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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圆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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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完。
如今洪宅中,最有能力和理由,且最可能成功收拾章氏的,就是洪之良。
所以,景寂才把他列做替怜香复仇的第一盟友。
等章氏一倒,要对付洪之善和小章氏,就很简单了。这两人身上的窟窿,可比虱子还多。他们夫妻都是恶毒愚蠢之人,犯过的事儿,简直罄竹难书。
到时景寂自有法子,助怜香将他们一起弄进监狱陪章氏。
不过,以洪之良的个性,兴许等不到景寂出手,他就会一并除了那对夫妻。章氏毁了他的前程,他很可能会毁了她最疼爱的儿子和儿媳,让她痛苦。
章氏是一定会上断头台的,小章氏和洪之善却还罪不至死。但景寂会想法子,让他们蹲一辈子大牢,或者让他们被流放千里,去战乱的边疆做苦役。
到时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他们命够不够硬了。
景寂收回魂力,她发现怜香伤得太重,神识已然不清。今夜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看怜香这模样,是别想清醒出去做事了。还得她上。
景寂夺取了怜香身体的主控权,她吃力地从怜香那张又硬又冷的床上翻身而起,去外面井里打了冷水,回屋擦洗身子,把一身血污洗去。
随即换了身干净衣衫,凭着记忆在宅子里几拐几绕,摸去邹大娘的房间藏好。只等她回来,用魂力控制她,让她跟着她一道去找洪之良“告密”。
只不过,她的魂力在给怜香治伤并化掌抽打她,又暗中窥探洪之良和邹大娘时,几乎已用尽。要催眠邹大娘按照她的吩咐行事,能持续的时限很短,最多只有一个时辰。
这一个时辰,她要好生利用。
不如,等邹大娘回来,先让她写一张供认书,按个手印。然后剿了她刚偷的脏物,把它们藏起来,留着以后威胁她,让她替她办事。
哪怕事后邹大娘神智清醒了,事情已成定局,容不得她反悔或者改口供。
有了邹大娘这张投名状,洪之良应该会出面保她,为她做主。若是操作得当的话,说不定还能说动洪之良为她查明真相,洗刷冤屈呢。
景寂想得很美。
因着上一个世界,景寂运气好,所有事情都按照她的设想顺利进行,几乎没有任何波折,她也没受过挫折。
因此,她做事开始有些想当然,觉着事情一定会顺着她预定的轨迹走。
除了渡劫产生心魔差点儿被天道劈死那次,她成仙后在仙界一向顺风顺水。凭着强大的气运,总是遇难成祥,化险为夷。导致她如今自信心爆棚,行事十分大胆,总是有欠考虑。
此刻,她还不知,她那强大的气运和幸运正在慢慢消散。从现在起,不是她想做什么,就能做成的。往后,她经历的困苦和磨难将更多。
毕竟,几座仙城的人,可不是白杀的。这都是要付出代价,要她经受苦难赎罪的。天道虽然没能劈死她,但收回她的气运,还是很简单的。
“倒霉”这个自景寂成仙后就与她绝缘的词,已经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从她看不见的地方,正慢慢接近她。用不了多久,就会时常与她作伴了。
景寂在邹大娘房间烛光照不到的阴暗角落里,蹲着等了她近一个时辰,才将她等回。
在邹大娘回来之前,她已经通过魂力,发现洪之良将衣冠不整的洪之善绑了回来,拖去了上院正房,让他跪在洪老爷跟前认错。
洪之善当然不依。他被迫跪下后,不止不认错,还对洪之良和洪老爷破口大骂。骂洪老爷老不死,只会和他作对,从不让他好过。又骂洪之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指责他对兄长不尊不敬,还说等他找着机会,一定要让他好看。
洪老爷当场被他气晕,差点儿断了气。
洪之良大怒,对于屡教不改的渣滓大兄也不再客气,亲自拿了板子打他。
景寂看到这儿,暗呼痛快!
可惜他没打几下,收到下人报信的章氏和小章氏,就拖着“病体”,领了一群看热闹的下人,浩浩荡荡杀到上院,阻止了他。
第十七章 可怜丫鬟,战斗!(7)
章氏和小章氏看到洪之良竟敢打她们的心肝宝贝,又见洪之善嗷嗷喊痛,泪流满面,心疼愤怒极了。
婆媳两带着下人齐齐上阵,臭骂洪之良一通。章氏还打了洪之良两巴掌。小章氏不敢打洪之良,她跟在章氏背后,吐了他两口唾沫。
洪之良碍于孝道和往日的情分,不敢与狂怒的章氏作对。只是黑着脸,看她和小章氏关切地扶着洪之善离去。她们甚至都没有过问被洪之善气晕的洪老爷一句,更没有进屋瞧他一眼。
洪之良心寒又愠怒,对章氏这个母亲愈发不满,觉得她最近和往日相比,变了太多,都快叫他认不出她了。
这时,二房的丫鬟来传信,说是二太太又发热晕过去了。洪之良担心妻子,便嘱咐大夫和下人好生照顾洪老爷,匆匆回了二房。
邹大娘与章氏和小章氏救回洪之善,给他请了大夫后,便假装头疼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想趁乱换身衣衫出府,把这些天陆陆续续偷来的金银玉饰和小摆件送出府,给自己的亲儿当卖了还赌债。
景寂几乎是迫不及待用魂力控制了她,她等她都等得不耐烦了。她让邹大娘用屋里的纸墨毛笔,迅速写下一张供认书,把自己偷盗的前后经历和盗走的具体物件大致写明,并按了手印。
邹大娘作为章氏奶娘的女儿,自幼跟着章氏读书认字,给她管账,她房里的笔墨纸砚是常备的。
这期间,景寂也没闲下,她在邹大娘写供认书时,也提笔写了张自述书,将邹大娘受章氏命令,协助她谋害柳氏和诋毁陷害洪之善的经过都写明。末尾让邹大娘签了字,又按下手印。
做完这一切,时间已过去小半个时辰。
景寂收好那两张重要的文书,又将邹大娘的脏物装到一个箱子里,藏到外面花丛里。她打算一会儿去找洪之良后,趁着天没亮,回来把它们带去柴房藏好。
它们可是能让邹大娘投鼠忌器的东西,必须得藏好了。她将园子里自己踩过的痕迹抹去,正要领着邹大娘去找洪之良自首,才走到门口,突然开始头疼,原来她的魂力就快彻底用完!
景寂懊悔地拍拍自己的脑袋,都怪她之前因为无聊,浪费魂力看了场上院的闹剧。
这会儿只有加快脚步了。
所幸今夜大房和偏院的人,都集中到了章氏的小院子,照顾生病的章氏和小章氏,以及受伤的洪之善。主子们身体不适,仆从们哪里还敢好眠。
都鼓着劲儿跑到章氏他们面前,刷好感呢。要是讨好了主人,说不定还能挣些值钱的打赏。
景寂与邹大娘小跑着,畅通无阻地穿过偏院和大房院子的回廊,进入了二房。
此时二房也是一派兵荒马乱。下人们都聚到了正院,他们的女主子二太太这次似乎病得不轻。
忙乱中,没人注意到穿着暗色衣衫的景寂和邹大娘。她们专挑隐秘的地方走,很快便进入正院,在正房门口的台阶下,恰巧碰到了正满头大汗抓着一名老大夫往屋里跑的洪之良。
此时,景寂头痛欲裂,魂力即将透支。她默默催动《凝魂诀》,将怜香急切复仇的愿力转化为魂力,控制着邹大娘。她跟在邹大娘身后,让她假借章氏派她来探病,挤开层层叠叠的人,进到屋里,与洪之良搭上话。
“二少爷,我有要事要告知您。这里人太多,不如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景寂透过邹大娘的口,对洪之良道。
“少爷我这会儿没空,没看见二少奶奶正病着吗?!”洪之良看都不看邹大娘和景寂一眼,直接不耐烦地喝道:“我不管你有什么破事儿,等二少奶奶醒来再说。你先下去吧。”
他以为邹大娘是因为他打了洪之善一事,奉章氏的命令,来找他过去问罪和赔礼,压根儿就不想搭理她。事实上,他能控制住自己不一脚将碍眼的邹大娘踢出去,已经是极好的涵养了。
“二少爷,此时干系重大,您一定要听听。”景寂偷偷将怀里那张邹大娘的供认书拿出来,用邹大娘的手,递给洪之良:“相信您看过之后,一定会改变主意。”
洪之良火冒三丈地接过邹大娘手里的供认书,漫不经心摊开一瞧,眼珠子都快落到纸上!
“这是什么意思?!”洪之良飞快地将纸上内容浏览一遍,面色剧变,他三两下将纸张合拢折好,捏在手心。不发一言地抓着邹大娘的手臂,拉着她大步进入书房,将门关好,转身就低声喝问她:“上面写的,都是真的吗?!”
景寂也跟着他们出来。她无视二房仆役们对她指指点点,双手抱头站在书房外。
继续让邹大娘对洪之良道:“千真万确。老身因儿子不争气,迷上了赌博,在外面欠下一身赌债。赌坊的人说不尽快还钱,就要剁了他的手和脚。我不得已偷了太太一些物件,想拿出去交给儿子卖了抵债。谁知被怜香姑娘发现了……”
洪之良真想扇邹大娘一巴掌,那老娘们说了半天都没说到正题上。
他暴躁地吼道:“关那怜香什么事儿?!我问的是,我娘的死,是否真是你和太太做的?还有,父亲断了我的学业,将我丢出家,也是你和太太暗中策划的?”
果真如此,他这些年岂不是认贼做母。他从前对章氏的孝敬和恭顺,都成了笑话!这叫他情何以堪!
“是。这事儿怜香姑娘也知道。”景寂抱头蹲下。身,她心里很着急,她快控制不住邹大娘了!
她通过邹大娘,道:“几个月前,太太喝醉酒,把那些事儿都告诉了她。她就是因为知道太多,才被太太和大少奶奶诬陷她与人通女干,险些没将她打死。如今怜香姑娘就在门外,您若不信我的话,可以问她。”
“好,我倒要问问她。”洪之良终于开门,叫景寂进去了。“本少爷倒想听听你怎么说。”
景寂进去后,就用最后一丝魂力指使着邹大娘“不小心”跌倒在地,头撞到了桌子上,晕了过去。
第十八章 可怜丫鬟,战斗!(8)
景寂见洪之良只不咸不淡地瞟了邹大娘一眼,根本不管她的死活,神色深沉莫辨。
她拿不准他在想什么,便很规矩地跪在地上,恭声回他的话:“回二少爷的话,正如邹大娘方才所说,太太真的害了您和您母亲。”
“这要从太太一次酒醉说起……”景寂简明扼要地把怜香听到真相的经过说了一遍。她看到洪之良听后,面色虽一如方才那么黑,但牙关紧咬,眼睛猩红一片,显然在强忍愤恨。
她假装没看到,自顾自编道:“奴婢就是因无意中得知这些真相,太太怕我说漏嘴,先让大少爷强行要了我的身子,将我留在大房。接着让大少奶奶监视我,不让我随意走动说话。”
景寂深知说谎时要多搀真话,才能使人分不清真假,更容易令人信服。便道:“后来,我意外有孕了,被大少奶奶知道,她嫉妒我有了大少爷的孩子。怕我生下男孙,得了大少爷的宠爱。就设计陷害我,诬陷我与人有染,再捅到大少爷和太太面前。他们母子不知我有孕,太太又想堵住我的嘴,便顺势让人差点儿将我打死。”
“我虽命大,侥幸没死,可我那无辜的孩子,却被他们害死了。”景寂愤恨哭嚎道:“我不甘心,我恨他们!我要让他们给我的孩儿偿命!”
“反正我现在人不人,鬼不鬼,一无所有,我什么都不怕了。”景寂忍着不忿,趴在地上泣不成声:“二少爷,太太她不仅害了我和我的孩子,还害死了柳姨娘,毁了您的前程!她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奴婢贱命一条,死不足惜,愿意投靠二少爷,与您一起报复她!”
“我还知道,当年害过柳姨娘和您的那位大夫和教书先生还活着。那个大夫应该就住在平州附近。太太酒醉后说过,约莫半年前,他还曾写信勒索了她五百两银子。”
“至于那个教书先生,我听说他的祖籍在凌州城,说不定他如今就躲在老家呢。您可以派人去找他们回来盘问。”
景寂目不斜视地看着洪之良,赌咒发誓道:“奴婢愿意对天发誓,方才邹大娘和奴婢说的,都是真的。”
“二少爷,您一定要相信我们。不要再被太太蒙骗利用。她假装对您好,也只是想骗您给她挣银子,让她可以舒舒服服、风风光光地享受富贵生活。到现在您还瞧不出来吗?她就是个伪善自私的毒妇!”
洪之良听完景寂掏心掏肺的一番话,心中其实已经信了她五分。
当年,他就觉得他娘死得蹊跷。明明他随父亲临走前,她只是患了风寒。怎么短短数日,就重病不治了!后来给他娘治病的那大夫告诉他,他娘身体底子不好,忧思成疾,染病又不好好吃药,这才致使重病不治。
那时他年纪小,不懂事,就那么被骗过去了。
如今看来,这里面很可能有鬼。若章氏没有做过,那景寂和邹大娘,怎么会对当年他娘害病的症状和死亡的经过那么清楚!
还有他当年明明很会读书,先生也夸他有天赋,将来一定会有出息。怎么他娘一病,他不过是哀悼亲母去世,神思不属,稍微松懈了功课。可还没清醒过来,就叫父亲断了学业,赶出家门,跟人学经商。
当初他还小,想不明白,后来因逃避往事,刻意遗忘了这事儿。
如今想来,事情果然不对劲。再联想章氏这些年、尤其是这些天来的举止,他已信了景寂八分。那个女人,分明表里不一。
瞧她一手教出的儿子是什么模样,就知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她真能干出害死他娘、毁了他的事儿来。
不要让他找到证据!不然,他要让章氏那个女人好看!
然而,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只是,邹大娘为何像吃错药一般,和这个怜香跑到他面前揭穿章氏?她说怜香发现她偷盗章氏财物,握住她的把柄威胁她。可她是那么容易,就被人揪住错处,受人威胁的人吗?
邹大娘这人为人圆滑,心机颇深,手段也高。在这洪宅后院中,除了章氏,恐怕还没有谁可以压住她,威胁她?而章氏,也不过是占了地位和身份的优势。
他面前这个怜香,怎么拿捏住了邹大娘,让她自寻死路一般,老实跑到他面前自首和揭穿章氏?
在他印象中,怜香就是老实纯善一类的人。他在章氏院里见过她许多次,每次她都表现得很安分守己,为人也单纯。
听到她偷。人被抓,他还有些讶异。因她实在不像是能干出这种事儿的人。不过,怜香和他非亲非故,又是他兄长的姨娘,他也不好过问她的事儿。
要说怜香是小白兔,那么邹大娘就是当之无愧的财狼,阴狠又狡诈,手段还很多,本事也挺大。她有千百种法子,在后院子收拾一个无依无靠的怜香。
就算她真不幸被怜香抓住把柄,也能让她在泄密前销声匿迹。
洪之良很好奇:怜香究竟是怎么让邹大娘老实听她吩咐行事的?还有,她被打了五十大板,照她说的,流产了,命也去了大半条。
之前,他带人出去抓洪之善回来时,在路上还听一个亲自给怜香行刑的家丁闲话时说起她,说她伤得极重,流了许多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小章氏还吩咐不让大夫给她治病,让人把她丢在柴房等死,她多半活不过三日。
而跪在他面前这个脸上毫无谦卑怯弱之色的怜香,气度仿佛与之前大不同。单说她的目光,就与之前那个怜香很不一样。更让他好奇的是,她除了一张脸有些惨白,并不像一个等死之人。
还有,她方才是自己走进来的。之前她与邹大娘一路同行,邹大娘身上没有明显的血腥味,说明她在和怜香同行时,与她相隔了一段距离,并没有帮助过她。
那她是怎么自己站起来,从大房走到二房来的?要知道,这中间可是隔了两刻钟的路程。
她性情气质大变,勉强可以说是因为遭遇太多不公和苦难,才有此巨变。但怎么也变不得这么彻底吧!完全像换了一个人!
他很想知道,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奇遇?让她顷刻间变化如此之大!他还特别好奇,她身上那种神奇的复原能力,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十九章 可怜丫鬟,战斗!(9)
洪之良阴鸷着一张俊脸,寒声质问景寂:“你几月前就得知此事,为何现在才来找我?还有,你说你一直被困在大房,不能与人接触。那你怎么知道邹大娘儿子欠下赌债,并发现她在偷章氏的东西?”
“你用什么手段,让她老实写下这份供认书,跑到我面前揭露章氏?还有,你不是重伤得奄奄一息,动弹不得了吗。怎么突然就伤势好转,活蹦乱跳了?”
“给我老实交代清楚!否则,在对付章氏之前,本少爷先料理了你!”洪之良的目光犹如实质,像一层细细的网,又像一个透明的罩子,笼罩在景寂身上,让她面色大变。
这洪二少果然是混惯了商场的人,外面的人都传他狡诈如狐,真不是吹的。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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