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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动时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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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与你干休。”

    谢孤鸿对于这话倒是深信不疑的,虽说那八名黄衫剑手,与诸葛刚,燕双*飞此时都已经死了,但上官金虹毕竟还能够查到自己,比如自己的四驼大车,和这蛇杖,都过于显眼,绝不可能瞒得过所有人的眼睛,只要有人看见了,那上官金虹必然能够打探到是自己插的手。

    不过谢孤鸿也无所畏惧,道:“燕兄说的是,但兄弟我也没说谎话。他的那对龙凤双环,我早晚要见识见识。”

    他们二人正说话的功夫,车夫赵吉庆早已吃了一大碗面条和两样冷盘,到了店外的大车旁等着。不过老赵刚刚将车内外打扫了一遍之后,就听空中“啪啦啦”作响,一只白色的信鸽落在了车辕之上站定。

    赵吉庆见了,不敢怠慢,立时走了过去,将信鸽抱了过来,取了它腿上绑定的信筒,放在自己的怀内给它取暖。他可是知道,这鸽子乃自己家庄主花重金培育而成,不惧风雪,速度奇快,寻常的猛禽都追之不上。即便是遇见了级恶略的环境,不吃不喝它也能连飞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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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一贴堂() 
赵吉庆拿着信筒,复又走进了观月楼,来到了谢孤鸿的一桌道:“庄主,飞鸽传书至。”说着话,递了上去。

    谢孤鸿和燕河图停了话头,伸手接过,撵开信瓤,只见上面写道:“南阳府武堂周贺,拜上庄主;万牲园张少东回转南阳府时,于城外五十里遭遇伏击,身受重伤逃脱,现已被中原八义救治。”

    这信极短,可谢孤鸿看了,面色逐渐变冷,声音亦如金铁交鸣般,道:“燕兄,咱们这酒怕是吃不成了。”

    燕河图见谢孤鸿看完了来信便面色大变,奇道:“咋的?发生了啥事啊?可是跟金钱帮有关?”

    谢孤鸿摇了摇头道:“我有一兄弟,乃中原八义的安乐公子,张承勋。前些时日我和万牲园刚刚做了笔买卖,虽时间短暂,却相交极好,这信上便是我白驼山在南阳府的子弟写的,说他在城外五十里遭遇伏击,身受重伤。”

    燕河图道:“万牲园在南阳府势力非小,寻常人可是不敢得罪的。”

    谢孤鸿点了点头,道:“十有八九,便是藏剑山庄的人干的。”

    “哦?”燕河图道:“为啥?”

    谢孤鸿将张承勋买鱼肠剑时跟藏剑山庄起了冲突的事情,跟燕河图说了,最后道:“我以为那游龙生早已走了,却不想他设伏如此之深。等我这张贤弟快到了南阳府方才动手。”

    燕河图琢磨了一番道:“这鱼肠剑虽然乃武林中少见的宝贝,但寻常人是万万不敢沾手的,听你这么一说,那藏剑山庄做下此事的嫌疑,确实是最大的了。”

    谢孤鸿道:“不管是不是游龙生做的,我那张贤弟现在身负重伤是错不了的,既然相交一场,我谢孤鸿便不能当做不知道。”说着话,他站了起来,道:“燕兄弟,你我认识虽然极短,可攀谈十分尽兴,若是不出了这事,我定和你多叙些时日。现在看来,只能请你这顿吃食罢了。”

    燕河图道:“我若不是要去打探金钱帮的动向,就和你去瞅瞅了。哎,那你多留点钱给我,总不能叫我真去将那枚金元宝花了。”

    谢孤鸿闻言“哈哈”一笑,说道:“燕兄何必客气,钱虽不多,但是个心意。”说着话,从怀中摸出一小叠银票,总有五、六张的样子,放在了桌上。之后抱了抱拳,道:“燕兄打探金钱帮动向,实乃凶险之极,万万保重,如果有了什么消息也好叫我知晓一二,你只需到白驼山的任意一家买卖,他们便能联络到我。”

    燕河图道:“听你这么一说,就知道你的买卖有多大了,哈哈!这下我可吃穿不愁了。”

    谢孤鸿道:“能招待燕兄弟,那是他们的福分。”说着话,他伸手抄起蛇杖,道:“话不多说,兄弟告辞了,燕兄且慢用。”

    燕河图道:“那我可就不送你了,这观月楼的鲈鱼,我是说什么也要吃到嘴的。”

    谢孤鸿微微一笑,再次道了声“保重”也不拖泥带水,直接便走了出来,跟一旁的赵吉庆道:“去南阳府。”说罢,便进入了车内。

    赵吉庆原先便跟着家里做行脚商,全国各地基本都跑过了,后来家道中落,便到了白驼山,给谢孤鸿赶车,后者到也没亏待于他,只因赵吉庆哪里的道路全都知晓,是以十分方便。

    他听车厢内传来:“托托托”三声响动,甩起鞭子凌空打了个响,发出“啪”的一声,口中大喝道:“且闪开了,得儿得儿,驾!”四峰白驼齐齐开动,沿着街道向前跑去。而在车厢内坐定的谢孤鸿,又发挥了他练功狂人的本色,开始修炼起内功来……

    一贴堂,乃是南阳府响当当的老字号,从前朝便代代相传一直到了现在。而这一任的东家乃是人称一贴先生的金风白,他在武林中也是大大的有名,乃中原八义行四。

    而半月之后便是金风白的大喜日子,亦是迎娶宋大官人千金之时,是以一贴堂最近招待了不少武林中的好汉,而且中原八义更是齐齐到了。可本应热热闹闹,喜庆之极的一贴堂,最近却变得有些消沉。

    虽然表面上这里每晚仍然吵吵闹闹,喝酒化拳不止,但金风白却高兴不起来,除了死去的翁大哥,现在,他的五弟张承勋,竟然也险些遍布了后尘。

    此时,内院侧室厢房中,有七个人,其中六个脸色阴沉的吓人,还有一个躺在床上,眼中无神,却带了满满的恨意。

    一个顶多十五岁的少年,面上还稚气未脱,首先沉不住气,开了口,道:“五哥,你且说说,是不是白驼山的人干的?”说着话,还看了眼旁边一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少年。接着气道:“要不是七哥和六哥拦着,我早就去找此地的白驼山之人算账了。”

    这人旁边的一名黑衣少年闻言道:“八弟,莫要冲动,五哥虽然去和白驼山做了买卖,但据我所知那白驼山声誉项来是极好的,怎会突然间成了黑吃黑的贼人?我看其中必有蹊跷。”

    这时其中一个近四十岁的汉子,开口说道:“老五,你先莫着急,毕竟刚刚醒来,身子太虚。”

    张承勋摇了摇头,眼中恨意更浓,但仍虚弱道:“八弟不要如此冲动,那白驼山谢庄主可谓义薄云天,虽然我和其相交时日极短,但却和我意气相投,我已然认他做了哥哥,那些伏击我的人,必然不是白驼山的子弟。想来……呼呼!”他说到这里,又喘了几口粗气方才接着说道:“想来,可能是藏剑山庄之人。”

    那八弟听他如此一说,愣了愣,道:“竟不是白驼山的人干的么?可是我发现最近白驼山的人好似总打探五哥的情况。”

    张承勋听罢,眼中怒意反而消退不少,嘴角还微微带了笑,道:“那定是谢大哥交代了手下,现时发现我身受重伤,打探我的病情罢了,我估计,谢大哥没准过段时间,便会登门探访于我。”

第二十三章 中原八义() 
那四十来岁的汉子闻言点了点头,道:“那如此一说,这谢庄主倒是一番好意了?”

    张承勋道:“正是!”

    屋内有个眼神灰突突的瞎子,看年岁应该是最长之人,用手敲了敲桌面,道:“老五,那你看清伏击你的人了么?”

    张承勋眼中怒意再次射了出来,道:“定是藏剑山庄的人无疑,其中有一个用阔剑的狗贼,曾经被谢大哥教训过一番,咳咳,以为那时蒙了面,我便认不出来他么?”说完,他忽的想起谢孤鸿在河道村将他击飞的情景,不由得心情好了一些,面上也笑了出来,可是这一笑,却带动了伤势,不住的又咳嗽了一阵方才好转。

    张承勋喘息了一番,接道:“各位哥哥,兄弟,谢大哥待我极好,如果他闻讯前来,还望众位哥哥,兄弟能帮着我好好招待于他。”然后,他又将自己和谢孤鸿相处那几日捡重点的说了,最后叹息一声,道:“哎,不光是我给金四哥准备的贺礼鱼肠剑,就连谢大哥给四哥道喜的两峰白驼,三大车梨花酒和百副梨花膏也全都丢了,这帮贼人真真可恶之极。”说到后来他又动了怒,复又咳嗽了起来。

    那四十来岁的汉子,道:“既然兄弟认了谢庄主为兄,那便是我等中原八义共同的兄弟,这是绝错不了的,待他来时不但要好好招待,那还要多多叙上一番情谊才是。”

    其余几人均道:“是,三哥说的不差,五弟(五哥)既然奉他为兄,那便是我等中原八义的好兄弟,好朋友。”

    年岁最小的少年,说完之后,看了看张承勋凄惨的模样,不由得又怒道:“这帮鼠辈,真真是龌龊之极,二哥,你说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办?如何找这藏剑山庄报仇?”

    那被人叫做二哥的瞎子说道:“贤弟放心,你五哥昏迷的这两日,我和你二哥、三哥、已经派人四下打探可疑之人,现下五弟既然肯定是藏剑山庄之人做的,那我们就不用盲目寻找了,这次老三,你便亲自带人去一趟,老五,你现在写封书信,叫你万牲园送来十骑快马,老三,你争取在他们赶回藏剑山庄之前,跑到他们前方去,我们也伏击他们一道。”

    说完这话,瞎子又略微思考了一番,说道:“老四你留下照顾老五,我和其余几位弟兄,领着人步行追击,沿途也好留意对方踪迹,莫追差了方向才是;这样兵分两路,总不会叫这帮狗贼跑了。”

    四十来岁汉子点头道:“这便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那藏剑山庄的贼人定是想不到,我们也会有此一招,突袭之下,对方必然大乱。”

    这时候,张承勋床榻旁坐着的,一名二十四、五岁的汉子说道:“二哥怎么能如此安排?老幺留下照顾老五才是正理,怎的让我留下?”

    瞎眼的二哥道:“再过半月,便是你成婚的大喜日子,这江湖上的朋友们陆陆续续已经到了,你不来招待他们,谁来招待?莫让人说我等中原八义不会照顾朋友。”

    一旁的三哥也道:“二哥说的是,再者说有我等赶去伏击,你又有何不放心的。”

    见二哥和三哥均如此说,金老四只好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谢孤鸿不停的修炼着自己的内功,那蓬勃的力量不停地增长仿佛能够让他上瘾,好似一刻不修炼就浑身难受一般,那就更别说欣赏沿途的风景了。

    他与燕河图这个逗比分开之后,便叫赵吉庆驾车朝着南阳府赶去。虽说河南归德府的宁陵县,距离南阳府并不能说太远,但这路程也需几日光景。

    而这几日谢孤鸿终于感觉有些不对了,自从他逆练九阴,倒转经脉之后,他的功力一日赛过一日,而这分感觉倒不是说他的身体有什么隐疾,而是随着他的功力愈来愈高,到了现在几乎是高不可攀的地步时,他感觉那神秘物品的方位,竟然隐隐的在心中能够知晓了。只不过这种感觉十分的模糊,而且忽隐忽现,有时突然感觉的到,但瞬间便消失无踪,仿佛错觉一般,是以虽然他有了这种感觉,但却依旧不能确定那神秘物品的最终方位。

    谢孤鸿暗中寻思道:“说不定,这感觉和我的功力有关,我需多加注意才是。”打定了主意,他练功的劲头更甚,每日只吃一顿饭便了,其余的时间都用在练功之上。

    这一日,路至半途,谢孤鸿依然在车内修炼内功,忽然便听前方隐隐传来兵器相交的打斗之声。他自是知道现下自己的功力有多高,是以“隐隐”的听到,这说明距离并不算近。

    于是谢孤鸿也没出声,一边锤炼丹田之气,一边聆听着那争斗的声音。随着车子向前赶去,那厮杀吆喝声也渐渐的清晰起来。

    却是至少有二十多,近三十人正在相互厮杀。其中一伙人穿着打扮相同,均穿黑衣,手持长剑。另一伙人则什么家什都有,穿着也各不相同,有的骑着马,手中挥舞长枪,大刀,还有的步行,手中什么补刀、长棍、铁扁担等等,驳杂不一。

    黑衣人中,有几个用剑的好手,剑法十分犀利,显然功夫极其高明,可另一边也有高手与之争斗,是以两下此时正是平分秋色的局面,十分凶险。

    可骤然间,从旁边小山后转出一名四十来岁的汉子,只见他大喝一声,骑在马上直奔入战圈,手起一枪便洞穿了一名黑衣剑手的后心,他回手收枪,疾奔下一个黑衣剑手而去。可突然间青光闪动,一柄利剑朝着他小腹刺来,这一剑十分迅捷凌厉,且刺且削,让这马上的用枪骑士十分难以躲避。

    这汉子无奈,只得甩蹬旋身从马上翻了下去,再看那名刚刚的剑手,用着一柄细长利剑仿佛如针筒一般,速度极快,不等对方站定,再次唰唰唰,连环三剑刺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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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相持() 
这用枪的大汉此时立足未稳,闪躲不及,只能大喝一声,手中枪用力横扫过去。想荡飞对方之剑。可不成想对方剑法级灵动,一点即收,待大枪扫过,复又迅疾的刺了过去。那大汉毕竟是用长兵器的,被人占了先手,近了身,眼看便回护不及。

    正在这时,旁边有一个人“哈”的爆叫一声,一根铁扁担凭空砸向了那剑手的后脑。可谓势大力沉。

    这黑衣剑手听见脑后恶风不善,身子转过,抬腿朝着侧面扫去。同时手中细长宝剑,再次朝着那用枪汉子刺去。他一心二用,躲过了身后的铁扁担,还能连续朝着对手攻去,这份功夫,可谓高明级了。

    但和他相斗的两人也是少有的好手,那四十来岁汉子,此时已经立稳了下盘,低头蹲身,手中大枪自下而上朝着对手胸口要害扎去。后方那用铁扁担的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身法快速,向旁垮了一步,手中铁扁担一招单肩挑山,裹着呼呼风声砸了过去。

    这三人一交上手,场面局面却急转直下,只因这拿枪的大汉还带着九骑一同过来,他的马最快因此当先冲了过来,而身后的那九名骑士此时径直冲杀入战圈之内。

    这些骑马之人有的马上功夫不行,早已跳到了地上,近身相搏。还有的擅长骑射,不住着兜着圈子朝当中的黑衣剑手放冷箭。

    过了没一会的时光,黑衣人便有四人或被刀砍,或被箭射而死。眨眼的功夫就落在了下风。

    一名手提阔剑的黑衣剑手,横砍竖刺,大开大合,硬是生生的砍断一根齐眉棍,将对手头颅劈为两半,口中哇哇爆叫,怒冲冲的大骂,道:“你们这帮污杂秽臭的鼠辈,只会偷袭,我等藏剑山庄之人岂能惧怕尔等,来来来,莫非不敢跟爷爷报上名号么?”

    对手之中有个盲人,手持一根竹竿,专门捅人穴道,显然听风便器的功夫不低。挥着竹竿将对手的长剑荡开,跟着挑向对方咽喉,高声道:“藏剑山庄也有脸说这话么?”说话的时间,对手向左侧闪去,可却晚了半步,便被他一竹竿点断了肩头琵琶骨,惨叫一声,栽到地上。

    那手持长枪的汉子与手持铁扁担的少年,也正和那手持细长宝剑的高手,你来我往的攻杀交错。这四十来岁汉子,口中叫道:“你等在南阳府城外五十里处,截杀我五弟,那时你怎不嫌自己的行径龌龊了?”

    手持细长宝剑的高手见他开言说话,觉得有机可乘,登时往后璇身一跳,回手刺来。那汉子立时不再言语,向后跃了一步,拉开距离,用长枪点去。

    手持阔剑之人,闻言连续脚下两点,躲开了来自侧面的进攻,竟冲到了他的身后,将阔剑如刀斧般往下斩去,大笑道:“哈哈,你那五弟当真没用,在我手下走了不到十个回合,便被我一脚踢中了胸口,还有脸找你们来替他报仇么?”用枪的汉子无奈,被他一剑砍的,只好先行朝旁边闪躲。

    “放屁。”一旁用铁扁担的少年闻言大骂道:“我五哥定是叫尔等围攻所至。”登时跳了过去,一扁担扫向了这人的太阳穴。

    手持阔剑之人,心中一喜,本斩向持枪汉子的阔剑,不等用老,猛地回转,斜身跳跃间,刷刷两剑,一削一刺,十分凌厉的便朝着少年咽喉与小腹攻去。而他这一变招竟是之前他言语相讥后埋伏的后手。是以那少年哪能想到,顿时上当。

    但这少年人也非浪得虚名,往下蹲身将上面刺向哽嗓咽喉的一刺躲开,可下面的一剑却无论如何躲不开了。是以他连较内劲,自己摔自己,向旁边地上倒去,希望能够避开丹田要害。

    只听“扑”的一声,对手本刺向小腹的一剑,登时在他肋部划开了一道大口子。可不等他反应,手持阔剑之人脚下急快,抬腿便蹬在了他的肩头,险些将他的臂膀卸掉。这少年惨叫一声,直接便被他踢出了五、六步远,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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