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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样啊。一个人混吃等死会很无聊，有点事做呢，就会很丰富。”凤影拉着太子爷：“大事做不了，我就做点小事好了。”
　　“孤……要去五台山，怕是要走月余，之后……要转道去蒙古，回来，就是颁金节之前了。”这一走，就是大半年不能见……
　　太子爷觉得愧疚。
　　“这么久呢？哎，没关系，谁叫我的太子爷是太子爷的？你忙你的，我等你就好了。”凤影无奈道。
　　“跟着孤，没有名分，还时时见不着孤，你……当真不会后悔么？”太子爷觉得，对不住她。
　　“爷后院里的女子，就能时时刻刻见着爷？”无非就是住得近些罢了，至于名分……她只能不看重。
　　哪个女子，都不想这样无名份。
　　可是，名分如果用自由来换，她真的不愿意。
　　“哎。”太子爷只是叹口气，将她抱在怀里：“真想把你装在荷包里，带走。”
　　太子爷难得说了这般孩子气的话。
　　凤影笑了笑，就抬头吻上太子爷的嘴唇。
　　或许，是即将分离太久，或许是本就已经太久没见了。
　　两个人都带着疯狂和急切，滚在榻上的时候，真真是**。
　　良久之后，太子爷抱着凤影：“孤身为太子，真是极少绝的对不住谁，你真叫孤心里难过。”
　　“唔，我的荣幸哪，太子殿下。”凤影调皮。
　　殿下？清朝不说殿下，但是太子爷只当是她故意的，并不在意。
　　“有时候，觉得太子这个位子，索然无味。”太子爷叹息。
　　“可不可以……不做？”凤影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来。
　　“大清朝这么大，北面有草原，西面有大漠，东南有大海。江南四季温暖如春，塞北风沙漫天……其实……都很好。”何必……困在那方寸之间？直至挣扎致死呢？
　　“是啊。”太子爷没有反驳，没有回答，只是越发抱得她紧了些。
　　可不可以不做太子？
　　可以么？
　　凤影也不再说，任何决定，都不是一下就能下的。
　　“起来吧，我做好吃的给你吃。”知道他不可能一直在宫外逗留，两个人的时间，真是少的可怜。
　　太子爷没反驳，起身，任由她做了几个小菜。
　　一顿家常饭，吃的很舒心，却也吃的很不舍。
　　“等着孤。”临走，千言万语太子爷都说不出口，只有这一句了。
　　“放心，我等你，你去吧。倘或……争太累的话，就让吧。都给他们好了。”凤影踮起脚，又亲了亲太子爷的嘴角。
　　“嗯，回去吧。”太子爷捏捏她的手。
　　转身上马，不敢回头，径自往宫里走去。
　　看着马上那消瘦的背影，凤影一阵心疼。
　　天生尊贵又如何？还不是困在牢笼里罢了，这个男人啊，能不能抛弃那天生的尊贵呢？
　　太子爷并没有直接回宫，因为他遇见了四爷。
　　四爷从户部出来，正要回府，从长安门进了内城，往南走要回府，就在要进西华门的大街上，迎面遇见了骑马的太子爷。
　　自然是要下来请安的。
　　太子爷想了想，也下了马：“老四，你从户部来？”
　　“是啊，不知太子爷这是去何处？”四爷起身问。
　　“哦，随便走了走，今日你回来的倒是不晚。”这会子，午时过了不久。
　　“是啊，今日没什么事。太子爷这是急着回宫去？”四爷问、
　　本来是，不过现在，太子爷不想回去了：“走吧，那边茶楼里坐坐去。”
　　西华门大街宽阔，两边也有不少茶楼酒楼，都是高端的。
　　毕竟这大街不是一般平头百姓能随便过的。
　　四爷自然是不敢不从，兄弟两个就进了一家叫做天水阁的茶楼。
　　茶楼里，掌柜的只看着一个黄带子，就不敢耽误。
　　何况，这位黄带子对另一位穿着便服的还恭敬无比！更是不敢怠慢了。
　　四爷是穿着皇子常服的，太子爷今日是便服。


第208章　孩子病了

　　上了二楼，也没有选包厢，就在一处靠窗户的地方坐了。
　　纵然是坐在这也是一样的。
　　京城里，就算是升斗小民，也都见过贵人，只看四爷的衣裳，就知道这是龙子凤孙。
　　还有那位穿着便服的爷，只怕是更尊贵些，自然谁也不敢往上凑。
　　所以，就算是坐在窗户边，也是清净地方。方便说话的。
　　掌柜的亲自伺候，一壶陈年普洱，几碟子点心。
　　比不得宫里好看，可是一样精致美味。
　　四爷还真是……有点饿，中午在户部吃了一口，不太舒服。
　　太子爷喝了一口茶：“素日里喝的都是绿茶，偶尔换换口味，倒是不错。”
　　“这家茶楼，弟弟也来过几次，确实不错。”四爷道。
　　“老四你如今在户部做的极好。皇阿玛也夸奖你。”太子爷道。
　　“多谢太……二哥。”毕竟是外头，就不叫太子爷了。
　　“你做得好，是你的本事。这回，我们不在，你跟着大哥好好干，大哥是想提拔你。”不知为何，太子爷就觉得，直郡王是认真提拔老四的。
　　他不禁多看了几眼，看的四爷都有些发毛。
　　实在是不知道大哥怎么就看上老四了。
　　老四一贯，是他的人来着。如今么，他也不讨厌老四，只是比较诧异，老大是怎么就看上了他？
　　“臣弟才疏学浅，愿意一直辅助太子爷。”四爷心里不安，作为一个皇子，他在太子爷面前，能干不是好事啊。
　　这时候，也顾不得在外头了。
　　太子只是轻轻抬起手，往下按了一下，示意四爷不必如此。
　　“有时候，孤倒是希望，孤与你一样。是个皇子。可惜……”太子爷又摇摇头，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碗。
　　“可惜，想要荣华富贵，又不想劳累，是不成的。其实，孤这个太子，做的没什么滋味。老四，你该知道。”
　　四爷想站起身，但是环境不合适，只好轻声道：“太子爷就是太子爷，生来尊贵。岂是我等皇子能比的？太子爷不要妄自菲薄。”
　　“是啊，生来就尊贵……哎。”太子爷再次摇头：“罢了，不说也罢，咱们就说说风月吧。”
　　四爷心里有无数疑问，可是也不能问，只好应了一声是。
　　事实上，除了太子爷之外，其余的皇子里头，四爷算是最尊贵的了。
　　他毕竟是孝懿仁皇后养着的孩子，是实实际际记名了的。
　　也算是嫡子。
　　只因孝懿仁皇后走的早，他又算是回了德妃名下而已。
　　其次就是十爷，十爷的额娘在世的时候，最高是做到了贵妃的。
　　也算很是尊贵了。
　　不过，十爷如今还小。
　　太子爷想到了这个，便是一笑：“其实，老四你出身也不低。”
　　四爷正要回答，太子爷却不肯再说这个了。
　　兄弟俩喝了这一番茶，着实有些索然无味。
　　太子爷只想和四爷闲话几句，其实也没有什么重点。
　　四爷呢，被太子爷的话说的有些忐忑，摸不准太子爷的心思。
　　散了之后，太子爷回宫，四爷回府。
　　四爷回去之后，换了衣裳就坐在书房里想事情。
　　太子爷今日，透出一股子疲惫来，不想做太子了？
　　这怎么可能？
　　四爷摇摇头，有些失笑，他是不信的。
　　太子爷何等尊贵，那是半君，是下一个皇帝啊！
　　怎么会不想做？那就是……试探？
　　四爷皱眉，他有什么值得太子爷试探的呢？
　　因为大哥的看重？可是他又有什么……是值得大哥看重的呢？
　　四爷想不清楚，有些烦躁的起身。
　　苏培盛正好进来：“主子爷，三阿哥发烧了，府医已经过去了，太医也请了，您看……”
　　“怎么发烧了？宋氏是怎么照顾的？”四爷本就烦躁，这会子更是火了：“去瞧瞧。”
　　苏培盛哎了一声，忙伺候四爷，往宋氏院子里去了。
　　一进去，还没等众人请安，四爷就听见了福晋的话：“你虽然没好好养过孩子，可也不该这么不经心。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随便带出去？这会子天气虽说暖和了，可孩子哪里受得住？”
　　说罢，才像是刚看见四爷：“爷来了？给爷请安。”
　　宋氏鹌鹑似得站着，这会子，忙跪下：“奴才给主子爷请安。”
　　四爷没理她，本就生气，听了福晋的话，又想起宋氏自己生的都养不活，怀的生不下。
　　本就不是个有福气的。
　　如今，竟连不是自己生的孩子都养不好，四爷甚至后悔将这个孩子给她了。
　　当然不会理她。
　　径自进了里屋，福晋跟着，眼角闪过一丝笑意。
　　抢走了孩子不要紧，你能养的好么？
　　三阿哥其实不要紧，就是有些小发烧，孩子们小时候少不得要病几次的。
　　但是，这是皇子的孩子，就算是再不严重，也是严重的。
　　四爷看了看有些蔫儿的孩子，府医再三保证不要紧，紧接着来了的太医看过也说不碍事，只是孩子太小不能喝药。
　　最后是叫奶娘喝药然后给孩子喂奶的。
　　送走了太医，四爷坐在外间，脸色阴沉。
　　“爷不必担心，既然太医说没事，那就没事。三阿哥出生以来，身子一直不错。不过些许小事，不碍事的。”福晋劝道。
　　“爷就不该叫宋氏养孩子。”四爷哼了一声。
　　他想着，李氏那会子对头一胎的大格格，那真真是小心翼翼啊。
　　哪会这个时候就把孩子抱出去？
　　就算是出去，也是中午，院子里略走走就算了。
　　宋氏真是太不经心！
　　“宋氏也是没经验，有着一回，她就记住了。她也是想好生养着的，抱着孩子出去，也不过是想着叫孩子晒一晒，小孩子么，晒一晒骨头硬。”福晋笑道。
　　四爷又哼了一声：“叫宋氏进来吧。”
　　打从刚才起，宋氏就跪在外头，这都半个时辰了。
　　她腿脚僵硬的进了里头：“奴才给主子爷，给福晋请安。”
　　“宋氏，当初你要养三阿哥，爷应了你。如今你就是这样照看孩子的？”四爷淡淡的，却带着冰冷质问。
　　“奴才……奴才该死。”宋格格低头，说不出别的话来。


第209章　活该

　　“宋氏，爷再给你一次机会。好生养着三阿哥。倘若你还是不经心……”四爷话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到了。
　　要是三阿哥还有好歹，以后宋氏也讨不得好了。
　　“奴才再也不敢了，爷息怒，奴才以后一定精心养育三阿哥，不敢有片刻分心。”宋格格一个头磕下去，认真道。
　　福晋坐在一边，只是喝茶，掩住眼中的鄙夷。
　　想要养孩子很容易，可是养不好又如何呢？
　　宋氏，这孩子养在你这里，总是要叫你知道后悔的。
　　一次一次下来，你就是厌恶了，也得继续养着。就是再不满，也只能养着。
　　而且……
　　福晋忽然道：“这回，三阿哥发烧的事，还是许氏发觉的，许氏虽然不是个好的，但是……”
　　毕竟，是三阿哥的亲额娘，没有不上心的。
　　四爷嗯了一声，纵然他讨厌许氏，也不得不承认。到底是许氏生了三阿哥，不然怎么能最先发觉三阿哥不对劲？
　　“伺候三阿哥的都拉出去打，奶娘先记着。以后不犯也就罢了，再要是犯了，就一起打！打死算！”四爷道。
　　“既然许氏尽心，就叫她偶尔看看孩子。”总是叫三阿哥长大一点才好。
　　宋氏不是个有福气的，又不会照看孩子，四爷不放心。
　　宋氏浑身都绷紧了，可不敢露出丝毫。
　　这是……叫许氏也照顾孩子的意思？
　　这样一来，以后孩子大了，还怎么认她？
　　可是，事到如今，她不敢不从。
　　也由不得她不从。
　　四爷又训诫了几句才起身：“福晋可走？”
　　“我还是再等等，看看那孩子如何。爷……莫要生气，花园里花开的好，出去散散？”福晋赔笑。
　　“嗯。那爷先走了。福晋辛苦。”四爷说了一声，也没说去不去花园的话，转身出去了。
　　许是离得近，许是有心想散一下，所以，走了几步，就进了李氏的院子。
　　看看这边活泼的孩子吧。
　　这边，福晋没有叫宋氏起来，只是端起茶，慢吞吞的喝了几口：“你这里的茶还不错。”
　　宋氏不知该如何回答，就见福晋道：“自打你养着三阿哥，你这里的供应，就全是好的。”
　　“奴才多谢福晋。”宋格格忙道。
　　“谢我？不必。这是主子爷的意思，也是……三阿哥的体面。”福晋淡淡一笑。
　　没有三阿哥，宋格格也不见得多难过，毕竟第一个正经伺候四爷的女人，四爷还是照顾她的。一两月里，总也来个一两次，不至于叫宋氏彻底失宠。哪怕来了只是用个膳，坐一坐呢。
　　可是，养了三阿哥之后，四爷不再来了，物资上，却比以前更好。
　　很难说，这是好还是不好。
　　宋格格沉默以对，她无话可说。
　　如今，她真的有些后悔，当初不该这么着急。就算……这个孩子叫福晋养着，她也会有机会养别的孩子，她为什么着急？
　　怕以后没有侍妾能怀孕？
　　怕四爷没有那个心思？
　　“好了，叫许氏进来吧。”福晋显然不想再跟宋氏说话了。
　　很快，玉宁就进来了，她跪下请安。
　　“许氏，主子爷有话，以后准你看看孩子，要是孩子有什么不好的，就及时来报。”福晋道。
　　宋格格手死死的拽着衣摆，却无话可说。
　　后悔没有用，一切都晚了。
　　可想而知，几年之后，那孩子如何能与她亲近起来？
　　“奴才……奴才感激不尽，谢谢主子爷，谢谢主子福晋！”玉宁真是喜不自胜！这样，比她偷偷摸摸看孩子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她最怕的就是孩子大了不认她，如今一来，就不可能不认！
　　“宋氏，你也不要有什么想头，许氏到底是三阿哥的亲生额娘，没有害了孩子的说法，你也宽和些。”福晋闲闲的。
　　“是。”宋格格除了应是，在没有什么可说的。
　　福晋起身：“那我就走了，你们好好照看孩子吧。”
　　两人心里再有什么，也顾不上，只能先恭送了福晋。
　　等送走了福晋，宋格格看了玉宁几眼：“你可如愿了？”
　　玉宁深知，如今可不能翻脸：“格格莫要想多，这孩子还是格格您的。奴才就算是照看，也帮着您照看。就算是孩子大了，跟我一个侍妾，能有什么出息？到底还是跟着您才是正经。”
　　宋格格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扶着丫头的手，往里头去，竟也不去看孩子了。
　　玉宁在后头，撇撇嘴，径自往三阿哥处去了。
　　能光明正大的看孩子，她还不赶紧守着？毕竟，孩子生病，最心疼的就是她这个亲额娘了。
　　不得宠没关系，生了儿子，就是天大的保证。
　　福晋心情很好的出了正院，才问：“主子爷去了锦玉阁？”
　　“回主子的话，主子爷去了李主子那。”李大全忙道。
　　“嗯，这是去看孩子了。常氏还怀着孩子，主子爷去也是正常的。”福晋淡淡的。
　　李氏是不得宠了，但是也不见得就失宠了。
　　毕竟，有孩子撑着呢。
　　不过，前几天被打了一回脸之后，如今李氏也不算什么有脸的人。
　　四爷去看看也好。毕竟，四爷还是个怜惜子孙的人不是？
　　“主子，花园里花开的好，您去逛逛？”李大全扶着福晋的手，笑道。
　　“那就逛逛。”难得，心情好啊。
　　叫一个孩子生病很难么？就算她不动手，总也等得到，哪个孩子小时候就没病没灾？
　　不过，这一次，机会还真是绝好。
　　福晋当然看得出，四爷今日本就不高兴，外头有事来着，这不是正好撞在一起了？宋氏啊，就是那个现成的筏子。
　　宋氏的孩子，她不会叫那孩子没了命，就这么养大不是挺好的么？
　　有亲额娘在，宋氏这个养母如何叫三阿哥认呢？
　　这以后啊，事情多着呢，最好是，两个人养着，把孩子养废了才好呢。
　　有个三阿哥，也免得李氏的二阿哥独占鳌头。
　　如今就瞧着宋氏后悔去吧，后悔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从她手里抢来的东西，她岂会叫她舒服了？
　　什么叫打落门牙和血吞，这就是了。
　　宋氏啊，活该。


第210章　去酒楼

　　四爷去了李氏那，便就呆在了那。
　　用了膳，也留宿在那。
　　而宋氏那里发生的事，次日就传遍了。
　　小亭子将打听来的事情都说了一遍，颇有些口干舌燥，但是瞧着……姑娘似乎不意外。
　　“快给他拿些茶喝。”叶枣笑了笑。
　　阿圆就端来一碗茶，小亭子谢过了，几口就喝了：“多谢姑娘。”
　　“嗯，你机灵是好事，以后还是要小心，别叫人家觉得你刻意打听。”叶枣笑道。
　　“哎，奴才知道了，多谢姑娘，奴才一定小心的。”小亭子忙道。
　　“那就好。咱们呀，不给她们留什么把柄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