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贵女伴君记-第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且说冉于飞迫不及待的将令桐唤过去确有要事,令桐疑心却不敢怠慢,况她也有心逃开。若说对冉于飞是有些怕怕的无可奈何,对许如清则尽是亏欠。令桐知晓他这会离开有躲避麻烦之意,他若是在家,少不得要被许氏逼婚,横竖他一个侯府世子去争点军功也是理所当然,况又是圣上的左膀右臂,与白令权俨然是圣上的眼睛耳朵,有他在军中,冉于飞是便宜放心太多。
“不是要定亲了么,怎未见喜色?”冉于飞若无其事实则有些小心眼的问了一句。
“听起来圣上是有赐婚之意?您要是愿意,订个婚也无妨。”
“咳咳……”冉于飞不自然的翻翻眼珠子,“那个,长幼有序,朕总不好坏了纲常,此事便先搁下,喊你过来是有大事。”
“哦?可是出了什么事?”令桐也顺势转换话题。
冉于飞随即脸色沉重,“是西北出事了,犁州边贸出了些小摩擦,死了几个犁州人,犁州小郡王便趁机对西北驻军用兵,已是打了几场小战,情况有些不利啊。”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令桐的心瞬间就沉了下来。说起这个犁州便要追溯到建国那会,如今的犁州正是前覃朝的北戎,前朝那会是独立而治,覃朝后来灭国便是败于北戎之手,直到□□爷建立天穹才将其统一,赐北戎王为犁州郡王世袭罔替。但世人皆知北戎民风彪悍,军马之强悍无可比拟,昔年以区区几万兵马便能大败覃朝十几万,所以与之抗衡根本不是兵力多寡的问题。之所以兵败,乃是□□爷与当年的颜相爷使了离间之计,离间当时的大将与北戎王内斗,这才趁机攻克收复,若是真个硬来,怕是了无胜算。
北戎这个民族自来难以教化,分离自制的心一直有,况当年中计兵败,一直对内朝怀恨在心,也是凭借□□爷与颜相爷铁腕,这才暂时熄了造反之意,便是如此,还私下参与了前朝太子的谋反,若不是后来继位的太宗爷压下,以北戎的战斗力,放在何时都是块难啃的硬骨头。
何况如今历经百余年,天穹已然没了当年的国力,犁州正是时时刻刻都在伺机谋反,他们打心眼里是没将内朝放在眼睛里的,自认兵马强壮,百姓人人可兵,加之如今国主年幼,正是趁虚之时。虽说以冉于飞与孙未的心力未见得将犁州当做大敌,但无奈眼下国库空虚,正是心有余力不足,这会起兵当真不是良时。
令桐觉得冉于飞小小年纪便要承受一国之重,十五还未到便有如此沉重担子,此时脸上已无稚气,俨然一副执政多年的老成之气,与白令权这样的大家公子哥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她轻叹道:“事情既然已向最坏的方向发展,我们只有面对,好在西北驻军养兵多年,不论是兵马之力还是粮草皆能抵上一阵子,大将军杨振雄亦非无能之辈,或者情况并没有我们想象的糟糕,眼下我们唯有尽量争取时间筹措粮草,以储备后援。”
粮草一事,令桐也是安慰之意居多,便是国库丰盈时要应对一场战争亦要承受洗劫性的损耗,何况如今穷成这样,真是半分都耗不起,但犁州又极为顽强,并非一朝可制,怎么看都是前景堪忧。
任谁都知晓犁州无善了之意,积蓄多年正是有备而来,何况如今骑虎难下,横竖是没有退路,唯有一拼。军报几乎是每日一到,冉于飞还动用了禁卫军的情报消息网,以保证能最快最准确的获得前方消息。如今前方粮草尚充足,与犁州对上倒也吃不得亏,可他们小打小闹的分明是看准了后援无力,正是打着耗费兵力的意图,西北军又无十足的理由与把握主动出击,如此更是给了对方反击的借口,是以只能干耗。
但就在冉于飞一筹莫展之际,许如清却自请去西北。
“如清,我知晓你是为我,可西北形式不明,我怎么能放你去冒险!”与许如清的安慰比起来,其他的任何好处都算不得好处了。
“于飞,我又不是去前线冲锋打仗,只是想去谈合罢了。”
“谈合!那还不如去冲锋打仗呢,你说这合要怎么谈,他们压根不是为钱粮,虽说犁州广缺盐茶铁器,可经历互市后,不知储备了多少,这一时半会的根本无所求。他们就是想自立为国,甚至是意图大败我们后提出各种无理要求,只待安安稳稳的做他们的一国之主,等着与我平起平坐呢,你去谈,不是明摆着让他们多一重筹码来威胁我么。你以为以他们的民风教化,会理会什么礼遇来使之类的屁话么,不杀了你泄愤都算他们知晓你与我的关系,哼,你说我能不能放任你去送死。”
许如清十分平静的听着,听他说完后方道:“我只是以为任何人都是有所求的,只要他们有所求,我就有法子拖延,难道真要眼睁睁的看着局势往最坏的方向发展么,你应当比我清楚我们的难处,远比表面还要严重,是等着令权他们要回银子,还是指望大族商户掏腰包,甚至是等孙未开通海禁,这样我们太被动了,与其完全将时间与希望交给这些毫无保障又效果甚微的筹码上,于飞,我们唯有冒险。”
冉于蹙眉,显然正在考虑此事的可行性,“即便冒险也轮不到你去。”
“哎……”许如清轻叹,“于飞,我一直以为你比任何人都具帝王之气,做圣上的可不能这般义气太胜,你放眼现今朝中,还有谁比我更合适么,即便有,你信得过么,即便有,人家肯去么。若是你实在放心不下,派几个禁卫军与我,若情况不妙,以他们的能耐,保我平安应当没问题,这下你放心了吧。”
他们三人几乎自小相处,冉于飞当然了解他的脾性,三人中看似冉于飞最具狠戾之气,但与不声不响看似如春风般儒雅的许如清相比,却是少了几分沉稳决断,再与机敏的白令权相比,许如清则多了份周全,说起来他才最具大将之风,若说冉于飞最是个当圣上的料,许如清便是宰辅之具。
冉于飞当然不想打,或者说以现在的国力局势根本禁不起打,他不是没想过议和之举,但正如许如清所说,并无合适之人,何况议和真的不比打仗少多少风险,若没有十足把握,他不能放任任何人去送死,是以他只有硬着头皮抵抗。而许如清周全有谋略,又兼经商之才,议和的某种意义也就是谈生意谈条件,他去了西北,完全可以做自己的耳眼,不论从那个角度看都只有他合适。
“好!”一个好字在冉于飞喉中徘徊良久,他知道,在帝王之路上,这种天人抉择还要面临无数次,而这次不过是个相对简单的开始。“但是,你不可以身犯险,这场仗早晚要打,我并不在乎拼在眼前,所以你无论如何都要给我完整的回来。”
他想说即便为了白包子,你也不能冒险,可是话到嘴边终究没有吐出口,他移开眼神似有躲闪之意,他不知晓从何时起,一旦遇到有关她的决定便处处透着自私之意。
许如清反而笑笑,寻着他的目光而去,“侯府便劳你多看顾些了,还有……令桐,他在宫中身无所恃,好歹我们自小看她长大,如今我跟令权皆不在,便唯有你多照看她了。”
冉于飞不能不对上他的目光,看他眼中的豁然之意也随之释然,“好,白包子便交给我。”
于是一切交代停当,许如清第二日便动身去了西北,甚至并没有留给父母亲友包括令桐在内以太多挽留告别的时间,令桐甚至是在他走后方才知晓,这一切自然是冉于飞有意瞒她。
他并非有意瞒她,只是正如方才所言,他一旦遇到与她有关的事,便处处透着犹疑自私。或者是怕她怪自己不顾念兄弟安慰,或者是怪许如清只身犯险,又或者是怪他没有给她最好的时机来拦住许如清。总之,冉于飞就是鬼使神差的没有提早告诉她,还是在他走后的晚上才状似无意的跟她提起。他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开的口,他只记得包包子那一瞬的神色震惊又复杂。
他果然还是做错决定了,与大义凛然的许如清比起来他真是逊爆了,怎么看他都是那个又狠心又当缩头乌龟的狗屁圣上,而许如清则是为国为民只身犯险的英雄壮举,这个根本没有可比性对不对,他觉的若不是自己说的迟,令桐怕是能马上跑去拦住他。
冉于飞到底还是有些患得患失了,令桐虽震惊意外,却比他想象的要冷静的多,她知晓许如清的决定放在眼下最为合适,她只是通过这件事对许如清的看法又加深一层,她当初果然没看错他,她真的没想到他能勇敢迈出这层侯府世子的光环。
至于冉于飞么,令桐却有些复杂的盯着他,这小子可是越发有主意了,这样大的决定居然瞒着她,是该说他有城府有心计堪当大用好呢,还是说他这心计居然用在自己身上,合该打他一顿呢。
“圣上。”令桐目光幽深的看着他,“麻烦你以后若有事想瞒着我,就瞒得彻底些可好?”不然她难保不会真的揍他。
冉于飞心虚的移开眼,“一定一定……”
但令桐方才的担心还有一层,以她对许如清这个人的了解,或者说以她的直觉来看,许如清这次去并非如他所言这般轻松,这其中的利益关系或者谈生意的□□门道,令桐自然知晓,许如清此行真是在以身犯险。而事实也果如令桐所料,在许如清到达西北后的不久便传来他被犁州郡王扣押的消息。
第38章 谁懂吾心
自西北传出战事至今几个月的时间,朝中上下始终处于焦灼状态,盖因前两朝萎靡松散惯了,这突然而来的危机让许多人慌乱不已。要么说国赖长君,冉于飞虽有抱负手腕,无奈没有实权,在朝中的威信怕是还不如几位阁臣,许如清去议和的消息并没有大肆宣扬,可还是渐渐的传播开来,质疑声顿时铺天盖地。
皆言圣上年幼不顶事,遇事只会退缩,想我泱泱大朝居然怕了那个小小蛮夷之地,竟然沦落到求和的境地,每日请求攻打犁州的折子雪片一样飞进乾元殿,若不是有孙未他们顶着,宫门口怕是都要被堵死了。冉于飞脸色一日沉似一日,令桐瞧在眼里却无可奈何,只能多帮他分担些,静静等待许如清那边的消息。
这期间,犁州又发动数次进攻,杨振雄那边已现捉襟之态,其实谈和的局面也渐渐与我方不利,很明显朝中的拮据以及西北军的兵马战斗力都已在犁州的掌握之中,他们有恃无恐甚至胜券在握,许如清此去端的是凶多吉少,令桐虽猜不到他到底留了什么底牌,但吃些苦头是免不了的。原以为他带了禁卫军去至少可以保命,但不成想还是被犁州给扣押了。
“混蛋!”冉于飞最后一拳头砸在沙包袋上,一口口粗气喝出,已然累极。
“你何苦同自己过不去!”令桐夺门而进,一把扯过他有些红肿的手,不想冉于飞却趁势向她出招,若不是令桐反应快,险些被他拽倒在地。
自进宫以来,令桐依旧每日练练拳脚,冉于飞见她有些根基便请自己的拳脚师傅一并教她,是以俩人经常这样过招对打。只是今日冉于飞力气耗尽,拼着口邪气与她硬来,没几下便被令桐摁倒在地,令桐叹口气刚想把他拉起来,却反被冉于飞拉住手拽倒,毫无征兆的就埋倒在了他身上。就像上次摔倒一样,令桐将他压在底下,只不过由于惯性太大,这次是自己的脸险些着地,幸而被冉于飞托住才幸免于难。
冉于飞浑身散发出的消沉之气将令桐将要出口的吼叫生生挡住,他紧紧圈住她,将脸埋在她肩膀,不知是累极还是害怕,身体竟有些颤栗,令桐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也就随他去了。
“我是不是很没用,自我登基以来,没有一件事能够做好,我不仅没用还很自私,明知道如清此去凶险却没有拦着,我,我逊爆了是不是……”
令桐还是第一次在他身上看见一个孩子该有的软弱无助,不论是他幼时的纨绔凌人,还是如今的果决狠戾,都算不得真实,唯有眼下所散发的才是那个被他深埋在角落里属于他这个年纪该有的小情绪,到让她觉的他真实可爱了许多。
“想要听实话么。”令桐戳戳他脑门,冉于飞顿时愣住,也顾不得颤抖了,竖起耳朵听她道,“我想说你做的不错,开始我只当你纨绔,这几年我冷眼看着,你有抱负有决断有城府,比我想像中好太多。要知道你不过十四岁,我能清楚的记得我大哥十四岁时脸上的神态表情,作为一国之君,你定然要比寻常人承受的多太多,想要成长有些事便不能避免的要承受。眼下可正是考验你的时候,暂时的软弱可以有,但是出了这个门,你还是照样要挺起胸背面对天下,你软一分便会被人压一头,所以就算咬碎牙也要挺着。”
“你……”冉于飞有些说不出话,他突然觉的此刻的令桐像是他的长姐,不,是母亲,他并不知晓有母亲或是长姐是个什么滋味,只知晓此刻他很安心,他不用撑着各种气来武装自己,他很轻松。
“你想躲就躲一会也无妨,听我慢慢与你分析。先说如清,他这个人有头脑有城府,是个极为周全之人,不会无端去走一步死棋,眼下我虽看不透他打的什么注意,但却能肯定他不会如消息中所形容的那般被动。再说犁州,现今的犁州郡王也算是年轻有为,他选的这个时机不算坏却也不是顶好,若是选在前几年,我们怕是更无胜算,也就是说我们面对的并不是一场死局,我们还有机会。至于朝中这些人你更加不必放在心上,孙未更懂得驾驭这些朝臣,没准他会利用这个时机来促成海禁一事,还有王震坐镇内阁,凭朝中那些只会指手画脚的人根本翻不起大浪,所以我以为,你可以趁这个机会去争一争军心民心。”
冉于飞心中惊诧,猛地翻过身望着她,眼神晶亮,“你是说要朕去西北!”
令桐被他翻来翻去弄得浑身不自在,戳戳他示意他先起来,冉于飞顿时一副可怜相,却不料令桐眼一横,“能不能起来好好说话!”
冉于飞今儿格外一副小媳妇模样,被她一瞪眼,忙拉着她起来,还不忘替她拍拍并不存在的土,拉着她去榻上坐好才依依不舍的松开手。
“对,横竖你在朝中也使不上力,不如坐镇西北,也能鼓舞一下军心,总比你在帝都眼巴巴等消息好。”令桐喝了口茶润润嗓,“还有,我想与你一道去。”
冉于飞顿时眼一眯,精明劲又涌了上来,她愿意跟他去,他当然高兴,要不然这么久不见她得多无聊,可是,她确定她不是为了许如清才去的吗。
“你不用怀疑,我的确有一部分是为了许如清而去。”令桐十分无情的肯定了他的小心思,冉于飞脸一黑,谁让她说实话了!
“难道你不是吗?怎么说他都是为了你的天下去冒险,你去与他并肩作战怎么了,我还敢说,这会我哥要是在帝都,定也要嚷着去的,你们三个臭皮匠怎么也能顶个诸葛亮吧,如今我哥不在,我就勉强代替他好了。”
“噗!”冉于飞终于化悲痛为喷笑,忍住捏她鼻子的冲动,从闷笑到仰天大笑,一并将方才的郁气痛痛快快的发了出来。
“好!朕明日就出发去西北,但是你确定瑞国公不会杀到西北去管我要人吗?”
“呃……”令桐倒是忘了这一点,她那个爹爹,嗯大约应该她还是能说动他的。
于是接下来,冉于飞在瞒着太后的情况下让德宝收拾了所需物资,令桐则偷偷回国公府去做她爹的思想工作。其实她的伎俩无非就是她大姐白令瑶,大姐夫如今正在战场,瑞国公与许氏不担心是不可能的,而且小外甥才一岁多,听说白令瑶如今又有了身孕,令桐也能趁机去照看一二,这副亲情牌打出来,瑞国公便已松动一半。再说是圣上的意思,她一个小跟班没有不听从的道理,瑞国公只有同意,实则跟着圣上去最是安全,瑞国公深谙此理也就不再担心。
因冉于飞走的匆忙,太后还没来得及制止,他就已经浩浩荡荡准备出发了,朝臣听闻此事皆感意外振奋,自来御驾亲征要的便是这股子振奋人心的气势,是以冉于飞此行被寄予了极大的厚望,太后见此也不好阻拦,也就随他去了。
至于此行的艰难,只有冉于飞与令桐清楚,面对他们的将是西北的风沙,战争的颓势,还有许如清的生死不明。
第39章 并肩而行
胡天八月即飞雪,当京城还留恋于深秋余韵的时候,西北已是寒风漫雪。去往西安的官道漫长空寥,沉闷急促的马蹄声踏入,溅起一片凛冽。
令桐勒马停住远眺前方,僵硬的五官终于松动,虽然身体几近麻木,但她还是下意识的裹了裹身上的狐裘。生于江南的她几乎从未经受过寒风刺骨的滋味,即使在京城呆了这些年,也还是适应不来。她不知晓别的国君御驾亲征是个什么阵仗,但绝计不会是眼下这般,生生灌了一整天西北风,粒米未进,倒不是没饭吃,而是实在吃不下,这满肚子凉风下肚,哪里还有装米粒的空地,她要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