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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她娇媚动人-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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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她那个出轨另娶的爸爸吗?
还是母亲的相像只是一个巧合,爹爹另有其人?
她其实一直都惴惴不安。
若是依然是爸爸的样子,她总觉得有些替母亲不值,两次都跌在一个渣男的坑里。
可是如果真的完全是另外一个人……
看到妈妈跟另外一个男人做夫妻。
她也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别扭。
姜平轩回来这一天,全家早早的就出了府,去迎他回来。
姜凉蝉跟在姜夫人后面,又忐忑又期盼。
终于远远地,她看见了姜平轩。
姜夫人第一个迎上去接他。
姜凉蝉跟在后面,看着姜平轩。
姜平轩有些胖,长得倒是端正,就是四平八稳,一副丞相应有的模样。
还不苟言笑。
但是好奇怪。
他一定不是自己的爸爸,他们两个人没有任何相像之处。
可是,姜凉蝉第一眼看到他,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这个人是谁?
姜凉蝉几乎把记忆都掏了个空,也想不起来,她原本的生命中,到底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曾经出现过这样一个人。
实在找不到答案,姜凉蝉只能暂告放弃。
回到现实里,她才忽然发现,气氛好像有点怪怪的。
站在姜平轩面前,好像所有人都有一些明显的拘谨。
连平时在家里闹翻天的姜云庭,这会都拘着手站在他面前,就像一个被绑架了的鹌鹑一样。
也只有母亲,还是那样温柔的笑意:“夫君这些日子在外辛苦了。”
姜平轩看着严肃。
其实更严肃。
他严肃的答母亲:“夫人在家操持当家,也辛苦了。”
气氛如此严肃正经。
让姜凉蝉也不由得严阵以待,笔直的站起了军姿。
姜平轩慰问完了母亲,又看向母亲手边的儿子。
而后,他严肃的道:“高了。”
姜云庭挺直了脊背:“想必是儿子这段时间一直在认真习武的缘故。”
姜云庭的暗中炫耀并没有任何卵用。
因为姜平轩的目光,又落到站在略后一个手位的姜凉蝉身上。
姜凉蝉也挺直了脊背。
按照流程,现在应该是她接受慰问了。
姜平轩严肃的看了看她,说出了跟她说的第一句话。
“嗯,胖了。”
姜凉蝉:?????
告辞。
这父慈子孝的人间温情并不适合自己。
一家人严肃又整齐的回了府。
姜凉蝉发现,除了吃饭的时候更严肃了,其他时候,他们的生活好像也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姜平轩虽然回了府,但是大多数时候,他都在书房。
大家依然恢复了原有的生活。
比如说,姜云庭,还要苦逼的练武。
也不能这么说。
应该说,姜云庭更加苦逼的练武。
姜云庭现在有点不想认他这个野生的大哥了。
他已经单方面断绝了跟大哥之间的情谊。
兄弟之情如此短暂,比不过每天三个时辰的马步。
姜云庭扎着马步,十分愤怒:“沈放,你这么残忍,会有报应的。”
沈放悠闲的支着腿坐在一边,闻言斜了他一眼:“左脚内扣一点。”
姜云庭“哦”了一声,将左脚内扣,无缝接轨刚才的愤怒情绪:“你真的会有报应的!”
他们身后十几步之外的太湖石后面,隐蔽的站着两个人。
原本应该在书房的姜平轩,此刻却隐藏在太湖石后面,目光冷凝,看着前面已经练了许久的两个人。
他目光微移,盯在姜云庭那张不情愿却又老老实实的小脸上。
“云庭最近一直跟着这个沈放训练?”
良久,姜平轩问道。
身后的人正是他的心腹,恭恭敬敬的答道:“是。”
姜平轩眉头皱得更紧:“他平时也这么听他的话?”
他的心腹顿了下,还是恭敬的答:“是的,小少爷很服他管。”
姜平轩没说话。
他这个小儿子什么性格,他是知道的。
从他三岁要学武开始,一共给他换了四十三个教习先生,几乎三个月就要换一个人。
这么多人,没有一个让他服的。
这是小混世魔王第一次这么服一个人管。
若是平时,或者换个人,他会很高兴。
可是偏偏是现在这个人。
姜平轩盯着那个轻松的坐在一边,时不时指挥一下姜云庭的那个年轻人,声音里听不出来喜怒:“这个年轻人,倒是不简单。”
身后那个人听到这句话,却紧张的不敢出声。
姜平轩回头看到他表情,摆了摆手:“你再拿来我看看。”
心腹将一副画像递给他。
那副画像上画着一个人。
这个人的模样,和不远处的沈放几乎完全吻合。
姜平轩把画递还给他,像是犹豫了一下,还是下定了决定,道:“按照我们计划的,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心腹:“是。”
姜平轩和心腹悄悄地来,又悄悄地走了。
几乎没有人察觉到他们两个人来过。
只有在他们走了之后,一直闲闲坐在姜云庭旁边,没往这里看过来一眼的沈放,静静往他们站过的地方扫了一眼。
第38章
姜凉蝉毕竟是第一次见到姜平轩,对他了解有限。
全部的印象; 就仅限于姜平轩体态微胖; 严肃刻板,平时都待在书房。
但是姜云庭却觉得; 这次父亲回来之后,有一点微妙的不同。
具体是怎么个不一样法,他也说不上来。
这日他练完了; 捏着自己胳膊腿上前所未有的结实的肌肉,突发奇想的想去母亲那里撒撒娇,顺便邀邀功。
在这件事上他是个行动派,这么一想; 立刻颠颠的跑去了。
因为想给母亲一个惊喜; 也没有让人通报,直接就往母亲起居室走。
靠近母亲起居室的时候,他却听到了房间内有两个人的说话声。
一个声音毫无疑问是母亲的; 另外一个声音,听着跟父亲很相像。
可是刚才他进过书房的时候,分明就看见福伯站在书房门口。
一般都是父亲在书房的时候,福伯才会在门口候着的,他还以为父亲这会在书房。
姜云庭有点懵,推开门; 探进半个头去。
果然,起居室里,母亲正在和父亲说话。
父亲的脸上居然还有表情。
因为惊奇; 姜云庭一时忽略了很多细节。
“爹,娘,你们都在呀。”姜云庭推开门进去,准备按照计划继续炫耀。
虽然父亲一向严肃,见到他的时候,自己都下意识的紧张。
但毕竟是自己父亲,姜云庭其实还是很想在他面前好好表现,让他夸赞自己的。
择日不如撞日,母亲正好在,还能帮他多说两句好话。
然而,姜云庭的炫耀刚刚开了个头,就被父亲止住了。
姜平轩打断他道:“我还有事,先回去书房了。”
姜云庭说了一半的话没有继续下去,呆呆站在原地,点了点头。
姜平轩走到门口,即将踏出门槛去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
“你那个陪练,是哪里找来的?”
姜云庭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问上沈放了,压住心里还横窜的失落,回答道:“是姐姐之前从大街上遇见,带进府里来的……”
他不好说姐姐的面首,挑拣了一个词换上:“带进府里来的随从。”
姜平轩点了点头,道:“你把他叫到我书房来吧。”
等到姜平轩转身了,姜云庭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
刚才母亲和父亲究竟在说什么?
他进来的那个瞬间,他们的表情好像都很冷。
姜平轩回了书房。
不过,他先等来的不是沈放,而是姜凉蝉。
姜凉蝉已经在书房门口等了他一会了,她也是看到福伯,以为他在书房,却被福伯拦在门外。
福伯拦住她,说老爷现在有要事在忙,不让她进去。
姜凉蝉今天也没有别事,就是打算来找爹爹商讨事情的,闻言干脆不走了,说就在门外等。
福伯好像有点着急,劝着她走。
结果姜凉蝉还没走,就看到原本应该在书房有要事的姜平轩,从庭廊那头走过来了。
姜凉蝉:……
她扭头看一眼福伯。
福伯只好装作没有看到。
姜平轩没想到姜凉蝉在等她,但是没有像对待姜云庭那样冷淡,而是直接开了书房的门,让她进来:“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姜凉蝉是来找姜平轩说退婚的事情的。
之前她都跟母亲说好了,等到父亲回来,就可以跟他提一提,让父亲来出面退了楚家的婚约。
姜凉蝉估量着,以她现在跟父亲的关系,想要参与姜平轩朝廷上的事,劝阻他远离太子,让他不要得罪沈放,这不可能。
但至少退婚这件家事,她以女儿的身份,找找姜平轩还是没有问题的。
姜凉蝉估算过,姜平轩应该大概率会同意退婚。
之前她还没有及笄的时候,父亲就特意过问过她的意思,说如果不想结这门亲事,可以回拒掉。
不管在外面如何,至少在家里,应该还是在儿女亲事上,会更注重儿女感受的父亲。
何况,父亲回来之前,母亲也说过,如果那楚家着实过分,让她把情况如实跟父亲禀报就好。虽然现在亲事拖得时间久了,退婚会比之前难处理,但父亲应当不会拒绝的。
姜凉蝉等到姜平轩坐定之后,就开口道:“父亲,跟楚家的婚约,我想退掉。”
姜平轩抬头看她,严肃的脸上显出几分苍老来。
他平静的问道:“为什么?”
姜凉蝉把想好的缘由都解释了一遍。
楚家攀炎附势,楚青人品不端,并且沾三捻四,不是良配,种种缘由,都陈述了个遍。
姜平轩听她说完了,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镇纸,半晌没说话。
姜凉蝉心里有点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姜平轩开口了:“你的意思,我听懂了。”
他话锋一转:“但是,楚家的婚事,不能退。”
姜凉蝉蹙起了眉头,有点着急的道:“爹爹,这楚青明明……”
姜平轩平静的打断了她的话:“楚家的婚约早就定下了,不能更改。”
他在姜凉蝉开口之前,道:“不但不能更改,这次随陛下私访,正好我和楚大人一路同行,给你和楚青挑了一个好日子。三月二十六,是个吉日,适宜成亲。我已经让人开始准备了,这几日就让人上门给你做嫁衣,你安分的在家等着。跟楚家撕毁婚约这种话,我不希望再听见第二遍。”
姜凉蝉没想到,她来找父亲退亲,不但没退成,反而还加速了婚期。
而且,听这意思,姜平轩在回来之前就已经定好了婚期了。
一阵怒火攻心,姜凉蝉对他那点勉强能看得过去的印象也被撕碎了。
在这个世界里,长幼有序,尊卑有别,寻常情况下,女儿是不允许顶撞父亲的。
姜凉蝉不但顶撞了,还跟姜平轩大吵一架。
但是,无论她怎么吵,怎么愤怒,怎么坚决不同意。
姜平轩给她的,就是一句话,一个表情:“婚期已定,你老老实实回去等着。”
姜凉蝉气得两眼发黑,不想再多看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了,愤怒的转身出去。
她推开门出去的时候,沈放正站在门口,不知道等了多久了。
姜平轩一抬眼,看到门口的沈放,沉声道:“你来了?进来。”
沈放没动,却看着姜凉蝉的左脸。
姜凉蝉刚才气急了,用力拍了一下书案。书案上的青釉彩瓶被波及到,倒了下来,正好磕在角几上,磕得粉碎。
碎片掉落的时候,刚好划过了姜凉蝉的左脸,在她脸上划出一道小小的划痕。
姜凉蝉因为生气,也没有注意到脸上的微疼。
她心底正火着,跟沈放草草打了个招呼,怒气冲冲的走了。
她走了,沈放才敛下眉眼,进了书房。
姜平轩这次的语气竟然温和了很多:“沈公子,请坐。”
他试图寒暄几句。
沈放的目光扫过地上还没来得及打扫的花瓶碎片,冷淡道:“不必了,有什么事,您直说吧。”
一个府里的随从,按说是不应该用这样的语气跟老爷说话的。
但是沈放没有收敛,一股无名的火气在他心里慢慢烧着。
刚才他在门口,也听到了一些。
姜凉蝉因为太愤怒了,声音就没有特意控制。
他从她的字里行间,大概也听明白了。
呵。
果然还是那个姜平轩。
姜平轩常年身居高位,身上官威很盛,寻常百姓见了他紧张有余,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被这么不敬的对待了。
不过,他竟然没有计较这个第一次被他召见的随从的态度。
姜平轩示意福伯关上门,而后道:“有件事,想请沈公子帮忙,请沈公子务必不要推辞。”
福伯机警的把书房的门关上,这次他吸取了经验,把书房守得更加严密。
书房里的谈话,被牢牢地守在了里面。
姜凉蝉坐在屋顶上,抹着眼泪。
明知道在冷风里面掉眼泪会皴脸,而且吵了之后独自躲起来哭,也很没出息。
但眼泪它就是自己不争气的掉。
说实话,进到这个世界,见到姜云庭和母亲之后,她心里一度很爱这个世界。
至少,很爱这个家。
她愿意付出一切去将这个家从未来的深渊里拖出来。
因为在姜云庭和母亲身上,她得到了之前的自己拼命想要得到,却得不到的家人的爱。
她以为,有这样的母亲,有这样的弟弟,想必还没谋面的父亲,应该也是一个慈爱的父亲吧?
她甚至偷偷地想过,哪怕这个世界的父亲,真的跟她现实世界里那个抛妻弃子离婚另娶的父亲长得一样,她也会努力地去把他当做完全不同的人,努力地像爱母亲爱弟弟那样去对待她。
可是她没想到,等着她的,会是那样一个在书案后,没有表情,没有多余的话,没有一点父亲的温情的男人。
姜凉蝉又狠狠地擦了擦眼泪。
呸,为他哭不值得。
想让她嫁给楚青,做梦去吧!
没有父亲缘就没有父亲缘。
她还不稀罕呢!
姜凉蝉抹了抹脸,准备站起身,脚下差点一个趔趄,才想起来,她现在是在屋顶上。
刚才心里有一股火,就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发泄一通,看到这里有个梯子放在旁边,想也没想,就爬上来了。
结果,清净倒是真的清净了。
就是下屋顶比上屋顶难好多啊。
她小心翼翼的往下蹭,边探头往梯子的位置看。
没了!
梯子竟然没了!
姜凉蝉刚擦干的眼泪又想掉了。
现在是要怎么办?
在上面喊人来吗?
还是等着有人来还梯子,再趁机溜下去?
可是上面好冷啊!
还特么有点尴尬呢!
远处忽然走过来一个人,看那样子,还有点像在找人。
姜凉蝉刚有点欣喜,仔细一看,这个人怎么那么像沈放?
不,他就是沈放。
姜凉蝉莫名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沈放大概不会过来,但她还是警惕的手脚并用,爬到一个能坐稳的地方。
刚坐定了,摆好姿势,沈放就看见了她。
沈放拧着眉看她高高坐在屋檐上:“你在那上面干什么?”
姜凉蝉单手支撑,极目远眺,表情悠闲轻松,像一个见惯大场面的武林高手:“忽然看看远方的风景,和永远都到不了的地平线。”
沈放顺着她的目光回头看了看。
是姜府正准备重新整装的一个闲院落,堆着一堆的破石头。
全府风景最差的地方。
堪称垃圾堆。
姜凉蝉背对着沈放的另外一只手死死的扒着屋檐。
妈呀他不是在找人吗?
快去找啊。
屋顶太冷了,还高,挺吓人的,再停留一会,这逼她就装不下去了。
沈放皱眉看着她奇怪的表情,不经意间,看到旁边倒在角落里的梯子。
那梯子大概是不结实,滑下来了。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就在姜凉蝉颤抖的那只手都快要把不住瓦片的时候。
沈放带笑的声音响起来:“哦,你是下不来了?”
姜凉蝉眉头一皱,脑子里新的装逼攻略还没成型,就听到沈放的下一句话。
“强撑什么,跳下来,我来接着你。”
第39章
姜凉蝉明白了一个人生的道理。
叫做,眼见不一定为实。
她以前在电视剧里看到过无数次这个情节; 女主从屋顶上树上倾身一跃; 轻盈的跌进下面男主张开的怀里。
得有个标准的公主抱。
也许还得抱着转个圈。
男女主在煽情的背景音乐里长久的对视。
要多浪漫有多浪漫,要多飘逸有多飘逸。
直到轮到她自己。她哆哆嗦嗦的扒着屋檐壁; 往下面一看。
屋檐这么高,跟跳楼有什么两样?
这分明就是,定点投放; 落地成盒。
下面那个张开双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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