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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双木缘-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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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真的忽略了。那就是等她将来嫁人后,若是春纤夏织依然在她身边伺候,那么她俩不是现成的姬妾人选吗?紫鹃是打定了主意,宁死也不从,可她们俩呢?未必会同紫鹃与雪雁般决绝,保不准心里会有那心思。毕竟在古代,贴身丫鬟成为妾室通房丫头是顺理成章的事,这点连身为主子的黛玉也是无法阻拦的。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几个时辰过去了,黛玉查阅完林府一干奴仆的身家资料,心下也有了主意。她知道管家林伯为何会在这时将这事提上来,林府风雨入侵,家业即将萧条,底下的奴仆心思亦会活动。林伯他是想提前做好预防,防止家中有不忠心的内贼临时倒打一耙,导致本已不堪重负的林府雪上加霜,从此一蹶不振,无法再起。
黛玉端起一旁微凉的桂花茶,若有所思的啜饮了几口,忽地她想起件事来,转过脸吩咐:“春纤,你去紫鹃那边说一声,让她去李姨娘身边伺候几日。等事完了,再回来。然后你去融儿的屋子里,叫雪雁陪着融儿在书房里乖乖练字背书,不得胡闹,晚上我会过去抽查。若是光顾着玩了,休怪我罚他们俩抄写《诗经》三遍。”春纤闻言,忙答应了一声,退身离开。见她出去,黛玉微微眯起眸子想了想,觉得让紫鹃过去伺候寻死觅活的李姨娘还是有些考虑不周,紫鹃虽办事稳妥可靠,然她毕竟是个丫鬟,李姨娘再不济也是半个主子。一旦李姨娘拿起半个主子的架势来,倒是会让那个心眼实诚的丫鬟难办。
思及此,黛玉扶着身侧的黄花梨梅花矮几起身,决定亲自过去看看李姨娘。打探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倘若她心中有一丝对传言中那人的情谊。且那人对她痴情不改。倒不妨成全了他们俩。黛玉敢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也全是因为林如海有言在先,想要放几位姨娘出府去。如若林如海没说过这话,她亦不会有这心思与动作。几位姨娘再无能,也是她爹的姬妾。作为晚辈的她怎么也不会撵她们出府,而她爹身边也得有人照应着。这年头,女人的贞洁比命还重要。黛玉可不想无意间惹火烧身,无故去伤人性命。她心中百转千回,眸色却淡然如故,恍若泠泠月华,清且冷。
垂手伺立一旁的夏织看到黛玉扶着矮几沉默不语,犹豫了半响,不知是上前,还是留在原地等候差遣?不懂揣摩主子的心思,一味的畏手畏脚,这也是黛玉不喜与她们亲近的原因。在她决议不下时,黛玉抬头淡淡吩咐:“夏织,我要去李姨娘那边看看。你就不用跟着我了。去厨房吩咐炖一碗冰糖燕窝,尔后由你亲自送到李姨娘房里去。”说完,黛玉低头仔细整理了下矮几上的册子,送到金丝楠木书柜中锁好,带着刚刚回来禀告的春纤和几个在屋外伺候的小丫鬟,转道几位姨娘所居住的院落。
踏入李姨娘所住屋子,黛玉环顾四周朴素简单的陈设,心中生起对李姨娘的一丝赞赏。虽做了妾室,然也没失去自身所拥有的朴实本性。当下她打定主意,等半夏甘草打探回来,只要他们俩郎情妾意,彼此心中俱有牵挂,她便去求爹爹成全了他们俩。女人的青春年华可经不起一再消耗。黛玉叹息一声,转头望向坐在床沿上拿着帕子默默抹泪,容色憔悴的女人,看到她形若槁木,哀莫大于心死的眼神,她心中一惊,亦有些酸楚。银翘那丫头若是有点良心,便不会做出这等大逆之事。不管银翘的初衷怎样?她伤了把她当女儿般看待的李姨娘的心是事实。这对主仆间的裂痕,今生恐是无法再融合了!
坐在床沿旁小声劝慰李姨娘的紫鹃回头瞧见自家姑娘来了,忙起身让位,而李姨娘看到黛玉眸色淡淡地立在屋子当中,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一面磕头,一面哭着嚷着说,她是清白的。即便是向天借了胆子,她也不敢做出有辱门风之事。求姑娘去对老爷说,不要赶她出去。不等黛玉有所反应,紫鹃手脚迅速地喊了几个丫鬟婆子连扶带抱地把她扶回床上,一干丫鬟婆子七嘴八舌地连连劝慰,屋子里愁云惨淡一片。黛玉见人多嘴杂,情势一发不可收拾,禁不住轻蹙眉尖,冷着一张脸令不相关的人一律退出屋子,只留下紫鹃与春纤两个丫鬟在屋中伺候。
过了好大一会,李姨娘渐渐止歇了抽泣,情绪趋于平静,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地站到黛玉跟前,神色惨淡地梗咽了许久,哀求:“姑娘,念在我曾尽心伺候夫人的份上。求你放了银翘那丫头吧。她会做出这等事,亦是一心为我着想。”说着,她又要下跪。黛玉忙俯下身子扶住她的胳膊,扶到临窗的美人榻坐下,眸色略闪的回道:“听姨娘如此说,黛玉方知晓银翘做出背主之事大有内幕可寻。然姨娘也该清楚,林府什么都容得,惟独容不下背主忘义之人!先不论银翘的真实目的为何?但她已犯下了林府的大忌。再者,林伯已给她找了户本份厚道的人家。过几日便要送过去。姨娘,请容黛玉说句不好听的。林府再好,银翘在这里也是当丫头的命。生死由不得自己。全得看主子的脸色。如今她嫁了,有了自己的家,也算是一种福气。”
李姨娘听得黛玉说的话在情在理,当下痴痴的凄然不语。她心里也明白,黛玉完全可以把银翘转手卖掉。可她没有,反而为银翘找了户好人家。这亦算是对背主奴才的格外开恩了。她拿着帕子擦擦眼角,勉强挤出一抹凄楚的笑容,神色幽幽地说出全部真相:“有劳姑娘费心了,请务必替她找户好点人家,免得她过去受苦!自打那丫头十岁跟在我身边伺候,就把我当成她亲娘来伺候。我呢,也把她当亲闺女。她见老爷从不来我房里,心里忍不住替我抱不平。后来知道老爷不来是因为我当初进府时,曾对老爷言道……”说到这里,李姨娘停下来,死水般沉寂的眸子里透出一丝对往事留恋的幸福光彩。她面色一柔,说话的语气温温柔柔的,不再像之前平板生硬:“姑娘,万望不要轻贱与我。毕竟我一个做了人家妾室的女人还谈什么清白贞洁,实在有违妇道人家的本份。但这些年来,我从未同老爷在一起过。而老爷……他也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
李姨娘顿了顿,看了眼黛玉淡淡的眸色,见她并无不悦,於是继续说下去:“被父母强行送进林府冲喜当妾的那个晚上,我在袖中藏着剪刀对老爷说:我自小与人订亲。曾与他许下生死盟约。原指望俩人白头偕老。谁曾想父母中途悔婚,强行将我送入林府为妾。说完这些,我举起袖中的剪刀想要自尽,以便保全一女不嫁二夫的名节。没想,老爷一把夺走了剪刀。摔在地上说了一句:林府并无仗势欺人之意,他亦无夺人之美的喜好后,甩袖走人。从此,他再没踏入我的屋子。然也未曾短缺过我的衣食度用。待我一如其他的妾室。银翘知道了此事,便生出了说我与那人有染的主意。她不知道这事的严重,单纯的以为老爷听后,最多会将我直接撵出府去……”李姨娘脸上的泪珠不停地滚落,话中的悲切无奈令人听后心生不忍。黛玉摇摇头,原以为她身旁的雪雁胆子够大够莽撞了,谁料李姨娘身边的这个更是出类拔萃。俱是专门惹祸生事,让主子费心的丫鬟。难怪娘亲当年对李姨娘客客气气的,分外敬重。
了解了整桩事情的起始原因,黛玉心中的计划趋于完美。只等甘草半夏打探回来,看看李姨娘一心等待的良人是否与她同心?若是痴情不改者,她定想尽法子成全他们俩。若是早就另娶他人,她便彻底让李姨娘死了这条心,另寻他路。黛玉柔声安慰了李姨娘几句,看看时辰不早了,猜测半夏甘草也是时候回来了,於是交待了紫鹃几声,便起身回房。
前脚刚跨入屋子,就有小丫鬟急匆匆地跑来禀报说,甘草半夏回来,请求见她。黛玉闻言,欣然一笑,立即让小丫鬟去请他们俩进屋子。甘草半夏带回来了令人愉悦的好消息。说是那人多年来痴心不改,孤身一人在城东开了家小私塾,以教书为生,日子过得颇为清苦。黛玉听了,良计上心,遣了夏织去请老管家林伯前来。与他详详细细的密谋一番,后又跑去林如海的书斋左右旁击,引得林如海大为头疼,无奈之下说出其间真意,闻得他不过是想借此事赶李姨娘出去与那人团聚。黛玉不禁大乐,心里偷偷笑道:爹爹这一手是不是为了报复当年之事啊?得到林如海的首肯,黛玉顺风顺水地用了一个李姨娘得急疫而亡的理由,大操大办了一场葬礼。私底下则派了可靠的人偷偷地将她送出府,找了一处僻静的房子住下。尔后以贾家远房亲戚的名义,央了媒婆,风风光光说与那人为妻。干净利落的敲定李姨娘的事,其他两个姨娘亦被黛玉以某些理由一并安排送走。府里的丫鬟婆子小厮们,除了留下二三十个确实靠得住的,其他不想走的分作两批,一批送到姑苏老宅子里做事,另一批遣人秘密安排船只送去京都新置办的园子里。而想走的一律给了些银两,任他们自寻高枝。不到三个月的功夫,热热闹闹的林府便已门庭冷落,凄凉萧瑟。然林家的三个主子,却都不以为然,反而觉着这样的日子才是他们想要过的。
☆、甄家宝玉
短短几月,黛玉借着疫症为名,将林府里的一干仆众陆陆续续转移遣散,到了寒冬腊月,热热闹闹的府里也就剩下了二三十名世代在林家为仆的老人。平日里清幽雅致的院落,到了冬日,抬眼望去,花木枯残,落叶纷飞,满目皆是凄凉景,使人看后,忍不住潸然落泪,然又无奈至极。俗语言: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结了百年同心结的夫妻尚且如此,又何况一群毫无干系的奴仆呢?若不趁早打发了,如等到祸降之日,如何知晓里面没有包藏祸心,趁乱打劫者?这事,林家的老管家想到了,林如海也清楚,黛玉亦能领悟其间的良苦用心。她非常明白,交由她全权做主打发奴才和安排三位姨娘,是爹爹在锻炼培养她操持家务的能力。原因在于,权贵之家的女主人不是好当的,倘是没点能力,林如海担心女儿黛玉会被王府的一干下人骑在头上忍气度日。即便到时有慕辰撑腰又能怎样?还不是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在官场上见多了长得眉目周正,心眼极坏的小人,林如海甚是为女儿黛玉的将来忧心忡忡。然因缘已定,他亦无奈。
隔了几日,天气晴好,日头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林融早起无事,穿了一身樱桃红绣了团花纹的袄袍,拖拽着雪雁,领着半夏甘草,直接闯进黛玉屋子里,飞身扑到抱着手炉看书的黛玉身上,吵闹着去院子里开个合家欢聚的年前宴。听到他的话语,黛玉转过脸,饶有兴味地瞅着他手舞足蹈地指挥底下的丫鬟婆子小厮忙里忙外的准备茶果点心。看着他在雪雁的帮衬下,有条不紊将宴前的事儿一一办妥,眸底的笑意轻盈溢出,心道:融儿愈发长进了。雪雁做事虽有些凭着性子胡来。但若要论身边一干丫鬟的能干,就属她是个中翘楚。
不多时,见丫鬟前来禀报宴席已备妥,林融雀跃一声,拉着姐姐黛玉的手,不顾身旁丫鬟们的惊呼,直接冲向屋外院子摆下宴席的地方。挑了处阳光最为充足的位置,将黛玉按在铺了厚厚褥子的圆墩上,顺手提起一旁温好的酒壶,斟了一杯自家酿的甜米酒,双手递到黛玉跟前,仰起小脸,一本正经地说道:“年关将近,出口便要说吉利话,这样才能讨人欢喜。就同姐姐素日里常念叨的,不求富贵,但求平安康泰似的。融儿原想着要给姐姐说几句吉利话。可雪雁姐姐说,姐姐不喜欢那些话。融儿冥思苦想了好几日,勉强从书上找了一句说给姐姐听。”说着,他深吸几口气,昂起头挺起胸,抄起清脆干净的嗓音:“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这几句话与姐姐平素‘行看流水坐看云’的想法极为相合。姐姐,你可欢喜?”语毕,林融眨巴着晶亮的眸子,盯住微笑不语的黛玉,希望得到她的赞赏。黛玉微微一笑,端起酒杯,不慌不忙的一口饮下,拿起帕子拭了拭嘴角,拉他坐在身侧,轻笑告诫:“你倒愈发长进懂事了!年后随着张先生去游学,见到外人,可不许恃宠而娇,轻慢无礼,让人觉着前科探花郎的公子不过尔尔。我且问你,你说的这几句可是从《菜根谭》上搜罗来的?”林融不答话,笑嘻嘻的端起酒壶也想给自己斟一杯尝尝味道,不想却被黛玉中途制止了,嗔了一句:“小孩子家家喝什么酒?”接着,她别过脸,对身后的紫鹃吩咐:“紫鹃,你去煮些枣茶来喝。春纤夏织,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我们姐弟俩想说会子悄悄话。”说罢,春纤夏织领着一干奴仆行礼退出竹林精舍。
瞧见其他人都走了,雪雁欢呼一声,搬了个墩子坐到林融身旁,伸手拿了一块德懋恭的水晶饼,一口一口吃起来,边吃边迭声抱怨:“融哥儿特不厚道。自个儿一早起来吃得饱饱的,却没给我这个小丫鬟留半点儿。害得我一直空着肚子饿到现在。姑娘,你瞅瞅,肚子现在还咕噜噜叫得欢呢。别人没听见还好,若是听见了,还以为小主子你连饭都不给我吃?”姐弟二人笑眯眯的听着小丫头唧咕了一阵子,看着她狼吞虎咽的卷食举动,俱忍俊不禁。心里明白她性子天真,话语直率,遂从不把她当外人看。黛玉呢,就当多了个姊妹。林融呢,乐得多一个闯祸惹事的玩伴。紫鹃端着枣茶过来,瞅见雪雁没大没小地坐在桌子上风卷残云,不禁眉头紧锁,摇头哀叹。这般粗鲁的吃相!嫁得出去才怪。真不晓得那个林修善看上这丫头哪点了?她上好茶,坐到黛玉身侧,盯着吃完东西,又端起枣茶牛饮的雪雁瞧了会,最后忍不住开口训道:“雪雁,你也算是识字懂礼数的文人。怎的连个吃相都学不会?从明日起,你给我好好学习下女儿家该有的行为举止。还有,别以为识了几个字,就能把自个儿当秀才老爷了。”
一听这话,雪雁噗嗤一声,差点儿将嘴里的茶水尽数喷到林融身上,亏得林融人小机灵,看情形不妙,赶紧溜到黛玉身外,方躲过此劫。黛玉见状,忙拿帕子掩饰嘴角的笑意。她瞥了一眼一脸窘迫,有苦说不出,却不敢反抗紫鹃权威的雪雁丫头,心头略略一动,淡淡的眸色里融入了一丝狡黠。她放下帕子,端起桌上的枣茶,呷了一口甜丝丝的茶水,神色如常的说道:“我给你们讲个笑话如何?”
“好啊!”林融欢闹拍手。他平日素来喜欢听她讲一些奇闻异事,常常央求着她给讲,然黛玉此人性子极为倦懒,若非心甘情愿,即便是天皇老子来了她也不会抬眸瞧你一眼。今日见到黛玉竟然主动开口说要给他们讲笑话,自然是欢喜的不得了。雪雁闻言,一张小脸愈加纠结成一团,心道:姑娘准是又想借着讲故事,来笑话我这小丫鬟了。想到这,她哀怨的望向笑语盈盈的黛玉,指望她能嘴下留情,不要太寒碜了她。而紫鹃见自家姑娘发话了,心下明白她必然是借此捶打雪雁,心中不由得暗笑。
三人的表情动作俱被黛玉不动声色的看在眼里,她淡淡的笑了笑,略微思索了一下,缓缓道来:“这个故事里讲的是一个老和尚和一个秀才。一日,天上忽降倾盆大雨,一个出外踏青的秀才匆匆地避雨到了一座破旧的凉亭中,想寻块干净的地方坐下避雨,左右一看,发现凉亭里唯一一处干净不漏雨的地被一个老和尚捷足先登了。他瞅着老和尚身旁还有些空地,而他素来厌恶的便是出家人。於是口气很不敬的说道:‘秃驴,给本秀才老爷让个位置。’听到他不敬的话语,那老和尚也不生气,微微抬眼,慢条斯理的回道:‘秀才的脚往上伸点不就行了……”她的话方说到这里,便听得远远地有人在叫唤,回过头去一看,发现是一贯在林如海跟前伺候的小厮大雅在那里冲着雪雁拼命地打手势。黛玉微微有些疑惑,吩咐道:“雪雁,你去看下。”雪雁大松一口气,赶紧拔腿走人,幸亏姑娘的故事还没讲完,不然,她还真没脸面留着了。光冲故事里的秀才老爷,她就能猜出,姑娘是在笑她呢?雪雁匆匆跑去和大雅比划了一会,片刻功夫,她领着大雅赶过来,禀告道:“姑娘,金陵城的甄老爷携着哥儿来拜访。老爷遣了大雅过来,说是让姑娘和融哥儿出去见客。”黛玉闻言,眉尖轻蹙,稍显不悦的回道:“既是外客,我一内院女眷,不便与他们相见。紫鹃,你陪着融儿去梳洗一番,换件见客的袍子。尔后去大厅见客。”说完,她欲要起身回房。不想,大雅嗫喏的阻拦:“姑娘,老爷说那位甄家的哥儿与你曾一同拜在贾雨村先生的名下。算起来你们是同门。遂不必过于计较这些规矩了。”不待黛玉婉拒,林融率先扯扯她的衣袖,央求:“姐姐,陪我一同去好了。你知道我向来不喜欢这些应酬的。”看到弟弟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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