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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鲸-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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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你才喜欢的。”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没有看她,甚至语气也松散随意,眼睛望着鲸鱼,表情很认真。
  李久路心里百转千回,轻轻颤动。
  驰见说:“当初在游泳馆第一次遇见你,其实就想到了虎鲸。”
  “那怎么又文了蓝鲸?”
  “后来查了些资料,感觉蓝鲸更适合你。”
  “为什么?”
  “虎鲸是高智商大型鲸类……”
  “你是说我蠢喽?”
  “自己体会。”他侧头亲她。
  “嘁。”
  驰见拉着她停下来,忽然用催眠的语调说:“蓝鲸更神秘,它在海洋深处很少被人见到,独来独往,默默无声,体积虽然庞大,却很温顺。”他此刻目不转睛地望着她:“这样的你,让我很想去了解。”
  他说完便没了声音,两人看着彼此,任凭蓝色波光在脸上轻轻浮动。
  鱼群从头顶游过,海龟、水母、蝙蝠鱼,还有很多是叫不出名字的,他们置身在一片神秘而深邃的蓝色海洋,总让人有一种梦幻跟虚浮。
  “最重要是它稀有。”在这种氛围的衬托下,他目光去掉不羁,多出几分柔情跟专注,“你对我来说,也一样。”
  久路踮起脚,轻轻吻他。
  嘴唇触碰的一瞬间,驰见便搂紧她腰身,缠绵地回应。
  过很久,驰见把她放开:“以后带你去看真正的蓝鲸。”
  “海洋馆?”
  “怎么装得下。”驰见好笑的说:“这种地方下次不来了,人类太残忍,鲸鱼的寿命本来有七八十年,这种生物很敏感,如果圈养,抑郁会导致它们最多只能活到三十岁。”
  久路有些震撼,抿了下唇:“那去哪里看呢?”
  “北太平洋。”
  她又是一愣,却没把他这话当真,因为太平洋对当时的他们来说,是个遥不可及的地方。
  晚上回到酒店他们都有些激动,省去前面的流程,直接奔向主题。
  两人都挺疯的,驰见用最原始的姿势狠狠撞她。
  久路感觉自己在快速的颠簸中迷失自我,她情难自禁的昂头叫出声,还给他的,是他背上一道道红色痕迹。
  他想让她快乐也想让她疼,恰巧他们默契地想到了一起。
  中途驰见退出去带上安全措施,随后重新入港。
  驰见咬着她耳垂儿:“要么?”
  她没等答,声音便被撞碎了。
  他们将对彼此的思念,用这种方式发泄的淋漓尽致。
  “路路,抱我。”意识飘远的那几秒,久路听见他对自己说。
  她眼睛睁开一道缝隙,想抬手,却丝毫没有力气。
  平复后,驰见仍然没有退出去,他抱着她侧身,两人就着纠缠的姿势面对面躺在床上。
  身上黏腻,但谁都不想动。
  驰见轻轻拍着她的背,拉过被子遮住两人身体:“洪喻要走了。”
  久路反应片刻,抬起眼:“他要去哪儿?”
  “想跟着亲戚搞水产。”
  “那‘文人天下’怎么办?”
  驰见从床头柜够了根烟;“说想低价转给我。”
  “你同意了。”
  “嗯。”他脑袋悬空,用打火机点燃香烟,撑着身体看她:“所以,我想让外婆搬出来跟我住。”


第45章 
  他脑袋悬空,用打火机点燃香烟,撑着身体看她:“所以,我想让外婆搬出来跟我住。”
  听他说完这话,久路心中一凉,挣扎着就要坐起来。
  奈何两人身体相连,也不知道怎么扭的,她下面腿的膝盖蜷缩到胸口,小腿从他腰下穿过去,压在最下面。驰见躺得反倒比较稳,夹着她另一条腿,重量都跨在她身上。
  见她不安分的动起来,驰见连忙将烟含在唇间,按住她肩膀:“路路先别动!”
  他手探下去,扶住身下套着的小雨衣,慢慢往外撤。
  这动作免不了又是一番刺激,驰见烟蒂都咬歪了,忍不住叹息:“哎,可怜我的亿万子孙,就这么没了。”
  久路顾不上接茬,只问:“你说要外婆去外面住?”
  他又重新靠回去,烟拿下来吸了口:“洪喻离开就腾出一间房,再让外婆住在老人院没道理。”
  久路别开视线,一时忘记自己是什么形象坐在他面前。
  驰见后脑抵着墙壁,欣赏了会儿,用指尖拨了拨她胸脯:“想什么呢?”
  久路这才掀开被子遮住自己,思考几秒,决定开诚布公地和他谈一谈。
  “是因为我妈,你才做了这个决定的?”
  驰见没答,将最后一口烟吸完,撑起身体坐正。
  久路沉默片刻:“其实这是两码事儿,我妈虽然强势不讲道理,但她在对待院里老人的态度上,从来都是和颜悦色,不会厚此薄彼的。”
  “这我知道。”驰见想了想措辞:“你以前也劝过我让外婆跟我住,对不对?”
  那还是很久以前,刚认识那会儿久路提过。
  她点头。
  驰见拉起她的手,送到嘴边轻啄了下:“所以你别想太多,不是因为江主任,院里再好,但不是家,你说呢?”
  这点久路认同。
  “可是,你自己能照顾好外婆吗?万一她又犯糊涂怎么办?”
  驰见说:“看条件吧,实在不行就临时请个阿姨。”
  久路沉默。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她找不到反对的理由,不可否认,这样的安排对谁都好,要是任何一个人愿意把老人接回家,她都会为此感到高兴,哪怕是几年前刚认识那会儿,他要带外婆离开,她都不会有想法。但处在这样一个紧张的时期,久路心里总揣着不安,害怕外婆走了,两人之间的某种联系就淡了。
  久路恨这样的自己,自私、慌乱、彷徨,从前的洒脱不见了,一遇到驰见就改变了原来的样子。
  可她剖析自己,却忘了揣测对面这个人,她显然低估了驰见对她的忠诚和执念。
  驰见刮一下她鼻头:“想什么呢?”
  “你要照顾好外婆。”
  “那是自然。”
  驰见往前凑了凑,想趁着未凉透的火气再沉沦一次,然而唇刚贴上她脖颈——
  “驰见。”
  他动作中途停下。
  久路稍微躲开,两手捧起他的脸正过来,“我有话说。”
  “嗯。”
  “不管别人什么态度,我都喜欢你。”
  在他心里,这是全世界最令人澎湃的表白。或者换种说法,澎湃的原因,是因为表白的人是李久路。
  那天酒店的小屋变成了天堂,她那么美好,吐出的每个字都是甜的。
  这段记忆深深刻在他的脑海中,他忘不了她说话时的坚定语气和认真神态。驰见很感动,被她迷惑了心智,以至于让他以为一切都是真的。
  “我喜欢你。”
  “听见了。”他眨了几下眼,喉结轻轻滚动。
  “哦。”
  “路路。”驰见声音很轻;“你信么,我能给你幸福。”
  他给出的承诺,她从未怀疑过。
  只是,哪怕未来的路稍微平坦一些,她都能看到幸福的样子。
  年少轻狂,不曾知道这个世界有多疯狂,他们四肢单薄,羽翼未丰,又拿什么去跟它抗衡呢?
  第二天驰见走了,久路又恢复到三点一线的生活中。
  七月初,梁旭来找过她一次。
  齐云大学和齐云师范只隔了两条街,所以梁旭是骑着自行车来的。他穿一身红色球服,抱着足球等在宿舍楼底下。
  梁旭说:“我们学校体育场翻修,所以来这儿踢球,顺便看看你。”
  “还是喜欢AC米兰?”久路笑着问。
  他露出一口大白牙,洋洋得意:“永远的马尔蒂尼,我和小也……”
  梁旭话说一半,忽然掩唇咳了咳。
  久路表情却比他自然:“马也哥现在怎么样?”
  梁旭见她不在意,便接着说:“混得不错,弄了个信息学院的副主席当,整天招蜂引蝶,还和从前一样。”
  “那莫可焱呢?”久路侧头:“他们好像考去一个学校了吧。”
  “对,同校不同系,她在英语系。”
  久路点点头,问了两句就没兴趣了,两人往食堂的方向走:“我们二食堂的小炒不错,去尝尝吧?”
  “行,听你的。”梁旭跟着她走,停顿片刻,忽然说:“小也和莫可焱分手了。”
  李久路对此未作表示,只了解的点点头。
  两人进去食堂点菜。
  上初中的时候,久路没想到有一天会和梁旭这么平和的相处,因为她那时太烦他了,觉得怎么会有男生如此讨厌,老是抢女同学的零食吃,又借了东西不爱还。等到渐渐长大,才知道这只不过是男孩暗恋女孩耍的一些小把戏,不懂怎么表达,只能靠这种方法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每个人都在默默成长,梁旭也一样,他曾经那些越举的行为不再有,变得彬彬有礼,很有绅士风度。
  大学被赋予了改造人的能力,无论性格还是样貌。谁从里面走这么一遭,基本可以脱胎换骨,焕然一新。
  后来,江曼终于肯接她电话,却每次都是不冷不热的态度,她们对驰见闭口不谈,久路明白,这件事已经是一个死结,如果没人让步,便永远不会被解开。
  纷纷扰扰,日子总在过,月底的时候进入考试周。
  和第一学期相比,舍友们学习态度疲沓了许多,宿舍里没有出现废寝忘食挑灯夜读的战况,大菲甚至直接缩印了小纸条,人手一份。
  考试那两天涵涵来了例假,她疼得满床打滚,吃了止疼片才勉强撑起来去考场。
  几人对男女之间这种不公平的分配,进行了深恶痛疾的讨伐,但发现气愤过后,仍然改变不了这种自然法则。
  最后只能深深叹上一口气。
  久路没有加入讨论,她望着桌角那两片水粉色包装的卫生棉,一时有些怔忪。
  目光又落在窗台的日历上,她每月向来准,这次却晚了快十天。
  放假以后,久路硬是又挨了十天,例假还是迟迟没有来。
  两人每次都有防护措施,久路想不通是什么时候出的差错。
  怀着一丝侥幸心理,她跑去离家很远的药店,硬着头皮买来了试纸。
  途中驰见给她发消息,问她在哪儿呢。
  久路正心烦,便没有理。
  此时驰见刚到老人院的大门外,他停好摩托,按门铃,等着护工来开门。
  夏日里太阳毒辣,一路过来已浑身汗透,驰见三两步跨上台阶,直到进入走廊,才拎起前襟的衣服抖了抖。
  他进入房间,正赶巧外婆慌慌张张往外冲。
  驰见把老人扶住:“您这上哪儿去啊?”
  “小见啊。”老人家急得满头大汗,抓住他胳膊:“你舅舅刚才往院里来电话,说你弟把同学打坏了,急需一笔钱。”
  驰见一听这话,脸色当即阴沉下来:“那跟您有什么关系?您还想回去遭人烦?”
  他松开外婆,侧身进屋去。
  陈英菊跟进来:“不是,我就想让你给你舅舅汇点钱过去,我存折上……”
  说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从小到大,驰见没有对外婆发过一次火儿,这天却不知道犯了什么邪,见外婆这副卑躬屈膝的样子,就没来由火大。
  他一把抽走外婆手中的存折,扔到桌子上:“这钱我不会给,您也甭想给,他们一家子都是白眼狼儿,您还看不出好赖么?”驰见倚着桌子:“您对他们好,他们根本不领情,只知道伸手要,什么时候管过您?”
  “可那毕竟是我儿子……”
  “我就不是您外孙?”驰见心中有委屈:“您是怎么做到这样偏心的?您就不怕我伤心么?”
  “不能比,你不是在外婆身边嘛!”
  驰见一顿,低着头看地面:“反正这钱不能给。”
  “那我自己去银行取。”
  “您去吧。”驰见咬了咬牙:“别怪我不理您。”
  他撂下这句话就匆匆走出去,甚至没回一下头,等到站在大门外,被热辣的太阳一烤,才慢慢清醒过来。
  可终究年少气盛,他顾及不值一毛的面子不肯回头,在门口守了好一会儿,没见外婆出来,便以为老人家被他几句话震慑住。
  驰见翻出手机,并未收到任何信息,他这会儿心烦意乱,一时间等待李久路的心情也没了。
  于是骑着摩托离开,走到半路,到底是去银行给翟逢山转了一笔钱。
  天气预报今天有雨,直到晚上,北方的乌云才慢慢向这边靠拢。
  几声惊雷过后,雨便淅淅沥沥的下起来。
  今天没生意,驰见早早关门。
  他去二楼收拾洪喻的房间,打算把多余摆设清理掉,再换上浅颜色的被单和窗帘,老人家喜欢干净整洁,这样外婆住进来也会舒适一些。
  这一忙对时间就没了概念,等停下来,才想起到楼下找手机。
  上面有两通未接来电,都是久路打来的,一通是在晚上九点十分,一通九点半,而现在已经快到十一点。
  驰见按了回拨,将手机用肩膀夹着,这边开始往胳膊上套T恤。
  可没等接通,忽然想起一阵敲门声。
  驰见想到是谁,按掉电话,立即去开门。
  久路撑着一把黑雨伞,低头站在门外,肩膀和裤脚被雨水浇湿,脸有些白。
  “呦小祖宗,冒雨怎么还来了!”他上前接过她的伞,赶紧把人拉进屋:“刚才在楼上,我没听见你电话。”
  这会儿雨下得已经十分猛烈,落到地面,砸出一个接一个的水泡来。
  “我刚想去找你。”驰见说。
  “驰见,我有话跟你说。”
  “怎么了?”他抹了抹她嘴角:“坐下说,我先给你找件衣服换。”
  “别……”久路拉住他:“不用。”
  他终于发现她语气中的不同寻常,垂下眼,静静等她开口。
  “我……”
  电话铃声蓦地响起,她的话被阻断。
  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是老人院座机打来的。
  那一瞬间,驰见心里突然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竟犹豫片刻,才举到耳边接听。
  窗外一道炸雷,像要把天空劈成两半儿,乌云压顶,暴风雨来得那样快、那样猛。
  驰见僵硬的站着,半晌,手机掉下来,砸到了地上。
  
  外婆走了,她从老人院三楼的天台纵身跃下,当场断了气。
  那夜雨很大,掩盖世界所有声音,只剩他撕心裂肺的大声喊叫。
  稀释的血液像河流一样蜿蜒流淌,外婆静静躺在地上,眼睛没有闭严,无论他怎么唤她,她都决绝地不肯给他一丝回应。
  暴雨如注,不断击打着外婆的身体,他想帮她遮一下,一群围观的人以为他要挪动尸体,将他紧紧固住。
  他歇斯底里的挣扎,只为再看一眼外婆。
  他听见劝慰的话,听见李久路的哭声,也听见警车鸣响,却不愿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驰见从未想过,灾难一样的悲剧会发生在他身上。他的天快要塌了。
  渐渐的,他放弃挣扎,力气全无地仰躺在地,任凭瓢泼大雨洗刷着身体,好像那一瞬间,所有不羁与逍遥的日子都将分崩离析。
  谁的青春落幕,只需老天眨一眨眼。
  暴雨变成一把把利刃,扎向他胸口。
  驰见阖上眼,手被握住。
  “驰见。”
  那声音既近又很遥远,他不想动,也不想睁眼。
  所有一切,从这夜开始,都不同了。


第46章 
  2013年冬。南令群岛。
  李久路的浮潜Buddy是一名菲律宾男人,叫Kane,他十八岁前在芬兰生活,后来来到中国。
  久路跟着他下潜到海下37米时,随着标准大气压的增强,她肺部压力也变大,感觉身体有些不适。
  她朝Kane打了个手势,在他的指导下返程,离出水十五米时,Kane示意她将速度放慢,心态放轻松,怕水压一下子减小,血液迅速离开心脏,会使她出现眩晕的情况。
  从浮潜点浮出水面,久路摘掉面镜,克制的吸取空气,她看了眼腕表,比上次多闭气半分钟。
  歇片刻,Kane先托扶她登上俱乐部的船,随后敏捷一跃,也轻松跟上来。
  “感觉如何?”Kane讲着不算流利的中文。
  久路脱掉脚蹼:“还是不能很好掌握耳压平衡。”
  Kane坐在甲板上脱潜水服,昂头看她时,额头挤出几条褶皱:“多练习‘法兰佐’,下潜越深,越好用。”
  久路点点头,卸下配重袋放脚边,在他身旁坐下。
  船从深海往岩莱岛的方向去。
  夕阳无限,海是神秘的深蓝色,浩瀚无际,海面泛着起伏不定的金色波光。
  她轻抿嘴唇,目光定在虚幻的远处,心中所想让人难以捉摸。
  这是认识她以来,她经常有的一种表情。Kane无奈的摇摇头,以为她在苦恼耳压平衡方法,所以安慰道:“别心急,前几个月你还只能水肺。”
  Kane的意思是,几个月前她刚刚接触自由浮潜,需要依靠氧气瓶等水下呼吸系统做辅助,而现在能够闭气下潜,已经很不容易。
  久路回过神儿,笑了笑:“我知道,谢谢你。”
  “那没什么。”Kane潇洒的耸耸肩:“Never dive alone!ok?”
  久路笑着抬了抬眉,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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