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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我家多奇葩-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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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他们会担心的。你会渐渐成为他们心头碰不得的软肋,摸不得的伤疤。
  此事真真大为不好。
  安若墨是不愿意叫母亲伤心的,但她更不愿意嫁人。如若非得成婚生子,也许她唯一的道路便是招一个赘婿入门了。
  但是,谁能保证招赘便一定能保证她在家里头的地位?要知道,即便是媳妇,也有凶恶如同母老虎一般将丈夫管得死死的媳妇呢,更何况赘婿本身既然是男人,若是人品不好,也还是很能欺负她的。
  或许会比嫁人好一点,但出来做人上门女婿的男人,家里头势必穷困潦倒……安若墨对成为扶贫队长这事儿,也并没有什么兴趣啊。
  她已经够穷的了,为什么还要为了婚姻生活变得更穷?而且,目前来看,她要是想嫁人,要么会穷,要么会受气,断然不会有什么两全其美的法子……
  真是叫人心塞呢。
  安若墨从周家回去的路上,一直都在回味杜氏的那个表情,越想越觉得心里头沉沉的。直到到了锦西县城里头,她才收敛了心神。
  在锦西县城里,她这安家二姐儿便不再是待字闺中的淑女,而是要用孱弱的身躯担负整个家族兴亡的女英雄——或者,女变态。
  至少在锦西县,安若墨是不曾听说过谁家的女孩子会和她一样,亲手操持着家里的店铺运转的。更没有谁会面见伙计小厮们商量经营的事情——这样的行为习惯若是被人传了闲话,只怕在锦西县里头,还真没有男人敢找她呢。
  旁的不说,叫做妻子的隔三差五抛头露面,对于这个时代的许多男人来说,本身就是一种无能的证明了。从这一点上说,杜氏为她踅摸一个好夫君的任务,想要完成还很是困难。
  而安若墨这刚刚赶回来,铺子里头的人便到了宅子门口等着了,甚至没给她时间用饭,安乐便催着她道是有急事。
  饿着肚子,谁心里头能快活得了?安若墨不由蹙眉道:“什么大事,这么着急?”
  安乐左右瞥瞥,才道:“真是大事!店里头几位伙计今儿个都没开张,就等着姐儿回来拿个主意了。”
  “别卖关子!快说。”安若墨道。
  “这……姐儿,其实也不是咱们的事儿,是韩掌柜。他……”
  安若墨如今听到“韩掌柜”三个字便生理性厌恶:“他又怎么了?疯病好了?还是又唆使他那婆娘来咱们铺子里闹了?”
  安乐一咬牙,道:“不是,二姐儿,那韩掌柜,没了。”
  安若墨一怔,她甚至用了好几秒来体味一下什么叫“没了”,之后方失声道:“他死了?!怎么会?怎么死的……”
  “谁知道呢,反正他近来发了疯,日日要吃药,也不知怎么的,前天,就是姐儿您动身走了的第二天,吃过了药便不闹了,据说当夜便咽气儿了。”
  “这……这和咱们铺子有什么关系?”安若墨听闻韩掌柜的死讯,惊愕自然是惊愕的,却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韩掌柜死了她的店要关门歇业。
  “他那婆娘去县衙里告状,说是咱们害死了那强盗呢。青天大老爷尚不曾说什么,那些个刁民便来咱们铺子门口看笑话,远远围着一圈儿人,哪儿还有顾客敢上门啊。”安乐的脸愁得像个苦瓜。
  安若墨眉头也皱得紧紧的了,她实在想不通韩掌柜的婆娘脑袋里头装的是什么玩意儿!你男人是喝了药之后突然不对劲才挂了的,真要说谁嫌疑最大,那也是你这熬药的。说不定就是你不耐烦伺候一个疯子一辈子,才在药里头下了什么把他弄死了呢!
  而韩掌柜婆娘为什么来她这里闹,她就更想不通了。
  “县太爷收了状子没有?”她问道。
  “收是收了……姐儿啊,咱们要不要上下打点打点?”
  “打点自然是要的,不过,打点的时候要当心,万万莫教人觉得咱们是做贼心虚!只求那县太爷给个机宜,叫咱们当面把话讲个明白,洗雪冤屈便是。”安若墨道。
  “那小的先去——姐儿要不要见见几位伙计了?”
  “不见了,今儿晚了,叫他们各自回去歇息,明儿个照常开门做买卖便是了。”安若墨道:“听了狗叫难不成就不走路了吗?咱们越是闭门不出,人家闲汉看着越是有鬼。天日昭昭,咱们好好开门做买卖,难道那帮子刁民还能涌上来抢不成?”
  安乐忙应了两声退出去,小丫头这才给安若墨端上饮食来。奈何知晓了这一回事儿,安若墨哪儿还吃得下?勉强自己塞了几口,也便住了筷子了。
  韩掌柜突然暴毙,此事定不寻常。他在这个时候翘了辫子,他的妻子居然还在一心一意地闹腾……
  会是她贼喊抓贼么?那大概不会,毕竟县衙里头还养着一种叫做仵作的生物,官老爷们要是真追查到底,还是很有可能查到真凶是谁的。若果然是她下手,断断不会冒着把自己交代出去的风险报官。
  而安家一定不会去动那韩掌柜,难不成,韩掌柜的死,是唐家下的手?若是,那会是唐书珧的主意,还是唐书珍自己蠢血上头?
  她思忖了一阵子,提笔给周七姐写了一封信,再想想,仿佛也没什么可以做的了,索性就将桌上已然凉透了的饭菜全部塞了下去。
  在这种心里头空落落的时刻,最能安慰人的,大概也就只有不断咀嚼的嘴和满满当当的胃了……
  自古至今,谁乐意打官司?安若墨一边往嘴里头塞吃的,一边在心中暗骂那韩家媳妇子。不过待得满眼食物都吞下去,她倒是也想通了,只要不碰上贪赃枉法的黑心官员,告就告吧,告了正好把事情理出个是非曲直,那倒也不算赔本!
  而不知是信还是安乐亲自去奔忙的“打点”起了作用,县衙那一头审案子审得确实仔细,同时也没怎么惊扰到安若墨自己。仵作衙役验了尸,又在韩家里外查找了些东西带走,过不得几天这案子便宣判了。
  那韩掌柜的死因是吃了被人做过手脚的药材,而药材的具体炮制方法安若墨听不懂,但和水银什么的有关系,大抵正是重金属中毒死亡了。
  那些药材,据韩家妇人招认,偏生是唐家的下人送过去的东西。
  这一分析,安家就被摘出去了,唐家却就此下了水。
  县太爷不把安若墨捉到衙门里头讯问,那是因为安若墨是正经人家的姐儿,又是未出阁的,总不能叫姑娘家抛头露面。可唐家的六少爷却是个男的,完全不必考虑他出头会丢脸这样的因由,于是几个衙役当场领命,去把那唐家六少爷弄了来。
  唐书珍在省城里那是大户人家公子,想来也是和官场上的人有往来的,哪有这么被人灰溜溜地拎来衙门的事儿?于是一路咆哮不服,见得县太爷还口口声声要叫他后悔。
  安若墨在特设的女席帘子后头坐着,心中暗道这货愚蠢——这县太爷要是跟和你家交好的官员们玩得来,会这么对你么?你还敢叫,还敢跳,人家再芝麻官也是这锦西一县的大BOSS,要杀了你难,要先不论三七二十一抽你一顿板子,那又有什么难处了?
  要知道,当下的所有证据都直指你唐家想法子害死了韩掌柜。要么你证明你是被冤枉的又或者不知情的,要么就夹着尾巴想法子把这事儿摆平了去!和县太爷犯冲,这唐书珍真是顺当日子过多了,欠拍呢。
  倒是县太爷脸色都变了还维持着人民父母官的良好形象,只是怒拍一响:“唐书珍!你也是读过书的,难道不知道咆哮公堂是个什么罪名?”
  唐书珍炸毛得更彻底:“难不成我冤枉都不能说?”
  安若墨托腮,自己作死怪得了谁?过了大概五分钟,挨了若干板子的唐书珍像死狗一样被人往堂上一丢的时候,大抵也了悟了这个道理,不再咆哮跳脚,改为哼唧哭诉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朱砂

  唐书珍的哭诉总结起来就只有一个内容——大人我冤枉啊。
  安若墨听着简直想笑,她知道唐书珍多半还真是冤枉的,这小子哪儿有那么大的胆子去害死个人?真要是说唐家有人能心狠手辣到弄死韩掌柜,那个人只有可能是唐书珧。
  但如果是唐书珧的话,他要怎么把控这件事的进展呢?要知道,这杀人的事儿不比寻常,便是唐家,一旦沾惹上了人命官司,也是要扒掉一层皮的。若是官府较真起来,唐书珍作为主谋,指不定连人头都保不住!
  虽然安若墨相信以唐家的财势一定不至于让这幼子就这么被咔嚓掉,但这种事儿防不住人的眼,更防不住人的口。若是消息传开了,唐家的声名也就毁了,莫说要被客户鄙弃,便是旁的绸缎商,只怕也要联合起来翻唐家白眼了。
  想想看,人家竞争只不过打打价格战,和你唐家竞争,却又要被烧仓库又要被诬告,你还有本事有胆子杀人!啧啧啧,这哪里还是大商人,这明明就是土豪是恶霸是人民公敌!
  唐书珧有多讨厌唐书珍,有多想报复他们母子,安若墨心里头大概有个掂量,但她也觉得,唐书珧不至于为了祸害他们而把整个唐家搭上。他是读书的士人,若是家族的名声毁了,他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安若墨回顾了一下她所知道的唐家家史,基本判断是:唐书珧也许很恨唐书珍母子,但他最厌恶蒋氏的地方也不过是蒋氏给他姐姐找了一门面子风光里子烂透了的婚事而已。这母亲早亡,姐弟情深的事固然是很可能有的,可再怎么情深,人总不会为了报复一桩已然无可挽回的事儿便把自己也毁掉。
  唐书珧,还会有下一步的行动吧?隔着帘幕,她看着唐书珍,突然有些同情他了。
  这只是个品行不怎么样的纨绔子弟,可是他有一个心狠手辣的娘和一个不择手段的异母兄长……只怕这孩子所有的梦想和野心,在那两个人眼中看来都是可笑的。
  暗流涌动,唐书珍不过是浑水里一条不能自主的鱼。
  而和他比,自己更可悲。她有心却无力和他们争斗,连这条鱼都能灭了她……说到底,她大概就只是一条红虫!
  而县官自然对欺软怕硬的唐书珍没有什么好印象,疾言厉色,一点儿没有听他辩驳冤枉的意思:“你说,到底是怎么用心害死了安家的掌柜的?你为什么要害死他?!”
  “小的是个做买卖的,干嘛要害死安家的掌柜呀!”唐书珍说话带着哭腔:“再说了,那韩掌柜都被安家辞退了,要恨他也不是小的恨,小的还遣人给他送药材——那药材里出了问题,小的怎么知道?那药材,也是伙计去生药铺子里头买的呀!”
  “哪家生药铺子?!”
  “东街口上上官家的铺子!”唐书珍说话的时候一抽一抽的,想来屁股上那几十板子打得很有分寸:“小的家里头自己用药也是用那一家的生药的,哪里知道药材出了问题?真要说是有毛病,小的自己家里头的人也不安生呀!”
  县官哼了一声,倒也不去判定他的话正误,只传唤了两名郎中去了那东街口的上官药肆,将唐家送给韩掌柜的安神补脑药物统统取了样品回来验看。
  只是这一验看,结果却叫人吃惊——那上官家的药材,一点儿毛病没有,品质上佳药效明晰,更是断断没有用水银处理的痕迹。
  而上官家药肆的老板躺着中枪哪儿能不生气?索性也翻了脸,指责唐书珍道:“六少爷真是随口咬人!我这一副老皮囊子在锦西县做了多年买卖,哪儿能弄那坑害人的东西?岂不是要叫街坊邻居们戳脊梁骨么!那水银炼药,要么是蛮荒边地的法子,要么是为了充重骗钱,我可不是那蛮子,更不是小气鬼,怎么会做这种缺德事儿!”
  唐书珍这是哭也没处哭,闹也没处闹了——生药铺子里出来的货没问题,那可不就是经了唐家的手的时候出了问题?若不是唐家要害死韩掌柜,难道会是那个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可怜妇人药死了自家男人?
  从公平的角度上看,这自然也有可能,但从双方的态度上看,一个唐书珍忙着抵赖狡辩还敢咆哮公堂,一个弱女子孤苦无依还带着个拖油瓶只能哀哀哭泣,人心都是肉长的,会偏向哪一边儿非常明晰。
  那县官看了看他们,当即便叫人将唐书珍关进了牢房里。
  安若墨是没事儿了,她和那上官家药肆老板一样被认为只是个无辜躺枪的角色,完全可以现下就离开,从此冷眼旁观这一件事儿最后到底怎么解决。
  但她终究没有这么做。
  她找来了玉简,如此这般叮嘱了一番,于是玉简便出现在了大牢外头,手里捏着一小把碎银子,成功地买通了狱卒,进到了牢房里头去。
  而当天下午,玉简便传回了消息,那唐书珍在县里的牢房中,住的乃是最最干净的一间,连地下铺着的稻草都是新换过的。而此处地势稍高,潮气不重,也不见老鼠苍蝇——想来,这是有人特意打点过的。否则牢里头那么犯人,哪里能轮得到这样的好牢房空下来?
  这一点,依稀印证了安若墨的判断。
  有些人弄出了这件事,却又不想让这件事弄大……事情真的能依他的想法发展么?
  “你可去和他说话了?”
  玉简点头,道:“依姐儿的嘱咐说的。”
  “他怎么说?”
  “他指天骂地的,道那韩掌柜就是个丧门星,他不过是好心还被拖累了。还说二姐儿您……”玉简想了想,道:“反正不是什么好话。”
  安若墨对别人如何骂自己没有兴趣,倒也不追问了,只点点头,道:“然后呢,你可曾问了他给韩掌柜送药材的打算?”
  “也是依姐儿的说法问的,我问他,是不是想买通韩掌柜再也不要提起他们那些个勾当……那时候,他脸色有点变化。”玉简道。
  安若墨含笑又点点头,道:“玉五哥受累了,不过你着实是个机敏的人!”
  玉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道:“姐儿连什么时候注意他的神情都告诉了我,我若还把差事办砸了,那还像话吗?”
  安若墨也跟着笑了,她现在找人办事儿,是真的再也不敢将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自觉”上了!安喜和安乐两个呆子,都能做到准确无误地忽略关键信息,导致她的事情完全没法儿办下去,若是玉简去看望唐书珍的事儿也砸了,她对这件事便再也没法子去了解控制了。
  下人笨,你能有什么法子?启发着拉扯着教吧!左右这几个虽然不聪明可也还忠心……总胜过韩掌柜那厮。
  自作主张出卖主家岂料所托非人呢啧啧啧,挂了吧,自己挂了还连带家里媳妇也不安生。
  韩掌柜的心念若是小一点儿,别想着出卖旧主投奔新主,也不至于这么早就去做了阎罗殿里的新鬼。
  而他的妻子要的公道——什么是公道,这世上可有一定能追回来的公道?唐书珍不会死,他那亲爱的长兄连监狱都给他打点好了,自然也能保证这小子在牢里头吃够苦头活着爬出来。唐家的下人也不会死,毕竟在药材里动手脚,还是不被人看出来的手脚,并不是一个普通下人能做到的,这一点连县令都知道。至于上官药肆的主人和她安若墨,更是不会被牵连进去,这一桩案子里头,也就是唐家会赔点儿钱而已。
  不过,借用刘姥姥的话说,您老人家拔一根汗毛,比我们的腰都粗。唐家破点儿财,也够这韩家母子两个活下去了。
  安若墨是这样想的,却不曾想到,到了第二日,便是风云突变。县令不知道怎么想到的新主意——药不是没有问题么?那就从水银着手查起呀。唐家每天都给韩掌柜送药,要把这么多药物都用水银处理过,那总不方便全从外县弄来……
  于是,所有卖朱砂的地方都被衙役们跑了一遍,而跑了一遍的结果,是韩家的那个媳妇的娘家采买了大量的朱砂。
  这一招可就把韩家那位妇人给装进去了,县令同志感觉他的智商与威严都受到了非常恶劣的挑战,当即将她的娘家人共她一并抓了来用刑拷打。
  谋杀亲夫的罪名,比杀人灭口还重,虽然都是死,可在老百姓眼里,后者是穷凶极恶罢了,前者却是如逆天一般不道,千刀万剐也不能解恨的。于是案子还没审出个明白,围观的群众早就将县衙门口挤了个水泄不通。为了维持正常的办公秩序,县令大人不得不将部分有闹事倾向的混混子清出了场外。
  而韩家那媳妇死也想不到自己娘家会采购大量的朱砂,因为这个而莫名背上毒杀亲夫的罪名,她比唐书珍更冤枉啊。她在公堂之上哭天抹泪地说自己断断不会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却不知道自家兄嫂早有了另一套说辞……
  他们道是街坊里新迁来一户富贵人家,也不知是做什么的,只出手十分豪阔。而那一家的夫人也豪爽,和街坊妇人们往来之时,仿佛提到过自家男人是做生意的,什么东西要涨价了便买什么,倒买倒卖,十分赚钱。而随着妇人们玩熟了,她还说过,最近朱砂怕是要涨价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位做嫂子的便说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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