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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科举-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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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此事透露与她,想寻求个保住太子的办法,家姐感叹‘稚子何罪之有,竟无辜遭此祸患?!’因此趁孙皇后诊脉安胎之际,连夜唤我入宫,让我带太子出宫暂时避开孙皇后的迫害。”
“且姐姐说过,孙皇后命中无子,我们只需暂避一时,很快就能回宫,但谁知道孙皇后却派人一路追杀我们,逃到广州遇见你们的时候,我真的以为我要葬身海底了。”胡二看着张皓文和丘洵,对他们道:“你们不仅救了我,还救了大明的未来,这份功德,胡某永世难忘。”
张皓文虽然对大明的未来将会如何仍然不太确定,但胡二的话有他的道理。看样子,孙皇后被太医们忽悠了一把,太子还是太子,而只有保住太子,她才能稳坐皇后之位。别忘了,皇上还有一个儿子呢!太子出生之后不久,朱瞻基身边伺候他的宫女又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那宫女因此也被册封为妃子,想来孙氏夺宫人之子,也是因为当时知道了吴氏怀孕的缘故,生怕吴氏在自己之前生下儿子吧!
不过,吴氏地位低贱,性情柔顺,对于已经有了太子的孙氏来说,似乎构不成什么威胁,可要是没有太子,如今她也已经年长,皇上的宠幸难以持久,将来她的后位如何,那可就很难说了……
“长话短说……”胡二站起身来,对张皓文道:“一开始我发现宅子周围有人打探消息,也很紧张,但现在看来,他们并无伤害清儿之意。我算这日子,孙皇后应该已经生产了,想来姐姐说中了,她所生的并非龙子,而又是一位公主,那么这些人,应该是来把殿下接回去的。”
“那他们为何不动手呢?”丘洵闻言皱起眉头:“现在城里都关注着乡试的事,他们带走清儿……不,太子殿下,不正是个好时机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或许如今全城守卫森严,他们想等到乡试之后再动手?又或许他们另有他意?反正,我是不会随便把太子交给孙皇后的人的。我想亲自把他带到京城。”胡二说罢,又道:“原本和你们相处了这些日子,我……我觉得你们年纪虽小,却是个个都是有识之士,不想因为此事耽误了你们的乡试,所以最近发生的事我也没有告诉你们,现在看来,也该是你们知道真相的时候了,或许以你们的聪明智慧,也可以帮我想想办法,看如何把太子平安送回京城……”
张皓文思量一晌,低声开口道:“眼下我们得先出了番禺再说……不知道胡大哥你信不信我,你要是信我,我可以试一试。”
胡二早就发现,张皓文颇有些别人没有的本事,首先,他是这三个孩子中最年幼的,但正如丘洵所说,这些人的吃穿用度却都是张皓文所提供,可他又不像一般出身雅,为人大方坦荡,况且上一次他竟然拿出奇药救了“清儿”,这让胡二彻底对他刮目想看了。
张皓文也和胡二想的一样,他觉得,这些人一定想等待
乡试过后,生员们大肆庆祝,城内守备松懈的时候再动手。若是不想引起他们注意,送太子出城的最好时机,应该就是在这几天!
张皓文转动着手上指环,思考着自己这个计划的可行性。他从不曾把一个活人带进空间,但是好在对方是个孩子,一来体积很小,二来不会对他在空间中的经历太过大惊小怪。他甚至可以让对方暂时昏迷,这样就不会暴露空间的秘密。
但是,这就意味着他要跟着一起北上,而且是在乡试结束之前。张皓文转向胡二,道:“让我先和丘兄商议一下吧。”
“皓文,你想干什么?难道你想做什么偷天换日的事,亲自送太子出城?那、那你的乡试怎么办呀?”丘洵仿佛看出了张皓文的想法,皱着眉头开口问道。
“丘兄,你说,咱们读书做官是为了什么?”胡二进屋之后,张皓文坐在了胡二方才坐过的石阶上,他望着黑沉沉的天幕,不远处更声响起,在两人的耳边回荡。张皓文这一句话,好像是在问丘洵,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唉!以前我总是以为自己才智过人,又因为我从小早早丧父,没少受欺凌,便立志一定要做高官,名垂青史,让母亲和祖父以我为傲。可是后来我入朝为官,眼看大明大好河山几经变故却无能为力,我也问过自己,读书做官是为了什么?”丘洵也低头思考起来:“每朝每代,都有许多读书人耗尽心血想要平步青云,可你问问他们做官是为了什么,又有几个人能说得清?”
“我又何尝不是呢?”丘洵说完之后,张皓文也低声说道:“小时候,我家中穷的连饭都吃不饱,因此我一心要早早入学堂开蒙读书,就是为了早日摆脱这样的困境……”
第83章 一场补考1
张皓文顿了一顿, 又接着道:“……可是后来,我离开天赐村之后, 眼看琼州各地的百姓仍然像当初的天赐村一样贫苦, 后来遇上从金鸡岭来的我外祖母族中的黎人,他们被当地的官吏逼迫下海采珠,全族不知有多少年轻人就这么死于非命。就在不久前,你我亲眼所见倭寇、富商、市舶司相互勾结,徐知府、艾巡抚却拿他们无可奈何, 可见,如今虽是平安盛世, 其实却已经危机四伏,我们刚刚踏上这片土地,该知道的事情,我们又知道了多少呢?”
“你是说……你想先四处游历一段时间?你说的倒是也有些道理,不瞒你说, 我上一世做官之后, 总是有人攻击我, 说我虽然读书多, 但实际经验太少,有些意见也只能作为参考……可是大部分士子从小为了考试消耗了太多心力, 哪有什么体察民情的机会?不过……不过话说回来,你也不能考了一场就半途而废吧?况且那个什么太监还想害你呢,谁知道现在广州内外有没有他的人呀?……”
“你是说王永祥?他眼下还不足为惧,不过长久来看, 他这人做事没有底线,心狠手辣,来历也很可疑,他越往上爬越是危险。他想除掉我,我也不想留着他继续危害百姓。等下次碰上他的时候,我不会放过他的。”张皓文答道:“至于乡试,以后还有机会,可护送太子北上这件事不能拖下去了。”
听了张皓文最后这几句话,丘洵仿佛也下定了决心似的,点头道:“好吧,如今江南正闹粮灾,你在琼州种的那些东西若是能推广到南方各省,定能救活不少百姓!现在,你到底打算怎么做?依我看,胡大哥必须留在这里,万一他离开番禺,那些人一定会起疑心的!可若是我们带着太子走,又如何能躲过他们的眼线呢?”
张皓文对丘洵耳语几句,丘洵脸上露出了惊异的神色,他略一思考,道:“我和你一起离开吧!虽然……虽然唐先生不让我透露以前发生的事,但你想,我们竟然在这里遇到了太子,或许这正是天意!这实在是个太难得的机会了——这次我们救了太子的性命,又和他朝夕相处了这么久,说不定他能听进去我的话……等回宫后好好提防该提防的人呢!”
张皓文本来不想把丘洵的乡试也耽误了,但是他既然这么说,张皓文觉得自己也无从阻拦,只得点了点头。况且,丘洵什么都知道,送太子回京事关重大,有了他在,张皓文就多了一份把握。
“这么大的事,难道你们想瞒着我吗?”两人正说着话,身后传来了邢恕的声音。他正色道:“皓文,刚才你问做官是为了什么?你读的本经是易经,其中说过,为了高官厚禄而走上仕途,仕途也不能长久。你在琼州做了这么多事,不就是为了百姓,为了天下苍生吗?如今宫中乱象丛生,废贤后,夺人子,原本就并非吉兆,幸好老天保佑,让太子这次逃过一劫,太子的安危和国运息息相关,这可比我一个人,一次乡试的成败重要多了!”
“好!”张皓文原本因放弃乡试略有些低落的心情,此时也变得平静而坚定。一时的得失不再让他感到困扰,反而倒让他好像终于卸下了一副重担。他笑了笑,对另外两人道:“既然这样,那事不宜迟,我们从明天就开始安排……”
八月十二乡试的第二场结束之后,城内的紧张气氛终于缓和了些。第二日八月十三,本来就临近仲秋,进出的百姓多了,再加上重要的首场已经考完,最后一场策论并不能决定是否取中,有些士子也按捺不住,三两结伴,有的在城中酒肆小酌,有的到城外道观闲逛一圈,只等八月十五一场考完,在与亲友一起好好庆祝。八月十三一大早,张皓文和丘洵他们也夹杂在出城的人群中,沿着官道往北走去。
“你们几个!快把那个小子抓住!他肯定有问题!”城门边一家茶肆里,本来无聊的
靠在窗边的王永祥忽然把桌子一拍,瞪着两眼跳了起来:“你们不是说过吗?和胡瑄他们同住的是三个应考的士子,只有十多岁,是不是他们三个?!”
“王永祥!你又发什么神经?我们已经忍够了你了!”一名和王祯同来的锦衣卫把桌子一拍,愤然对另一人道:“自从一进广州,他就开始疑神疑鬼,听说我描述了胡瑄带着殿下住在何处,出入的都是些什么人之后,又一口咬定那几个孩子有问题!我这几日也没少进出查看,他们不过是从琼州来参加乡试的士子,最小的那个才十岁出头,最大的那个十五岁,还有个老秀才,最近住到贡院附近的客栈去了!”
听他说话的那人似乎是他们这一伙人的头儿,他沉着脸,不满地看着王永祥,道:“你为何一直让我们抓那个孩子?难道你与他父母私下有仇?”
王永祥刚想反驳,另一人又道:“我在那院子里见过殿下两次,他精神奕奕,身体健壮,比离京的时候好多了,待我们解决了那个姓胡的,只要对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礼,他肯定可以随我们顺利回京!”
那锦衣卫头领略一点头,道:“到时候乡试结束,考官和官员们关了衙门判卷子,外头的警备也松懈了,咱们就赶紧动手,好在我们人多,只要我们趁着夜晚潜入宅中,我和你二人亲自将胡瑄制住,剩下的人找到殿下,用迷药将他迷晕带出城,第二日我们在城外汇合!”
其余的人纷纷点头,对这人的安排表示赞同,只有王永祥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衣袖,在他耳边说道:“皇后娘娘既然派我和你们一起来,你们就得听我的!过两天还得考试,他们这个时候出城干什么?况且你们只顾盯着胡瑄,有没有想过,万一胡瑄让别人带太子出城,他留在那里吸引你的注意力,到时候就算你抓住胡瑄,太子也早就远走高飞了!”
“大哥,别听这姓王的胡说八道!胡瑄是什么人你我都清楚,他不会把太子托付他人的!”另一人一把揪住王永祥衣领将他像拎小鸡一样拎到了一边,往地上一扔,道:“这个时候,可不能节外生枝啊!你看太子殿下并不在他们一行人当中,且他们随身又没带行李箱笼的,王永祥,你要污蔑别人,也得说得出个理由来吧!我们奉的是皇后娘娘的密旨,可没有皇上的谕令,万一惹出事来,惊动官兵,难道由你来应对嘛?”
“好了,别吵了!”领头的人把手一挥,站起身来,道:“王永祥,我不是信你的话,也不是想给你什么面子,只是我也感觉那走在前面的孩子有些……”
他斟酌了一晌,也没想出什么合适的词,按理说那少年除了确实一眼望去器宇轩昂之外,也没有什么别的过人之处,可当他第一眼看到张皓文的时候,心里还是不觉一震。这孩子风度翩翩,举止沉着镇定,实在不太像一个十岁的少年,而他身边那个黑瘦的小孩,乍看之下更是一副胸有丘壑的模样。他当即就觉得,这几个孩子绝对非同寻常,只是他们和自己现在要执行的任务是否有关系,一时他还难以做出判断。
他顿了顿,绕过桌子往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继续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王永祥,你既然这么笃定那几个人有问题,那你就随我一同去会会他们!”
“啊?我?!”王永祥刚才在地上摔了一下,现在才慌慌张张的站了起来,一手还揉着自己的屁股:“我、我就不去了吧!”
那名锦衣卫首领二话不说,瞪着王永祥将腰间短刀刷一声抽出半截,把王永祥吓得浑身打抖。随即,他又伸出一只手将王永祥往外一推,两人一前一后往外走去。
张皓文并未带一名家丁,而是只带了张吉、张祥两人,在丘洵和邢恕的陪伴下,往城外的道观走着。
“几位,请留步。”在即将
跨入道观的门的一瞬间,张皓文的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声音。
从刚才起,张皓文就一直注意到了身后很多的脚步声。但他并没有提醒另外两人。所以,当那名男子推搡着王永祥走到他们面前的时候,丘洵和邢恕都十分惊讶。
张皓文望了一望眼前的王永祥,一时也被吓了一跳。当晚在郭守鑫院子里,他并不曾见过此人,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当时府衙里王永祥被绑了送到黎人那里去的那一刻。这一年多过去,王永祥看上去更奸猾、更面目可憎了。此时,王永祥不情愿的甩了甩袖子,将自己的衣襟拉直,躲在那名锦衣卫头目身后,对张皓文尖着嗓子道:“哎呦,这不是连中了小三元的张才子吗?怎么乡试还没考完,你急忙忙要上哪儿去呀?”
张皓文没想到跟着他的人竟然是王永祥,但看见王永祥的时候,他心中忽然涌上了一个主意。他大惊失色的拉住身边的丘洵和邢恕,对两人道:“丘兄、邢兄,就是这个人一直要害我呀!他本来是个逃犯,后来不知怎么投靠了市舶司的刘太监,因为我两次坏了他的好事,不,算上原先在天赐村让他被彭知县抓住那次,已经是三次了!他一直想要报复我,咱们在船上遇到的那个杀手,十有八九就是他派来的!”
“真有此事?!”邢恕完全记得王永祥的声音,虽然不知道这人跟着他们三个做什么,但他马上就配合起张皓文来,想赶紧把事情闹大:“买凶行刺考乡试的士子,这可是大罪一桩!皓文,我看我们得赶紧找人禀报学道衙门,把这人抓起来好好审审!”
第84章 一场补考2
随王永祥一起来的锦衣卫头目扫视了这几人一遍, 再次确定其中没有太子的身影,而听这几人的意思, 王永祥确实和这叫皓文的少年有仇, 他顿时断定王永祥是要公报私仇,这也符合一路上来他对王永祥的印象。
他们此时已经把道观的门拦住了,后面来上香的百姓和读书人都指着他们几个,开始议论纷纷,锦衣卫头目见势不妙, 马上冷冷的把王永祥往身后一拉,对张皓文抱拳道:“小相公, 你方才说这人是市舶司的太监,我正是来查此事的,方才就是想与你核实一下他的身份,既然你也认出了他,那我就带他回去候审了!方才打扰了你们, 实在抱歉!”
说罢, 他推搡着王永祥, 往阶下走去。丘洵和邢恕还在后面不依不饶的道:“皓文, 这就是想加害你的那个人,咱们到底要不要去报官呀?”
“不必!此人已经伏法, 巡抚大人会亲自审问他的!至于你们所说的买凶害这位小相公性命的事情,我也会如实禀报,绝不让他逃脱惩罚。”锦衣卫头目这下也有些惊慌,他原本只是听说王永祥是个熟悉广州情况的太监, 是皇后派来协助他们办事的,没想到,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是此时再不离开,万一官兵来了,他们一旦被扣押,这两天可就哪儿都别想去了!
眼看两人越走越远,张皓文才发觉自己的手心里也渗出了汗水。王永祥身边那人他从没见过,但他给张皓文的感觉和胡瑄几乎一模一样,这就意味着,他应该也是宫中的侍卫,胡瑄曾经对张皓文他们说过,大明为了避免重蹈前朝外戚干政的祸患,选择入宫的女子来自并非显贵的军户人家居多,他的姐姐胡皇后和如今的孙皇后都是如此,而皇后的兄弟一般都会奉命守卫皇城,比如他就入了府军前卫,而孙氏的兄长弟弟都在大名鼎鼎的锦衣卫中供职。
对于安分守己的皇亲来说,这个职位多半是个虚衔,可孙氏深感自己在宫中危机重重,暗地里也尽力扶持她两个兄长的势力。加上一开始宣仁皇帝对她比较宠幸,对两个“国舅”也没有太多约束,她的哥哥们手下也渐渐有了一些能够调遣的人手。方才那人,很有可能就是孙皇后的哥哥手下的一名锦衣卫。若是应对不当,引起那人的怀疑,他们的计划恐怕就无法实行了!
如今警报解除,张皓文一行人匆匆走进道观,来到后面张吉提前为他们安排好的禅房,其余的人守在外面,张皓文则盯着戒指进入了空间,结果他往小溪旁边一望,顿时大惊失色,原先熟睡在树下的太子已经不见踪影了!
张皓文赶紧跑过去,在附近寻找,空间里向来都微风和煦,四季如春,可张皓文此时竟然感觉自己满身大汗,直到他听见有人在山丘上小声叫着:“皓文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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