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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夫传奇录-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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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不行,他冷静不下来。
  向景行想起了早夭的笙哥儿,在自己看不到的时候已然遭受厄运,而如今,身边的人换成了宁儿,却依旧没有护得他的周全。。。。。。
  他恨自己恨得要死。
  对于乔致宁的感情,向景行从一开始就知道那是不纯粹的,或者说,与跟笙哥儿的那场轰轰烈烈热火般的初恋不同,他对乔致宁的感情更多的是一种宠溺与疼爱,愿意用自己所有的耐心去呵护的细水长流一般的喜爱之意,更何况他又为自己诞下宝宝,向景行真心真意地想要疼他一辈子。
  而乔致宁对向景行也更多的是一种依赖与信任,愿意奉上自己的身心供飨这段感情,只求一个不离不弃,可若要说是多么浓烈的爱意,却也是谈不上的。但就是这种奇异的情感意外地契合了向景行冰封多年的心境,令他欲罢不能,更遑论放手了。
  可是,现实却与他开了一个大玩笑,就在他终于能够心境平和地想要与妻儿共度余生的时刻,却突然闯入了这一群暴徒,打碎了他的梦境。更何况,自小就把心思完全放在了自己身上的母亲亦然来到了柳梅庄。即便是她当年一念之差害了笙哥儿性命,但是说到底,她依旧是自己的母亲啊。。。。。
  浑浑噩噩地不知如何过了这一夜,向景行陷入一种幻境与现实混杂的糊涂状态中,整个人都不清醒了。
  却未料这这一时刻,有两个人一行四处呼唤着,一行匆匆忙忙地闯了进来。
  见到向景行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时,这俩人都被唬了一跳。向景行面色青白,眼窝深陷,胡子拉碴,一身脏污,额上还有大片淤青与干涸的血迹,窝在床角的颓废模样与往常玉树临风的向家大爷差出千里之外。
  石砚吓坏了,拼命去推向景行,口里一行说着:“大爷,夫人小少爷和太太他们都没事呢,现正在合江县龚大人的宅子里。。。。。。昨儿个您刚走,老爷身边的旺儿就送信过来了,结果就这样差了一步,我们追过去的时候城门已经闭阖了,这才没给您送成信,您可别自己吓唬自己啊。。。。。。”
  旁边的旺儿亦急忙道:“夫人少爷和太太都只是受了些惊吓,全没大事的,大爷还是快快起身,一同去龚大人那处看一下吧。”
  两人轮番说了几次,向景行方才从糊涂里明白过来,整个人瞬间从死气里挣脱出来,揪住石砚连声追问:“宁儿他们真的没事?真的都没事么??”
  “没事没事!都好得很呢!大爷您甭担心了。”
  向景行呆了一呆,扔开石砚就要往外跑,又被旺儿给拉住了,劝说道:“大爷,这回去龚大人那里,您好歹换件衣裳吧。”
  向景行这才注意到自己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心中甫定,脑袋也清醒了,晓得这样去见合江县令大为不妥,只好耐住性子从卧室里翻出件干净的衣裳换了,又略作洗漱,便带着石砚与旺儿往合江县城飞驰而去。
  在小花厅里见到龚大人,寒暄几句,便见县令夸赞道:“令夫人真是秀外慧中,巾帼不让须眉啊,呵呵。。。。。。”
  向景行急忙逊谢,心中耐不得想去见见家人,又不好失了礼数,只好耐住性子与龚县令说话,这刻听他这般讲又疑惑不已,便追问他为何这般说。
  龚大人捋一捋长须,一番讲述方才让向景行明白过来。
  原来当日那几股海倭余寇往南流窜之时,沿岸几个州县都得了预警公文,自然提前做了准备,守得严实,并未遭受太大损失,唯独不知为何,那送信的差役竟然到了合江县就不见了踪影,更遑论送信过来了,于是一伙余寇便钻进了合江县四处抢掠。
  闯入柳梅庄的海倭不过百十人,即便如此,也不是庄子里那几十人可以抵挡得了的。海倭凶残,着实死伤了不少人。就在他们到处抢掠杀人的时候,不知为何突然引来了大批当地的土狗,连撕带咬地跟那起子强盗滚成了一团。柳梅庄周围有几个很大的村落,土狗极多,一时间吸引过来的狗越来越多,最后竟是将那些海倭余寇吓得逃了出去。
  这一番厮斗的动静着实不小,最终惊动了村落里的农人,大略搞清楚了是个什么状况后,立刻便有胆大的青壮年村人举着斧头镰刀地冲了上去,一时参入战团的农人越来越多,最后那起子强盗被砍死得砍死,绑住的绑住,天亮后被一起送到了合江县衙那里。
  至于向家太太、夫人和小少爷是天亮后被人在庄子几里地外的一处林子里发现的,身边跟了几个丫鬟,还有一只断了腿的大狼狗。
  龚县令也是事后方才晓得,当夜强盗闯入柳梅庄时,向家太太和大夫人恰好均未入眠,正在一间屋子里说话,一晓得了此事之后,大夫人乔氏便立即带着儿子和柳夫人出逃。乔家以香料起家,乔氏竟也精于此道,惶急中将库里和几个屋子里的贵重饰物都撒上了一种兑好的狗儿极其喜欢的香料,然后叮嘱所有人不要带任何东西,急匆匆往外逃。
  小少爷离了乔氏就被吓得哭,乔氏怕哭声惹来海倭,便抱着他往外跑,偏偏柳夫人又是一双小脚,根本跑不动,身边几个丫鬟若要背着她就跑不快,乔氏便干脆背着柳夫人连夜外逃,待到到了那处小树林,整个人便脱了力,却是好歹逃过一劫。
  龚大人面露敬佩之色道:“若非令夫人急中生智在那些财物上撒了药粉惹来狗群,那起子贪婪的强盗也不会轻易被降服,此事却是立了一大功!又有夜背婆母奔逃,大孝之名彰显,此事本官必书于江陵高大人知晓,为尊夫人请得孝义之名!”
  向景行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更恍未料到只不过短短数日秋闱时光,竟会跌宕起伏地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又为乔致宁的机灵聪慧而折服,一时间胸中激荡,眼眶居然也有些发红了。
  龚大人晓得向景行急于见到家人的急迫心情,说了几句话便使人带他去见向家诸人。
  向家主仆皆被安置在后面一处小院子里,大狼狗严肃因了带头攻击海倭余寇被砍了几刀,有一条腿断了,好在性命无虞,此刻便带着包扎好的棉布带,无精打采地卧在院子一处临时搭好的小棚子里打盹儿。
  见到向景行进来,严肃也不怎么理睬,掀了掀眼皮继续睡。
  送向景行进来的小仆见到那一条大狗却是一脸心有余悸的模样,只送到门口便借口跑了。
  向景行也浑不在意,大步冲到院子里,见到在堂屋里围坐在一起的向家老爷太太,以及怀抱着宝儿的乔致宁时,只颤声喊了一句:“父亲,母亲,宁儿。。。。。。”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乔致宁这刻已然见到了向景行,登时脸上一喜,把睡着的宝宝往旁边的奶娘怀里一塞,便噔噔噔几步抢上前来,口中喊一声“行大哥”,已然一头扎进了向景行怀里。
  向景行搂着乔致宁,只恨不得将他揉进自己的骨子里去,劫后余生得以再次相见的喜悦,与乍闻噩耗却终晓爱人无恙的狂喜令他几乎控制不住满腔的情潮,低头喃语,不停地亲吻怀中小人儿的头发。
  向明轩与柳夫人这刻已然迎了上来,见到这一幕不约而同地撇过头去,倒是没有开口斥责。立在奶娘身后的玉镯却是一脸的担忧之色。
  “行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乔致宁在他怀里蹭了一会儿,好不容易肯抬起头,就瞧见向景行额头一片乌青,还有隐隐的伤口掩在额发之下,不由得吃了一惊。
  向景行含糊着道:“没什么,不小心撞了一下而已。”又握住小孩儿线条优美的双肩,上下查看一番,口中问道:“你怎么样,有哪里受伤么?”
  柳夫人的脸色有些难看,都道娶了媳妇忘了娘,这话果然不错,一屋子逃出来的人,连儿子老娘都不记得先问一句,脑子里光想着媳妇儿了。
  乔致宁任由向景行将自己从上到下地摸捏了一番,确认身上除了几块擦伤与淤痕外并无大碍,这才揪住男人的衣襟,以余光瞄了旁边面色不善的婆母一眼,在向景行怀里小小声道:“有件事情啊行大哥。。。。。。母亲她已经晓得我真实的身份了。。。。。。”
  向景行登时便觉五雷轰顶,蓦地扭头过去,便见柳夫人狠狠瞪了他一眼。
  向明轩向老爷摸着胡子,面色诡谲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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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海倭余寇袭击柳梅庄子的事情已经过了大半个月,向府恢复往常模样,一切井然有条。
  关于究竟为何合江县竟然未曾收到示警公文一事已然查了个水落石出,而当中一个关键人物颇为令人出乎意料之外,竟是当年因笙哥儿之事被柳夫人赶出向府的六姨娘。
  原来六姨娘被赶出向府之后无处可去,后来就搬到了东州府,嫁给了一个小吏做妻。那小吏待她不错,日子倒也能过得下去。孰料好景不长,不过三四年光景,那小吏就病死了,六姨娘于是便成了个寡妇。
  那小吏有个关系不错的兄弟叫张明,也是在东州府衙当差。这张明见六姨娘生得好,待兄弟死了就经常过去勾搭,惹得六姨娘生厌不已。
  这一年海倭在东州府登岸,与朝廷军一战后溃散,府衙便下了公文给各地预警,其中张明便得了往南给沿岸三个州县送信的差使。这张明也是个糊涂的,这般紧要事务到手竟也不急着起身,想到此一去又是数日时光,舍不得六姨娘美貌,便临走前过来撩拨一番。
  这六姨娘无意中听闻张明要给南岸三个州县送信,其中竟有合江县,心中不觉就动了心思。虽然当初嫁入向府时日不久,六姨娘也晓得主母柳夫人夏日喜去位于合江县的柳梅庄子消暑。而算一下时间,这刻时光柳夫人应当依然还住在柳梅庄里。因了笙哥儿一事六姨娘心中十分憎恨柳夫人,更对向府诸人痛恨不已,因此便趁着张明未曾注意,将给合江县的公文单独藏了起来,待得张明一走,便将那公文烧了个干净,然后连夜收拾细软逃走了。
  六姨娘心中打得好算盘,若是运道好,有海倭进了合江县,县城里是不敢随意乱闯的,那么位于郊外的偌大个柳梅庄便很有可能遭殃,即便是柳夫人没有在庄子里住,那一大片田庄村子也是向家产业,伤不了人哪怕是被洗掠了也算是替自己出了一口恶气。
  至于张明,发现公文丢了之后怕是没那个胆量回去领罪,很有可能也自己跑了。
  一切正如六姨娘所料那般,张明直到到达合江县境方才发觉公文丢失,心下惶恐不已,想起出发前六姨娘迥乎寻常的殷勤态度,暗忖可能是被这婆娘给害了,连夜赶回东州府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惊惧之下,只好独自逃走了。
  于是在这般算计之下,向家果然差一点出了大事。
  直到张明和六姨娘被抓回来,事情的来龙去脉方才搞得清楚明白。
  “冤孽啊。”
  柳夫人歪在绣着花开富贵的引枕上,拿了帕子捂在唇边叹息一声,沉默许久又问:“在庄子里丢了命的,伤着了的都发好银两安置妥当了么?”
  “回太太的话,已经安置妥当了。”秋槿在旁边毕恭毕敬地答道,见柳夫人点头,又道:“方才潘瑞家的又过来了,想见太太一面。”
  潘瑞家的是墨缕的母亲,收到儿子语焉不详的信之后有些摸不着头脑,后来晓得儿子已经自尽身亡,又出了柳梅庄子的事情,一时间肝胆俱裂,想要见柳夫人一面却一直不得允,镇日里以泪洗面,不知如何是好。
  柳夫人挥退给她捶腿捶肩的两个小丫头,沉默片刻轻声道:“让她下去吧,不必见我,此事总不归她的事。你告诉潘瑞家的,以后该如何做便如何做,不必再这般提心吊胆的。”
  “是。”秋槿应一声,掀开帘子出去了。
  向景行自方才起就一直在沉默。他已经晓得了此事的前因后果,更明晓之所以柳夫人会晓得乔致宁的真实身份却都是拜墨缕所赐。但是听说他最后在笙哥儿的墓前自尽而亡,又着实兴不起丁点责怪的心思,只能沉默着不言不语。
  柳夫人瞧了儿子一眼,叹口气道:“总归都是惹来的冤孽,却要叫我如何是好。”
  向景行抬眸,片刻才道:“母亲还是不情愿接受宁儿么?”
  柳夫人点点头,又摇摇头,轻声道:“还有什么请愿不情愿的,经过这么些事,我也看得开了,往常总是我太过要强。。。。。。唉,宁儿也是个可怜的,又给你生了孩子,虽然是个男人,这事又离奇。。。。。。不过他毕竟救了我的性命,前日里府衙又送来了褒奖,孝义之名要栽入《宗祠》的,若我再阻拦,岂不是悖了官衙的决定,对我们向家的名声也不好。”
  柳夫人直到墨缕对他一番言说方才明白乔致宁是个男儿身,也终于明白了为何乔氏过门后一双小脚突然变大,为何婚礼第二日儿子便唤了小厮进了二门,又是为何乔氏素日里那般跳脱。但这些虽然令她诧异至不可置信,但墨缕最后一句话却是最戳她心窝子的,墨缕道:若乔氏是个男人,那小少爷是从何而来?莫不是随意寻了个男婴充数的么?难不成向家嫡孙竟不是大爷的孩子么?
  柳夫人为此而愤怒了,所以才不及细想,立时便带了心腹要去寻乔致宁弄个清楚明白,却不料当夜便遭了那一场浩劫。
  乔致宁的不离不弃诚然打动了柳夫人,即便是确认他果然是个男人,甚至可以生孩子,但宝儿果真是向景行的儿子,确然令柳夫人放下大半心防,加之乔致宁阴差阳错得来的那“孝义之名”的褒奖,即便是柳夫人仍旧有些不甘愿,却也无法与官衙的决定对着干。
  况且经过了六姨娘一事之后,柳夫人也确实有些心灰,该说这些事都是她当年种下的孽因,反是乔致宁遭了无妄之灾。
  向景行自小在柳夫人身边长大,这番话一出倒也能将母亲的心思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不过既然柳夫人已经默认了此事,他便也顺理成章地应承下来,开口对母亲道谢。
  “以后宁儿要在府里生活,我会做些安排,不必再如往常那么样遮遮掩掩了。只是悠悠众口总需注意着些,你告诫他几句,且不可得意忘形了。”
  对于柳夫人的谆谆告诫,向景行自然应是不迭,又问:“那父亲那边。。。。。。”
  向景行总觉得向明轩似乎察觉到了些什么,只是却不敢确定。
  柳夫人点点头,道:“此事你不必忧心,便由我来说吧。”
  “是,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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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明轩的反应着实有些出乎向景行的意料之外,该说,向老爷根本没有什么异常反应,只是招了向景行过前院书房说了几句话,让他日后好好待乔致宁便打发他出去了。
  书房门阖上,向明轩盯着紧闭的房门半晌方才长出一口气,慢慢站起身来。
  他在书架顶层的一个锦盒里取出一副卷轴,然后缓缓展开——
  青衣墨发,眉目安然,青年手握书卷立于菩提树下,面目不悲不喜,容色不怒不嗔,寥寥几笔将青年一身风姿全然勾勒而出。
  若是向景行在这里定然会惊诧不已,这幅画竟是恩师文远年轻时的画像。
  而此刻的向明轩一身轻浮之色悉数褪下,眉目柔和,竟显得温柔起来。他抬手轻轻抚触过画中人的眉眼,柔声道:“文远,我儿竟比我幸运多了,也有勇气得多。。。。。。。我都有些嫉妒了。。。。。。”
  良久,又是一道长长的叹息溢出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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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年的秋闱,向景行毫无意外地夺得魁首解元。
  第二年春闱再次夺魁,殿试时一番从容不迫的对答颇时得当今圣上青眼,被点为状元。
  两年后,再夺武举状元,成为当朝建立以来首位文武双状元。
  七年后,向景行累迁至都察院佥都御史,举家迁往京城。
  当年年底,向景行偶遇一位当朝新晋进士,名曰吴榛名,认得乃是乔致宁之姐乔致静的丈夫,时隔多年,乔致宁姐弟再度重逢,喜不自胜。
  京城向家,便从此在向景行这一代发迹。



。。 …  m。。……… 【小鸟游空。】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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