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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手眼(拉风)-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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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老太婆讲了这个位置的秘密。

在新中国成立之前,那时这个城市还很小,没有扩建到现在这个地方。

这个位置是南来北往歇脚的地方,因此这里的人,比城里还热闹。

1942年初夏,本该是小麦收割之时,天气突然大旱,导致小麦绝收,再加上当时抗齤日,天灾人祸,所以这个地方饿死了许多人。

因为饿死的人多,便就地掩埋。

随后新中国成立,有一对外乡夫妇带着一个八岁的小女孩来到这里。

他们并不知道这里曾经饿死过很多人,再加上周围都没有人在这里盖房子,因此他们便在这里盖了一所土坯房。

也有人说这里比较凶,夜晚常看到瘦骨嶙峋的人在这里走来走去,但这对外乡人已经把房子盖好,也只能就此作罢。

外乡夫妇住了一段时间之后,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除了房子的土墙总是被什么东西啃过一般,那时他们以为是老鼠作怪,便买了一些老鼠药,不过什么也没有药到。

男主人把墙壁修补之后,继续住了下去。

不久后的一天晚上,他们的床上的小女儿透过窗子中的月光突然看到在墙壁前,有几个黑乎乎的人正在啃房子。

他们啃房子没有声音的,但却可以看到他们啃掉的泥沙不断往下掉,同时他们大口大口地吞掉墙壁上的泥土。

小女儿吓的不敢吭声,第二天告诉爹娘,但是爹娘不信,说她胡说。

一周之后的夜晚,小女儿又看到有人爬到房顶去啃,她吓的叫醒爹娘,但是她爹娘依然不信。最后把爹娘惹急了,罚她去了外面站着,随后就是扑通一声,房顶掉了下去,小女儿的爹娘就这样被砸死了——不过第二天早晨扒出来时,夫妻二人的死状却非常恐怖,那就是只剩下一具骨架。

小女孩不知道为什么砸死之后,就变成了骨架,但谁也没有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很快被人收养,直到她成家。

那时是七十年代,城市也逐渐扩大了一些,她丈夫也准备在这里盖房子。

她记得清楚童年的事,死活不让在这里盖,但她丈夫还在是这里盖了,哪怕她把当时的理由说出来也没用。

盖好之后,果然又出现了墙壁被啃的现象,她丈夫不禁半信半疑,甚至也有些害怕。

直到两周之后,来了一个蛮子。

蛮子一般是南方人,不过这里的蛮子并非是鄙视的称呼,甚至是一种尊重的称呼,因为语言不通所以才这样叫的,就像是叫洋人一样。

这蛮子长的虽然黑瘦又小,但看上去却是非常的精明,他来到这房子前时,便站在那里,不再走,随身掏出鲁班尺量了一下这房子。

于是这长成人妇的小女孩就问他怎么回事,他便说了两句话。

当时普通话还没有流行,说什么听不懂,只好拿纸写了下来。

这纸上写道:这房子中有上千饿鬼,六道之中,饿鬼最是凶狠,不论动物,还是人最大的欲望就是吃,小孩生出来就知道吃奶,就是这个道理,你们住在饿鬼上面,他们会先把房子听完后,再吃你们。

听到这里,女人终于明白父母是如何死的了,于是写道:“那我该怎么办?”

“让饿鬼安息。”蛮子答。

“怎么安息?”女人问。

“他们饿死他乡,孤身无依,所以应该先安置他们,然后再喂饱他们。”蛮子说。

“具体怎么做?”

“做一口棺材,里面全部放血,因为有血,可以吸引他们住进棺材中,这就等于为他们提供了住宿,然后把这口棺材埋在屋子下面就行。”蛮子说。

丈夫听了他的话,从生产队那里弄来了一棺血,接着便开始准备下葬。

在下葬之时,蛮子又说:“这棺材可以吸引饿鬼,但不代表这饿鬼以后不会再从棺中跑出来,所以要在这棺底放一只田鸡,镇这个鬼棺!”

田鸡也就是青蛙。

为什么选田鸡呢?

蛮子写道:鬼怕什么?无非就是公鸡打鸣,所以田鸡取“鸡”之名,但为什么不是公鸡而是田鸡,这也有说法,就是因为田鸡自幼生活在水中,水属阴,所以田鸡也是阴物,而以阴克阴,有以毒攻毒之效,所以用田鸡背棺,就等于说镇棺中恶鬼不让外泄。

随后,夫妇二人依照蛮子说的,又去抓了一只青蛙。

就这么葬了之后,那蛮子又说,其实这块土地的风水已经完全变了,以青蛙背棺下葬,镇住这里的饿鬼,这里会形成一股地气,这股地气如果合理利用,就会就成风水宝地。

“怎么利用?”夫妇二人问。

“建一个棺材形的房子,随后这里就是升棺发财风水之格局,财源从此滚滚而来!”

“房子盖成棺材型?”夫妇二人都有些为难,但蛮子说,盖不盖随你们。

后来夫妇二人开始盖房子,左邻右舍都感觉他们有问题,好好的房子不盖,为何要盖成棺材型?

盖好之后,他们开始卖一些针头线脑,竟然也逐渐的发了,然后买了这块地,干脆拆了重建,这就到了九十年代,盖成这排棺材门面之后,一直到现在。”

“那个女儿,就是大娘你吧?”我问。

“没错,那个就是我。”

“既然这蛙是镇这里的饿鬼,而你们夫妇二人中途也拆过,为什么它那时没问题?现在却要作恶呢?”我问。

“我说了,不是它。”老婆婆说:“是有个人告诉了我那个预言死的口诀。”

“有人?谁?”包工头问。

“我也不知道,他当时穿戴的很严!”

“他为什么会告诉你这个?”我问。

“这房东是我儿子,他一直要拆这里,但我不想他拆,怕把财气拆跑了,因为他不会建成棺材形的啊。于是那个人就出现了,说了那句死人预言,然后对我说:“这样的话,你儿子一定不会拆迁。我于是就念了,但没想到是真的。”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亡魂是瘦骨嶙峋,因为他们是饿死的。

“不过,这事确实与青蛙有关!”我说:“这里一开始死的民工兄弟,流下的血唤醒了它。”

“什么血唤醒了青蛙?”老婆婆问:“我怎么没听蛮子说呢?”

“是一种螺旋型的血纹。”我说。

“这种血纹不是唤醒它的。”老婆婆想了想说:“我突然之间想起来了,蛮子说,如果以后万一青蛙镇不住鬼魂而不听控制,有一种办法可以控制它,那就是用螺旋形的血纹浇在葬它的地方就行了——我明白了,一定是有坏人控制了青蛙!老天爷,这该怎么办?”

第四卷第十六节:欲壑终填

叶子暄这时问道:“大娘,依你所说,那只青蛙,本身是一只镇物,压制这里的恶鬼,如果它万一压制不住饿鬼,反被饿鬼控制,蛮子大师便让你们用螺旋血纹去控制它对吗?”

老婆婆点了点说:“就是这样,但是一直相安无事,所以几十年过去了,我们夫妇二人几乎都把这事忘记了,那蛮子说,这叫田螺印。后来随着我们的生意越来越大,儿子也长大了,当年我们接触蛮子的事,包括一些老街坊都知道的下葬青蛙的事。所以都说这里有一只聚材蛙,其实它根本不聚财,聚财的是这棺材型的房子。”

这是什么印不重要,最重要是,谁会知道这种印?

唯一的解释,就是老婆婆口中的那个预言人。

那蛮子也是好心一片,做积德行善之事,他告诉这夫妇二人,在屋中用青蛙背棺下葬,安抚那些饿鬼,这件事到这里也就算了,却又为何告诉他们利用这种地气,再做出一个升棺发财的风水局?他始终忘了一点,无利不起早,既然有这种风水局,那么以后肯定会因为利益起争端。

不过从老婆婆的口中,终于知道这排棺材型的商业门面,竟然这有这样的历史。

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墙壁是九十年代的砖墙结构;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包工头说这棺材是七十年代的造型。

这时,包工头满脸的怒气:“大娘,既然有人教你那样念,那你儿子还要拆?”

老婆婆这时也满脸愧色:“真对不住啊,大兄弟,我这儿子也大了,不听话。我不反对他重建,但是反对他盖商场,按照那蛮子的说法,这地气就完全跑了啊,我也是想阻止他啊,但他一直埋怨我不懂商业市场,跟不上时代潮流,我说他是败家子,但依然不行,最后才遇到那个预言人,我把这说给我儿子听,他依然不听,没想到就真的死了两个,我说这些也是说给民工师傅听的,然望他们别继续拆了。”

叶子暄这时问:“大娘,你们抓那只青蛙当时有多大?”

“就是很平常的青蛙,只有半个巴掌大小。”老婆婆比划着。

“那你知道,它是当年刚长成的青蛙,还是长了几年的青蛙?”

老婆婆摇了摇头说:“这个不知道,我与我那老头儿在池塘中抓的,这有区别吗?”

叶子暄说:“当然有区别,如果是当年长成的青蛙,这种青蛙阴气会更重一些——其实与人一样,婴灵都很凶,这也是欲望作祟,因为还没有完全的看到这个世界,就死了,当然心有不甘。”

老婆婆说:“这青蛙长成之后,都一个样,谁会知道它是当年青蛙,还是几年青蛙呢?”

叶子暄说:“其实它是当年的青蛙,还是长了几年的青蛙都没关系,目前它可以号令那些魂魄为它做事,就说明它确实可以镇住这里的饿鬼,不过不知道是谁又用田螺印控制了它,这就显得很重要了,如果它要是当年的青蛙,我们就会更麻烦一些。”

“可是它现在不是正在喝石灰汤吗?”我说。

“没错,但另外一个问题又出来了,如果它真的在生石灰变成熟石灰的过程烧死,那万千饿鬼谁来制服呢?”叶子暄问。

听到这里,我不禁乐了,拍了拍胸脯:“不就是一些饿鬼吗?小黑与我的杨柳枝,包它们有来无回!”

叶子暄却摇摇头说道:“这根本不是办法,只有全部送他们去黄泉路才是正道。”

老婆婆这时说:“你们要真有办法能送走那些恶鬼,一定要送走,想来就怕,他们啃房子,啃我爹娘……”

包工头这时对叶子暄说:“这位大师,如果不是那只青蛙害了我那两个兄弟,他们是怎么死的?”

叶子暄对他说:“应该是大娘口中的预言人。他用民工血,还有新东帮的人血控制了那只青蛙,并将它从地下叫到地上。”

“干他娘的狗齤日的,我要是知道他是谁,我先给他几铁锤!”包工头恨的咬牙切齿。

“大娘说那只是一只小青蛙,怎么长这么大?”我问。

叶了暄想了想答:“我想我已经明白了,蛮子大师当初想以血棺引饿鬼,然后用青蛙镇鬼,既然是饿鬼,欲望比较强。而这青蛙本身就是属阴,而再加这血棺之中全是饿鬼,所以青蛙要想镇住这群饿鬼,必须也不断积蓄自己的实力,时间久了,就越来越大,最后,它不但可以镇住这群恶鬼,甚至可以号令它们。我想蛮子大师也应该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想着万一青蛙不敌饿鬼时,便用田螺的血来控制这只青蛙……”

说到这里,叶子暄又说道:“我还要验证一件事。”

随后便拿出墨斗,叫上我一起去坑边拉线,拉完线后又回到老婆婆身边说:“大娘,我现在正式告诉你,蛮子大师要你建棺材房子,一方面确实可以招来财气,另外一方面这棺材房子与血棺,形成双棺,共同安抚饿鬼,这样可以帮青蛙减少压力。”

老婆婆听到这里,不禁坐在地上,拍着腿说:“都怪我,我就不该听那个人的,是我咒死了那两个民工师傅。”

叶子暄说:“你去与那个女警谈谈吧,让她帮你找到那个预言人。”

老婆婆点了点头。

叶子暄向血蛙的坑前走去,然后从皮箱中掏出一只手电筒,向坑中照去。

这个坑不但大,而且深不见底,站在坑前,我便有眩晕的感觉,不由向后退了两步。

“那只血蛙是真死还是假死了?”我问。

叶子暄摇摇头:“不清楚。”

这时,我又看了看那个坑,确切一点说是用手眼观之,除了白色水与石灰产生的水蒸汽外,还有一股红色的光从坑中传出,估计这就是血光吧,同时还能看到许多瘦骨嶙峋的人不断从坑中爬出来,向路边的方向跑去。

我急忙告诉叶子暄。

叶子暄抱过小黑,看了看说:“这些饿鬼似乎并不像袭击我们的。”

“没听到那只血蛙的咯咯叫声,他们就乱跑?不会是血蛙真的死了吧?“

“如果血蛙真的死了,就没有东西镇住这些恶鬼了。”叶子暄说:“现在它们想去大街上!”

听到这里,我不敢再想后果。

叶子暄说道:“我现在马上招魂,不过在招魂之前,先要这个大坑填上,这里本来就像这些饿鬼的家,现在等于把它们的房子给掀开了,所以要想让它们回来,必须把坑填好,你拿着雄黄去把那些饿鬼先围住,不让他们上街,我去叫江娜帮忙填坑。”

我点了点头。

我以为他让江娜整队人拿着铁锹去往坑中填土,但很快发现,这根本不是,他是让江娜联系城建局。

这个城市每天的城市建设,除了挖沟还是挖沟,因此会有渣士车拉沟土,刚好可以利用这些渣土,填平这个大坑。

约二十分钟后,十辆渣土车便赶到了我们跟前。

我撒了半天的雄黄,功劳没白费,这帮饿鬼没有跑到街上去。

但是另外一个比较诧异的事情出现了,这些渣土车的渣土倒进坑中,就像什么东西也没倒进去一般,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这个口怎么回事?”我问。

“因为这里面全是饿鬼,所以很难填埋!”叶子暄说。

“那怎么办?”江娜也非常着急。

这时老婆婆突然说:“我一直做接生婆,为我积下不少的功德,如今这事,始终是因为我而起,就让我用我的功德去还债吧!”

她说到这里,来到坑前,我们以为她要做什么,却不想,她做了一个非常惊人的动作,纵身跳入坑中。

随着她的跳入,雨越下越大,将周围的土也冲进了坑中,不多时,这坑竟然真的填满了。

叶子暄看到这里,也叹了口气,来到坑的中央,站在那里烧了几柱香,又把包工头拿的生肉与白酒一块拿了过去。

用白酒浇了地面之后,燃起黄符念道:

荡荡游魂何处留存、虚惊异怪坟墓山林、

今请山神五道路将军、当方土地家宅灶君、查落真魂。

收回附体、筑起精神。

天门开、地门开,

千里童子送魂来。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勅令。

完毕之后,再拿出一些白米撒在地面上,用米打开阴间路,叩开鬼门关,希望他们这群1942年的饿鬼路上走的安稳。

这时我问江娜:“那个预言人,你有什么线索呢?”

江娜摇了摇头说:“没问出来,大娘就跳坑了。”

包工头突然说:“不会是南联帮的人吧?”

我听他说到这里,不禁想起有几个南联小弟来威胁包工头,说什么不让他们一哥投资,那么就别想盖成,难道唤醒血蛙的是南联干的?

于是我就把这事也讲了一遍,然后说:“那南联一哥也太牛比了,如果真这样,为什么那个监狱里蹲着的卡车司机说他们还怕王魁呢?”

“以王魁的本事,只需钉咒,便可以让他们全部死完,而且不知不觉。因为是跳楼所死,外界肯定会说,他们南联的人因为被追杀,所以才死。”叶子暄说。

“但王魁没有将他们杀死啊,难道南联背后真有高手?那会是谁?”我不由说道。

第四卷第十七节:误送招魂符

包工头听我说南联帮如何如何,不由满脸疑问:“兄弟,那些南联的人又是对你鞠躬又是叫你龙哥的,你还对那个保安说你是南联的大哥,要招他做小弟,现在怎么一直说南联的坏话?”

说到这里,他仿佛恍然大悟,补充道:“你是警队派出的特务?不对,那种不叫特务,应该叫间谍?也不对,那个叫啥?对,是卧底!”

听包工头说这一番话,我倒不禁乐了,没想到他知道的还不少,什么特务间谍的全都说了出来,于是便笑了笑对他说:“大哥,我只是路人甲,当时咱们坐在路灯杆下闲聊时,我便说与南联帮没关系,结果你还不信。”

包工头也嘿嘿地笑了:“兄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与南联的人走的近,与民齤警同志也走的近……”

这时江娜冲我使了个眼色,将我叫到一边问:“这个人怎么知道你与南联帮的事?”

我随后补充说道那些南联帮过来威胁包工头时,见到我时先叫了一声龙哥,然后他就认为我是南联帮的人。

“以后不要随便把我们的关系。”江娜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也就是你们二人与警方的关系随便表露出来,要不然的话,对你们的人身安全很不利。”

“你还记得上次在二七广场,决战王魁时,那个下雨的晚上吗?南联的人看到了我们将王魁打死,同样也肯定看到了我们与你们之间的谈话。”说到这里,我向四周看了看说:“说不定,他们现在依然在看着我们。如果民工兄弟的死是南联高人害死,那么我们将这里完全破坏,他们一定会恨死我们。”

江娜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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