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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科举-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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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丘洵身材瘦小, 在书院里经常受人嘲笑,他一直因此耿耿于怀。张皓文也理解他的心情,明初士子们崇尚骑射,他们在攀丹书院一直没有机会去好好学习, 张皓文也想等到了广州,或者是将来进了京,能找个师傅好好教教自己。他笑着道:“他们两个不过是跟着师傅学了些普通的拳脚,依我看,咱们将来还是学学骑射,万一有机会能为国效力……”他话说到一半,忽然船身猛的一晃,舱内桌案上的杯盏书本全都哗啦啦掉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张皓文赶紧站起身,想出去看看,谁知道似乎是海风倒灌,一扇舱门竟然怎么打也打不开了。
  海上风云变幻莫测,张皓文也没办法埋怨船家判断失准,只能寄希望于自己找的都是老练的船工,遇到这种情况,能妥善的应对,外面张吉高声喊道:“少爷,你没事吧?”
  “没事!”整条船晃来晃去,张皓文只能凑在门边,两只手死死抓住窗框,对外面张吉喊道:“你们两个去找船家,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屋里另外三个人已经摔得东倒西歪,这会儿都学着张皓文抓住身边的船舷,窗框,生怕在被抛出去,不知道甩到那儿去。外面风声呼呼作响,张皓文用力撑开一点窗户,这才发现,整个天空都变了颜色,青黑的乌云聚集,整个海面犹如被黑夜笼罩,瓢泼大雨砸在甲板上和窗棂边。
  “暴风雨。”张皓文关上窗户,对舱内的人道:“只要不是台风,咱们就没有性命危险。”
  众人一听,都松了口气,果然船身又荡了几荡之后,渐渐晃动的幅度变小了。张皓文这时才稍稍松了松手,又打开了一点窗户,想看看外面的情景。
  “救命!”这回一看,映入眼帘的是靠他们船只不远的一艘小船,那船好像是仓促出海的,甲板上空空如也,船帆被吹得破乱不堪。喊救命的是个四五岁的孩子,他身旁横躺着一个大人,看样子已经昏过去一阵子了。
  “救救……呜呜呜……”那孩子不断着急的喊着,眼看风浪渐渐平息,张皓文打开窗户喊住一个船工:“把那两个人给我救上来!”
  船工面露犹豫之色:“咱们的船还不知道能不能修好呢,这还有一个时辰的才能靠岸……”
  张皓文毫不犹豫掏出一锭银子在他眼前晃了晃:“把他们救上来,这是你的。”
  那船工看见银子,迟疑了片刻,从船上拿起一条缆绳冲着那孩子晃了晃:“我扔过去,你绑在船上,绑紧了!!”
  小船离着不远,那船工将绳子掷了过去,船上的孩子却仍是急的直哭:“我、我不会绑……”
  船工转过身对张皓文摇了摇头,意思是这他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冒着风浪,跳到海里去把他们两个拉过来吧。况且那个大人看上去身材又高又壮,看样子又晕了,根本不
  可能救得上船来。
  这时船舱里的几个人也都凑到窗口,担心起那孩子的安危。正如孟子所说,看见小孩子要掉进井里丧命,人都想要想办法救助,这就是人生来就有的恻隐之心吧。
  又是一个浪头扑过,小船倒是靠他们又近了些。丘洵和邢恕着急的探出头,对张皓文道:“这怎么办,能不能想想别的办法。”
  “你能拉住绳子吗?!”张皓文想了想,如果没人愿意下海,那就只能这样试一试了,想不到孩子低头看了看昏迷中的大人,大声喊道:“行!你们拉吧!”
  邢恕和韩景春两人钻出窗户,打算帮着船工一起拉绳子,那孩子虽然力气不大,但倒很聪明,把绳子在船头固定船桨的铁环绕过,又在自己腰上缠了几圈,然后死死抓住了绳子的末端。
  这边大船上众人齐喝一声,几人拼命拉了几下,很快就将小船拉到了大船船边。船工跳了下去,先是把那孩子绑住了,让张皓文他们拉了上来,然后又绑好大人,自己爬上船,几个人一起用力,终于将这昏迷的大人也拉上了甲板。
  “血……”这时船工伸手一看,自己的手上沾满了血迹,不仅吓得哇哇大叫,幸好船上其他人都在混乱的修补船只,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这个给你,不准乱嚷嚷,不准对别人说,记住了吗?!”张皓文把银锭子往他手里一塞,指着船后道:“去帮忙吧,要是有人问你,你就说不小心擦伤的!”
  船工哆哆嗦嗦的点了点头,朝后面跑过去了。张皓文这时才转过身,认真打量着自己刚刚救下的的这两个人,刚才打眼一看,他就觉得这孩子好像很不寻常,他穿的衣服虽然破烂,但根据张皓文的认知,这绝对不是一般的布料。而这个还在昏迷之中的大人身体健壮高大,身上的袍子早已破成了布条,他的上身布满伤痕,血正在从伤口中一点点渗出来。
  “阿舅……救救他!”那孩子又哭了起来,试图去搬动躺在地上的人,但他年纪太小,一副出来逃难好几天没吃饱饭的模样,使不出力气,只是一个劲的哭泣。
  张皓文他们几人小心翼翼将这人抬进舱内,丘洵家里世代行医,他对一般的小伤小病都能简单处理处理,张吉这时候也回来了,发现自家少爷救了两个人,不免有些惊讶,张皓文便让他去向船家索要一些丘洵所需的药物,替这男子清理包扎伤口。
  天色渐暗,船又开始顺利行驶,这一折腾,估计就要天黑之后才能到港了。不过,风暴过后,海上恢复了平静,凉爽的海风吹进船舱,舱内的男子还没有醒来,那个孩子一个人缩在角落,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的几个人。
  “吃点东西吧。”外面船家敲响了舱门,“晚膳备好了,你们要过去用,还是送进来。”
  张皓文怕有人看见这一大一小两个来路不明的家伙,便答道:“我们过去用,不必费心送来了。”
  经历几遭变故,几人都已经饥肠辘辘,邢恕、丘洵和韩景春出去用晚膳了,只有张皓文一个人守在舱里。张皓文看着那孩子可怜巴巴的模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话音未落,门口忽然传来一声轻响。张皓文警惕的回头一看,只见屋门被人一推,随即一道寒光如流星般朝张皓文这里落了下来。张吉身上带着匕首,忙把张皓文往旁边一推,自己拔出匕首挺身迎了上去。
  张皓文心里大惊,眼看着这人的身手,绝对不是一般的毛贼,张吉毕竟只有十来岁,力气不足,学艺时间也短,没过几招就占了下风,张祥负责看守行李,家丁们这会儿也都在用膳,没人想到会有人来船舱里偷袭。况且,张皓文也拿不准,这人到底是冲着自己来的,还是冲着刚救上来的这孩子和大人来的?
  不过,他很快就没有心思琢磨这些了,张吉连战连退,直接挡在了张皓文的身前。
  “滚开!”那人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短剑,对着张吉大喝一声:“不然连你也一起没命!”
  旁边的小孩一开始吓得愣住了,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忽然缓过劲儿来,拔腿朝着屋外跑去求救,却很快就被门口的另一名大汉拎住衣领,像扔小鸡一样一把扔进了屋。
  “等等!”张皓文现在一心想拖延时间,见那人挥刀要砍,忙出声道:“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杀我,若是求财,我将身上银两全给你们,你们留我主仆两人两条命吧!”
  “呵呵,我们当然是求财了,有人花大价钱买你的命,你身上那点银两算得了什么?!你就乖乖送死吧!”
  他话音刚落,却发出了一声惨叫。张皓文只见面前这方才还凶神恶煞的大汉两眼圆睁,不可置信的瞪着自己,扑通一声,他忽然倒在了自己面前,背后插着一把金柄的短刀。
  “你是谁?怎么回事?”张祥和家丁们回来了,看见有人鬼鬼祟祟在门口防风,马上一拥而上,谁知对方见势不好,后退两步,一转身跳进海里去了。
  “少爷,您没事吧?!”众人一拥而上打开房门,只见血泊中躺着那个刚才试图杀死张皓文的大汉,张皓文、张吉和一个孩子在一旁发愣,墙的另一边,站着一个二十上下的年轻男子,他上身大部分地方都被白色的布包裹着,双目射出两道寒光,将张皓文他们扫视了一遍,然后低声道:“清儿,过来。”


第78章 捡到的保镖
  那孩子小心翼翼的看看年轻男子, 又看看张皓文他们,小声嘟囔道:“他……他们不是坏人。”
  张皓文见状, 把家丁们都赶了出去, 只留下张吉、张祥两人在屋内。这时,方才去用膳的丘洵他们也回来了,见这男子醒来,几人都颇为好奇的注视着他,丘洵先开口问道:“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那男子低头看了看, 反问道:“是你给我处理伤口的?”
  丘洵点头,这男子意识到自己身无一物, 只能抬手拱了拱,算是答谢。张皓文这时方才开口问道:“你……你叫什么?这孩子说你是他的舅舅,你二人打算去哪儿?怎么会落到海中的呢?”
  男子看了看张皓文这一行人,似乎在判断着他们的可信度。张皓文见状,便将自己和丘洵他们的身份来历都介绍了一番, 知道他们都是读书人, 从琼州去广东赶考的秀才, 这男子的脸色放松了不少, 同时,对于这几个孩子这么小就考中秀才, 他似乎也有一点惊讶。
  大概是身上的伤口还很疼痛,他艰难的靠着墙缓缓盘膝坐下,开口答道:“我姓胡,家中排行第二。你们称我胡二便是, 这是我的外甥女,名叫清儿。我们本是山东人氏,因家道中落,欲往琼州投亲,谁知一路上遇上匪徒,我受了伤,财物也都丢失了……”
  张皓文看了看丘洵和邢恕,见他们也都面露疑惑之色,不知道别人对“胡二”这番说词相信了几分,但张皓文总觉得他还是隐瞒了大半。他功夫这么好,一般的劫匪怎么能伤他伤的这么厉害?况且他说这孩子是个女孩儿……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从小和张皓夏一块长大,张皓文总觉得这孩子看着虽然确实文静娇弱,但一举一动却不太像是个女孩子的样子。
  韩景春倒是马上就动了恻隐之心,回头望望张皓文,道:“皓文呀,你说这可怎么办呢?要不待会儿吩咐一下船家,让他们把胡老弟和这孩子送到琼州去,你看如何?”
  张皓文注视着胡二,胡二毫不闪躲,也回视着他:“这船,是去哪里的?”
  张皓文没回答他的问题,反问他道:“胡大哥,你确定你现在还想去琼州吗?”
  “嗯……”胡二沉思起来。张皓文想的是,他两人肯定是在躲避什么人的追杀,而看这样子,对方肯定知道了他们的目的地是琼州,这个时候上岛,无异于自寻死路,如果折返回广州的话,说不定还更安全些。
  另一方面,张皓文也想着自己方才那有惊无险的一番遭遇,他现在可以确定,对方的目标不是胡二和清儿,就是他张皓文,是谁和自己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张皓文想起了郭守鑫院子里那个尖细的声音。他去了哪里?张皓文一直都没有得到消息。说来也是,自己多少次破坏了他的好事,而且听说在金鸡岭,黎人们对他施了私刑,把他扔进了山谷,如果他还活着,如果是他买凶要杀死自己的话,张皓文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在真正的杀手面前,自己的家丁和张吉张祥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实在是太不值一提了。张皓文觉得自己现在需要一个真正高手的保护,而且,他和丘洵、邢恕将来不知要面对什么事情,求人不如求己,他们都想正儿八经学点功夫。
  “我……我们行李都失落了,就算去投亲,别人也不一定收留我们。”胡二一伸手把清儿拉到自己身边,斟酌着道:“你们……你们去了广州打算在何处落脚?可否带上我们两人一起?”
  丘洵看看胡二,指着张皓文道:“有钱的主儿在这,他要是点头,我们就带上你。”
  张皓文正想留下胡二保护自己,虽然这可能会给自己带来一些麻烦,但是临行前唐珏那句“利见大人”还在他耳边回响,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两人非富即贵,
  将来会对自己有很大的帮助。
  “可以倒是可以。”张皓文做出有些为难的样子:“你也看见了,方才那两人是冲我来的,他们被你打退了,暂时应该没有危险,不过等我们到了广州,人生地不熟的,我可不想还没考试就成了刀下鬼。所以,若是你伤好了之后,能贴身保护我们几个,那我可以留下你,还可以给你月钱。”
  “好。”胡二丝毫没有犹豫,微一颔首:“不过,我们可能随时会离开,你不能阻拦我们。”
  张皓文心想,我也得拦得住你啊,他也点点头:“自然,到时候去留随你,我照样会把当月的月钱给你。”
  “清儿,你看如何?”胡二转过身,恭恭敬敬的询问起那孩子的意见来。
  “可以、可以。”清儿似乎对能和张皓文他们几个待在一起,不再南下琼州十分高兴,使劲的拉了拉胡二的手:“阿舅,我想跟这几个哥哥去广州。”
  胡二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微笑,又看了张皓文一眼,意味着他们已经做出了决定。
  “那好。”张皓文也笑着点了点头:“胡大哥,我这就命人安排一个单独的舱房,让你好好养伤。”
  不多时,张皓文指挥着家丁们把那个来杀他的大汉的尸首直接抛进了海中,张吉端详着那人背上拔出的刀,啧啧称赞道:“少爷,这可是把好刀呀!吴教习那刀和这一比,简直就是一块钝铁!”
  “等等……”方才去替胡二包扎伤口的丘洵回来了,见几人围着那刀看来看去,他仔细看了看,皱着眉头道:“这刀,看着眼熟。”
  “还有这个……”邢恕忽然拎起一块沾满血迹的木牌,在丘洵眼前晃了晃:“见深,方才给他换衣服的时候,我发现了这个……”
  “这!这可不得了!”丘洵赶紧对张吉使个眼色:“关上门!”
  “邢大哥你怎么又捡到好东西了?”张皓文不禁想起了上次邢恕发现王祯的市舶司的腰牌的事,那腰牌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在艾广手里。张祥递上一块干净的布,丘洵把那块木牌擦拭干净,只见上面写的是“府军前卫百户胡……”最后一个字似乎在水中浸泡太久又沾了血迹,有点辨认不清,不过前面的字却是真真切切的。
  丘洵两眼放光的打量着那木牌,对他们道:“你们可知道,这府军前卫是干什么的?”
  见众人仍然满脸疑惑,丘洵一字一顿的解释道:“府军前卫乃是二十六卫亲军之一呀!咱们大明朝的禁军,分为守备京师的京营及卫戍皇城的上直二十六卫亲军两部分。二十六卫都属于做亲军都指挥使司,不属五军都督府管辖……”
  ……
  又过了近一个时辰,张皓文的双脚才终于再次踏上了坚实的地面。这是他第一次离开琼州那个小小的岛屿,来到了广袤的中原大地。码头上忙忙碌碌的人们仿佛和琼山港没有太大差别,然而张皓文却知道,这是他真正开展新的事业的地方。天赐村、府城镇都已成为了历史,新的道路就像眼前更宽阔的青石板路一样在他眼前向未知之处延伸。
  而正在此时,遥远的北方京城内,天早早就黑了下来。此时离永乐大帝迁都此处不过十余年的时间,之前,北京不过是一处偏远的北部边城。而经过永乐帝多年的努力,这里方才成为了大明朝最终的都城所在,也成为了由天子把守的大明北面的重要屏障之一。
  宣德皇帝朱瞻基虽为守成之主,却一样兢兢业业,乾清宫里灯火通明,将宫前露台两侧的江山社稷亭照的闪闪发亮。然而北面皇后所居的坤宁宫中,却笼罩着一层紧张不安的气氛。宫女们大气不敢出的守在宫门处,这一天之中,因为大大小小事情挨骂、挨罚的人已经不少,孙皇后如今有孕在身,情绪起伏不
  定,她们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触了皇后娘娘逆鳞的倒霉蛋。
  “走,去长安宫看看。”殿内传出一个柔美而清润的声音,然而熟悉这声音的人却听出了其中的三分怒气,并不像是身怀龙子的不安和焦躁,反而好像真的有什么事情让这位皇后娘娘彻夜难眠了。
  长安宫,是朱瞻基的废后胡氏的清修之地。自从四年前“自愿”让出后位之后,曾经的胡皇后便在长安宫中修道,号为静慈仙师。搁在平时,孙皇后是绝对不会去那个地方的。
  今晚,她已经打听清楚,皇上正在彻查内宫太监以采办珍宝为名,四处掠夺财物之事,最近都不会到坤宁宫来歇息,这些日子派出去的人没有丝毫动静,终于让她再也难以安心养胎,打算趁此机会,找到那位曾经位尊于她,如今却只是一名道姑的女人把事情的真相问个清楚。
  “皇后,我劝您一句,凡事不可操之过急啊。”长安宫内,一位身材高挑清瘦,面容端庄秀美的女子身穿灰色道袍,平平静静的对孙皇后道:“您虽然腹中怀了龙子,可不到最后,谁又知道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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