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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拐夫计划-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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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对方这样称呼她,她反而大大的松了口气,“什么璟椋?我想上官小姐真的是认错人了,家里人还在等我,我就不奉陪了。”
  
  说完,就准备打开门离开,却被外面上官绯云带来的护卫拦住。
  
  “站住,”上官绯云愤怒了,“今天你必须交代清楚。”最近璟椋的人大肆暗杀边境周遭的朝廷命官不说,而今天居然向军队下手了,不将那些人碎尸万段,难卸心头之恨。何况昨日收到母皇的密信,让自己尽快处理,语气极为不悦,想到京中几个不安分的姐妹,她也十分担心,而前为皇姨叛乱余孽的江流云与之前行为迥异,不得不怀疑她的身份,试图以她的身份为突破口。
  
  “交代什么?我说过,上官小姐认错人了。”
  
  “呵呵,那你给我解释一下去年十月初你突然由不通戏曲分毫一夜之间便达到了和宗师比肩的的地步吗?”
  
  “忆昔彤庭望日华,匆匆枯笔梦生花,古人尚且能梦笔,一夜成名,著书立说,为何我不能一夜便能精通戏曲?”江流云挑挑眉,对于她的话不以为意。
  
  “我听戏班的老先生曾言,‘要问够不够,先学三十六’,进了戏科班,首先练功受训自不可少,吃尽辛苦,再由师傅口传心记学会了三十六出戏,练两年扎实基本功,才能正式搭班唱戏。而你一夜精通,娴熟至此,再怎么梦笔生花天赋异禀也说不过去。”上官绯云认为系为江流云的狡辩之词,完全不认同。
  
  看着在她身后戒备的侍卫,江流云冷哼了两声。“反正你是认定我是那什么璟椋的少主了?不过既然好歹是一个少主,我想这少主更多是诗书礼仪兵射、学治国从政之道,那有闲情学这难登大雅之堂的戏曲?岂不是自贱了身份。我想上官小姐比我更明白其中之道吧?”
  
  “那你怎么解释之后随时失踪之事?难道不是去同璟椋叛贼密谋,扰乱我朝边境,谋杀朝中官员?”
  
  “呵呵,真是好笑,难道我就不能去寻找我那未成蒙面的夫郎?作为一个女人,既然作了错事就要承担,你也听说了我那夜头部被他打伤失忆之事,去找他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狡辩,纯粹是狡辩,谁知道你是不是借找夫郎之口,其实去暗自密谋其他事?”她气咻咻的道:“原本安排监视你的人被你多次借机甩掉,这可是以前没有的事。我就说你们戏班怎么一路朝边境而来,原来是你们璟椋贼心不死,觊觎我朝繁华,想动摇我朝根本,最后意图取代我朝。”
  
  凤昭朝的惯例,凡是和叛逆等‘十恶’有牵连的人,不管是发配充军,还是卖身为奴为娼,也会派遣专门的人员监视她们,预防她们东山再起,并随身有兵部密令,一有异动便可便宜行事,扼杀在萌芽中,这就是政治。
  
  来回走动的上官绯云越想越觉得对,右手的拳头啪的打在左手上,一锤定音,“看来我还得好好查查梨园戏班。”说着就准备离开。
  
  江流云也作势欲走,被两个护卫按住肩头,“小姐,此人怎么处置?”
  
  上官绯云道:“将她押去太守府的大牢,明日再说。”
  
  “上官小姐,我一没犯法,二没罪,你凭什么押我去大牢,”说着江流云就准备动手脱离两人的钳制。
  
  不过,上官绯云早就知道江流云的功夫不错,所以这次特意派了身边护卫中功夫最好的两个,江流云刚有异动,就被后面的护卫钳制住。
  
  对于江流云的质问,上官绯云嘴角勾起一抹动人心扉的笑,“呵呵,因为我就是王法,你就乖乖的在牢中等我怎么揭穿你的身份吧,保管让你心服口服。”
  
  江流云没有想到第二天来大牢的人其中一人便是奶爹爹,完全出乎意料,他跟在原本已经离开的木念涵的身后,几个官差让他们进去,随后上官绯云和她的护卫也来了。小小的一间牢房里站着五六个人显得有些拥挤。
  
  “奶爹爹,你怎么来了,家里的人还好吧?”江流云现在是江家的支柱,就怕自己身陷牢狱的事让他们担心,所以昨晚不得不拜托上官绯云给家里带信,说自己遇到朋友,会晚点回去的消息,如今奶爹爹前来,恐怕是他们都已经知晓。
  
  奶爹爹木讷的瞟了眼他的女儿,而前面那位身份高贵的小姐没开口之前,他只是既担忧又复杂的看了着急的江流云一眼,小声道:“小姐……”知道叫错人的他又很快闭了嘴。
  
  “上官绯云,你不是说不会告诉我家人吗?今日怎么把奶爹爹带到这里来了?如果我家人因此有什么闪失,我唯你是问。”事关家人,江流云抛却了往日的淡然,咬着牙道。
  
  “住嘴,我家小姐的名讳岂是一个小小的戏子能叫的,”话还未说完,护卫身形极快作势欲给江流云掌嘴施以惩戒。
  
  江流云眼疾手快,一个抓捏已经扣住她的手腕脉门,本来因为莫名其妙的蹲了一夜牢房脸色就不怎么好的江流云更是铁青了脸,“一个小小的看家奴才,你主子还没开口,那有你说话的份。”
  
  被当着她的面打了自己的护卫,无疑是扇了她的脸,沉下脸色的上官绯云呵斥道:“没用的东西,还不滚出去。”打狗还要看主人,这江流云着实让人恨极。
  
  一牢房的人全部没说话,此时静谧的气氛让人觉得十分压抑,江流云看了眼她身后的奶爹爹,对上官绯云道:“你不是说今日给我明白吗?早点说完,我们等着离开,这牢房乌烟瘴气的,本小姐呆够了。”老鼠、蟑螂,还有叫不上名字的臭虫,虽然她不怕,但是看着就觉得浑身发痒难受。
  
  “呵呵,急了?还是怕了?”上官绯云见江流云这样说觉得出了口恶气什么的,“别急,反正黑的变不了白的,假的也成不了真,鱼目再怎么像珍珠,它却永远是鱼目。”
  
  江流云皱了皱了皱眉头,等她接着说下去。
  
  “对于江流云,我想这普天之下除了木陈氏外,没人会更了解。那今日就让‘你’那奶爹爹亲自说清楚这其中的曲直吧。”上官绯云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来。“木陈氏,今日你就把你所知道的事实一五一十说出来吧。”
  
  江流云心中一动,看向奶爹爹,只是他低垂着头,没有看她,转而朝上官绯云跪下来,“喏……”
  
  “奴家自小姐出生就一直随侍在身侧,打小看着她长大成人,虽然在外人眼中她顽劣不堪,经常惹出些事情让御史大人生气,但却是极为孝顺听话的。身为江家唯一的嫡女,从小被老主夫溺爱着,在多次恶作剧吓走了亲自教习的夫子后,略识字一二的小姐就未再进学,所以是比不上眼前这位小姐文章斐然的。
  
  而江家数代在朝中为官,即使她在外名声狼藉,都会有派专门的护卫保证她的安全,因而在武艺上同常人是无异的。奴家曾多次见这位小姐武艺超群,据说连校尉秦大人也比不上,除非和轶闻野史中所述,被高人以醍醐灌顶之力,方可转眼间会有这样的功夫。
  
  自黎塘县一夜之后,小姐头部全是血回到戏班,得知小姐失忆后,奴家十分的自责,对小姐的事越发上心,衣食起居都是奴家一手包办,不过也让奴家发现了许多端倪,比如,小姐嫌鱼刺多以前从不吃现在却爱吃了,最爱吃红烧狮子头的小姐却不爱了。还有小姐以前从未拿过针线,可是成亲后奴家亲自看到小姐为未出世的孩子缝制了几件小衫……”徐徐的将所有和原来小姐不同的地方说出来,一脸泪水的他才真的意识到眼前和小姐长着一模一样的女子不是他原来的小姐了。
  
  “奶爹爹,其实我就是江流云啊,你家小姐啊,我不过是因为头部受伤,所以失忆而已,你怎么不相信我?”江流云听到奶爹爹沙哑的诉说,胸口一疼,一种无力感充斥全身,瞬时明白了自她女儿出现后,他为何时常看着自己时十分的矛盾,为何对自己变得冷漠。
  
  原来,他知道了自己不是真正江流云这件事了,她知道因为和林翊相处之后,平淡安心的日子让她恢复了本性,对于熟知‘江流云’习性的奶爹爹,自然是瞒不过的,可是她只不过是替换了灵魂,本身并没有改变,如果真说出她是借身还魂这个极其怪力神说的理由,恐怕会当做鬼怪妖魔将她焚杀。思量之下,她知道自己断不可说出这个原因。
  
  江流云的辩解奶爹爹没言语,只是对在这当中地位最高的上官绯云卑微的道:“自家主主夫双双去世之后,奴家那小姐颠沛流离,受尽各种苦难,而今日更是生死不知,请看在死去的御史大人还给朝廷做出一些贡献的份上,还请上官小姐替奴家寻找到小姐的下落,让奴家完成主夫临死之前的嘱托,万望小姐成全。”
  
  “其实你家小姐的事,我曾派人多方查探也未见半分踪迹,所以最清楚具体情况的,恐怕只有被替换成你家小姐的这位璟椋少主了。”这也是她纠结的地方,派出了数拨暗卫,广布眼线,连江流云的一根头发都没找到,反正只知道她最后的踪迹在黎塘县外那片树林,那儿倒是弃尸埋骨的好地方啊……。
  
  他听后身子一颤,没想到连她也不知道,只得跪着挪向最不想面对和小姐有一样的面容的江流云身前,声音沙哑带着哭音的哭求道:“奴家不知道小姐究竟是何人,不过看在这大半年来奴家尽心尽力服侍你,照顾你的份上,恳请你高抬贵手,告知奴家小姐的下落,奴家不胜感激。”
  
  “奶爹爹……”江流云不忍心,准备上前扶起眼前一心为他家小姐的老人。
  
  木念涵看着自己父亲这般低贱的求那不知底细的女人,道:“爹,你起来,何必求她,我相信上官小姐会有办法的。”
  

☆、人皮面具

  跪在地上哀求的奶爹爹让江流云不知所措,他已经认定自己是冒充了他小姐,甚至是残害了他家小姐的凶手,嚅嚅嘴,没憋出一句话。
  
  “如今证据确凿,璟椋少主。”上官绯云得意儿的笑。抓住了罪魁祸首让她能交差使得她心情大好。
  
  江流云瞥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我不知道在奶爹爹面前怎么蛊惑他指认我的,总之,还是那句话,我不是你口中的那个什么璟椋少主。”
  
  “那你也承认了你不是江流云。”上官绯云从她的话里钻了个空子。
  
  江流云转了半边身子,和她对视,良久咧嘴:“那你说我是谁?”笑意不达眼底,带着幽幽的讥讽。
  
  “只要你承认你不是江流云就对了,对于你的身份,过一会儿我会让人查清楚。”到这个时候了这女人还死鸭子嘴硬不承认,心里憋了口气,不耐烦的拍拍掌,随后无声进来一个中年女子和一个老年女子,老年女子很朴素无华,不过稳健而飘逸的身法就知道此人是奇人异士,至于子眼神带煞的中年女子背着一个黑色的长方形盒子,那暗黑的颜色不知道是血侵染的还是它的本色。
  
  “千面狐余纤和阎罗手苏毅?”木念涵倒吸了一口气。千面狐还好说,最擅长易容,而那阎罗手就恐怖了,此人是刑部最狠辣的刽子手,据说她擅长逼供的手法有一百零八种,从杖刑鞭刑到刖刑凌迟,曾听闻一个罪犯被执行凌迟,被割了3600刀还在露舌j□j,刀法之好,世人无出其右,而掌刀的便是她,想到此人残酷,她浑身不自主的哆嗦了两下。她的惊呼得到暗卫一个冷眼,讪笑了一下,本能的朝后面挪了半步。
  
  身后的奶爹爹自然看见了面前的两人,在御史府曾见过不少能人异士的他从女儿对她们的称呼中马上猜测出她们的身份,心里涌起浓浓的担忧。
  
  “参见殿下。”两人对上官绯云稽首行礼。
  
  “嗯,此人就交给你们了。”一摆手让两人起身。
  
  接下来两人对视了一眼,千面狐朝江流云走了过去。“得罪了。”说完,千幻迷踪步使出,便来到江流云面前,扣住她的肩胛,制止了她的行动。
  
  江流云并没半分反抗,觑了千面狐后面带笑的上官绯云一眼,淡漠的让此人检查,反正这长脸是那江流云的,让她怎么检查也检查不出所以然的,除非把这张脸给剥了。
  
  而江流云之所以不反抗,其实也是为了让奶爹爹相信,她除了平时说话行为和他小姐不一样外,其实这个身子的确是他小姐的。
  
  千面狐迅速从怀里掏出许多瓶瓶罐罐,到处红红绿绿的黏状物啊液体什么的,在江流云的脸上和颈子上涂抹了一遍,见没半分反应的她又再次从怀里掏出一些,五六次后,她长满皱纹的脸上也冒出了细汗。
  
  在牢房外端坐的上官绯云见半天都没结果,脸上的笑慢慢的卸下,不耐烦的走到牢房外,沉着脸对上江流云的嘲笑。
  
  “殿下,恕老妇无能,没发现这位小姐脸上有易容的痕迹。”自诩易容界宗师的千面狐结合数个国家各种易容术一一尝试了一遍,并未从江流云的脸上发现端倪。
  
  奶爹爹重重的吐了一口气,不知道是放下心,还是其实心里希望是这样的结果。
  
  “哼,没用的东西。”想到母皇的密信,也越发觉得时间紧迫,没有耐心的她气咻咻的走到江流云面上,看着她脸上的笑,她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深深的蔑视和挑衅。重重的在江流云脸上上下来回捏了几下,恶狠狠的道:“怎么会没痕迹,我不相信,苏毅,你过来。”
  
  “没有痕迹就给我找出痕迹,我就不信她的易容术能真的以假乱真,真的假不了,假的同样也真不了。”冷哼了几声,上官绯云让人将她拖出去绑在刑台上。她压根就不相信她是传说中只会斗鸡走狗的御史家的小姐。
  
  对,一定还有什么线索忽略了,传说中易容的最高境界就是人皮面具,即使是易容宗师,也检查不出端倪。看来为了找出证据只能用最后一招了。而向来重典治国的凤昭国对于剥脸皮来说只是小儿科。 
  
  缄默的中年女子慢慢的走了过去,那缓慢而静默的脚步似乎踏在众人的心尖上,连一向淡然的江流云也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手不然的紧了紧。
  
  她默默地放下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摆放着长短大小不一的各种形态的刀、钩子等,她从里面挑出一把薄如蝉翼的刀片,那白净的刀面似乎泛着冷光让人感到寒碜刺骨。
  
  “殿下……”以为要对女子动刑的奶爹爹疾走两步慌乱的跪倒在上官绯云身前,道:“请饶过她的命吧。”和她相处数月,知道她内心纯善,即使当初对自家小姐作出过分的事,也不至于受到严酷的刑罚。
  
  “好说,不过这也的看那假冒你小姐的她识不识相了,”她向上勾了下嘴唇,残酷的道:“只要她老实的交代她的身份来历,我也会网开一面,饶了她剥面之刑。”
  
  剥面?在场的人听到后都倒吸一口气。
  
  奶爹爹跪着爬到江流云的刑台前,紧张的劝说道,“小姐,你快交代吧,不然你会受到酷刑的。”
  
  江流云冷哼道:“哼,刚才不是才让那千面狐检查了我没易容吗,反正不管我怎么说,她都不会相信,你们都不会相信。”在皇宫呆了数年的她就见识了政治血腥,手段残酷,为了自己的目的无所不用其极,“江流云是鼎鼎大名御史的小姐,再怎么走鸡斗狗纨绔无赖也看不上那难登大雅的戏子,而她的年纪也注定没法像我那样娴熟精通,要是我,见到前后变化这么大的人也会怀疑,更别说你们,但是,即使如此,我还是要说,江流云就是我,我就是江流云,我也没易容,没杀害冒充江流云掩饰什么狗屁的少主身份,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事实如此,如果你们还有怀疑,剥面什么的尽管来吧。” 
  
  说完扭了身子,一副慷慨就义的神情,她的魂魄穿到江流云的身上,也不知道交代什么,承认了估计只是免除了剥面之刑却迟早会成为那政治之下的牺牲品救不了命。如果以一张脸皮来证明自己的身份,她也没觉得骇然,反而还会松口气,至少她还活着,以另一个人的身份好好的活着。
  
  听了江流云的话,上官绯云憋得满脸通红,“好了,你退下去别在劝了,这女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成全她,反而显得我上官某人胆小怯弱了。”
  
  奶爹爹听了更急,“小姐,就算你不想想你自己,也为翊儿想想啊,他如今怀了身孕,而孩子马上也要出生,要是你出了半分意外,他们爷俩怎么活啊。”
  
  江流云咬了下嘴唇,才狠下心将眼眶里滚动的泪水逼回去,道:“我对不起他,但要我在威逼之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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