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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夫贵[金榜]-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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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兮兮轻轻地拍了拍西瓜般滚圆的肚子笑道:“不着急,好戏要慢慢唱才好看。我们要对付的不是左天,我们也对付不了权倾朝野的左天,我们要做的只是让他后院起火,心烦意乱而已。如果我们贸然去针对左天,必然是去寻死的。”
  庄允娴起身靠在窗户边,眼瞟着外面问道:“那你打算下一步怎么办呢?继续在这儿给左家老太太唱大戏吗?”
  “戏才刚刚开场,自然要唱下去了。我们这几天跟左家的人接触,顶多是了解了一番,要想让左家后院真正起火,我们添的火药还不够多,”兮兮一脸歼笑道,“等我们把火药偷偷地洒满了整个左家后院,到时候只要一点引索,立马就能烧个富贵荣华!”
  庄允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还富贵荣华呢!对了,你有没有注意到今天来的宾客里有个人跟东郭明珠和祺祥有点挂相。”
  “有吗?我没在意那么多,顾着跟馨儿演双簧了。男的女的?”
  “是位姑娘,我想她应该是东郭明月吧?”
  “那又如何?”兮兮直起身道,“你还想找她打探消息?她的立场如何我们都不知道,所以还是不要惊动她为好。”
  “也对,再瞧瞧!”
  两场戏结束后,午宴摆开了。馨儿等人收拾了东西回到了院子里。没过多久,伙房里也给他们送来的一桌饭菜。芜叶连演了两场,又累又饿,拿起筷子便要吃。一个暗探拍了她手背一下道:“别慌!”
  “哦……”芜叶垂下眼帘,有气无力道,“劳烦快一点,好不好?我真的饿了!”
  那暗探从怀里取出一支银针,在她眼前晃了晃说道:“为了娘娘万全,必须先探过再说,你再饿也忍忍。”
  “知道了……”芜叶趴在桌上盯着那一桌子好酒好菜,一副小狗垂涎三尺的表情。
  那暗探先用银针探过,没有发黑的迹象,继而舀起一勺子汤细细地尝了尝,没想到他抿在嘴里没多久就吐了出来,神色严肃地说道:“不对!”
  “怎么了?”兮兮忙问道。
  “放了泻药!”
  “啊?”一桌子人都惊了,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问题,谁会在他们饭菜里放泻药这么幼稚?
  庄允娴颦眉道:“不太可能会是管家。刚刚才挨了板子,估计这会儿还在*上躺着,没这么快出来害人吧?”
  “也不太可能是安姨娘,”馨儿点头道,“我们要出事儿了,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她和管家吧?那会是谁呢?为什么要给我们放泻药?要毒我们直接放砒霜好了,整泻药干什么?”
  兮兮咬着下嘴唇,嘴角勾起一丝淡笑,拿起筷子在碗沿边上敲了两下道:“我倒想起两个人来。”
  “谁?”大家异口同声地问道。
  “左行和左彻。”
  庄允娴猛拍了一下桌面,指着兮兮说道:“一准是那两小子!指定是刚才不服气我们告了他们娘的状,想拿泻药整我们呢!”
  馨儿也点头道:“有道理!把我们都整泻了,谁来唱大戏?不正中安姨娘想换班子的心吗?况且泻药这种东西,也只怕是那两个幼稚鬼能干出来的事儿!”
  兮兮笑道:“我也不太确信是不是,只是觉着他们俩嫌疑最大。”
  “那我们这顿到底是吃还是不吃啊?”芜叶捧着空碗可怜巴巴地望着兮兮问道。
  兮兮沉吟了几秒后,笑道:“既然有人都打了头阵了,我们不该叫他们失望才是。不过单单是我们被泻,那多不热闹啊?要泻也大家一块儿泻,那这戏才足够闹腾的!”
  “怎么个热闹法?”庄允娴立刻笑问道。
  兮兮从随身挎包里摸出了一个方形的盒子,打开盖子说道:“这里面有六种毒药,是昭荀先生特意为我准备,以备不时之需的。其中一样也是泻药,我这么说你们该明白了吧?”
  刚才那暗探心领神会地点头笑道:“娘娘这主意极好!这事儿就交给属下去办,保准不会让人察觉出来!”
  兮兮点头道:“好,快去快回,也别往死里整了,分量少点,能闹出那么回事儿就行了。”
  “属下知道了!”
  中庭处,四五桌席正热闹着。左老夫人看上去似乎不怎么高兴,坐在她身边的左天劝她喝两杯,她都拉着一张脸挡了回去。这时,左天瞟了一眼坐在下席的左行兄弟俩。安氏会意,忙起身将酒壶递给了左行笑道:“去,给奶奶斟杯酒!刚才要不是奶奶宽宏大量,你们俩早挨罚了!”
  左行有些不愿意,却只得接过安氏手里的酒壶慢腾腾地往左老夫人身边走去。看见左行过来了,左老夫人脸拉得更长了,扭着身子朝向一边。
  左天给左行使了个眼色,左行瘪了瘪嘴,抬手往左老夫人杯子里斟两下,懒心无长地说道:“奶奶,您消消气儿!刚才是孙儿不对,冲撞您了,您喝了这杯酒,只当原谅孙儿了吧!”
  左老夫人斜眼瞟着旁边,冷冷说道:“受不起啊!奶奶往后还指望你给两碗粥喝呢!”
  “娘,”左天忙插话道,“都是一家人,不说那么晦气的话。左行这孩子的确鲁莽了一点,回头我罚他在神楼里跪上两天,好好反省反省。您看如何?”
  “唉!我能说什么呢?”左老夫人轻叹了一口气道,“你是一家之主,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不过,左天,我得提醒你一句,左行这脾气要搁在外头不知道会吃多少亏呢!瞧瞧他大哥二哥,哪一个不是稳重踏实的?从小到大,就没顶撞过我一句,这啊都是给你惯的!”
  左行翻了个白眼,在心里嘀咕了几句。左天抬起眼皮瞪了瞪他,然后宽慰左老夫人道:“是,娘说得不错,他是该管教管教了!回头让他跟在他大哥身边,学学样儿,自然就好了。”
  “哎哟,”左老夫人一脸嫌弃的表情摇头道,“学不学得来再另说吧!对了,我跟你说个事儿。”
  “您说。”
  “我瞧着玉家那紫菀丫头不错,你以为呢?”
  “娘有什么打算?”
  左老夫人瞟了一眼同桌的左衍道:“左衍多大了?二十了吧?再不定下亲事,外头该说闲话了!他两个哥哥都是十八岁定下的,他要不定,只怕那些人会说我们偏心,苛待了他。唉,说起来啊,这些事儿不该我来操心的,偏偏家里头又没个会操心能操心的!”
  安氏知道左老夫人这话是在酸讽她,忙接了话道:“娘,不是我不操心,是衍儿之前跟齐王府的小郡主对过八字儿……”
  “东郭家的人我瞧不上!”左老夫人抬手指了指最靠右边的那桌席道,“瞧瞧那东郭明月,坐没坐相,吃没吃相,怎么配进我们左家的门儿?再说了,她是个嫡出,左衍是个什么?一个庶出的儿子罢了,压根儿就不相配!我瞧着玉家的紫菀挺好的,左衍你说呢?”
  左衍放下筷子,点头道:“一切听凭奶奶的安排。”
  左老夫人对这话很是满意,点点头道:“这就是对了!还是左衍听话,哪儿像左行那两兄弟,简直是没规矩!”
  “那好,都听娘安排,”左天举杯笑道,“娘怎么高兴怎么弄,左衍是该定下亲了,娘要不嫌累,都交您安排如何?来,儿子敬您一杯!”
  “嗯,这还差不多!”左老夫人带着满意的笑容说道,“我看,也就左衍能帮衬他大哥二哥几分,到底是你亲生的儿子,能耐还是比别的孩子强。你放心,虽说是庶出的孩子,可我指定料理得头面俱到,不会给你丢脸的。”
  “左衍,还不谢谢奶奶?”左天对儿子笑道。
  左衍起了身,伸手去接左行手里的酒壶。那左行像是很不满,目光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将酒壶粗鲁地塞到了他手里,然后坐回了自己位置。
  左衍没计较,反正早习惯了。左行左彻两兄弟处事向来嚣张,对他的言听计从早就不满了,总觉着他没出息,什么事都听父亲和奶奶的。对奶奶的刁难责骂,从不还口,一点志气都没有。所以两兄弟很看不起左衍。
  不过左衍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一直相信,沉默不等于忍让,只是蓄势待发而已。
  左衍拿着酒壶正要给左老夫人添酒时,一个丫头匆匆跑来了,神色慌张地在安氏耳边说了几句。安氏脸色微变,放下筷子转头问道:“真的?”丫头紧缩眉头地点了点头。
  “怎么了?”左老夫人不悦地问道。
  “哦,没什么,娘,”安氏忙起身笑道,“伙房那儿有些事儿,我去瞧瞧就行了。”
  话音刚落,旁边那桌的两个妇人忽然捂着小腹申银了起来。紧接着,另外两桌也有几个人叫起了疼。一见这情形,左禅吟立马站起身来喊道:“都先放下筷子,别说吃了!”
  “怎么会?”安氏脸色大变,“怎么都肚子疼呢?难道饭菜有什么问题?”
  左禅吟神色严肃地问安氏:“刚才丫头跟您说什么?”
  安氏道:“丫头来说,戏班子那边有两个人闹肚子,茅厕都上了十来遍了,现下正躺在那儿等着请大夫呢!”
  “噗噗”两声屁响,一个年轻的实在忍不住,捂着肚子慌里慌张地往后院茅厕而去。随后,越来越多人闹起了肚子疼,纷纷去抢斋里各处的茅厕,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
  就连那左老夫人也闹起了肚子疼,哎哟喂哟地叫嚷了起来。左天忙让人将她抬进了房间里,然后派左衍去把全城最好的几个大夫都请来了。
  那左老夫人连拉了四回,面色都变了,被四个丫头从屏风后架了出来,有气无力地软瘫在*上。左天忙上前问道:“娘,您还好吧?”
  “好……好什么好呀!”左老夫人喘着粗气地说道,“这是……这是谁给我添堵啊?左天,你非得查出来不可!”

☆、第四百三十三章 顶罪(第十波十一波推荐票加更)

  第四百三十三章 顶罪(第十波十一波推荐票加更)
  左天转身看着刚才给左老夫人把脉的大夫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泻药吗?”
  “是的,左大人!”那大夫点头道,“看老夫人和外面诸位的症状,应该是服食了泻药。泻药这东西并无毒性,服下我开的药汤就能止泻了。”
  “快去开药方!”
  “是!”那大夫急忙出去开方子了。
  “泻药?”左天眉头瞬间皱成了川字,反背着手来回踱了两步,自言自语道,“是谁敢在我海棠斋里下泻药?胆儿可不小哇!”
  这时,左衍推门进来禀报道:“爹,已经安顿好外面那些人了。今天宴请了四十二位宾客,其中有三十五位都出现了病症,看症状并不是很重,相信只要服下汤药便会没事儿。”
  “去查伙房!”左天神情凝重地吩咐道,“把伙房里的人都挨个挨个审一遍!我还不信了,有人居然敢在我左天的眼皮子底下下药!”
  “姐姐已经在查了,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
  “你安姨娘呢?她没事儿吧?”左天还记挂着他最*的小妾。
  “她没什么大碍,两位弟弟已经送她回房了。”
  正说着,外面忽然传来兮兮那阴腔阳调的声音。左衍开门走了出去,拦下往里闯的兮兮和馨儿问道:“李班主,有什么事儿?”
  “哦哟哟!”兮兮手舞足蹈地比划着,“饿的银,倒鸟,戏盐不下去鸟……”
  “我明白李班主,”左衍抬手打断了兮兮的话说道,“你放心,在我们左家出事的,我们左家必定会妥善处置。戏是没法演了,不过该赔偿的一定会赔偿。”
  “不死介个,”兮兮故作一脸着急地问道,“谁干滴?”
  “我们班主是问,到底是谁干的?我们才来京里不久,应该不会招惹上什么麻烦吧?这么下药害人,实在太可气了!”馨儿补充道。
  “嗯嗯嗯!”兮兮使劲地点了点头。
  “这事儿已经在查了,一会儿自会给大家一个圆满的交代。李班主不必担心,请先回去……”左衍说着说着停了下来,目光落在了兮兮脖子上。兮兮捂着脖子,往后一缩,问道:“纳尼?”
  “三少爷,您看什么呢?”馨儿帮兮兮问道。
  左衍指了指兮兮脖子上挂着的那个吊坠问道:“我瞧着那东西好别致,班主在哪儿买的?”
  “哦,介个呀!”兮兮摸了摸胸前挂着那个木刻小吊坠笑道,“饿欧巴送滴。”
  “什么意思?”
  “是我们班主相公以前送她的。怎么了?”馨儿奇怪地问道,“三少爷看上我们家班主的吊坠了?”
  左衍瞳孔微张,脸上却没流露出任何表情,只是淡淡一笑道:“是挺好看的,似乎外间买不着,一时好奇就问了问。”
  “想送菇凉?”兮兮笑问道。
  “呃……算是吧!”
  兮兮比划了一个刻刀的动作说道:“泥,几己弄,菇凉才稀饭。”
  左衍笑着点点头道:“明白了,多谢李班主提醒。那请你们先回去,稍后我们会给你们个交待……”
  话没说完,左禅吟忽然拽着左行匆匆进来了。左行一路挣扎着喊道:“干什么啊你?别以为你是姐姐就能这么对我!”
  “怎么回事?”左衍诧异地问道。
  左禅吟不答,用力地拽着左行的衣裳,将他提着进了左老夫人的房间,然后一掌推倒在地上说道:“爹,罪魁祸首已经找到了!”
  “胡说!”左行气急败坏地滚爬了起来嚷道。
  “怎么回事?”左天看着这兄妹俩问道。
  左禅吟一脸气愤地指着左行道:“爹,药是左行让他的小厮左开下的!”
  “什么?”左天一脸惊讶地看着儿子问道,“是你下的?”
  “姐她胡说!”左行狡辩道,“谁看见我吩咐左开下了?那左开是禁不住姐拷问,想脱罪乱说的!”
  “左开是打小跟在你身边的小厮,他会胡乱冤枉你吗?”左禅吟高声质问道,“那你说说左开为什么要下药害这么些人?”
  “我哪儿知道?你该问左开去!”左行理直气壮地说道。
  左衍见状快步地走回了房间里。房门没关,兮兮和馨儿以及其他几个家眷便在外面看起了热闹。好戏呀好戏,你终于要开场了!兮兮在心里暗自偷笑着。
  这时候,左老夫人勉强从*上撑起身子,靠在丫头身上,满面怒容地指着左行说道:“这小子……这小子一准是不服气之前我骂了他娘呢!好哇!日防夜防……咳咳咳……家贼最难防!左天你瞧瞧,这就是你*出来的好儿子!连自家人都敢下手呢!”
  “左行!”左天反背着手严肃地喝了一声问道,“老实说,是不是你下的药?”
  左行硬着脖子辩解道:“我没下药!姐姐单凭左开那么几句话就要定我生死,我不服!那左开指不定是受了谁嗦摆冤枉我呢!爹,您可查清楚了,别冤枉了您亲儿子!”
  左天转头问左禅吟:“左开怎么说的?”
  左禅吟道:“左开说是左行吩咐他去下药的。原本只是想药药戏班子那几个人,谁知道下错锅了,把所有人都给药了!”
  “我没吩咐他做过!”左行叫嚣道。
  “你没吩咐他这么做?那你说说,他为什么要下药药戏班子那几个人?一没仇二没怨的,为什么要干这档子可笑的事儿?”左禅吟质问左行道。
  “这话你该问左开去啊!问我干什么?你别忘了,我也吃了,只是还好我身子强顶得住,这才没事的。要真是我叫左开下的药,我自己有那么笨会吃吗?”
  “哼!你不是笨,”左老夫人气得满面通红道,“你聪明着呢!知道下了多少分量,知道自己身子好顶得住,饭桌上敷衍地吃几口也就糊弄过去了!好个心肠狠毒的人!左天,你要再纵着他,往后指不定给你闯出什么祸来呢!”
  “好了,娘,您歇着吧!这事儿我会看着办的!”左天说完吩咐左禅吟去把左开带来,然后领着左衍左行出了房间,往他惯用的书房走去。
  兮兮趁机领着馨儿进了左老夫人的房间,先是一派关切的口吻问候了几句,继而又诉起了苦来。无非是说刚来京里不久,一直都老实本分地做事,没想招惹谁呢!事到如今,戏是演不下去了,请左老夫人把酬劳算一算,打发他们走好了。
  左老夫人自然不肯了,安慰起兮兮道:“李班主你放心,有我在,断不会叫那起黑心肝的伤了你的!”
  兮兮愁眉不展,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摆摆手道:“饿二子,伤不起呀!保明咬紧,泥,请别滴班纸好鸟。饿,咬走鸟。”
  “要走?李班主你是要离开京城吗?”
  馨儿接过话道:“我家班主打算收拾东西离开京城,另外再找地方开戏。我们都是本分的人,就想挣几个花销,不想弄那么大的事儿出来。原来我家班主就不愿意进大户人家的,可拧不过您老人家一片热心,这才来了。谁能想到竟出了这么一茬子事儿,我家班主是怕了,不敢再多留了!”
  “那你们又打算往哪儿去?要挣钱,没地儿比京城更好的了!”左老夫人劝道。
  馨儿轻叹了一口气道:“不走的话,往后只怕会更麻烦。多谢老夫人一片好意了,能遇着您这样贵气且懂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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