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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双木缘-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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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催人老那!”黛玉深有感触,看看时间不早了,催促道:“你快些去办吧。”雪雁笑笑走开。
刘伟从旁瞧见了,心里一凉,这个潘季驯是个大麻烦啊!看情形,林家姐儿对他的印象要比我家主子强。主子真是倒霉。好不容易看上眼的媳妇儿,却是人人都惦记着。
☆、以势压人
话说由刘伟口中得知弟弟跳进洪水里去救人,黛玉当场拍几而起,命紫鹃雪雁准备东西,赶去河堤旁民工们平日用来歇息的茅草屋。
紫鹃临上车前略微迟疑了一会,转过头冲着毕恭毕敬伺候在马车后的小厮小明子说道:“你再去套一辆板车,然后带几个人先赶过去安排下。河堤上人较多,姑娘去不大方便。你们跟老爷说声,让他好提前做个准备。”小明子应了声,转身去喊人。
她会如此一说,也是出於爱惜自家姑娘名声。像黛玉这般出身钟鼎之家的世家小姐,实在不应该去那种肮脏的地方。若非是为了自家小哥儿,紫鹃她一定会在黛玉提出要去时,跳出来义正言辞的拒绝。昨日在河堤上发生的事,她还有点心有余悸。一时不察,竟让姑娘和一个陌生的年轻书生处在一地说话了。幸而,那书生也算是老爷的学生,否则,她再也没面目去见林家过世的姑太太了。
不多时,马车抵达离河堤不远的茅草屋,紫鹃先掀开车帘看看四周,发现除了守在门口的小明子和几个林家的奴才,其他人差不多都清干净了。
见此,她面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别过头对盘腿坐在马车中央垫子上的黛玉说道:“姑娘,我先下去瞧瞧。”说着,她钻出马车,扶着车身,踩着脚踏凳,站到泥土地上。
小明子看见她下车了,忙笑嘻嘻地跑上去请安道:“紫鹃姐姐,这间屋里除了老爷和少爷,并无其他人。潘先生他听说姑娘要来,便立即避到隔壁头的屋子里去了。”
听他一说,紫鹃先前的担心顿时去掉一半,正待回复他,不想雪雁撩开窗帘子,冲着小明子说道:“小明子,你先去把灶台里的火升起来,我一会要用的。”小明子应了声,忙不迭地转身跑去茅草屋东侧搭出来的简易厨房里忙碌起来。
这时,大概是听到马车的声响了,甘草半夏红着眼圈走出茅草屋子,过来帮忙搬运东西。紫鹃见到他们俩,面色一冷,口气冰冰的吩咐道:“甘草,你把这个包袱给潘先生送过去,然后在门口头守着,不许陌生人随意靠近这里,晓得不?”
甘草抬了抬头,眼圈通红的点点头,接过青菱花棱棉布的包袱,径自走向潘季驯暂避的茅草屋里。半夏偷偷窥了眼紫鹃冰冷的脸色,看她心情似乎不大好,他不大愿意去碰钉子,立即缩了缩颈子,低垂着脑袋,不吭不响地搬运熬粥熬药用的砂锅子和药材粳米等。
雪雁看马车后头带的东西搬得差不多了,笑着回过头对穿上披风,戴好纱帽的黛玉说道:“姑娘,我先下去熬药做饭了。”说着,她理了理衣裙,伸手掀开帘子,冲着立在马车旁的紫鹃说道:“紫鹃姐姐,我去厨房间忙了。姑娘就烦你照顾了。”
紫鹃偏过头,回道:“你且忙你的去。我这边自会照顾好姑娘的。倒是你在外头,要仔细看好那几个毛手毛脚的小子,不要让他们坏了事。”
雪雁闻言,笑道:“放心吧。那几个小子挺见眼色的。不会做出格的事的。”说罢,她提裙下车,径自去厨房间里忙她分内之事。
“紫鹃,事都办妥了吗?”黛玉透过窗帘瞥看一眼用稻草和毛竹搭建出来的茅草屋,想到自幼锦衣玉食,官场得意的爹爹近几个月来,一直住在里面,心口不禁一阵揪疼。俱是她惹出来的麻烦事。若不是她出主意说什么束水冲沙法,爹爹也不至于会落到这般田地。今夜这一关,她想尽法子也会助爹爹渡过难关。百姓闹事可不是啥小事情,说什么她也将此事掐死在萌芽状态。
操心其他事的紫鹃当然不会晓得自家姑娘一瞬间的情绪变化,“都好了。姑娘,我来扶你下车。”说话的同时,她打起马车的帘子,搀扶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黛玉,嘴里不停提醒“姑娘,小心脚下的裙子,不要被绊倒了。”大户人家的小姐一举一动俱代表家族的脸面,即便是在这荒郊野外,也不容有半点闪失。黛玉下车后,也不耽搁,直接进入林家父子所在的茅屋内。
方踏进屋内,她一眼瞧见坐在稻草铺成的木板床旁边看护儿子,神情凄然的林如海。见他颓然坐在发着霉尘味的稻草上,黛玉心里越发难过,勉强自个儿挤出一丝笑意,轻声问道:“爹爹,大夫看过,说些什么没?”林如海温和劝慰道:“大夫说,不妨事。吃几贴药,驱走寒气便可好了。”
紫鹃抱着簇新的铺盖进屋后,打量四周破旧的布置,眉头不禁皱起来,心道:雪雁是怎么搞的?居然让老爷一个人住在这种地方。她见黛玉要侧身坐到烂稻草上去,忙阻止道:“姑娘,你先别坐。让我重新铺一个干净的地方出来。”
说着,她命跟在身后的半夏将另外一张稻草床上的东西全都清理掉,端来热水,擦洗一遍,待稍微干些,铺上从家里带来的新铺盖。等一切准备停当,她招呼送了东西回来的甘草和半夏替林融换上干净的衣裳,扶他到新床铺安置。
在紫鹃带着甘草半夏忙碌时,黛玉和林如海避到草屋子的角落,俩人眺望不远处高高的河堤,沉默许久,各自开口道:“爹爹(大姐儿)?”
黛玉一笑,谦让道:“爹爹先说吧。”
林如海稍一斟酌,试着问道:“大姐儿此来绝不是为了看融儿吧?”
城里断粮的情况,他略有所闻。只是在他看来,抢救堤坝的溃决比百姓断粮更为重要。倘使洪水淹进了桐城县,到时挨冻受饿的就不止现在的数目了。事有缓急轻重,大丈夫当有所为,有所不为。唯有先保住全城百姓的命,才能谈什么温饱问题。
黛玉毫不迟疑地说出最坏的情况:“爹爹,出大事了。修善哥哥秘密探听到,今晚午夜时分,百姓们决定纠集起来去朝廷的粮库抢粮了。”
“你说什么?抢粮?“从没经历过这些,林如海不由大惊失色。对朝廷来说,水灾冲了整个桐城县也不要紧,但是,断容不得出现百姓聚众闹事的情势。尤其在这节骨眼上,简直是一呼百应。
“是的。今一大早便有几个书生跑去粮库请求守备大人开仓放粮……”不等黛玉说完,林如海就猜到结局了,惊呼:“难道打起来了?”黛玉点头,回道:“我来前,两方人马还纠集在府衙门口抢着当原告呢?”林如海面色灰白,声音颤抖地追问:“死人了?”这是他想到的最坏情况了。
看他情绪不稳,黛玉也不想唬下去了,微微笑道:“爹爹,放心吧。这事女儿已解决了。相信一时半会他们也不敢再到衙门口闹事了。”
听她一解释,林如海长吁一口气,以为晚上抢粮的事亦是女儿胡编出来哄骗他的,责道:“大姐儿,这事可开不得玩笑的。”黛玉别过脸,冷冷淡淡的笑道:“午夜抢粮的事可不是女儿编造出来的。”
看她眸色冷然,不像是玩笑,林如海方知错怪女儿了,赶紧赔笑道:“都是为父无能。连累了你和融儿。要不,为父安排下,连夜送你们姐弟俩人去安全的地方避避风头。”
黛玉一听,心里顿时不高兴了,冷颜道:“爹爹这是一家人说两家话呢!我和融儿既是你生养的,当然要陪着你福祸与共了。哪有抛了老父,自个儿去享福的理。再说,这事爹爹当年就做过一回了。娘亲过世不久,你就把还在病中的我送去外祖家里养。好不容易,我们一家三口终于可以团聚在一起了,你又要来这一出……”话犹未完,眼圈一红,泪珠子扑落落滚将下来。
“大姐儿……”
林如海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了。到今日,听黛玉一番肺腑之言,他方晓女儿对当年孤身一人去京中外祖家住是极其不满的。思及此,他忍不住长叹道:“大姐儿,当年的事俱是为父一念之差。但今儿的事不同当年,为父实在不想连累你和融儿……”
黛玉眸色一闪,打断他欲出口的辩解:“爹爹什么也不用说了。女儿决定了,这回是要死,全家一块儿死;要生,全家一块儿生;要坐牢,我和弟弟陪着你坐。”接着,她语意坚定的宣布道:“我以用爹爹你的名义广发帖子,邀请本城有权有势的人士晚上来府衙里吃饭了。是非成败,全看今晚。”
“大姐儿,难道你要……”林如海大概猜到女儿为何有恃无恐了,眉头一皱,愁上心来,凑到女儿耳畔担忧的低语道:“爹爹这官不当不要紧。但不能因此事害了你一生。再说,上头那位语意不详。爹爹到桐城来赴任时,曾私底下召唤过爹爹,问过你弟弟和你的情况。还说爹爹养了一双好儿女,将来必有后福等等。”
当官这么久,他还猜不到那位的意思,那他真是被猪油蒙了心,火漆封了七窍了。按照林如海的真实念头,与皇家有关的人,最好是一个不沾。宁可女儿嫁到平常人家去,小夫妻俩和和美美,不闹脸红的过日子。也不愿她外表风光,肚子里全是苦水。可叹,如今的形势由不得他们家挑三拣四了。
闻话,黛玉又惊又怒,当即怨道:“爹爹,这事你为何不早些跟女儿说?你可知,现今我们一家在这泥潭子里越陷越深,再想脱身,已无可能。”
知道女儿说的是事实,林如海叹口气,讪然不语。他何尝不想知会女儿,但考虑再三后,他硬是按下了。女儿是什么性子?宁可玉碎不能瓦全。假使获知此事,保不准她不会发狠心,拿剪刀绞了一头青丝,出家当姑子去。他年纪一大把才从观音娘娘跟前求来的女儿,如何舍得委屈她?
黛玉面若冰霜,冷笑道:“看来,今晚不动用这块玉都不行了。”
林如海揣摩她话中的意思,心下一凉,女儿满腔的决然尽透其间。此时,茅屋外的风大了起来,吹得稻草簌簌作响,林如海听着,一时间百感交集,无以为答,两行清泪倏然落下。父女俩人默然相对,各自想着晚上的事该怎样应对,才能将风险降到最低。
过了大约一刻钟,雪雁端着汤药进来,见到立在纸窗前的父女俩,笑着打趣道:“老爷和姑娘的感情真是好。倘使姑娘哪天出嫁了,老爷肯定心疼死的。”
守在林融床头旁的紫鹃听到了,接口道:“不光老爷心疼死。小哥儿恐会哭哭滴滴拉着姑娘的衣裳,说什么也不放手。”说着,她接过雪雁递上的汤药,拿起汤羹舀了一汤勺试了温度,忽地,想起躲到隔壁头避嫌的潘季驯,转过脸问道:“潘先生那里送去没?”
雪雁笑着回话:“早送过去了。还有新熬的粳米粥。”紫鹃点头:“那就好。我就怕你这丫头厚此薄彼。”雪雁爽气一笑道:“紫鹃姐姐说什么话呢?我便是再小气,也不敢小气到整个桐城县的大恩人头上那。”紫鹃笑而不语,专心致志地喂林融喝药。
黛玉看看天色不早了,见弟弟的面色缓转,渐渐恢复常色,醒过来后,也能说笑几句话,她顿觉宽慰不少,吩咐紫鹃出去备好马车,好赶回府衙里去准备今晚的大戏。林融听说姐姐和老子要做大事,眼泪汪汪地哭着要一同在场,说什么全家生死在一块。见他遭难后可怜的模样儿,黛玉心肠一软,点头同意。叮嘱紫鹃回去后,将宴客厅的碧纱橱里面收拾下,待会她和弟弟要待在里面听事态的发展。
收拾完东西,黛玉和弟弟先行乘马车回去,林如海陪着潘季驯坐在板车上,慢吞吞地跟在后头。一路上碰到不少感恩戴德的百姓,又停下来耽搁了不少时光。等林如海的板车回到府衙,宾客们陆陆续续到了不少,见到坐在板车上,满身泥浆水的知县大人,纷纷笑容满面地上前去道贺。林如海坦然拱手寒暄,一点也不为自个儿的狼狈感到半分为难。虚言了片刻,他跟前伺候的黄连跑过来说,水准备好了,请老爷回去沐浴更衣。众人方肯离去。
与潘季驯告辞,林如海回到府衙后院,洗头洗澡,换好崭新的官服,戴上官帽,穿上官靴,精神抖擞地大步前去布置一新,大红灯笼高高挂的宴客厅内。
刚刚到门口,却见守护粮库的守备高仁带着几个师爷和本城的首富郭守义说笑着走过来。俩人见林如海款步过来,忙拱手恭喜道:“如海兄,恭喜恭喜啊!听闻溃决的堤岸已被堵上,洪水不日可退。兄弟你这回可是立下大功了。瞧瞧你,一段时间不见,都黑瘦的不成样子了。家里有什么缺的来跟我说一声嘛?大家同在一处为官,本该互相照应的。”
“说的极是。听说林大人的家眷昨日也到府衙了。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务必请林大人开口说一声。”郭守义是个知情人,笑容满面地拍林如海的马屁。
不等林如海说话,桂枝出来禀告说:“老爷,宾客差不多都到齐了。”
“开席吧。”
林如海拱手让高仁先进去,高仁笑眯眯地谦让了下,先行踏进门槛,坐到宴客厅中间东边的位置上。郭守义见状,很知趣地随在林如海身后,心道:这高仁真是个粗人。人家林如海不过是谦让下,他还真把自个儿当根葱了。也不想想,林如海虽说是遭到贬责的七品小官,但人家前科探花,几年盐道御史的身份摆在那里。他也配坐在人家上位。心里边这样想,郭守义面子上却不露出来,依然笑得跟庙里的弥勒佛似的,憨态可掬。
酒过几巡,面热心酣,林如海微微一笑,举起酒杯,站到厅中央,眸光淡淡扫过一室的宾客,停在正前方的碧纱橱透明的窗纱上,定定心神,朗声说道:“今日本县请诸位前来全是为了一件事。而这件事的重要性,相信诸位也晓得的。本县在这里恳请诸位慷慨解囊,暂时缓解城里断粮的危机。”说着,他的目光投向坐在上位的高仁,大声说道:“高大人,请你率先表个态吧。”
高仁没提防林如海胆敢头一个逼他表态,咯咯一笑道:“粮食是有的。但不过,这粮食不属于我,是朝廷打击南边海上倭寇的军粮。容不得我私自开仓放粮。”他依仗着官职比林如海大,一点也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心道:你林如海后台再硬,也硬不过朝廷南边的匪祸。
林如海在江南官场上混了多年,岂会被他的小伎俩唬到,依然笑得温文尔雅的回道:“高大人此话差矣,朝廷备粮食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天下的老百姓。如今洪水暴发,百姓流离,这桐城县里几日来接连着冻死了百来人,今儿更是听说,有老百姓聚集在一起商议着,要到粮库来抢粮了。高大人你倒是说说,是千里之外的匪祸重要,还是在眼前的民变要紧?”
他的话一出口,所有人的脸色大变,桐城县里聚集着十余万灾民,再加上本身城里的百姓,足足过了十五万人。倘使真的聚集起来造反了,这城里一无兵丁镇压,二无外援支应,他们这些人不都成瓮中的鳖,任由人宰割了。
“不行。这粮食是朝廷打倭寇用的军饷。若是动用了,不但我的脑袋保不住,林大人你一家老小的命也就挂在这上头了。”高仁深知此事厉害,断不肯依允开仓放粮的事。宁可这回得罪林如海,也不轻易弄自个儿的身家性命玩笑。
“就是啊。林大人你可要好好考虑下家人的安危那。”郭守义见局面僵持住,笑着打圆场。
躲在碧纱橱内的黛玉和林融看到事情一触即发,不禁倏然起身,想要出去助爹爹一臂之力。紫鹃从旁见到了,惶惶不安地跑上去,伸臂拦住两位冲动的小主子,苦苦相劝俩人不要冲动行事,坏了老爷的大事。
林如海将手一摆,高声说道:“那我问高大人借呢?我以五钱一石的价格向高大人暂借五千石糙米,这法子可行?”说罢,他命桂枝笔墨伺候,大笔一挥,写下某年某月林某某以五钱一石向朝廷买粮食多少,用来赈济灾民的借条,送到高仁桌上。
高仁看也不看面前的借条,打起官腔,哼声道:“林大人是在说笑了。如今这年份,哪还有五钱一石的石米?今日你即便是当场拿出一万两银子来,我也不能把粮食借给你。”说罢,他兀自起身,准备离去。
“那我把这个压给高大人。高大人你是借还是不借?”林如海淡然一笑,取出女儿交给他的代表东平郡王正妃的玉佩,往高仁面前一送。
“你——”待看清面前代表东平郡王府身份的玉佩,高仁又急又怒,气得浑身发抖,脸孔涨成猪肝色吼道:“好你个林如海,居然敢摆我一道。”
“高大人请签字放粮吧。”林如海根本不理会他咬牙切齿的吼声,一派儒雅风范的拿起雪狼毫湖笔递给认为他是有预谋的高仁。
“很好。很好。林如海,你等着。我立即上奏朝廷,不整倒你,我就不姓高。”
高仁磨牙狠笑,劈手夺过毛笔,刷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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