眠暗示,他已经彻底接受了自己,现在看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要努力啊!
冥星冥风在旁帮着忙,本来正乐呵着,见自家主子突然生气离开,犹如兜头被人浇了盆凉水,愣怔了半天,苦着脸问:“王妃,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这都十天没说这些话了,怎么突然又来了?”
“是云千澈的问题还没解决……”顾九回。
“云千澈还有什么问题?”冥风不解,“那呆子,有十天没出现了!王这十天,不知有多正常呢!我都以为好了呢!”
“我还以为是!”冥星挠头,“这可怪了!这也没受什么刺激啊?”
“是我太过心急了……”顾九轻叹一声,“他说的不错,这帘子,的确是千澈喜欢的!”
“啊?”冥星和冥风同时张大了嘴。
“我该慢慢来的……”顾九抚着那帘子,“在过去的十九年里,王一直都用白色,不管什么,他都用白色,他是下意识的,在为父母服孝,在大仇未报之前,他的世界,一片空茫,他容不得任何颜色,他已经习惯了虚空的白色,而我这次选的这帘子,颜色太暖了,他不习惯,我刺激到他了!”
“还有这种说法?”冥星啧嘴,“你们妖的世界,真是奇妙啊!”
“你们人的世界,也挺奇妙的!”顾九白了他一眼,道:“好了,别说废话了,把这帘子收去吧!我去瞧瞧咱们的皇上!”
皇上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刚刚布置好的起居殿,此时桌椅颓翻,花瓶倒地,一片狼藉,书柜和八宝格被扭成奇怪的形状,对接在一起,更不用说其他物件。
然而,即便这样,仍不能让新帝解气,索性又对着柱子一阵狂踹。
这到底是有多生气?
连顾九都觉得意外。
不过,外头伺候的宫人,倒是一脸平静,好像司空见惯。
他们都是从王府中选派过来的老人儿,虽然不曾贴身伺候过冥王,但在殿外头,也照顾了十几年了,对于冥王偶尔的狂躁,他们基本没什么太大反应。
见顾九面色惊惶,反而一起来安慰她。
“王妃,不碍事的,皇上啊,至多对这些物件儿发泄一下,他从来不会对人动手的!”
“看来,他不是第一次这样发火了……”顾九了然。
“一个月吧,总有那么一回!”王府来的管家低低笑起来,“发泄发泄也好!你想啊,皇上那性子,那样闷,有什么心事,全闷在心里头,可不得找个出口?”
“管家您倒挺懂的!”顾九冲他翘起大拇指。
“懂啥啊!”管家摇头,“见多了,找出经验来了!你瞅着,他这发泄一回,午饭绝对能多添一碗!”
“这么说来,倒是好事!”顾九笑,“我进去瞧瞧他!”
“这会儿?”管家连连摆手,“这会儿还是别进去吧!他虽然不会打人,可是,被他瞪一下,老实说,也挺吓人的!”
“可不是嘛!”身边的一个小厮低声道,“小的那回被瞪了一眼,吓得半个月没睡好!你说,皇上生得那样好看,可为啥一生起气来,就那样吓人呢?”
管家轻哧一声:“你当咱们皇上那冥王之称是白得的?”
“胡总管所言极是!”小厮用力点头,“所以,王妃,您暂时,还是不要进去了……”
他的话尚未落地,殿内突然传来云明澈的咆哮声:“谁在外头鬼鬼祟祟窃窃私语?顾九思,是不是你?”
“啊……”顾九思干笑,“皇上啊,臣妾……只是路过……”
“路过什么?”云明澈用力拍桌子,“给本王滚进来!”
“呃……”顾九摇头,“回皇上,臣妾还有很多事要做,要不这样,先把手头的急事处理了,晚上再滚……”
她的话没说完,殿内刮出来一阵狂风,迅速将她卷了进去,一阵晕眩之后,顾九被按在殿内的一只软塌之上,某皇两腿叉开,居高临下满目怨怼的看着她。
“你的云大夫,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他气咻咻的对着她吼。
“我的云大夫,就站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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