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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小妾不好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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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理主子歇息是要有人守夜的,往日余露不要人守着,香梨石榴还争取过几回。如今余露开了口,两人自然没有反对的。
    晚上萧睿回来没回来余露不知道,反正没来寻芳院,她虽然没什么胃口,但也依然叫厨房做了好几样凉拌的菜和着拌面吃了,不吃饭可不行,不吃饭不长肉呢。
    一直到亥时萧睿才醉醺醺地被陈昭扶着下了马车,他喝醉了自己走不稳,崔进忠年纪又大了扶不动,于是陈昭只好扶着他进内院。
    谁料一路走到萧睿往常起居室的门口时,他却忽然不肯进去了,手从陈昭背上拿开指向外边,迷迷糊糊的道:“寻芳院,去……去寻芳院……”
    陈昭看向崔进忠,崔进忠叹气道:“走走走,送去寻芳院!”这位爷要说什么时候最难伺候,那就是醉酒后了,现在他既然自己要去寻芳院,那刚好,送去寻芳院。
    余露都睡下了,结果被院子里的喧闹声吵醒了,醒来香梨石榴也没有睡在床上,她迷迷糊糊地穿着一件白色略微透明的改良睡裙下了床。结果走到外间,就瞧见崔进忠在前引路,陈昭和樱桃扶着萧睿在后,而香梨石榴跟着,几人就这么跟她迎头碰上了。
    崔进忠最先看见余露,当场就是“哎哟”一声,捂着眼睛转了头。陈昭一抬头,就也看到了。
    女子长发披散,一张雪白的脸上带着些茫然,水润的眸子在看到众人时蓦然睁大。他忙不敢再看,可是视线往下,看到的却是白的透的裙子下那隐隐能瞧出的大红肚兜,上面似乎还绣着鸳鸯戏水,而再往下,则是若隐若现不盈一握的纤腰。
    陈昭只觉得心里有个什么地方狠狠动了下,他强逼着自己扭转头,看向身后的香梨和石榴,“送往哪里?”
    香梨忙道:“里面,里面床上。”
    无奈萧睿一个身高腿长的大男人,她和石榴伤了手,余露跟面捏的人似得樱桃又太小,这没有陈昭在,她们根本弄不动。
    把萧睿放到床上,陈昭就快速走了出来,瞧着余露揉着眼睛也往里走,他忙闪向了一边。
    余露已经回过神来了,和陈昭擦身而过的时候,不由得就看向了他。
    
    第二十章
    
    “不是说,王爷今日傍晚就要离开京城的吗?”余露问向陈昭,难掩心头对萧睿醉醺醺过来的讨厌以及他没走的诧异。
    陈昭不敢看她,眼睛低垂着看着面前的地面,却不料,看到了一双趿拉着家居绣花鞋的脚。素面绸缎做的鞋面,上面绣着小朵的兰花,大半脚背露在外面,还有细细的雪白的脚脖子……
    陈昭听见自己的声音都有些飘忽了,“王爷临时有事,因此就推辞了,改为明日再走。”
    原来如此,那为什么把人送到我这里来?
    还是个醉鬼!
    崔进忠在里头,余露不敢表露出不满,只是瞧着低着头看都不看她的陈昭,哀怨极了。
    陈昭觉得鼻端有着似有似无的香味,是他再不曾闻见过的味道,他待不下去了,匆匆弯腰对着余露施了一礼,告辞的话都没敢说,就这么退了出去。
    余露无奈地进屋。等到发现崔进忠的视线在躲着她的时候,终于后知后觉地低了头,好嘛,自己今儿的打扮,在现代那都是有些保守的睡裙了,可是在古代,好像是过份的!
    陈昭不敢看她,应该是因为这个吧?
    之前在马车里,包括一路走回寻芳院的路上,他好像没有这样过呢。
    崔进忠也不看余露,弯腰小声的道:“余主子,王爷就交给您了,奴婢退下了。”
    总不能留崔进忠这个老太监在她屋里伺候萧睿,余露只好大方的挥挥手,允他走了。
    香梨石榴伤了手,余露又不愿意伺候萧睿,于是就把已经躺下的樱桃和两个三等的余露都不知道名字的小丫头叫了来,三个弱女子搬不动萧睿,余露便只叫她们给萧睿擦了脸擦了脚,臭烘烘的衣服脱了拿出去也就是了。
    萧睿在,香梨和石榴就不能继续睡在屋里了,余露自也不乐意和他挤一张床,于是等樱桃给萧睿盖好了被子下去后,余露就没管他,起身去了碧纱橱那边的罗汉床上,想着将就一晚算了。
    夜渐渐深了,余露早已沉沉入睡,可是千工拔步床上的萧睿却因着喝了太多酒,而难受醒了。
    渴,嗓子如同冒烟了一般。
    “水……拿水来……”闭着眼睛意识不清醒的萧睿轻声喃喃道。
    余露隔着他不算远,但生来她就不是伺候人的,睡得又沉,于是萧睿这轻声的喃喃一点都没进她的耳朵。正好她又不爱叫人守夜,于是萧睿迷迷糊糊喊了十几遍,就是没人理他。
    萧睿不得不睁开眼,透着月光和屋里留的微弱灯光瞧着陌生的床帐,他愣了愣,一时竟是没想到这儿是哪里。他从没有在余露这里过过夜,就算中午小憩也不过是在软榻,自然是没印象了。
    但不管是在哪里,哪怕是在皇宫,他也一样是被人伺候的,于是不耐烦的大声道:“水!”
    余露睡梦中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但她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便继续睡了。
    萧睿被彻底惹恼了,撑着床面起身,踉踉跄跄的下了地。在屋里走了几步,才发现这儿是余露的屋子,床上没人,软榻也空着,萧睿扶着墙,往碧纱橱走了过去。
    罗汉床上薄毯子下是一个蜷缩着的小小身影,背对着他,似乎双膝都被抱在了怀中一般,瞧着竟是有几分可怜的模样。
    萧睿揉揉眼睛,定定看了一瞬,才转身去了外间。倒水喝了后,又去了净房洗漱了下,然后再进屋便直接往碧纱橱里来了。
    到了床边,他一条腿屈起跪在床沿,弯腰向里先把余露捞了出来,然后才抱起她。软软暖暖的身子靠在他怀里,甚至还自动自发寻到了舒服的姿势,萧睿垂头看着她莹白的小脸,微微笑了。
    睡着的时候最可爱,没有不笑时候的木然,也不会睁着眼睛故作委屈的掉眼泪,更没有像在马车里那般,忽然露出小虎牙,狠狠咬了他一口。
    想到这儿,萧睿忽然觉得胸前的伤口隐隐作痛。
    把人放到了架子床的里侧,再躺下,他却是睡不着了。
    今夜的月色特别好,适合赏景。萧睿上了床,侧躺着看向余露,屋里微弱的灯光和窗外皎洁的月色,让他的视力在暗夜里变得格外好。
    余露已经习惯性的又蜷缩在一起了。
    萧睿知道,他很小的时候也是这么睡觉的,后来是有一次听见伺候他的宫女嬷嬷背地里说,他很可怜,这样睡是因为没有安全感。
    他很愤怒,他是大炎的七皇子,父亲是当今圣上,母亲是高高在上的惠妃娘娘,他怎么会可怜?可是从那以后,他就改了睡觉蜷缩着的习惯,改为直挺挺躺着,最开始夜里根本不敢睡着,就怕睡着了又会下意识蜷缩在一起。
    他怕,怕丢人,上头六个哥哥,下面还有弟弟。没父亲疼的有母亲疼,没母亲疼的有父亲疼,唯独他,爹不疼娘不爱,好像被遗忘了一样。
    大概是越没什么越要表现的不在乎一样,他从不肯去父皇和母妃面前撒娇求宠求疼,小小年纪,他就像个小大人一样,成日板着脸,母妃偶尔想起他了,他也是淡淡的,表示自己长大了,和弟弟不一样。
    还是虞雯表姐看他气色越来越不好,眼睛底下长久的挂着黑眼圈,猜出来点什么,逼问了他。后来,虞雯表姐就教他避开伺候的人,准备几个大石块放在床上,睡觉的时候双脚两侧都放了,手的两侧也放了,算是半固定住,他才慢慢能睡着了。
    但仍然是一夜一夜僵着不敢动。
    虞雯表姐的父母都不在了,她就在宫里跟着母妃身边长大,白日里见着他,偷偷的给他捏腿捏手,大概过了有小半年,他才能正常的平躺着睡觉,次日起来也不觉得僵麻疼痛了。
    那时候他几岁呢,好像是七岁还是八岁,虞雯表姐似乎是十岁上下。
    那时候他觉得,这个世上就虞雯表姐对他最好了,他长大了,一定要娶虞雯表姐,要护着她一辈子。可是还没等到他长大,父皇就一纸赐婚,十四岁的虞雯表姐,就被送去了蒙古。
    那时候,他才十一,十一岁爹不疼娘不爱的他,说的话,没有一个人听。就是虞雯表姐,都哭着求他,叫他不许乱来。
    六年了,虞雯表姐出嫁已经六年,六年没有任何消息传给他。其实没有消息传给他也好,那就证明像是蒙古给父皇的信一样,虞雯表姐过得很好,并不需要他帮忙。
    喝了酒后的夜里,人好像总是容易乱想,萧睿收回思绪,视线重新落到余露的脸上。她哪里像虞雯表姐呢,好像哪里都像,又好像哪里都不像,那时候他还太小,六年过去,他都已经不记得虞雯表姐到底长什么样子了。
    大抵,是神韵像吧。
    萧睿向里移了移,伸手轻轻把余露抱过来搂在了怀里,他害怕孤单的时候有虞雯表姐,余露害怕孤单的时候,能有谁呢?
    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害怕孤单……
    萧睿想着,轻轻叹了口气,慢慢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一早,余露直接是被热醒的,觉得浑身黏腻的不舒服,就是脖子里也似乎都是汗,她伸手想要抹一把脖子,却不料举手的时候却发现被压住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反应过来时,萧睿也已经睁开了眼。看着余露呆愣的模样,他失笑了下,然后伸出大拇指轻轻摩挲了下余露的脸颊。
    “该起来了,我得走了。”刚醒来,余露居然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性感。
    她点了点头,等着萧睿先松开她。
    萧睿这算是第二次瞧见余露的睡姿了,只不过上回他是在一边,这次却是躺在床上。睡了一夜,余露衣襟已经散乱,大红的肚兜露了出来,衬的她肌肤越发的白嫩细腻,而胸前更是鼓鼓的……
    萧睿只觉得呼吸一滞,手就摸上了余露的衣襟。
    余露快速伸手捂住,没形象的抬头瞪着他,怒喝:“你干什么?!”
    那模样,跟呵斥个登徒子似得。
    萧睿下意识心里一跳,跟着就解释,“我……我看看你伤处怎么样了,叫大夫看……”说到这儿才反应过来,余露自然不能给大夫看那里的,“我帮你看看怎么样了,昨日应是伤得不轻。”
    余露从懵圈中回了神,没再理会萧睿,揪着胸前的衣襟坐起来,然后跨过他,跳下了床。
    萧睿眼睁睁看着她就这么落荒而逃跑进了净房。
    这,这还真是。
    哪里这么害羞的,跟了他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第二十一章
    
    余露在净房里等来了香梨和石榴。
    石榴看着余露,小声道:“主子,王爷要留下来用了早饭再走。樱桃在伺候王爷更衣,您,您也赶紧收拾好了,出去吧。”
    香梨点点头就要走上去,“主子,奴婢来伺候您。”
    余露忙摊开手推拒,“可别,你和石榴手都伤着呢。就在那站着吧,我自己来就好了。”
    快速的刷牙洗脸,但是却没法子换衣服,头发也不能梳,甚至有两个人在这儿站着,余露也做不出揭开衣服瞅瞅昨儿被萧睿咬伤的地儿如何了的事。
    算了,出去吧。
    虽然昨晚上貌似诡异的同床共枕了,然而,她身上没有一处觉得不自然的,所以肯定是什么事情都没做的。至于自己这一身衣服吗,那就更是无所谓了,青天白日还有丫头们在,萧睿不会干出什么来的。
    到底是现代人,余露总是要稍微开放点。
    不过想到自己方才毫不客气的呵斥,出来后余露还是有些忐忑的,倒是也算在她意料之中了,萧睿对她好像容忍程度真的还不错,之前没生气,现在也没要秋后算账。
    只不过,一路眼神追着,嘴角勾着,笑得有点贱罢了。
    等余露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出来后,萧睿也已经洗漱好坐下来吃饭了,余露坐到了他的侧边,自顾自的准备吃饭。
    萧睿来的时候,桌子上的早饭是比平时丰富好几倍的,也不是第一次在一起吃饭了,余露本就不算太拘谨。再加上心里还有着试探心理,于是坐下后理都没理萧睿,自顾拿起包子就咬了一大口。
    萧睿果然不在意呢。
    余露一边吃一边悄悄打量他,萧睿吃得也很快,几乎两口一个包子,连吃了四个包子才停下,端起粥碗将温度适宜的粥一口气喝了,便拿了帕子擦了嘴,同时看向了余露。
    “爷要走了。”他随口说。
    余露低着头,点了两下。
    走吧,早走早好呢。
    经过昨天的被咬,萧睿现在算是不敢胡乱猜测余露的心思了,如果没有昨天的事儿,他现在一定以为余露是不敢看他,害怕会露出不舍的神情甚至会哭,所以才躲着的。
    “想什么呢?”他伸出手在余露头上摸了摸,“是在想让爷赶紧滚蛋,还是在舍不得?”
    余露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可她也知道萧睿这人的性子,她不回答这事儿就过不去。于是她抬起头,忽视还按在头顶的手,咧嘴笑了下。
    意思你自己体会,反正我呢,要看看你的忍耐限度到底在哪里。
    萧睿下意识的手一拢,接着看余露皱了眉才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于是到底手顺着她的额前滑下,来到了脸颊。
    他捏着她脸颊,问:“你现在能不能跟爷说说,昨儿个为什么要忽然地……咬爷一口?”他说着话,便往余露跟前凑近,因为屋里还有伺候的人在,声音便也压得低了许多。
    这番举动让下人都误会了,不用吩咐就个个低头退了出去。
    人没走,该问的就肯定会问,余露也没想躲过去。只是答案,真的要实话实说吗?
    “因为我威胁你?”萧睿主动问道:“因为我拿你的下人威胁你,所以你生气了?胆大包天的敢咬爷,你知不知道,爷要是生了气,别说她们,你也活不下去!”
    余露本就在犹豫要不要实话实说,这会儿是真的不敢了,这家伙就是个神经病,她要是真的在乎石榴香梨她们,萧睿肯定会拿她们的命来威胁她,甚至是像有些小说里恐怖嗜血残暴的男主角,一个一个杀的逼女主出来。
    好吧,她自恋了,她不是女主角。
    “想杀就杀,我昨日已经说过了。”或许是昨日已经豁出去了,现在余露还真的不怕萧睿了,杀了又如何,十八年后投了胎,继续是一个好妹子。
    再说,这些时日吃的好睡的好,已经赚了呢。
    萧睿手上不敢用力,因为他是知道余露皮肤有多娇嫩的,一用力定然会留下严重的痕迹。只是余露现在这态度着实是惹恼了他,他一伸手,将一桌子的碗和碟子一把扫在了地上,接着手往下一移掐住余露的肩膀,起身就把余露直接按在了桌子上。
    余露哪里想到他会突然来这一下,惊慌的双手乱挥,直到抓住萧睿的手臂,才算是略微平静了一些。可是对上他那双冷冰冰的眼神,到底还是害怕的抖了抖。
    她这真是在拔老虎的须子啊!
    萧睿冷笑道:“我还以为你真不怕呢。”
    余露闭上眼,逞强道:“怕又如何,命在你手里,我怕了,求你了,你就能放过我吗?”
    萧睿虚虚压在她身上,手按着她的肩膀,听了这话却是笑了下,“你不求我,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放过你?”
    可是就算放过,这样的日子也不是她想过的。
    难道,真的要毫无节操的做他的小三,在这府里被他玩弄,直等到他爱上了女主,把她给打发了,她再走吗?
    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她不会这么作践自己。
    不试一试能不能有其他的出路,她不会就这么放弃。
    余露扭头,拒绝回答她的话。
    萧睿昨日已经耽搁时间了,现在再不走,就真的晚了。没有多余的时间跟余露耗,又瞧着余露真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他干脆低头压上去,狠狠咬住了余露的嘴唇。
    这是一个攻击性很强,带着征服意味的吻,那么直截了当,像是一场忽然而来的暴风雨。余露先是觉得恶心极力抵抗,可慢慢就被他毫无章法的吻给弄得不能正常呼吸,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最后干脆就放弃了挣扎。
    萧睿这才放开她。
    亲着她红彤彤的脸颊,萧睿慢条斯理的威胁她,“我说话是算话的,你要是敢不听话犯了什么错,你这寻芳院一院子的下人,都会被处罚。轻则打板子,重则要脑袋。所以,爷的小露儿,你可要乖乖的好好待着,不要来挑战爷的耐性。”
    像一只被斩断了翅膀的金丝雀吗?
    她一个人的命,她一个人的自由,真的比得上这一院子人的吗?
    难道,真的只能留下来了?
    余露闭上眼,不想再多看萧睿一眼,可是眼泪却慢慢的从眼角滑落下来。这个萧睿,果然和小说里的一样,对任何人都是冷酷无情,只对女主才暖如春风的。
    萧睿看着她,却忽然想到她昨晚上的睡姿,一时间心中滚滚怒火突然间就退了下去。
    他把余露拉起来抱在怀里,到底是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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