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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下着比风雪更骤的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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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3年高考,竟过预选,当我以总分450分,班级第13名的成绩,高出录取分数线30多分,被省内某著名大学录取,而三姐也在半年前出嫁了,我以此离开村子,也算是对她最好的精神回报。

  此后的十五年,我有了自己的事业,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自己的孩子,回村的时日少了,回村的时间短了。直到1998年春节过后,母亲被查出患有肺癌,我在村里呆的次数才多起来。7月16日(农历6月26日),母亲在三姐们的精心呵护下,走完了人生的第67个年头。

  三姐是个好媳妇,母亲过世后,她将精力投在侍奉公公、婆婆,由于大姑姐在永济,大伯子在运城,照顾公公、婆婆的日常起居,全由她一个人肩挑。并于2000年和2001年先后送走了两位老人。关于孝敬公婆之事,深得大姑姐、大伯子的好评,也赢得街坊邻居的称道。

  随后数年,没有了拖累的三姐,每年冬季都要帮衬我们,除非买菜做饭,平日很少下楼,在家里总是闲不住,洗洗涮涮,缝缝补补,一住少则一个月,多则四五十天。

  2007年春节前夕,三姐离开时,就真切告诉我:“明年恐怕来不了?”问及缘由,她不好意思说:“我准备和你三姐夫接大队门口的小铺子。”我赶忙说:“这是件好事,一来可以增加收入,贴补家用;二来可以供姑娘上学,继续深造。”

  前不久,,我打电话回老家,问她一年来小铺子的经营状况,她在电话那头告我:“差不多!”我听得出,那份在城里人看来不太起眼的收入,对地处乡下的她们还是有着巨大的经济支撑。

  三姐做的饭菜,尤其是包子,常常勾起我和娃娃们的胃口。每逢冬季来临,店里的老员工总要问我:“三姐什么时候来?”我笑而回答:“三姐当了老板娘,今年来不了啦!”看着员工们特别失望的表情,我知道那不仅是对三姐包子的留恋,更是对三姐这几年对她们照料的牵念。

  今天的我,仰仗三姐,做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小人物。

  在我的人生成长道路上,三姐是我永远应该记住的一位!

  9。 水霞

  水霞姓于,是我三姐家的大闺女,在我的外甥女里排行老三。

  水霞属牛,出生于一九八五年农历正月二十三日。在我的记忆里,她出生的时候,我正在省城的一所高校读大二,记得有天上午课间休息,我收到一封来自老家的信件,看到那熟悉俊秀的笔体,我就知道是父亲寄来的,他在信中说:你三姐生下一个姑娘,并告诉了出生日期。那是她留给我最原始最初的印象,也是我这群外甥女中记忆最深刻的一位。

  孩提时代,她在村里长大,走出校园,我则在外奔波。彼此见面的机会很少,谈话的时间也很短。在我的感觉里,她仿佛是个邻家女孩,因为我们是同村同队,相隔仅是前后巷子。后来,听说她初中毕业考取了运城师范,在万荣县闫井镇读二年后,又转入运城市内续读。再后来,她从运师顺利完成学业,随后继续升入大专,毕业后在县城实验小学当了一名人民教师。期间,我也辞别了教师岗位,在做了一年记者后,投入报刊发行行业,开始了新的征程。

  在我的印象里,2002年春节,她从老家来城里过年,那是我们接触时间最长的一次。正月十五观花灯,夜空清冷的很,街道却喧闹的很,我留守家中,欣赏元宵晚会,她则在我家人和内弟的陪伴下,去市内花灯久负盛名的太航赏灯。回来听妻子说:她那甜蜜的话语,爽朗的笑声,直逗的车内的观灯人乐个不停。

  她就是这么一个淘气包,敢想敢说,敢干敢闹。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她都是喜气洋洋,笑声阵阵,我从来没有看见过她的忧愁和烦恼,更没有领教过她的痛苦和眼泪。

  2007年5月,我回老家探望老父亲,在她曾经住过,还留存余香的小屋里,无意间发现了她别在镜框上的照片,我取下逐个仔细翻看,多是演出和军训时的相片,尽管数量不是很多,照相技术不敢恭维,但我还是依稀从那些照片中见识了她当年在校园的风采。

  水霞自幼喜好文艺,爱蹦爱跳,是班级乃至学校的文艺骨干,是各类演出场合的活跃分子。无奈,她后来受海拔之影响,尽管登台的机会很少,但她还是发挥着自己在文艺编导方面的才干。据她给我讲,在运师上学时,由她编导的筷子舞,曾在当年的文艺汇演中获得一致好评,并摘取了文艺演出的一等奖。

  去年年底,最后一个外甥步入结婚的殿堂,我和爱人驱车前往老家,参加外甥的婚礼。临行前,她发来短信,言明路过县城时接她,我爽快赴约,待赶到她任教的学校门口时,她早已候在哪里等我们。听到她教我“大舅”的脆劲,看她依旧笑咪咪的眼神,我打心眼里,为她的快乐感到高兴。

  她在县城,我在省城,她很少来省城,我也很少回县城。尽管相隔两地,却彼此关注;尽管相逢的时日很短很短,但牵挂的日子却很长很长。。。。。。。

  我曾答应她,在我的《小人物》系列里,写篇我眼中的《水霞》,在我还未动笔之时,她又发来短信:“舅,最近这么样?水霞写完了没?”我忙回发:“最近挺忙、安好,《水霞》创作完成。”

  发完短信,静下心来。我搜索记忆中的水霞,赶制出一篇不爽约的《水霞》——

  敢说敢做的水霞,我们永远喜欢妳!

  快活开心的水霞,我们永远支持妳!

第二章   妻的亲人
1。大大

  大大,晋北方言,乃当地人对父亲大人的尊称。 

  大大,属狗,今年74岁,在这七十余载的人生履历中,留下了这么几个称谓:木匠、工人、农民,并且在这几个角色之间相互转换。

  大大年轻的时候是位木匠,在县里的季庄镇做过数年木工活。至今,我们家还使用着他当年打造的“作品”,有衣橱、木箱、饭桌、

  小板凳等。几十年的岁月过去了,尽管有些斑驳陆离,但依然没有散架,足见其当年的木工手艺之高。

  据老大电话里讲,凭借着高超的木工手艺,大大又转入宏道镇,做了几年的枪托。待回到镇安寨村后,又做起了上庄稼地干活的大马车, 

  还亲自动手设计、建造过多处当地民居,在当地一时传为美谈。

  再后来,大大转入县建的蒋村造纸厂,当了一名工人。沾着计划经济的光,过了数年的好光景。几度光阴,几度沉浮。市场开始出现疲软, 

  厂子不景气,最终破了产。于是,退休没有了工资的大大,开始回乡务农。。。。。。

  有很长一段时间,大大靠着在滹沱河边开垦的那块荒地,维持着家里的生计,尽管不太宽裕,但毫无怨言,并且把四个子女拉扯成人。 

  如今,国家的政策好啦,开始从厂里领取退休金,并且,前一段时间,还涨了几百元的工资。

  大大心胸坦荡,性格耿直,表现在特爱抱打不平,关于这点遗传,从我爱妻身上可见一斑。记得有一次在家里闲聊,他向我讲述了这么

  一件趣事。村里有户人家,请人大兴土木,待修缮完毕后,工头向房东索要工钱,户主非但不给,反而破口大骂,玩起无赖。此景正好让大大

  撞了个正着,于是,怒从心头起,胆向两边生,上前理论,据理力争,房主只好乖乖付钱了事。

  大大有过三次姻缘。与前妻的婚姻很短,只维持了几年,且育有一子,至今尚无往来。最长的一段婚姻就是与我丈母娘的生活,长达34年, 

  并且育有3子1女,现都成家立业,大孙子明年也将要大学毕业。儿女们都很孝顺,使他少了不少的烦忧。然而不幸的是,1994年6月,

  岳母突发疾病,过早辞世,年仅54岁。而他又特不习惯城里人的生活,情急之下,经村里人撮合,大大又于1999年找了邻村的老伴,

  照料他的晚年生活,开始了第三次不是婚姻的一段姻缘。

  20世纪的1977年末,妻子时上小学六年级,家里准备修建房屋,大大北上宁武,采购木料。宁武素有忻定盆地的风口,

  如果你没有到过晋西北,那个贼冷你肯定没有领教过。临近年关,大大还不见踪影,岳母看着几个未成年的孩子,急得在屋里的地上团团转。

  大年三十晚上,被小偷窃走了棉大衣的大大,爬在拉木料的大卡车上,满脸灰土,满身油味地回到了温暖的家。看着焦急的妻子和期盼的孩子,

  大大冻得黑青的脸庞,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男人的刚毅。从大大的身影中,孩子们体会到一个男人为支撑这个家所付出的艰辛。

  妻子每当向我回忆儿时的这段往事,我就平添了一份对老人家的敬重!

  现在的大大,看上去一副老农民的模样,虽然上了年纪,但依然精神矍铄,风采照旧。农忙时节,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靠着老天爷的恩赐,

  领着另一份收入,更是在自家的院落里种着一席菜园,不仅供老俩口享用,还时常将自己种植的蔬菜送给邻居、儿女和儿女们的亲人。

  大大尽管没有太高的文化,但精明过人,精打细算,辛勤劳作,处事泰然,小日子在村里过得还是红红火火,风风光光。

  大大还有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那里藏着他这一生的所有积蓄,每当他打开衣柜,取出百宝箱,小心翼翼,取放东西,我总是不问不闻,侧目观望, 

  我心里十分清楚——那是他养育儿女的后盾。最让我难以释怀的是,有一年春节,他从箱内取出60多枚“袁大头”,每家14枚分给自己现已不很缺钱的儿女, 

  算是以一个父亲的名义对儿女们给予的最高奖赏。侠骨柔肠的大大连同那14枚现大洋成为我永远也挥之不去的记忆。

  我是晋南人,自从1990年娶过他唯一的女儿后,就做起了17年的“半个儿”。于是,逢年过节,往来奔波,慢慢地,

  我听懂了当地人的方言,吃惯了当地人的饭菜,更为有趣的是,偶尔还嘣出几句当地人的土话。

  入乡随俗,按照当地人的习惯,我对敬重的老丈人也称起了“大大”。

  2。岳母

  从五台山返城的路上,我有幸结识了她的女儿,后来,她唯一的女儿成为我的妻子,她也就顺理成章做起了我的岳母。

  三个月后,我在晋北的一个农家小院里见到了她和她的家人。给我留下的第一印象:个头不高,待人友善,朴实无华,处事干练。而写在面孔上的和善至今还在我的脑海激荡。

  初次见面,听不懂方言,显得很局促,总是跟在妻子屁股后面乱转,很少去和她主动拉家常唠嗑。

  岳母是定襄县季庄乡咀子村人,在当时的村办学校读完高小,算是村里的文化人。嫁给大大后投奔镇安寨,拉扯着四个孩子,尽管日子过得有点清苦,但还是打点的井井有条。

  1992年3月,妻子临近预产期。儿子出生前的第11天下午,岳母夹着为孩子准备的大包小包,坐了7个多小时的长途车,风尘仆仆来到位于大运二级路旁的校园,问到了我们寄住的两层楼的二层小屋。当时,我正在观看校教职工乒乓球比赛,是妻子派学生过来喊我的。

  临盆前夕,我们第二次返回地区人民医院,安顿住下后,只待孩子出世,期间有惊无险一幕至今还历历在目。3月27日下午7时14分,上产床生产时,孩子头部有点偏,大夫一时害怕,忙跑出问我们:“保大人?还是保孩子?”焦急的岳母说:“保大人!”我随声附和:“当然是保大人!”随后,我在产房外楼道里,双手合十,面北祷告,祈求“母子平安”。时间在一秒秒钟煎熬,突然传出“哇”的一声啼哭。岳母和我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大夫忙跑出来喊:“是个男孩,母子平安!”我扶着岳母赶忙说:“谢谢!谢谢!”

  那年春天,满大街都是《雪山飞狐》主题曲,在岳母的再三催促下,我哼唱着耳熟能祥的旋律,体验着初为人父的甜美,把早已拟好的电文——“王家平添一子”,拍发给远在老家的父母。

  翌年6月10日,我们拖家带口,转入省城,妻子外出跑推销,我则四处找工作。一岁零三个月的儿子,只好寄养在岳母家。有天;我调空回家看望儿子,刚走进村头,远远瞭见岳母站在巷口,正抱着儿子瞅远方的亲人。回到院里,夜幕垂落,儿子一蹦一跳的追鸡,岳母在灶台前忙碌,看到儿子一次次走近一次次跑开,猜测这位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时,我真的感叹“亲人相见不相识。”

  当晚,我在妻子曾住过的那间小屋,就着灰暗的灯光,爬在小床上,给远方的妻子写了一封长达十几页的亲笔信,一边介绍岳母的情况,一边介绍儿子的近况。至今,这封发自内心的信件还收藏在我的抽屉里。

  夜深人静,闲下心来,每当咏读这封长信时,我就不由想起小时候的儿子和远在眼前的岳母。

  又过一年,时针指向1994年4月14日下午,在报社工作了大半年的我,再一次失业在街头游荡,忽然传呼机(数字型)开始鸣叫,猛看是妻子老家的号码,我赶忙寻见公话,打过去追问,才知出了大事:岳母突发急病去世,在县城救治的路上。我急忙返回在河西租住的小家,告知妻子家中出了事,妻子连忙到有电话的邻居家,打电话加以证实。

  第二天清晨,我们匆忙赶去火车站停车场,乘坐她姨姨家女婿养的车,迫不及待地往老家赶,走进大门,院内肃穆,岳母已被装殓入棺,我俩在灵前放声痛哭,总算再看她一眼,并对她作最后一次送别。

  仅仅做了我四年的岳母走了,犹如我四年的大学生活,时间长短相同,感受却大不相同。四年大学,我意气风发,无忧无虑;四年婚姻,我却生活窘迫,难以维计。从晋南小城到省会都市,岳母一直观注着我们和我们的孩子,还时不时接济我们穷苦的日子。

  陪伴我们走过了那段艰苦的岁月,却没能享受我们提供的清闲时光,这一直成为我一生都无法弥补的缺憾!

  每次回村,我都要朝她坟茔的方向望上一眼。

  每次上坟,我都要向她三鞠躬且磕上九个响头。

  我只道:如果她天堂有灵,一定会默默祝福——为我们!为她的儿女!为她的子孙后代!

  安息吧!岳母。 

  3。大鑫

  大鑫本名刘鑫戈,亲人们之所以习惯叫“大鑫”,是因为他在一拨拉侄子辈中排行老大。

  说起他的模样长相,套用赵本山的一句话:“小伙子,那叫帅呆啦!”

  第一次见到大鑫的时候,是1990年7月的暑假,那时他才刚满4岁多。由于父母都是人民教师,平时忙得不可开交,他只好由奶奶和姑姑代管。后来,姑姑随我离开老家,去了晋南的一个小城。只有逢年过节,偶尔碰上几次。直到今天,姑姑每当提起大鑫,还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情结。

  再后来,我辞职带着他姑姑返回省城,开始在商场上打拼,一晃数年过去了,而他也在村办小学、县城二中、定襄中学读完了小学、初中、高中。当初蹦蹦跳跳的幼稚学童已出落成人见人爱的英俊少年。

  2004年6月,高考结束后,他以文科438分的成绩仅达三本线,面对竞争惨烈的高考,他一时有些茫然,然而最焦急的还是他的父母。

  那年夏天,前往位于市郊上兰村的中北大学一带修路,我和他父母驱车奔往学校办事,待返回时已近傍晚,天阴沉着脸,地落过几场雨。汽车在不是道路的坝沿上一摇一晃地艰难行进着。尽管鬼天气和泥泞路破坏了大家的兴致,但大鑫被中北大学软件学院录取,还是给车内的人带来了不少的喜庆。

  驶入市区,华灯初上,高楼大厦,灯火通明。今夜的星光灿烂孕育着明天会更好!

  二年的大专生活很快结束了,我知道他的成绩不很理想,因为这是被动式的选择,从他读书期间“常回家看看”,就不难判断他的心思不扑在学习上。

  大鑫是个幸运儿。2006年9月,他凭靠国家专升本的政策,转入本校工商管理专业学习。或许是兴趣使然,或许是灵魂开窍,他如饥似渴,废寝忘食,恰似如鱼得水。最大的变化就是一年多的时间,我也难得见上几面,偶尔发条短信,问候一声,偶尔打个电话,询问一下。

  前一阵子,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已应聘去了山西三立期货公司,在同去的11名同行中,他是唯一不是学金融的,足见这一年半载他在学业上还是有所暂获。

  大鑫自小就有当兵情节,梦想成为叱咤疆场的将军。家里的两件玩具就是佐证,一辆红色小汽车,一把黑色冲锋枪。而照片上的小军装、冲锋枪,更是领略了想当军人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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