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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知问：“齐成是谁？”
　　何人念扯了下嘴角：“顾队真是贵人多忘事，上次你还和人家那啥，怎么这么快就忘了，这多让人失望。”
　　顾知看他一眼。
　　也没多凶，但何人念就是怂了，嘿嘿一笑：“不在。我这就叫人找他过来。”
　　顾知叫他们找人，那肯定是有正事，他没这么无聊找人玩儿。
　　所以何人念几乎很快就叫人去办。
　　然而结果有点让人意外。
　　齐成被家里禁足了。
　　前几天齐成犯了点事，差点没捞出来，齐家一怒之下，将齐成给关在家里。
　　“小千怎么还不回来？不会遇上什么麻烦了吧？”何人念突然嘀咕一声，这欢乐城里，可有不少纨绔。”
　　顾知一听便皱眉，下一秒起身往外走。
　　他走到门口，就见警察从电梯出来，旁边还有欢乐城的服务员说着话。
　　好像是有人打人，顾客报了警。
　　顾知没在意，他现在急着去找人。
　　奈何洗手间的方向，正好要路过那个出事的包厢，他随意往包厢里面瞥了一眼，之后就满头黑线。
　　MMP上个洗手间，这女人都能搞出事情来？
　　包厢里，女生端坐在沙发上，满含浅笑，眸光柔和，态度十分友好。
　　旁边的胖子捂着脸，指着她给警察告状。
　　“我是自卫，他想非礼我。”明殊镇定自若的瞎编。
　　“胡说八道！”胖子气得一身肥肉乱颤，这女人进来就打人，打完人还对着空气说话，像个神经病。
　　“警官，这女人有病，她有病。”
　　明殊轻轻柔柔的笑：“我要是有病打人就更不用负责了。”
　　胖子：“……”
　　警察：“……”
　　警察让调监控，然而经理颠颠的跑过来，说监控正好坏掉了。
　　但是经理突然抖出胖子的黑历史。
　　强迫他们这里的服务生，喝醉酒对顾客动手动脚……
　　胖子整个人都快气炸了，这经理怎么回事！
　　但是经理说的是事实，胖子反驳起来理不直气也不壮，颇为憋屈。
　　今天这群人是合伙来搞他的吗？
　　“就是他非礼我，我不找他赔精神损失费就不错了。”明殊突然顿住，像是听谁说话，随后坚定道：“对，必须赔精神损失费！不然我就告你！”
　　精神损失费能买好多零食。
　　“怎么回事？”
　　包厢外不知何时站了一个男人，他身后跟着好几个黑衣保镖，气势霸气。
　　“孟总。”经理屁颠的跑过去，将事情说了一遍。
　　而这个男人一出现，胖子整张脸都白了。
　　孟寒皱着眉，一张脸都快结冰，他冷着声道：“欢乐城不欢迎这样的人。”
　　“孟总……孟总，真不是我，是她……是她污蔑我，她还打人。”胖子冲了过来，十分焦急。
　　欢乐城是孟寒的产业，他今天怎么就这么倒霉，正好遇见孟寒也在这里。
　　“扔出去。”
　　孟寒一点情面都不留。
　　有孟寒出面，警察的用武之地就小了。
　　等胖子和他的人被保镖拖走后，孟寒后面冒出一个小脑袋，冲明殊挥手：“姐姐。”
　　熊孩子蹭蹭的跑进包厢，“姐姐，我们又见面了，你又漂亮了。”
　　抢朕零食的熊孩子！！！
　　夸朕也没用！
　　朕是不会上当的！！
　　明殊警惕的看着熊孩子。
　　熊孩子笑得一脸的开心。
　　“孟总……这……”
　　孟寒面无表情的道：“以后她的单子全免。”
　　“啊？”
　　经理看看里面抱着零食的小姑娘，这不是和顾先生来的吗？
　　顾先生刚才还找他上来撒谎说监控坏了，怎么现在孟总也……
　　“孟子辰，走了。”
　　“我叫杭子辰！”熊孩子回头纠正：“我想和姐姐玩儿。”
　　“不行。”孟寒语气生硬：“下次请姐姐吃饭，我们要去接你妈咪。”
　　熊孩子咬了唇，显然妈咪更重要。
　　他十分不舍：“那姐姐……我们下次见。”


第929章　见鬼神探（9）
　　熊孩子一步三回头的被孟寒带走。
　　孟寒从始至终都没和明殊说过一句话。
　　他今天出面，都是因为杭子辰。
　　“谢谢你。”
　　女鬼飘在明殊旁边，她的身体比明殊之前见到的要淡得多。
　　“你怎么……”
　　女鬼笑得灿烂：“我要走了。只有执念很深的鬼才能留在这个世界，我死的时候，就特想揍这个胖子，不过我不敢杀人……哎，算了。”
　　女鬼的话有点信息量。
　　执念很深的鬼才能留下来？
　　可是他们留下来也什么都做不了啊……
　　女鬼的身体越来越淡，女鬼彻底消失的时候，她看到有一缕光径直朝着她飞过来，没入眉心。
　　接着她就感觉身体轻了不少，一股很奇怪的力量开始在四肢百骸中游走。
　　这什么玩意？
　　会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
　　以后还能愉快的吃零食吗？
　　明殊摸摸胳膊，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没看出来，千顾问和孟寒还有关系。”
　　顾知悄无声息的站在门口，双手插兜，挑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睨着她。
　　“我和谁有关系，关你什么事。”
　　明殊下意识的怼回去。
　　小妖精就是用来怼的！没毛病！
　　顾知被噎住。
　　“是和我没关系。”
　　顾知转身离开，表情特平静。
　　心底弹幕早就将他淹没。
　　老子要弄死她！！
　　顾知走得快，明殊出去已经看不到人影。
　　明殊也懒得理他。
　　小妖精不听话，晾晾就好了。
　　她先去欢乐城外面观察一下附近的监控，按照女鬼的说法，当时和吕佳琪吵架的人站在街角，能拍到的监控应该不多。
　　明殊直接去警局找陈闻。
　　监控很快送到明殊手上。
　　看监控真的是个枯燥的事，而且她还不知道具体是哪一天，只能从5月16号倒着往前看。
　　明殊抱着一堆零食，霸占一张办公桌，翘着腿。
　　路过的警员，都以为她在看电影，结果凑近一看，发现是监控。
　　他们看监控那可都是恨不得把眼睛定在上面，她这还一边吃一边看，认真的吗？卧槽！还快放？！
　　陈队！
　　你这哪儿找来捣乱的？
　　明殊突然点了一下键盘，接着众人就看着她快速点了几下，画面定格下来。
　　晚上的监控质量不好。
　　画面里，有两个人影站在不起眼的街角，从此时定格的画面来看，两人有肢体接触。
　　“这是吕佳琪吗？”明殊问旁边的警员。
　　“……”你连受害人都认不出来？！警员仔细观察几眼，憋出一个字：“是。”
　　明殊这才将监控退回到这两人出现的时候。
　　吕佳琪先是和一个男人出现在欢乐城门口，搂搂抱抱，看上去十分亲密。
　　但是接着就有另外一个人出现，监控里的人比吕佳琪高出不少，短发，应该是个男人。
　　男人拉住了吕佳琪，吕佳琪似乎让那个男人先走，她则和男人去了街角。
　　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开始有肢体接触。
　　最后是吕佳琪动作极大的推开那个人，跑掉了。
　　“陈队，千顾问这里有新发现。”
　　陈闻正好在局里，很快赶过来，顺便给了明殊刚办下来的临时顾问证件。
　　“这人是谁？”陈闻看着监控。
　　“正在查……”
　　因为发现新线索，专案组的人都显得很兴奋。
　　“陈闻。”
　　陈闻正等着结果，突然听见明殊叫自己，“怎么，有新发现？”
　　明殊眨巴着眼，无辜的笑道：“有夜宵吗？”
　　陈闻：“……”
　　你踏马手里不是还抱着零食？
　　吃吃吃！
　　你除了吃……
　　想到他们正在查的线索，陈闻深呼吸一口气，吩咐旁边的人：“去叫夜宵，还在加班的都叫一份，我出钱。”
　　最近一直加班，大家虽然没有怨言，但是找不到凶手，士气低迷。
　　今天好不容易有线索，他请吃宵夜鼓舞一下士气。
　　——
　　花海小区。
　　第五个受害者，柯兰住的那个小区。
　　柯兰住2幢。
　　他们现在要去的却是5幢。
　　但是在5幢门口，看到了顾知。
　　顾知依然没穿警服，一身潮牌，价值抵人家一年的工资。
　　手腕上带着价值百万的手表。
　　全身上下都透着‘我有钱’三个大字。
　　当然陈闻如果不是特殊时候，一般也是不穿警服。
　　那天去找明殊穿着警服，因为正好是周理教授的忌日，结束他就直接过来。
　　顾知身边还站着一个青年，应该是和他一起的。
　　青年叫了一声：“陈队。”
　　陈闻表情有点诡异：“顾总队怎么在这里？”
　　昨天他回去就看到下发的文件。
　　今天顾知应该去局里报道，怎么到这儿来了？
　　顾知视线从明殊身上扫过：“你们又为什么在这里？”
　　明殊啧一声：“你能查到，我们就不能查到？”
　　顾知：“陈队，你的人对我很不友好啊。”
　　明殊和顾知的视线对上，空气里仿佛都有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
　　陈闻：“……”
　　这两人上辈子是有仇吗？
　　顾知现在是上司，陈闻迟疑两秒回答：“我们查到吕佳琪曾和Y大艺术系教授起过冲突。”
　　青年有些奇怪：“陈队怎么查到的？”
　　这线索是顾队提供的，他们顺着查，这才查到这里。
　　怎么市局的也查到了？
　　陈闻简明扼要：“监控。”
　　因为之前从没人知道吕佳琪去过欢乐城，自然也查不到监控。
　　顾知有点疑惑，昨天他得到消息的时候，她明明不在，事后他也是去问了齐成才知道。
　　所以她肯定不是和自己用的一条线。
　　吕佳琪和齐成交往后谨慎，或者说吕佳琪和外面的人交往都十分谨慎，从学校的人对她的评价就能看出来。
　　那她从哪儿知道的？
　　“顾警官久等。”
　　就在此时，花海小区的物业匆匆跑过来。
　　双方有点怪异的气氛被打破。
　　物业给他们开门，以为明殊和陈闻是和顾知一起的，也没多问，领着他们上楼。
　　花海小区是高档小区，从门禁到电梯，都需要刷卡。
　　“侯雅芝教授就住708。”
　　陈闻问：“这一套房子多少钱？”
　　“小套的也不贵，两百万左右就够了。侯雅芝教授就是买的一室一厅的，不过我们小套的少，整个小区加起来也不超过十套。”
　　两百万……
　　对一个教授来说，应该也不算多。
　　而且还是艺术系的教授，外快就能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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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0章　见鬼神探（10）
　　物业将他们送到7楼，知道自己不宜在场，很识趣的离开。
　　陈闻和那青年去敲门。
　　顾知站在明殊旁边：“千顾问，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明殊侧目，清澈的眸底映着顾知那张帅气逼人的脸：“赌什么？”
　　顾知痞里痞气的笑起来：“就赌，我们谁先抓住凶手。”
　　“赌约？”
　　“我赢了，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你赢了，同理。”
　　“什么都行？”
　　“什么都行。”
　　“行啊。”明殊笑：“你到时候千万不要哭。”
　　“哼。”到时候哭的指不定是谁！
　　陈闻就敲个门的功夫，后面这两位已经谈好赌约。
　　他回头看两人气氛似乎更诡异了。
　　这得多大的仇啊。
　　“额……请进。”侯雅芝在家，将他们请进来。
　　侯雅芝是个女人，个很高，又是短发，所以在监控看着，才会觉得是个男人。
　　刚拿到资料的时候，陈闻也有点怀疑，这不会是查错了吧？
　　侯雅芝年纪也不小了，可是她搞艺术的，保养得好，看上去还很年轻。
　　“几位警官找我有什么事？”
　　侯雅芝给他们倒水，一脸不解的看着他们。
　　顾知坐下就专心喝茶，明殊专心吃侯雅芝准备的小点心。
　　所以主场的只剩下那个青年和陈闻。
　　陈闻先寒暄两句，其后才切入主题：“吕佳琪，候教授认识吗？”
　　侯雅芝先是一愣，随后神情落寞，叹口气：“那个孩子可惜了。”
　　明殊抽空扫了一眼侯雅芝。
　　陈闻：“吕佳琪在5月6号晚上11点，和候教授在欢乐城外面发生过争执，候教授可还记得？”
　　侯雅芝似乎听出不对味：“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陈闻：“候教授，请回答我的问题。”
　　侯雅芝皱眉：“我是和那孩子发生过争执……但是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你们不会以为我和她发生争执就会杀了她吧？”
　　陈闻安抚：“候教授我们只是例行询问，你不要紧张。”
　　侯雅芝深呼吸一口气，沉了沉心神：“是，那天我是和她发生过争执，那天我们系的一个老师过生日，请大家去欢乐城唱歌。”
　　侯雅芝说她只是碰巧看到吕佳琪，这孩子一直很乖，她怕和人学坏，上前劝了两句，谁知道吕佳琪不听。
　　她又喝了点酒，情绪有点激动，言语不当，所以就起了争执。
　　而且吕雅琪是在他们发生争执后十天才出事，侯雅芝不知道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
　　“可以四处看看吗？”
　　顾知突然出声。
　　侯雅芝坦荡的点头：“可以，请随意。”
　　侯雅芝没有伴侣，一个人住。
　　家里的东西也只有她的，没有出现突兀的东西。
　　明殊起身出了门，蹲在楼道里和她上来看见的那只鬼聊了会天。
　　陈闻几人没多大会儿也出来。
　　大家一起下了楼。
　　陈闻道：“侯雅芝有嫌疑，她和吕雅琪争执过，又隐瞒这件事。而且资料上显示，她的哥哥是医生……”
　　等陈闻说完，顾知看向明殊：“千顾问，你发现什么了？”
　　明殊：“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顾知笑了下：“那就期待千顾问大展身手。”
　　“呵呵。”
　　陈闻：“……”为什么他有点听不懂这两人在说什么呢？
　　拜托我们是在破案！
　　你们能不能认真点！！
　　顾知带着那个青年走了，一点和陈闻交流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陈闻半晌才问明殊：“他是不是看不起我们？”
　　明殊将自己摘出去：“他只是看不起你。”
　　陈闻：“……”
　　陈闻郁闷一会儿：“你觉得侯雅芝的嫌疑大吗？”
　　“她不是凶手。”
　　陈闻瞪大眼：“你怎么知道？”
　　明殊慢悠悠的道：“给我买盒巧克力我就告诉你。”
　　陈闻：“……”
　　明殊抱着巧克力，一边剥巧克力一边道：“5月16那天她没作案时间，她隐瞒自己和吕佳琪争执的事，大概就是为了避免麻烦，因为一旦说了这件事，你们就会细查她5月16号在做什么。”
　　陈闻奇怪：“她在做什么？”
　　为什么不能让警察知道？
　　明殊：“她在做什么跟案子无关，你没必要知道吧？你再给我买盒巧克力，我也可以告诉你。”
　　陈闻满头黑线。
　　店家看着蹲在架子旁的两人，这两人干什么呢？！
　　陈闻再给明殊买一盒，明殊将那只鬼告诉她的事说了一遍。
　　“这事是人家的隐私，你可别出去乱说。”明殊又加一句。
　　侯雅芝一个教授，要是被人知道，自己和学生搅和在一块，肯定会闹出大事。
　　严重有可能丢了工作。
　　“我是那么无聊的人？”陈闻翻个白眼，他往明殊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你真的能看到鬼？”
　　“嗯，你后面就有一只。”
　　陈闻浑身一寒，扭头看向后面。
　　鬼没有。
　　老板有一只。
　　老板叉着腰，凶神恶煞的看着他们。
　　陈闻：“……”
　　陈闻虽然还是不太愿意相信明殊能见鬼，可是明殊那些消息来源很诡异，他心底开始动摇。
　　陈闻拎着包子，皱着眉头道：“侯雅芝没有嫌疑的话，线索又断了……”
　　也不知道顾知那边发现什么没有。
　　“也不是。”
　　“什么？”
　　“你到底是怎么坐到这个位置的？以前破的案都是配合官方宣传吗？”
　　“……”什么玩意？配合官方宣传是什么意思？说他作假？
　　这个案子本来就棘手。
　　没看到省局都来人了吗？
　　怎么是他的能力有问题？
　　“晚上请我吃什么？”明殊突然问。
　　“我为什么要请你吃？”
　　“你请我吃什么，将决定我告诉你多少东西。”明殊胸有成竹的微笑。
　　“……”
　　陈闻大出血一次，明殊吃完饭将陈闻带回事务所。
　　这两天一直呆在外面，明殊发现事务所大门上竟然被红色的油漆写了‘骗子骗钱’这类的威胁语。
　　“你惹麻烦了？”陈闻忍不住问。
　　这事务所屁大点，也不知道哪些人愿意找她。
　　明殊镇定自若的开门：“没有麻烦的人生，怎么能鸡飞狗跳。”
　　陈闻嘴角一抽。
　　她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