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瑞雪兆丰年(花期迟迟)-第19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赵丰年不等四老爷说话,赶紧把错处揽到自己身上,“二爷爷莫怪四爷爷,都是侄孙求了四爷爷保守秘密的,就怕临时有变故,再惹得长辈们跟着费心。”
“哎呀,二哥,这小子活着回来,比啥都强,你还追究什么。”三老爷在一旁替赵丰年说情,那嘴巴笑得都要咧到耳根了。
二老爷不过随口一说,哪里就是真埋怨四老爷,听得三老爷这般说,就道,“好,好,不埋怨,咱们说正事,时辰到了,开祠堂,禀告祖先,把家主之位,传给丰年吧。”
三老爷和四老爷都说好,只有五老爷脸色忽青忽白,不知要如何是好。
赵丰年走至赵老爷跟前,跪地磕头行礼,瞧得日阳下,父亲的身形比之那晚所见更显消瘦,甚至脸颊上干枯得几乎只剩了老皮,心下越发悲戚,颤着声音说道,“爹,丰年回来了。”
赵老爷子两只浑浊的眼珠,牢牢盯着儿子的脸庞,那眼窝里,慢慢就淌出了泪水,嘴唇哆嗦着,低低呜咽,听得众人都是心酸难耐。
二老爷上前劝了几句,赵丰年忍了心酸,起身背起了老父亲,刚要迈步上台阶,就听得院门处,赵夫人嘶声大喊,“不,不行!家主应该是德儿接替!谁知道这个人是哪里来的骗子?”
赵夫人是真的急了,哪里还顾得什么规矩,千算万算,她也没想到本该在凌风城里苟且偷生的赵丰年,会突然出现在祠堂里,她苦心经营,忍辱多少年就为了这一日,怎么甘心就被他这般轻松毁去一切?
赵丰年回头仔细打量这个他奉为亲母,至孝二十年的妇人,突然就发觉,以前怎么瞧都是和善亲切的脸孔,如今却变得狠毒又冷酷,心里一时酸甜苦辣甜,齐齐翻涌上来,以至于他恍惚间,低低喊了一声“娘”,可惜话音出口,他尚且未曾反应过来,却听得那妇人高声指着自己大骂,眼里满满都是怨恨和不甘,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凉得他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心里仅剩下的那一丝怀念,踪影全无…
赵丰年平安归来,赵家复兴有望,这一年来折腾得整个家族乌烟瘴气的母子,自然就是更没人愿意理会,二老爷还好,只是沉着脸说了一句,“侄媳妇,家族事务,女子不得干涉。”
三老爷直接就是开骂了,“这是祠堂,妇人怎能进来,还不给我出去!家主之位本来就是丰年的,若不是他当日出了事,什么时候轮得到赵德这败家子觊觎,你们想都别想!”
赵夫人气得脸色铁青,扭头去瞧五老爷一家父子三人,却不想他们都是低了头不肯帮腔一句,她更是愤恨不已,眼睛里恨不得弹出一把小刀子,把赵丰年和几老一刀刀凌迟了,“好,好,这一年来,我们母子待你们都是不薄,你们居然如此忘恩负义,这赵家的家业,虽说不是我们母子创下的,但是看顾了这一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居然过河就拆桥,半点儿旧情都不念。
即便这样,我们母子也不好说什么,这家主之位不要也罢,不过这人张口说他是赵丰年,你们为何都不查证,就相信了这个人,难道就不知道江湖上有个法术叫易容吗?万一他是外人假扮,觊觎赵家家财…”
“闭嘴!”四老爷气得胡子直抖,怒道,“你这没规矩的妇人,难道这是在教训长辈行事不成?我们自家的血脉儿孙,还会认错?他是你的儿子,失踪一年未回,如今归家,你不欢喜也就罢了,怎么还待他如仇人一般,只记得替赵德争家主,难道只有赵德是你的儿子,丰年就不是?你说实话,一年前丰年失踪,是不是你下的手?”
四老爷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直接捅破了核心,众人原本就觉有些奇怪,哪有亲娘见得儿子不欢喜,反倒直接就怀疑外人假扮的?此时听得这话,立刻瞧着赵夫人的眼神都变了。
赵夫人脸色更白,嘴巴开合半晌,才终于找了个借口,“我…我也惦记我那苦命的大儿,但是,家族为重,若是错认了贼人做家主,我们赵家岂不是顷刻颠覆,老爷如今病重,又不能理事,与其冒着被骗的危险,不如把家主接任这事缓一缓,待得查明这人身份,再择日举行。”
她的算盘打得噼啪作响,死活要把这赵丰年就任家主一事拦下来,只要拖过今日,有那百日消的解药在手,他为了亲爹的性命,还不是任凭她摆布。
可惜,她却不知,那解药已经进了赵老爷的肚子,所有赵家产业的契纸也在赵丰年手上,她手上没有半点儿把柄威胁。
赵丰年把背上几乎瘦到不足五十斤的父亲,小心翼翼往上托了托,看向赵夫人的眼神越发冰冷,“母亲是怀疑我是外人假冒吗?那母亲如何才能相信,我是真正的赵丰年?或者…要不要我同母亲说说我失踪当晚,母亲曾说过的话?”
赵夫人想起那晚他嘴角流着黑血,眼睛瞪得仿似要掉出来,一句句逼问自己为何的情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倒退两步,一时惊恐害怕他把那晚的实情说出,一时又不甘心就这样被他吓住,眼珠子转得分快,还想要隐晦威胁几句,却不料被瘫倒在地的赵德,死死抱了大腿,“娘,娘,咱们回去,回去,我怕…怕…”
不必再说,只她们母子这般神色,众人若是再不能确定,赵丰年当日失踪与他们有关,那就是傻子了。
二老爷冷哼一声,指了院门说道,“是你们自己滚出去,还是我让人扔你们出去?”
赵夫人牙齿咬得下唇都发了白,狠狠剜了赵丰年一眼,扯着儿子就出去了。
四老爷瞧着赵丰年脸色不好,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放心,不管是何事,我们几个老家伙都给你撑腰呢。”
赵丰年收了眼里的恨意,微微低头行礼,“多谢长辈们疼爱,都是家中小事,待得父亲病愈自会处置。”
几个老头子互相对视一眼,更觉满意,至孝明理,这侄孙真是再好不过的家主人选了。
祠堂那两扇朱漆大门轰隆隆被推开,各家儿孙只在门外跪下磕头,之后才是几位长辈进去上香告慰祖先英灵,末了,二老爷亲手摘下赵老爷颈间的那挂穿着墨绳的血石小印,在香炉上方绕了三绕,这才转而挂在跪倒的赵丰年颈间,赵丰年对着祖先灵位三叩首之后,慢慢站起,几个老爷子上前行了半礼,其余众人则是再次跪倒磕头,以表对家主、对家族的忠诚。
赵丰年亲手挨个把这些叔伯兄弟扶起,每人都说上一两句话,或者是问家里孩子功课,或者是问旧疾,虽然都是小事,但是人人都觉亲近许多,这分开一年的隔阂好似瞬间都消失无踪。
几个老爷子都是欣慰点头,三老爷推了四老爷一把,笑道,“四弟,你瞒了我们这么些日子,是不是该做东在福寿楼摆酒赔罪啊?”
第三百六十四章 失势
四老爷这房没有儿子承继香火,只有两个女儿,也都已出嫁多年,平日里就拿赵丰年当了亲孙子看待,所以这次赵丰年才第一个找到他,其中的信重可见一般,此时大事已了,他心中欢喜,就一口应了下来,“好,这就走吧。”
三老爷大笑,扯了二老爷一起出门,留下五老爷脸色讪讪,到底厚着脸皮追了上去。
长辈们一走,赵丰年就带着一众叔伯,亲手把祭祀用物都归到原位,又给祖先们磕了头,这才背了老父亲出了院子,安顿到抬椅上,等候在外的风调雨顺,立刻一前一后,稳稳的抬了起来。
众人纷纷出言约好明日摆酒相聚之后,就都散去了。
赵丰年扶在抬椅一侧,慢慢走向住院,目光过去,一草一木,无不是熟悉而又陌生,让他忍不住长长叹息,赵老爷子仿似明白儿子的心情,喉间呜呜两声,不知是安慰还是鼓励。
赵丰年赶紧拾掇了纷乱的心绪,捡些闲话儿说给父亲听,不时笑上两声,一路所遇奴仆丫鬟,无不退到路旁躬身行礼,心里疑惑又欢喜,好似大少爷一回来,这府里都比之平日都亮了三分,热闹了三分…
主院正房里,赵夫人盛怒之下,摔碎了屋里所有的瓷器,赵德哆嗦着手脚满屋转圈儿,埋怨着母亲,“当初我就说,不要当家主,不要杀了大哥,你非说斩草除根,他如今回来了,回来了,我们怎么办,他会杀了我的,怎么办,怎么办?”
赵夫人气得脸色铁青,一巴掌扇到儿子脸上,骂道,“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当初是谁说,不娶吴家小姐就要去跳河,是谁说有那贱种在,就没有出头之日,若不是为了你,我至于下毒杀他吗?”
“娘把错处都推到我头上可不行,你不是也恨他不是你亲身的,那毒药还是你找人弄来的呢,和我可没关系…”赵德也不甘示弱,红着眼睛把母亲的老底儿揭个精光。
母子俩正是互相瞪着如斗鸡眼一般,就见得赵丰年背了赵老爷进来,扫了几眼屋里的狼藉,就把赵老爷小心的放到主位上,然后笑道,“自小,母亲就说盼着我长大做家主,我如今已然接任,母亲为何这般恼怒?”
赵夫人恨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也顾不得再做什么表面功夫,指了赵丰年的鼻子,高声怒骂道,“你别以为你当了家主就得意了,那不过是权宜之计,我只要动动手指就能拉你下来。”
“哦,”赵丰年挑眉,继而又做了一副惊恐摸样,说道,“母亲恕罪,孩儿不当家主了,只求母亲不要杀我。”
赵夫人和赵德见他如此,都是一愣,不想赵丰年的脸色瞬间又转回冷酷嘲讽模样,冷笑道,“母亲不会还以为孩儿会这般回话吧,那是白日做梦!我在母亲手里死过一次,已经偿还了二十年的养育之恩,以后绝对不会对母亲再念半分旧情,不,也不能再称呼母亲,因为你不是我的母亲,你也不配!你只是赵夫人,待得父亲病愈,自有他发落你!”
赵夫人被他嘲讽的脸色已经发了黑,怎么忍耐的住,一把抓起身旁的软垫扔在地上,怒道,“你这个贱种,这二十年,每次听你喊我母亲,我都想掐死你,明明你不是我生的,却顶着嫡长子的名头,抢了我儿子的家财,我儿子的地位,我还能容许你活到二十岁,已经是心慈手软了。”
她伸手理了理衣衫和鬓发,转身坐到身旁的椅子上,又说道,“实话说吧,别以为你活着回来,赵家就还会落在你手里,前些日子你父亲身子不好,我错手喂了他一粒百日消,仔细算来,也有五十几日了吧,原本以为德儿做了家主,我心里一欢喜就能想起那解药放在何处,没曾想你回来把这位置夺了去,我这发了半晌脾气,更是想不起来了。”
赵德在一旁听得这些话,心思转了又转,才明白过来,原来母亲还留了整治大哥的后手,他立时就直起了腰板,手脚也不哆嗦了,同样找了个椅子坐下,抬着下巴,极是得意的说道,“是啊,大哥,你不是最孝顺吗,可不要空口说白话,父亲的性命重要啊。说实话,那家主的位置,小弟也不是太想坐上去,但是为了父亲的性命,小弟只有勉为其难…”
他还没等说完,只觉身旁突然有股冷风吹过一般,下一刻脸上已经是噼啪挨了十几巴掌,眼前直冒金星,脑子里轰轰作响,好似亿万雷霆齐齐轰到了他的头顶…
赵丰年慢慢退回父亲身旁,甩甩因为过于用力而有些发麻的手掌,冷哼出声,“身为人子,居然如此狼心狗肺,这几巴掌算我替父亲教训你的。”
赵夫人眼见儿子的脸上犹如发了的面团一般迅速膨胀,心疼得立时跳了起来,就要揪了赵丰年拼命,“好你个贱种,你个小畜生,居然敢动手打我儿子,你不想要你父亲活命了,还是你早就打了主意,要他早早死掉,你好坐稳家主的位置,你这狠毒的东西…”
赵丰年闪身躲开赵夫人的双手,顺手扯住她的衣带往后一甩,她就噗通摔到了大厅中间,屋地上原本就铺了一层碎瓷片,赵夫人这一摔,就彻底倒了霉了,屁股被扎得如同刺猬一般,疼得她嗷嗷直叫,“杀人了,小畜生杀人了。”
赵德还在头晕,看人都是双影,听得母亲这般喊,就想上前却掺扶,却脚下一个踉跄,同母亲摔在一处,赵夫人身上的伤口顿时又深了三分,叫喊得也更惨烈。
赵丰年施施然走到了她们旁边,低声笑道,“赵夫人不是叫嚣着要我爹的命吗,怎么自己反倒先见了血腥,这可真是报应。还有,我这一会儿忙着接任家主,倒忘了告诉你一件重要的事了,我爹那百日消的毒,已经解了,家里所有产业的契纸和银票都在我手里,赵夫人可以放心了。”
“什么?”赵夫人听得自己手里最大的把柄居然没了,惊得也顾不得疼,拼命爬了起来,那眼睛睁得好似要瞪出来一般,“你撒谎,那解药和契纸都在我手里,我昨晚还看过,你绝对不可能找得到!”
赵丰年冷笑,“夫人不相信?那好,左右你们以后也要住在西厢,你有的是时候亲手翻找。”他说完就冲着门外喊了一声,“来人啊!”
风调和雨顺应声进门,赵丰年指了惊疑不定的赵夫人母子说道,“把他们关去西厢,每日一壶水一顿饭,保证饿不死就好,等着老太爷病愈再行发落。”
“是,大少爷。”当初赵丰年失踪时,风调和雨顺就是被赵夫人扯了个借口支使出府去了,这才没有帮得上自己主子,他们本来就心焦欲死,赵夫人又说他们擅离府邸,护主不利撵了他们出去,两人把赵夫人可是恨道了骨子里,如今她们母子落败,自家主子得势,他们怎么会放过这报仇的好机会,那手下可是加了十二分的力气,把赵夫人和赵德疼得哀叫连连,哪里还有力气放狠话,就被一路扯去了西厢,关了起来。
院子里躲在角落的奴仆们,看得大气也不敢出,只有兰花一人,心里喜得简直要冒了泡,想了又想,就当先跑出去,拿了扫帚和簸箕进去拾掇大厅。
赵丰年认出她是尽心伺候父亲的那个丫鬟,就把所有主院的小厮丫鬟们都唤到台阶前,简单安抚了两句,就把兰花提成了内院管事,暂时统领所有丫鬟,处置各种琐事杂物,对于各处人手有调派之权。
这可是比兰花期盼的权力要高了许多,她激动得跪下连连磕头,要知道这样的内院总管大权,多数都是主母或者最受宠信的妾室才有机会得到,如今家主居然把这权利交给了她这样一个小丫鬟,难道…她越想脸色越红,直到赵丰年回了他的快意居,众多丫鬟小厮都围过来道喜,她还有些恍恍惚惚没有回过神来。
丫鬟中平日与兰花还算交好的杏花,也是兴奋的小脸儿通红,扯了她的袖子,攀到她耳边,小声说道,“记得先把老婆子留在身边。”
兰花眨眨眼睛,也是明白过来,她如今虽是接管了赵家后院,但是内外琐事所知甚少,若是没有个明白人在身旁指点,必定会是一团糟,她上火费心倒是没关系,若是被大少爷看在眼里,会怎么想她?
她这般想着,就感激的冲着杏花点点头,挤出人群,拉了那站在墙根下,满脸惊恐复杂的老婆子,笑道,“婆婆,我初接后院,很多事情都不懂,还要婆婆多教导啊。”
“不敢,不敢。兰花姑娘有事,尽管吩咐就是。”人老成精,往日被她时不时就甩两巴掌的小丫鬟,如今得了势,而自己却是一落千丈,老婆子心里自是不好受,却也勉强忍着没有表露出来,甚至硬挤了三分欢喜摸样,飞快应了下来,只要她还有用处,性命就算暂时保住了。
不提众多丫鬟婆子们,为自己的以后的活计巴结兰花,只说赵丰年把老父亲安顿到正房,回了离别已久的快意居,心里越发沉重。
第三百六十五章 惊城
那墙下的百日红,是他与白四弟打赌赢回来的,那小花园里的亭子,他常坐在里面读书喝茶,偶尔夜里烦闷,还会拎了一坛好酒躺在屋顶感叹几声,跳下去舞剑高歌。
朋友兄弟凑在一处,谈天说地,他还常常为生在商贾之家,生为长子嫡孙,不能仗剑行走江湖而苦恼叹息。如今想来,当日的他,就是一个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少年,无病呻吟罢了,比起今时这份心境,其实一个天差地别可以形容得了?
风调雨顺见得自家主子脸色不好,互相对视一眼,都齐齐打开了话匣子,“少爷,少爷,明日的酒席是要摆在家里,还是要去酒楼?”
“就是,少爷一年未回,怕是不知道,这城里又开了一家酒楼,叫仙客来,做得那素菜真是一绝,不如少爷把酒席摆在那里。正好,小的们也跟着开开眼界。”
赵丰年迈步进屋,屋子里早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屋角的长颈仙鹤香炉里,正飘散着淡淡的香气,靠墙边的书架上,罗列这一本本或薄或厚的书,都是他以前熟读过的,床上的帐幔依旧是雨过天青色,只是不知下人们想要表达一下欢迎主子回来的心意,还是库房里没有了素色锦被,被褥居然换成了朱红暗纹织锦的,却巧合的同云家村里的家中一模一样。
赵丰年想起这个时候,家里怕是也刚要开午饭吧,妻儿不知都胖了没有?是不是也正在挂念着他?
“你们先下去吧,我歇息一个时辰,巳时之前,把城里的掌柜们都找来,就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