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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我家多奇葩-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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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譬如其实他们也没见过自家有过这样花色的绸缎。
  譬如听闻二姐儿这几天挺生气的,韩家媳妇来要钱,还被一通痛骂给骂了出去……
  再譬如,韩掌柜听闻二姐儿回来,第二天去和几个伙计一起回了话,就直接吓昏了诶!醒了就发疯了诶!
  主顾们听到这种地方,神情每每都精彩起来。更有性子直率的,早早预备了一口唾沫呸出来:“去他个直娘贼!这破烂货,咱们看不出,他绸缎庄的掌柜也看不出?!领着咱们去取的,可见正是故意卖黑货哩!这样待人,真是烂了心肝肠子!那火说不定也是这驴弄下的放的!可怜二姐儿一个诚恳的小女娃儿,遭这黑心东西算计!”
  安若墨听了回报,很是满意。可是她安家的小厮们实在不多,两个人,哪儿够使唤的?还来不及将主顾们家里头都跑遍,便有人发现了那些丝绸有问题,又偏生没有被第一批拜访到,闹上门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样钱办两样事

  比及安若墨赶到,那买了劣质绸货的人已然在铺子门口开了声讨大会。他将那一匹绸缎抖开,又在唐家的瑞祥号里买了一匹同样花色的,愤恨地控诉着,要求过往的人士细看个端详……
  那模样,简直好比苏三起解。
  安若墨也看在眼中。那两匹用来做对比的绸货,一匹光泽发亮,经纬密实,看上去便好看,另一匹……你说它是纱,太厚了,说它是绸,太薄了,说它是缎子,太素了——总之它什么都不像,谁买谁瞎眼。
  而这时候产品展示环节已经基本结束了,苦主正在暴怒着指控安家高价卖次货,还讲了个动听的故事——他原是外县人,买绸子是为了孝敬过寿的老丈人,听说安家铺子的质量好,才不顾价高买了去,看都没看物美价廉的瑞祥号。结果到了老丈人过寿那一天,他的贺礼被买了瑞祥号货物的另一个女婿比成了渣渣,触发了家里母老虎暴怒的隐藏事件,所以他这才一定要来讨个说法!
  也不知道这故事能不能引起饱受母老虎欺压的古代男人的共鸣,但就安若墨的观察来说,这货居然敢把自己被老婆收拾的事儿拿出来说也不嫌丢人……已经足够叫围观群众们暗暗乐开了花了好吗。
  在这种时代当街诉说自己被内人欺负,简直就好比在现代的八点黄金档某地方电视台的广告上哀伤地叙述自己肾虚啊。
  这货其实不是来砸安家场子的,这是来给唐家打广告的。也不知道做这广告的创意是谁,这样的文案居然没有被客户一巴掌抽回去重新来过,也实在是难得!
  要知道,宣传的核心是让围观群众接受你所要宣传的中心思想,不是把这广告做成一个笑话……这位衰人的表演里头,他主动曝光被老婆拾掇得和一条杂鱼一般的事迹,却远远盖过了安家高价卖次品的“事实”,引发了群众强烈的好奇心。围观的人们啊,窃窃私语,路过的人们啊,越聚越多。
  可怜那人还以为自己宣传出了效果,更加口沫横飞。安若墨原本是着急来收拾场子的,现下看看,却觉得还能让他在蹦跳叫嚣一会儿——原因简单得很,哪个男人会主动把自己被老婆欺负的事情拿出来为大家提供欢乐?这人做的事儿,从头来说便是不合逻辑的,所以十之八九是说谎。
  说谎的事儿,越是说得多,破绽也就越多……
  但那男人仿佛也深谙此道,再也不提供新的笑料了,只是反复将“怎么能这样啦人家不开心啦”意味的话一边一边车轱辘转。这个时候,安若墨也懒得再看下去了——已经没料了,也该结束这一场闹剧了吧?
  于是,她叫小厮分开了围观的人群,自己走向了那个男人,隔着很远,她用面纱罩着脸——女孩子家,好人家的女孩子家,就算要做买卖,那也不能随便叫人看了脸的!
  “这位……也是买了安家的货?”
  围观的人们虽然没几个认识安二姐,但十个里倒有五个认识安家的小厮。见得上前的姑娘衣装,多半是能猜出此人是谁的。于是原本已然安静的围观人群,再次爆发了一波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浪潮。
  那男人一怔,道:“你是谁?”
  “我是谁……?都来我家闹事儿了,还不知道我是谁吗?”
  “你就是那安家二姐儿?!”那男人的情绪在一怔之后益发激动了,他一把扯过那绸缎,指诉道:“你看看,这东西!真真是瞎子才买!”
  安若墨依言看了看,然后点头:“是了,当真是瞎了才买……只是我锦西县里诸位大爷买这东西,是因了我安家绸缎庄十多年来的好名声,这位想来不是我锦西县的人,怎么采买的时候也不看好?”
  “我如何看好?我是直接随着你家的人去那仓库拿的货!他告诉我说这是最上等的货品!”
  “最上等的货品呀,”安若墨道:“我家的掌柜竟然这样骗人!想来这位花的银钱也不少了?共花了多少?”
  那男人一怔,想了好一会儿,才道“二十多两银子!”
  “二十几两?”
  “……二十四!”
  “多少绸货?”
  “……六,六匹这玩意儿,还有……还有……”
  “赵伙计,把账簿拿出来,看看有没有人花正巧二十四两银子买过货,还是去仓库里提的!”
  赵伙计点头应一声就要回铺子里翻账本,那人却倏然慌了,道:“也未必是正巧二十四两银子!多少一些都……”
  “哎哟这位,二十四两银子是个小数儿不成?”安若墨拍拍巴掌:“怎的这都记不清呢,要是那一两二两银子不打紧,您送我成不成?也罢了,去把这一个月的账簿都拿出来翻,叫这位自己看看哪一笔是他买的,咱们给他退货换货都成!”
  赵伙计自去了,须臾捧出账本来,那人便翻将起来。翻了好一阵子,指着一笔二十六两银子的买卖道:“就是这个了!”
  安若墨瞥了一眼那条记录,从此人翻阅的账簿下抽出另一册,翻动起来,一边翻,一边还在口中唠叨“十三,十三……是了,十三日,二十六两,是一位姚大爷买的货,十八匹素色绫子,两匹杂色绸,二十条绦子,咦,这……这和您的货不是一出啊?”
  那人一怔,发了狠一般又翻那账簿,翻了好一阵子,又指了十二日的一条记录,说:“想是这个了!”
  安若墨瞥了一眼,又开始翻明细帐,念叨:“十二日,哦,这一笔是我们县里陈五爷家订货的银子,订了他家老太太过大寿的红彩缎子,下个月来取货……好像,也不是您的买卖?贵府泰山是何时的生辰呢?住在何方?要不,我叫我们家里头管库房的伙计带着人去跟您看看,若那货品果然是我家发出的,一定为您调换,如何?”
  那人头上都冒出汗来了,道:“或,或者是你们没记呢?”
  安若墨摇头:“这位大抵是不曾听说过我安家卖绸货的规矩,先是掌柜记了帐,客户交了银钱,再凭着掌柜抄出的手记,去店铺后堂由伙计给裁剪了包好……上个月我忙着亲戚家的事儿,掌柜的大概怕麻烦,便叫客人与他一并去仓里提货了,可即便这时候,客人手上还有我家的凭信的,这凭信和账簿,是一条条能对起来的。今儿我们差遣了小厮,去县里头那些不慎买到次货的人家拜访,也正是按着他们手上的凭信为他们换上好绸缎做赔礼。这位君子若是实在记不起尊泰山的名讳住址,也不知道自个儿是哪一天来的,花了多少钱,买了多少货的,劳烦拿出凭信一看,我们也断然没有抵赖道理,定是要原样赔付您。”
  “凭信?”那人道:“叫我内人扯了!”
  安若墨摇头轻叹:“那么,如今两边儿可都没有凭据了。便是我愿意向您退换这一笔,可若是教坏了闲汉,人人都掏一匹破布来要我赔偿,我哪儿来那么多绸货赔呢?这位君子可好生想想吧,总得有个凭信,叫我知晓您是在我家买的绸货不是?”
  那人跳脚道:“你家那掌柜也疯了,我凭信也叫内人给扯了,你们账簿上也不记我这一笔买卖,我上哪儿弄凭信来?左右你是不要赔我的,奸商!缺德!”
  安若墨倒也不跟着跳脚,她说了那么多,围观群众也听得清楚,早有人指戳这男人可笑——上门要退货容易,你倒是拿个证据啊!如今连自己哪天花了多少钱都记不得!
  至于他说的凭记叫内人扯了,更加信不得呀。那女子不悦丈夫高价买了破玩意儿,自然是要他来讨公道的,那还提前把最好的证据给撕了?这分明就是听说安家在找回劣货,乘机上门讹诈的!
  “这么的吧,”安若墨道:“您可记得,您买的这绸缎唤作什么?若果然是我家里头出去的,想来也会有人买了同样的货品。如今我家的仓库虽然烧了,可被主顾买走的货却还在。左右我们也是要把它们换回来,省的玷污我安家名声的!您便告诉我这货品名称,我叫小厮们去主顾们家里头都看一圈儿,寻名头一样的,带回来一匹!倘若是花色纹路都一般,我便至少赔一匹好货给您,换回您手头这一匹,如何?”
  那男子支吾许久,道:“妆花缎子,别的什么的,我却也记不清了。”
  安若墨深刻理解了什么叫“虱子多了不咬人”,此人的讲述既然已经漏洞百出,那么索性也不必再在意什么“记不清了”会叫人觉得他在撒谎。所以她干脆就端详了一番那破烂货,道:“我家的妆花缎子共八品,按这色来说,似是妃红,这……这花样是牡丹不是?这东西也算得上缎子……安喜啊,我记得城西头胡大爷家买了两匹这名头的东西,你们可去过他家里头了?”
  “今儿安乐去他们家!”安喜道:“想来马上也要回来了!”
  安若墨点点头,向那闹事的人道:“您不妨等等……”
  那人却又急了:“眼看着要等到什么时候去?我急着赶回去呢!”
  “依我一个女孩儿家的浅见,住一夜客栈,花不到一两银子,如今赶回去,怕是您那二十四两银子的货我们再也不认了,您好生想想,怎么一般比较值得?”安若墨悠然道。这人是来讹诈的,肯定是来讹诈的,过会儿安乐真将胡大爷家购买的两匹妃红妆牡丹缎子弄回来,只怕两边儿对比,他更是要被比个底儿掉了。
  不过,想想这个情形,安若墨便忍不住喟叹——唐六你个脑袋有水的傻戳哟喂!你找人闹事儿也找个好的,找这么一个连绸缎的品目价格都摸不清的,是要闹哪样?出来丢人吗?
  再说了,光是闹事,你就来闹事好了,还顺道给自己家打广告!
  真是打算花一样钱办两样事不成?但可惜得很,今儿姐姐在家,保证能让你花钱抽自己的脸!
  方才这人吹嘘瑞祥号的绸货好不是?现下她就拿出来安家真正的好货,让围观群众对比一下,谁家卖的东西才是破烂玩意儿!
  见那人十足为难,安若墨索性招呼赵伙计:“劳烦您再跑上一趟,将咱们铺子里的妃红妆牡丹缎子拿出来给这位爷看看呢——您要是看着我们家的缎子好,不妨再等等。若是能证明您这破烂玩意儿真是从我家铺子里买出来的,咱们定是将最好的缎子赔您,不打半点儿马虎。这诸位街坊邻居看着,我还能讹了您不成?”
  赵伙计跑得飞快的,须臾便抱了一匹缎子出来,当面儿一展——这正是半下午的时候,日头还亮,那缎子展开闪闪发光,妆花的牡丹鲜明得很,竟像是要从那锦缎面子上挣出来勾蜂蝶一般。
  三匹缎子一摆,果然是安家铺子里新拿出来的最漂亮最精致。                        
作者有话要说:
  ☆、滚出去

  那人登时左右为难起来。安若墨在一边看着,偷笑。有时候女人的身份也蛮好的,比如出门必须带着个什么东西捂着脸,所以偷笑啊,撇嘴啊这些个不礼貌的动作,想做就做,百无禁忌。
  她最喜欢看人吃瘪了。
  这时候啊,这人是走也不好,不走也不好。若是走了,那么大家都看着呢——安家都许诺要赔给你最好的缎子了,安家的姐儿也想法子帮你证明这缎子的来源了,你反倒坚持要逃走,那可不就是心虚,要遁了么?可要是不走呢,过阵子安乐拿回来安家卖出去的,有官方证明的“次品”,和你这东西一比,万一还是不一样,你还有什么说头?
  到时候,就由得广大人民群众鄙视你这空手套白狼的了。
  而更加可怕的是,安若墨还在这里看着。虽然大家都当她是个温雅的淑女,但安家谁不知道二小姐有张能把活人说死了的嘴皮子?此事唐家都知道呢,安若墨可是个和人争执抬杠的行家,气人拿短的领袖!旁的不说,单就是此人拿唐家来踩安家这种行径,就够安若墨好好引导发挥一番了。
  谁名声扫地,咱们等着看呢。
  那人头上冒汗焦急了一会儿,索性也就心一横决定要等了。这反应安若墨倒也看在眼里,是啊,面子已经都丢了,再丢一点又怎么样?就算被揭穿完全是个骗子,也不过是灰溜溜走人而已,和现在就走,有啥区别?
  毕竟这又不是电视剧,围观的老百姓也不可能拿他们的蔬菜和鸡蛋丢你——城市居民,这蔬菜和鸡蛋,可都是用钱买来的!是用来吃的,不是用来丢的!
  果然,过不了多会儿,安乐便回来了,见得铺子门口围了这么多人,面上便显出惊异神色。他上前和安若墨问了个安,安若墨便道:“你今儿可去了城西头的胡大爷家里?他是不是买了两匹不好的妆花缎子?”
  安乐点了点头,道:“在后头那箱子里咧,姐儿要看?”
  这小厮也不是笨人,眼见着外头一圈人,还亮着三匹缎子,已然反应过了八九,当即招呼着挑夫将那绸缎箱子打开,翻找一忽儿,取出了两匹妃红妆牡丹缎子来。
  再将这“次货”展开,但见和那男人弄来的样品也还颇有些不同!安家这收回来的次货,看着是不怎么样,可相比那男人弄来的,却明显显得经纬密实了许多——说句不好听的,这“次货”虽然光泽不好,纹理不均,可好歹能算是缎子。至于那男人弄来的破东西,还真是“瞎子才买”!
  安若墨对自家几个老主顾的眼神也是有信心的。便是家主愚钝不认识丝绸,那些个管家也不是瞎子啊,什么样的丝绸一弄回去就会被主子挂起来用羽毛挠脚心,他们也是清楚的。
  所以,即便主动或者被动地买了残次品,他们也不会买到这样残次的玩意……
  安若墨其实也很怀疑今日这一局的疏漏太大。如果采买劣质丝绸的背后主事和今日闹场子的主使都是唐书珍,他无论如何也该拿出几匹一样的东西来证明安家“坑人”的真实性,为什么安家卖出去的“残次品”还比他拿来举例子的“残次品”好一些?难道这中间又有什么人动手脚了吗?
  她忖度此事不提,下头围观的群众们却沸腾起来了——难为人家看了小一个时辰的戏,腿脚都酸了,如今戏可算是看完了,该叫好的得叫好,该嘘的也得嘘起来了。
  “什么东西也敢来骗人!”
  “讹人的骗子,哈哈哈,活该讨个母老虎,叫老婆抽脸嘞!”
  “这见钱眼开的玩意儿也有岳丈?啧,真眼瞎!”
  “还有什么借口,倒是说呀,今儿个指着看你下饭咧!”
  那人面上涨得绯红,掉头就走,嘴里还不知嘟哝着什么。安若墨倒也不追,指挥着伙计将几匹绸缎收了起来,又向着围观的人道:“叫众位看笑话了。我家掌柜的最近心智不大清醒,想必各位也听说了。前阵子是卖了些不好的东西出去,若是各位也有买错的,咱们还没来得及上门退换的,随时来铺子里换也无妨的!只是一定记得带着凭记和先前买错的货品!众位也看到了,我家拿来换次货的绸子品相,可比旁人家的好,说不得换了再卖出去,还小赚一笔呢!”
  围观的这便嘻嘻哈哈都散了去了,而安若墨心里头的那个疑问却是未减。
  韩掌柜到底从哪儿弄到的那批破烂东西呢?若是唐家,难道唐书珍会故意叫人拿出一匹更差的绸缎来对质,然后自己抽自己的脸?那不是作死么!
  这中间是哪儿出了问题?是韩掌柜自己掏钱换了更好一点的“次货”?这不可能,但蔡伙计和玉简,便是有心也做不到这样的事儿啊。
  又或者,是唐书珧?安若墨忖度着,此人倒是真有那个本事来干这些坏事坑自己家的人……只是,她实在是想不出对方的动机。
  唐书珧就算和唐书珍母子不睦,也实在没有必要用这种方法来恶心人——他不是读书人吗?只要他考出个功名,那就能把唐书珍母子两个往死里恶心呀,何必费尽心思做这种脏事儿?又或者,这就是个不入流的纨绔,心里头觉得自己受了天大委屈了,于是想尽办法就想出点儿气,却不为自己的一辈子着想……?
  如果真是这样,唐老爷也是很惨的了。庶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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