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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我家多奇葩-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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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也轮不到她做主说话吧?
想到这一点,安若墨便把即将出口的话咽了下去,叹了一口气,道:“万望如此。那么,大姐姐,我也不多留了……今日说的话,你可万万记住。要是遇着了七姐儿,叫她多小心婆家。不该说的话,可一句都不要说。”
安若砚这才点了头,亲自将她送到了周家后门停着的车边:“路上多加小心!”
她这一句话说得还带着些细微的颤抖。安若墨彼时没有想到什么,然而回去的路上,越是细想安若砚的举动,越觉得心里头有一块儿被吊起来,虚空得可怕。
一个家族的男人……会这样认命吗?这不正常,周家的那位大姐丈,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即便他性格软弱,可家族荣誉放在面前,真的能放任他认怂吗?
但凡不合情理的事,总归是有内情的。这位大姐丈表示他认栽了,不和官场上的人玩儿了,科举也不考了,就这么死宅了——这是在骗她呢,还是在骗别人的眼?
周家会做什么吗?周家会做什么呢?
如果周家什么都不做,她的堂姐和外甥今后的人生注定不会风光。如果周家要反扑,要上诉,那么,成功了可以恢复从前的光鲜生活,失败了,就真成了罪不可恕情也不可原的铁杆罪犯,彻底完蛋了……
这简直就是走钢丝啊。安若墨绞着手里头的帕子,深深希望周家要么就真认栽了,要么就别失败。不然安若砚可真要倒霉了,而且是那种一泻千里式的倒霉。而真要有那么一天……她能不受影响吗?
安若墨便这么一心惴惴回了锦西,安家铺子的生意一如既往,周氏闲着没事儿挑刺的态度一如既往,安胜居是个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废物一如既往……他们并不知道亲家倒了大霉,安若墨想了许久,也决定不要告诉他们的好。
反正安家的铺子生意完全没有受到影响的表现。安若墨也索性装作忘记了——什么都没发生,不是吗?生意还是要做,银钱还是要攒,而且正是因为知道前头埋伏着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袭来的灾殃,她才更要省下每一分每一毛。
要知道,真有事儿的时候,哪怕一个铜板,也能救人性命!
但这可怕的一天始终没有发生。一个月,两个月,半年都过去了,周家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既没有传来好消息,却也没有传来坏消息,安若砚干脆就没了消息。
就连周七姐,也再无音讯。安若墨有时候想到她们两个,想着叫个小厮去打听打听,转头却又忘记了。
如今她的买卖还算得上是稳定的,周围几个县城的千金们夫人们,多少都订了她一两套衣裙。这自然不再是因为杨夫人的带动示范,更不是为了拍周家的马屁。那些浮华绚丽的衣裙已经是盛世不差钱的妇人们欣赏的范儿了,只要舍得用最富丽的金银线刺绣,便是土俗些也有人自认为能镇住场子,欢天喜地买回去穿。更连带着那不得不限量的高跟鞋也颇送出去了几双,据说受赠的几位年轻夫人都很喜欢这能叫她们身形瞬时高挑挺拔起来的玩意儿。
至于她们脚疼不脚疼,安若墨不敢断定。女人为了追求美,什么痛苦都能忍的。在和这个时空基本平行的,真正的古代中国,那缠脚的习俗可要比穿这硬底子的高跟鞋痛苦多了,可只要男人们喜欢,女孩子们不还都愿意有一双三寸金莲吗?做娘的不都也能狠下心来将女儿的足骨狠狠折断吗?
高跟鞋改变的不止是身材比例,更能改变步伐。一个行走时娉婷可爱的女人,总是能比腿短的球状同类招丈夫待见的……
安若墨这边儿生意忙了起来,银钱也慢慢攒了起来,于是下半年的货源也远比上半年充足,可尝够了“限量发售”引发的抢购潮甜头的伙计们却不愿意再如从前一般满足市场需求了。安若墨顺理应承了,那些个少见的丝绸,只有一部分摆出去卖,另一部分她自己设计了做衣裙,图个高附加值,自然是忙得四脚朝天。
只有在睡觉之前,她才能想起今天又忘了打发人去问问周家的事儿了这一出。可睡觉之前附近也不会有小厮可以嘱咐,第二天早晨一睁眼,这事儿便又丢到脑后头去了。
这样的循环直到某一日杨夫人的丫头来了安家才算打破——杨夫人已经许久没派人来了,时间长得连安若墨都快忘了她了,见得这面善的年轻女孩儿先是愣了一下,才晃过神儿来:“这位姐姐是杨夫人身边的?好面善!”
那丫头笑得甜甜的,还隐约有些巴结:“是呢,近来夫人忙得很,一时片刻没法子请姐儿去说话,实在有些怠慢——府上又添了一位小哥儿,眼看着要满月了,夫人嘱奴来采购些锦缎……”
安若墨愣住了,怀胎十月,她上一回见到杨夫人也不过是七八个月之前……那样的杨夫人会是个孕妇?杨夫人这把年纪了还要再生个孩子?
“这小哥儿是林姨娘生的,夫人想着也是件喜事……姐儿人情通达,烦请帮着选选吧。”那小丫头道:“若是选得太多太好,不配那小哥儿身份,若是不够多,不够好,爷要着恼的。夫人想着也实在是为难,好容易拟定了数目,姐儿看看,花色合适不合适?”
安若墨忙双手接了单子来看,可一打眼,便不由得微微挑眉。
杨夫人……对那林姨娘生养的孩子,好得很呢。这满月要用的绸缎,除了装点之外,多半都是留给孩子今后做衣裳的,然而若是全按这单子配,只怕小哥儿的衣裳能从一岁做到十五岁了……
想到当初杨夫人提到林姨娘的悲愤模样,安若墨实在想不通她为什么这么贤惠。然而生意送上门哪儿有不做的道理?安若墨忙将单子交给了灵芝,叫她拿到铺子里去,按单子裁剪绸缎,包好准备送上门去。
可灵芝一出房门,杨夫人那丫头便变了脸色,悄悄道:“姐儿,周家的大少夫人,是不是二姐儿的堂姐?”
安若墨压根没想到她要问这么一句,一听之下,心中登时警觉了,点点头道:“是,如何?”
“听闻周大人前些日子被人诬告贩运盐铁呢,万幸现下洗脱了罪名,要回来接着任职了!”那丫头忙道:“姐儿知道不知道?”
“那是我堂姐的夫婿的叔父啊。”安若墨一愣,旋即道:“与我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这半年多也不怎么来往了。这消息,我还真是不知晓的。”
“哦,这样么?还是恭喜姐儿了,若是有机会,烦请转告贵府大姐儿一句,我家夫人操办哥儿的满月,过得这一段日子,想去周府上拜望呢。”
安若墨听得这话,心下虽然仍是存疑的,面上却带笑,道:“杨夫人这般客气做什么,周家她也不是不曾去过,想去拜望,径自去便是了!若是觉得路上孤单,我倒是也能去搭个伴儿!”
“姐儿有这心思便是最好了。”丫头面上隐约绷着的肌肉此刻也放松了,嘻嘻笑道:“那么,挑绸缎的事儿,多劳姐儿操心。改日我们将银子送到铺子里便是!”
安若墨应允了,敷衍几句送了她走。可这丫头一出门,她便收了面上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相邀
世上总是锦上添花的,多过雪中送炭的。杨县令家里头这位夫人的行止,安若墨看着只觉十分恶心。
她自然是知道的,这杨县令要在官场上混下去,自然不能和那些个富商一样,放任自家的妻妾看到什么好看就买什么。周家出了事儿,她这和周家有些连带的铺子,自然也就成了杨家的妇人们不该涉足的地方了。而连她这小小的绸缎庄杨夫人都不再光顾,可想而知对于那个失势的周家,只怕这一对夫妇更是避之不及。
而如今,周家那位叔父被调了回来,官复原职,她都还不知道,杨夫人便巴巴找上门来。这样的态度,着实是令人想呵呵她一脸——可以理解他们的做法,并不代表她就不鄙视他们的人品啊。
现在想起来要拉关系了,当初周家那位叔父被贬谪的时候,你们怎么没那份头脑想到,此人罪该死却没死,不就证明皇帝还有心思保住他的性命今后启用么?这点儿政治眼光都没有,难怪一辈子也就当个县令到头。
至于杨夫人的要求,她是不会拒绝的,毕竟杨县令一天不走,便一天是她安若墨头顶上的父母官。她又不是傻,怎么会去得罪他们?但经过了一番波折的周家,又会怎么对待这些个人物?
当年的鞍前马后,转眼间弃若敝履,而事有转机之时又迅速巴结上来……毫无骨气,太没节操,实在令人不齿。
他们想去周家拜望,想续上从前的一份殷勤……既然这样,她便成全他们好了。那杨夫人不是要去周家探望吗,她就陪着去,只是,那周家的老夫人何等人精……杨夫人纵使去了,又能讨到好吗?
真是要自己送上门去讨打的人……
安若墨站了一会儿,方回房去。她想了想,终于忍住了去八卦周家为什么能翻盘这事儿的冲动。且不管周家那位叔父再次启用官复原职的原因是皇帝的想法还是群臣的建议,又或者是周家自己的经营动作,总之,这都不是她一个小商人该去过问的事儿。
那朝堂之中的斗争,她自然也好奇。如果穿越成了什么公主贵妇,说不定她也要顶着穿越女的光环去祸害那么一下。但现在,作为一个瓢虫,她能往平流层飞吗?那不是自己找死么!安若墨对自个儿的斤两越是清楚,便越明白一件事——她和周家,是亲戚,身份地位却截然不同。她可以巴结,可以仰望,可以讨好处,但绝对不要想以平等的身份去关注周家的事儿。
而把这一点放在心里头,她又怎么会不折不扣地按照杨夫人的希望一般带她去周家?谁也不是傻子,谁都知道不讨好的事儿不要去做!
她房中有笔墨,虽然安若砚不识字,但安若砚的丈夫是识字的……如果到时候周家有回信,多半也是那位大姐丈执笔。这一次交流,明面上是她与自家堂姐的悄悄话,实际上,却一定会变成询问整个周家意见的契机。
过得十几日,周家的回信便到了。安若墨迫不及待拆开观阅,那刚健字迹,显然是男子的手书。而用词之亲昵,又赫然是她堂姐安若砚的语气。
连落款都写着安若砚的名字。她捏着信笺微微笑了——周家的态度很是友好,简单来说,他们一点儿也不反对那位杨夫人上门,对她安若墨更是欢迎,至于二人要是不巧同时来了,也是无妨的。
似乎为了证明这一份友好不是场面话,书信末尾还诚挚地邀请了安若墨于一个多月后的上元节前去周家,一道观灯。据闻这一回的上元灯会要摆三天的,安若墨完全可以做到在家里头过完这团圆节和陪陪她那大堂姐两边儿都不耽误。
而安若墨在看到这一句的时候,先是愣怔了一下,才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户——外头的雪,已经不知不觉下过了几场了。那厚厚积在树枝庭院中的白,分明意味着时令已然悄然转了一年。
一年以前,她的庶妹安若香关了老宅通风的窗,庶弟荣哥儿身亡,父亲安胜居被气得中了风。而她接过了铺子——这一切,已经过了一年了吗?
这一年,她成年了。这一年,她的铺子在风雨飘摇中挺了过来。这一年,她还是没有嫁出去——所以说,这一年还过得不坏是不是?
那就去看看灯吧。毕竟上元节这几天,可还真是古代妇女们难得能出门的好日子。作为一个把爪子伸向了成衣市场的人,她怎么能不好好观察一下流行趋势?再说了,和周家的女眷一起行动,安全应该也很能得到保障。
有了这样的想法,她便先去寻了陈氏与周氏说一声。虽然周老太太现在已然管不上安家的事儿了,然而积威尚存,也不能当她不存在不是?听了她的意思,周老太太也只是冷哼了一声:“好个姐儿,你既然要去,便去吧,还问老婆子作甚?难道我还能拦着你?你有本事,竟然连自己家里头如何过年都不管不问,却要去旁人家里头玩耍,真是人家家里头肉香哩,白骗个馋猫子走!”
而陈氏听闻此事,则是微微蹙蹙眉头,道:“总之还是要多当心。你去了人家家里头,凡事一定三思后行,千万别给人落下了什么把柄,叫人挑剔了去。”
安若墨将两头都应允了,心下难免要对比一下。这一对比便觉得更好笑。周老太太这是抱怨她不管家里的事儿?可家里头过年哪里轮得着她操心呢。陈氏就在县城里,今年怕是要在这宅子里过,采买洗涮也有下人负责,再不得临到了年跟前,把安老爷子请来,也便万事俱备了。
她一个没出阁的姐儿,如今既然做了一堆下人的主子,还怎么能亲自操持准备过年的事儿?大事有她娘,小事有丫头,她和谁那里插手都不妥当啊。
而陈氏虽然没什么心气,到底也是秀才的女儿,做起夫人来,也不见得比旁人差到哪里去。从前在安家老宅里,她没有什么人可以用,年年到了年跟前的洗涮打扫准备全都是她与杜氏两个进行的。可如今有了下人们好支使,陈氏的表现便毫不丢份儿了。
她将要采买的东西一样样交代给小厮,要他们背了三四遍,记得牢实了再出门,所给的银钱刚刚多余了十分之一,正巧能留给这些个跑腿儿的在街上吃一碗茶,买几个果子。
而家里头的洒扫则是交给丫头婆子们做的,陈氏也是用一样心肝,既叫他们办好了事儿,又留了些好处给她们。
这金钱攻势果然见效——年跟前买绸缎的人多了,家里头有钱的妇人们更是想给自个儿做身好衣裳,安若墨日日待在铺子的后堂里头,而每一天回了家,几乎都能发现些许变化。
到了小年,安老爷子共杜氏两个,还有盛哥儿,便一齐被接到了县城里头来。安老爷子那是一家子名义上的最高者,刚刚下了车便被簇拥着去正房里坐了歇息。而陈氏飞快地应付了那一头,便扯着刚刚从铺子里折返回来的安若墨要去探看杜氏了。
杜氏养出了安若砚这样的女儿,如今在周家的地位自然不可小觑。然而这妇人也是个老实的,竟然一直一个人留在老宅里照顾同样瘫痪的公公而毫无怨言,若是有一日周家那位女婿发达了,这这位丈母娘送一座牌坊也是应该的!
而陈氏和杜氏往一块儿一站,安若墨便能清晰地感受到两个人的差别——杜氏又高又壮,可面色黑黄,只是双目明亮,看着也十分快活。陈氏自然也算不上满面红光,可到底是日日在家里头支使别人的了,看着竟比杜氏年轻许多。
“弟妹的精神很是好啊。”杜氏笑道:“这宅子真好,有人使唤了——弟妹比从前胖了些呢。”
陈氏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原本我想着,待给爷瞧好了病,我们就回去陪着大嫂和爹。可谁想……”
杜氏摆摆手:“二弟这病是不能缺人伺候的毛病,你回去做什么?家里头连个使唤的人也没有,你还得帮我一道伺候老爷子呢,哪儿能忙得过来?我倒是听说招儿要去讨儿那边儿过上元节,若是方便,帮我看看她是胖了,还是瘦了便好……”
安若墨心里一抽,道:“婶娘不若同我一道去吧,大姐姐一定也很盼着见到婶娘……”
“我哪儿能去?这赶着年节的,我是个寡妇啊。上门不吉利,前些日子,那周家不是还出了点儿事么?我是真怕你大姐姐心里头难受,拖了身子。”杜氏道,口气中丝毫听不出什么伤怀,只有对安若砚的关心:“你去看看便是了,回来同我说一声就好!”
安若墨还能说什么?她素来都觉得自家娘苦,但现下看看,杜氏也没好到哪儿去。陈氏好赖还有个自己的儿子,今后有个依托,而杜氏呢,刚嫁了人没几天便守寡,生下的又是个女娃儿。如今到了人人家里头团圆的时候,她连去看望女儿都不能……
安若墨看了看陈氏,这妯娌两个之间没什么矛盾,关系一向好,如今说话也说得眉飞色舞。她到底为什么怜悯她们,她的怜悯,是为了她们两个人,还是为了自己也作为女性,逃不开的“卑微”和“不吉利”?
作者有话要说:
☆、风波未定
安若墨作为一个现代人是深深不相信什么寡妇会带来不幸的说法的,但安若砚未必不相信。真到了她去见得安若砚,当面一说的时候,安若砚只是微微蹙了眉头,随即连叹气都没敢叹一声,道:“我知道娘的心思的,你回去见她,便说我一切都好,哥儿也好,没什么好担忧的。”
“……当真是一切都好?”安若墨道。
她这是从周家出事儿之后第一回到周家来,安若砚明显清减了许多。可想而知,虽然他们一家子不必和那位叔父的妻儿一般受苦受累,但到底是近亲,哪儿能不提心吊胆过日子?安若砚又不是这样的家庭中长大的,自幼儿吃苦是吃得来,可受怕却是极少的。那心里头不上不下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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