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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我家多奇葩-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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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周七姐想了想,想了又想,才道:“仿佛很是喜欢丹青水墨之类的……”
  “那么,姐儿不妨寻一副名家的画作送给她?”
  “名家画作吗……”周七姐想了想,道:“我叔父倒是认识几位,只是,老夫人什么名家真迹没有见过?若是她都稀罕的,只怕我是更弄不来了。而且……即便是弄来了那样的稀世珍品,她也会觉得我心思不正吧?”
  安若墨一怔,点点头,道:“这……这倒也是,那么,送笔墨纸砚又或者丹青颜料给老夫人如何呢,她自己画不画呢?”
  “她自己……也是画的,可我上哪儿弄那些她看得上眼的?”周七姐犯愁的样子,像极了牙疼。
  安若墨深深叹了一口气,果然啊,果然啊,想送礼给一个世面见多了的人真难!这笔墨纸砚丹青彩料里能弄出什么工巧?最好的笔是哪儿的,最好的砚是哪儿的,宣纸墨料,那都是有说法的。人家崔老夫人这身份……就算周七姐想找,也不大可能找到老太太找不到的好东西。
  安若墨现在深深痛悔为什么要启发周七姐去按着老太太的心意送东西。若是就按周七姐先前的说法,只是做一身衣裳,即便不太讨好,那也不像是刻意拍马屁。可现在呢……周七姐这种人会去刻意踅摸什么笔墨纸砚么,若是真找到了,以老太太的人精程度,能看不出她的用心?
  她也想,想的头疼,却正在这时候灵光一闪——谁说画一定要画在纸上的?丝绢不也是上好的作画材料么?而且,她手上偏偏就有那除了做了几条裙子之外就再也卖不出去的,沾水就变色,还能变出很多层次的色的仙云织。
  “姐儿!”她叫道:“您看,用仙云织……请人在上头作一副画,献给老夫人,可好不好呢?那仙云织遇清水则变红,待干了色泽也不会变浅,重复涂刷,红色便一次比一次明显……若是用那丝帛作画,想来也是有几分心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
  ☆、妾

  这一回,安若墨只是送了几匹仙云织给周七姐。至于她怎么寻访人士在那绢帛上作画,那便轮不上她管了,她也可以回了锦西县接着做生意了。
  对做老板的人来说,这做买卖的事儿,其实压根儿就由不得自己做主。人家客人要上门,你便是累得吐血也得接待,可要是没人上门,你便是跪着求人家也一样没有生意。安若墨一去省城走了小十天,走的时候铺子里简直人满为患,回来的时候仍然是人多得能挤死蚂蚁。
  这却是叫她有些惊讶了。先前的生意好,想也能想出来,那是因为杨夫人有意促成——这安家铺子既然和周家有些亲戚关系,安二姐的堂姐又是周家小少爷的亲娘,讨好一下总是没错的,而引领一股风潮让女眷们都想买这些稀罕的绸货,偏生既不用杨夫人自个儿掏钱,也不用她自个儿说嘴,可谓是毫无风险又格外妥帖呢。
  但是,以安家这些绸货的价格,那也不是锦西那些个夫人们就能大量消费得起的了啊。能买得起的人,说来不少,但谁会将家里头所有的资财换做一堆过时之后做抹布都嫌不吸水的绸缎?
  安若墨对着账本子,实在是发呆了。这购买量,已然远远超过了锦西一个县城能消化的用量啊。难不成还有外地的人前来购买?但杨夫人不过是个知县夫人罢了,她哪儿来这么大的号召力?
  难不成还有什么人在背后撺掇?安若墨想着,心里头说不上是怎样一番感受。面对突如其来的好生意,她实在是有些心虚了。
  倘若这样的好买卖发生在从前,她定是求之不得的,哪儿会觉得心慌?然而此时殊比不得往常,一来铺子里头的存货有限,货源也实在有限。真要是把东西都卖空了,这新货到之前的几个月,怎么做买卖?二来,如今的安家铺子乃是用分红来做伙计们的报酬的。若是某几个月没有生意,她怎么叫那些个伙计们过日子?
  人说由奢入俭难,她几乎不敢想象到时候每个月拿惯了银子的伙计们该怎么面对萧瑟的账本。即便他们自己知道这生意到底如何,没有异议,他们的家人要怎么说?如果那时候再有人挑拨,事情只怕更要糟糕一些。
  而这件事是她根本没有办法改变的,因为,货总会卖完。安家自然也可以进一批普通的丝绸先卖着,但倘若有了这样的情形,安家便完全争不过瑞祥号了……
  安若墨并不想将自家铺子的兴旺情形也全部当做瑞祥号抛来的阴谋,但奈何她眼里的唐书珧也好,那吴四爷也好,都不是什么心性纯良的大白兔。这若不是阴谋自然好,若是,她还天真不加防范,那就是要作死了。
  安若墨慢慢合上了账本,叹了一口气。
  说不得,送上门的好生意,如今也只好不做了。
  限量出售,保证剩下的多半年都有东西可以卖,保证基本的利润,如今她能控制的,也就只有这么一点儿了。她不知道店铺里的伙计能不能理解她的用心,总得寻个好理由才是……限量销售会刺激人的购买欲望,以便长久做买卖——这样说,算不算得上好?
  她和伙计们提出这事儿的时候,心里头实在有些忐忑的,生怕他们不能理解。但还好,跟着安胜居混下来的,多少都是生意场上的老油子,听闻二姐儿这般决定,虽然有些诧异,但想想看这世上到底也是稀少的东西能卖高价,故而也没什么异议。
  只是这些个伙计们将此后货物限量发售的消息一抖搂出去,铺子便登时挨了不少骂。有人说安若墨是个疯子的,也有唾弃安家囤积居奇的……伙计们倒也不含糊,将这些话尽数转给了安若墨听,安若墨听着哪儿能不气?然而气也便气了,气完了还要道:“随他们说去,我们不曾涨价,自己心里头明白。”
  她这样做,自然不是为了一下抬高价格真把自己打扮成奸商的,这价格,由不得她涨,也由不得她不涨。左右都是顺势而为,何必还要和人斗气去?
  想得通这一桩,安若墨便乐得清闲了。如今她在家里头可真是无聊了,人家寻常姑娘及笄了,便该好生为自己准备一套嫁衣,安若墨呢,既然和自家娘说了自己那全然不可能实现的爱情理想,便想当然地以为自己不用再做那套表面功夫了……
  于是,她便叫人买了些纸笔,开始学画画了。
  这却不是一时的兴之所至,身为一个唱着跨世纪的新一代这种儿童歌谣长大的姑娘,安若墨也是曾经上过兴趣班的人。提到这画画,虽然算不上极其擅长,但好歹也不是个手残,奈何国画这方面实在是需要长年累月的绘画才能积累出些功底,她这早抛没了的水平,不练练,真真是没法子见人的。
  至于她为什么要练画画,那还是要拜周七姐所赐。自打想明白了可以在仙云织上画画这一件事之后,安若墨便一直在盘算如何将这点子用在她的生意上。想来想去,那画画仿佛比刺绣要省些时间,且每一副画儿都不会全然相同,放在衣裳上做个装点,似乎很是不坏。
  但找谁来画,那便很成问题。能绘画的,多半是家境饶裕的人一点儿业余爱好罢了,这样的人既想不到要用这种法子赚钱,也不屑做这样的事儿。而贫穷的人……穷人连笔都买不起,让他们作画?那还是想都别想了。
  安若墨算来算去,求人不若求己。反正用来做衣裳上的装饰的画作,也不必画得太好,隐约有些意境,那便已然很得宜了。
  但就在她闭门练画,小日子过得自得其乐的时候,杨夫人托人寻她来了。安若墨哪儿敢得罪这位夫人,忙不迭收拾了东西跟过去,心里头还直打鼓——杨夫人找她,能有什么事儿呢?该不会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找周家帮忙吧?她可还没有那么大的能量……
  尤其是见得杨夫人的态度格外客气的时候,安若墨便更慌了些。人说无事献殷勤,非那个什么即那个什么的……这杨夫人这般态度,虽然仍然是长辈对待晚辈的道理,但从身份上来看,县太爷夫人为啥要对辖区企业主的女儿这么亲热啊?周围又没有记者!
  杨夫人细致温柔地过问了她的一切,方道:“若我不曾记错,前些日子,安二姐才及笄吧?不知生辰是哪一天?”
  安若墨点头,回答了她,心头却益发疑惑。
  杨夫人含笑点了点头,道:“不知道安二姐可许配了人家没呢?”
  安若墨一怔,据实答道:“不曾,夫人怎么问起这个?”
  “正是有人看上了二姐儿蕙质兰心,央我来问一声呢。”杨夫人笑得依然端庄,安若墨心里头却是隐约发凉。
  县令夫人做媒,这事儿,不好推啊。
  能叫杨夫人出面,对方的身份有多高?地位有多重?杨夫人不是个没有规矩的人,自然知晓做一门亲事该当三媒六聘登门拜访才是……这私下里和人说,并不是有人要娶妻的规矩。
  唯一一桩能商量好了就把人接走的婚姻大事,乃是纳妾啊。
  “能劳动夫人的,想来是贵人子弟。”安若墨道:“奴是万分配不上的。”
  “怎么配不上?说来也是故人,省城崔家,正是周家七姐儿的夫婿家里头,安二姐不是还去过吗?”杨夫人道:“崔家老夫人觉得安二姐聪颖伶俐,恰好我家那人也与崔家有些故旧,这才托了我打听的。周七姐那位夫君人品很是不坏……”
  “怎么?”安若墨道:“杨夫人要说的,难道是周七姐的夫婿……要纳妾?”
  “是呢,”杨夫人道:“做妾这事儿呀,要是说出去呢,是不大好听。可安二姐你想啊,你若是做了那崔三爷的妾,总胜过做那些贩夫走卒的正室不是?你与周七姐交好,到时候妻妾和睦,那才是美事呢……”
  她喋喋不休说个没玩,安若墨却只觉得三观震荡想要眼睛一翻昏死过去。
  任何一个现代女性都应该有一个基本的认识,即——朋友的男人是不能抢的,不管你抢成功了没,友情都是要死的,小三的帽子你都是要戴的,脊梁骨也是要被人戳啊戳啊戳的。
  但为什么在这个时代,杨夫人这么一个和妾室称不上和睦的妇人,却能觉得……朋友的老公就是拿来共享的?而且,她为什么会觉得两个共享一个男人的女人之间还能有友情呢?这就像你快饿死了的时候手里头唯一一个馒头,谁和你抢你不得拼命啊,难道因为抢你馒头的人和你有故旧,你就愿意双手奉上唯一的一点儿食粮吗?
  女人完全依附男人的时候,她的丈夫就是她的天。一个女人能得宠的时日,也不过是新婚的一两年,若是不幸,连这一两年的荣宠都未必能保得住。若说周七姐失宠了,家里头小妾为非作歹,想弄个和她关系好的来做妾一同拉拢一下男人的心,那还算符合点儿人之常情,可现下周七姐夫妇和睦,正是蜜里调油的新婚时段,她去给人家当妾?那到底是恶心谁呢?
  想来想去,多半是那崔家老夫人的主意。也是苦了周七姐了,费尽心思想讨婆母欢喜,婆母却想出了这么个主意……
  好容易杨夫人将话说完了,一双眼期待地望着安若墨:“安二姐,你自己心下,是怎么想的?”
  安若墨真想斩钉截铁地回答不愿意,但面上却只能垂下眼,忧郁道:“夫人,奴怕是从命不得。这一桩好亲事……也是没法子结了。”
  “哦?”杨夫人一怔,道:“为什么?”
  “奴……有些毛病。”安若墨垂首道:“说出来怕人笑话,只是这一世,奴都……”
  杨夫人好歹是经过人事的,见小姑娘这般红着脸蹭着脚的样子,猜也猜到了些许,不由惊道:“难不成,你是个……”
  “奴……奴没有月信,也……”安若墨眼眶里满满都是泪:“这样的身子,嫁谁都不好……再者,家里头爹爹病了,娘年纪也大了,祖父祖母……夫人,或许是老天爷要奴守着个清白身子,留在家里,为爹娘做些事儿。”
  杨夫人只蹙眉摇头:“这孩子……这孩子!好好的一个女孩儿,怎么就……哎,那崔家是何等人家,书香门第!难得老夫人看上了你!若你身子好,能嫁进去,日后便是养出个庶出的哥儿姐儿,造化也是不小的呀。怎么的……偏生!咳!”
  安若墨垂着头,肩膀轻轻抽动着哭泣。她当然也不想咒自己不孕不育,但面对杨夫人,她总不能拿搪塞陈氏的一番话去搪塞啊,陈氏是她娘,会顾虑她的愿望,杨夫人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喜欢谁杨夫人会在意吗?说不定反倒会因此觉得她是个骨头轻的,坏了名声也不一定呢。
  至于回头如何和陈氏串供,安若墨也想出了法子——陈氏虽然觉得男子三妻四妾是正常的,但哪个正妻的骨头里不讨厌妾?让自己的亲闺女去做妾,陈氏多半不会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
  ☆、陈氏进城

  待得那杨氏走了,安若墨方才觉得心里头的愤怒稍有缓解。
  她深知这样的情绪对于一个身在这时代的商贾人家女孩儿并不得宜,但心下到底是此意难平。她连做一个容忍恭让的妻子都不愿意做,怎么会愿意做那个妾?更别提去给周七姐的夫婿做妾,这何止是丧人眼,简直是丧人眼。
  人家未必知道她的心思,但那崔老太太……能想着给新婚不久的儿子纳妾,这人的想法,也够叫人寒心的。周七姐或许不是一个得她心意的儿媳妇,可好歹是三媒六聘抬回来的呀,哪里是能这么随便踩的?
  而更叫人怀疑的是,这样的联姻的人家,门第之间通常差得不会太远。周七姐便是高嫁了,娘家却也不见得差,崔家人这样踩她,难道不怕周家不忿吗?
  她一个刚刚成年的小姑娘能想通的事儿,没道理那崔家的老太太想不通。要她做妾的想法如此不合常理,是不是在不合理背后还藏着什么她不该去猜测的合理?
  这些心思,说到底都是肮脏的。而一想到天真得可爱的周七姐需要置身在这一份肮脏之中一辈子,安若墨便觉得不寒而栗。
  相比家族倾轧勾心斗角,和唐家你来我往互相挖坑,简直是一项极其正面阳光的活动啊。你祸害我一下,我祸害你一下,大家都别想好好做生意……
  安若墨多少有些怀念起唐书珍来了,至少有这个小坑货在的日子,她不用考虑要嫁给谁,也不用考虑对方的纹丝不动是不是更加包藏祸心,便是情势凶险,她也能明确地知道应付过了这一回就好了……
  而当对手换成唐书珧,一切就不一样了。她甚至连对方到底在不在竞技状态都不知道,这还怎么玩儿呀?她只知道在自家的绸缎大卖特卖的同时,瑞祥号的买卖也不坏,仍然有人在他们那铺子里购入绸货……
  如今生意上胶着不分胜负,婚姻上还要天天听人介绍,安若墨深深地觉得心累。
  而更加让她心累的是,过了不到三天,陈氏便带着安胜居一起,到县城里头来了。原因也简单,她不知道听谁说了,有一位很有本事的神医来了锦西县,说不定能治好安胜居的病。
  这是陈氏第一回到访家里头这座比乡下老宅奢丽许多的住所,安若墨陪着她四处看了一圈,分明能读到母亲脸上那惊讶和莫名的痛苦。
  她知道,这痛苦来自于那个已经死了的,却永远无法抹杀她曾经的存在的人。那个裘姨娘,这一座院子是她和安胜居一起置办的,里里外外都有过她的痕迹……如今即使她不在了,也依然有许多地方是按照当年她的喜好布置的,安若墨并不曾有心改动过。
  毕竟,抹杀一个人存在的痕迹这种耗时费力不赚钱的事儿,安若墨实在懒得干。可她不做,曾经比她更熟悉裘氏的陈氏,便能从点滴所在里,读出这一座院子并不属于她的意味来。
  想来陈氏这许多年从不曾来过县城里,也正是因为这个吧。那乡下老宅的日子虽然清苦,但那里好歹是她的地方,那里人人都知道她是安二爷的原配正房。而这里,这里是裘姨娘的地方,她以一个姨娘的身份,做了十多年实际的安家女主人……
  这就是一个得宠的妾能给一个家庭带来的一切了。安若墨看着,心中不禁想——若是祖母周氏也叫那裘姨娘迷了眼,喜欢裘姨娘而不喜欢她们母女,她们的生活会怎么样呢?也许现在被迫随便嫁给个什么人,也许她娘日日委屈憋闷,也许,根本不会有盛哥儿吧?
  如果她前几天鬼迷了心窍答应了做周七姐家夫婿的妾,周七姐会怎样呢?不管做夫君的喜不喜欢她安若墨,崔家那位老太太是喜欢她的,那么结果便只会有一个——妻妾失和。崔家的少爷若是孝顺了,周七姐要委屈了,实质上宠妾灭妻的事儿便很容易发生,若是不孝顺……
  一个男人不孝顺,还活着干吗?随便谁嚼几句舌根,此人就够被打上道德败坏的标签,活该遭人鄙视一辈子了。
  而那崔家老夫人既然有心给儿子纳妾,便断断不会因为她的拒绝就收了这条心思,没有她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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