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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成说_十青-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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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头“在我看来,西乌根本就不是北邑的对手,此去征战无非是收复一个新的政权,既然是想把西乌的版图纳入我北邑之地,想必皇上一定思考好了征服之后的种种安排了吧?”
  不等他回答我的问题,我径自说了下去“不用你多说,我也猜想得到,从古自今国家之间的征战到最后的收场都无非是杀光皇族,把持政权,然后分派自己国家的王爷或者将军带军队去驻守……”
  我轻摇了头“可我认为还有一种比这个方式更好的政治措施,既不用劳民伤财太多,也无需闹得民怨载车,还可以有利可图,你说如何呢?”
  “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如果说,没有人愿意做亡国之奴,那西乌的子民也是同样是如此,你侵入他们国家,征战了子民和土地,改变了传袭多年的制度和政策,还杀了他们的王族,这种状况下能激发出来的只有西乌人民的憎恨和无休无止的反抗。
  如果这个是矛盾的最主要根源的话,回头想想,这又和北邑一直以来的封地为王的那些叛乱有何差别?倘若在我们最为动荡的时期这么闹下去,岂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严重一点说,他日这种局势难免和南梁的威胁让我们处于腹背受敌的一个窘境当中……”
  燕文寒秋蹙眉不语,似乎仔细的分析我话中的意思。
  “如果能够即收复了西乌,又不能激起极大的民愤,还能让他们进贡以增加我们的财政收入,你觉得这个法子比起你之前的那个如何?”
  他思量了下“话是这么说没错,也觉得理论上是有道理也行得通的,只是似乎有些太冒险了……”
  我轻轻叹了口气“话说,征战这种事情从来都是冒险的,所以才有了天时地利人和这么齐全的配合之说,而在如何攻占西乌这个问题上我没有办法参与,这些都是带兵的将军的职责。
  我所说的是征战之后的一种管理制度或者一种治理的方针政策,特别是适合于现在北邑的这个多事之秋的关头之上。我们为的不就是想要减少阻力增加辅助去推动更大的进步吗?这么说来,你觉得我的意思是什么呢?”
  “你是说以国治国 ?”燕文寒秋脱口而出。
  我轻笑“以国治国又有何不可?”
  “自古,似乎都是征讨别国,然后纳为己有,这是最重要的目的,但与此同时大家也都清楚这个过程中到底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收复是一个大问题,紧接着的安抚和恢复又是个更大的问题。
  我们总不能放下辛苦征战来的收获不管,任其自生自灭吧。可战后重创过的一个国家有多难恢复,想必皇上比谁都清楚,而西乌素西部的其他边远民族,文化和制度等方面的差异与北邑简直天差地别,试问还能有谁比他们自己更了解那个民族,更能治理好那个民族呢?
  我认为,如果想达到一个目的,那么最睿智的办法就是以最小的牺牲来取得到最大的利益,如果是两败俱伤,那就是虽胜尤败,这场战斗之中,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何况,我们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两败俱伤,你说对吗?”
  燕文寒秋点点头;似乎还是有些犹疑“可西乌人并不可靠,以国治国的办法会不会引起日后他们反过来咬我们一口……”
  “皇上记得我曾经跟太傅刘恒毅提过的分封制度吧,您何不把西乌也当成一个藩地来对待呢?区别在于何?不过是区域大了一些,地方偏了一些罢了。
  再说了,以我们现在的情况来看,想一步到位的解决问题很困难,毕竟南面还有一个强大的南梁,我们不得不防,这足以影响到我们对待处理西乌问题的决定。
  且太过周折难免会有被钻空子的漏洞在,这是要害,切莫被人逮到。既然现下能花小气力就解决西乌问题那不是再好不过了?
  而夺权也好,争地也罢,且莫妄想要一口吃个胖子,或者要不合时宜的开天辟地重新改造它,这样做的结果除了以小失大,还会陷自己于进退两难,而会演变成一场螳螂捕蝉云雀在后的戏码……
  治理国家的政策嘛,无非我多说,不过是一些循序渐进的改变,不动声色的推翻和潜移默化的影响罢了。
  有投降的官吏自然是要用,不过这样的人要小心得用巧妙的用,既发挥它的作用,有限制他的权利,保证集权握在皇帝自己的手里。
  无论如何,自己的人是不会缺少的,你大可派去顶头的官,可以分管下面的将,最好是人数一半一半混掺,即公平也安全……”
  燕文寒秋眉头深蹙,似明朗又似有些许疑问“民心难以把握啊,这个最是个关键问题……”
  我挪眼看过他,又收了回来,把玩 手中的琉璃杯子。
  “退一步说,如果我不是皇后,我只是一介农妇,在我看来,刨出民族气节不说,我自然是觉得谁给百姓带来的实惠和优待最多,谁管辖的政策最为宽松,谁的生活条件最好这才是百姓最关心的问题。
  可如果民族的独立性被破坏已成定局无法挽回,那么只有让他们放弃抵抗,自己过着越来越好的生活,他们才能慢慢的接受新的政权。
  其实这是有局限性的,站在他们的角度上看待一个朝代或者政权是先进还是落后,绝对不是以当时实际的准确性为标准的,因为里面参杂了太多的各人情绪和心结,民族的凝聚力不可小视。
  所以,我们更要投其所好,在我们能允许的条件下给他们安居乐业所需要的东西,只要西乌的政权已经在我们的手掌之中了,总有一天,它不再是西乌郡,也不会是西乌县,而只是北邑的一块普普通通的国土而已,没有任何特别……这需要时间,需要机遇 ,需要过渡,切莫心急……
  我们必先稳住自己方能制住我们手下的残兵败将,而这也是一种战略战术……不是嘛?”
  燕文寒秋的眉目果然愈发的开朗,一双桃花眼分外妖娆溢彩“红颜易得,但知己难求,在我看来,你一人,足顶后宫佳丽三千,胜出朝中男儿无数,竟是有这般远见和智慧,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我无谓的摇摇头“我只是提出理论,很多事情并非只有理论就能完成,要有更多周密精确的实践才能把理论应用的好。
  况且,我不觉得需要那些赞美,毕竟这不也是我的职责所在嘛……又有谁说,皇后不能为皇上分担忧心之事呢?天下大事,匹夫有责,我既是皇后,怎能连匹夫都不如?
  何况现下我们现在正需要大量的经费投入,能不耗失自己的实力太多,又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实为再好不过了,我思来想去觉得此法可行,才跟皇上唠叨一番,还请皇上稍微思考一下我的浅见……”
  燕文寒秋牵起我的手,扯我入怀,感叹道“我与你的爱,已经远远超出男人对女人的爱,已不是男女之爱所能含纳的,还有信任,依靠,和尊敬……你值得我这么看待你……”
  我缓缓闭上眼睛,侧耳听到燕文寒秋胸膛之中那浑厚的心跳声,男女之爱夫妻之情我早已可以放下了,你的信任,依靠,还有尊敬才是我最想要得到的……
  半晌,头顶又传来他幽幽的话语“箐箐,我答应你,他日乐子瑛如若落入我手,我定会手下留情,这是我的承诺,说到,一定做到……”
  我这才感到心中一块巨大的悬石终于沉落湖底,不带半分的虚幻,是实实在在的落了下去。
  我很想说:谢谢你,可我始终没有说出口,今时今日,我做的一切早已经超出了燕文寒秋心中子瑛的一条性命。
  子瑛,终于,我也能靠自己的微薄之力挽救你的一条生命,我没有亏欠任何人的人情,我们之间的这场牺牲与偿还的悲剧也许是你我生命之中仅有的一点纯粹关联,我如此安心,许久都不曾如此安心了……
  我似乎是帮了燕文寒秋抑或说是帮助北邑了一个大忙,燕文寒秋同丞相和太傅以及各部的尚书商量了许久终于算是定下了初步的方针政策,可我现在无心关注这个,我担心烨儿的病,药服了几天了,仍旧没有好转。
  那药汤是一日三次服用的,黑漆漆的一碗看这就觉可怕。烨儿大概也是觉得身体不舒服,睡的时候多,醒来的时候少。
  我日以继夜的陪伴左右,寸步不离,每每看着他受病痛得样子就心疼不已。
  烨儿年纪还小,总是耐不住痒,一痒就伸手去抓,可偏偏疹子是不能抓得,手一抓就会掀起一片,更是痒的不得了。
  “江太医,你看烨儿的疹子这么痒能不能制一些止痒的药膏涂抹上去?”
  江太医无奈的摇了摇头“回禀皇后娘娘,这疹子挠不得抓不得,如果涂一些外敷的药膏恐怕会引起感染,到时候就更麻烦了……”
  我叹气“事到如今,太医不妨告诉本宫,小皇子痊愈的希望到底有几层?会不会出意外……?”
  江太医见我这么问吓得不轻“皇后娘娘可不要这么说,小皇子的病虽严重,却也不到性命之危……”
  自我缓和一下时久绷紧的那根弦才稍微放松,我疲惫道“没有严重到那个地步就更好,本宫作为他的母亲,自然希望能得到最准确的诊断,如果太医有什么话都不必隐藏,请如实交待本宫……”
  江太医赶紧应是……
  燕文寒秋也每天都过来看烨儿,只要不忙朝政,都会夜宿青园。
  此时我们的心情不过都是跟天下无数的普通父母亲一样,看着孩子生病,心如刀割……

  吾心难懂

  烨儿的病不见好,所有人都担心的不得了,可毕竟烨儿还是很乖巧的,每次都听话的把一碗黑漆漆的药汤喝下去,然后靠着我的身子安静的睡去。
  因为不能见风,前来探望他的人也被燕文寒秋一一挡了回去,我终日在房间里陪着他,他清醒的时候给他翻看一些图册,教他说话以及认识各种东西……
  讲着讲着就会觉得怀里的小脑袋慢慢的滑向一边,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睡过去了,我轻轻的伸手抚住他侧过去的头,心中酸涩泛滥不堪着,不觉得已经眼眶发紧。
  自己身上掉下的肉,一丝一毫的差池都扯得自己疼痛不已……
  他还那么小,我怎么能忍心看他受这么多罪,宁愿自己代替他承担这么多……
  有时候燕文寒秋来了也只是坐在床边看着昏睡中的烨儿,很沉默,很忧郁的眼神,可父亲的心情又怎么能比得上母亲的心情呢……
  从生病之后烨儿再没离开过我的房间,即便是燕文寒秋睡在这儿他也依旧躺在我们两个中间,我们都希望随时随地睁眼的时候都能第一眼看见他。
  有时候我会无故的半夜醒来,然后不动声色的伸手摸他的身体,感觉到呼吸和体温方还依旧存在才敢放下心来,不过我从不把这种心中芒刺般的担忧倾吐给任何人,也尽量不被他人看出我的害怕和无助。
  可当我跟烨儿对视的时候他盯着我看,似乎我的心思他都能看懂,他会对着我笑,疲倦而勉强的微笑,像是一种安慰,我霎时觉得所有的坚强和忍耐都会崩塌,眼圈翻红,就是迟迟不肯落下泪来,憋得心脏难受。想必母子连心,说的就是这样的一种境界吧……
  就这样,烨儿人生里的第一个生日就在这种郁闷而沉重的气氛下度过的,没有别人,只有我,烨儿,还有燕文寒秋,我们一家三口坐在桌子前,我抱着他,喂他吃东西,他吃得极少,偶尔吞咽也很困难。
  我不厌其烦,一次次把半流质的食物送入他口中,再一次次给他擦拭嘴角流出来的东西。看着他虚弱的样子,我真想原地抱头痛哭一顿。
  世间哪有母亲能眼看见自己的孩子如此遭罪呢?
  勉强吃了点东西,我哄他睡觉,回到桌前的时候桌上的菜已经凉透了,燕文寒秋眼色隐讳,复杂到我辨认不清楚内容为何。
  烨儿的病已近最严重了,最近还并发了肺炎的状况,太医也说情况并不太乐观,我知道他是没有敢说的直白,而孩子本身的状况我再清楚不过……
  我彻夜难眠,不觉得饿不觉得困,也不觉得累,菊姑生怕我的身子给拖垮了,总是变着法的给我做东西吃,每次我都是强压着吃下去一点。我现在还不能倒下,我还有我的儿子,我不能就这么倒了……
  我对着燕文寒秋举起酒杯“今天是烨儿的生日,希望他以后能健康,快乐……好好的……”我几近哽咽,拼命的压抑自己的情绪,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燕文寒秋悲戚的看着我,半晌,开口道“想哭就哭出来吧,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我直直的看着他,僵直了身子站了好久,眼泪蓄在眼眶中,始终没有掉下来“好好的……活下去。我要他长命百岁……我一定要看着他要长大成人,娶妻生子……”
  我含着眼泪,仰头把酒杯中的酒喝尽,半是苦涩难耐,半是疼痛不堪,酒精的灼热感顺着食道缓缓而下,一路通向我脆弱的胃,可明明已经喝了下去却似乎那种刺灼感好像没有止境般的一直向深处延伸着递进着,直冲我的心脏……
  我曾经说过,子瑛是我额头那个不会痛却永恒留存的伤疤,燕文寒秋是我身体里最婉转而不间断的胃疼,而烨儿对于我来说便是一根粗糙的钢针戳穿了最柔软心脏的那种致命伤,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会让我的心钝浊的疼痛不堪,甚至是再无法呼吸下去了一般。
  燕文寒秋眼圈泛红,他向我走过来,拥我入怀,语气隐忍“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一点……”
  我在他的怀里微微颤抖,喉头哽咽的疼痛着,发际的疼也跟着尖锐起来。可此时我却非常坚定地告诉他“我不哭,我发过誓,只要烨儿还活着一天,我绝不掉一颗眼泪,直到他好起来或者……离开我……”
  这是绝望吗?也许吧,可我却认为人的绝望是无声无息的,悄然翻覆的,心不断的发冷发沉,坠入无边的黑洞之中,哪怕眼前是波浪滔天的大海也一如远望着浩瀚无垠的沙漠那般,早已经不知道映入眼目之中的东西到底为何,满眼的心心所念,再融不进任何东西……我们抱在一起 许久,谁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事到如今,再多说什么都无异,我们用沉默代替对彼此的安慰……
  月色如霜,淡薄的撒在地上一片薄薄的光辉,冷清,薄凉,我睁眼的时候屋子里没有灯光,只有微弱的月色下一抹孤独的背影,连外边的衣服都没有披,直直的端坐在榻上,望着案上沉思。
  光从外面铺进来,把燕文寒秋的脸映得一半光明一半阴暗,我第一次看见这个男人如此的面目,不再强势,不再算计,不再俊美,他深蹙眉头,仿佛那是千年万年化不开的积冰陈雪,无人能触碰得的冰冷.再强势的人也是人,就算他是万万人之上的皇帝终还是有欲而不得之事的,而他也是一个孩子的父亲,父亲面对自己子女病入膏肓的束手无策时的心情我完全能想象得到。
  我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在黑暗中伸手把身边沉睡中的烨儿揽到自己怀里抱紧,轻轻的在他头上落下一个吻,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任何一个人如同我这般深爱着他……这一整夜我们都彻夜无眠,燕文寒秋枯坐到天明,我睁眼熬到天明,天微亮之后燕文寒秋没惊动我,早早出去上朝去了.他一走,我立即起了身,摸摸孩子的额头,似乎烧退了许多,我赶紧让菊姑去煮粥“记得,肉末要细,粥要熬得稠一点,少放些盐……”我自己洗漱一番,也给烨儿搽脸搽手,再换套干净的衣服.近来烨儿的精神很沉迷,也许是因为病重了许多所以体力不支,抱他的时候明显感觉得到体重下降不少,我心疼至极。
  他喜欢躺在我怀里玩我的发稍,或者盯着我的眼睛看,这个时候我总会把我最乐观坚韧的一面展现给他看,从不提及他的病,会给他讲很多有趣的故事,答应他以后要带他去好玩的地方.我是个现代人,我懂得生命的来去好比湖面掠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事到如今我没有任何办法留住他,于是我把自己的承诺当成最后的一点浮在空中的期望,我希望我的承诺能够留住他,尽管这一切看起来微不足道且有些幼稚……今天烨儿似乎出息了不少,肉粥喝了小半碗,喝过药之后睡的也很安稳.我忙活一阵子之后就窝在榻上小憩,一夜未眠的我并不觉得困,而是觉得有些倦怠,强迫自己倚过去也只是合上眼却睡不着觉.“公主……”我睁眼,看见李德胜俯身站在我周围,面色有些为难.我未睁眼,随口问“怎么了?你直说……”“早上看院子的小太监在河里见到了一样东西,可小的不敢拿过来给您看……小的……”我蹙眉“直说吧……”李德胜顿了顿,低声答道“那小太监在河里检到的是一个巫蛊布偶,上面是我们三皇子的生辰八字……”我只觉得呼吸瞬间的停滞了几个节拍,握紧了拳头,感到指甲刺入手掌中的尖锐疼痛,我缓缓睁眼.“把都统聂凡给我招来……”李德胜一刻不敢耽误,应是,赶紧转身出了门去.我曾说过,我从来就不是个凌厉之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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