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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哪里跑-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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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

    “这样啊。控鹤司那姓许的贼厮说,朝廷下发诏令,青城剑派挟武自重,横行川蜀,大有不轨之嫌。着令,成都府路各处官兵,并力前行,剿灭青城剑派!”

    “什么!”如晴天霹雳,许若雪起身,大惊喝道。

    李老叹道:“那贼厮放言,二十天后,五千官兵灭青城。他说,许女侠若肯束手就擒,青城剑派此祸可免。不然,剑派中数百人,定死无葬身之地!”

    许若雪一听,哪还忍得住。“铮”一声,血海剑出鞘,就向外冲去。小道士急急喝道“夫人”,许若雪不听。小道士再喝道“若雪”,许若雪终站住,浑身上下发抖,显见激动至极。

    小道士过去拉着许若雪的手,柔声劝道:“若雪,稍安勿躁,且先打探清楚,,再做行动不迟。不然,这般匆匆过去,定是自投罗网。”

    许若雪深吸了一口气,血海剑终归鞘。

    小道士宽慰道:“若雪,你不是常说,青城剑派是川蜀第一武林大派,向来声名赫赫。派中常驻弟子有六百,在外门人更上千。如今我大宋周边不宁,这成都府路虽不直面金国,但旁有蕃部,下有大理,内有蛮夷,也是大不安稳。青城剑派向来安分守己,朝廷诸公自不敢在此时对剑派用兵。不然,若是逼得两千江湖高手起兵逆反,那就是一场动摇国本的弥天大祸!此事连我这方外之人都看得明白,朝廷诸公岂会不懂?”

    听他这么一说,许若雪好受了很多,但还是说道:“夫君,道理是如此。但我们大宋的朝廷,做得错事傻事莫名其妙的事,又岂止上千?夫君,我必得前去查探一番。”

    “这是自然。”

    许若雪即已离去,小道士自不好再呆在李三娘的闺楼中,只能和李大郎同住一屋,听他打了一晚的呼噜。

    第二日,许若雪匆匆返回。一问,两地毕竟相隔太远,确切的消息是没有的,但也有一些风言风语传来。

    于是,两人正式辞行。

    李大郎和李老相送。离别时,小道士悄悄地问道:“大郎,昨日在你房中,我看到了一张灵牌,上面写得却是,亡妻李二娘之位。哎,大郎,事已至此,你竟还是放心不下。你何苦来着?”

    李大郎沉默了下,答道:“不管她生前如何作恶,但死后,我还认她是我的妻,是我这一生中,唯一的妻!”

    小道士只能长叹。

    两人坐马车,出了状元第。车未出门,便听闺楼上,传出一阵琴声。

    琴音,极是幽怨!

    是李三娘,在弹琴!

    许若雪说:“这是古曲《思良人》”

    “思良人?”

    “嗯,思良人。”许若雪叹道:“女子一生中,最紧要的,就是求得一个好归宿。只可惜,李三娘纵是蕙质兰心,芳姿绝妙,可这归宿,哎。”

    这一声叹息,听得小道士心猛地一疼。

    便听得许若雪说道:“她要嫁的人,是她不想嫁的人。”

    “她想要嫁的人,却已经有了夫人。”

    “她无可奈何!只能在离别时,弹上一曲,《思良人》”

243 **一刻值千金

    马车渐远,琴声渐消。

    小道士问:“不是说,那谢家公子性情温婉,一表人才吗?”

    许若雪冷声道:“向三娘提亲,却和二娘上了床。这种人,说他德行浅薄还是轻的。三娘嫁过去,不知还要受多少苦。”

    小道士听了,只觉得心中沉甸甸的,似压了一块铁。

    许若雪叹道:“其实三娘已向李公言明,不愿嫁给那谢家公子。李公却说婚约已定,执意不肯。三娘无可奈何,只能暗中流泪。哎,这些大家闺秀啊,看着是过得富足,只可惜一生不得自由,不过是,养在金笼子里的鸟。待养大后,便送了出去,为家族换份福利。”

    “其实,”许若雪用莫名的眼光看了小道士一眼:“我清楚三娘的心思,她心心念的,是想嫁给你。便是李公,在此事上也绝无不愿。只可惜,你却早已有了妻室,并定然不会休妻。堂堂状元第家的唯一嫡女,自然不能嫁与一个小道士为妾。不然,整个李氏家族都会在人前抬不起头来。所以三娘的这番情意,也只能付之于东流。”

    小道士沉默了一下,说:“夫人,我和三娘之间清清白白的,真没什么。”

    许若雪瞪了他一眼:“我自然知道你和她之间没什么,不然,我岂会这般心平气和地和你说话。我气得是,你这死道士明明不解风情的很,偏偏却能轻轻松松地夺得女子的心。哼,柔静县主的事都不知道如何解决,你这又东一下、西一下的,惹出一身情债,惹得人恼怒!”

    小道士不敢吭声。

    车行辘辘。

    许若雪看着那两条河,叹道:“扶柳有双绝,两条大河是一绝,两个美人是一绝。只可惜,两条大河从古至今风景依然。而这两个美人,哎!”

    喟叹声中,马车离去。

    数个时辰后,两人来到一处庄园处。

    还未进门,便见一人迎出,却是李大郎。

    李大郎笑道:“我爹爹命我前来,听凭贵人差遣。”

    小道士大是感动,连声道谢。

    大黄马和大黑马,早两日前便养在了庄中。稍事休息后,许若雪便骑马匆匆离去。

    一日后,许若雪才返回。回来后,脸上神色仓皇。小道士一见,便知大事不妙。

    果然,许若雪怒道:“夫君,这天杀的朝廷竟真的调动了数千官兵,围剿青城剑派。那该死的官府,还暗中广邀江湖同道,说要为民除害。”

    小道士大惊:“这消息当真?”

    “当真!我连夜拜访了一位武林前辈,他与我爹是至光。此等大事,他绝不至于骗我。”

    五千官兵灭青城!朝廷诸公,是谁下的如此决断。难道真不怕激得两千剑客,血洗川蜀吗?

    哎,竟如此不智!

    “又是江湖高手,又是官兵,这如何是好?”小道士问。

    许若雪说:“青城剑派是川蜀第一大派,向来威声远播。自前年一战剿灭川西祝家庄后,那更是威名赫赫。所以武林同道可以不用管它,没谁有这个胆子,敢冒犯青城剑派的虎威。只是官兵这,却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

    小道士一听,心里却有了几分疑问:“官兵说有五千,但能战的,估计也不过两三千。这大宋的官兵,除了边军外,能战的有几人?两千青城剑客对阵两三千官兵,这个还用得着担心吗?难道青城弟子,苦习剑法多年,就这般不堪一战?”

    许若雪苦笑:“真若生死对决,莫说成都府路的官兵,就是我大宋最精锐的边军,青城弟子自也不怕!哼,我剑派教得可不只是剑法。剑阵之道,更是重中之重。两军对决,这剑阵那也是有大用的。”

    “可问题在于,这一次朝廷有明发诏令,来进犯的也的确是官兵。这般情形下,我青城剑派若不想起兵谋反,怎么敢反抗?”

    “可若说谋反,所谓‘穷习文,富习武’,这上山习武的青城弟子,家里多多少少都有几分底子。叫他们闯荡江湖,江湖中有名有利,他们自是愿意手捧青城这杆大旗,去做那生死之博。可要是叫他们杀官造反,哎,我爹爹心中,怕是连一分把握都没。”

    小道士一想,深以为然。这穷山恶水中的愚民,说反了便反了。可青城剑派向来家大业大,此时正活得滋润,又岂敢痛下这个决心?那些剑派弟子个个见多识广,可哄骗不得。

    他便问:“那该如何是好?”

    许若雪沉默,脸上阴晴不定。

    小道士便知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当下说道:“若雪,你若是想自投罗网,以自身性命换得剑派平安,这个我却绝不答应。此事因我而起,若说要去赴死,也是我去,还轮不到你。”

    “更不用说,你若真有事,你爹爹定是不会袖手旁观。他号称天下第三剑,更是青城剑派的掌门人。如此,背后筹划的人,岂能放过你爹爹,留下这个天大的隐患?所以你即便牺牲自己,也救不得你一家人。”

    许若雪一听,大怒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该怎么办?”

    小道士叹道:“我把柔儿叫出来,我们三人商量下吧。”

    客房内,将当前的情形向柔儿道明后,三人尽皆沉默。

    现在,却是左右为难。

    一边是,东去临安,助柔儿求见当今皇后,以解国公府危局。不然李国公一脉必大祸临头,抄家流放那都是轻的。此事自然十分紧急,刻不容缓!

    另一边却是,西回青城,助许若雪解剑派之围。剑派此次大劫,全因他二人而起,自然也绝不能置之不理。这事更是重大,一个不好,许掌门一家性命不保不说,青城山上,怕也会落得个尸横遍野!

    所以,问题来了:三个人,要分两处去,且哪一处都不能不去。

    那该怎么办?

    于是三人只能沉默,谁都不知该说些什么,谁也不好说些什么。

    许久后,许若雪说:“夫君,我知你左右为难,你且出去一下。柔静县主,你不是会拉我入梦吗?你我在梦中商谈一二。”

    啊,小道士大惊,正待否决,柔儿却说:“好!”

    出了门来,小道士只觉心中苦闷至极。

    他长叹了一口气,呆呆地看着天空,。

    这原本璀璨美丽,在九阴山上时他最喜欢看的星空。此时看来,黑的,黑的太深觉,亮的,亮的太耀眼。这一看过去,就像整片天就要倒下来,压在他身上,生生地压死他、闷死他。

    取出紫竹箫,星空下,小道士吹出了一夜哀怨。

    这一等,等了许久,正当小道士想不顾一切,去唤醒许若雪时,许若雪终于推门出来。

    小道士急急问:“怎样了?”

    许若雪说:“夫君明日便知。”

    “那你俩谈了什么?”

    “这是秘密,不能说。”

    “你!”小道士气结,正想追根究底时,许若雪却长叹一声,定定地看着他,眼里,却是流下了几滴泪。

    这女侠,竟是哭了!

    小道士大惊。只是还没等他问出口,许若雪已伸出一根手指,堵住了他的唇:“夫君,一切明日便知。现在,你什么都不要问,什么也不要说。”

    “夫君,你我好些时日未曾恩爱过。请夫君,好好宠爱若雪!”

    ……

    一夜疯狂。

    清晨,小道士看向怀中的美人。见佳人的脸上隐带潮红,嘴角有勾起一丝幸福,眉头却是紧蹙着。

    哎,也不知此时,许若雪的心里,有多少种滋味!

    也不知两女之间谈了什么,竟让许若雪反常至此。

    昨晚,这女侠可是极至疯狂。若非她重伤未愈,小道士还真不是她的对手。

    这两人,到底谈了什么?

    等许若雪醒来后,非拉着小道士,骑马去外游玩。

    这一玩,便是一天。玩得自然大不尽兴。期间小道士数次说要回来,许若雪硬是不许。说得多了,她还大发脾气。

    小道士完全莫名其妙:在这等节骨眼上,浪费这个时间干嘛!

    这样回到李家别院时,天已黄昏。

    还未进门,小道士便发现了异常。

    正门处,竟挂上了两盏大红灯笼。放眼望去,不过一日之间,整个庄园竟处处张灯结彩,披红挂绿,渲染出了,好大的一片喜庆!

    小道士大惊,回头要问许若雪,却发现,刚刚还陪在身边的佳人,竟消失不见。

    心中有了几分明悟,可小道士不敢置信。怀着忐忑的心,他推开了大门。

    大门开处,满院的站满了人。一见小道士,齐声恭贺:“恭喜仙长,贺喜仙长。祝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人群中,李大郎大笑着走出,当胸便是轻轻一锤:“还傻站着干什么?赶快换喜服啊!”

    说着,这个向来憨厚的汉子,压低了声音,贼兮兮地问:“怎么样?你夫人给你的这份惊喜,大不?”

    小道士愣愣地回道:“自然大!真是大惊,又是大喜!”

    洗了澡,换了衣,一身喜服的小道士去宴席那敬了两杯酒,便在侍女的带领下,去了新房。

    看着新房外,那崭新的大红喜字,小道士只觉得心怦怦乱跳。他甚至不敢推门,先停了下来,用手指狠狠地掐了下大腿,已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果然很疼!

    颤抖着手,小道士推开门,便见新房中布置一新,还有大红烛,合卺酒。

    而新房中,那绣床上,正端坐着一位身披大红嫁衣、头戴凤冠霞帔的新人。

    看着那熟悉的身影,小道士一时口干舌躁。他张开嘴,好一会儿后,才终于叫道:

    “柔儿!”

244 一夕愿尽一世欢

    “柔儿!”

    这声叫出,绣床上的人儿身子便是微微一颤。

    “夫君!”,她应道。

    这声“夫君”,却是唤得,那叫一个轻,那叫一个柔;那叫一个羞,那叫一个涩。直唤得,小道士魂飞天外。

    等魂魄归位后,小道士才惊觉,自己竟已坐下,正在用手揭那盖头。

    他马上屏住呼吸,一点点地,揭开那大红盖头。

    于是,柔儿一点点地,显现了出来。

    于是,小道士忘记了呼吸。

    他呆呆地看着柔儿,一时痴痴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飞来飞去:美,好美,美死人了!

    柔儿本就是集天地间数千年的钟灵毓秀,而精心造就的绝色美人儿。因为她实在太美,太精致,所以为她妆扮的人,想来不敢在她脸上乱画,只能随着心意,小心地妆上几笔。

    可这几笔,恰恰好地,为这绝色的美人儿,再添上了一分颜色。便让这极致的美,美至虚幻!

    所以,小道士彻底看傻了。他傻笑着,说道:“美,好美,美死人了!”

    柔儿羞羞一笑,柔柔地说道:“夫君,奴奴任是再美,也只属于夫君。奴奴的心,只依附于夫君。奴奴的身子,只凭夫君享用!这一生这一世,奴奴都是夫君的。”

    “柔儿!”美人的这番深情,让小道士感叹的直欲流泪。轻轻地,他将这可人儿搂在怀中,痴痴地看着。而柔儿,自也痴痴地回看着他。

    两人,彼此凝望,似要望尽三生!

    也不知多久后,红烛一声爆响,小道士才惊醒过来。

    牵着可人儿的手来到桌前,小道士夹起盘中的一片牛肉,送至那红唇中。柔儿咬过,也同样夹了一块,送到小道士嘴里。这便是“同牢”。

    木杯两盏,杯足各系有一红一绿的同心结,小道士和柔儿将杯中酒自饮一半后,再交换杯子,一口饮尽。这便是“合卺”。

    持一剪刀,柔儿在小道士的鬓角剪下一缕长发,再在自己额前剪下一缕长发,将这两缕长发揉成一绳,置于香囊中,随身戴好。这便是“合发”。

    三礼完毕后,小道士手持两只木杯,小心再小心地掷于床下。柔儿紧张兮兮地看着,看到那两只木杯一仰一合,大喜着叫道:“男俯女仰,天覆地载。阴阳和谐,大吉大利。夫君,奴奴和你真真相宜嘞。”

    小道士也大是高兴:“那是自然。”

    然后他笑容忽地一变:“柔儿,现在还要和夫君,做些什么嘞?”

    此话一说,一直微微红着脸的柔儿,脸瞬间便通红。那娇娇俏俏的身子,也抖了起来。抖得啊,像是要化成一滩水,钻进地里不见。

    小道士见了心中不忍,就说:“柔儿,先让为夫吹了红烛。”

    柔儿却说:“不需。”

    她竟取了火石,点燃了床边的四盏红烛。于是,屋中大放光明。

    看着烛光中羞怯的可人儿,小道士再忍不住,一把抱起。只觉得怀中的美人,娇软如绵,腻滑如玉。

    小道士心火顿时大炽,正要将柔儿压在身下,柔儿却说:“夫君,且让奴奴,先伺候夫君宽衣!”

    羞红着脸,颤抖着身,柔儿一点点地,帮小道士宽着衣解着带。她明显从未曾伺候过人,那叫一个笨手笨脚。可神情,却专注至极。只是越到后面,她的脸便越是殷红。当小道士的“真身”完全袒露时,她已羞得,几欲昏厥!

    小道士再忍不住,从喉咙里挤出一丝低吼,就要饿虎捕食时,柔儿却跪坐在床上,竟在小道士火热的注视中,再一点点地,除去了自己的,衣物!

    她羞涩至,似乎下一瞬间,便会生生羞死去。可她依然执拗地,让自己的身子,在小道士的眼中,慢慢盛开!

    当最后的亵衣飘落时,柔儿用尽最后的一丝勇气,说:“夫君,请细细地看清奴奴的身子,看清每一丝每一毫。再请牢牢地记住奴奴的身子,记住每一丝每一毫!”

    ……

    天,大亮!

    小道士睁开眼。

    他看向怀中的可人儿。却见不知何时,可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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