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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医家女遇上夺嫡男-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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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你没有什么离不开的病人吧,虽然收了小成做徒弟,应当也不着急现在一定要教他吧……”
  “没有,不着急。”朱颜收了齐鸿的药碗,随口道,“那些从师府中提溜出来的药人的毒已经解开了大半,剩下的祖先生和成小远完全可以解决。至于教不教的……最开始的一部分他只能自己完成,谁也帮不了他。”
  齐鸿靠在椅背,懒懒道:“那我想在治病这段时间,去祭扫祭扫你师父的墓,可以吗?”他顿了一顿,补一句,“我的意思是,治病这段时间里,没什么不能挪动啊不能见风之类的禁忌吧。”
  “没什么禁忌。”朱颜笑,“想去就去吧,我陪你。”
  齐乾被这你一言我一语就决定了一边治病一边旅游的作死行为震到了:“要去祭拜那位前辈什么时候不能去,非要在现在……”
  却见朱颜风情万种地睨了他一眼,眼睛里明明白白写着“闭嘴”二字。
  而齐鸿却垂下了眼眸,一副“你问我我也懒得解释”的模样。
  齐乾默默揉了揉胸口。
  他们二人似乎心意相通,反倒是自己是个外人。
  到底是齐鸿的哥哥连带上司,齐乾还是有一个作为皇兄以及上级的,对弟弟以及对门下走狗应当尽力关怀的基本素养:“那我安排几个护卫送你们去?”
  “不用了。”这句话是异口同声发出的。
  齐乾:……
  那股莫名其妙被秀了一脸的感觉又来了。
  朱颜看一眼齐鸿,齐鸿直接开口:“皇兄不用担心啦,我一个无权无势的闲散亲王,连封地都是最为荒僻的白山黑水之地,谁会没事杀我啊。我就是单纯想出京走走。再说了,真要说若是遇上了什么江湖人士游侠豪客什么的,江湖客行走江湖随随便便就是重伤垂危,谁敢得罪朱颜这么个神医啊。”
  齐乾一脸崩溃。
  让人家一个小姑娘保护你……
  你个大男人你不觉得丢人啊。
  很明显,齐鸿不觉得。
  齐乾咬咬牙,忽略了自己弟弟的节操,换了一个比较有操作性的问题:“朱姑娘总不能时时刻刻都在你身边吧,你个手无缚鸡……”
  话音未落,齐鸿突然一抬手。
  一道银光以几乎不可思议的速度闪过。
  等齐乾反应过来的时候,离他五步远的屏风直接被袖箭巨大的力道推倒了。
  还没出口的“之力”被齐鸿生猛的暗器,吓了回去。
  而齐鸿这时候,在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宽大的衣袖,而衣袖之中,暗黑色的光芒隐隐闪过,应当是他在自己手臂上绑了袖箭。
  “皇兄以为,这宽袍大袖又费布料穿起来还麻烦,我难道会很喜欢?”
  是了,他一直以来都这么一个宽袍大袖的名士德行,说白了,也就是为了掩饰他的袖箭而已。
  齐乾吞了吞口水,道:“可是袖箭的数量也是有限的,若是围攻呢?”
  齐鸿又抬手一拍自己的轮椅扶手。
  一串寒芒破空而出,“叮叮”之声不绝,四五寸长的铁针,竟有一大半钉入了一边的柱子,这不是暗器功夫,完全是机械之功。
  齐乾突然想起了齐烨在垂死挣扎的时候,那几枚细小的钢钉是从嘴中发出的。
  面圣的时候,佩剑需要卸下,身上也不允许带个凶器,袖箭什么的都会被扣下来。
  但是嘴巴里的暗器,轮椅内的长针,乃至于镇国公主的武功,是永远也不会被要求“面圣时不能携带”的。
  前两个一般的搜身也不会精确道这种地步,至于后一个……你总不能要求齐瑶见玄帝一次就要自己折断自己的双手一次。
  该死的,也就是他每次都还乖乖解剑保证自己不会带着凶器走进皇帝威胁皇帝安全,自己的兄弟们……哪怕是姐妹们,在突然出事的时候,即便是平时看起来苍白文雅如齐鸿,也是能杀人的。
  脑海之中缓缓滑过了齐鸿说的一句话:“皇兄心性温和,对臣下,对奴仆都极尽仁厚,处理政事也多有独到之处,今后必然是个仁君。但到底世事有阴有阳,有些事若没有点阴诡的心思,终究是要吃亏的。”
  是啊,吃亏了。
  因为疏忽了对自己臣属的监督,导致户部差点脱手。
  因为疏忽了对东宫仆从的管理,导致整个东宫四面透风。
  因为疏忽了对自己姬妾的防备,导致自己都差点一辈子抬不起头。
  户部没有脱手,好歹是有个齐鸿带着一群会查账的青园学子把事平了,还给自己留了两个人才。
  东宫四面透风直接导致了太子妃产子之后心脉断绝血崩而死,还好孩子没随母亲去死,贵妃在镇国也在,孩子养在她们那里也还好。
  没有防备自己的姬妾导致了自己差点因为毒瘾生生被撸掉了太子之位,若不是横空杀出一个朱颜,现在储君争夺战之中自己多半已经出局了。
  现在还没有出太大的问题,那今后呢?能指望每次都有贵人相助化险为夷遇难成祥?
  你又不是老天爷的亲生儿子,你凭什么指望人家会这么一次次帮你?
  齐乾后背已经全是冷汗,再也没什么心思去关心齐鸿是不是要轻车简从甚至连从都没有的出门。
  说到底,没那个自保之能的,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
  

☆、心有灵犀虐狗忙

  齐乾看到了齐鸿的防御体系之后,便黯然离开了。
  朱颜与齐鸿对视一眼,以他们只依靠自己不论什么权势就能掌握自己的生命,甚至能够影响别人的性命的性格和自我定位,并没有特别明白“因为我的白莲花傻白甜导致了我最爱的人死去而我的权势也摇摇欲坠”是一个怎么样的体验。
  说到底,终这二位的一生,更容易回答的问题是“因为我的心黑手狠一不小心算计死了我最爱的人是什么体验?”
  所以,齐鸿想了半天没想明白然后就放弃想了,把注意力转移回了自己的病上:“那套针法,是不是我缓过来了之后就能继续进行?”
  朱颜笑了笑,起身去清洗针具和准备软木:“你等着,我就来。”
  齐鸿愉快地躺在榻上,感觉很愉快。
  和这么一个自己把话说一半她就能够理解剩下的内容的人聊天,是省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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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成兴远请完了客,了解到朱颜还在齐鸿房里应当还在治病,然后进来看看情况的时候,齐鸿已经因为疼得太严重晕了过去了,而朱颜刚刚取了针,正在清洗那一套针来着。
  成兴远赶紧上来打下手,帮着朱颜把针具放回去,突然道:“师父,这既然是个还不那么确定能够治病的针法,您怎么能确定殿下熬完了这一套针之后,一定能好?”
  “谁说一定了。”朱颜诧异地回头,“若是和太子一般刚刚出事不过一年,那当然一定能好,但毕竟齐鸿的筋脉,已经堵塞了将近二十年了,从一出生就堵到现在,且不说筋脉塞了二十年还有没有疏通的可能,即便是疏通了,谁又知道在筋脉堵塞之外,没有点别的阻碍齐鸿站起来的毛病?不过是且治且看罢了。”
  成兴远觉得有点怪,他木然地开始收拾那些针,琢磨开了:“不对啊师父,师先生做了二十年的太医了……他明明有的是机会给殿下治病啊……难道他这一脉没有传承这一套针法?”
  “唔……祖先生说过他会,而那些药人……在我掏出长针的时候他们并没有惊诧,想来是习以为常了。”朱颜把手里的活交给了成兴远,慢慢站起,松了松自己紧绷多时的十指,不经意地开口,“应当可以合理推断师叔会。至于为什么没有治……我还想问他为什么要用巫蛊之策弄死贵妃和国公,没弄死就补了一刀白白让太子受这个罪呢。世上哪那么多为什么。”
  成兴远思索了半天,没能找到个什么结果,只能换了一个角度:“即便受了这么大的罪过,殿下也未必能站起来这件事……殿下知道么?”
  朱颜理所当然地点头:“他若不答应,我又怎么会对他用针?”
  “若是殿下最终没能站起来,这罪也算是白受了……值得吗?”
  朱颜弯腰,给齐鸿掖了掖被角:“你不懂他在想什么的。”
  “难道您懂?”
  “我也不懂。”朱颜转身把成兴远递过来的针具放入药箱,“不过我懂得尊重他的想法,他若是接受这个疗法这这个康复的几率,我便尽最大努力帮他站起来,他若是不愿意受这个罪……”
  朱颜看了一眼床榻上的齐鸿,声音清婉:“说起来,齐鸿这么个人,不管能不能站不站起来,都是顶天立地的男人,又有谁能笑话他呢?”她略想了想,提笔写了个药方,“明日我便带他去看你师祖,担心路上药材跟不上,我开两个药方你去抓下药。”
  成兴远接过药方,却有些楞:“为何要走?”
  “白天我给他下的那一针,其实他不是熬不下去才喊停的。”
  成兴远愣住了。
  白天朱颜一针下去,他当场就已经生不如死了,齐鸿熬了半盏茶的时间都已经让人震撼不已了,难道……他还能继续熬下去?
  “那他……”
  “他是个意志如铁的人,看样子应当也不介意狼狈,但不希望在别人面前狼狈。”朱颜无奈摇了摇头,“如果可能,他可能甚至都不愿意在我面前狼狈。白天……应该是我若继续下去,他就要控制不住嚎出来了。”
  “可是……可是为什么啊?”成兴远实在是想不明白,杏宅学子们都是学医的,见惯了病人们因为病痛的难受哀嚎,齐鸿嚎出来……又能怎样呢……为了那点自尊,就能忍到这个地步?
  “你平日都没注意到,他即便是坐在轮椅上,那也是尽力挺直了脊背的?还有,他勒令青园的机械院生生把他的轮椅改造成一个杀人凶器,不也是希望能够自己能够很强大,能够让人很放心。”朱颜转身,拧了块帕子,笑,“当真学医学疯魔了,他这点心思你都没看出来?”
  “怎么说?”
  “青园是他一生心血所在,他给我说过,他希望此地能够千年流传,甚至于影响天下格局。他需要让自己的理念能够被无条件的执行,但又因为他本人是个残疾,一般人看到他都会想给他特殊的照顾,所以他只能尽力把自己搞成一个无所不能,所有事情都能弹指之间解决的神,这样才能达到他的目的……”
  朱颜长叹一声,续道:“他……应该是很希望他的理念,能够被你们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在你们自己都没发现的时候传之天下吧……唔……执行的还不错。周利吴言在刑部户部是个什么行事风格我不知道,但是你……你连太子的尊臀都敢冒犯,连太子妃的肚子都敢剖,再加上平时那毫无尊卑贵贱的做派,固然有你自己白衣傲王侯的意思,但你敢说身后一直站着……唔,坐着一个齐鸿,不是你的勇气之一?”
  成兴远呆滞了。
  似乎……是这样的……
  他一直没有觉察地,享受着,并且表现出这样的肆无忌惮。
  “你们一直都是这么活着的,从小就是这么个德行,所以不觉得。但是其实,你这种做派对非青园出身的人来说根本不能想象。当你感觉到了那种不同的时候,你才知道青园到底有什么意义。”朱颜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因为齐鸿邀请我转了一圈青园,就做了杏宅之主?”
  成兴远缓了好半天,才期期艾艾地道:“可是,师父你本人……即便没有书院没有靠山……您难道就不白衣傲王侯了?您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朱颜笑了。
  怎么知道?
  你若是看过老父给人家豪族家学里的人点头哈腰,见过平民对一个小吏的赔笑相迎,见过豪族书院连个看门的那几乎看不到眼珠子的白眼,体会过自己哥哥为了进身之资连妹妹都卖……
  到了那时候,你就知道了。
  世界没你想象的那么甜,这本来也没啥。
  但是该死的,被齐鸿喂了一口这么甜的糖,就不想吃别家的玻璃渣了。
  “我们走吧。”朱颜拎起药箱,轻声道,“你去抓那几副药送我房里来,你还有些功课需要做,我总得先交代了再走。”
  成兴远应了一声,跟着朱颜走了出去。
  脚步声逐渐微弱下去,齐鸿嘴角一勾,缓缓睁开眼来,虽然因为剧烈的疼痛导致了他眼中满是血丝,但依旧能够很清楚的看到,他眼底满满的都是欢喜。
  一个人在这异世界活了多年,亲手调。教出来的徒弟都没弄明白他的心思,现在终于有人懂了。
  感觉……从此就不再孤单。
  齐鸿看向窗外,初夏的月色极好,因为还没有现代工业的缘故,所以半点人造光都没有,更不要说现代工业之下的各种噪声,柔柔月色之下,清清静静的连蛙鸣都还没有起来。
  这样晚上,齐鸿一直都觉得安静的有些怕人,今日却有些不同。
  倒是多了两分闲适合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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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王府
  突然从一个在兵部有点兵权的皇子变成了大玄的二把手,楚王府也就迅速成为了京中贵族们拥虿的对象,在玄帝避暑放假留楚王兼国的时候,楚王府现在就等于是大玄皇宫。
  而现在的齐玑,终于批完了今日的各类文件,慢腾腾站起来,走出门去,拐入了一个小院。
  师飞尘本来是在摆弄一个模具,听到了脚步声之后就懒懒抬眼,确定了过来的是齐玑,都懒得起来,只直接坐着欠了欠身:“殿下来了。”
  “先生在做什么呢?”齐玑也就顺势坐下,看向了桌上的模具。
  师飞尘没有回答。
  也不需要他回答。
  齐玑看到,那模具看上去像是一个极其狭窄的山谷,上面写着断龙峡三个大字,而在山谷中间,是一溜车队,而师飞尘直接抬手摆弄了一个机关,然后,两边山脉之上滚下来了若干落石,直接把下面的那一溜车队埋了。
  齐玑后背起来了一阵冷汗——
  断龙峡,是玄帝去西夷的,必经之道。
  如果那刚好经过的手玄帝的护卫队……
  山崩之威,是不会在意你是真龙天子还是个平头百姓的。
  “师先生……”齐玑想问点什么。
  师飞尘淡淡抬眼,直接打断了齐玑:
  “一、太子那毒瘾不知道能不能戒。”
  “二、人力也可以很像山崩。”
  齐玑吞了吞口水。
  他似乎看到,自己穿了一身龙袍,一步一步走上龙座。
  蛟长出了龙角,谁敢说他不是龙。                        
作者有话要说:  蛟和龙的区别有很多版本,什么这是两个不同的物种,或者是蛟有四爪龙有无爪什么的。
我挑了一个蛟脱皮长角就成龙了的版本。

☆、同门相煎

  傍晚,朱颜一言难尽地,看着面前的青衣男子,双手撑着马车车壁,一点点挪下马车来。
  一个简简单单的下车的动作,这货硬是坚持着自己进行,直直折腾了半盏茶时间,才得以坐到轮椅上,然后抬头,对着朱颜露出一个清雅从容的微笑。
  那个微笑,让客栈二楼坐着的,头戴帷帽出来玩耍的贵族少女,常年在外行走江湖的江湖侠女,都看痴了。
  而看到这青年人终于依靠着自己的力量下了轮椅,围观的群众们都差点想鼓掌了。
  无他,盖因这青年人实在是……他眉目清朗,面容清俊,腰细臂长,身姿俊雅,简直在用生命在诠释“芝兰玉树”这四个字,却偏偏不良于行,明明是个仅仅依靠那细腰长腿俊秀身姿就能迷死人不偿命的年轻男人,却偏偏只能窝在轮椅上。
  窝便窝吧,偏偏就是这么一股子万事还是要依靠自己来做,坚强得不肯让身边的女伴帮把手的韧性,在他这么一副小白脸面相之上,平添了若干贵气与男人的尊严。
  看着他成功自己挪下了马车,围观群众都打心底里为这位汉子高兴。
  朱颜轻轻撇嘴,一个好笑又无可奈何的姿态。
  他能接受车夫啊徒弟啊什么把他扶下车,但不肯让自己帮忙,也不知是什么毛病。
  自己是大夫,习惯了照顾病人,但是齐鸿实实在在是个风标独具的病人。
  他这一路上都在尽可能不造成麻烦的赶路,连带对自己都有力所能及的细心照顾,自己月事的时候这货还会记得叮嘱厨房给自己熬碗红糖姜汤,上火的时候会抬手给自己一杯菊花茶,甚至于偶然遇上病人,他也是尽可能的耐心的帮把手——自己一次因为嘴里有个溃疡不便吸一个人家已经化脓了的伤口,金尊玉贵如齐鸿,竟然半点不介意地亲自救人。
  朱颜渐渐知道,齐鸿本人真的是一个根本不在乎尊卑贵贱,不觉得自己是个残疾人所以应当得到怎样怎样的优待,乃至于他本人还是个有足够风度,对女孩子有足够的体贴又让女孩子不会觉得尴尬的谦谦君子。
  带女人赶路,哪怕是有求于她如齐乾,一路上都免不了有一股子天潢贵胄,于是谁都得上杆子伺候着的骄傲,齐鸿这种骨子里的男女平等尊卑不分,当真是独一份的令人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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