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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成说_十青-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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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纳罕“不是打算把程萧派出去吗?既然现在文秀那面来了消息,不正是机会?怎么都还迟迟不打算下手?”
燕文寒秋若无其事的站在烨儿的眼前几步远的地方,笑眯眯的伸手逗他让他朝自己跑过去,烨儿脚步是算太稳,摇摇晃晃的一下子扑倒他的怀里,咯咯笑个没完,父子真是两个玩的非常愉悦。
“不急不急,好事多磨,我如果这么容易就让他去了,那人精该心里犯合计了……再说,文秀战事紧急不正合我意,救归救,不过还是打算借别人之手助我一臂之力……?”
“可……”
我话想说出口却还是咽了回去,我不觉得燕文寒秋是个闹孩子脾气的人,齐越的重要在于他的位置,此地是在函谷更西的地方,不仅是北邑和西乌的交接也是攻函谷一个非常有利的地形。
因为从南梁的角度上来看,齐越在函谷之后,地势复杂,形式险峻,基本上没有可能使得南梁的军队从函谷的北边直接绕过去抵御齐越在函谷后方的袭击,可只要北邑的动作大一些,赌的大一些,计划周密且高竿一些,函谷被破就不是不可能的事。
可现下为什么燕文寒秋一点都不在乎齐越这么重要的地方会因为文秀的稚嫩而失守?就算是为了扳倒文家也完全没有这必要吧,这个代价显然太过沉重了,简直就是荒唐……
燕文寒秋早就知道我担心的地方是何,不紧不慢的把烨儿从地上抱了起来“我敢放文秀过去就自然有了防御的保障了,不然凭他如何值得得到我的信任?”
我撩眉“果然,还是我太多心了……”
燕文寒秋笑的艳色无边,一双桃花眼眼色灼灼“你担心我 ?”
我自然而然,直视他的眼睛“你不喜欢?”
“喜欢,自然是喜欢的紧,真是醒着梦着都想得到,甚难我心啊……”
我摇头笑笑“对了,南梁那边有没有发丧的消息出来?”
燕文寒秋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淡声道“至今还没有传出来任何消息,估计真的是里面有了什么变故之事,所以乐扬的丧事才迟迟不能操办……”
我有些不解“既然当初乐子纯十五岁就被立为南梁的太子,现在先帝已逝没理由会为了皇位的确定而产生纷争啊,这本非烂账一笔。德妃既然能被皇帝荣宠这么多年,连非嫡出的儿子都能给扶为太子之位,现下有了状况也绝不会让自己被逼入连儿子登基都困难的地步啊,怎么想来都觉得不合常理……”
“皇家的事情本就是复杂难说的,并非有了依据和保障就算万事大吉了,变数太多,是非太多,明暗也不是眼睛看耳朵听就能真正清楚的,何况乐扬的儿子那么多,到乐子瑛这个五公子来说同时可以即位的皇子竟有五人之多……
乐子瑛是不会争位,可别忘了他身下的两个弟弟,乐子皓和乐子琪也已经近十七岁了,这样算来七位皇子里面六位有同样竞争的条件,你说,乐扬这么一死,单单是留下一个立了多年的太子和一封诏书有能有多大的作用?
怕是乐子纯在明多年,难免有些放松警惕的时候,而很多人都是隐藏在所有人的后面的,到了时机一来的时候,正是他翻身立命之时……”
他又侧眼睨了我一眼,那眼色说不出晦暗,瞳眸深深,道不尽的悲凉“我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还用看别人?”
我知道他又想起那些晦涩的记忆了,心中难免有些于心不忍,毕竟古人争夺皇位的战争究根到底也未必能说清楚谁是正义的谁是邪恶的,而对于我的认识来说,似乎皇家的争战本来就是理所应当的存在的。
因为世世代代都是如此,所以也自然而然的觉得成了规矩,只是那些手足相残父子反目的人性悲剧让这种形势必然被蒙上了一抹悲剧的色彩,能让旁观着的后人感悟到事情本质的残酷和人的劣根性而已。
我走上前去伸手理了理他的衣领,并不在意他刚刚的话“话说,不想做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这么说来也都是靠自己的努力和成绩来坐上将军之位。
换句话说,不也成了鼓励人要有一定的野心吗?皇家的是是非非太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的,也许退一步形式来说也未必就有那么惨烈的争夺了,可偏偏这种事情就是不能退步的赌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试问这种比较下还会有人选择牺牲我成就你的念头吗?
显然那是不可能,所以,你也无需因为那些事情感到太过压抑,父子反目兄弟相争不是任何人想看到的结果,可这也是一个死结,世代相传却没人能接的开的死结,但凡有更好方式的办法,也许也不至于会走到今天的地步。”
我抬头看他,笑语盈盈“就连神佛仙也有进退为难,所欲不得的时候,所以自然也有非你能力所及的光景,既然争天下是为了安天下,那么,做个好皇帝把你千辛万苦的来得天下换颜一新去成就你的一翻事业,被子民万古传颂岂不是最好?”
燕文寒秋的眼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看,眼中的光彩瞬息万变,听着听着面容也渐渐放松下来,最终爬上一抹浅薄如霜的笑,隐在眼里,含在嘴边,一张绝美的俊颜在此时如同盛放的昙花一般说不出来的清雅别致。
原来我错过了太多他的表情,似乎眼前的容颜那么陌生,仿若从不相识一般。
很久以前我曾经想伸手抚平他眉间的每一道曲摺,而如今我却愈发的觉得,为一个人做一些事情并非只能是安慰,也可以身体力行的为他分担更多。对于我来说我宁愿自己跟他站在同一个高度的位置上看身下一片江山绚烂,看一轮初日伴着霞光冉冉升起,看一片夕阳垂暮溢彩漫天,也会跟他并肩迎着更大的考验和困难进退相持。
我竟有了这个想法,不由得自己吓了自己一跳,收回自己躁动的情绪,再定睛看他时,只见燕文寒秋的笑容依旧,像是打探,像是揣摩。
我便开始心下缓缓收紧,仿佛把刚刚的豪言万丈的气概如同湖面上渔夫拉网收渔般渐慢的收回,聚拢,然后拉紧网口,全纳其中。只是极短的瞬间便恢复如常,仿若从没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
半晌他终于开了口,意料之外他却说了毫无相干的一句话“你又为何知晓神佛有所欲不得之时?”
我一愣,方才回神过来,径直开口答“不是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吗?既然所欲能得,为何还要争香?”
“哈哈哈哈哈,真是妙解,我的娘子心里到底装了多少东西 ……”燕文寒秋开怀异常,我看的莫名其妙,娘子?我何时成为他的娘子了?不是该称呼皇后吗?
还未等我思考清楚里面杂乱的来龙去脉,早被他一把拥入怀中,就这样,燕文寒秋一手抱着烨儿一手拥着我,安静而满足的叹了叹气,过了一会,他的声音从头顶幽幽响起“箐箐,我从不想逼你对我做出任何的承诺抑或是你不想说出来的心声也是一样,我会耐心的等,等你有一天心甘情愿的把你心里那些话全部的告诉给我,我会收藏,我会珍惜,那将是我一生里最宝贵的东西……”
我无以为答,原来最了解的人不是母亲,不是子瑛,也不是珍珠,更不是菊姑,而是把我紧紧拥抱在怀中的男人,原来他都懂,就算我从不曾说出口的为难,矛盾,害怕还有感情,他一直都懂得……
是我太多疑?是我太疏离?内心里纠结又浮了出来,我总是想起母亲,然后是那首胜似多情实则无情的诗句,连带着我穿越过来之后的情景一幕幕倒带,我心绞如刀割,翻覆难平,甚至疼得我蹙眉。
我覆在他的肩头,终还是闭上眼睛选择了沉默,对于一个这样难以信任难以得到幸福感的我来说,还有什么是比现实和时间更能让我信服呢?
我为自己内心无法穿透的信念和执拗感到悲哀,而燕文寒秋的爱则是我既心疼又无奈的一道暗伤……
我的吞吐不明的收敛伴着燕文寒秋心知肚明的隐忍度过了彼此相伴的时间,似乎,冥冥之中的大限还没有到,我们都是擅于隐藏自己的人,即便是燕文寒秋的表白已经让我清清楚楚,可他对于我知晓了他感情之后真正的态度却还是保持一种不远不近的原则。
仿佛我想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他在距离之外观望陪伴,当我需要慰藉的时候他会越过距离给我温暖。而我也从来不去表示出任何的确定,不管他清楚还是不清楚都是一样……
又摒了两天,第三天用晚膳的时候文贵妃来了。我其实是料到她会来的,不早不晚刚刚好。
不过这份心情我能理解,毕竟是唯一的一个弟弟,就算不是为了燕文卓的未来,她也一定会保住他。
她来了,我们吃了一半的饭在无法继续吃下去,草草的让菊姑收拾下去了。
“皇上一定要救救文秀,他毕竟才二十岁,还年轻的很,没有经验,也没有很好的帮手,此去的位置又是这么的重要,眼看着就要沦陷,求皇上赶紧救救他吧……”
见眼前跪在地上的女子哭的梨花带雨,燕文寒秋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多的变化,一如既往的似笑非笑“朕自然会想办法,不会不救的,文贵妃不必太过着急……”
文贵妃大概知道燕文寒秋的太极招式,仍不依不饶,一直苦求“急报已经发回三封了,皇上若是再不救怕是……怕是来不及了……”
果然,之前我就说过,第一次的急报石沉大海,第二次第三次的就一定会长了许多心眼,文秀的急报自然也备了一份送到自己家中。我不动声色的朝他望了过去,淡淡的一眼,他心领神会,回我以笑。
“缘何来不及?朕心里有这打算着呢,还能让文贵妃的弟弟受了委屈吗?”燕文寒秋淡语。
文贵妃抬起一张哭花的脸,对于燕文寒秋的敷衍完全是一句也不信,那架势似乎一定要得了个究竟才能罢休……
说了许久也说到燕文寒秋有些不耐,最后竟有些斥责“贵妃只是后宫里的嫔妃何以朝堂之事这么面面俱到?朕自有自己打算,你无需多言,既然身子不爽,还是回宫休息去吧……”
那文贵妃的眼都已经哭肿,原本的妩媚风韵全然不见了踪影,我不好多说,只好劝慰“文贵妃快是别说了,再说下去,可要惹得皇上不舒服了,你这事皇上心里记着呢,不必担心……”
倒也是宫里混了这么久的人,见我摆了台阶,也看到燕文寒秋的脸色着实不是好看,于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选择了下台阶,留了青山在。
“那臣妾恳请皇后好好劝皇上,臣妾告辞……”说完,被下人搀扶离开了 。
燕文寒秋始终连眼都没抬一下,冷淡的让人心寒。
毕竟是同床共枕了十年的女人,虽然是为了权利情势走到今天,却也非半点真情没有。
女人爱上男人可以从眼神看得出来真还是假,而我早在文贵妃的眼中看到了那一切,只是到如今,燕文寒秋对于她渐慢收回抑或就地冷却的感情变得如此不堪一看
这就是宠极一时的文贵妃,如果不是我坐在这里看人来人去,便不会有这种机会看到这种宠爱的背后是如何的一种内情,太冷,太寒,可这也竟是一种感情,从始至终发生着的感情……
后来的事情顺理成章,文贵妃的求援只不过是个开头,后来文靖远和文康的纠集起来的朝臣联名上奏的折子摆到燕文寒秋的面前,他看着白纸黑字不禁冷笑起来“文贵妃的苦情把戏不成,就来反逼我,这三十二人倒也都是愚忠,怕了文家就不怕我这个皇帝了……”
我瞥了一眼过去“我看挺好,省着你私下里调查的工夫了,这不都给你直接把人员名单列出来了嘛……”
燕文寒秋笑的冷冽“太傅的法子甚好,人才倒是选出不少,要怎么用可要好好思量思量了……”
我点点头,坐在他的对面,抬手端杯“放人好比下棋,自然是找到了漏洞就毫不犹豫的放下去,水混了也未必不是件好事,至少好摸鱼,就算不打算摸鱼,亦可以下网或者往里投石……”
燕文寒秋点了点头“我正是有此意,事已至此,程萧该派出去了,且看将来他们之间会如何斗了……”
我心如明镜,不禁扯了抹笑“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此法甚好,不过,没有坚实的基础,恐怕要难……”
燕文寒秋笑语“有你还有刘太傅在,我焉能输了这一场?”
我侧眼看他“你不会输给他们并非都是因为我们,而是你背后还藏了个人,而这个人,我也猜得出……”
燕文寒秋不禁笑起来“看来人太聪明了真是可恨又可爱啊,你若是个男儿,我也要用了你说过的那一句……”
“哪一句?”我好奇的问。
“见好就收……”他脱口而出。
这回换我笑起来“我若是男儿身,万万不会跑到这皇城里面来牵出瓜葛找不自在……终究我还是个散漫而无为的人,除非不得已,不然,指望我奋身登高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
“我一直好奇你的想法和见解到底是从何而来,缘何这般聪明,竟是世间也少有,难道之前在南梁也学习过很多治国之策?”燕文寒秋看着我的眼,透漏出些许疑问之情。
我淡淡的收回眼,拨了拨水面的茶叶“并非是我聪明而是我站对了旁观者的位置,有时候当局者未必就清楚其中的因由结果,是因为他身在其中,再加上自己的主观情绪或者意愿在里面所以更难以用站在圈外的人眼光客观的看待圈里面的整体,这是我的优势所在……”
叹了一口气,我接着道“之前我看国策,你觉得我稀奇,后来我换看佛经,你亦是觉得少有,那时我就说过,其实治国和治家也并非完全迥异,道理是互通的,就连着佛经上的佛理也并非没有启发,就看你自己心里怎么把他们转化成自己需要的理论罢了,肯去思考肯参透,总会得到许多智慧,我可以,那么,谁都可以……”
“而在南梁,我的生活就是自己撰写的一本绝好的典籍,从中懂得的绝不比国策上得到的少……”
燕文寒秋伸手,修长的手指覆在我握住被子的手上面,温热,有力。
我云淡风轻的朝他笑了笑“无妨,与我,那一切早已过了影响我情绪的时候了……”
他点点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问“听说你那次为了和亲的事情还撞破了额头,挺了许久才好起来,之后就变了一个人似的,难不成是撞开窍了?让你前后判若两人……真是让我对你刮目相看……”
我不慌,慢语“对,的确是一撞重生……”
“好一个一撞重生,那么,依我来说 ,你嫁到北邑来就又是一次重生,这一生,必是无俦的尊荣,至高的地位,无人能及……”
我一笑回应,不承诺别人,也不需要别人承诺,让我用最合适和正确的心态看待这一切吧,未来的事毕竟只是一腔的美好愿望,没有实现的愿望仍旧是愿望,只有把实现了的愿望握在手里那才叫权……
就如此,燕文寒秋应了众议,到底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把程萧派了出去,文秀求救的风波暂时告一段落,最终落了个皆大欢喜,想去的人去了,想帮的人帮了,那个装着的人也装的够好,我看了也是只有摇头的份……
烨儿渐渐长大,出落得颇有些女孩子的味道,也难免,本来燕文寒秋就是种阴柔精致的美,比女人比女人还要美上许多 ,可如果这张脸缩小了几倍放在一个只有一岁半多的幼童身上总觉得是男女两相宜的面相,而我却觉得他看起来似乎更像个女孩子。
闲来没事我就带他到院子里玩,看着李德胜和刘成在院子里耍得开心,烨儿的小脸上满是一脸的认真,站在门口处看的仔细极了。
也许是我多心,或者是那张脸太过欺世骗人,我生怕孩子的性子半是胆小半是懦弱,偶尔让李德胜带着他玩骑马,他还不喜,说什么也不想玩。
倒是花花绿绿的图册更吸引他一些,我无奈,只好给他讲画册上的故事。
一遍一遍的讲,他听了一次又一次,竟也没有半点的不耐或者厌烦,直到我不知道的第几次重述的地方出了差错,他还能给我指出。
我开始并没有在意,随便的应付过去了,准备翻页,谁知到他伸出小手按住画册,眉头蹙着,清清楚楚的告诉我“兔子姐姐,姐姐……”
我定睛一看,知道错在何处,赶紧改口“对,不是兔子婆婆,是兔子姐姐 ……”
烨儿喜欢看着我说话,哪怕是随便说什么,他也会聚精会神的看着我的表情,语气温和或者微厉,高兴或者疲倦他似乎都听得出来。
然后他会眉头蹙着看我的眼睛,我也蹙了眉间凝望他,下意识伸手用手指去摊平那他眉头间的皱“年纪轻轻的,如何跟个大人似得,总是蹙眉?这可不好……”
意料之外,他也学着我伸手覆上我的眉头,貌似小心翼翼的按着我眉间“笑笑,笑笑……”
我瞬间被孩子最天真无邪的举动触及到内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温暖而酸涩,他懂吗?或许他懂得……
我们母子两个就彼此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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