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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她娇媚动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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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姜云庭不住的咕咕哝哝,也不提示关键信息,姜凉蝉决定走一步险棋。
姜凉蝉:“我哪里算计你了,人家好好的,你打人家做啥?”
姜云庭听到这话,差点要炸:“你太过分了吧?我都已经挨了骂了,阿爹都去上朝了,回来肯定不追究你了,你还装什么装?”
“那刘大傻不是说你跟那清官长得像,你暴打了他一顿吗?”
“那清官叫什么名字来着?”
他暴跳如雷的想了一会,想起来了名字:“好像叫画扇,对,就叫画扇!看你还跟我装!”
姜云庭看到长姐这么无赖,心里来气,故意拿她最厌恶的话刺她:“唔,仔细这么一看,长得还确实有点像呢。”
姜凉蝉女扮男装,跟着姜云庭混进青楼里,遇到一个不开眼的二品大员之子刘诚。
那刘诚大概也是花酒喝多了眼花,调侃姜凉蝉跟青楼新来的一个小丫头长得有点像。
官家小姐被比作青楼女子。
这放在哪个官家小姐身上,都是大忌。
何况是姜凉蝉这样的脾气,本来就暴,骄纵不堪,怎么可能忍受这样的奇耻大辱。
于是姜凉蝉就暴怒了。
不管不顾的把刘诚暴揍了一顿,姜云庭看到别人打架就手心痒痒,也跟着上凑,两个人把那刘诚打得脸都肿了。
那画扇自然也没得着好。
再怎么说也是因为姜凉蝉才打的架,结果她一回来就全推到姜云庭身上了。
姜云庭这口气还能吃的下去?
看着他这话说完,姜凉蝉也顿时变了的脸色,姜云庭总算心里爽了。
姜凉蝉确实脸色变了。
画扇这名字,她太熟悉了。
这不就是暴君男主的白月光吗?
这两个字从姜云庭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姜凉蝉终于记起来,这是原书中的哪个部分了。
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姜凉蝉开始找上画扇的茬。
因为刘诚那句话,原身姜凉蝉一想到别人眼里跟自己有几分相像的人,每天在青楼里给别人端茶倒水,就觉得自个儿被恶心到了。
她心下十分不痛快,自然就要去青楼找事。
她专门挑画扇伺候,人来了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三天一小折磨,五天一大折磨,还非要青楼给人撵出去。
那画扇长得美,青楼原本是准备留着养成新的花魁的。
一个花魁每天能给青楼赚多少白花花的银子,怎么舍得说放就放了?
青楼把她左藏右藏的,奈何姜凉蝉就是不放过她,没办法,也只好就高价卖给了一个老太监,后来就被折磨死了。
姜凉蝉手里捏出了一把冷汗。
如果不是穿了书,接下来的剧情,就是她明天开始去找画扇的茬了。
她还在默默盘算着后面的事情怎么处理的时候,一抬眼,看见姜云庭闲转了一圈,又找到了新的逗乐子的人了。
就是欺凌沈放。
每天都能看到弟弟在作死。
沈放还没走出园子,肩膀上那捆柴就被人踩住了。
一百多斤的柴压在肩膀上,本来就够重的了,眼下又被人故意重重踩着,恶意加上了成年男人的一半体重。
沈放没怎么吃好所以有点瘦弱的肩头,肉眼可见的被压下去了。
肩膀应该是很疼。
沈放脸色不太好看了,停住了脚步。
姜云庭一副流里流气的模样,半歪着头,明显是在挑事寻乐子:“喂,你怎么干活的?我阿姐院子里的地这么干净,你这柴拖在地上,你自己看看,这路上掉了多少木渣子?”
他拿着脚点着地上一根掉下来的小树枝,吊儿郎当的道:“去,把你掉的柴都给我捡起来,跪着好好捡。然后把这柴扛走,要是再沾一点在地上,你今天就不用吃饭了。”
沈放没说话。
垂着的眸子里,阴霾在聚集。
纨绔又跋扈的姜少爷威胁欺压人一套套的,熟练地不行,一看就是平时没少做。看沈放不动,他顺手从柴捆里抽出一根粗的来,劈头就往沈放肩膀上抽去:“站着干什么,你是不是聋了?”
以往都是直接抽到他身上的,这次却被一只纤细的胳膊半路截住了。
姜凉蝉脆生生的声音在他们身侧响起来:“云庭,你干什么呢?你欺负我们表弟做什么?”
我们表弟……
姜云庭和沈放同时抬头看她。
姜云庭牙疼一样吸着气,不可思议的瞪着她,眼睛瞪得像个牛铃铛:“阿姐,你莫不是睡傻了吧?说什么傻话呢?”
迎着沈放警惕的目光,姜凉蝉心里苦,却不敢表露出来,又不能显得刻意。
她只得故意不看沈放,若无其事的对姜云庭道:“爹交代过了,子执是远方表弟,来我们姜府,就当按照姜府少爷对待。”
子执是沈放的字,姜凉蝉刚才好不容易才想起来的。
之前在姜府,可没有人这么亲切的叫他的字,包括姜凉蝉在内。
而且重生之前的姜凉蝉,跋扈程度一点也不比姜云庭少。
现下,姜凉蝉又亲切的转向沈放,努力做出一个长姐应有的样子:“表弟,你也太瘦了,快把柴放下,中午我让东厨里给你多做几道菜,好好补补,你还长身子呢,这么瘦怎么行。”
沈放的目光跟她对上。
姜凉蝉心里一个咯噔。
他的目光里有审视,有怀疑,有警惕,有隐住了的厌烦,唯独没有一点她期待的友好和感激。
可能她还不够友善,做得还不够?
姜凉蝉努力回想了一下,又添了半句话:“给你做个荷叶粉蒸乳猪,再加个炉焙鸡,你看可好?”
她话刚落下,姜云庭哈哈大笑。
姜云庭得意的搭着她的肩,道:“我可说呢,阿姐今日怎么突然转了性子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就荷叶粉蒸乳猪吧,怎么样,子执‘表兄’?”
沈放抿紧了唇。
这情形不太对啊?
姜凉蝉猛然想起来。
荷叶粉蒸乳猪。
她怎么就偏偏挑了这道菜。
只要从姜家姐弟嘴里说出来的这道菜,就不是一道菜的名字了,而是一个惩罚人的方式,之前在沈放身上用了不知道多少次。
姜凉蝉也不知道怎么就正好说了这个菜名,偏偏她又之前铺垫了那么多,这样一来,就显得似乎是刻意在用这种方式消遣他了。
比姜云庭显得还可恶。
姜凉蝉感觉自己此刻已经凉了。
第3章
姜凉蝉欲哭无泪,偷眼去瞅沈放。
沈放听到荷叶粉蒸乳猪之后,微微一怔,随即嘴角冷了下来。
虽然身体本能的紧绷抗拒,但是眼神里却都是了然与嘲弄。
姜凉蝉一直偷偷盯着他,对他神色的变化看得分明,心里哇凉。
果然,他也是这么想的。
姜云庭吃了父亲一顿挂落,心里正不得劲,非要找个人欺负一顿,才勉强能泄愤。
他已经摩拳擦掌,就要让人押住沈放,让沈放扮个乳猪给他消遣下。
姜凉蝉怎么可能真让姜云庭动手?
她一着急,慌乱的拦住他,却一时无措,想不到要说什么。
姜云庭被她一阻拦,更生气了:“你可莫要太过分了,你要算账,自去找那画扇算账便是,怎么我处置个下人开心,你也要跟我抢?”
他以为阿姐又要霸道不讲理,已经让他一个人背黑锅了,还要跟他抢乐子。
姜凉蝉心里咯噔一下。
姜云庭刚才是不是说了“找画扇算账”这几个字?
她小心翼翼的偷瞄沈放,不经意间对上了沈放的眼神。
立刻一个哆嗦。
果然是未来的九五之尊,虽然身份卑微,但是眼神里的压迫感已经让她身上发凉了。
姜凉蝉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一排蜡。
可以,这下连话本三回都活不过了。
她肯定是生存时间最短的穿书者了。
姜凉蝉试图找补:“那什么大师给我画了那么丑的扇子应付我,我是得找他算账。”
姜云庭哂笑一声,觉得姜凉蝉这是遮掩自己被说跟青楼女子长相相似。
阿姐的脾气,越是在意,越是会使劲整治对方,怕是以后再去那去珲春楼,就有好戏看了。
他都这么想,沈放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沈放的眼神,也让她看不懂。
她试图拦阻姜云庭,却发现她越是想拦阻,越是把事情搞得更糟糕。
看来这个恶毒女配和骄纵无礼官家大小姐的人设,一时半会还崩不掉。
姜凉蝉深感心累,一时没了办法,只好强撑着气势,结结巴巴拿手指着沈放,强行蛮横道:“你瞪着我作甚?我看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然后她自己强行接话:“好,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算了,今天这菜你也别想吃了,春心,记得吩咐东厨,今天不要给他送饭。”
她不耐烦一般的挥了挥手:“带着你的柴快走,别碍眼。”
赶走了沈放,又赶走了姜云庭。
姜凉蝉假装不经意,偷眼看了看沈放离去的身影。
他的背影一如既往的冷漠。
甚至更冷漠一些。
心里叹了一口气。
这话本虽然是个虐恋情深的本子,但是作者不知道是不是新手,对感情部分写得不是很详尽,尤其是关于画扇这个部分。
姜凉蝉记得,她第一次找茬的时候,沈放和画扇已经认识了,但是两个人还没有开始互相表明心迹。
从认识到互生情意,感情总是有一个过程的,在这个时间段,应该是他们感情逐渐升温的时候。
但这恰恰是最暧昧最朦胧的那段时间,连话本作者也没有清晰地写出来,他们的感情到底每一刻都是什么进展。
姜凉蝉也不知道这一会他们之间到底有多少好感,有没有开始暧昧萌芽。
以及沈放这会子对画扇到底有多少保护欲。
不知道这仇,到底种上了没有,种了多大,她得怎么才能挽救。
要入夜的时候,姜凉蝉偷偷摸摸的带着一个油纸包,趁着四下无人,溜进了一个偏院。
本就已经天黑了,这园子荒凉又暗,姜凉蝉一个没注意,被脚下一段树枝绊倒,差点摔个狗啃泥。
幸好她牢牢护住了手里的油纸包,才没把它甩出去。
姜凉蝉惊慌的爬起来,很担心被沈放听到动静,好在等了一会,偏院还是安静的很。
沈放应该不在园子里。
她松了一口气。
虽然不知道沈放晚上不在园子里,去哪里乱跑了,但是没跟他直接对上就好。
她这次偷偷过来,主要是白天应对不当,害他一整天吃不上饭。
她觉得沈放虽然不说话,但是心里肯定有一个小本本,上面写完了他们的恶行,就等着有朝一日他长大能翻身了,就一笔笔还给他们。
姜凉蝉不知道今天又被他记了多少笔。
今天这顿饭,也不知道被他记进去没有。
她其实恨不得都在油纸包上写个“姜凉蝉赠”,免得他给自己记这一笔。
她连笔都拿起来了,最终还是没写。
太蠢了。
不但蠢,而且这么刻意,会崩人设的。
万一崩了人设,惹出更多问题来,就得不偿失了。
姜凉蝉小心翼翼的推开门。
沈放住的地方很简陋。
姜凉蝉上一世是个穷得要命的大学生,母亲去世之后父亲再婚,但是父亲长期出任务不在家,后妈容不下她,舅舅收养了她,但是舅妈很不高兴,三天两头指桑骂槐,她就自己搬出去了。
也不可能搬到什么好地方,姜凉蝉一个穷学生,靠着那点打工的工资,住在潮湿的地下室。
沈放住的这个地方,跟她住的那个地下室比,只有更糟糕。
住得尚且如此,估计平时也吃不饱饭吧?
姜凉蝉莫名的有点愧疚,把手里的油纸包放在房间内简陋的桌子上。
饥饿的滋味,上一世她尝过,很难捱。
等到她的身影越走越远,彻底消融在夜色中,偏院墙头上一个伏了半天一动不动的影子,才轻轻动了动,利落无声的从墙头跳了下来。
一看就是有功夫的人。
这个人推开房门进去,陋室内豆大的光照在他的脸上,少年清秀但是已经初露英挺雏形的五官被映了出来,正是沈放。
沈放的目光落到桌子上的那个油纸包上。
他第一反应,是想把那个油纸包扔出去。
姜家姐弟他再了解不过了,性喜恶作剧,以看人出丑为乐,无论是什么开头,最后通向的结局,总是要让人出糗,或者伤人。
这油纸包,想必跟今天的荷叶粉蒸乳猪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用剑尖挑开油纸包,发现里面是一只烤得香喷喷的烧鸡。
仔细翻了翻,没有什么机关、粉末一类的,那大概就是下了巴豆泡过了的。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姜家姐妹拿着这些珍馐佳肴随意祸害,里面放点巴豆,甚至用什么恶臭之物塞进去,用来恶心人,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外面的人饿得连个窝窝头也是好的,在他们,任什么好东西,都是随意扔着玩。
这姜家,养这么肥,不知道吸了多少民脂民膏。
姜家姐弟,年纪虽小,罪孽也不少。
沈放想起来刚才他在青楼后院,见到画扇时的场景。
他今天白天,听到姜云庭的话里,说的明明就是“画扇”二字。
后来姜凉蝉还遮掩了一下,他心里更是起疑。
到了晚上,就到那边去看看。
果然画扇告诉他,今日来了两个少爷,其中一个明显就是女扮男装。
他们跟另外一个人打起来了,原因是那个少爷说画扇长得像那个女扮男装的官家小姐。
沈放心里有数,这个官家小姐,肯定就是姜凉蝉。
怪不得今天姜凉蝉要遮掩,遮掩完了还四处看看,大概是觉得有损她名声。
在这里住了几年,姜凉蝉他是了解的。
这个亏,她肯定不肯吃。
画扇未来的处境怕是很危险。
画扇曾经救过他一次,这恩情,他必须要报答。
明天开始,他也得好好盯着姜凉蝉。
他敛下眉眼,抓起那油纸包,抬手就扔到了角落里,从怀里掏出来一个馒头,就着一杯凉水灌了下去。
吃完了,他熄灭了烛芯,想要提剑去园子里练剑。
这剑招是他今日佯装经过练武场的时候,偷学到的。
姜云庭想做个大将军,姜平轩便请了有名的武师来教他习武。
姜云庭学了许久都没学会,偷师的沈放却早就把一招一式都深深地刻在脑子里,晚上无人时,他就跟着记忆练习。
练了一会,外面一阵脚步声,是有人经过了,沈放收了剑,站在树的阴影里,没让人察觉。
他偷偷练武和每天偷偷出去这件事,绝不能让姜府的人知道。
练完之后,汗水淋漓。
他打了一盆水来擦洗身体。
莫名其妙的,他想起了刚才来偷偷送油纸包的姜凉蝉。
那会儿他刚刚从外面回来。
不想被姜府的人知道自己每日都悄悄出府,他都是直接翻墙进来的,以避开旁人。
结果今日他刚刚翻上墙头,就看见一个她鬼鬼祟祟的进了他的园子。
他不知道她又打什么主意,当即伏在墙头,一动没动。
姜凉蝉似乎是怕见到他,探着个脑袋东张西望了老半天,才磨磨蹭蹭的蹭进来。
沈放常年练武,视力好得很,早就看见在她前面有根树枝,偏偏她明明东张西望,还是睁眼瞎子一样冲着那根树枝去了,果不其然被绊了个狼狈。
就是……绊倒了,也没忘了抱紧手里的油纸包。
鬼使神差的,他想起了紧紧攥着油纸包的那几根细白的手指。
那是小姑娘的手指,细白柔软,十指不沾阳春水,他对着月光看了看自己的手,跟他常年练武生满茧子的手指不一样。
跟画扇白皙但是因为干活而粗糙的手也不一样。
一双看起来美丽,但是扇过不知道多少人巴掌,指使了不知道多少坏事的手。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还是那个跋扈嚣张惯了的少女,那会的她却让他感觉到了一点异样。
色厉内荏的,看着嚣张,但好像慌乱得很,甚至在姜云庭拍手说荷叶粉蒸乳猪好的时候,她好像还颤了一下。
很奇怪。
兴许是让人比作青楼女子,气狠了?
若是她心里有这股气,怕是明天开始,行事更恶毒了。
第4章
一大早,姜凉蝉支开了春心和夏意,躲开了下人,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悄悄地出了府。
等到她的身影鬼鬼祟祟的走出姜府大门,跟在后面的春心和夏意才叹了口气。
今日天寒,天根子都是青色的,有可能要下雪。
小姐外面罩了一件大氅,也正好遮住了里面偷偷穿的一身襻子答忽。
这是男人才穿的衣服,小姐穿这么一身,要做什么,不是很明显了吗?
她这肯定又是要去青楼啊。
想到她昨日在青楼打人的缘由,春心夏意心下大约明白。小姐恐怕是越想越不忿,要去找那个青楼女子的麻烦了。
可是这不是挺正常吗,小姐什么时候能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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