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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圆梦-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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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作,更加**香杏。
  香杏不想有他的孩子,因为她压根没想过和他长久过下去。和他在一起时,一直注意着喝温和的、对身子损害不大的避子汤。对外就说是补药。
  这事儿本来瞒得挺好。
  谁知某天她出去外面抓药时,被一时兴起,跑到别院给她惊喜的世子撞见,见她行迹鬼祟可疑,偷偷跟着她去了医馆,终于知道她一直喝的补药,其实是避子汤。
  当世子得知她在喝避子汤,一点儿都不想要和他的孩子,满面阴云地把香杏带回了别院,关起门来,厉声责骂香杏不识好歹,质问她,为何他对她那般好,她却如此对他。
  香杏厌恶透了他拿真爱恶心她的说法,直接告诉世子,她从没有爱过他,对他只有恶心和厌恨。他狂怒交加,对着香杏又打又骂,失手把香杏推到墙上撞破了头,害得她香消玉殒。
  意外杀了人的世子,害怕此事被人知晓,累他担责受罚。他让自己的心腹常随,偷偷把香杏放在麻袋里,丢到城郊荒野喂狼。然后,逃一般回了侯府,躲在书房等消息,顺便想怎么解释香杏失踪的借口。
  景寂就是在香杏被弃荒野时,进入她的身子,代替她活下来的。
  她附到香杏身上那会儿,通过读取她的记忆,发现了被她缝在衣衫内衬夹缝中的钱袋,在里面找到了她的户籍和一摞数目不小的银票。
  香杏这个良善的丫头,被世子失手杀死,也没想过要让景寂为她报仇。只求她代她回乡,替她照顾郭**,找个夫婿为老赵家留个后。
  因为在她的印象中,如世子这般的主子,打杀她这种下人也是正常的,要怪,也只怪她命不好。
  对于这种根深蒂固的奴婢思想,景寂无法苟同。她没打算饶过世子和南平侯府后院那帮恶毒的女人。
  景寂怕世子知道香杏“诈尸”,又跑来找她的晦气。她用魂力治好香杏身上的伤,连夜赶回京城,摸进侯府。
  凭着香杏的记忆和自己的魂力,景寂在侯府行走,简直如鱼得水,完全不用担心会被人发现。她很快便在世子的书房,找到了他和帮他弃尸的常随。
  她用魂力修改了这两人的记忆,让他们认为是世子厌弃香杏,将她赶走了。并对世子下了永远也不想搭理香杏、也不愿家人提起香杏的暗示,彻底断了他对香杏旧情复燃的可能。
  之后,她将魂力化针,埋入南平侯府的一群欺负过香杏的大小主子、丫鬟姨娘脑中,让他们一辈子都受针扎头痛的苦,永远也没有治好的可能。
  这是景寂细心思量后给他们定的刑罚,不一刀了结他们,而是用钝刀子磨死他们。
  头痛这种小毛病天道也不会管,她也不必担心会受罚,又能真正让那些身娇体贵的主子丫鬟们吃苦受罪,简直没有比这更好的惩罚和报复了!
  因为香杏只是姨娘,根本没资格上侯府的族谱,她之前被侯夫人弄成了良民,户籍上只有她一人。侯夫人嫌麻烦,没有把她的户籍弄回原籍平州乡下,而是直接让人把她落户到了京郊的一个小镇上。
  不过这并不影响什么。吴朝繁荣,商业发达,到处都是行商走卒。只要身上有户籍文书有银钱,想到哪儿都成。
  就这样,景寂带着香杏的遗物,按照她的遗愿,去京城牙所找到君嬷嬷,上了曾经帮她给郭**送银送信的恭管事的小儿子恭瑾,备上厚礼,请他帮忙找人护送她回平州老家鸿集村。
  刚好恭瑾也要回乡探望生病的老父,便让景寂跟着他雇佣的镖局车队一同前行。恭家老宅在鸿安县,和鸿集村相隔不远。
  恭管事年岁大了,早年走商太拼,风雨无阻,以至身上落下许多病根。年纪一大,日子就不大好过。
  这次因一场风寒,引发了他体内蛰伏已久的隐患,病得卧**不起,人也被烧得有些糊涂了,大夫说他很可能熬不过去。
  昨日凌晨,景寂随恭瑾一起到恭家探望恭管事,发现他身子内里已破败不堪,没几天好活了。
  想到恭管事曾帮过香杏和她的家人,恭瑾这三年又分文不取地帮她带钱传信给郭**。他们父子都是好心人,香杏也拜托过景寂,若是可以,请她代她报答恭管事父子的恩情。
  景寂在上一个世界得到天道大赏,如今魂力充足,她也不想见好人短命。恭管事才五十三岁,在她看来还年轻,不该这么早死。便慷慨地渡了些魂力给恭管事续命。
  她没有一下根除恭管事的病,而是决定隔三差五去探望他,慢慢渡魂力给他,让他的病情逐渐好转。
  第五十六章 地主婆选婿记(5)
  要接近恭管事渡魂力给他,需要名头。景寂便以在南平侯府久病成医,跟着一位医中圣手学了一套神奇的针灸术为由,借着施针给恭管事渡魂力。
  之所以选择施针,是因为景寂可以用魂力对人体进行内视,看清其构造和经脉穴位,不用担心扎错针,让内行人看出端倪。
  昨儿她就耗神给恭管事扎了一通,破除了他的死劫。若不是她多年不曾归家,急着回家尽孝,恭瑾和恭太太都舍不得放她走,想请她长留恭宅,以便随时照看恭管事。
  后来,还是另外几名大夫诊断后告诉恭太太和恭瑾,恭管事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他们也能治他了,加上景寂也答应三日后再去恭家为恭管事扎针,恭家母子才遣家仆护送她回鸿集村。
  想到恭家人,与胖大婶王氏一同坐在牛车上摇摇晃晃前进的景寂,不禁弯唇,那家子人都是好的,往后可以深交。
  恭家在鸿安县可以说是地头蛇。县衙、商税院那边的大小官员,都和恭家关系亲近。
  景寂和恭瑾之前在路上休憩时闲聊,恭瑾知道她想买田、建房、买仆人,会经常出入县衙和商税院,还让她要办事时尽管通知他,他会出面帮她打听和跑腿,保证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
  其实,在胖大婶给景寂介绍她的侄子王子辉之前,景寂觉得恭瑾这人还不错,相貌堂堂,踏实能干,有经商头脑,极会处事,与人相处总是叫人如沐春风,完全有资格当她的相公。可以说是比较合适的人选。
  可惜,恭瑾是恭管事唯一的儿子,恭管事和恭太太对他期望很高,想为他选一房门第清贵的官家小姐做妻,给恭家引进一些书香气。让恭瑾的下一代读书科考,走上仕途,从而改换恭家的门庭。
  因吴帝提倡商业,吴朝商业很是发达,商人的地位也有所提高。可士农工商的排行早已深入人心,人人都尊崇做官的士族,瞧不起经商的商户。
  恭家已是一方豪商,根本不缺钱,缺的是打入士族阶层,抬高自家地位的关系。
  若恭瑾能娶到一名官宦家的女儿,就能打通那层关系,让恭家的地位节节高升。
  这些,是身为庶民、还曾给人为奴为婢的景寂,给不了他们的。
  所以,当景寂从恭太太那儿旁敲侧击地打听到,为何恭瑾都虚岁二十,及冠两年了,还未娶亲。当她听说了恭管事夫妻的打算,就果断放弃了娶恭瑾做相公的念头。
  失去恭瑾这一个候选者,景寂是有些遗憾的。她初来此地,人生地不熟,要找个好相公可不容易。最有效的途径,就是通过媒婆去相亲。
  可她还没与媒婆接洽上,就听与她同行的王氏,说起有关媒婆乱做媒,夸大男方或者女方的优点、家庭条件,以至于害许多男男女女跳进“火坑”的例子。
  弄得景寂一点儿也不想去找媒婆了。
  鸿集村离镇上很近,不过半个时辰,牛车就抵达镇上,随即不快不慢地穿过镇东门口那处每逢赶集便拥挤喧闹的早市,停在了王子辉的杂货铺外。
  “钟大叔,劳烦您稍待片刻。我和王婶进去坐坐,最迟一个时辰后,我便会出来。到时还得麻烦您接着送我去县城。这一两银子是定钱,您先拿着,去早市那边吃碗面或者混沌。一会儿估摸着时间来接我就成。”
  “好咧!”钟大叔高兴地接过银子,揣进怀里。
  景寂跳下车,扶王氏下来,挥别钟大叔,饶有兴致地与她一道踏进了九全杂货铺,她对王子辉,还真有几分好奇。
  “大丫,你仔细瞧瞧这铺子,别看它小,东西可多咧。还有许多北方和江南那边的稀奇货!子辉是个有条理爱整洁的人,都说物如其人,你看他铺子里的东西,这摆放,这光亮干净劲儿!”
  “确实挺整洁。”景寂点头认可。
  今儿逢上赶集日,铺子里人山人海的,拥挤得很。景寂和王氏没走几步,就被人挤到、撞到、踩到了七八次。
  店里有三个伙计,这会儿都被人团团围着问话、找货,根本脱不开身招呼她们。
  那三个伙计都认识王氏,见着她,笑着匆匆打了声招呼,又低头忙起自己的事儿。
  不一会儿,其中一个眉清目秀的伙计,给围着他的几个妇人找到货物,得了丝空闲,立刻高声冲着在里头柜台收钱算账的王子辉喊道:“东家!您二姑母又来看您了。”
  王子辉这会儿叫一群叽叽喳喳的女人围着,又要收钱入账,又要回答她们的问题,头都大了。哪里有闲工夫招呼几乎每逢赶集日,都要上门找他说话的王氏。
  他还不知王氏带了个美人,要给他说媒。随口冲着被乌压压的人群完全挡住身影的王氏道:“姑母,我这儿正忙,没空招呼您。您找阿三拿了钥匙,自个儿去后面院子坐。等我忙完,再来找您。”
  “哎!”王氏体贴地冲王子辉喊道:“好的。你忙就是。”
  语罢,她红着脸,呵呵干笑着对景寂道:“大丫,你也瞧见了。子辉他这会儿实在不得闲。这里太挤又吵,不如我带你去后院坐下喝杯茶?你一定口渴了吧?”
  “婶子……”景寂有些迟疑:“我还急着去县城办事呢。也不知王家大哥何时能腾出空来?不如我先离去,待往后得空了再说。”
  “这可不行!”王氏对景寂,那是一万个满意,她也知道村里不少人家都在打景寂的主意。她怕今儿放走她,让别人抢了先,把景寂定下了。那她岂不是要少一个贴心漂亮的侄媳。
  王子辉哪儿都好,就是眼光太挑,多少女儿抢着要嫁他,他都不为所动。非要找一个知书达理、懂他,又能帮扶他做生意和管家的漂亮媳妇。这去哪儿找?
  鸿安县县令家的小姐,都达不到他说的条件!
  偏偏侄子主意大,非要按照他的标准挑媳妇,谁劝都不听。这几年,她家大哥对王子辉,是又打又骂了,嫂子因他都快把眼睛哭瞎了,他也坚持不动摇。就像他当初考完秀才不顾众人的反对,非要跑去做生意一样。
  以至于现在都还单着。和他同龄的乡下男儿,孩子都满地跑了。她和兄嫂多怕他一辈子都讨不着媳妇,都要为他愁白头发了。
  好不容易出现了一个各方面都符合王子辉条件的景寂,王氏怎么舍得放手?
  那是必须用尽手段,也要留住她,撮合她和自家侄儿的。
  第五十七章 地主婆选婿记(6)
  王氏牢牢拉着景寂的手,不让她走,“这会儿春耕,乡下人赶集也就早上这一会儿,最多再过一个时辰,就会散场。到时子辉就有空和我们见面了,用不了多久的。”
  王氏凭着粗壮的身躯,一路勇猛向前,带着景寂挤开人群,找到眉目清秀的伙计阿三,从他那儿拿了钥匙,又领着景寂朝铺子后头的小院走去:“丫头,你别急。走,和婶子去后面喝茶。咱们娘俩好好唠嗑唠嗑。”
  俩人好辛苦才挤出人群,绕过一条胡同,走到清净的后院坐下。
  王氏瘫在院里大树下的竹椅上喘气,她见景寂扶腰立在一边,用手扇风。看到她被人挤得衣衫皱乱,头上原本别得整整齐齐的发钗,松松垮垮地被几缕头发勾着,要掉不掉的。脸红彤彤的,额头上全是汗,十分狼狈,可又有股说不出的好看。
  她心说:活了小半辈子,她还真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就是一身凌乱和臭汗,也美得很。这样的可人儿,她侄儿要是还瞧不上,那可真是眼瘸,注定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王氏歉意地干笑两声,对景寂道:“实在对不住啊,大丫。今儿让你跟着婶子吃苦了。这些年你在京城的大户人家当差,肯定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吧?啊!你头上的玉钗要掉了,快扶住它!这可是值钱的东西,掉地上摔坏了多不值!”
  “没事儿,婶子千万别放在心上。”景寂随手扶了扶钗子,将它插回头上,也不管它正不正,“我还没有进过这么热闹红火的店呢。人多,也很有趣。多谢婶子带我出来长见识了。王大哥这铺子真红火,一看就知道他很会做生意。”
  “那可不!”王氏娘家几个侄子中,她最欣赏王子辉,也最以他为傲:“不是婶子自夸,这镇子附近十里八村,能比得上咱子辉的人,可不多!”
  王氏神秘兮兮地向景寂招手,示意她低头凑到她耳边。她压低声音道:“就他这小铺子,一月下来,也能挣二三十两呢!比县城许多大铺子都来钱!”
  “这么厉害?!”景寂配合地瞪圆眼,故作惊叹道:“那真是了不得!”
  王氏骄矜地颔首。她指指一旁的椅子,示意景寂坐。
  景寂方才好像打了一场仗,也是累了。她也不客气,直接坐下。也不讲究仪态,学王氏伸着腿,仰躺在椅子上。别说,这样还真舒服。
  王氏歇了歇,待喘息平息下来,忽的想起什么,急急对景寂道:“大丫,你在大户人家当过差,可别嫌子辉走商开铺,觉得他是商户,就瞧不起他。”
  “子辉可不是一般的商人。他有秀才功名在身的!县太爷都说他是那什么……对!儒商来着!”王氏满面红光,脸上尽是自豪和得意。
  景寂很识趣地笑着顺着她的意,赞道:“听您这么说,我就知道王大哥是个了不得的!又会读书,又会经商,简直是全才!而且他还那么年轻,叫人敬佩都来不及,我哪里敢嫌弃他。”
  “便是要说嫌弃,我倒怕王大哥嫌弃我给人当过奴婢呢。”景寂故意放低姿态,佯作自伤道。
  王氏立即坐正,安慰她:“你那也是不得已。我听你娘说,你是在皇帝的亲戚家当差,服侍的也是皇亲国戚,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别人想去,还找不到门路呢。”
  “且我听你郑大伯说,那种人家的丫鬟,可是比咱们知县家的小姐还体面的。我瞧你,就比那知县小姐好!你也别自卑,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再说,如今你已经不是贱籍了,有什么好自伤的?”
  “听婶子的话,挺直腰杆,你和谁比也不差什么。我和子辉都不会介意你的过去,不然,我也不会把你带来让他相看了。你也不要介意!”
  王氏大手一挥,拍在景寂背上,拍得她生疼,心里却很开心,“嗯,我听婶子的。婶子,你渴不渴?要不我去给你倒杯水。就是不知哪里有水?”
  “你坐。这里我熟,还是我去给你弄水喝吧。”王氏站起来,按着景寂让她坐,“稍微等会儿啊。”
  “好。有劳婶子了。”
  景寂目送王氏进屋烧水泡茶。
  等她的身影不见,她才有闲心打量起这小院子的景致和摆设来。
  这里大约有几十平米那么大,小却布置得很雅致。她坐的这竹椅,靠着院子中央的一株百年梧桐,周围有各种或天然或被修剪得十分精致好看的盆栽,花花绿绿,生机勃勃,一看就叫人心情宁静欢喜。
  她的左手边还有一个小池子,里面正中央矗立着一座造型别致的小假山,假山四周零星地飘着几朵开得正好的睡莲。
  池水清澈,景寂可以清楚地看到在池中游来游去的各色可爱小鱼儿,和池底一颗颗五彩斑斓、润泽光滑的石头。
  景寂喜欢池子里的小鱼和石头,她站起来,走到池边侧身坐下,伸手去捧欢腾地在池中戏水的鱼儿,笑得和煦又温暖。
  这一幕,让听伙计说他姑母带了位漂亮姑娘来见他,心生不悦,匆忙赶回家中,想叫姑母把人送走的王子辉看到了。
  王子辉的心,叫景寂笑得突然一滞,旋即疯狂地跳动。
  这一刻,他的脑子都要停止思考了。无数有关美人的词句,在他脑中旋转,什么“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明眸皓齿,肤如凝脂”,“腹有诗书气自华”,“皎皎兮似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回风之流雪”,“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他觉得自己所能想象到的最美的词汇,都不足以描绘那人美貌神韵的一二。她的笑,让他目眩神迷,为之欢喜。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笑容绝美,每一处都让他心动的可人儿?她简直已经完美得超出了他对另一半的幻想!
  王子辉眼睛发直地看着景寂,舍不得移开目光。他伸手按住胸腔里那颗为她狂跳的心,就怕它不听指挥,从嗓眼儿跳出来,吓到回眸望向他的佳人。
  “敢、敢问,这位姑、姑娘,尊姓大、大名?”王子辉被自己的结巴羞恼得满面通红,像只刚蒸熟的大龙虾,景寂似乎看到他窘迫得浑身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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