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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夫-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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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他生出气感,感知便敏锐了许多。

    但见屏风外,黑黝黝的四下无人,便吁了口气。

    恰此时,台上鼓乐越发激昂,震耳欲聋。

    台下的众女不以为忤,丝毫不受干扰,仍旧聚精会神,面上的悲愤之色愈发浓烈。

    舞台上,一队人马正敲锣打鼓,锣鼓喧天,扮演马文才的男子,正骑着骏马趾高气昂,一身红袍大衣,喜气洋洋,身后一台花轿不急不慢的跟随。

    “气煞我了,看马文才那阴险狡诈的嘴脸,姑奶奶就想用靴子扔他!”

    “哼,祸害遗千年,这等乖张之辈,竟能得偿所愿,简直岂有此理!”

    “天可怜见,可惜有情人不能成眷属,最终只能阴阳永隔!”

    “……”

    众女愤怒,娇叱声不绝于耳,有的人甚至往台上扔瓜果杯盘,更有甚者,直接出言威胁,要撕了马文才。

    马文才的扮演者听的小脸泛白,差点从马上跌落下来。

    他苦笑不已,见一身狼藉,很是无语。

    他可不敢动怒,这些女子身份尊贵,很是不凡,一言可定人生死。

    而今唯一所求,便是希望能够早点结束。

    于是,他神情一正,纨绔模样再度浮现。

    整个故事,叶千歌照搬照抄,没有改动分毫,经典有其魅力所在,原汁原味才是最好。

    接下的情节可以预料,祝英台要求迎亲队伍改变路线,途径梁山伯的坟前……

    随着最后一声奏乐响起,大曲落下帷幕。

    哗!

    场面沸反盈天,变得有些难以控制,一些女子哭的肝肠寸断,特别是妙龄少女,本是情窦初开之际,如今看了这场戏,爱情观遭受重创。

    纵使有情,也未必有缘。

    她们梨花带雨,哭声呜呜,怎么止也止不住。

    这——

    气氛偏的有些厉害。

    叶千歌摸了摸鼻子,这大曲也唱完了,是时候出戏了。

    叶千歌抬了抬手,往下方压了压,喟叹一声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一句落下,台下蓦然一静。

    嘈杂声渐小,哭声亦是一顿,众女被叶千歌突如其来的诗句震撼住了,全都愣在原地。

    “这情之一字,最是令人捉摸不透,虽道不尽其美好,但亦说不完其波折,向来情深,奈何缘浅之事,更是数见不鲜……”

    “都是马文才的错!”有声音传来,语气夹带怨怼。

    叶千歌认真的点点头,“确实是马文才的错。”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要遇见的人,本就来之不易,更遑论相恋,有人因为门第之见,因为利益往来,因为各种各样原因而无法白头偕老……”

    叶千歌夸夸其谈,台下的哭声逐渐消弭,众人的目光全都汇聚于叶千歌身上。

    古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这马文才确实可恨,硬生生拆散一对有情人。

    但若深挖细究,这马文才的象征意义大于其本身的价值。

    说着,台下一些贵妇神态渐渐难看起来。

    她们心思通透,叶千歌的言下之意,她们怎会不知道。

    她们见家中晚辈神色流露坚毅与向往之色,心中不由突了一下。

    “王爷,这情之一字,虽是美好,但耐不住时间的消磨,现实的砥砺,一切都是虚妄,若饥不果腹,衣不蔽体,朝不虑夕,更何来的闲情逸致谈情说爱?”

    这时候,一个贵妇人冷瞥了自己女儿一眼,高声道。

第一百八十章 灯火阑珊处(二)() 
时间是无情的,现实是残酷的,越是阅历丰富,越是看的通透。

    叶千歌笑了笑,“夫人所言极是。”

    “若温饱不保,所谓情爱,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看似美丽烂漫,但终究是虚幻。”

    追求爱情,不等于追求幸福。

    爱情,是建立在一定的物质基础之上。

    若朝不保夕,吃了上顿没下顿,每天惶惶不可终日,这样的日子,谁会有心思谈情说爱。

    许多年龄女子听了,眸光不由暗淡几分。

    这是个等级森严的社会,婚姻讲究门当户对,一切行径,除了律法约束,还有千百年来,祖祖辈辈传下来约定俗成的例制。

    要打破现况与传统,仅凭轻轻几句话,于结果而言毫无裨益。

    叶千歌从来不高估自己,尽管身为帝夫,手握权柄,但若论及影响大局,撼动大势,还甚是人微言轻。

    “王爷之言,小女子不敢苟同。”

    一名俏丽女子挪步向前,模样娟秀,透露显贵之气,面色认真,洋溢一抹倔强。

    一位贵妇见状,划过一道惊慌,作势施礼,急忙道,“小女不知轻重,请王爷恕罪。”

    叶千歌笑了笑,罢了罢手,“无妨,陛下尚且不以言定罪,本王岂会如此,婵歌宴百无禁忌,各位可畅所欲言。”

    “喏。”

    众女应道,神态松懈许多。

    “臣女杜莉,见过王爷。”杜莉轻轻一福,脆生生道,“小女认为,男女之情昭昭如雪,绝非王爷说的那般不堪,有人为之痴狂,有人为之不顾一切,甚至有人为之殉情赴死,岂会因为五斗米而弃之?”

    “正如这场大曲,若非情,梁山伯不会死,祝英台不会撞坟而亡,马文才也不会一而再的破坏梁山伯与祝英台……”

    杜莉慷慨激昂,字字珠玑,观点新颖,声音清脆,一开口便得到许多年轻女子的声援。

    “若仅凭媒妁之言,两不相识之人,一日之间结成连理,一不相知,二不相恋,怎知对方是不是良配?”

    “婚姻乃终生大事,半点也马虎不得,任凭父母抉择,甚是不合情理,毕竟,夫妻相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妙可言之有理,如若夫妻不睦,吵闹不休,谈何幸福,故而,谈情说爱乃人之常情……”

    一阵哗然,众贵妇面色阴沉似水,俱都眼神不善的看着自己的晚辈。

    很多人惊诧,平日温顺听话的女儿,此时好似变了一个人,妙语连珠,据理力争。

    叶千歌张了张嘴,怎地成了众矢之的?

    他哭笑不得,道:“崇尚自由,本就是人的天性,人与生俱来,就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你们向往有情人成眷属,无可厚非,毕竟,谁不愿与恋人花前月下,长相厮守?”

    言至此,夫人贵妇们心情愈发沉重。

    她们是过来人,怎地不知这个道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古制便是如此,由不得她们胡闹。

    年轻姑娘们纵然有心,也不过是杯水车薪,恍似蚍蜉撼树,换来的只会是恶果。

    这千百年来,但凡流传下来两情相悦,不顾世俗而抗拒古制的故事,看似振奋人心,勇气可嘉,但结局无一是好的。

    非死即伤,黯然收场。

    这就是现实。

    叶千歌视若无睹,续道,“婚姻嫁娶,乃是关乎一辈子的大事,恰如方才姑娘所言,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仅凭父母之命,便决断二人的一生,于情于理,着实太过草率。”

    话音一落,场面顿时一静,气氛变得诡怪起来。

    所有人都看着叶千歌,神情复杂。

    皇族向来是古制的维护者与倡导者,而今从叶千歌嘴中听的这番言论,着实令人不知所措。

    静默良久,有人开口了。

    “王爷既然这般以为,那么,殿下与圣上的婚事,殿下又该作何评说?”

    “大胆,王爷与圣上也是你能够质询多嘴的?”

    边上的绿芷恶狠狠的喝道,怒容满面,冷冰冰的,十分慑人。

    那夫人脸色一白,双腿一软,便跪倒在地,惊慌道,“臣妇胡言,望王爷恕罪!”

    “哼——”

    绿芷欲要继续呵斥,但被叶千歌制止了。

    叶千歌微微拂手,方要说话,便感觉总有人在暗中看着自己。

    他抬眸循着似是而非的感觉望去,那是一处阁楼,距离院子很远,光线暗淡,即便视力极佳,叶千歌也根本无法看的清楚。

    隐约间,似有一道人影静静伫立,潜在黑暗中,令人难以分辨。

    叶千歌皱了皱眉,收回目光,沉吟小许,直言道:“本王与陛下的婚事确实是父母之命。”

    这并非秘密,而是早已公诸于世的事情。

    他笑了笑,从座位上起身,轻轻道,“不同的是,本王与陛下自幼便相识,虽称不得青梅竹马,但算得上知根知底,双方对这场姻缘俱都没有反对。”

    叶母姜柔听罢,嘴角不由自主地扯了一下。

    你都收拾行囊逃婚了,若不是你父亲把你绑了回来,都不知你跑哪去了。

    “从陌生到相识,可能很简单,从相识到相知,却是很难,这个过程需要时间,不可能一蹴而就,并非朝夕之功。”

    “本王与陛下亦是如此,相知是个自我审视与改变的过程,这天底下从来没有天生的一对,唯有愿意为对方做出改变而渐渐默契的夫妻。”

    “成婚前,本王除了美貌与智慧并重,一无是处,放浪形骸,为非作歹,还得了一个长安第一纨绔的名头,品性如何,诸位想必知晓一二,成婚后……”

    叶千歌说到此处,台下的众女全都安静下来,目光如炬,眼中时亮时暗,嘴角噙着一缕笑意,面色却很是落寞。

    要知道,愿意为妻妾改变的男人不多,女人往往被视作男人的附庸,毫无地位可言。

    所谓夫为妻纲,说白了,就是男尊女卑。

    叶千歌没有言明,但话中影射的内容,在场的诸位都很清楚。

    “……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女人,每个幸福女人背后,又何尝没有一个男人,人本生来平等,男人有择妻休妻之权,女子为何不可自由婚恋?”

第一百八十一章 灯火阑珊处(三)() 
说罢,叶千歌没了继续说下去的欲望。

    这根本就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的。就算说清楚了,也不见得有什么作用。

    瞥了一眼台下的千金小姐们,见她们兴致盎然,颇受鼓舞的样子,他抬抬手,“就不多说了。”

    轻轻拍手,几道身影疾掠而出,轻飘飘落地,皆是英姿飒爽的俏丽女子。

    她们手持长剑,身影腾挪之间,利剑翻飞,剑影连连,剑光璀璨,格外炫目。

    “这剑法招式看似精彩绝伦,实则徒有其表,用以表演娱人尚可,若是与敌争斗,则不堪大用了。”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叶千歌眸光闪烁,他气感初成,又研习剑法基础,能看出些许端倪来。

    “好!”

    有人喝彩,剑姬舞剑,配合精妙的身法,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极具观赏性。

    叶千歌兜转一圈,见依旧有人紧盯着自己,欲言又止。

    他很无语,颇觉哭笑不得,索性佯装不知,好整以暇的取来一杯酒,入口温热,酒香萦绕唇齿。

    待到剑姬退场,眨眼间,无数对目光汇聚而来,直勾勾的望着叶千歌。

    叶千歌翻了翻白眼,有完没完,不就是一场大曲么,有必要如此在意吗?

    他举杯扬声道,“本王主持后宫时日尚短,礼制与事务方才接触,若有不当之处,诸位海涵。”

    “王爷客气了,今次婵歌宴规模之宏大,格调之独特,样式之新颖,所见所闻,俱都无可挑剔,置身于此,实乃幸焉!”

    “然也,二品诰命夫人所言甚是,王爷有心了——”

    ……

    众人连连称赞,面色认真,语态诚恳,溢美之词张口就来,很显然,她们对于今晚的蝉歌宴很满意。

    气氛再度热烈起来,没了噤若寒蝉的冷寂,变得喧闹而喜庆,贵妇们照着叶千歌的样子,手持酒杯,于人群中来回穿梭,与人欢声笑语。

    时间在流逝,夜空被遮住,虽望不见苍穹,但可感受其清冷,待到舞台的歌姬退场,已是深夜时候。

    然而,大家依旧精神奕奕,丝毫不觉疲惫,兴致盎然的样子,大有通宵达旦之意。

    叶千歌嘴角一勾,心头不由舒了口气,此情此景,算是圆满了。

    这时,台下人群汇聚,时而传来惊呼声和赞叹声。

    “发生了何事?”

    叶千歌微微蹙眉,定睛一看,不由问道。

    “王爷,此是一群小姐正在吟诗作赋。”绿芷道。

    “还有这雅兴。”

    叶千歌颇觉有趣,便信步而去,方未靠近,便见一名女子正立在场中吟诵新作。

    “相思本是无凭语,莫向花笺费泪行……”

    待女子念完,顿时赢来一片叫好。

    叶千歌眸光一扫,此处多是妙龄女子,莺莺燕燕,美不胜收。

    女子退下,紧接着一个豆蔻女子蹦蹦跳跳出来,娇俏一笑,露出两个酒窝。

    “小茹,你上去作甚,赶紧下来。”

    “我也要作诗。”小茹撅嘴,神情倔强道。

    “你可知要作各种诗词?”

    “情思。”

    “既已知晓,还不赶快下来,莫要捣乱。”

    “情思而已,这个简单,无非无病呻吟几句,我也会作。”小姑娘很执拗,小手一拍,便仰头念了起来。

    “玉啸唱晚离人归,红妆梳洗岁月催……不见鸿雁寄相思,唯有秋月冷清辉——”

    叶千歌眼睛一亮,这小姑娘确有几分才思。

    就这么一小会功夫,能信手拈来这般诗作,确实有几分真材实料。

    “如何,是不是被本姑娘的才思惊住了?”

    小姑娘很满意众人的惊讶反应,昂着小脑袋,神气十足。

    “呵呵,小丫头知道思春了,明日,我便让姑姑为你择一良婿。”

    女子轻轻一笑,眼中满是玩味与戏谑。

    小茹俏脸晕红,低头含羞,扭捏的娇嗔道,“表姐,我还小,不懂爱。”

    被唤作表姐的女子轻哼道,“不懂还能作出诗来,还写的如此细致,定是你春心萌动。”

    “才没有,我只是偷偷看了你与上官岳暗通曲款的信件。”小姑娘一急,顿时口不择言,脱口而出后,立即感觉不妙,眨巴眨巴大眼睛,十分无辜的看着表姐。

    那女子先是一愣,继而满脸羞红,狠狠剐了表妹一眼,气急败坏道,“你给我下来,我保证不打你。”

    “你若打我,我就……我就告诉姨母。”

    “不用了,我已经听见了,难怪今晚你好似变了个人一般,原来症结在此,上官岳那个混小子,平素里人模狗样,暗地里却偷偷摸摸,还有你,一个姑娘家,不知矜持检点,回去后,看我如何收拾你。”

    “你笑作甚,既然知晓此事,为何隐瞒不报,亏姨母视你如己出,你就是这样回报姨母的?”

    ……

    叶千歌微微凌乱,只觉画风变得好快。

    方才名媛争艳,诗情画意,转眼风云突变,偶像剧成了家庭伦理剧。

    事态发酵,继续升级。

    当着满场的勋贵,作为母亲,获知女儿与男子有私情,这可是极大的家丑。

    之前听闻叶千歌一番言论,她们虽极为不满,但未表露出来。

    而今,事已成真,则由不得她们不严肃对待。

    上官府上的二少爷,上官岳,于长安城中小有名头,此人不以才学著称,而是颇有将才。

    年纪轻轻,已成为城防军的一员裨将,可谓前程似锦。

    “那女子是哪个府上的?”叶千歌好奇问道。

    “她叫侯玲,是谏议大臣侯志新的长女。”绿芷连忙道。

    叶千歌皱眉,“侯家能与上官家联姻,应是大好事,怎地侯夫人如此反对?”

    “咯咯,王爷莫不知晓?”见叶千歌满头雾水,绿芷嘴角微微上扬,续道,“年前,候大人弹劾上官大人尸位素餐,上官大人极力反驳,扬言候大人血口喷人,二人于景德宫扭打起来,因而被先皇罚俸一年,从此两家便成了死对头。”

    好狗血。

    叶千歌瘪了瘪嘴,脑海灵光一闪,蓦然一笑。

    既然遇到了,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他咳嗽一声,迈步踏入场内,道:“侯夫人莫怒,这情爱之事向来由不得人。”

    “上官岳的为人,本王略有耳闻,不论其品性、家世,都属上上之选,实则良配,侯姑娘既已心有所属,且所托非人,侯夫人应开心才是,为何出言责备?”

    侯夫人表情一僵,嚅嗫着嘴唇,不知如何开口。

    旁观的知情者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

    上官氏与侯府结怨一事,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而今得知侯府千金与上官少爷暗地里有私情,顿时引起许多人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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