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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哪里跑-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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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竟什么都不算!

    不过一夜之间,堂堂国公府的嫡长子,有望问鼎大宝的皇族贵胄,竟成了,阶下囚!

    这事,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啊!

    赵端眼中流出了几滴浊泪,他想不明白,他怎么都想不明白。

    “这事,怎会如此?”国公夫人也想不明白。从来秀雅而优雅的她,短短数日中,便明显憔悴了不少。

    李国公一声长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更何况,这次端儿祸从口出,被人拿住了把柄,再加上以前的一些罪证,我国公府的倾倒,也在意料之中。”

    “只是官家啊,你我份属同族,我对你向来也极是恭敬。这事哪怕触了你的逆鳞,你下旨申饬便是了,最多再废去我李国公的爵位,勒令搬出恭王府。可你为何竟这般狠心,家产尽数抄没不说,还要枷拿上京!”

    “呵呵,我堂堂天潢贵胄,跟个囚犯似的,带上枷锁,一路被押送上京。你是出了口恶气,可这丢得,可是我们大宋皇族的脸啊!”

    “这脸丢没了,我等哪还有颜面,苟活在这人世间。官家啊,你这是要生生地逼死我国公府满门上下!”

    “这事,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国公夫人垂泪道:“只是可怜了我那柔儿,她神魂离体,数月来一直昏迷不醒,全靠人精心照料,才吊住这条命。可这些公差如此可恶,竟不准我府中人去照料她。也不知她这两日怎样了,我这当娘的心里,担忧啊!”

    国公夫人的话,却提醒了李国公。李国公一想大惊:“是极!这数日里我忧心过甚,竟,竟忘了此事。”

    他急急冲到厢门边,问:“军爷,敢问,看管我女柔静县主的,是哪位将军?”

    被堂堂一位国公爷尊称为“军爷”,把守的官兵立觉飘飘然,当下答道:“是由重庆府步军副都指挥使田庆田大人亲自看守。”

    “重庆府步军副都指挥使田庆”,李国公念着这名号,忽然一拍大腿,惊道:

    “此人最是好色,糟了,我儿,我儿危矣!”

222 关乎贞节的生死时速

    西厢房,柔儿静静地躺在那。

    一缕霞光透过窗棂,正正照在她脸上。她脸上的绒毛,便在霞光中微微起舞。于是,这睡着民的精灵,便似活了一样,还在花朵中跳舞,在丛林中唱歌。

    哎,红尘中,怎能生出,这般清灵可爱的绝色美人!

    门外,李大虎痴痴地看着柔儿,嘴里直呆呆地说:“美,美,美死我了,我要死了,我真要死了!”

    他身后一个声音接着说道:“是啊!都说她是‘皇族第一美人’,依某看来,她定是‘天下第一美人’。这天地间,怎么可能会有女子比她更美?哎,这样的美人儿,某要是能摸上一手指头,那便是死,死了也开心。”

    李大虎傻傻地说道:“是啊,就是摸上一手指头,某便是死,也甘心。”

    身后那人走了过来,然后惊道:“李大虎,你个傻鸟,你手在裤裆里做些什么?”

    被人发现了,李大虎手上动作竟仍不停。他死死地看着床上似睡着了的柔儿,眼里发出的恶心光芒,让人看得直欲作呕。

    那人说道:“李大虎,我老孙头跟你说,数月前柔静县主大婚,可还没等到洞房花烛夜,她的新郎倌便被人劫走,至今不见踪影。也就是说,县主虽然已嫁为人妇,可定然还没被男人碰过。啧啧,这等美人还能这般纯洁,真真是,是男人都想生吃了他!”

    他这话一说,李大虎嘶吼了一声,手上的动作越发激烈。

    老孙头摇了摇头,说了句:“你呀!火气就是旺。李大虎,你就在这慢慢看吧,我老孙头打壶酒去。记住,你只能看,可不能动。”

    说着,老孙头慢悠悠地走了。

    待他出了小院,李大虎猛地转身。双眼中,竟已是一片血丝。

    他跑到小院口,确定老孙头真走了后,他身子一晃,然后,脸上一片扭曲。

    似喝醉了酒般,李大虎踉踉跄跄地,向床上的绝色美人儿走去。

    他额头青筋直冒,脸上大汗淋漓,他嘴里自语个不停:“只有我一个人,只有我一个人在这。我做了什么,不会有人看到,谁都不会知道。”

    “这般仙子似的美人儿,躺在床上,我想怎样便怎样。这样头发丝都没被男人碰过的美人儿,躺在床上,我想怎样便怎样。这样身份尊贵的美人儿,躺在床上,我这个贼配军想怎样便怎样。”

    “只要摸一下,摸一下就好。我就算死了都甘心,死了都甘心!”

    轻轻地关上门,李大虎浑身颤抖着走到柔儿身边。深深地吸了几口美人儿身上的淡香,他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嘶吼,忽然拼命地开始脱衣服。

    为什么要“只摸一下”,只要不做最后一步,谁会知道,在县主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当全身光溜溜时,李大虎迫不及待地,就往床上的美人儿身上扑去。

    就在这时,却蓦地响起了一声大喝:“李大虎,你要做什么?”

    这一声,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李大虎激灵了一下,清醒了过来,他疯了似地捡起地上的衣服,就要穿上。

    可已经晚了!

    门猛地被踢开,几个军汉扑了过来,将他反剪在地,丢到院外。

    看到一个光着身子的大汉,从厢房中被丢了出来,手里提着食盒的春苇,发出了一声惊叫“小娘子”!

    手中食盒倒地,春苇疯了似地往厢房那跑去。却不料,一个壮实的军汉拎小鸡一样地将她提起,口中喝道:“柔静县主是戴罪之身,尔等不能跟她接触。”

    春苇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她叫道:“放开我,放开我,我要看下我家小娘子怎样了?放开我。”

    这军汉正是,重庆府步军副都指挥使田庆,他正眼都不瞧春苇,叫手下人按住她后,自己去厢房那一看,摇头叹道:“哎,我等竟是来晚了。好生可怜的柔静县主啊。”

    一听这话,春苇像泥似地软瘫在地,放声大哭。

    田庆叹道:“你这丫鬟,速去禀告李国公,就说小娘子被贼人所害,受创甚重。某即刻带她前去医治,先护住了她的性命再说。”

    春苇惊叫道:“不行,你不能带小娘子离开,你绝对不能。放开我,我要看看小娘子。放开我。”

    田庆大手一挥:“救人要紧,管那么多干嘛?再耽搁下去,误了小娘子的性命,这罪责可不轻,某可担当不起。左右,将这丫环押到李国公那,再将此地发生的事如实禀告。”

    被吓得魂飞魄散的李大虎,此时终恢复了几分神智,他叫道:“我没……”

    才说了这两个字,老孙头就是狠狠地一拳打来,将他要说的话,生生地打回了肚中。

    李大虎看向老孙头,见那张原本可亲的脸上,此时尽是嘲讽。他毕竟不傻,此时终于明白了过来,这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圈套。他李大虎不过是个替死鬼,被人算计的一枚弃子!

    李大虎自然不服,若真得偿所愿,他死也甘心。可现在,他明明连根手指头都没挨着!

    李大虎拼命挣扎,想大声地说出事情的真相。可,他显然已没了这个机会。

    老孙头“义愤填膺”地叫道:“这个贼配军,生生败光了我们左步军的脸。弟兄们上,一起打死这鸟人!”

    于是,无数拳头砸下。

    不片刻,李大虎被打得再吐不出半个字,死鱼一样的被拖走了。春苇嚎啕大哭着,也被强行扭送走了。小院中,一时只剩下了田庆和他的三个心腹亲兵。

    推开厢房门,看着依旧洁白无暇、依旧美如天仙的柔儿,田庆狠狠地吞了口唾沫。

    他说道:“这一番谋划,怎算没有白费。柔静县主,从今天起,你是某的了!你的清白是某的,你的身子是某的,连你的性命,也是某的。”

    “哈哈,哈哈哈!”

    此时。

    大江上。

    有一船,疾行似箭,越过了一条一条的船,看着极是惊险,自然惹来阵阵大骂:“贼厮,行这般快,急着投胎啊!”

    “快,快,再快!”小道士通红着眼,催道。

    船老大几乎要哭了:“道爷啊道爷,这是夜间行舟啊,再快下去,一不小心船就会翻得啊!这么深的水,又是大晚上的,船翻了,我们一个都逃不掉啊!”

    “我不管!”小道士红着眼,从怀里再拿出一锭金元宝:“这是最后的一锭金元宝,是十足的真金,重十两。你若能在明日午时前赶到恭州,这三锭金元宝就是你的,全是你的。你若是赶不到,我最多给你船资,多的哪怕是一文钱,你也休想。”

    “黄金三十两,已经足够买你们几个人的命。我只问你,你要是不要,要还是不要!”

    三锭金元宝,黄灿灿的光芒耀眼,船老大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他嘶声叫道:“娘个匹,老子拼了!”

    抽出一把尖刀,船老大不由分说,直接往自己胳膊上就是一扎,一时血流如注。

    剧痛驱走了船老大身上所有的疲倦,他红着眼,吼道:“老子亲自掌舵,弟兄们,快,再快!”

    重庆,田府。

    站在雕花大床旁,看着丝绸被面下,白色床单上窝着的那个天仙美人儿,田庆呼吸急促,他痴痴地说道:“美,真美,美死人了!”

    “柔静县主,自前年在恭王府中,某无意中见到你后,某整日整夜的,做梦梦到的都是你。某生平最好色,可打那以后,某对别的女人竟再提不起半点兴致,非得要想着你,才能行那鱼水之欢。”

    “你贵为县主,某只以为,今生都无缘和你再相见。却不曾想,老天爷开眼,竟赐下了这等良机!”

    “柔静县主,为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这几日里,你知道某付出了多少钱财?花了多少心思?可现在一切都值了,太值了!哈哈,哈哈。”

    疯狂声中,田庆就往床上扑去。

    而此时,小道士还在江上行舟,柔儿也远在百里之外,李国公被困在府中!

    已没人,能阻止得了这禽兽的兽行!

    可关键时刻,田庆却止住了身子,他笑道:“这等天下最美味的佳肴,若是这样狼吞虎咽了,岂不是天大的浪费。不行,某得好生准备准备,再慢慢地,品尝个够。”

    他大笑转身!

    花了足足半个时辰,田庆细细地给自己洗了个澡、理了个发。再花了足足半个时辰,田庆美美地修了须,剪了指甲,还换上了最好的衣服。

    而这时候,柔儿正疯狂赶路。

    她随风而去,飘得是如此的快。快的,她那淡淡的魂体,似即将要被冷风给扯得,断成数截!

    离得越近,她的感应便越是明显。到此时,她已知道,即将除临到她身上的,会是什么!

    不,不行,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今生今世,她的心只属于道士哥哥,她的身也只属于道士哥哥。别的男人,谁也别想得到,想都别想!

    所以,她狂奔!

    她只希望,一切还来得及。不然,纵是千死万死,她也无法面对,自己的爱人!

    可她,能及时赶到吗?

    夜已深。

    一切终于准备妥当,田庆站在柔儿的身边。

    大笑声中,他喝下了一瓶十两纹银的壮阳酒。

    当体内的热气翻滚时,田庆再也忍不住,他双眼通红,狂吼一声,就要扑上去。

    就要大快朵颐,将这天地间最美味的佳肴,生吞活剥,吃得,点滴不剩!

223 白玉若微暇

    曾经有个故事:

    有位国王,他拥有一位皇后,这位皇后,是世间最美丽的女人,美得无可挑剔。

    但不是绝对完美,皇后身上一个极不起眼处,有粒极微小的黑痣。而这,就是她唯一的不完美。

    这样几年后,国王渐渐觉得,那粒黑痣实实在在是一个无法忍受的瑕疵。一个如此完美的女人身上,怎能容许有这样的瑕疵存在?于是,他用尽一切手段,想要除去那粒黑痣。

    终于有一天,一位巫师说,他有一种神奇的药,可以将这粒黑痣去掉。但代价是,皇后会就此死去!

    国王拿了那药,让皇后吃下。果然,黑痣消失了,皇后也死了。

    国王很高兴,说,自己终于拥有了这世上,绝对完美、绝无一点瑕疵的皇后。

    他高兴了很久。可有一天,他孤独了,想皇后了。可那绝对完美的皇后,已经死了。于是,国王又开始想起,皇后那曾经的完美。最后,在悔恨和思念中,国王结束了自己的性命。临死前,他说:

    这世上本就没有完美!得到了一分美,就得容忍一分丑。不然,丑自相随,美会离去!

    国王是明白了。可是,人性就是如此,越是完美的东西,便越是容不得,它身上任何的不完美。

    白璧若有微瑕,柔儿自己可接受吗?小道士他能接受吗?

    ……

    第二天,重庆府。

    官道上,有两乡民在聊天。

    “听说没,昨晚田家闹鬼!”

    “田家,哪个田家?”

    “就是都指挥使田家。他在郊外的庄子里,忽然有恶鬼现身。这不田大人一大早就进了城,请了一帮神汉、道士、和尚去除鬼。”

    “啊!那鬼除了没?”

    “没,那鬼厉害着嘞,最先赶到的几个和尚,别说除鬼,差点被鬼除了。后面来的一大帮道士,就不敢再进去,守在田家,说要再等等,等到午时。”

    “为什么要等午时?”

    “道士们说,午时阳气最盛,最克鬼物。那个恶鬼大白天的都不肯走,就是自己找死。午时一到,恶鬼必除!”

    官道上,此时有两匹马急急驰来,一黄一黑。

    大黄马经过这两个乡民身边时,马上的骑士耳边正飘过这几个字,“午时一到,恶鬼必除”。

    小道士心中一动,他急勒马,马人立而起,吓得那两个乡民大叫。

    小道士先塞上一锭银子,再问:“两位老哥刚在聊什么?可否跟贫道说下。”

    见了银子,乡民两眼发光,当下将所知道的事一一道出。

    问明了田家所在,小道士二话不说,拍马赶去。

    许若雪追上,问:“夫君,怎地不去恭王府了?”

    小道士答道:“昨夜田家闹鬼,那鬼白天都能现身,事情怎会这么巧?我有种强烈的预感,柔儿就在那!”

    田家。

    田庆站在正房外,脸色铁青。他身后,围着一大圈的和尚、道士。

    田庆怒道:“都这个时候,怎么还不进去捉鬼?”

    他身旁的几个和尚刚想说什么,一个道士冷声说道:“午时已到,几位大师若是还不敢进去,还请让开,让我们道士来。”

    那几个和尚大怒,二话不说,手持法器,闯进正房。

    十几个和尚、道士个个小心,凝神戒备,却便没有见到半点异样。

    一和尚问:“请问田施主,那床上躺着一人,用被子蒙着,却是何人?”

    田庆答道:“那是某的妻妾,大师除鬼便是,他事请勿管。”

    一道士定睛一看:“不对,床那边确有一团阴气,定是那恶鬼。这阴气明灭不定,显然这鬼虚弱至极。呵呵,也好,我等正好手到擒来!”

    这道士显然很有威望,他这一说,各人当下取出法器,凝神念咒,就要驱鬼。

    那所谓的“恶鬼”,自然便是柔儿!

    再是生魂,也不能在午时现身。此时柔儿如置身火炉,那熊熊燃烧着的大火,正将她烧得魂飞魄散!

    不止是魂体,就连柔儿的意识,也正在涣散!模模糊糊中,她知道这群人进来,也知道他们要施法,可她却实在无能为力!

    此时,她脑海里只残留着一个念头:永别了,道士哥哥!

    正这时,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田府外忽然响起了一声马嘶。得得声中,有数马扬长直入,竟直接冲开正门,直闯正房!

    众人大惊,不由回身看去。却见两匹马飞驰而来,看到这么多人在,竟也不停马,直直撞来。

    众人急急闪避,就见当先的马上一人飞出。人未至,剑光至。剑一绞,那丈二的房门,登时裂成几块。然后那人落地,正落在马上。马还不停,直冲进正房。

    众人目看得瞪口呆!

    正房中立时一片喧嚣,再一声巨响传来,此后再无声音。

    田庆终忍不住,发一声喊,冲了进去。却见后墙上多了一个大洞,而房中已空无一人。

    骑马直入的两人不见了,床上躺着的人也不见了。

    田庆大叫一声,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黄昏。野外。

    马蹄得得,一马驰来,在一棵树林里停下,许若雪翻身下马。

    一人急急迎来,正是小道士。

    “怎样?”小道士迫不及待地问。

    许若雪答道:“我已去了恭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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