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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我家多奇葩-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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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吧。”唐书珧的嗓音还是平静的:“按我说的做。”
  可之后安若墨却听到有人跪地重重磕头的声音,那人道:“大少爷,您好歹也是姓唐的。瑞祥号……若是说还有一线生机,只能靠您了。”
  安若墨突然便有些怜悯这人,他跟了唐书珧这么久,还不明白唐书珧的意思么?那瑞祥号如今是个谁接了谁烫手的山药,他又不傻,此刻跳出去和庶弟们争,那讨得了好去?
  果然,唐书珧的回答和没回答一样:“容我考虑。你先走吧,我这一时片刻,也做不出决定……你们若是急,可以同我爹透透风。铺子里拉帮结派的事儿,他大概也知道了。”
  那人沉默了一阵子,叹了一口气:“可是大少爷,若是这样,说不准铺子就真的……”
  “躲也是躲不过去的。”安若墨听到唐书珧拉开椅子的声音:“你回去吧。我不在唐家了,能做到的实在有限,最多也不过是保你们这些跟着我的人不至于太过落魄。旁的……其实,铺子真分了也好,真分了,他们弄到手了,怎么也该珍惜些了。”
  那外头的人,竟然也便这么叹了一口气,闷闷应了一声,走了。可过了好一阵子唐书珧才转到屏风后头,看到她,先是叹了半口气,随即笑了笑,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小东西,什么时候出来见爹娘呐。”
  “大概还有半个月。”安若墨道:“我听……你叫他们告诉你爹,这是什么用意?你爹会怎样……”
  “我爹若是还要强,就会和现在一样。若是理智,便会将铺子分个清楚,自己回家养老,不问世事。”唐书珧笑了笑。
  “不管怎么样,对你的人都没有好处。”安若墨盯着他:“你就这么说了,当真不怕他们变了心思,改投你那几位兄弟吗?”
  “他们要是蠢到这个地步,还是投奔我的兄弟们好。”唐书珧也看着她,突然笑了:“你说,如果你是我爹……不对,不能这么讲。你也是做过买卖的,你应该知道……如果是一个心思澄明的商人,要把铺子交给儿女的时候,他会选择谁来继承?”
  “选择会做买卖会做人的继承啊。”安若墨不意他这么问,不假思索道:“然而你那几位庶弟,在做买卖和做人上头,是一边儿高低,分不出胜负的吧?”
  “他们和我比呢?和我跟你比呢?”
  “这……”安若墨看看他:“你不是不要瑞祥号么?难不成你要借着我们孩儿的名头要这铺子?”
  “我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儿来,若是这样,那几个不得恨死咱们家?”唐书珧失笑,手掌温柔地抚摸她的小腹:“我只是料想,我爹若是要分割铺子,最先考虑的,一定是咱们两个。”
  “可你说过的……”安若墨话出口一半,突然换了眼神,警惕地盯着唐书珧:“你又要玩什么鬼把戏?难不成就像现在这两个铺子一样,收益归他们,经营归咱们?”
  唐书珧但笑不语,算是默认,看着安若墨的神色从惊讶到莫名兴奋,他也跟着笑了:“不过,目下还要看我爹怎么裁决。他要是想自己把着铺子的经营,咱们倒是可以空出心思来,先好生养养咱们的宝贝儿。”
  安若墨笑道:“你就那么确定他不会索性把铺子分给你那几个兄弟?”
  “真要是这么做了,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左右我还能考个试,咱们两个饿不死。”唐书珧的手极其不老实地攀上了她的肩头,捏了捏她圆润的耳垂:“你看看你这面相,便是有福气的,咱们不和那帮子迟早倒霉的主儿厮混。”
  安若墨点点头,拍掉了他的手:“那你还不快点儿读书去?净和我缠什么呢!”
  “我都准备好了……”
  “人家士子考一辈子都不敢说这话,你这……你准备得有多妥当?”
  “要是这次考不上,就不考了。”唐书珧道:“你猜猜看,我准备得有多妥当?”
  安若墨将信将疑,又不敢打击他的自信心,只能讪讪笑了笑,表示既然您准备好了就放松放松休息休息吧。唐书珧却是老大不客气,听了夫人这般说,便真去休息了,当真是一页书也不再看,反倒是张罗着赶下人去收拾房屋,准备马车,将陈氏一家子接过来,好伺候安若墨生产。
  安若墨是承这份情的,陈氏来伺候月子,怎么也比让唐蒋氏来要安心的多。而唐书珧派出去的马车也是舒适豪华,想来很能满足一下盛哥儿“我家姐夫是土豪”的虚荣心。
  是啊,能不土豪么。当安若墨看着唐书珧指挥人从马车上搬下来好几册总账给她的时候,她便明白了,这“有钱了”的日子,目下是真要开始了。
  人一有钱,干什么都有底气。别说弄辆好马车去接岳母过来伺候媳妇生孩子了,他连奶妈都事先找好了。
  安若墨却是对这份陈氏赞不绝口的“深情”“有意”受之不恭。拿唐家的好处,她完全是应该的!血都涌出来了她还在看账,要不是灵芝尖叫了一嗓子,只怕她能在阵痛的间隙再看完一册账本。
  而在生孩子的整个过程之中,安若墨满脑子也还飘着账册上的记录,折换着一个个现代财管中才用得上的比率。哪怕是在疼痛弄得她整个人都像是从汗水血河之中爬过来一般的时候,她脑海里那些念头仍旧和地鼠一样踊跃冒头,完全无法集中精力在喊疼这件事上了。
  直到听到孩子的哭声和一片“少夫人恭喜,是个白胖哥儿”,安若墨才反应过来——这就完了?
  说好的疼得要命呢?说好的生个孩子过道关呢?说好的神经崩溃恨不能叫人用刀把肚子割开呢?难不成因为她人品特别好,所以生孩子也生得特别顺畅?
  那边厢产婆倒是和眼泪汪汪的陈氏道喜:“多亏了少夫人身子好,这孩子下来的真是利落。旁人喊得震天,哪有不疼个一天两夜的,少夫人倒也不喊,生得这般爽利!可见是老太太您积了德,女孩儿才有这好报,免遭了头胎之苦。”
  陈氏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如今又哪儿应付得了产婆一张巧嘴?能勉强指使丫头们给安若墨把被褥换了便已然是声音哽咽了。到得唐书珧被允许入内,这老太太才止了一点儿泪水。
  唐书珧进门,哪儿还能和从前一般温文有礼了?他只和陈氏行礼,话都不多说,之后便快步入内,拉着安若墨的手,却是一句话都讲不出来。只眼泪在眼眶子里打转,半天才挤出一句:“很疼吧”,前后都没有别的话,突兀得傻透了。
  安若墨却觉得自己清醒得很,此刻想来想去,总该说点儿什么活跃一下气氛。还没张口,唐书珧又道:“你在想些什么?”
  “我……我在想,你家铺子里的碧纹绡,利润不高,卖得也不好,下次别进了。”
  唐书珧目瞪口呆,半天才气结道:“你是哪儿来的奇葩啊?!”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部分完结。结局原本是三章,缩压到一章来了。
  因为写唐家兄弟争执什么的实在太无聊了,唐腹黑两口子打情骂俏互相卖萌的段子也太丢智商了,索性压缩一下,让他们在周七姐的番外里头再出来好了。
  对了,有番外,周七姐的。


159 番外:周七姐的明天
  六月间,阳光热烫地从天上撒下来,照得院子里的白石砌地明晃晃地扎眼睛。周七姐坐在屋子里头,前门后窗都开了,湘妃竹帘却一扇扇垂到底,以此将暑气隔在外头。她面前摆着一副百蝶穿花的绣样,绣工精致,她正比着那图纹,一针一针慢慢地在上好的牙色绢上扎。
  图纹已然是绘好了的,但她的动作却依然非常慢。这打发时间的事儿,自然是做得越精心越好,越慢越好。
  外头不知道什么时候阴了,丫鬟团子进来将门窗关严实了,向她面前搬了一架灯点起来:“姐儿多当心眼睛。这刺绣的事儿不忙。”
  她抬眼看看这小女婢,笑了笑,道:“去吧,抱了猫儿玩耍去,我这里还不用伺候。”
  小丫鬟欢喜地应了一声,道:“能伺候姐儿这般好性子的主人,奴婢真是天大福气。”说罢,弓着身子行了一礼便轻快地跑了,路过门后顺手捞了一只雪白的狮子猫儿走。
  周七姐却也不管她,她屋子里头这只狮子猫,是她叔父特意托了故交从山东寻来的,周身上下没有一根杂毛,糯米团子一般白,招人喜欢得很。当初若不是她和离之后沉默寡言,叫人担心,叔父也不会献宝一般抱出一团猫崽子来给她。
  如今都两年了,当年的小猫儿现在已经长大了,正是俊美好看性子和顺的一只郎猫。只是她却还是不爱说话,这只猫儿也做了身边丫鬟们的玩伴。春天的时候天气晴好,丫鬟们抱着猫在院子里头扑蝴蝶,说说笑笑的声音她也听得到,有几个不正经的,逗猫逗得兴起,还颇说过几句,这猫好看又乖,若是世上男子有这般的,能与他做了夫妻真是一世都没白活。
  周七姐听着,也便笑笑。这猫儿也就是对着人乖觉,可真要是个男人,又未必好了——自打它来了周家,旁人房中的娘猫生养的几窝猫崽子都是长毛的,可见是谁的种。若真有个男人这般风流浪荡,谁嫁了他,那便只好眼泪往肚子里头流去。
  到底是没嫁过人的年轻姑娘,这才一腔子心思都放在男人面容温存上。当初她不也是一般的?直到损了自己的骨肉,伤了身体的根本,才知晓那些个花花事情都是靠不住的。一个男人能真心诚意爱你护你,敢为你站出来,那才是好汉子。
  若是一切还能重来,她死也不会嫁给崔家的三爷。可是世上哪儿有重来的事情,她的一生终究是被这婚事给毁了一多半。
  崔三爷对她倒也不算无情无义,只是他或是天生懦弱,或是不够在意她,他从不敢为她站出来忤逆他母亲的意思,哪怕一回。一开始,他收了母亲塞给他的妾,后头又任着母亲将她搓圆按扁,一句话也不敢说,再后来,她有了身子,明明他欢喜得很,可当她“意外”流产,他哭昏过去三次,都不敢告诉他母亲事情的真相。
  真的是意外吗?人人都说他是个有情有义的好男子,却不知道,若不是他喝醉了酒硬压着她求欢,她原本不至于流产……
  而他的沉默,彻底摧损了她对这桩婚事的最后一点儿心思。
  一个懦弱胆小的男人,一个从来都只听着他娘的话的男人,就是这么可怕。
  他对她做的唯一一件好事,便是在她被娘家接回来的时候,偷偷溜出来,给了她一封填好了名按好了手印的和离书。她还记得那个时候他流着眼泪和她一遍遍说对不住,可她已经一点儿也感觉不到心酸难过了。
  你的对不起,你的眼泪,能把我的孩子换回来吗?她想问,却没有问出口。和这样的人,她一句话也不想多说。他求不到她的原谅——她连自己都无法原谅,又怎么可能去原谅别人呢。
  回了娘家,她便是这副安静内敛的样子了。她也知晓自己的亲娘为了她流了多少眼泪,也知晓父兄虽然不说可心里头难免记挂,但她是真的笑不出来。
  那些灾难一样的过去,并不是过去了就能过去的。它们潜藏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总会在某个时候突然抽枝长叶,挡住她的全部视线,抓攫她的心思。她也不敢将这话与母亲嫂嫂讲,怕叫她们担心,独安若墨再来的时候,与她提了几句。
  或许便是因为她们一开始便是官家女与商贾女,这差距实在太大,她不必担心安若墨什么,才敢这样把心迹袒露给她看。而安若墨沉默了一阵子,拍了拍她的手,笑道:“姐儿,我给您寻个好事儿!”
  再见面,她便给了她一大堆的绣样,道:“姐儿,若是心里头塞满了事情,不若就拿起针线来,念一句愁苦,刺一针,把那不欢悦的事儿,都缝进了绣片里头,也就不苦了。”
  她一怔,问安若墨:“当真?”
  “人得有事儿干,才能忘了伤心的事呢。”安若墨脸上带着浅浅的笑,仿佛她说的每句话都有不可抗拒的力量——或许,她说的是真的吧?
  一个小商人的女儿,不知道她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先是重整了家里头的产业,又嫁了个好郎君,如今儿子也生养了,更加之瑞祥号的生意寻不到个可靠人物,老爷子干脆将瑞祥号的经营也统统给了她,旁人只在她赚来的钱上分几分利——那可不就是把她当了瑞祥号的掌家人么?
  她不曾和周七姐说过自己的难处,倒是周七姐曾经主动给过她一些银子,当时她眼中感激难言的神色,周七姐是记得的。想来那难关,一定不比自己如今的心思郁郁好过。
  既然安若墨能做得到,她周七姐又为什么做不到?她给的法子,总该是有些用处的。
  也因了这个,周七姐每逢心里头不爽利,便拿出绣活来,一点点慢慢做。安若墨也来过几回,将她绣出来的东西拿走,却也不说拿去做什么。周七姐也没问,她的每一针每一线里头,扎得都是心中的苦闷,这东西叫人家拿走了,也好,就当做晦气离了身。
  只是,今日她总觉得心神不宁,不知是不是快下雨了的缘故,她便是将手上的活做得再慢,也盖不住心里莫名的浮躁。
  是要出什么事了吗?她索性放下了绣样,走到了窗前。隔着窗,外头的雨声已经响了起来,细细密密的,打在屋顶上头,沙沙一片。
  在这样的时候,外头有人跑过来的脚步声,格外清晰。
  谁来了?她一怔,还没推开窗子,先前抱了猫去的团子便也听到了,推门张望一眼,惊道:“梳子姐姐,怎的这大雨天过来,也不撑把伞?夫人遣你来的?”
  梳子?那是比这团子早一年买进来的,如今正在她娘身边做梳头婢子,性子有几分急,但也爽直可爱。周七姐很喜欢她,倒是有那么点儿是因为她像嫁人前的自己。
  只是这梳子身为丫鬟,便是过得再好,顶天了也越不过她的“不幸”去。想到这个,周七姐倒是对她格外怜悯几分,见她冒雨跑过来,先是皱了皱眉,又对自家的丫鬟道:“你去取个碗,热热地斟一碗茶给她吃,暖暖身子也好。”
  说话间,梳子却已然跑到了屋檐底下。她肩头发鬓都湿了,可眼睛却亮亮的:“姐儿,姐儿!奴婢有个事儿说,也不知道姐儿听了是欢喜还是……”
  “什么事?你进来说。”周七姐一边说着,一边觉得心里头的浮躁好像寻到了一点由头,莫非是这梳子要说什么话,她才有了这样的预感?
  梳子进了门,接过团子递来的巾帕,擦了擦面上的水:“方才大夫人接了娘家姊妹的信,去和老夫人说——崔家那位老太太,没了!”
  周七姐一怔,她不由睁大了眼睛:“什么?哪个老太太……”
  “还能是哪个老太太?”梳子兴冲冲道:“便是姐儿先前要伺候的那一位!”
  周七姐原是该高兴的,可此时,她却并不觉得有什么欢喜,只是满满的错愕——那个鬼怪一样可怕的老妇人,如今没了吗?
  “她……她怎么死的?”她道。
  “说是病死的,谁晓得是不是气死的?”梳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姐儿,我同您说,这才是真正好报应!”
  “怎么,你进来细说……”周七姐道。
  梳子这才跟着她走到了屋子里头去,让了她坐下,方道:“姐儿该知道,崔三爷续娶的那一位游将军家的四姐儿?”
  周七姐点头,她虽然深恨崔家,可对丈夫续娶的这一位游四姐,也没有半点儿好念想。甚至连人家游四姐从安若墨那边儿定裙子,她都觉得胸口憋了一股子气,若不是她不能挡着人家的生意,还真想叫安若墨不要给那游四姐做裙子。
  如今听到梳子提到此人,她仍旧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受控制地向下沉了一沉。
  “正是这游四姐将她气着了呢。”梳子道:“她爱花钱,前些日子,说是一气儿和安二姐定了七八条裙子……更莫要提首饰钗环,脂粉香膏了……”
  “安二姐那里的裙子,七八条?”周七姐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这花费……崔三爷竟然不管她吗?”
  她自己都听得出来自己声音中的不甘心,为什么她嫁过去之后处处容让,却叫崔家欺负到头上,这游四姐这般花钱,却没有人管得住她?
  “崔三爷如今是个寄情声色的,一日到头了不归家,说是在外头念书,其实一日日俱在楼子里头盘桓呢,哪里管的上家里头的事儿?自然是由着她开支了。其实照咱们看,这游四姐花的也是自个儿带来的嫁妆,并没有哪点儿不妥当的,可……”
  梳子不再把话说下去,可周七姐却已然明白了。想来那位孽障如今是撒手不管家里头的事儿了,撇下一个新婚夫人在家,自然是空落落的。人心里头空了,那便要往外撒点儿钱,才能稍稍饱满些,可崔家从前那位媳妇,她周七姐何曾这么干过?
  崔家那老太太大概觉得自己伺候她的时候敢表示出不驯服便已然是天大的忤逆,如何能想像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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