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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科举-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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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丫!”张皓春气的把脚一跺,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去:“你瞎说啥呢?”
原来是皓春的婚事呀,张皓文对他大姐的终身大事当然关注,他在家的时候也听见张传荣和李氏议论过几次,如今的张家不比以往,来说亲的人当然是络绎不绝。只是那些媒婆都说的天花乱坠的,他们反倒更不知道该选哪个好了。
张皓文和皓夏都有一样的疑虑:“大姐,你难道真的没有中意的人吗?”
皓春却轻轻皱起了眉头,叹了口气,道:“我都说了,爹娘做主,我……我嫁谁都一样。”
“大姐!”皓夏还想再问几句,却被张皓文一把拽住:“好啦好啦,二姐,咱们到后面瞧瞧咱们的鸡去,别在这打扰大姐干活了行不行!”
张皓夏很快就转移了注意力:“嗯,走!”
张皓文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张皓春坐在纺纱机旁,目光却越过院墙往外看去,张皓文顺着皓春的目光,却只看到了枝叶茂密的榕树和湛蓝的天空,自己的大姐到底有什么心事呢?
晚上,张家一房房都开了饭。张皓方不在对面二房屋里头,却扒着大房的门口一边流口水一边往里瞧:“大伯,好香呀?你们吃啥呢?我也想尝尝!”
“皓方呀!进来吧。”张传荣招了招书都累了吧!来,给你也盛一碗鸡肉。”
张皓方盯着那盛肉的碗,不停的吸着鼻子,那模样活像见到了黄金,用手捞起一块就往嘴里塞:“香!好香呀!大娘,皓春姐,这是你们做的?!这是咱家的鸡?咱家的鸡哪有这么嫩,这么香呀!这肉咋没有骨头呢?”
张皓文心情好,也不想跟张皓方计较,放下勺子对他说道:“这鸡的做法虽然简单,但可是有讲究的,是要先把鸡洗净放在滚水中焯一遍,然后斩成块,用新鲜摘的椰子熬汤,把鸡块,姜片,红枣,椰汁椰肉一同在锅里小火煲一个时辰,才能熬出这种甜中带香,清新可口,肥嫩鲜滑的口感,关键是鸡,我和爹从山上带回来的野鸡吃了咱们附近的榕树籽,虽然个头小,但肉却很美味,怎么样,不错吧?”
实际上,比起二婶刘氏那一成不变、乏善可陈的厨艺
,李氏做的饭原本就好吃许多,这次根据张皓文穿越前的记忆,李氏煲的鸡是张皓方从没吃过的鲜香,他狼吞虎咽的吃下一碗,跑到二房跟张皓言炫耀去了。香味儿在张家院子里久久飘荡,另外几房的人也忍不住食指大动起来。
“给爹娘也盛一碗吧。”李氏终于忍不住说道。
大丫张皓春应声站起身来,盛了一碗端着往中间的主屋走去。过了一会儿,她回来告诉张传荣夫妇:“爷和奶吃了,都说好吃。奶还说,那两只鸡生了不少小鸡,咱吃的这是刚长大的,最近又新孵出来一窝,她都小心看护着呢。”
“好啊。”张传荣道:“这鸡咱们家里头多养几群,倒也是个生钱的法子。普通的鸡一只还能卖三四分银子呢,抽空我到镇上去找找皓文他大舅,看看他做工的酒楼里收不收这鸡。”
“爹,你把娘今天这做法记住了,去做给他们尝尝,到时候,他们就肯多出钱了。”张皓文提醒他爹。
“这个好说,你爹我都已经记在心里头啦。”张传荣拍着胸脯道。
一家人正说着话,吴老太太满脸堆笑的走了进来:“哎呀,老大啊,我是来跟你们商量商量这养鸡的事儿的。老婆子我可是养了一辈子鸡了,你们听我的准没错。先前咱家鸡少,往后啊,咱可得把后头那棚子好好盖盖,鸡多了,怕是树籽儿不够吃了,这榕树咱们也得抽空多种上几棵……”吴老太太越说越兴奋,两只手在空中比划来比划去:“真没想到呀,老大你从山上还掏回来这么两个宝贝,呵呵呵……”
“成呀,娘。都按您说的办吧。”张传荣也想开了,老太太愿意出力,到时候分给她一份钱就是:“这事儿我和宝儿他娘也不在行,这样吧,我们两口子负责卖,负责出钱建鸡棚,您呢,就负责照看,卖的钱咱们对半分,成不?”
“成,成!”吴老太太笑的嘴都快咧到耳朵后边去了。她还愁着给张传翠攒嫁妆的事儿呢。虽然现在盖了房子和学堂,她手上还剩了十几两余钱,但她这闺女她自己知道,没有一样拿得出手去的,现在来说亲的上门都是提皓春,却没有一个提传翠的。唉!这可叫她怎么是好?只能多给她赔点嫁妆出门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张家上下又忙活了起来。先前家里鸡少,如今越来越多,原先的鸡棚本来就已经不够用了。趁着新的一窝鸡正在孵化,吴老太太指挥二房两口子和她一块在院子后头寻了块空地,抱着一蓬蓬的茅草搭起了新的鸡棚。
张皓文和张皓夏跑到后面看了一眼,张皓夏好奇地问:“奶,鸡呢?”
吴老太太呵呵的笑着,道:“我让传翠把它们赶到林子里头去啦。这是老辈人的养法,在林子里养鸡,鸡吃树籽、虫子,长得肥,那树没了虫,还有这些鸡平日里头拉的屎,也长得更好,先前咱家里头就这么几只鸡,还一天到晚病歪歪的,就让它们在家门口啄啄食儿算了,你爹带回来的这些鸡可金贵,亏得咱老张家院后头还有这么一片树林子,这些怕是还不够呢,我得让二叔多种几棵……”
老太太念念叨叨说个没完,张皓文该上学了,也没工夫再听下去,不过,看这样子,这养鸡的事儿,能慢慢做起来了。
昨天他又想了一想,虽然可以先卖到镇上试试水,但在潭牛镇,这鸡怕是卖不出多少钱,况且镇上的需求也非常有限,要卖,就得卖到文昌县衙所在地文城,甚至是琼州岛上最繁华的琼山,那里有不少有钱人,还有各地的商贾来来往往,他们识货,一顿饭吃上几十两银子也不会眨一眨眼,这样美味的鸡,长期供应给有名的酒楼,一只卖上一钱银子绝不是难事儿。
张传荣捡了两只个头适中,刚长好的鸡,打算到镇上去找李青安碰碰运气。张皓文把自己的想法给他说了一遍。张传
荣点点头,道:“嗯,宝儿说得有理,这样吧,我跟你阿舅城镇上瞧瞧!”
“大哥,我跟你一块儿去吧!”张传贵听到动静,从四房屋里跑了出来:“这做买卖的事儿,我也想学着点儿。”
“成。”张传荣点点头。带上老四也好,有个人商议商议。老四心眼活泛,又会算个账,说不定能派上什么用处。
张皓文往四房屋里望去,只见王氏眉头紧锁,抱着张皓亮坐在屋子门口,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张皓文心里叹了口气,看来,王氏的娘家这回是得逞了。
张皓文用过早饭,跟在张皓言和张皓方身后往外走去,却在转身的时候,隐约瞥见不远处的树下,闪过了一个藏青色的身影。
“王老三?”张皓文脚步一顿,再站住定睛看时,树下却已经是空空如也了。
“皓文,你干啥呢?快走呀。”张皓言在前头喊道。
张皓文加快脚步往前走去,心里头却充满了疑惑。
“爹,你看这一大早他们老张家就忙忙活活的,这是要干啥呀?!”张皓文转过院墙不久,树后有个十来岁胖乎乎的少年探着脑袋又往张家院子这边鬼头鬼脑的瞧了过来。
“走吧走吧,有啥好看的!”说话的正是王老三,“早晚叫你娶了皓春那丫头就是。你说你这小子也真没有福气,你大姨家表妹多好,你姨父开着那卖酒的生意,没有个男娃儿,往后铺子不都是你的!”
“我不稀罕,爹,你看表妹的膀子,有我两个粗,嗓门大的像锣,我见了她心里头就打颤。皓春儿多好呀,那腰,那脸蛋,爹,除了皓春,我谁也不娶!”
“你个小兔崽子,就知道给你爹找事!”王老三气呼呼抬手在王栓儿脑袋上敲了一下:“怕啥,我早晚让你堂姐给你想个法子,遂了你的心!”
“堂姐?你说那个王盼兰?她是张家的人,咋会听咱的?”
“蠢材!她难道不姓王?昨个她娘不是颠颠的把五两银子送来了,让她那个不成器的弟弟王阿松到你姨父铺子上做学徒?看来,他们老张家把钱分啦,一房房手里头还有不少呢!这次,咱就是先探个底儿,往后手里头握着王阿松,不怕你那堂姐不听话!”
王老三仿佛对自己的打算很是得意,嘿嘿奸笑两声,接着吩咐道:“对了,过了晌午,你就去镇上一趟,找着你那个不着调的堂兄王壮,你见了他,就跟他这么说……”
“好、好,都听爹的!”王栓儿边听边点头,两眼放出亮光,最后更是高兴地拍起手来。两父子的身影终于在田埂上越走越远,渐渐消失了。
……
“学优登仕,摄职从政……读!”
“学优登仕,摄职从政……”张皓文和两个哥哥来到学堂的时候,韩景春已经领着孩子们读起了书,他把学堂的学童分成了快中慢三组,最靠里的那一排都是岁数较小的孩子,他们还在读《三字经》呢;中间一排是年纪大些的,读的是《百家姓》;而最靠外一排,一共七八个孩子,已经开始读《千字文》、《千家诗》了。
张家这三个孩子都算学得快的,一来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比较聪明,二来有老五张传云在家里,也可以偶尔指点指点他们,不像大部分孩子家里的人也目不识丁,回到家之后就把书篓一扔,上树捉鸟,下河捕鱼,没人管教,就算拿出书本,遇到个不认识的字也没人去问,只能第二天再来问韩景春。
早课结束,孩子们纷纷跑到院里玩耍休息,韩景春却又把张皓文、张皓言和另外两个孩子叫到了斋房中。
“夫子,您要带我们去镇上?!”几个孩子高兴地跳起来问道。
“嗯!”韩景春不拘言笑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喜悦,经过这些日子的教导,这些孩子中有四、五个已经能看出资质不错,蒙学的“三百千千”对他们来说,很快就要不够用了。下一步,他打算开始让他们接触真正和科举考试息息相关的内容——四书五经。
在镇上的学堂里,经书往往都是一本本传下来的,可眼前的这些孩子是“天赐义学堂”的第一批学童,三百千千由韩景春写好挂在堂前口口相颂,孩子们自己抄写的。四书五经要抄起来就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了,虽然说四书都不算长,但加上朱子的注释,还有经义,韩景春不想让他们把时间都花在抄书上。
当然,这也要看各家的状况,他打算买上两套放在学堂里,若是有人实在买不起书的,那也可以每日借回去抄写,只不过要按时归还就是了。
这天晚上张传荣没有回来,而是让李思找人给李氏捎信说他和张传贵结伴去了文城镇。李氏虽然心挂丈夫,但张皓文带回来的消息让她心里格外振奋:“宝儿,先生真的说你可以开始读四书五经了吗?”
“是呀,明日先生还要带我们去镇上书坊买书呢。”张皓文点了点头。其实,《千家诗》的内容不少,他还在理解和消化,但韩景春说,学习诗词是潜移默化的过程,不像记忆背诵《三字经》那样刻板,他们要在日后通过诵读、对对子慢慢学习。
韩景春还告诉他们,虽然大明朝科举不考作诗,但以后做了官,有不少场合要和同僚作诗相和,有些时候宴会上上级一发话,下面的人还要赋诗应景。况且八股文一股股讲究对仗工整,这些都是长期练习吟诗作对练出来的基本功。张皓文倒也不怕,“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做诗也会吟”嘛,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把半本《千家诗》都记在脑中了。
李氏从床下的小箱子里取出几块散碎的银子,包好了和张皓文明日要穿的衣服放在一处,嘱咐他道:“皓文呀,明个你和夫子一同去镇上,这银子可要拿好了,千万莫离开夫子身边,你年纪还小,别被坏人拐了去……”
“娘,宝儿知道……”张皓文念了一天的书又练了半晚上的字,此刻已是昏昏欲睡,在李氏淳淳叮嘱声中,他打了两个哈欠,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宝儿的字,真是一日比一日写得更好了,李氏翻看着张皓文那已经写成的厚厚一沓纸,不禁感到一阵欣慰。她脸上淡淡的笑容中多了几分欣慰,把张皓文练字的那一张张纸都收在了旁边一个木头架子上。
同时,她又瞟了一眼已经所剩无几的纸和墨,回身走到床边,又掏出一小块银子和刚才的碎银放在了一起。
读书确实费钱呀。李氏心中叹了一声,想起如今身在文城镇的丈夫,希望他这一行,能给家里再带回些新的收入吧。
已经熟睡的张皓文对这一切一无所知,他第二天兴高采烈的早早就起来了。昨日韩景春对他们说过,这次他要带四个孩子一起去。包括张皓文和张皓言,还有王老大的一个九岁的孙子,以及另一个七八岁的学童。这几个人都算是开蒙成效不错的,韩景春打算回来给他们单另开辟一个学室,专门讲解四书五经。
张皓方也吵着要去,但韩景春嫌他平素爱惹是生非,让他待在学堂里接着背千家诗,还惹得这张皓方老大一脸不高兴。
这么多人要到镇上,自然得借一辆牛车。过了春种没那么忙了,张家便把自己家的牛借了出来。张传华赶着牛车带着三个孩子到了学堂,就将牛车交给了韩景春。这牛,十一岁的张皓言也能赶了。张皓文坐在车上,听着韩景春重复着说了无数遍的话:“你们几个都是我韩景春的弟子,到了镇子上,千万要懂得礼数,不要大惊小怪,乱喊乱动,给咱们天赐村义学堂丢人。”
“是!夫子!”几个孩子齐声答道。
……
熟悉的潭牛镇,张皓文好久都没来过了。上次离开的时候手里头一回有了那么一笔钱,心中不能说不激动。即使是当时的他也无法想到,一切都进展的如此顺利,这才短短一年的功夫,他已经开了蒙,回去就要读四书五经,在他的科举之路上又往前跨了一大步。
一进潭牛镇,他们就直奔镇上的书坊而去。道试在即,镇上的举子们时不时就会聚在书坊门口,看看有没有新出的程文。韩景春带着几个孩子挤进人群中,想找到书坊的掌柜拿几套旧书瞧瞧。
张皓文刚刚站稳,就听一个年纪颇轻,瘦长脸的书生扬着一本书怪声怪气的道:“哎呀,这本程文一篇篇都是些陈词滥调,一本还要卖一钱二分银子,我的文章呀,那可是先生称赞过不知道多少次的,不知比这些文章强了多少呢。”
他旁边那个书生笑道:“王壮,你自己都名落孙山了,还有脸在这里对人家选的程文评头论足嘛?”
那年轻书生回过头来,一脸讥笑,道:“哼,我不过是一次道试折戟,哪比得上您老先生,回回落败,我若是您呀,早就死了这条心,回家抱孙子去啦。”
听见“回回落败”几个字,韩景春脸上露出了几分惭色,他带着几个孩子加快脚步往里走去,谁知那年轻书生似乎认识韩景春,提高声音道:“咦,这不是韩夫子嘛!弟子有些时日没见过您,听说您不在文城镇上教书了,弟子还以为您高中了呢!”
虽然隔的还有些距离,但以张皓文的目力,他清楚的看见,那年轻书生趁着众人往韩景春这里看来的功夫,把手中程文一卷,塞进了他自己宽大的袖子里。
张皓文摇了摇头,这书生虽然惹人讨厌,但他今天是跟着韩景春来买书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张皓文本来不打算管他。谁知这人不仅偷书,还想让韩先生出丑,那张皓文就不能袖手旁观了。
韩景春轻轻咳了一声,不情愿的转过身去:“王祯,原来是你呀。”
看来,这人是韩景春在文城镇上教书时候的一名弟子。奇怪,别人叫他王壮,怎么韩景春称他王祯呢?张皓文眼看他一边摇摇摆摆的往这边走,一边道:“夫子,这么多年没见,您还是没什么变化。怎么,这几个是您的学生?您如今也不教童生,开始教这些乡下小娃儿开蒙啦?不过也好,您年纪大了,这差事清闲……”
张皓文早就握了块石头在手里,这会儿趁着那书生走近了,毫不犹豫的把石头冲着对方的手腕甩了出去。那书生“嗷”的一声,胳膊一抖,偷的书掉在了地上,人也蹲在地上捂着手腕惨叫起来。
围观的人们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顿时有人怒斥道:“王壮,你怎么这么不长进,不好好读书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偷书、又言语侮辱教过你的先生,真是大逆不道呀!”
掌柜的闻声也走了出来:“快滚!你偷书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说什么读书人借不算偷,看完再还,从没见你还过一次!”
张皓文一听这话,心里头更加奇怪,他仔细打量了一番这叫做王壮的书生,他倒是长得挺白,一看就没干过什么粗重活儿,长方脸儿,两道淡淡的眉毛,一双眼珠在狭长的眼眶里滴溜乱转,乍一看五官也算端正,但细细一瞧就觉得他贼眉鼠眼的,一副心术不正的模样。
被众人斥责之后,他脸上丝毫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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