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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族长-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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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学的教谕上台介绍了几句,紧接着老者就开始讲课,古代讲课不像现代公开课会搞许多花样,老者言语也不像其他先生那般晦涩,而是十分平实动人。

    科举主考四书五经,而不少读书人会从四书五经里选出一本来作为主经,长生听了几句便明白,这位魏夫子的主经是《易经》。

    《易经》晦涩,被誉为“群经之首,大道之源”,外人会单纯的以为只是卜筮之书,在学习之前,长生也是这般认为的,在听了魏夫子一番言论之后,就如同豁然开朗一般,有了别样的理解。

    魏夫子讲课深入浅出,原本怀着别样心思的众人,全都听得如痴如醉,等到结束的时候,众人犹如大梦初醒。

    魏夫子果真像秦如陌说的那般,留了一题,这一题看起来也十分简单:“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变化见矣”。

    长生花了一下午时间,才润色出一篇文章来,他并没有中规中矩的答题,而是加入了不少自己的看法,几经修改,他方才将文卷投入大箱子里,具体结果如何,他心里也没底。

    又过了三天,他接到了魏府下的帖子,原本他以为魏思谦忘了他,没想到这人还记挂着这件事。

    罗家面对这件事,最激动的不是长生,而是大陈氏,她一整夜都睡不着觉,第二日又细细的叮嘱了一番,生怕长生失了礼数。

    长生到达魏府的时候,出门迎接的是魏思谦,因着他是魏思谦亲自引进来的客人,倒没有遇到下人狗眼看人低的事情。

    魏府很大,一进又一进的宅院,似是走不到头一般。

    长生上一次见到秦府的下人,便觉得十分规整了,只以为大户人家都是如此,如今见了魏府的下人,本以为会被约束得更加严厉,但他没想到魏府的下人们看起来竟然有些松散,下人们经过之时,看似恭敬,举止间却带着一股子打量的意味。

    在穿过一处月亮门时,迎面跑来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鬟,直直的撞在长生身上。

    “德固,你有没有受伤?”魏思谦关切的问道。

    长生摇了摇头,道:“无事。”

    “怎么回事,你这丫头是哪一房的,怎么这般失礼?”魏思谦很是不悦,他自诩魏家是大户人家,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那丫头慌忙跪了下来,浑身颤抖着,说道:“奴……奴是二小姐的婢女……”

    魏思谦眉头皱紧,小姐身边的丫头这般毛躁,若是传出去可不是一件好事,便问道:“你这般急躁做什么?”

    “二小姐……二小姐的人参养荣丸快没了,命我去库房取了来……”婢女磕磕绊绊的解释道。

    魏思谦叹了口气,朝着长生说道:“家里下人不懂事,冲撞了德固,还请见谅。”

    “无事,这丫头也是心忧主子。”长生见那小丫头眼泪已经落了下来,便替她开解了两句。

    魏思谦朝着那小丫头说道:“德固兄不计较,你却不能不罚,你先去领了二小姐的丸药,再去张嬷嬷处领三下板子。”

    那丫头战战兢兢的领了罚,待魏思谦等人离开后,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神情来。

    二人又行了百米,魏思谦解释道:“劳烦德固走了这半日,家父已经在书房里等着了。”

    魏岚的书房上悬着一块牌匾,曰“致和斋”,长生进去的时候,便见到一个头戴冠帽的文士,手中拿着一份文卷,因文卷遮挡,长生未曾看清他的容貌。

    长生本以为还要在会客厅里等上片刻,方才能见到魏岚,没想到他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坐在会客厅的主座上,没有半分高人架子,因着这般,长生心底便对魏岚生出不少好感来。

    “学生罗恒,见过魏岚先生。”长生躬身行礼。

    “听思谦说,你取字德固?”魏岚温声问道。

    长生抬起头来,这才看清楚魏岚的长相,正是那日魏夫子讲课前,与他交流的中年文士。

    “是。”

    “恒,德之固也,想必你的亲长对你期许颇大。”魏岚忽然点评起长生的名字来。

    长生听了心下一颤,恒又有长久之意,他想到罗家长辈遮遮掩掩的话语,罗家明显有着沉重的过去,他心底顿时五味杂陈。

    魏岚淡淡开口道:“你于我魏家有恩,论理该我亲自上门拜访。”

第36章 拜师

    这话一出,长生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只得说道:“魏兄先前救了我,而后我才有机会帮助他,能救出致远,也是魏兄自己积累的福报,先生不必记挂在心。”

    魏岚却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思谦只是举手之劳,而你却冒着生死,岂可相提并论,我先前诸事繁冗,一直抽不出时间来,本该请自上门拜见,只我也是世俗之人,受了世俗左右,还请见谅。”

    未见面之前,长生对于魏岚有着种种猜想,此时见面了,只觉得有如沐春风之感,对方言语真诚,没有丝毫大儒的迂腐与架子。

    长生先前在秦老太爷处吃了亏,面对这种大人物,他也不敢耍滑头,老老实实解释道:“先生,那些歹徒看似凶狠,学生从前是个猎户,侥幸还有几分本事,因而于我而言,当日也只是举手之劳。且上次人参之事,我似乎还占了便宜。”

    长生后来也打听了一下人参的价格,并非对魏思谦心存怀疑,而是惶恐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欠了人情,朋友相交贵在交心,长生是真的想交魏思谦这个朋友。

    魏岚轻笑一声,显然是知道人参的事情,又想到大成府知府对眼前少年的评价,便问道:“我能见识一下你的木刺吗?”

    长生自然不会拒绝,装作从荷包里拿出木刺的模样,手心凝出两根木刺,左右看了看,见屋子里就连家具都是上好的黄花梨木,有些不忍心,便径直往屋外的木桩处一扔。

    说来,魏思谦也是第一次见识他这个本事,当即也顾不得矜持,跑到书房外,就见到庭院的木桩上,并排戳着的两根木刺。

    魏思谦用了大力气方才将木刺□□,想到当日刺入匪徒身体里的木刺,亲眼见到和听说毕竟是不一样的,他双眼晶亮看着长生,就像是在看一位武林高手。

    “你是怎么练出来的?”

    看着魏思谦一副脑残粉的模样,长生微微仰头,眯着眼睛,轻咳一声,说道:“无他,唯手熟尔。”

    魏岚面上带着笑意,又将手中的文卷递给长生,说道:“通达开阔,文如其人。”

    长生接过文卷,那正是自己投给魏夫子的文章,不知为何到了魏岚手里,又想到魏岚与魏夫子的关系,长生也不觉得奇怪了。

    “先生谬赞,学生惶恐。”长生谦虚道。

    “不知某是否有荣幸,真正的当得起你这声先生?”魏岚含笑问道。

    长生一愣。

    魏思谦见他这般呆愣,赶忙推了他一下,问道:“德固,你不愿意拜师吗?”

    能拜曾考中状元的当代名士为师,长生没想到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会落在他身上,他在这一瞬间回想起魏岚之前说的每一句话,突然明白了他口中所说的“受了世俗左右”,魏岚本就有意收他为徒,因而没有师父上门拜见徒弟的道理。

    拒绝?不存在的,长生当即说道:“学生愿拜先生为师!”

    魏岚脸上笑意更浓,说道:“三日后行拜师礼,如此,你便是我的弟子了。”

    长生离开魏府时,整个人都是晕晕乎乎的,回了罗家,大陈氏见他这副模样,心下一惊,还以为他今日在魏府做了错事,待得知长生被魏岚收为弟子,所有罗家人都惊动了。

    “爹爹先前似乎无意收他为徒,怎么忽然改了主意?”魏思谦好奇的问道。

    魏岚看着木桩上还挂着的一根木刺,说道:“习武学文,实是一般辛苦,他从前以捕猎为生,小小年纪便能狠下心来练成如此技艺,足见是心性坚韧之辈,读书三年,就已经考中秀才,可见其刻苦用心。”

    魏岚不知长生身怀异能,只以为他是勤学苦练,这实在是天大的误会。

    “我还以为父亲顶多会为他写一封荐书。”魏思谦笑着说道。

    “少失怙恃,无所依仗,却不怨天尤人,上奉寡婶,下携幼妹,可谓仁孝之至,观其文章,虽算不上钟灵毓秀,但也称得上老成持稳,观其言行,目光清正,不卑不亢,亦无挟恩求报之心,能捡到这样的弟子,其实是我占了便宜。”

    魏岚显然是调查过长生的,单一个“孝”字,就在他心里加分不少,魏岚在长生面前说的含蓄,在背后却将新弟子一顿猛夸。

    魏思谦想到因为人参那事,被母亲好一顿骂,便问道:“母亲有没有跟父亲说什么?”

    “你母亲困于后宅,识人不清也是有的。”魏岚不好跟儿子说妻子的坏话,只得这般淡淡说道。

    魏思谦这就明白了,母亲应当在背后跟父亲说了什么,只是父亲没有认同,他心底一松,本以为能得一封父亲的荐书就好,没想到一向眼高于顶的父亲,竟然愿意收长生为徒。

    罗家因这件喜事忙了起来,一家子急的团团转,为拿不出像样的礼物而忧愁,古人讲究“天地君亲师”,师徒关系可类比父子关系,因而拜师也是一件极为隆重的事情。

    “哎,若是那根人参没卖掉就好了。”小陈氏叹了口气说道。

    二婶赵氏也跟着着急,说道:“听说这些名士们都喜爱古玩字画,家里如今在哪拿出这些东西来。”

    大陈氏见儿媳和孙女一起七嘴八舌的讨论,轻咳一声,说道:“罗家什么情况,稍微打听一下外人都知道,何苦为了面子死受罪,拜师奉六礼即可,魏先生应当不会计较那么多。”

    赵氏弱弱的说道:“娘,那可是状元郎,能拜他为师,掏空家底都不为过,仅仅六礼,岂不是太寒碜了。”

    古人拜师奉六礼,即奉上肉干、苦芹、莲子、红枣、桂圆、红豆。这六礼各有寓意,拜师奉六礼也是遵循古法,虽是如此,但长生这种情况不比拜塾师,就好比修仙里的亲传弟子和外门弟子,有家底的人家,大多都要另外奉送重礼给老师,但魏家豪富,罗家的那些存银,根本买不了一件能让魏岚看得上的礼物。

    大陈氏瞪了她一眼,说道:“这般名士,如何瞧得起金银俗物,还是你自问眼光俱佳,想要掏空罗家买一件珍玩?你也不怕打了眼?”

    赵氏被婆婆这么一堵,顿时不说话了。

    “若真心感谢,也不是没有法子,文人爱兰,后院那株兰花不是开了吗,便将这株兰花奉给他师父。”大陈氏说道。

    那株兰花一直是罗清清照顾的,长生知道这个妹妹很擅长侍弄花草,她随意种下的蔬菜,都比其他人精心饲养种的好,只没想到这株原本生长在深山老林里的兰花,经过罗清清侍弄之后,也显得更加挺拔清隽。

    听到自己精心养着的兰花要被送人,罗清清有些不情愿的说道:“小紫估计再有一个月就能分株了,不如等分株之后再送一株给魏先生。”

    大陈氏皱眉,说道:“物以稀为贵,分株了再送如何显示出我们罗家的诚心。”

    三天后,魏府为了魏岚收徒一事,广下帖子,就连大成府知府也亲自前来观礼。

    观礼的全是大成府的大户人家,这些人没想到一向眼高于顶的魏岚,竟会收一个普通出身的秀才为徒,任凭他们如何打量也看不出长生有任何特长,也就是长得好看了点,读书好了点,但再好看也没有秦家的秦如陌好看,读书再好,甚至都不是院试案首,虽然不过十七八岁就考上了秀才,但相比动不动就冒出的“十岁秀才”,长生这样的年纪就不够看了。

    原本不明白的众人,待过了几天后,又参加了魏府的赏兰会,亲眼见到那株盛开的紫色兰花,顿时就找到了理由。

    “居然是用奇花讨好了魏岚,可恨!”一些求一封魏岚荐书而不得的文人骂道,这些人背后虽然这样骂着,但若是他们能得了这般奇花,估计转头也会如长生一般。

    长生丝毫不知,他卖出的上一株紫色兰花,在京城甫一出现,便惹得京城众人趋之若鹜,更有富商愿以千金购买,这紫色兰花被京城人竞相追捧,无数文人墨客为它写诗作画。

    魏岚先前曾得了一副《紫兰图》,当时便心甚爱之,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得到一株,又想到价值千金的兰花,自己的弟子说送就送了,若弟子家财万贯,魏岚或许还不觉得有什么,但罗家境况如此,长生奉送这株兰花,则让魏岚心下更为感动,只觉得长生果然一片赤子之心。

    原本在府学读书的长生,拜了魏岚之后,便离了府学入魏府读书,因着明年就是乡试之年,一直四处云游常年不着家的魏岚,难得为了徒弟,打算在家里常住,丈夫终于归家,孙夫人却半点都高兴不起来。

    这几日为了家中奴仆没规矩之事,孙夫人已经被魏岚提点了好几次,甚至暗示让她将管家权移交给儿媳了,孙夫人娘家式微,借着管家才能贴补孙家一二,如何肯交出管家之事。

    “京里杨家的小少爷多好,他虽然不能继承长兴侯的爵位,但他是长兴侯的老来子,又是世子一母同胞的弟弟,又有宫里的德妃护着,日后前程难道能差的了?”孙夫人脸上满是不悦,朝着自家大闺女说道:“你父亲倒好,杨家的小少爷不要,偏偏要收这么个乡下的猎户。”

    一想到长生曾经是个猎户,孙夫人脑子里便浮现出五大三粗的形象来,嫌弃的不得了。

    魏思谨显然是习惯了母亲这般说话,便笑着说道:“那杨家的小少爷如今还只是个童生,罗公子已经考上秀才了,论才学,恐怕爹爹更喜欢罗公子吧。”

    “对于咱们这样的人家来说,一个秀才算什么,就是族里,秀才都是一抓一大把,你大表哥要不是今年身子出了问题,一个秀才不也是手到擒来吗?”孙夫人不在意的说道。

    魏思谨挑了挑眉,想到那个少时便传出神童名声,而后每一次院试前都会凑巧出了意外的大表哥,又想到如今父亲收了弟子的罗恒,她心中并不在意这些事,关注的还是另一件事:“听哥哥说,京里祖父这段时间身子微恙,似乎也有了致仕之心。”

    “你祖父年纪也这么大了,上半年病了一场,精力便不及从前了。”孙夫人脸上带着忧愁,又想到京里的婆母素来不喜欢她,若是公公致仕,肯定是要返乡的,到时候婆母还不知道要怎么磋磨她。

    魏思谨轻声说道:“祖父若是致仕了,那我们魏家,无人出仕,也不知大成府的人会如何看待?”

第37章 出仕

    魏岚高中状元,却选择挂印而去,魏思谨虽然有个礼部尚书的祖父,又挂着名士女儿的名头,但到了京城,遍地高官豪族,她这个名士长女的名头就不够看了。

    魏岚不喜名利,但她不是,魏思谨只恨自己不是男儿身,相比较浑浑噩噩的同胞妹妹,她很注重经营自己的名声,心怀青云之志,只待好风助力,两年后又是选秀之年,上一次选秀魏思谨已经错过了,若是祖父致仕,那这一次她就更没有机会了。

    “大成府又不是京里,你祖父就算致仕,也无人敢小瞧我们魏府,且你哥哥后年参加会试,高中之后,我们魏家也算是后继有人了。”孙夫人压根没有察觉到女儿的焦急,反而这般说道。

    孙夫人不喜京城,在那里她只是一个不讨喜的儿媳妇,她更喜欢大成府,在大成府她却是头一份,就连知府夫人也要让她三分,因而她丝毫没有劝丈夫出仕的意思。

    魏思谨继续说道:“大伯虽然未曾考取功名,大堂兄却早早就考取了举人功名,只欠一点运道就能考中进士。官场自来父子相继,若是得了前人照拂,官途也能更加顺畅,大堂兄年长,又是嫡长子,在祖父跟前侍奉多年,哪怕哥哥和大堂兄一起考中进士,只怕祖父也更看重大堂兄。”

    孙夫人想也不想的说道:“你祖父可不偏心,在大伯和你父亲之间,一直都是更看重你父亲的。”

    魏思谨面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说道:“父亲当年决意辞官,本就惹了祖父不悦,只怕……”

    孙夫人又想到不喜欢自己的婆母,顿时脸色一变,说道:“你父亲绝不会看着你祖父偏心!”

    “父亲是天下人都推崇的当代名士,如今国子监祭酒空缺,听闻陛下有意择一名士出任。国子监祭酒,品阶虽不高,但胜在清贵。”

    魏思谨见孙夫人面上露出沉思的神色,又添了一把火,说道:“国子监里面汇集了天下名师,孙家几位表兄读书何其用心,只是缺了一点运道,若父亲出任国子监祭酒,还愁他们不能拜得名师吗?”

    孙夫人眼神一动,显见是上了心。魏思谨心下一松,她本也不指望孙夫人能帮什么大忙,只盼着她不要拖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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